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二人先是僵持了一会儿，然后又都同时坐了下来。
“搞什么嘛，你原来早就把我的底细调查的清清楚楚了。”
李枫言很是随意的说着。
“我觉得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我是没想到你会在‘多余’的方面去考虑那么多。”
扎克也是轻描淡写的说着。
“你真的这么想吗？还是说你故意想展现出一副【你小看了我】的样子。让我放松警惕。”
“真的有人会故意装成粗心大意的样子然后别人又装成以为他就是粗心大意的样子吗？那也太蠢了吧！”
扎克对着李枫言笑着说着。
“是吗？啊哈哈哈！你这家伙还真是蛮逗的嘛！这么连这种奇怪的套娃都想的出来，要是每一个人都像你说的一样习惯用伪装和假象来展现自己的话那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
李枫言一口气喝完了扎克给他斟的酒，老是说他喝不惯这种酒，喝下去就和白开水一样的感觉，他之前只是基于对方的颜面和规矩才摆出了一副很懂的状态。
“奸商，我问你。你现在作为两个小队七个人名义上的指挥着，你有着什么样的感觉吗？”
李枫言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开口。
“七个人吗？确实是有点多了，虽然这对于以后可能要统领千万人的有责之士来说根本不是什么感觉，我要是说出这样的话那也许是太窝囊了一点。”
“窝囊？我觉得一个国家未来的王为了一个女人去抛弃了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本身就已经很窝囊了。”
“我们并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武斗家。如果真的有必要的那一天我会挺身而出的，而这也不是你能决定的事。”
“你觉得说说大道理就能管用的话那为什么不是演说家统治这片大陆？”
李枫言苦笑一声。
“而你又不是和我做着相同的事？为什么有资格来评判我的行为，人都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而行动的野兽，没有人能逃脱这个定理，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不过是恰好把自己的利益和主流的道德联系在了一起罢了。”
扎克振振有词，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你瞧瞧！你瞧瞧！又开始了！”
“什么又开始了？”
“行！行！咱不提这个了！咱喝酒！喝酒！”
二人又是满上了一杯，扎克激动的心情得以平复了一些，而李枫言的激动更是明显，他涨红了脸和耳根要是别人看来离打起来就差一嗓子的事情了。
“你把希望寄托在这个还在成长的大女孩身上吗？”
“她是在成长，但是我愿意相信她有着改变这一切的能力。”
“这也算是私欲对吧？”
“是的，我贪婪的把希望寄托在了一个我喜欢的人身上，贪婪的企图成为童话故事中的人物。”
扎克无奈的笑了几声。
“你不觉得你还有比这更好的选择吗？我不相信魔都的黑骑士团里挑不出几个身材又好性格又棒还贼迷恋着帅气的小王子的女生。”
李枫言这话一看就是照着某某人说的。
“还是说我们拥有着瞒天过海的口舌本领的小王子搞不定几个女生吗？别逗了老兄，你就是死死的吊在那棵歪脖子树上下不来了。”
而他立马就用几个夸张的动作来把自己无端的猜想所盖了过去，然后把残酷的现实丢给了他。
“哼，你这话倒说的轻巧，你有想过失去露尼希亚的那一天吗？”
扎克被逼急了，他先生舒缓了一下自己快要邹起来的眉头，然后盯着李枫言的弱点攻击。
“想过，我会很痛苦的忘记她的。”
而扎克并不打算放过他。
“你是以一定会失去的前提吗？你难道就没有立下过什么【守护她一辈子】的誓言吗？哦不，我搞错了，只有傻子才会这么肉麻的说出这样的话，现在的的确确没有人会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一辈子了。”
“发誓到有过，但我发誓的对象是【我自己】，内容是【再也不立下誓言，再也不作约定】。”
李枫言轻描淡写的说出了惊世骇俗的话，这种话放在这个年代的的确确不是一般的人说的出来的。
“你好像很习惯【失去】的样子？”
“某人比我更习惯，对吗？【最后的生还者】。我当初查到你还有这个绰号的时候比知道你是魔族的小王子还有惊讶不知道多少倍？”
“打住，那些事我不想再提，你如果真要找我打架的我愿意奉陪。”
李枫言在这一瞬间在这个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火焰，不断燃烧的恶毒之紫炎，而这种不祥的征兆在圣堂的教义中象征着【恐惧和疯狂】。
