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谢谢。
按理来说,这应该是最不易于引起别人反感的两个词语了。
然而易远似乎不这么认为。对这两个词,易远的说法是“厌烦”。似乎和讨厌的意思也差不了多少。
我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认知有很多漏洞。但我又不知道这些漏洞到底出现在什么地方。
如果在学校里待上一段时间,自己应该能明白吧。我一厢情愿的这样想。
但根据自己所学到的处事法则,目前我的想法是,至少应该尽量拉近和易远的关系——之后再问对方为什么应该就方便很多。
这样的事能做到吗?
这么问自己的同时,我从心底里感觉到困难。
因为易远还是不和自己说话。
只要有我**话题里对方就会马上闭嘴,即使打招呼也会被无视掉,只有重要的事情通知的时候对方才会淡淡的应一声。
自己究竟哪点做错了呢。
就在自己再一次默默的看着座位上的易远绕过自己离开,留下自己孤单的站在原地时。
从一旁传来充满活力的招呼声:
“哟,平果!”
我转过头,便是女孩稚嫩面容上的灿烂笑容映入眼帘。
面前的女孩自己也有些许印象。13岁的女孩林月,身材在班里属于最为娇小的那一批,但比这个像是小学生的自己仍然高上一些。由于平易近人的开朗性格,在班级里似乎也很有受欢迎,和慕泽洋和沈钰几人的关系也不坏。
而今天的对方似乎也一如既往的充满元气。似乎早将刚才的事情看在眼里,她问:
“易远又欺负你了?”
“没……”
“你也不用在意,易远性格是有点奇怪,也不一定是在生你的气啦。回头要我帮忙去问问吗?”
“不用麻烦了。是我自己的问题……”
“所以说老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是不好的。”林月眼睛弯起伸手把我搂在怀里:
“不过这样的平果真的也好可爱……好想带回家养怎么办……”
对方怀里的温度相当温暖,甚至让自己感觉些许难受的闷热。林月抱住我后还蹭了蹭自己的小脑袋,然而脑海冒出来的疑惑却没有让我第一时间挣开对方。
“养,是包穿包吃包住的意思吗?”我这么问。
“诶?”对方愣住了。
“需要,什么条件吗?”我抬起脸问。然而对方的脸马上变得通红,自我喃喃着“我在想什么啊怎么能对这样的平果同学那样……”边跑开了。
我又说错了什么吗……
不一会林月就回来了。然而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勉强。
“抱歉哪小平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摇摇头表示不在意,并对对方道了声谢。
将这个话题抛开,她问:“身体好些了吗?”
“已经不要紧了。”总而言之,就像之前所说的。只要不剧烈活动就不会出什么大事。
“上不了场就不要勉强自己了嘛……”林月揉着我的脑袋:“皮肤软白成这样,肯定没怎么有出去活动的机会吧……身体也这么脆,看的我都心疼了……”
其实并不完全是身体的关系——但自己也没解释太多。
和对方告别后,自己回到座位上继续默默的发着呆。
姐姐认为校园生活很有趣也很安逸。
但现在自己还什么都体会不出来。
反而困扰和苦恼的事变得越来越多了。
这样的生活,之后真的会变得有趣和安逸起来吗。
……
“平果,作业……还有,你有什么东西吃吗?”
新的一天早晨。一旁的慕泽洋早早的就等在一旁,抢过自己填满的作业。对这样的事情自己也可以看做常态了,然而今天对方的要求似乎比平时多了一点。
“吃的?”
“抱歉啊我今天没吃早餐,感觉有点饿……平果你平时不是都会带面包来的吗?”
“不过那个是午餐……”
“不要紧,等一会儿下课我陪你去买好了。先给我吃点,作业要来不及了。”
随后对方便拿着作业和面包回到自己位置上去了。
对这样的行为,老师至今为止似乎也没有怎么过问。
难道是什么完成任务的潜规则吗?
自己捧着小脑袋坐在位置上,然而这样都思考无果后才发现课已经上了快一半了。
“所以这次期中考试的注意事项就是这些了……考试也是检验大家学习成果的时候,不过把它当做平时的作业就可以了。大家好好加油……”
课堂结束之前,老师在讲台上大致的说了一下需要的注意事项,于是便离开了。
考试这种东西,自己在上学前也有所了解。总而言之,就是通过一些题目检验学生对知识的掌握程度,并进行排名的一项仪式。做题上其实和平时的作业差不了多少,但由于有限时因此比起作业来说应该多了不少紧张感。
不过如果只是按照平时作业的难度,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困难才对。
虽然这么说,不过自己的两个好友似乎都在聊天中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再这么下去,要不及格了……”
“不及格好像要被强制补习吧。平时的时间都被这么占掉了。”
“绝对不想!”
中午进食的时候,慕泽洋几人聚在桌子旁纷纷抱怨着即将到来的考试。易远虽然说了句及格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然而很快就被慕泽洋和沈钰两人驳回,结果再次变成了仅限两人的话题。
“那个老师,也是有够烦的。”
“上课就念课本,听着没睡着就不错了,还指望我们考好吗?别开玩笑了。”
“就是就是!还有那个数学老师,什么‘你们都是头蠢猪’啊,顶着自己的大脑袋说这种话不害臊吗?”
“数学还算好了。你看那个英语老师,那个眼镜一扶阴阳怪气的样子……”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吐苦水大会。
由于没有了午餐的面包,又无法参与到话题中去,自己只能坐在旁边听着几人的讨论边发着呆。等到自己摸了摸已经有些难受的小肚子时,几人总算吃完饭后结束了话题。
慕泽洋收拾好碗筷,便拉着我的手去小卖铺买午餐的面包。在稍稍的询问了一会店员后,慕泽洋便拿了一只白面包递给我。
“店员说只有这种了,将就着吃一下吧。”
啃着面前毫无味道的白面包。
肚子好歹舒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