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菲奥奈是有几套已经做好的“快乐方案”专门提供给年轻精力气旺的男青年的,只要他们吞下菲奥奈提前做的那些药,就可以体会到“快乐”。
可也有一些男人,他们是有专门的要求和需求的。定制“快乐”也是菲奥奈的业务范畴之类,只不过收费比起“预制快乐”,要高昂得许多。
在伊森坦尔,妓院的开设是违法的,色情传播物也是不被允许的。但是在菲奥奈这里寻欢是灰色地带。因为经历幻境的就只有委托者本人,他们只能够“一次性”地体验这个幻境,谁也无法证明委托者本人究竟看见了什么。
也就是所谓的想告菲奥奈,谁都证据不足。
菲奥奈是个贪财的人,却也不是什么样的委托都接待的。否则她可能就整天待在宅邸之中接待这些不堪入目的委托,哪里都别去了。
她每个月会有几天,专门接待这些“定制快乐”的委托。能够与菲奥奈见面,并且指定快乐的人,必须是持有特制纪念币的人。每个月初,会由菲奥奈宅邸之中专门管理这一块事情的执事,在宅邸门口进行售卖,每人限购一枚。月初都会有专门抢购这些纪念币的黄牛,一早就在宅邸门口排队。
纪念币每一枚都有编号,这些编号就对应着这个月里哪一天可以见到菲奥奈,过期不候。菲奥奈也只认纪念币,不认人。
然后这些黄牛再把这些纪念币放到市场上去炒卖,总是可以卖到一个非常理想的价格。
自从纳仑王国和波西帝国的战争战败后,国内的经济越来越不景气,就算是伊森坦尔,城中失业的人非常多。单身汉也很多,他们愿意把自己的积蓄去换来一些快乐。
因为在伊森坦尔,对于成瘾**物和性犯罪管控非常严厉。人们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取乐。
而实际上,这些排队炒纪念币的黄牛,大部分都是菲奥奈的人。他们通过这样的方式既保留了自己宅邸的一些节操,又可以通过每个月只接待一点点委托的方式,就可以赚取大量的金币。
雷诺拿起了桌子上的纸头,那正是这些男人们所希望的“快乐”,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文字和简单绘画的“姿势”。更有甚者,会要求在这些快乐场景之中,连幻想对象的相貌都有要求的。
菲奥奈看起来对雷诺有些头痛,对那几名男性寻欢者道歉,“非常不好意思啊,今天可能没办法完成你们的委托了。请你们明天再来吧,明天的话我给你们免费完成委托。”
其中一名执事带着那几个男人离开了,他们害怕雷诺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他从土地里钻出来的又脏又臭。
他们只能离开。
在他们刚刚离开后,菲奥奈对着雷诺说,“刚才他们的账记在你的头上。不过我看你现在落魄成这样,应该是真的没有钱付这个账了。我菲奥奈今天就特例一次,看在我们之前有过那么多的成功交易,给你赊账一个月。之后我的管家会把你今天造成所有的损失账单给你的。对了,等会你洗澡的费用,水费和清扫费,我也会和你一起算的。”
菲奥奈是个精打细算的人。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也不会产生任何一个亏钱的机会。
也真的是因为雷诺,她才会网开一面,不让他现在付现钱的。
在这个城市中,菲奥奈不仅具有信誉,还具有权威。即便是王公贵族,也很少有人愿意惹菲奥奈。
老国王帕帕楚尔,是绝对听从菲奥奈的想法和建议。而菲奥奈却只想赚钱,也不会对那些继承人之类的事情指手画脚,并且能够保护这个首都不被刺客得逞。那些王公贵族,也得仰仗菲奥奈。
他们明白,如果这些年来,不是菲奥奈在王宫中设置了那么多幻想之境,那么国王和那些贵族,恐怕早就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床上。
雷诺没有马上讲述自己的发财计划,而是先去洗澡了。
而昏迷的希伯特和艾莉,也被菲奥奈安排女仆们帮忙洗澡了。菲奥奈给自己的那些仆人们都施展了暂时去掉嗅觉的幻术。否则这种气味在宅邸里弥漫开的话,恐怕大家都得吐在一起。
菲奥奈也看起来并不是特别感兴趣。
雷诺在客房里冲水洗澡的时候,思考着等一会儿如何说服菲奥奈,菲奥奈可是一个不怎么讲情面的人。“未来可以发财”的机会,在菲奥奈面前也是一文不值,她只在乎眼前的利润。其他的,什么都无所谓。
菲奥奈是完全不相信未来的一个女人,她脸上的疤痕,正是因为相信了男人才留下来的。银色的短发之下,是从来没有表现出过不开心的面容。她宅邸的财力,已经足够媲美一个小型的国家或者领主了。
她对于权力的不追求,实则为自己的生存法则。依托于纳仑王国帕帕楚尔的信任之下,换句话说,只要帕帕楚尔不信任自己,菲奥奈将无法继续得到任何东西和财富。她不会去轻易触碰有关于权力的东西。
雷诺在冲澡的时候,努力用水冲刷着自己身上的泥土和血腥味,到这个地方之后,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
菲奥奈的幻术结界,谁都识破不了,没有人会知道自己和艾莉在这样的地方。从落雪城的战斗后,雷诺其实早就已经到了临界点,他想过放弃。
可是不行,自己放弃了的话,那么愿意相信自己的艾莉,又算什么呢?
雷诺关掉水龙头后,拿起浴巾裹在自己的身上,走出浴室看见菲奥奈正坐在自己的床上,抽着烟枪。
“你什么时候可以戒掉这种坏习惯呢。据说尼古丁会让你的肺部衰老,然后得肺癌。”雷诺用毛巾擦着头发,好像并不在意自己没有穿衣服。
菲奥奈缓缓地说,“其实你看见的这个烟枪,也不过是幻觉,是我制造出来的假的东西。拿着烟枪,可以在生意场上更有气势一些。”
这就是是假物,还是假话,雷诺也分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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