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口费不知道有没有,反正勉强算它有吧。
补给帝国的损失一份。
跑人家地盘搞破坏不可能嚣张到不在乎的。
接着就是暗算骑士王的“精神损失费”还有一大份。
“前几天你说血皇、魔皇亲自露面是来……”
“把想杀我,然后失败的带回去。”
哦,还有赎身钱呢,八成不止三个四个。
有资格参与此行动的必然是同属一个大境界,想弄回去可得扒不少皮。
目前来看所有的财物被划分为不相等的四个部分,所以是他教廷,是他教皇想不想独吞一部分的原因吗?
是根本没关系啊!
这些天的支出是教廷坚决执行核心教义的自愿行为,绝对不能抱有该被回馈的心理。
最重要的一点,在于骑士王竟全部贡献,无论从情理还是客观来讲,还是抛开这两个在现实利益面前脆弱不堪的观事角度来看,没直接独吞已经是慈悲为怀了。
封口一事他不说谁知道?吞了!
拿走别人给的歉意补偿很合理吧?
人都是他留下来的,否则换谁能行?
说到这里就是想理清楚一件事,这些财物太多了,远远就超出了单纯的该给帝国的数额,因为还是那句,很多钱在血、魔族给出时就不存在着没关系!
“交给索科斯陛下的当然会尽量多些,但除此之外都该是你的,不应该到我手上。”
端详着手上的黑戒,教皇一点也没觉得是该与自己有关。
即使没有势力,没有谁不渴求富裕,连自己教廷冕下的心境也不忍离手,可他就是知道这不属于自己该收下的。
镜骑是因为太过没有认知,也少有情绪波动所以能选择放弃,但这就意味着自己能接手吗?
贪婪心为自己找的借口而已,好以为天下乌鸦一般黑能顺心顺意地拿走才会多费几句话伪装自己。
“如果你觉得是我的,就当我送了。或者看成是为我们这穷苦的组织投一项资金也可以。”
事情的论点重在观点,这些究竟是不是他镜骑的并不重要,他不在乎,只需要知道结果是拿去做有意义的事那便是最大意义。
“在外面找到了我们的形容词么……”
教皇一阵苦笑。
还没出世界上九死一生都是委婉的一大禁地之一多久,他光是随便听人说说完全确认了月薪都难发齐一次的事迹,街头小巷的传播频率真不是一般的高,连这种几百年前就众所周知的事都一直久盛不衰地在向别人介绍啊。
“即使名义上为我所转赠,应该也不至于一次性就能拿下吧?”
哪怕他不了解转交资金的各种繁杂事务,可奈何它太多……用多已经太少,应该说浩瀚吧?
以“穷”之美名冠绝人间的教廷忽然存款多加了一排零,忽然制式衣装不用缝缝补补了,忽然能保证月薪能分文不少的给出了,这一点都不教廷啊!
即使上面的举例很没出息,志气完全配不上这项资金的丰满,但大家都懂了教廷它忽然得到一笔横来之财很不对劲那便够了。
只不过教皇不仅丝毫没当回事,而且显露出了“还是是社会实践太浅,触碰到知识盲区,看,不懂了吧?”的神秘、看得透彻的淡淡微笑。
“传说在人们心中等同于神,一直都盲目地认为传说无所不能,所以就算是现在这种情况也会被理解为天赐,谁都知道钱不可能凭空而来,却唯独会选择性遗忘传说本身拥有的资源究竟来源自何处,你也觉得很矛盾吧?”
这……
他根本听不懂。
信徒的思维根本无法理解,但这并不妨碍他……
“嗯。”
嘴硬。
无论什么情况都下意识就主动回复“不知道”、“不清楚”的行为绝非属于智者思维。
大事不懂装懂纯粹自私害人,微末小事嘴硬那叫磨炼自身的主见意识,锻炼独自思考能力,两者不能同等相论。
没错。
就是这样。
“没有问题就好,来此的目的我已转交,剩下的事需要我来配合么?”
“不用了,继续进行你自己喜欢的,见识到人类的多面性既是我希望你能看到的。”
似乎是一段记忆涌上心头。
“能永远保护一件事物的人必然应该了解它,只有在那之后蜕变而出的意志才最是坚固难移的,否则那不过是一厢情愿的以为它很美好罢了,这种一厢情愿最是容易改变,也极显蜕变的意志稀有可贵。”
然而寂夜听完顿时变得沉默无言。
他真的会有那一天吗?
了解什么,再坚定内心保护着。
幽雪莱丝没有说错,自己不是一个感性的人。
一点也不。
“是么……我会试着去做,也会带着它转交给适合它的人。”
“呵呵,引人向善也属于我们的使命啊。”
听到这,寂夜回忆起不久前的记忆。
“善良总会被辜负,人总要为自己考虑。偶尔我在思虑如果善良会受到伤害,那是否应该引导向善?”
不过教皇单单地注视了一会儿镜骑的面庞,随即轻松一笑。
“话是没错,普通人的世界也只能顾及自己的生存,无力坚守道德品格,但如果活成像魔族那样,人真的还是人吗?”
“这样的言论观念早在很久以前就诞生了,但他们只看见了坏的一面,对因善良而和睦相处的感情选择性忽略。如果不是善,何来的朋友?如果不是善,何来的相互尊重?”
“温馨的画面各地皆是,却偏偏要拿那比例不多的事情多加夸大,明显是缺少了需要去外族游离一番啊……,子弱便弃屡见不鲜,没有约束的压榨欺凌,以及出生便伴随的不断算计,即使在人族也存在着这些情况,但比起那些频繁到习以为常的他们,现在的人已经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一个大种族了,我们的理想的终点,还有比这更好证明吗?”
这一连串的话让寂夜对先前的思虑顿时荡然无存。
原来如此么。
一开始他不过是因为不了解所以对前进方向颇有疑虑,如果这只会让人最终被辜负,那自己从来没有去进行的理由,更没有什么必要去那么做。
而现在他看到了结果,那么接下去前进即可。无论路途中会听见、看见多少悲剧,也绝不会动摇自己的方向。
不如说,悲剧的诞生,正是证明了前进有多么必要,如果有更多人向善,那么无人行恶的地方又怎么可能让善良被欺压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