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出来。头上包着一大块纱布，我跟姐姐和女孩三人选择打的回家。
“那个，你还痛吗？”女孩关心的问。
“痛啊。都流那么多血了。”
“不，我是说那个……屁股……”
“唔……还好……就是感觉有点奇怪……”
但是在陌生的女孩面前露出屁股什么的，感觉实在太过羞耻了。要……要嫁不出去了……
“那个，没关系的，我，我没有看到啦……”女孩安慰说。
“真的？真的么？”
“没，没看完啦，就看到了一点点……”
“……”陷入了沉默。
坐出租回家的路上。我们不约而同的一言不发。
等到回了家，姐姐坐在沙发对面盯着我们，活像审问犯人的老刑警：
“说吧，发生了什么？”
迫不得已，我只能把今天出门发生过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那，那个，当，当时我看到她流了血，想劝她马上去医院的……”女孩补充——停一下这种事情有什么补充的必要吗？……姐姐把目光瞪过来了喂！
“算了。果子你的问题，我一会儿再和你好好……讨论。”
讨论的时候请务必温柔一点不要拔呆毛——
“那么，你是？”姐姐问女孩。
“何小雅……目，目前在二中读初一……”
“诶，你也在二中？”一个学校的诶，我探出脑袋。
“别插话。”姐姐继续问女孩：“所以你今天发生了什么事，能大致和我们说说么？”
“……就是今天和爸妈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走丢了……然，然后突然就跑出来了几个男人想要抓我……”女孩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之后就跑到巷子里被抓住了么？”
“对，对的……”
“你和他们认识吗？”
“完，完全不认识……”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你么？”
“不清楚……”
“……”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喔。”姐姐点点头，“那可能是想要诱拐儿童的萝莉控集团吧。”
我还想对女孩问些什么，却被姐姐用眼神制止了。
“受了什么伤吗？”姐姐继续问。
“没，没受什么大伤……他们刚抓住我，我就被救走了……”多亏了我呢，嗯哼哼。
“原来如此。”姐姐站了起来，“看你也累了，你先去洗个澡吧。”
说起来女孩的样子实在称不上干净。脸上的污渍都快把原来的肤色覆盖掉了。
“那，那个……”女孩匆匆的问，“那个，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平叶。你叫我平叶姐就好。那边的是我妹妹。平果。除了果子，你想怎么叫她都行。”
“那，那个……多谢平叶姐了……”
“你谢她吧，我也没帮你什么。称呼你小雅没关系吧？”
“没，没关系！非常乐意！”
眼看姐姐又要走开，女孩突然叫住了对方：“那个，平叶姐……”
“怎么了？”
“衣，衣服，有换的吗？”女孩指了指自己身上穿的同样布满脏污的衣服。
“这样。你穿果子的衣服吧。你们的体型也差不多。”
“好，好的！”
......
我带着小雅来到我的房间，随后在自己的衣柜里翻找起来。
“你想穿什么类型的衣服？”边翻边问。
“那，那个，都没关系的……”女孩说。
“这件吗？……感觉好像有点不合适。”我拿出一件背心。
“那，那个，平果……”
“等一下……能别用那个称呼么……”
“？……难，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被讨厌了吗？……千万不要讨厌我啊平果！我，我会改正的平果！说什么都会改正的平果！平果……酱！”眼看女孩就要眼泪汪汪的扑过来……
在一堆类似“好的女王大人！是的女王大人！”之类的背景音中……称呼似乎还从平果升级成苹果酱了……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原因……感觉这个名字……说出去怪不好意思的……”
“原，原来如此。”女孩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平果酱讨厌我了呢。”
所以都说了不要那么叫了……我想了想：“……你干脆称呼我为小果……姐吧？”
“为什么要加上‘姐’……？”
果然，‘小’和‘姐’配在一起是有点怪。
“我好歹比你大吧。叫姐也是应该的。”
“诶？小果不是和我一样在二中读初一吗？”
“……”我15岁了！
“诶诶？小果不是和我差不多大吗？”
“……”
“……”
等一下……一样大？！真的看上去一样大？开什么玩笑？——我连忙抬头盯着小雅，只希望对方有一句“看玩笑的”之类的补充……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目光所威慑，小雅突然脸颊变得通红：
“其，其实，准确的说起来，好像看上去比我还小那么一点……”
无力。连小雅都这么说了，看来自己即使把对方加入交流黑名单也不能解决问题了吧......
“那，那个，对，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说你小的……”小雅看到我突然变得如此消沉，马上安慰起我来。
“不，也不是你的错……吧？”
“为，为什么要用疑问结尾啊！那，那我就叫你小果姐吧……”
“……”
生无可恋。还是继续翻衣服吧……
“不，不过平叶姐，看上去很漂亮呢……感觉，和小果姐一样可靠的样子……”小雅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姐可是货真价实的普通高中生喔。目前17，高三在读。”
“诶，17岁上高三吗？……我们好像规定了7岁才能读小学吧？据我一个同学说，她当时年龄差了20天，别人打死都没让她去读，结果拖了一年……那这样算起来……莫非平叶姐是6岁上的小学吗？怎么做到的？”
“她也是7岁上的小学喔。”我说，“不过她小学跳了一级。准确的说，是读完五年级就上初中去了。”
“原来如此……”
好吧，其实上面都是我瞎编的，毕竟我也不知道我姐什么时候上的小学……算了就这样吧。
“睡衣就穿这件衬衫怎么样？”从柜子里拿出一件青白的条纹睡衣衬衫：“还有这条短裤是配一起的……啊，内裤随便拿一条就好……内衣也是……主要是明天你要换的衣服……”我把内裤和短裤递给对方。
“小，小果的胖次……”小雅突然低下了头，紧紧的盯着我给她的白色布料。
“怎么了？”
“是，是小果穿过的胖次吗？”
这不是废话吗……我可是好好洗过了的喔，有穿就不错了也别嫌弃什么的了。
还有，某人是不是少叫了个姐字……
“白，白色的……好棒……抱，抱歉！我先去洗澡了！”
似乎注意到我在看她，小雅终于回过了神。说完对方就顶着一张可疑的涨得通红的脸，飞也似的从房间离开了。
那个。突然感觉，自己这么随意的把自己的胖次递给陌生人……
是不是不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