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呦!哦呦!我说是谁躺进治疗室里能有这么大的动静,原来是你小子啊。”
李枫言揉了揉被吵的发疼的太阳穴,看清楚前来慰问自己的人,只见扎克提着一篮子水果走进第三层的临时医疗室,而一旁的抱着胸依靠在门边的卡密尔。
“是谁说要【搞定】魅魔小姐姐来着?现在自己却躺在这里了。”
李枫言象征性的拿了一个水果肯上一口,而一旁刚刚醒过来没多久的薇儿正劝说着他不削皮的种种危害。
“你俩一唱一和有时候真的非常令人感到烦躁啊!行了行了!这次算我输了行吧。”
李枫言用手臂枕头着自己摊在治疗室的白枕头上,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我听说薇儿和米拉姐几乎以极快的速度失去意识,这是真的吗?”
扎克显然不止是来看望这个家伙的,这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一件值得思考的事情。
“薇儿?你还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薇儿摇摇头,她对着李枫言露出为难的表情。
“好吧,看样子这孩子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只记得我们这次的敌人能快速的抽干我们的精力,这从的身体上一丁点的外伤都没有就能看出来。”
“那不就是魅魔吗?”
卡密尔不是很懂为什么李枫言在回答敌人是什么的时候就一口咬定敌人不是魅魔。
“不!肯定不是!”
李枫言斩钉截铁的说着,薇儿都被他的这个态度弄的楞了一下,在她的记忆里李枫言只有在与自己的酒友们品酒的时候才会露出如此严谨的神情。
“好好好!不是就不是呗~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卡密尔无奈的摊了摊手,而李枫言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头了,他整理了一下因为过度激动而被弄乱的休闲服。
“因为【男人的直觉】。”
“那不就和什么都没说一样吗!”
“你不懂!那种被温柔乡包裹的感觉!你是不会懂的!”
说完刚刚躺会床上的李枫言立马又激动地暴起,就差把身上的衣服崩开了。
“身体还没有完全愈合的病人和不要想那些伤身体的东西哟~何况你现在内伤严重的很,不是涂一点回复药就能解决的。”
薇儿的病床是被夹在两个人中间的,而现在说话的就肯定是米拉姐了。
“你醒了啊,得亏你能在那种条件下撑那么久,要是你们两个都倒下的话我们恐怕就捐在哪里了。”
李枫言难得的夸奖了一下自己的队员。
“你浅尝辄止的说我重的仇我可是记下了哦~”
米拉姐露出和善的笑容,这一伙人的胡闹看上去就真的像是一个正常的小队一样的。
“扎克。。。如果。。。”
卡密尔对着扎克细语到,而少年也清楚她想表达些什么。
“不可能,你幻想一下也许可以,但是凭借我们的力量想去改变他们那简直是一件不切实际的事情。”
卡密尔看着李枫言正当着大家的面用滑稽夸张的动作扮演着搞笑型的角色,她突然觉得这几个人一直这样挺好的,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没有什么非得去完成的使命不可。
“你觉得他们会不清楚这一点吗?”
扎克试着去装出兴高采烈的神情来,可是他却无论怎么挤都挤不出那种自然的而发自内心的笑容。
“喂!扎克你那副滑稽的表情是怎么会是啊!就像吃了哈萨克大妈做的隔夜的饭菜一样!”
李枫言指着扎克的脸笑到。
“我觉得你那该死的翻译腔并不能让大家觉得好笑,反而觉得你是一个奇奇怪怪的家伙。”
能懂这个梗的人自然只能是安娜了,这个男人偶尔在心情好的时候会说出一些以前世界的名梗来调节心情,而今天显然也不例外。
“我羡慕某个被吸干的蠢蛋能待在治疗室里偷懒,不像我们还要接着去处理下面的烂摊子。对吧?卡密尔~”
“嗯。。。走吧。。。”
卡密尔楞了一下,跟着扎克走了出去,留下那个熟悉的四人组在一起。
“他们不清楚吗?不。我觉得她们每一个人都清楚的不得了,对于这个小队不过是被那些高高在上的操纵者拼凑起来一样的事实。”
扎克自言自语道,他想效仿李枫言用摸摸头这样的方式来安慰身边失落的女生,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在指定这个行动的时候就犯了原则性错误——卡密尔的身高,可是比自己还高的啊!
“啧!想占老娘便宜!”
卡密尔拍开扎克的手,顺便把他梳理好的头发使劲揉了个稀烂。
“喂!轻点暴力女!我的头皮都快被你搓下来了!”
扎克再一次感受到了卡密尔的力量与自己的差距,这不是变成女性之后就能被轻松逆转的差距。
“怎么?老娘就是暴力女怎么样?”
