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呐小妹妹。已经早就卖完了,想要有可能要过两天吧。这种面包味道也不错,要不要尝试一下?”
“不用了,谢谢……”
吃过对方面包后的第二天。自己想在小卖铺找到和当时相同类型的面包,然而一问便得出了以上的结果。
迫不得已自己找到了易远,说明了情况后把钱掏出来递给了对方。易远似乎也没有说什么别的,默默的把钱收下了。
但正如上面所述的,易远之后还是没有理我。
是不是因为没买到面包所以在生气呢。
很可能对方在心里生着气,但没有明说而已——反而用抵触的情绪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用自己少得可怜的阅历和知识推断出了这样还算合理的结论,但自己仍感觉有哪里怪怪的。毕竟在我看来解决问题的更好方法还有很多很多。
人类还真是挺难懂的。
体育课的自己换上了运动服,却只能看着不远处的大家跑完步后,聚在一起打起了气排球羽毛球。孤单的自己只是在树荫下发着呆,不过能找到这样一个地方好好观察起大家来还是挺舒服的。
“平果你不用上体育课吗?”
旁边捡球的慕泽洋路过,顺带这么问了一下。
“我,身体上有点小问题。”
我指了指自己这么解释。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不过一个人呆着不无聊吗?”
“不要紧的。”
“这样啊。”她刚想捡球回去,然而却又跑了回来,问:
“那,你能跑吗?”
“跑一会应该没问题,只要不尽全力就好。”
“那能打球吗?不用很用力,站着稍微接一会球就可以了。”
思考了一会,我点点头。
正如上面所说的,只要不尽全力或者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日常的行动很少会出问题,不然姐姐也不可能放心让我一个人在外面跑。虽说名义上现在是阿哲姐在照顾我,但自己还是更愿意一个人生活。
慕泽洋拉起我的手,对着远处远远的挥了挥:
“现在人齐了!”
“齐了?那就可以计分了吧。”
“可不要耍赖喔。”
排球五人对五人站定。自己站在慕泽洋身后,按照对方所说的那样叠好手腕摆好防守的架势。
对面的女生朝这边举起手示意开始,便将排球高高的抛起。猛的一挥手臂,球划过一道弧线朝自己这个方向冲来。
“砰——”按照姿势将球打到二传手附近。位置和自己所预料的相差不远,因此应该算接球成功了吧。
“好球!”
赞叹完这一球的高质量后,网前的二传将球轻垫,后方的少女高跳起来对着对方便是一个扣杀。
“1:0!”
“平果同学很厉害嘛。以前玩过?”
“没……就是按照刚才说的那样……”我摇摇脑袋,然而解释却淹没在之后的讨论和赞叹声中了。
“刚刚还说身体不行,现在一看不是很厉害吗。”
“莫非是那种天才少女?”
“明明身体还这么小,高一点的话不就是运动健将了吗。”
“没那么夸张……”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么下一球也拜托了,平果同学?”
各自就位,这次是我方的发球。随着身后有力的一声重响,球越过网朝对方飞去。对面的女孩勉强接住球后身形稍微踉跄,二传慌忙接球,之后便是看上去颇为勉强的一记杀球。
“我来——”
前方的慕泽洋跑上网去,举起双臂凭借优秀的身高一记跳跃,想将球直接拦在网下。
然而本身对面的杀球就相当勉强,因此球只是轻轻碰在了慕泽洋的指尖上。
球一个小跳,便向着场外飞去——
周围的大家似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飞出去的排球。
这样下去,会来不及的。
下意识的,将全部的力量注入到双腿之中。两条纤细的胳膊往前伸出,目标只有那个即将落地的排球。
能感受到自己从未如此快过。
我娇小的身子往地上一扑。
接住了吗——还差一点——但还没有结束。
半斜的身子强行再往前倾了倾,双腿再次发力——
诶?
意识突然暗了下去。
最后只感觉到自己娇小的身体,就这样倒在地上。
耳边的喧闹声渐渐拉远。
“平果同学?!……”
“老师!老师……”
“……”
……
感受到包裹在身上的温暖触感,我睁开了眼睛。
白色的帘子和被子映入视野。
意识回来了。
“同学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顺着声音望过去……是保健室的老师吗?
我从床上坐起身子来,裸露的双臂隐约感觉到一点寒冷,却被自己压了下去。看着教师还算年轻的面容,我说:“感觉没问题了。麻烦老师了。”
“你是平果同学吧?都说好不要运动了,怎么老是不听的。情况我之后会和你的老师及监护人反馈。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等老师离开后,保健室里变得安静下来。而自己却在床旁发现了另一个少女。
“易远?”我边出声边疑惑的歪了歪小脑袋。
身边的短发少女捧着一本小说,坐在床边。稍微看了自己几眼后,她便再次将头埋进书本里去了。听到我疑惑的发问后,她才说:
“老师让我待在这里照顾你。”
“谢谢……”
“别误会了。我只是不想上课才待在这里而已。你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
“……”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于是自己只能看着面前的少女发着呆,无意识的再次道了声谢。易远仿佛觉得麻烦似的蹙了蹙眉头,说:
“刚才你还挺厉害的。”
“刚才?厉害?”
“就连那种球你都接得住,我在一旁看着都觉得不可思议。”
是说自己晕倒前的最后一球吗。
“不过你的队友们都被你吓愣了,就连球直接打在主攻手胳膊上都没再打过去。所以你晕倒之后她们的比分还是1比1,你拼命抢下的球一点用都没有。”
“不要紧的。”
“我肯定知道不要紧。连玩笑都听不懂吗。”
“抱歉。”
“天天就听见你说‘抱歉’啊‘对不起’啊‘谢谢’啊,耳朵都起茧了。”
仿佛厌烦了自己,易远把小说一关,站起身子:
“老师问起来,就说我去上厕所了。你自己待在这里吧。”
门砰的关上。保健室里又变成自己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