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吗?”看向徐觅初,努力回忆,没有消息。不过,和苏锦说过周亦庄的事情?也是,记忆一直很差。
边上没了张止时的气息,气氛沉寂着。面前,徐觅初面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突然有些不适,接着徐觅初似不经意间提及:“说起来五年没见,我快忘了。”
她看向苏锦,敛眉。拇指指尖轻触鼻尖,似在思索。是呀,那是她爱人。
“哥,气氛有点不对。”雨菁俯在我耳边低语。“修罗场啊,哥。”
怎么可能?她们怎么会喜欢,还有我的觅初妹妹怎么可能说出这些争风吃醋的话?
额,不对?
一旁苏锦并未停止话题,似在狡黠笑着,“能和我讲讲他吗?”
“苏锦小姐,我认为我们应该注意一下病人的想法。”徐觅初避而不谈,“所以能麻烦照顾德里的意见吗?毕竟一直盯着天花板非常无聊的呢。”
虽然语气依然温柔,但是并不是徐觅初能说出口的话。
“那么…烦请劳驾此处,看来我们要换一下位置了。”苏锦鼻腔里发生呜呜的声音,似乎有些生气。
嗯?大小姐吃瘪了可还行。
两人都是笑着,只是有点诡异。(苏锦之所以让徐觅初过来,是因为古德里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哥,你以为你还能独善其身吗?”
被质问着,心下一惊。别开玩笑,徐爱周,朝已拒我。修罗场什么不存在的。
『后来发现这是真的,我更明白那时我只是在逃避所谓的爱。不过这“爱”不是按照流程来的,没有浪漫的回忆为羁绊很快就会破产。而那个告白也只是试探罢了,不然作为一个追求浪漫男人而言太草率了。』
不经意间扫过止时,发现他鬼鬼祟祟的
。
但……算了,该死的闹剧。又是脑机接口吗?凝视徐觅初秀发的发卡发出的点点蓝光,以及本该出现在一旁的张止时。
早在二三十年前就有脑机接口的思维传递实验。现在呢,正好在我身边发生了。
不过,二人都是非侵入式,而且还那么小,信号不是太强吧。那么作为一个不用终端就可以连接网络的我来说,应该是个整蛊的好机会。
依稀记得:[“德里,感觉怎么样?”
茫然望着天花板,准确说是一块陌生的玻璃。此刻我又有一种被剥离灵魂的错觉,四支无力,强撑身体,望向面前的人。
呀……是舅舅。我应该……死了才对吧?怎么又在这副躯壳中了呢。我杀了人,被人杀了也很正常,不是?在杀人的同时,我也有了那份觉悟。
面前的人带着护目镜,身穿白大褂,和煦笑着。四肢没有丝毫力气,像是脱水一段时间被放案板上的鱼。
“舅……”
“不要起来,手术的后劲还没过。”
“我……”
他看向了仪器,上面跃动的波。他作为一个神经科学博士,我大概能猜到些什么。
“提问这是哪?你怎么活下来的?地点,如你所见。至于活下来吗,我还不想让你死。提问什么手术的话,试着用大脑幻想一个电脑,并在上面冲浪……”
……]
然后我就可以秒算傅立叶和柯西……
不过对我这个文科生而言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对于这个手术对于看到这本书的你。或许是未来的我,也可能是我的伴侣,又或者是和我不认识的陌路人。
我只希望你只管大胆胡说,无需小心求证,不然少的趣味性我概不负责。
面前徐觅初与苏锦的对话开始有些趁对性了。苏锦也就罢了,我可爱的徐妹妹却是被带坏了。
装作打哈欠,背往身后靠,忽而转头小声对着张止时开口。“知识,你又找到女友了吗?让我想想,嗯,已经吹了九个了…吧?昨天那个人是?”
吱呀一声,张止时立即一惊。思路立即断了。同时看向徐觅初,她也呆滞了下去。
正在想着要怎么样逗她玩呢?有了。
让自我意念盖过张止时的同时,嘻嘻,想一些有趣的事情。
“古董,当着你妹妹和我表姐面前说这个,合适?”
我指向古雨菁,毫无疑虑,“她吃瓜吃的正兴奋呢。”
故意放大了点音量让古雨菁听见,然后在脑海中飞速传达着:“你说张止时是不是离古德里太近了呢?”
或许自毁八百,但可伤敌八千。
因为侵入式的信号强,干扰小的特点,我得以在这种低端的非侵入式面前“秀肌肉”。但如果徐觅初说出口的话,我也会扣上gay的帽子,所以我承认这是个伤十损八的计谋。
不过,我不要脸……更应该说已经习惯了。
“哥,”手被拽了拽,“这个人真惨。不过你得向他学习学习,毕竟你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哼!”
