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侯爷日日都来我房中歇息,现在是四五天才来一趟,每次来还都累的直接就寝了,连句话都不与我说一句!把我当透明人啊!”
只见屋中的的丫鬟婆子跪了一地,全部都低着头等柳儿发完脾气,好像这样的事已经发生了很多次了,她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柳儿砸累了才坐在椅子上歇息了,那些下人见状便默契地开始清理打扫地上的碎片。
等到他们全部打扫干净,一个婆子便吩咐他们退出去了。
这婆子姓王,是柳儿从青楼中带出来陪嫁的,以前她那些勾引侯爷的手段,不少都是她出的主意。
只见这王婆向柳儿走进,偷偷摸摸的俯下身对她说了些什么,柳儿的表情便从眉头紧锁变成了喜笑颜开。
这天晚上,五人依旧照常聚在一起吃晚饭。
那柳儿本来一言不发的吃着菜,忽然她皱着眉头捂住了嘴,不停地干呕了起来。
拓跋裕呈见状,轻轻拍打着柳儿的后背,若有所思的想了些什么,然后叫来了那个王婆问道
“柳姨娘这是怎么了?”
王婆一脸谄媚的笑了笑,然后甩了甩帕子说道
“姨娘近日吃东西时总会恶心干呕,还总爱吃酸的东西,月事。。。。月事也推迟了好几日没来,估计是。。。估计是有了!”
拓跋裕呈还是清醒的,用过晚膳后,连忙差人叫来了大夫为柳儿诊脉。
大夫为柳儿诊了脉后,眯着眼睛笑着对拓跋裕呈说道
“恭喜侯爷!贺喜侯爷!柳姨娘已经有喜了!估摸着已经快两个月了,柳姨娘身子弱,所以这害喜的反应,是要比常人大些的。”
那大夫是侯府里用了十几年的,他说的话拓跋裕呈自然是相信的。
拓跋裕呈谢过大夫后,给了他不少赏钱,又安排下人好生将他送了回去。
等大夫走了后,拓跋裕呈便守在了柳儿的床边,握着她的手兴奋地说道
“柳儿~我们有孩子了!我要当爹了!”
看着床边的两个人你侬我侬,卿卿我我。夜晚琴藏在袖子里的手,不由攥得更紧了。
之后这几个月里,拓跋裕呈除了外出办事,就是待着柳儿的房中陪着她,照顾她。晚上练剑的事,他自然是不会陪着夜晚琴了。
眼看着柳儿的肚子慢慢大了起来,她在侯府中的地位便愈发高了起来。
柳儿肚子里的可是拓跋裕呈的第一个孩子,听大夫透露还很有可能是个男孩,这妾氏生的孩子虽然不比正方的金贵,那也是拓跋裕呈的长子,不能怠慢。
只见侯府下人都在柳园里忙忙碌碌,夜晚琴这边却冷冷清清的。
这天孤慕烟照常在夜晚琴的院子里陪她练剑,忽而听见外面有些吵闹,原来是柳儿带人来了夜晚琴这里。
只见柳儿衣衫华贵,挺着个大肚子由那王婆掺着缓缓走来,她边走边用极其嘲讽的口气对夜晚琴说道
“哟~姐姐还在练剑呢?妹妹有了身孕之后侯爷可是寸步不离的陪着妹妹,事事都万分小心,哎~真是想散心的功夫都不给妹妹呢~不过这样的话,侯爷可就没法陪姐姐练剑了呢~姐姐不会怪妹妹吧?”
夜晚琴被柳儿的话气得不轻,她放下了手中的剑,走到柳儿面前说道
“本公主说了,我父王从未给我添过什么弟弟妹妹,就凭你一个青楼出来的?敢与我姐妹相称?也配?”
本来柳儿前呼后拥,趾高气昂的,见夜晚琴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拿自己是青楼女子说事,那气焰立马就被浇灭了。
柳儿虽然生气,但还是努力保持着笑脸,这脸被她弄的极为扭曲,笑得比哭还难看。
柳儿走到夜晚琴面前,低声对她说道
“公主殿下,妾身特地吩咐小厨房做了一些吃食,您练武肯定累了吧?不如吃点东西,妾身也有些事想和公主,两个人,单独说。”
夜晚琴本来就不喜这个柳儿,更别提要和她两个人单独在一起了。谁知道这女人安的什么心眼?
夜晚琴刚想回绝,那柳儿有紧接着说道
“是关于侯爷的,这里人多眼杂的,妾身不方便开口啊~”
听到柳儿找自己是要说拓跋裕呈的事,夜晚琴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她。便领着柳儿去到了自己的卧房。
孤慕烟见她们俩进去了,便自己找了个石凳坐着,无所事事的打量着一院子的丫鬟婆子,这柳儿虽为妾氏,排场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在府中闲逛都要领着十几个仆人,啧啧啧。。。
过了半刻钟,夜晚琴的房中突然传来了柳儿的哭喊声
“来人啊!快来人!救命啊!不要杀我!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啊!”
院中的众人听到柳姨娘的声音,全都一股脑的冲了进去。
孤慕烟施展轻功,最先赶到房中,里面的情景,她看得是最真切的。
房中桌边,夜晚琴一脸茫然,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想要伸往柳儿的方向想把她扶起。
而趴在地上的柳儿,看到夜晚琴靠近她,害怕似的不停后退,本来浅蓝色的衣裙染满了鲜血,两腿之间不停地往外冒血。
那王婆赶紧上前跪在了柳儿身侧,只见她拿着手绢抹了抹眼,然后就哭天喊地的那在嚎叫
“公主殿下啊!你怎么能害柳姨娘呢!她肚子里怀着的也是侯爷的骨肉啊!虽然您贵为公主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啊!”
接着她使唤来了傻傻站在那的丫鬟仆人们,把柳姨娘抬回了柳园去叫了大夫。
逍白本来无所事事的在院中的池塘边喂鱼,却忽然看见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跑进了夜晚琴的院中,把那鲜血淋漓的柳儿抬了出来。
他心中暗道不好,便火急火燎的去往了夜晚琴的院中。
到了夜晚琴的院中,逍白看了一圈,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便走向了开着门的那间屋子。
屋内,孤慕烟与夜晚琴相对而坐,只见孤慕烟的手搭在了夜晚琴的手上面,夜晚琴好像有些神志不清,低着头一直念叨着:
“我没有!我没推她!不是我!是她自己撞上了桌子!她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