（因为恐惧而疯狂吗？算了，我才懒得搞懂那些发霉的破书上面讲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算了算了，明天还要带着薇儿好好游览一下地表的商店街。”
李枫言的态度一下子来了个大变脸。
“你这家伙。。。”
“看来关于你的传闻全部是真的，我是不是应该庆幸你没有把我们当成真正队友来看待？”
李枫言用着嬉皮笑脸的口气说着，可扎克早就没有陪他玩下去的心情了，摆了摆手只见阿莱茵从法阵中现身，而他的意思就是——【送客】！
“这个男人很聪明，他把自己的本性藏的很深。我现在都觉得他其实在怀疑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就算是那个小女孩都不例外。”
扎克对着一边的阿莱茵说着。
“你问我这个干什么呀！我只是一个能勉勉强强处理主人交给我的事件的自动人偶，对于事件的观点顶多是转述一下别人的话罢了。”
人偶像是遇到了什么故障一般在原地抽搐。
“哦？你这是在害怕我生气吗阿莱茵。放轻松点，你可是我最心爱的召【战友】，我总不能因为你说错几句话就把你送进稀有金属的锻炉不成？”
扎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人偶，让人偶不存在的心脏感到一紧。
“哼！你嘴上这么说但是对我的喜爱还比不上一个植物系的老东西！活该卡密尔不喜欢你！你从来没用真心对过人家！”
“哦？那照你这么说我这样都不算真心什么样才算真心呢？”
扎克被人偶的话挑起了兴趣。
“嗯。。我也说不出来吧，你确实是在对她好，但是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奇怪？这是为什么？我还是去好好休息一下好了。”
看着人偶一点点的消失在法阵中，扎克对着那些飞散的光点自言自语到。
“因为我自大的把我的认为的真心强加于她吗？你想说的这样我其实也是懂的，李枫言说的那些也并没有说错。可是我没有错，他也没有错，我难道就应该认为自己的信念低人一等吗？每个人都在自私的为着自己的信念去战斗，而人与人之间本来就不是互通的，而是通过不断的磨合才产生了交集。”
扎克低下头，也许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他才能低下头来，看清自己。
“我从来都不相信什么命运的邂逅，我觉得那都是童话中骗人的废话。而我如今还在坚持的理由恐怕就是我不肯放下我付出了这么多年的努力，我可能就是一个只在意自己的努力的烂人吧。”
虽然嘴上一直在狡辩，但是内心里比谁都要清除，其实在这一点上他和李枫言是很相似的，所以他们会产生矛盾也不过是因为他们在对付身上看到了那个可笑的自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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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扎克！”
视线一点点的把模糊的景象聚焦成清晰的画面，扎克抬头就看见卡密尔不停的在自己的眼前挥着手。
“咋了？咋了！你今天怎么这么亢奋啊？这都是第三回了！”
扎克回过神来对着卡密尔抗议到，没想到卡密尔那么意见更大。
“你还反过来说我了！你才是今天怎么了！这都呆着不动第三回了！叫都叫不动！我可不记得我们的队长是一个呆子啊！”
卡密尔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而安娜则是投来关心的表情。
“扎克先生真的没事吗？要不今天我们先不要去探索了会商店街休息一下如何？”
“没事没事，一点小事。”
“你别管他！我看他就是没魅魔迷了心窍现在身体空虚。他要是说出来还不是丢死人，不然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老是要去想问他有不肯说。”
卡密尔知道扎克这个时候不在状态所以趁机损他。
“你这家伙。。。算了，你们就当我是这样好了。”
扎克难得的没有回嘴，也许他是真的累了吧。
“扎克。”
卡密尔走到他身边，温和的抚摸着他。
“奇怪，没有什么毛病呀。”
扎克见她这个样子便装出一个笑容。
“我累了，要卡密尔姐姐爱护才肯动。”
“切，你这家伙，没事的话就多支几声。”
看到他还是老样子一样在耍宝卡密尔才放心。
（放轻松，希尔扎克，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你都经历了这么多还怕这些信念上的考验吗。）
这个男人悄悄的对自己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