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尊主劳累多言十分抱歉,但属下想知,能拉入尊主的力量……传说不是受条约所限吗?”
让血域和魔界被全大陆追责,首先血皇与魔皇能同意吗?还是说他们也默认此事?
“不,实际会发生的事与规则限制后可供的选择只能相互参考,不可混为一谈。”
“您的意思是……他们是否遵循规则其次,如果您出事别说是规则,事情一旦发生哪怕灵魂契约都不过是空纸一张?”
“嗯,认为不会发生的与实际是两片天地,规则尚且能钻漏洞,又如何不会产生逾越的想法?人生在世万不可让遵循规则遮掩了自己的思考范围。”
“属下受教,定铭记在心。”
天穹立刻鞠躬致谢。
尊主虽然平常很……有个性,但在正事上永远是看地最清的一个人。
“只是尊主方才说他们会让您两处相顾,那他们是否会再次间接性造成兽潮之类的入侵来让尊主分心?”
联想会有二次类似事件发生,天穹抬起头疑惑的请教。
“嗯,所以有你,比分身更能让我没有后顾之忧。”
“再次,多谢您的信任!”
原本弯下地腰鞠地更深了。
“只是他们这么做不怕我们找到机会也以此还击吗?”
“现实不是抬杠,哪一点有后生之患就罢手不做。无论什么方法成功即可,因为他们深知世上从来没有完美无缺的方法。”
再简单,再老套的方法只要有效就没有人能拒绝它的诱惑。
因为胜者说什么,做什么都拥有改变历史的能力,再不堪的方式也能被宣传造假成“捍卫正义”,而败者只能躲在角落怨天尤人。
“受教,那尊主现在没有可供判断的痕迹,打算何时动身?”
寂夜并没有回答,而是望着怨灵体的方向沉默了足有四五分钟。
“你知道吗,那怨灵体与教皇所说的行动速度不同,从我感测到的时候就与先前相差很多,倒不如说……在故意放慢速度。”
天穹顿时沉默无言。
他要是能隔着几千公里感测,自己就热热身上去教怨灵体为魂处世,别弄得大摇大摆巴不得天下人都知道大陆上还有你这么一位万年前的怨魂诞生了。
“尊主的意思是他们有可能在布置点什么,等您上去对付那个最显眼的目标?”
“嗯,说更清晰点它似乎只在一个固定的区域游行,虽然到处破坏影响周围生物看上去不明显,但多少还是被我看出了问题。”
传说源兽那智谋高深的演技和隐藏手段哪一个不与真实毫无差别?
当他是嗑药嗑到的传说?
况且嗑药,泡在药罐里没有努力刻苦过的人是绝对无法踏入传说。其他人艰苦一生对身体了如指掌,灵魂控制细致入微都对晋升过程畏之如虎做好各种失败后保命手段,那偷懒地又拿什么资本与前者对比?
晋升失败的源兽寂夜看多了,骨骼与灵魂强到什么程度他一眼便知,能单挑同境界的比比皆是不也因此陨落?虽然难度与当前身体强度成正比,但对疼痛的忍耐,精神的坚韧决定了很多……
啧,思路偏了,自己不是来纠结这个的。
“那些粗劣的手法自然在您眼中破绽百出。”
“破绽百出……也没那么夸张,在城市我也生活了一段时间,从那些学生对战斗的理解程度也间接证明了一般人普遍经验有多少,就算是现在我也不能保证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在别人眼中这已经近乎算是天衣无缝了。”
语落顿了顿。
“也许是因为某些陷阱之类的手段有距离限制,需提早布置防止被我发现,否则无需还要像现在这样装作对夸尔克暂时失去了兴致,引人生疑。但光是现在的手笔就已经证明幕后策划者非同一般,眼光卓绝。”
“也就是说,对方明知这项弱点,无论尊主是否察觉也看准尊主必会因为形势不得不落入他们的全套?”
虽然天穹嘴上说的很危险,实际上无论从语气还是内心一直都波澜不惊,仿佛计划中写明了只是去旅游观光一般。
因为他坚信,在尊主面前一切诡计不过是奇技淫巧,他们唯一的结局就是面临各种各样的死法,除此之外别无他路。
“是啊,我想看看……他们能拿出什么可以让我耳目一新的计划。”
自从离开绝魂森林,除了在冰潭地穴拦下几个初圣以外他的手没有一天是舒顺的!
想打点什么,想宰点什么!总能让自己的左手不知不觉间朝右侧刀柄伸去。
若他到达了嗜战的地步,想必说什么他都不一定肯出来了。
现在就很好,可能有一堆人等着自己拿刀削他们说什么也要去看看。
阴谋圈套算什么?
只要与战斗有关,他还真没怎么栽过跟头。
虽然是近几年,在此之前整个人都跪傻跪麻木了,没死感觉纯属命不该绝。
“那些不知尊主之伟力的人殊不知是在让自己落入深渊,属下定会为您的凯旋做好提前准备。”
自己也绝对会让夸尔克从尊主的忧心名单上消除,专心对付那些妄想连篇的外族……
好像严格而论自己其实是个半人类来着。
“现在说得太过绝对,是否有圈套与袭击夸尔克都是未知的定数,没必要现在就认定他们一定会亲自露面,我会告知他们只是为了防患于未然而已。”
即便一直在议论与深度探究,他也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表明对方在守株待兔,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的猜测,他的直觉……他罕有失手的直觉。
“但无论如何,您的凯旋都是必然之事。”
唯独这一点,绝不会变!
“嗯,说不上自大,我的危险直觉并未有感受到危机,我也许会死,但应该不会偏偏死在这一次。”
“您的生命是无尽且看不到终点的,这一次不会死,往后也会继续带领人族前行。”
“这可……说不准啊……”
望向远方,他对未来半迷不清的计划开始无言沉默下去。
走一步是一步吧,等接近怨灵体很多事情就清楚了。
“刀给我,右手闲地有些不习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