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袭的身份似乎很快就被接受了。
任桐依旧在怀疑这一切,并没有放下不管的意图。
刘老二和王露终于不再打架了,两人总能看见对方脸上的微笑。
宫静姝依旧是那个样子,沉默不语,面无表情,但是只会在李袭和刘老二面前露出些许表情。
叶辰和王露的关系时好时坏。
刘老二和宫静姝已经成官宣了,但是任桐还是没有放弃。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明天早上就要进行地理与生物的中考,王露抬起头,微长的睫毛下血红色的眼眸仰望着碧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微风拂面,吹起王露的长发,“要上课了,你还在这里发愣干什么?”远处刘老二的声音传来,王露看着向他走来的刘老二,他似笑非笑的回答:“你知道吗?我这学期完了就要转学了。”刘老二没有过多的意外:“哦,也是,毕竟成天打架对学习可不好。”
王露朝刘老二走去,刘老二想活跃一下气氛:“你们都知道我刘家老二的身份,但是你们还记得我的名字吗?”王露思考片刻,他嘴角微微上扬:“我当然记得,刘涵。”刘涵也笑了笑:“你还记得就好。”
不知不觉放学了,其余的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走出校门,王露却独自一个人站在教学楼顶端的天台之上,他俯瞰着整个学校,原先他觉得这个学校充斥着黑暗,现在却又有些不舍,远处血红色的夕阳因为厚厚的云层似掩非掩,阳光照亮了王露的脸庞,“还不走吗?要关门了。”从王露的身后传来了叶辰的声音,王露缓缓的回头:“哦,我走了。”然后走下了楼。
晚上,王露迟迟无法入睡,他看着床头柜上电子钟显示的:23:58。他还是坐了起来,然后走下床,他靠在墙边,看着窗外万家灯火,看着夜空中无数的繁星,看着楼下路上的车水马龙,心里突然伤感了起来,都说王露没心没肺,可是独自一个人看着夜色又不知不觉的黯然神伤,其实王露的内心很脆弱,只是他已经习惯隐藏起来罢了。
只是转学,王露却内心难受不是滋味,他毕竟也是个人,要考虑自己的学业,即使他再怎么讨厌学习,他也不能回避现实,在这个学校他学不到什么,所以只好转学,大概是要去A城的一个封闭式学校,或许能见到吴榆和男女通杀者,那是王露唯一的希望了。
想着想着,王露突然鼻子一酸,一滴眼泪就从眼眶里溢了出来,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知道有多少次都是这个样子,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消化一切悲伤痛苦,然后第二天又是那个满脸笑容,死皮赖脸的王露(我想有不少人都是这个样子吧,我也是),王露红着眼,他的视野模糊了,玻璃窗上隐隐约约倒映着王露暴雨梨花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王露从床上弹了起来,他飞快的洗漱完,然后穿好衣服,随便吃了点早饭就出了门。
跨入学校,又看见刘涵,王露一脸淫笑的说:“哟!老刘头,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啊。”刘涵也笑着说:“给我家老王送行来了。”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进教室,教室里空无一人,只有他们两个,两人谈人生谈理想,渐渐的人就多了起来,刘老二找宫静姝去了,王露一人站在绿化带旁望着广场中央的喷泉发呆。
“怎么了?”任桐拍了拍王露,王露摆了摆手:“没什么。”过了一会儿,学生们上了车,奔赴考场——位于A城的省一级高中,是许多学生的向往之地。
下了车,王露环顾四周,这破地方还挺大,人却不少,看不见一中的学生,却都是来考试的初中生,老师吩咐一番后,王露找到对应考场,进入考场时,王露发现跟自己一个学校的都坐一斜排,前后左右全是不认识的。
卷子发下来之后,王露草草的看了一下,便开始答题,很快洁白的答题卡就被填满了,王露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一手夹着笔转笔玩儿,眼睛盯着答题卡上的答案和试卷上的题目不放,不知不觉的时间到了,王露交了卷子之后走出考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然后在老师那里集合,一群人东扯西拉的聊了一会儿,然后就回到O城了。
路上,王露望着车外的风景,风吹乱了王露的长发,他眼神迷离,血红色的眸子盯着远处看,有人拍了他好几下他都没反应过来。
王露下了车,又回到学校来,他走进教室,老师吩咐一番后,就告诉众人放假了。王露并没有像其他人蹦蹦跳跳的走出校门,而是在学校里逛了一整圈,然后迟迟走出校门。
回家后,王雨兴致勃勃的问:“王露,考的怎么样?”王露随意的回答:“还不错吧。”然后快步走进房间,关上门后,他躺在床上,望着洁白的房顶,放假了,平日里放假了,王露会喜出望外,然后疯玩几天,现在放这么长时间假,王露反而觉得很平淡乏味,又无趣,整天吃了玩,玩了睡。他打开手机,想去聊天,看见屏幕里一群人都在刷“放假了”,还有几个热心人士把暑假作业的答案发布在群里,王露见没什么好聊的,关上手机继续发呆,此时王雪悄悄的打开门,“哥哥,你在干什么?”王露突然惊了一下,他从床上蹦了下来,看着王雪:“没什么,你进来干什么?”王雪拿出一个盒子给他,王露接过去一看,竟然是之前那个失踪的手办,王露问:“你哪儿来的?”王雪回答:“刚才有个大哥哥敲门,说叫我把这个给你。”
王露疑惑的问:“长什么样儿?”王雪想了想,说:“头发有些长,然后瓜子脸,鼻梁挺高,还有一双凤眼。”王露想了想,这不是刘涵吗?他冲到门口,发现刘涵自己跑了,王露自然是一头雾水,这手办怎么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