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假借道德之名

作者:北冥参差琉璃月 更新时间:2020/3/27 21:15:14 字数:2601

曾听闻一个在大洋彼岸的故事。有点类似于王尔德的巨人童话。但要说不同吧,就只有结局不同。一个是童话,一个是悲剧。

就目前而言我更适合讲悲剧,毕竟咖啡味苦但回甘。故事开始:

很久很久以前,在大洋彼岸,有个老妇人。她有一个花园,花园中游人在上面荡着秋千。百花琳琅,万紫齐放。花园很大,用栅栏围着,没有一处荆棘,没有一条毒蛇。

众人都是呵呵笑着,呵呵笑着,就连鸟儿也是。鸟儿舞着羽翼,几声清脆,便是一个惊羡的春夏。

可有一个人不笑,那就是老妇人。这些人扰了她的清静,所以她变着法地想把这些不速之客赶出这花园。

起先,她锁了栅门。游人偷偷翻墙而进,依旧是呵呵笑着。鸟儿也是欢快叫着,似乎在嘲弄她的无脑。

后来试了不少方法,依旧是无功而返。她气的直跺脚,忽而她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主意。她向外散布谣言,说园子里有毒蛇。

后来,游人散了,花都枯了。鸟儿们要么被蛇吃了,要么飞去别处了。园子内荆棘满了,还有不少毒蛇吐信子的声音。那一刻,老妇人想起游人在园内玩乐的时光。

或许我面前的公园也是吧,别样的精致典雅,以前也是游人如织。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没落呢?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但有一点我很清楚,也是因为类似的情况。

……

算了,今天很开心了,就不要压榨别人对自己的好了。世界上最好的默契,不是懂得我的言外之意,而是懂得我的欲言又止。相较于资本而言,那些用爱发电的人就相得另有目的,也正是这些人弱小,无助的有用证明。

周一,

社团应该没我什么事了,我从他们那里拿着一个扩音器,把天线抽出,收听电台。写着我的高级词汇,枉着日后留学国外,娶了伊慕萱的美好日程。

当然,我也就这点出息。当然,我就考虑也就那么多。毕竟,我还不想图增苦恼,也应该说我还没有所谓的责任心。

很多道理我都懂,很多道理你不懂得我也懂,但我就是不想去考虑。其实我很早就明白了,在学校比的是谁更守规矩,在社会比的是谁更合法地更不守规矩。

就比如,我面前这位学姐,我们社团的社长。

“小古呀,跟学姐说,剧本是不是写完了?”

窗外已经染上了暮色,拇指搓着中指上已经发肿的老茧,一脸质疑的看向她。其他人该走的已经走了,该来的还没有来。今天最后一节是化学,化学老师最讨厌拖堂,临下课三分钟就走了。

或许有人会向我援疑质理,但不会有人对我无事殷勤。

她是一张圆脸没错,我喜欢圆脸女孩临家妹妹的感觉。但令人反感的是她所化的浓妆,怎么形容呢……

粉盖成了南极冰层,冰层上两条番茄又或是辣椒酱,加上缩小版茄子(认识的山竹可以想像山竹),就是这种妆扮。

有时我在想,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而面前的人,浓妆艳抹之后连最初的那一丝清纯也全然无了。

开始变了,我在想面前的人其实是一个小丑,属于资本,男人们的小丑。品牌吧,都是名牌。但化了许久却成了母夜叉形象。

继续在英语试卷上添上圈圈。没有抬头看她,我知道在透露目的之前那她首先的目的极大可能是寒暄,到不如我先说,接着她的话茬:“您对结局感兴趣?”

“老弟呀,为什么一定是悲剧呢?”她是平淡的问出口,“能不能给学姐改成个喜剧?”

为什么非要是悲剧呢?我想让每个人铭记,也更贴切“实际”。其实喜剧的内核就是悲剧,想到这我用不是自己的语言开口道:“有时你根本就不想知道结局,在发生过那么悲剧之后,世界又怎么能回到最初呢?”

“你说这个……算了…也是……哈哈哈……”

她的语气中透着尴尬,应是准备顾左右而言他。

有时候我想,我没有朋友的原因也有太直的缘故,

“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小古呀,不是姐说你,‘您’这个称呼太显生分了。”

她先是说教一番,并未先牢烦我。对于所谓“社会人”,我想很多人都只是中二病患者吧。很讲义气,但有着极强的小团体主义,不过在这个社会也实属正常。这是一种依托情感交际存在的团体,一般而言一生很可能有几次行政拘留。

但我想李兴除外,当有些东西掺杂利益之后,那它便是商人那一套。

“您说吧,有什么事要我做?”

窗外已经有点月牙的影了,手也发了麻。 打了个哈欠,从口袋中拿出纸巾准备擦去泪花。

“后期!去做吧。”

她问我,面上没有任何歉意,一切都是那么想当然。我想这不是我应该考虑的事情,毕竟我已经没有了那份义务。尽管那是伊慕萱负责的事情,但我想我已经分心乏术,成绩已经开始大幅度后退了。

我想,我讨厌李兴与卫熙刚这批人,所以我讨厌以他们为主体的社团。而剧本我已经写了,我已尽了义务,至于伊慕萱或许我会因为道义去帮,但绝不会是责任。

“我想责任并不是一种由外部强加在人身上的义务,而是我需要对我所关心的事情做出反应。”

对于我来说开口名言,闭口格言已经司空见惯。

“你难道对此不关心吗?我已经很客气了。你文案写好了,怎么…不继续干了?”

她皱着眉,看向我。一脸自持在道德高地上睥睨众生的意味。

“社长,我想您的威信首先建立在责任心上。你给我们分配任务,我尽了义务所以我可以休息了吧?人背信则名不达。我之前说过,我是来写作业的。”

我据理力争。虽然我知道和女生吵架,吵赢我算什么男人,吵输我算什么男人,但是无论是不是人都比工具人好上太多。

“只有你会这项工作,我有什么办法?马戈……”

她质问着我,忍住了粗口。

“我想李兴,对还有卫熙刚还没有工作。”

她怒而含泪,我想她的妆,很快就要哭花了。但我没有收手,因为呀,因为呀,这是这多么不公?多少人假借道德之名予我们最深的剥削。

是的,他们要艺考了,所以需要好作品。

“他们都是要艺考的人了。你还想怎么样?为什么你总是能面无表情简简单单的说出这话?马乐戈壁!!!”

“为什么?生命总不可能从谎言中开出灿烂的鲜花吧?实话可能令人伤心,但胜过谎言。”

不知为何,洗尽铅华的她显得很淡雅,那么她化这些妆究竟是为了取悦谁呢?

面前的社长夺门而出,恰巧撞到了拖堂许久的伊慕萱,但她没抬头跑开了。而伊慕萱面上并无表情。

“德里,你本不应该来的。”

“怎么说?”我问。

“说吧,你先搭的讪?”

伊慕萱关注的焦点并不在社长哭上。

尴尬的开口了,“没。”

“也是,也没见你主动找女生搭话。”

“额……”

“想必她让你改结局了吧?不过她很好哭,也爱耍小性子,多小心些吧。”

“是的,不过更主要是后期的事。”

“是吗?那我放心了。嗯,看来是你的大道理把她说哭了。不过,后期……看来你很讨厌教我东西。”

不知为何伊慕萱显得很坦然,冷淡着心,十分理性。『十分理性,所以我十分讨厌她。因为在爱情讲理性不是讲笑话吗?不过结婚而言这不是什么坏处,但在日常生活中这种冷冰冰地没人情味。但不可否认,当时我喜欢这种性格。』

“没有没有。”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飞速撞到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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