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看一眼那嵌在墙上一动不动昏迷过去的王茂，李鸿羽朝着瘫软在地上的李老头走去。
“李老头，辛苦了。”
看着李老头有些塌陷的胸膛，李鸿羽轻叹一口气，掏出枚黑黝黝的东西塞进他的嘴里。
旁人见状一惊，这李老头连气儿都不喘，眼看是活不成了，他还能给救过来不成？
半晌，就听见几声剧烈的咳嗽
“哪个臭小子给我吃这么臭的东西。”
李老头咳嗽着支起身子，看向身旁含笑的李鸿羽。
“臭小子，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把我从我老伴那拉了回来？”
李鸿羽搭住李老头伸出的手掌，将他拉了起来，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伸腿瞪眼丸。”
“好耳熟的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李老头眯起眼睛晃着脑袋思索着，李鸿羽趁机连忙牵起一旁呆呆的陈思灵跑路。
“臭小子！伸腿瞪眼丸不就是泥搓的！”
老半天，终于想起伸腿瞪眼丸的李老头破口大骂，气得胡子抖上两抖。
李老头看看早已不见两人踪影的街上，气笑着摇摇头离开
“还得谢谢那个臭小子，真把孙女撇下就跑了，老伴可要狠狠拧我耳朵咯”
路人看着李老头悠然离去的背影无不愕然，一个年逾古稀的老翁叫人推在地上，眼看活不成了，竟然生生被拉了回来。
怪哉！
…………
与此同时，李鸿羽正牵着陈思灵朝落仙山走去。
“小羽哥哥……”
李鸿羽看看仍在抽噎的陈思灵，甚是头疼
“思灵，别哭了，李老头被打不是你的错。”
他摸摸陈思灵的小脑袋，却是对上她感动得一塌糊涂的眼神。
“……”
“小羽哥哥，你终于答应收我为徒了……呜呜……”
陈思灵呜咽着，单薄的双肩抽动两下。
李鸿羽扯扯嘴角，回想了下方才自己的言行
“敢欺负我徒弟的，你不是第一个。”
坏菜了……
他怎么就一时脑热，说了这句话。
这不就是在向众人宣布，陈思灵日后就是他李鸿羽的徒弟吗。
果然人在装逼的时候，是没有脑子的。
李鸿羽很想说那是自己说歪来，但看着陈思灵感激涕零的可怜模样，实在说不出口。
于是他轻叹一声，正色看着陈思灵
“思灵，弟子也分亲传和挂名，即便我收你为徒，也不会教你什么。”
“欸？！”
陈思灵当场眼睛一瞪，小嘴一瘪眼泪就啪塔啪塔往下掉。
“欸欸欸你先别急着哭”
见陈思灵二话不说开哭，李鸿羽感到一阵头大。
“这样，我带你去个地方，通过考验我会正式收你为徒。”
“好！”
亲眼目睹了李鸿羽痛揍流氓恶霸的陈思灵自然一口叫好，旋即眨巴眨巴眼睛。
“师父，我们去哪儿呀。”
“去一个，很刺激的地方。”
“很……刺激？”
见李鸿羽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陈思灵心中咯噔一下。
“对，而且一夜值千金！”
李鸿羽说着有些兴奋地搓搓手掌。
“咿！”
陈思灵却是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惊叫一声，一张俏脸霎时变得通红。
“很刺激……而且一夜值千金……”
她垂下头，小声地呢喃着。
那不就是一夜春宵？！
虽说陈思灵没接触过修仙之道，私塾还是去过的。
小小小小小小羽哥哥……竟、竟然要跟我去……
原来考验……就是这个吗……
我会努力的！
陈思灵有些稚嫩的俏脸上闪现坚定自信的神采。
…………
“对三”
“……要不起。靠！你爷爷下棋必被指指点点！！！”
随着李鸿羽一声怒吼将手牌拍在桌上，陈思灵呆滞的神情稍微有些缓和。
原来很刺激，一夜值千金的地方，就是酒馆打牌吗……
陈思灵觉得心中有什么不纯洁的幻想破灭了。
“师……师父，要不我来一把？”
在一旁看了许久，如坐针毡的陈思灵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不是她沉不住气，而是李鸿羽输得实在太惨。
即便是她一个从未接触过西域牌的人，也能隐隐发现李鸿羽牌运奇臭无比。
她似乎听家乡的人说过，像李鸿羽这种没牌运还要对嗨的人，一般被称作——
土块！
“啊？哦，行，你来试试吧。”
铁青着脸洗牌的李鸿羽闻言，把牌洗好摞在桌面，将位置让给了陈思灵。
“咦，这水灵灵的小姑娘是羽少的徒弟？”
方才坐李鸿羽对面的正是司马公子，他摇着羽扇饶有兴趣地打量两眼陈思灵。
“小姑娘，别是牌运也承了你师父的。”
司马公子轻笑两声，示意一旁的小二帮忙发牌。
“小羽哥哥很厉害的！”
一听有人说李鸿羽的不是，陈思灵甚是不爽，大声反驳起来。
“是是是，羽少确实很‘厉害’。”
司马公子只是摇摇头轻笑两声，并不打算告诉陈思灵她师父以往的光荣事迹。
陈思灵拿到手牌，板起脸一副严肃的样子，旋即
“师父，这怎么玩呀。”
李鸿羽登时有些汗颜，凑上前去一看，一对眼珠子差点没跳出来
火箭飞机加炸弹，我滴个亲乖乖……
李鸿羽瞠目结舌，旋即喜上眉梢，开始指点江山。
酒馆中的众人，早早将视线定在陈思灵这个水嫩的姑娘身上。
“乖乖，这姑娘是真水灵。”
“她好像喊羽少师父，没戏了没戏了。”
“可恶的羽少啊，有了倩倩还沾花惹草，渣男！”
“啊，我也好想做羽少的老婆……可他天天骂我，还打我！”
“去去去，你个臭伪娘凑什么热闹。”
不过很快众人纷纷一叹
“可惜，是羽少的徒弟。”
谁不知道，李鸿羽的牌运奇臭无比，跟了他还不是天天白给。
不过很快，随着李鸿羽一声声充满了欣喜的嘶吼，众人叹息的神色转为不敢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