我总觉得有脚步声,似乎就在我床前徘徊不止,虽然知道这可能是幻听,但出于这具身体的本能,我的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一样,频率高的可怕。
我闭着眼睛,如一条毛毛虫缩进被窝,被子里闷的可怕,让我的虚汗直流。
不知道我以这种姿势坚持了多久,我被热的实在受不了,我干脆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想起之前看的奥特曼打怪兽的场景,让我壮胆跳起来对这间屋子大吼一声:“光啊,赐予我力量,老子跟你们拼了。”
得到的回应却是膝盖处传来的一阵刺痛,还伴随着东西落地碎落的声音,我被吓得拔腿就跑。
走廊黑的没有尽头,空气中弥漫着阴森的气息,让人毛骨悚然,我忍着膝盖的疼痛靠着墙摸着黑行走。
“李瑞,救救孩子吧。”这具身体的发出的女声让我自己都升起怜悯之心,omg这声音。
尽头一束光越来越近,直到李瑞的身影出现,我才如释重负。
“夏离,你是不是受伤了。”李瑞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很舒服,关心的语气让我总觉得有些不自然。
但膝盖上真实的疼痛还是把我拉回了现实,我抬头对着穿着白色睡衣的李瑞傻笑:“不碍事的。”
“这还不碍事,都流血了。”李瑞将闪光灯聚在我的膝盖上,我这才看清膝盖被撞破皮了,还有血顺着小腿往地上滴着,地板被鲜血染红,绽放出一朵鲜红的玫瑰。
我看的头晕,晕血我是认真真的,但是我何时这么脆弱了,缓过神的我接过李瑞的手机,
李瑞低身,我见他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就朝我腿上擦去。
纸在我的伤口上留下一道道的痕迹,它带来的触感让我吃痛,我不满对李瑞说:“你不知道很痛啊。”
“知道,你还不轻点。”
“话说你腿挺白的。”他突然说的这一句话,给我整不会了,我有种想远离他的冲动。
“难道我之前不白吗?”
“是挺白,只不过现在更顺滑。”
我被恶心到了,想挣脱开他的手,却得到他强硬俩个字:“别动。”
“那我轻一点。”李瑞平静的对我说,昏暗的灯光下我只能看见李瑞的头发,隐隐约约中能闻到茉莉花香味的洗发露,我绷紧的身体也逐渐放松。
李瑞的这种做法我表示拒绝,毕竟这种事还是自己来的好,但又不能辜负他的一片好心,我只能默默承受。
他下手越来越轻,我表示这种感觉还挺舒服的。
“好困啊。”他起身拍了拍嘴,哈欠连天。
对于李瑞困意十足的样子,我竟产生内疚的,毕竟今天给李瑞添了太多的麻烦,那么晚还吵着他,没让李瑞睡成觉。
“都说了害怕就来一起睡,结果现在你还成这个样子了,笑死我了。”
李瑞的笑声像是一把铁锤打碎了我对他的歉意,我怒火中烧,但却无可奈何,毕竟理亏的是我自己。
我只好反驳道:“我是在意自己的清白,好不好。”
“还有我并没有害怕。”
我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听见他对我得瑟: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想拿恐怖片吓我,你怎么敢的呀,夏离?”
“我只是想找点有趣的事做做。”
“啊,对对对。”
李瑞趁我不注意将我抱了起来,李瑞的手如同502胶水死死粘在我身上,我使出吃屎的力也没能挣脱开来,我想说现在是真的难受的一批好吧。
直到他轻轻的将我放下,我这才明白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形同虚设。
我盯着李瑞那张嘴脸,让我非常非常的气不过,看来只能用嘴去打败他了。
我用冷冰冰的语气,对着正在寻箱捣柜的李瑞开玩笑:“你可真变态。”
“居然这样欺负你的好兄弟。”
旋即,李瑞拿着医疗箱转过头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恶狠狠的对我劝告道:“夏离,你要是在乱说,我可不会顾及兄弟情面了哦。”
“我就要说。”我竖起中指给李瑞比了一个友好手势。
李瑞侧头爽朗一笑,灯光散落在光滑白净的脸上,随即他拿着医疗箱凑到我面前直勾勾的对我说:“要是你在不安分,一会你就会享受一下什么叫做恐怖吧。”
我见状谄媚地双手合十,低声求他:“李大公子,不对,李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让小人留宿一晚吧。
“行吧,本少爷准了。”李瑞大手一拍,。
李瑞说完,便用棉签在药酒里沾了了几下,我闻着药酒刺鼻的味道有些反感,我捂着鼻子笑着说:“只不过自称少爷的人还要给我上药呢,哈哈。”
“那你说,有我这兄弟是不是很好。”李瑞清了清嗓子又说。
李瑞小心翼翼的为我擦拭着伤口,但我感觉还是有痛楚,但其中还夹杂着透心凉。
“有兄弟确实好,但是怎么感觉那么奇怪啊。”我对他点头,我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在封闭的卧室里显得无比的抽象。
“笑什么?”
“你为什么那么温柔?”
李瑞将棉签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放好医疗箱,便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半天才传来李瑞的声音。
“咋兄弟受伤了,而且你现在是女孩子,温柔点不好吗,好好。”
困意让我的眼皮不停的打架,我也没多想便对李瑞回应:“也是。”
“那睡觉。”
“行吧。”
李瑞伸手关好灯,我眼前只剩一片黑暗,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激动,空调吹来的冷风让我有些遭不住,我抢过李瑞手中的被子就钻了进去。
黑暗中我和李瑞的呼吸声很明显,我能清楚感受到他的身体紧绷的很,以及他的心跳。
跟我之前跟他在同一个床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之前我觉得很平常,现在我觉得现在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这个身体告诉我要贴紧他,似乎他很有安全感一样。
这个身体在做什么,喂,你能不能矜持一点,你是他兄弟啊。
我整个人离他越来越远,甚至我将整个被子都卷在了我的身上,直到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