“扎心了…”
对于我的爱情我想起了莎士比亚的一句话:“无数人的失败,都是失败于做事情不彻底,往往做到离成功只差一步就停下来。”
毕竟,我是一个安于现状并“太为他人着想”这么一个人。
如果我下一场恋爱再失败,主观认为一定(还)是这个原因。怪就怪,我没有一颗在承诺上自私的心;怨就怨,我会向那个伴侣不假一丝欺瞒。
不过沉沉的黑夜都是白天的前奏,那些错误的选择经不起失败,但“那个人”却不怕失败。至于那些成功相信是由大量的失望所铸就。毕竟人生求胜的秘决,只有那些失败过的人才了若指掌。那么暂时的失利,比暂时的胜利好的多。
看了那么长的鸡汤是不是有些激动?我只是在我为那么长时间没有女友辨护一下了。来打我呀!
等等,我想这些干什么?徐觅初徐觅初……再度看向徐觅初时,心都要到嗓子眼里了,要凉要凉。
果然最初偏离真理毫厘,到头来就会谬之千里。在下只是开了个小差而已。迎来的却是……
断掉通信……
面前的徐觅初并未继续与苏锦争辩什么,她本人从来都是一个和平主义者。不过,也像是拴上线的木偶,一味听从别人的意见。 就比如张止时。
不过现在她凝视着我,原本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左手轻轻托起嘟起地唇。一刹那,原本表情简单清新的她竟变得复杂,再加上蹙起的眉,我不由深思起来
“咳咳!”耳边是咳嗽声.,不过这不能影响我的思路。
我懂了,我连同刚刚那段也传过去了。
“咳咳!”
额……是谁die来了远古的呼唤?
“古先生,犯花痴了?”耳畔上是苏锦略显怒意嘲讽,她的音量很轻微但她的音色很清晰。随及,我感受到一股股“异样”的视线。
接着月季香味较之前更浓上了几分,然后夹杂些铃兰的绵长。苏锦是月季,而觅初则是铃兰。
转头看去原来是苏锦坐在了床的一旁。另一处,高根鞋踏在瓷砖上,这声音有些杂乱。待我投去关切的目光是,她盈盈笑着,“德里,个人认为还是帆布鞋好……”
呀,几个月前可是我支持徐觅初买高根鞋的。估计不适应,然后作为“帮凶”的我被讨厌了
。
算了,我……想,我并不知道徐觅初要表达什么,任何凭空揣测都是独断的,任何独断都必将在众人的嬉笑中垮台。
“你……听到了?”颤颤巍巍地张口嘴。
“……高根鞋并不适合我。同理……嗯?你指什么呢?幸福又或者说是爱情是自己的一种感受,每个幸福只有其自己知道,我无权评价。用你的话说…”
“…心情是主观的。”无意见我补上一句。
病床“砰”的一声振动一声,耳边依然有她温热的鼻思夹着那使人骚痒的发丝在耳边刮蹭。压不住枪了……
“哥,没有的追求的人生是乏味的,人只有不断追求才能得到满足。你还是考虑一下吧。虽说我有点讨厌徐觅初,但有个嫂子多好?”
嗯?这丫头看来是去背文章了,不然又是那满卷子的语病。
额……我求索我得不到的,毕竟徐觅初太过于优秀了。不知为啥突然有既视感:我求索我得不到的,我得到了我不索求的……过于生草。老老实实和同样被称为有“同性恋”倾向的苏锦玩,它不香吗?
“说教够了吗?”
我质问着妹妹,是是是,我应该找女友了,但现实是没时间,没精力,更没钱。
对了,张止时呢?
转头看去,他呀,生气地向我做了国际友好手势——比中指。“mmp。”
不知为何被骂了。让我快速回放一下,既然脑机接口用都用了,也不怕这一次。[(徐):“你说张止时是不是离古德里太近了呢?”
“他也喜欢哲学?”(朝)
(徐)“表弟的话……对摔跤比较感兴趣。”
“你看气氛焦灼了。”(朝)
(徐)“他们靠的好近,你看他们笑了,他们笑了。唉,我可记得张止时一些几任女朋友了,都没有个正果。莫非喜欢蓝孩子?”
“古德里也是,也没找过一个女友,平时跟个木头一样……雨菁你说呢?”
(妹)“我哥是太丑没女友,但张老哥,哎呀,听我们班有个男同学的哥哥和他俩一学校的,说某天在澡堂拣个肥皂后……嘿嘿……有个叫张……”]
好吧,草!好真实,造谣太厉害了。话说我徐妹妹被带坏了?话说苏锦,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腐?
充实的日子让我忘掉了昨天的疑点。但我应该想到,我还有没见到的人。
可…为什么,朝辞苏锦在伊慕萱的问题上一直在敷衍我?
是谁?谁在提我身上的线?让我僵直的在舞台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