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头绪。”任桐又吸了一口烟。
王露说:“你不会也自杀吧。”任桐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明显是看神经病的,又扔掉了烟,“应该不会吧,你也别死在我前面。”说完他把烟头一踩,便离开了。王露望着他的背影,又喝了一大口白酒。
晚上,王露躺在床上,那瓶酒还没有喝完,瓶子就被王露捏碎了,王露丝毫不在乎因捏碎瓶子造成的手上血流不止的伤口,思考着发生这件事的原因,但是他不想还没什么,越想越烦,根本就睡不着,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丝毫没有睡意,“为什么睡不着?”王露自己问自己,虽然他知道自己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
他想来想去,突然,他感觉任桐今晚绝对会自杀,虽然这只是想法,但如果是真的呢?他立即从床上蹦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裤子和鞋子,拿起手电筒,打开门直接冲向任桐的家。
“任桐!”王露在任桐的家门口喊道,并没有人回应,他又喊了一声,也没有人回应,他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便用力撞开任桐家的门,屋内空无一人,电视上还在播放和防止家暴有关的节目,王露跑进任桐的房间,书桌上的咖啡还是热的,边上放着几根烟和一个防风打火机,下面压着一张纸,纸上画着许多人的关系示意图,可能是任桐为了找出吴榆和男女通杀者自杀的原因而画的,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被拉了下来,王露的手电筒是房间里唯一的光亮。
他出了房间,又跑到任桐父亲的房间,房门被锁住了,不过上面被强行开了一个大洞,看来是用锤子砸开的,他钻进去了。
但是,此时他在任桐父亲的房间里看见了他一生都不想要看到的画面:
地板上血迹斑斑,放着一些沾了血的东西:水果刀,扳手,石工锤,菜刀之类的,墙上所有的照片都被割成两半,而任桐的父亲躺在床上,尸体还在渗血,他的头发被扯光了,身上起码中了五六十刀,眼珠被挖了下来,只剩下漆黑的空洞,十根手指全被砍了下来,两只脚的指甲盖全被翻了起来,肚子被刨开了一个大洞,小肠被扯了出来,而胃被一刀捅穿,还在向外流胃液,脖子几乎被砍断,而脊椎被从上往下划了一刀。
王露立马跑了出来,这令人反胃的画面他不敢再看第二次,到底是谁能残忍到这种地步,都快比上“黑色大丽花”事件了。
但是很快他就有了答案,是任桐的“杰作”,王露下意识的跑到石桥那里。
王露跑到了石桥边,地上躺着个人,正是身穿黑西服,白衬衣,黑领带,黑皮鞋的任桐,他倒在血泊中,修长白皙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酒杯,左手的桡动脉处有一个伤口,一看就是割腕自杀了,他边上坐着个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任桐。
王露一把抓住那个人,怒目圆睁的大喊:“是不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