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反而被希伯特观察到了。
作为女人的希伯特,其实对于这些事情非常在意。因为早就已经没有了女性特征,当初自己的父亲在自己成为军人之前,就已经做手术摘掉了希伯特的子宫和整个胸部。她不会对任何异性或者同性产生任何情感。
她的诞生,就是为了保卫玛格丽特而存在的。
这是他们整个家族的生存意义。
家族长子负责继承整个家业,其余的弟弟妹妹,都会被当成守备队的预备兵,在家族之中训练。从小被如此教育,被剥夺了生育和其他的生存意义的希伯特他们家族。一直到成为真正战士的时候,才会被允许和外界接触。
否则从小就一直都是训练训练训练,每一顿每一餐每一口,都被严格要求,精确到克来计算。没有肆意的进食,没有肆意的欲望,也没有亲情。希伯特从小被训练出来,就是用来战斗的!在家族的训练之中,她的父亲母亲,以及老师只教会了她冲锋陷阵,以及保护自己的主人。
而希伯特是家族的骄傲,世代成为守备队而生的家族,希伯特是爬得最快的。她的那些哥哥,都比不过。因为她是最努力的一个。
然而在玛格丽特王宫被血洗之后,希伯特才慢慢学会成为一个能够在社会上混得下去的人。赏金猎人的这些日子里,她学会了打架以外的东西。
希伯特跟着雷诺进了他的房间。
雷诺很诧异,“我帮你开了自己的房间,分开住会好一些。”
希伯特直接说了主题,“其实你不用在意我是一个女人的事情,我早就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性别。有些事情不用刻意,我也没有在意。”
被希伯特这么一说,尴尬的是雷诺了,“什么,你竟然是女人?”
他假装惊讶以缓解自己的尴尬。
“女人也好,男人也好。我是希伯特,永远会为了玛格丽特王宫而战。在认识了艾莉殿下之后,我会将对艾莉殿下,有着相当于对玛格丽特的忠诚。我是一个战士,一个为了战斗而生的士兵。我不会有羞愧的心理,只要能战胜对方,我做什么都可以。”希伯特说完后,离开了雷诺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雷诺总觉得,自己每次开旅店的时候,都会发生点奇怪的事情。
为什么总是要被责怪?
明明自己也是好心。
下一次绝对不能和女人一起出来开旅馆了。
希伯特的出发点也同样是酒馆。
这个旅馆和落雪城的不同,落雪城的旅店之中都是各式各样的旅行商人。而这里有很多都是其他地方慕名而来的游客,甚至有一些伊森坦尔中来这里办事的人。
伊森坦尔是个和平的城市,这里大部分都是本地的居民。纳仑王国的首都,是个安居乐业的好地方。这里距离落雪城并不远,却不会接触到那些北方边境,城墙以北的那些杂乱的游民。
这个镇子之中,甚至没有酒馆。
希伯特找到旅店老板然后询问,“我们是赏金猎人。”他直接表明了身份。
这个旅店老板是个秃顶小胡子,他瞥了一眼希伯特,“怎么了。”
似乎好像不怎么欢迎赏金猎人。因为赏金猎人,大部分是被军队开除的军人,他们身上劣迹般般。在伊森坦尔之中,赏金猎人的名号可不如北方边境那样响亮。北方边境的猎人,大多数都是去追寻和恶魔有关系的赏金任务。
有一些甚至被称之为勇士。
而中央大陆的赏金猎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不仅接收政府颁发的悬赏令。还会私自接一些暗杀刺杀任务,大多数有可能是因为邻居的狗在自己的菜地上拉了一坨大便,心生憎恶,就找人杀了邻居。
当然了,更多的还只是揍一顿。毕竟谋杀的犯法了,一般很少有人愿意接。
除非金额够高。
“魔女教的事情,你知道吗?”希伯特在桌子上放了几枚银币,他身上的存款还是有一些的,“我们是打算铲除邪教魔女教的赏金猎人。他们在这里,好像掠走了不少的姑娘吧?”
希伯特从旅店老板眼睛里,看出了一些喜欢。
“哼,像你这样懂事的赏金猎人可不多了。”旅店老板说完,把刚才一直藏在柜子里的匕首拿了出来,“一般如果是来挑衅的,都会被我杀死的。”
这个秃顶挥了挥手,示意希伯特身后几个拿着武器的伙计放下手里的家伙。
旅店老板收下银币后,嘲笑的口气说道,“你们怎么会对魔女教感兴趣?你们不是只对那些不会伤害到自己的悬赏感兴趣吗?恶魔的领域,你们也想涉及吗?”
希伯特非常自信地脱下了用来掩饰黑色双臂的白手套。
放在了旅店老板的面前,“因为我比恶魔更加残酷和无情。”
说完把刚才秃顶放在桌子上的匕首拿了起来,用另外一只手的食指放在匕首的尖上。一用力,把匕首捏得粉碎。
“好……好的……”旅店老板看得目瞪口呆。
希伯特认真地说,“那么现在可以好好说说魔女教的事情了吧?”
和大多数的邪教一样,魔女教也是以女性为对象,献祭给恶魔的邪教。
“魔女教的由来正如这个名字,是献祭给魔女的教会。事情的最开始,要从五年前的一场丰收季说起。两年前的秋天,我们镇子的田里收成非常好,上供的粮食非常多。镇长大人得到了伊森坦尔城的嘉奖,伊森坦尔的一个执政官赐予了我们镇长一个女人。那个女人非常妩媚,第一天来镇长的时候,镇子上所有的男人都被这个女人给吸引了。”
“镇长自那天起,每一天都是红光满面。他开始减少了镇子上事务的打理。整天就待在家里,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之后把自己最开始的老婆孩子,都赶出了家门。再之后,灾难就来了,那一年的丰收,竟然是最后的收获之年。”
希伯特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旅店里其他的客人都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旅店老板秃头指了指吧台后的房间,“我们去里面说吧。外面我还要做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