卡密尔一副得意的样子,可是扎克却没有按照她想的那样去求饶什么的反而露出了那个经典的令她感到不舒服的坏笑。
“卡密尔~你有没有发现你的思维已经在不断像女生靠拢了~”
“切!那又如何?”
“你不觉得你应该斯文一点吗?想老娘这种台词一般都是山贼那种喽啰说出来的?你做完一个圣堂的骑士不会感到羞耻吗?”
扎克说着话的同时明显感觉到头上的力道变大了。
“要。。。要你管!”
“你这样会成长为典型的【嫁不出去的豪放型骑士小姐】哦~”
“你从哪里听来这么长的称号的?”
“教我剑术的露娜大姐,她是黑骑士团的副团长。”
二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进入地下城的准备区域,卡密尔也松开了扎克的头准备进行讨伐作战的准备工作。
“总觉得好安静呢~就算现在是冒险者的战斗时间也太奇怪了吧?”
“我们本来就是和别人错开时间出去的,这很正常。”
卡密尔突然感到不对劲,而扎克则打消了她的顾虑。
“对了!露娜姐去年不是结婚了吗?怎么就嫁不出去了?”
卡密尔想起扎克的老姐卡谬在和自己唠嗑的时候就讲过这个事情,确实还挺有趣的。
“你以为真的是靠她自己撩到的?”
因为是简单搭建起来的准备区域肯定比不上地面上分有男女隔间的豪华版准备区,作为遮掩的东西只要一经风吹就会飘动的帘子罢了。
“那你说说是怎么搞定的?”
扎克眼睛的余光看到了卡密尔正熟练穿上紧致的黑色丝质裤袜,然后就没意思了,从白银制的护甲碰撞所发出的响声就能明白。
“看的爽不爽呀~”
卡密尔出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揪住扎克的耳朵。
“作为一名拥有绅士之魂的大腿爱好者,如此健康而丰满的大腿放在眼前不去看一样的话那简直有亏与我那坚定的信仰!”
“切,贫嘴贫舌。”
卡密尔不知为什么松开了手而放在自己的自己的胸前,她感觉到自己的心里仿佛有一个奇怪的声音在对自己说话而这个声音正在越来越响。
[你其实~很想给他看的对吧~]
“嗯?”
卡密尔突然像是炸毛一般弹了起来,这引起了扎克的注意。
[也许你这颗闷骚的心里想的是更过分的想法哦~比如说踩在他的脸。。。]
“才没有呢!”
“卡密尔?”
扎克面对卡密尔突然的异常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而在卡密尔那里心中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她的反抗的停止。
【然后用你那充满嫌弃的眼神说着~给我好好享~受~哟~】
“呀呀呀呀呀!”
卡密尔的脸红的想上宴会上的海虾一般,她捂着自己的脸在地上滚来滚去。
“你这家伙不会是中了魅魔的低语吧?咯,这个给你。”
扎克递过一瓶圣水,卡密尔在服用之后慢慢恢复正常。
“你不是圣职者吗?对这种邪恶生物的抗性应该比我高很多才对啊?怎么会这样呢?”
面对扎克的三连问卡密尔一点回答的欲望都没有而是疯狂想转移这个话题。
“咳。。。咳咳!咱们先不说这个。。。对!露娜姐后来这么样了!你倒是说说看啊!”
“这个啊,我跟你讲老好玩了。那天露娜姐半夜出去喝酒,正好抓到几个偷偷溜出去的骑士团的小帅哥,然后露娜姐喝高了发酒疯说今天说什么也要揪一个回家去了。”
扎克说着说着起劲了,刚才尴尬的气氛也环节了不少
“我去这么猛的吗!那最后他们是挑了一个最强的出来吗?如果这么说的话还挺浪漫的呢~”
“那你想多了,几个哥们一商量这大好青春不能葬送在这里了啊!于是坑了他们队最菜的那个,这小年轻哪里比的过露娜姐啊!几下就被吃抹干劲了。”
“你少搞点颜色行不行?我觉得你现在也挺不对劲的!”
卡密尔用带着鄙夷的眼神看着扎克,她觉得现在两个人的状态就在一种极其危险的边缘,就差那根弦断裂的哪一刻了。
二人先是沉默了一会儿。
“扎克。。。我们回去吧。。。”
“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二人同时僵硬的转过身子,他们丰富的战斗经验正不断促使二人的大脑发出现在回去还来得及的警告。
“哎呀~哎呀~二位想去哪里呢?”
不出所料,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映入了二人的眼帘,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呜呼,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