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夜幕中,我明白了我的心

作者:北冥参差琉璃月 更新时间:2020/4/9 20:24:10 字数:2264

我做了一个梦,又想到了我的舅舅——肖安程。

或许对我而言应梦到“宗凌以”才对,耳畔还有着昨夜的轰鸣。毕竟,梦是一个人一天所想的具现。

什么时间开始,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我已不能恐惧?现在我恐惧着我已不能恐惧这件事……

这句话并不是悖论,因为我没有进行限定。第二个恐惧,是生理恐惧。嗯,我是有害怕之物的,可为什么,不是死亡呢?

耳畔枪声四起,我没有慌;失血渐多,我没有乱;始终冷血,始终镇静,仿佛……我是以——一个第三视角去看这个世…界。

不知为何…想到这,只觉淡然…仿佛理应如此……像极了…像极了,经济学中假想的理性人。

K线(股票走势)比苏锦的曲线而言,孰优孰劣?曲线吧,毕竟我不炒股。

为什么我这么轻易就得出结论?为什么我不想在此事上通过逻辑进行推演?

为什么总是主观臆测我知道真相?又怎么证明我不知道真相?或者,证明我知道我不知道真相?

所谓知识与记忆,无非是“知道”和“不知道”的组合。

1.知道自己知道,2.知道自己不知道,3.不知道自己知道,4.不知道自己不知道。

只是我的记忆真的靠谱吗?大脑,才是最会骗人的。

我曾经拥有无尽的恐惧,可如今却连对于尸体血腥的厌恶都没有了。

为了什么?

人类的新生?

局势的决对判断者?

人体计算机?

一个可以使自己利益最大化的理性人?

木讷地望着“面前”的舅舅。

无影灯下,他温和笑着,止血钳上沾满了血。

“之前我听你说过。”他问。

“什么?”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依然躺在那张铁床上,面前的他依旧是温和笑着:“关于历史,关于人类未来的历史。”

“未来并未过去,算什么历史?”我问。

只见他背过身去,“如果革命有规律的话,你认为会怎么样?”

“你问这个干什么,舅舅?”

“看来你忘了。”他把护目镜摘下,放到个人的工作台上,“让我复述一遍吧…”

“您说,可能我不会同意您的观点,但绝对会听下去。”

“文艺复兴是把人从神手中解脱出来,法国大革命是把人从王手中解脱出来,十月革命则是把人从资本手中解脱出来,那么……由神到王,由王到资本,由资本到集体……那么接下来剩下?”

或许他说的不对,但大体意思我可以明白。

“个人,还剩下个人没有解放。可,这是我的伦理所不能容忍的。”我答。

他莞尔一笑,面上没有什么,只是口中说着:“如今我们地球上还有50亿人,而再过几十年后会是二十几亿,压力大了,但我们知足了。”

“诚然,人工智能的发展会使岗位越来越少,人也会越来越少,可……我希望还有‘情’在。”

盯着‘他’的眸子,突然,那双眸子变了,变作了‘我’。我惊诧地收缩了一下嘴角,随及镇定,‘我’开口了,“你知道的,历史上,革命之后是科技与生产力的大飞跃。”

不知为何,我本应能压住的我的小聪明与炫耀欲,可,不负控制的开了口,“同理,生产力与经济结构的变化,也会引发革命…”

‘我’的嘴角向上扬着,“现在正属于第二种。你知道的。”

“知道什么?”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在西方由大封建主的庄园经济到家庭手工业的小资本主义,再之后到大工厂的帝国主义资本的垄断时代,再者计划经济登场,之后是市场经济与计划经济。”

“这又怎么样?”

“当然这只是历史。你知道的,你担心的。”

“我们现在还是混合经济体,又怎么说它是历史呢?”问着面前与我思维高度契合的精神体。

“我知道,但之后的社会有两个方向。”

“什么?”

“你所恐惧的与你所爱的。还有,下次记住,技术从不是用来陈封的。”

我知道,是在说“脑机接口”技术。可,对于生活与艺术来说这是作弊。

我所…恐惧的吗?我怕,怕那一份未来是以个人为生产单位,没有家庭观念与精神信仰的孤独社会。

所有东西都是自给自足,所有社交与社会无关,所有生活都只是一天天的重复过往,没有希望,更没有绝望…当然,也可能没有快乐,更重要的是,没有“爱”。

我所爱的是共产时代,人民放下了一切冲突,在一起谈论知识、艺术、娱乐……

我所害怕的是…所有人都像我这般孤独……还有,一个个悲剧,重演……

从噩梦中惊醒,我望着窗外月,左手手掌竟还有柔软温热的触感。我的心暖了不少,右手摸索一番,终于在床角找到了终端。

打开终端的照明,已经在照明前把亮度调到很低。

灯光下,我看到那标志性的银镯正熠熠生辉。她睡的…很甜,而我的手……也被攥的很死。

我呀,本以为是妹妹。可,没有想到竟是朝辞苏锦。我的心抽搐了一下,心里顿时若黄莲辣椒再淋醋,很不是滋味。

对于雨菁来说,我是她哥哥,可她好现除了把我当傻子玩之外也没做什么事吧?

偷钱,借款,挥霍,充值,透支……我与父亲和母亲都是那种只会考虑实用性的性价比之流。而我的妹妹,只喜欢“轻奢”,化妆品买了从来都不用便丢。

却对高端奢侈品不屑一顾……仿佛,

她在追寻着,那资本口中的——潮流。可,潮流又有谁逃过?淹死在潮流中又或溺死在潮流中。(第一个潮流是指洪水,第二个是指享乐主义)

仿佛只要面子过的去,就不会看乎明天是否会饿死。仅仅这上个月便花去了三十九万四千八百二十四元。

而我,一个月,大概是万字后面的数目。

至于这些东西的贬值之骇人,大概比光速都快。

可是,像是欠她的一样,父亲从未说过什么。想想也是,一个大小姐,我又能说些什么呢?而且……这也不是她应尽的义务吧。

而我对她而言除了能给予照顾外,其次便是她的炫耀欲了。

当然,我所说的东西带着满满的歧视色彩。毕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或许,我眼中的她,与她心中我眼中的她会有很大不同。

但,暂且让我发发牢骚吧。YY无罪,不是吗?

而对于苏锦而言,我……究竟是什么身份,值得她这么做?对于我妹妹这种暴发户而言,我对苏锦很是顺眼。

可是,看着眼前这么好的女孩,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能明天就应该告白,或许我应该我的权衡利弊,而是付出真心去面对她。

徐觅初只是个愰子罢了,毕竟我和她不可能有什么交集。盯着苏锦蓬松的秀发,轻轻吻在了她的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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