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了四强比赛的时候,在竞技场的看台区,刚才那个少女正一口一个手里油纸袋子装着的小吃看的津津有味。
“刚才那把打的不错~只可惜论计谋还是他更胜一筹啊~” 这时一个气质非凡的少女主动靠近了她,这让冰龙的训练师感到有点不自在。
“您是???”
“在下是卡谬,愚弟的拙劣表演让你见笑了。”
搞半天是来给弟弟打气的姐姐啊,难怪会在这个人应援区出现。
“那你呢?我看你们俩的关系也没有好到这种程度啊?”
卡谬歪了歪脑袋,露出疑惑的神色。
“实不相瞒我也是一个姐姐呢~像我们家的小不点就特别喜欢看这家伙的比赛~”
少女露出了欣喜笑容。
“说起来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叫芙蕾雅,严格讲并不算是一个召唤师而是驯兽师,不过这个比赛也没有严苛到那种地步就是了。”
虽然都是差遣魔物,但两者职业的本身有巨大的区别,召唤师的召唤物每分每秒都在消耗主人的魔力,而驯兽师的随从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你可能会说这样很不公平,但最大的区别也在这里,驯兽师驯养的是实实在在的魔物,稍不留神会生病会死亡都是很正常的现象,所以通常要上战场的驯兽师他们的随从都会培养一下绝对不容失误的逃跑能力,以便珍贵的【伙伴】不会死在自己面前。
而召唤师其实召唤的是由召唤物的【灵识】和自己的魔力构建出来的投影,他们的本体都在自己原本生活的地方好好生活着,通常召唤物受伤尽管疼痛的感觉是真切的但对于召唤师不过是大大扣除他的魔力罢了,除非遇到那种能伤害灵魂的招式,比如牧师的【驱散】,否则等自己魔力恢复了再召唤一个全新的也没问题,这也就是往往召唤师不会和和自己的召唤物有太对羁绊的原因了。
“哎呀!好气啊!他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
芙蕾雅拖着自己气鼓鼓的腮帮子不解的看着台下这个风光的少年。
“其实并不是运气,这一切都是他提起算计好了的。”
就在冰龙要重重的把身上的植物大蜘蛛摔在地上时,扎克大手一挥!
“召回!”
虽然叫召回,但是魔力消耗就和你打出租车一样的,除了每分每秒扣除的魔力之外,还要在支付取消投影本身消耗的一定魔力,实力越是强的魔物消耗的就越是多,这也是为什么到了沙漠之心这样强大的魔物或者更上一层的阶级的时候都不会再战斗中召而是用到魔力耗尽为止。
“他疯了吗?本来还能打一打的!现在的魔力只能召唤一个捕食者级别的随从了!”
芙蕾雅和她的寒霜很快重地面给予的冲击恢复过来,并且对少年的举动感到吃惊。
【不可轻敌,朋友,这个男人的举动太难以揣测了!主动进攻反而会进入他的圈套。】
只见冰龙伸展开自己带翼膜的前肢,摆出飞扑的前置动作蓄势待发。
“哦呦?打之前口气那么嚣张~现在怎么对一个基本废掉的召唤师这么警惕啊?”
随着扎克看上去很随意的靠近,芙蕾雅和寒霜反而更加紧张了。
“可恶!为什么他这样随随便便的走了过来?还有什么底牌吗?”
【别上他的当!他就是在等我们先自己乱了阵脚!】
就在进入到某一个恰当的距离时,随着剧烈的魔力波动,一只深蓝色的野兽迅猛的挥出了自己的利爪。
【当心啦!这是专门奔着你来的!】
晚了,白鬃狼人凭借爆发的速度已经进入了冰龙的攻击死角!现在冰龙的力量和能力都是摆设!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芙蕾雅紧急跳下冰龙并且冰龙转头对着自己的主人喷吐出寒霜。
“天啦!原来这个情况下还有这样的解法!”
只见少女的身上凝聚出了厚实的冰甲,而狼人为了躲避致命的吐息必须藏在少女凝结成的寒冰屏障之后。
“如果白鬃一定要打出这一击的话就得强行吃下这招吐息,而吐息对于自己的主人又是完美的防御!不错!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在强大的冰甲的加持下,白鬃原本引以为傲的速度就失去了意义,如果不能破防打再多也是白打。
“狂吠吧!白鬃!”
白鬃现在疑惑的转过头去,露出一个【这真的能赢吗?】滑稽表情,活像一只蠢萌的二哈。
“相信我!你看我骗过你吗?”
再三确认之后,白鬃发出了狂放的咆哮,它的双眼完全被鲜血一般的眼神占据,拖着鲜红的残影向冰龙扑过去。
“和它硬碰硬!就算是亚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尽管嘴上放了狠话,但其实完全是虚张声势罢了。
白鬃死死的骑了上去用双臂钳住了白霜的头,目的就是为了封住她的吐息,而随着一滴滴豆大的汗珠和明显吃力的吼声看出它明显撑不住多久了。
“这位【羁绊小姐】,我记得你特意提醒过我这是一场【召唤大会】对吧。”
扎克微笑着掏出一把十字弩,对着芙蕾雅的方向。
“切,我有不是站着给你打的靶子!你就庆幸你家的狗狗给你争取的最后一丝机会吧!”
芙蕾雅这话也没说错,冰甲看上去很笨重,但密度并不大,而且因为是寒冰做成了盔甲几乎能形成全包围方位,弩箭想射击关节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那就试试看吧!”
随着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少女灵巧的往旁边一闪,却发现了很快不对劲的地方,弩箭的方向偏差太大了!
“不好!”
身后的地方从地下弹出无数颗果实,而这弩箭穿过无数的果实爆发出怪异的粉尘。
“你的冰甲就算再完美也不可能将呼吸的地方都封住的吧?”
【不妙!我这边也!】
只见冰龙无力的瘫倒在地上,这种麻痹粉尘已经侵入了她的神经。
“不可能啊!我的冰龙可是有着天生的霜甲能抵御毒素的啊!”
这时少女才注意到那些挂在冰龙身体上的死角的那些裂开的尖刺。
“这些尖刺里注入的是强腐蚀性的消化酶,如果你是召唤师的话也许能清楚的感觉到这点,不过看样子你的朋友觉得这是小蹭伤就隐瞒这个也是很正常的了~”
不好!这个男人强的过分了!冰甲的弱点!驯兽师的弱点!还有对那个大家伙植物的小看都成了他完美的突破口。
“是。。。是我输了。。。”
回到现在,芙蕾雅唯一没有明白的是为什么那个少年一定能确定自己会待在那个区域的原因。
“是赌博。”
“嗯?”
少年的姐姐看着远方的他笑了出来。
“其实他比谁都清楚,赌博会输的可能,不过他就死死的咬定自己的智慧和胆识能博得赢的那份可能性。”
芙蕾雅听到真实的解释后有点吃惊却很快的想通了。
“看样子你确实有一个超强的伙伴呢~卡密尔~”
“什么?我的姐姐原来参加过这个大会吗?我确实知道她是个有名气的驯兽师,但是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故事讲到这里,卡密尔有个大大的疑惑。
“不应该啊?你到底忘了多少东西?我记得她还特意在跟你打开了魔力通话 让你和我讲几句的啊?”
扎克本来没什么想听自己的黑历史,突然发现了盲点。
“这。。。原来是这样吗?我大概。。。大概忘了关于你的全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