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爆出了欢呼。
曾晓迎着五中的几个人，笑着回了场。
而与隔壁比起来，二中的场地却是令人害怕的寂静。
柳南定定的站在原地。似乎呆愣住了。
默默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夏走了上去，把柳南迎了回来。
“辛苦啦。”即使在这种局面下，杨夏还不忘露出鼓励的笑容出来。
“我……输掉了……”仿佛现在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抛弃了所能表达的感情。只是默默的把这个事实说出了口。
把董舒宇留在原地。我走了上去，把毛巾递给柳南：“给。”
柳南定定的看着手中白色的毛巾。良久之后也没有太多动作。
额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衬衫上。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我只好把毛巾轻轻放在柳南的脸上，小心的揉了揉。即使隔着毛巾也能感觉到上面的柔软。
良久之后柳南才接过毛巾。
“对……对不起……”从柳南口中吐出了这几个字。
“大家不会怪你的啦。输赢都是常有的事吧。现在后悔也没用。”
“你尽力了，这就够了。”
环顾了一圈。杨夏拿起球拍：
“之后的事情之后再想办法……实在不行……”
杨夏摇了摇头：“我先上了。……无论怎么样，我会赢的。”
……
看着场上风姿飒爽的杨夏。无言的沉默还在二中休息的场内萦绕。
“1:0！”杨夏很快就赢下了第一盘。从开头来说，是毫无悬念的碾压。
没有为接下来大概率的失败消沉，反而似乎要把一直以来的压力都释放出来。
看着看着。柳南突然一只手抓住旁边的我。
少女的身子轻轻颤抖。即使场上的对方再怎么活力满满，属于女孩子的脆弱属性却一下子爆发出来。
“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抓在自己身上的柳南的手略显湿热。虽然有些难受，却不敢扒开。
本来输赢都是常有的。就像麻将一样，再怎么强大的人都避免不了吃四的命运。柳南尽力了就已经问心无愧了。
“没关系的。”这时候的董舒宇却率先出口安慰：“学姐已经尽力了吧。”
“可是……”
“不要紧。接下来还有我呢。也不是一定会输。”
“董舒宇？可是你……”
董舒宇站起身来。仿佛要说自己没事，董舒宇在原地转了个圈。
然而很快就一个踉跄，随后一把倒在地上坐下。
连忙把董舒宇搀扶起来。
“话说，完全不是没事吧……”
董舒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
“说不定等过一会……”
“明明说话都吃力的人还指望一会儿能跳。”
看着一脸慵懒表情却说出无情吐槽的我，董舒宇伸手用力挠了挠我的小脑袋。
似乎已经陷入了毫无办法的局面了。
即使杨夏获得了胜利，接下来没有后续力量的我们也只能认输。
明明都打到这一步来了……
阴霾重新布满天空。
果然，毫无办法了吗。
“那这样的话……如果实在没什么办法的话……”
听见的一旁的慵懒的语调。柳南和董舒宇两人回过了头。
我犹豫了一下，说出了口：
“如果没人能上的话……让我去吧。”
……
“诶？”
听到面前传来的慵懒话语。
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不顾传来的不适感，董舒宇抬起头，怔怔的盯着我。
“我上的话……也不是不行……”我挠了挠小脑袋。
两人愣了一会。
“这个好像随时都会睡下去的吉祥物到底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啊！学姐！”
董舒宇的双手掐住了我的小脸。
“唔……”好痛。
“明明连网球都没打过几次！就这种小学生的样子！究竟哪里来的战斗力啊！”
“明明唔也打过几仓……”被掐住脸只能喊出不是那么清晰的话语。
“都是练习吧！无情的送球机器有什么资格上场吗！”
“.…..”
隐隐约约。刚才还鼓起的勇气立刻就被打压了回去。随之眼眸中隐隐约约就要冒出泪花……
“等，等一下，经理，没说到那种地步……”
慌忙的董舒宇连忙用手擦过自己略显湿润的眼角。
“我觉得……可以。”出乎意料的，柳南这么说。
“诶？……学，学姐？”
“我觉得可以让她上。”柳南走到我的旁边：“虽然又小又没有战斗力……但我和她也打过几盘。”
“这，这莫非是放松警惕作战……？老师……”无助的董舒宇把目光投向一旁的洛老师。
没有立刻得到想要的答复。洛老师罕见的犹豫了。
随后洛老师一拍手：“诶，说不定可行。”
“.…..”
“.…..”
“诶诶诶诶？？？？”
吉祥物上场。正式拍板。
……
临近上场。柳南把她的球拍递给我：“你再把握拍的方式复习一下……”
其实没这个必要来着。但柳南认为必须要营造一种紧张感。
“经理……不知道该说什么……”董舒宇在旁边停顿了一下：
“那……那就放松心情，开心就好，如果输了我们也不会怪你……”
“不要紧的。”洛老师安慰：“如果输了刚好可以当做宣传，毕竟吉祥物上场这种事情实在不多见……”
“不要这么用吉祥物啊！”
“6:2！二中获胜！”
裁判下达了判决。
杨夏获胜的喜悦，却被随之而来的担忧所冲毁。
强行露出一丝笑容。下了场，看见的却是自家的吉祥物拿着网球拍被团团围住的场景。
没有想象中死气沉沉的场面。众人似乎比想象中的活跃。
“诶？”杨夏的疑惑在心中化开来。
“接下来，经理要上场。”旁边的董舒宇解释道。
“.…..”沉默了一会。
“诶诶诶诶额？？？”惊呼从杨夏口中爆发出来。
“这个吉祥物究竟有什么战斗力啊？！”杨夏说：“即使小果你学的再快……”
“学姐，槽我刚才已经吐过了。”
“喔。”沉默。
“不对明明就不是吐不吐槽的问题吧！！！”反应了过来。
“老师已经答应啦。学姐你再怎么抗议也没用……”
没管一边的杨夏。
我挥了挥球拍：
“我上了。”
然而再怎么鼓起精神。语气中的慵懒感情似乎怎么也无法舍去。
似乎接受了这个结果。
杨夏做出没有办法的样子，掐了掐我的脸：“尽力吧。如果是小果的话，我会期待你的胜利的。”
我扭了扭小脑袋，把脸颊从杨夏手里挣脱开来。
“还有……”杨夏一字一顿的说：
“即使输掉了……我也会一直站在小果这一边的。所以……”
语气中的沉重感似乎就要压下来。
仿佛要回避这个问题。我挥开杨夏的手：
“知道啦知道啦。”
迈着小小的步子走上场中。
输掉什么的，暂时还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
在心里给自己挥了挥拳头。
就少见的努力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