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的儿子,也就是区长的外甥……
态度以此为基础,更加恶劣了。
给一层向上的台阶就当摩天大楼一样站在上面生动形象的形容了区长外甥那时的心态。
低贱生命,不许忤逆!……是他对别人的看法与要求。
世界上很多事难以开头都是因为每一个下定决心的机会,而酒……恰好就能给予忧愁者一个无所顾忌的胆子。
喝多了的区长外甥越想越气,随着一杯杯酒下肚,胆从心起!愈发认为自己没有错,能被自己抢那两个贱狗东西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等等,那女的……
好像有几分姿色。
迷迷糊糊回忆起抢劫时的情景,越想心越痒。
吗的,让老子爽爽去!
那是他们这群贱民的荣幸啊……
将桌上最后一杯酒灌进嘴里,打了一嗝踹倒椅子,钱都没付就走了。
因为区长很讨厌自己的名声被败坏,所以外甥也不敢吃霸王餐爽了一时,回家立刻被父母联合混打。
但这一次满脑子掺杂着一些报复想法起了色心的外甥完全忘了付钱是个什么玩意儿,身为调酒师的老板还想在镇里活下去不敢尝试那位区长对自己出手的可能性,而且见他这个废物才喝七八杯就醉的跟连饮十几大桶似的实际算起来也没亏多少钱于是选择了就此作罢,所以并没有上前阻拦区长外甥。
老板无奈叹了口气走出调酒台扶好凳子,熟练地挂起微笑安抚起和他一样害怕区长身份受惊的客人,给他们打个对折恢复往常的酒馆气氛。
有人说恶都是惯出来的,但被恶找上的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们……
只是想活下去。
他们还有家人要养。
他们在为保护家人选择忍受的角度来说毫无疑问称得上是一个成熟的真男人。
酒馆外,凌晨的月光下带着一身明明大醉闻起来却算不上浓重酒气惹人“就这就这?”疯狂表示鄙夷的区长外甥左歪右倒地向着某个地方走去。
他知道,他知道那狗男女的家住哪里,因为他父母还想着拉他去赔礼道歉特地让区长的部下查了查住址。
别误会,这和良心发现没有半毛钱关系,单纯的,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保护他舅舅的稳固位置,仅此而已。
原本都把自己儿子骂服了,虽然心不甘情不愿拉不下脸但迫于是亲爹亲娘只能默不作声不赞同也不反对的坐在一旁听着父母想办法解决。
在他万分纠结低头道歉时那一刻的丢人现眼之时听到部下说自己妹妹来过让他查查住址,区长在问清妹妹已经知道的情况下顿时知道自己妹妹和妹夫在想些什么,急忙赶来他们家里当面直说会留下被竞争对手也就是其他区区长抓住把柄,阻止了两人的道歉计划。
虽然躲过一劫,但他唯独深深记住了自己“仇人”的地址。
城镇没有升为城就是因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即便喝醉走的慢一点也没花三四十分钟就到了。
“砰砰砰!”
民宅区的隔音能力喊大声点都能被听得一清二楚,何况是这压根没一点收力的砸门声?
年轻妻子揉揉眼披着外套下了床,她现在心情很不好。
“哪个神经病?!”
丈夫也骂了声侧过身体继续睡去。
他忙活了一整天,真的不想从床上下来。
无怪乎两人的态度,阵阵敲门声充斥着敲门者是个引人发飙的脑残。
“谁呀,别敲了!”
带着些许困意打开门,在看到略显熟悉的身形之时,年轻妻子瞳孔一缩。
是他!
怎么还一身酒气?
他们家都不想深究下去了,这个混蛋还来家里想做什么?
私了掩盖吗?但就他一个人喝的这么醉,恐怕有可能是来找事的……
“你……”
区长外甥在年轻妻子疑惑打量自己的时候看清看门的人是自己一路色心爆发的目标,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干什么!”
慌然失措地年轻妻子挣扎着往后拉扯想要摆脱这只猪爪,可相对于女人来讲一身蛮劲喝了酒更加执着的男人比起力气她显然扭不开这股死死抓着自己的力道。
“跟我走……跟我走!”
区长外甥语气模糊不清的大声嘟嚷着别人听起来半清半不清的话用力往外扯,想赶紧找个角落把自己脑中的事赶紧解决了。
“杰特,杰特!快点来救我!那个偷我钱包的人要拉我走!”
本就因为隔音不好门口传来的阵阵声音加上最近还得忍气吞声的那档子破事让他气恼的下床看看究竟怎么回事,然后妻子的呼救声在下一刻传来,大脑瞬间一片清醒冲出卧室,边跑边看见对妻子强行拉拽的人立刻愤怒到极致,握紧拳头奔来一拳打在了区长外甥的脸颊上。
二十多的男人正值身体康强年华,加上干的是体力活臂力经过锻炼更加有力,把区长外甥的牙齿都打脱几颗粘着血掉在了地上。
男人把妻子护在身后脸色暴怒的看着地上捂嘴痛叫的人渣,破声大吼道。
“我们已经忍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有个区长当舅舅真以为我怕你这整天游手好闲的废物吗?!”
男人的话在无形中形成一根尖尖的刺,狠狠扎在了区长外甥的心里。
这贱狗和其他低贱的人一样,都在暗地里骂我是废物!
那颗脆弱的自尊心一触即碎,摸了摸口袋里凉凉硬硬的东西,面色狠毒狰狞。
不过是贱人……一群低等贱人!
我舅舅是区长,你们这群低贱种不许忤逆我!
咽下牙龈里流出的血,迅速起身还想抓住男人的妻子。
男人怒火更甚,上前与其扭打在一起。
区长外甥心中生了火气杀心一起,低头用后背硬抗几拳,抓住兜里的尖尖硬物捅进了男人的胸膛。
那是为美观用来勾勒出蛋糕上奶油的细微纹路,属于蛋糕制作工具中的锥形刀具,也算是他从家里顺来用以防身……不,现在已经是杀人的武器。
剧痛从胸膛传遍身体,来不及多想,男人抬腿踹开了区长外甥。
“呕!”
吐出一大口血,胸口滚滚红热流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