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仔细一想好像根本轮不到他,自接任骑士王后自己就在教廷玩消失,如果不是镜像在刷存在感,那相当于定时失踪,跟神秘已经搭不着边儿了。
没看见自己甩手后教皇从来都没有拉他去处理内事么?
一开始不了解,后来认知到位置越高,累地越像头耕牛这件事实以后很奇怪的查了查历史消息。
唉?
怎么跟接委托的执事者一样,有事就忙,没事哪凉快哪儿待着去?
虽然一开始就约定好挂个名拿钱办事,但自己真的认真了啊……
只是抛开事件等级不谈前一句话他并不知道其实很引战,很欠打。
执事者闲时爽归爽,可前提是得拿命做完一笔大单子才有那钱悠哉两下,很多时候还会有伙伴扑街丢命,更没心情消遣了。所以像寂夜这样还他娘有空应聘助教的根本没那忙劲自称一样吧!
不带这么炫的。
真的。
别炫了,心里麻。
话说有件也挺重要的事啊……
寂夜瞅了瞅自己指尖漂浮的两个空间储存盒,为什么说到现在居然还是把这茬给漏了?
明明就这么明显地在自己眼前时刻提醒他他是来问赎款交接,结果聊来聊去话题总是偏不过来,想问的事情从始至终都没找到能插入的角度,最后听见教皇貌似很忙一下子忘得一干二净,不想妨碍他专心工作。
现在怎么办?
打回去为免继续被带偏,抢先说出赎款怎样交付?
还是当不负责任的甩手掌柜直接嘱托夸尔克教会主教代为运送,连这笔因为大部分都预计要用来赈灾,所以更像是赈灾款的钱都敢没心没肺的乱甩给别人?
倒也不是对那位主教老人见外,什么等级的财富应当由相应实力的人携身护送是再蠢的家伙都应该明白的道理。
血域与魔界的赎款能容忍半分风险吗?
也是,自己走一趟算了,保险为上。
嗯,就这样吧,顺便还能向教皇多了解些情况。
打定注意的寂夜干脆把这两份礼物当做惊喜,一把年纪没去养老却依然在操劳实属不易。
“~!”
翻看文件的教皇忽然一阵冷得哆嗦。
人老身体虚了?
开什么玩笑!
本座离退休准备期还差得远啊!
别动不动就想着教皇位换人!
……
仔细回忆起之前的对话中有一个重点一直没有谈起。
人类地界血、魔两族来搞完一顿破坏后相继离开,教皇竟没有多问一句,让寂夜觉得拿到手中的财富突然不像是理所应得,好似天外横财一样没有被必要的被白送了这般大款的数额。
难道不打算多少讨点说法,就像是默认了“既然人都走了也没有什么可以讨回”的模样。
奇怪,态度就随便让它们又来又去的?
初入社会所以没有情商可言的寂夜并未体会过现实。那是因为对教皇而言镜骑手上的两笔巨款简直异想天开,在他们眼里人类就是可怜到需要两方用来牵制魔界才能勉强存活,却意外地拥有着很多不符其实力大小的广阔地域种族。
打了又怎样?
随便进来搞破坏又怎样?
弱鸡种族再怎么大声抗议都是人见人讽的小丑,偶尔帮忙说一句也不过是为了自己或者刁难对方。
所有的不甘与愤怒只能压抑在心中,要么沉默,要么贻笑大方。于是乎,像“能让他们从嘴里吐点什么东西”教皇想都没想过,不可能的事没必要多想,并不觉得尤其是嚣傲自满的魔界会有一丝认怂。
有一说一如果不是亲眼见过世界上还真没人肯信,也就是以寂夜的角度完全没觉得有存在着什么特别之处而已,因为前者本身就是最普遍且受到认可的判断常识了。
既然决定了,那等人呗?
等人呗!
已能遣回的消息传达到就没有急需告知的事项,还是让人专心工作,别分散他的工作精神力了。
……
时间大概接近晌午。
一直在把玩尝新各类源具的寂夜总算看到一路踩踏空气奔来的天穹单膝跪在空中向他行礼。
“尊主。”
此时的寂夜正翻来覆去地将一把精美的长型枪械摸索着,不知是想摸懂用法还是细解构造。
“能在瞬间致命,没有浩瀚的威势,没有力重如山的压迫力,找到机会即可用微小的动势完成暗杀,这代表强大永远与境界不能相划等于。”
“尊主的意思是……”
冥冥间天穹好像听懂了,可是啊,总在关键的地方却又描述不出。
“完成一次寂静的暗杀你我都能做到,但这份广泛性能让更多人拥有。几个人的强大从不是共同强大的证明,只能说的确有几个值得忌惮。”
“尊主是想在技术上进行发展?”
“?”
寂夜奇怪地瞥了一眼天穹。
“你在说什么?”
?
天穹有些糊涂了。
“尊主先前说……”
“仅仅说说而已,那不是我来决定的,仅仅欣赏,有感而发。”
这……
也是。
尊主对这类无需苦修就能打出同样拥有恐怖攻击性的科技产物禁不住赞赏了一句的原因在哪儿?
只要能用,只要会用甚至连跨一个大境界也有可能击杀的武器怎能不让实用主义者的尊主多加关注?
概率大不大是小事,而没有那么决定性的碾压,能让敌人始终忌惮这记杀招的力量就是它最实际的一项意义。
观察着尊主手上的那把源能枪械,天穹忽然意识到有什么重点被自己先入为主的无视了。
尊主从哪儿弄来的?
不可能是之前就携带在身上,尤其像现在一样,一副找到了甚合心意的新玩具模样。
不过天穹的性格注定与“十万个为什么”与“满心的好奇心”没有任何关联。仅是疑惑,便一闪而逝。
“去夸尔克汇合,然后到教廷总部,有些事需要和教皇交付。”
天穹当然知道夸尔克还有个谁留在那儿了,接着像是变戏法似得反手掏出一只鹦鹉,掐着鸟脖的手一下松开。
“噗咳咳!咳咳咳!特么要吐出来了,天穹哥没你这么狠的,恰饭时招呼都不带打就把我塞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