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渐没,风乍起……一朵黑色的愁云后,掩着叹息…
又是行单影只地踩在灯光下,听着风的召唤,想着行路的勉强。
风在我耳边呼啸,鞋踩在水洼之中,原本随风而漾的波花顿时溅起一小朵浪花。而我呢这一刻又回想起班主任的话,
[“小古,你爸和我说过了。他不希望你在继续在那个社团待着……”
“可…老师,为什么你之前…”
“我没想过这对你学习影响那么大…哈哈,而且你爸…”
“那么!老师!我之前说过我不想加社团,而现在我加了…”
“以前是……”
“请不要打断我,让我说完!!”
“好吧,你说!”
“为什么您从不在意我的意愿呢?”
“你也不小了,而且这意愿也不能当饭吃不是?而且你的成绩从一本水平现在二本都……唉……老师是为你好,你父亲特别交代了。”
“可……他从不关心我…学习之外的事。”
“你说这话可算昧良心了。”
“老师你要知道我现在是独居,而且本年的吃穿用度我的酒鬼父亲可是分文不见。”
“你…骗人的吧?”
“没有,他每日蹲在公墓前很少再去绘图。”
“唉,听我句劝吧。这周就不要去社团了。另外,你和隔壁班姓伊那丫头认识吧。”
“还算熟络…”
“让她也离远点。”]
…………
有时我在想老曹是否知道了什么,但最好……还是不要去了…
在黑暗中摸索许久,终于见到那盏橘黄色的灯。橘黄色的灯外没有一点温热,四处是寂寥的月光,月光如水,水似月光。月旁有无数的黑云,水旁有无数的杂草。
乍起一阵脚步声,正当我回望时……
“噗!”
后脑先是一痛,再是一阵眩晕……随着无穷无尽黑手拉我下地狱的吸力……再者就是一股无名的脱力感……朦胧间我想我知道是谁干得,我也预料到后面的结果。或许我的故事也会就此完结。走的,这般无声无息……
周二,我躺在我的床边冰凉的地板上。准确说,我是被冻醒的。有点庆幸,我还活着,身旁留了一张字条……“少管闲事!!这次只是个教训…伊慕萱岂是你能碰的?”
抖擞抖擞脑袋,除了中天的月色外我的心已无他色。而这月色也渐渐也要被乌云遮掩……不,我不同意……或许我可以做点什么…
在夜色之中,我踉踉跄跄的走着,手指许久方才按到那盏节能灯…灯光忽明忽暗,我的眼睛也就被刺得连连“阖目”。
“搞什么,根个死人一样?”
我自嘲道,窗帘飘飞,阴风吹来,打了个喷嚏,身子便又不稳起来。鼻腔内开始发出呜噜之声,一切都不容乐观。
“你会退却吗?”
再次喃喃自语,可能这就是孤独久养成的毛病吧…为什么我喜欢伊慕萱呢?或许就是因为青春期那一刻叛逆时得到她的认同吧。
扶着桌子,拖着一瘸一拐的腿,感受着后脑的痛楚。我这残破不堪的身子渴望力量,而我应走向我的力量。
途中跌倒了三次,终于…终于……我从暗门里取出了父亲与我的藏品。
一把没开刃的唐仪刀,同样一柄没开刃的德意志长剑,还有一把开刃的军用匕首。
不过,这些只是我目前渴求的,我真正渴求的是那部电脑里的数据。它有着最大快人心的工具——法律。
那么,我想我明白了。我该做出决则了。一陪多坐牢,岂不美哉?嘿嘿嘿嘿……唉……
这点小伤后天就消了吧,周六把事闹大一点吧。把匕首放在下,从下面找出我的蝴蝶刀。脑生反骨,想着如何杀了他们……不过让其苟且偷生如受了宫刑一般岂不美哉。
……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这几天相安无事……
也不知有何缘故,高三年级第一的学长也叫李兴找到了我。他说给我辅导……
“学长,您为什么能抽出时间?不用备考吗?”我问。
“这个…受人之托。而且,我是保送生哟。”
“保送生?保送哪里?”询问着面前这位和煦的少年。我并未多问是谁托他教我,但有一点,无论是谁我都要感谢他(她),而且李兴摇着头,可能我问了他也不会说吧。
“宾西法尼亚大学。”他看了看天,“去年暑假考的,我的英语过关了。不过讲真的,为什么你其它科目那么好,怎么就学不会英语?句子都读破了。”
“因为小时候我学的是德语。”
“那厉害呀!直接难死你。放着一只小猫你不摸,莫要摸老虎屁股。”
“不说了。学长下面这道题,还有什么思路?”
“∵|bc|=|1-(-1)|=2
依题意,得:|ab|+|ac|=2|bc|=4
>|bc|∴点a是焦距为2,长轴为2椭圆上
短半轴长为(4/2)²-(2/1)²=3
∴x²/4+y²/3=1
∵|ab|
>|ac|且要构成三角形∴x
>0且x≠2综上,a轨迹方程为x²/4+y²/3=1(0
“原来如此。”
………
黄昏,望着伊慕萱的背影,我大步上前。鼓起勇气,叫住了她。
“慕萱,等一下。”
“你干…欸,是德里呀。”
本来是一脸阴云的她,见到我便又是睛天。或许她喜欢我吧。
“怎么了,有谁招惹你了吗?”
关切地问,心中也更多了几分忧虑。
她摇一摇头,强笑着:“没事。”
“对了,曹老师说,本周暂时不要去电影社。”
“多谢关心。”她转过身去,留给我一背影,不知让我如何是好,“好了,有时间的话陪我和哲程一起去剪辑。”
………
就这样,我糊里糊涂地过了一周。直到“我们”所约定的日期。不过,在公园里我并找到他们几人。随后我的终端多了二条消息。
“下下周见,还有当编剧的加分,所以你最好配合我们。”
“德里,我们一起去哲程家。来陪我一起学习。对了安梓琳也会来。”
………
是的,我为何盲目任信于一个恶势力团伙,他们有何诚信?
可为什么那本应发生之事却又理所当然的取消了?
看着爷爷在雕像下的落笔,我陷入了深思之中。“任何巧合都是必然,来到这的人,与离开这的人,都有其原因可询——古安德。”
“朝闻雨,暮结霜。夜似雪来,黯然神伤。朔月……嘟……”
接听终端,“你在哪?”
恰好在公园看到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