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等从餐厅出了门，三人再次走上商业的内街。
透着玻璃，几人看着五颜六色的冰淇淋。
“薄荷味的……这个是芒果味的……小果，喜欢哪一个？”
“有什么推荐吗？”
“嗯，我的偏好是薄荷吧。杨夏应该会更喜欢芒果的……”
“这个呢？”
“巧克力味。”
那就这个好了。
西餐厅里的进餐还算愉快，只是刀叉的用法让我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
虽然味道很不错，但量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多。一盘烟熏三文鱼几人很快就扫荡干净。
当然吃完午餐并不代表进食到此为止。按杨夏和蒋川两人的说法，非得带我在这里逛个遍不可。
蒋川坚持自己会请客，也没告诉我价格……回头也要好好想想怎么报答这个少女才行。
“唔，好辣……”
杨夏用纸擦着鼻涕，拿着烤串的手都是油和辣椒。
我有些好奇。杨夏却把烤串递到我面前。
“小平果，咬一口。”
“……？”
“来吧来吧~”杨夏笑。
我有些奇怪，但还是老老实实低下脑袋，咬下烤串上的一块牛肉。
微微的刺激味道刺激着我的味蕾。
抬起小脑袋，舔了舔被弄脏的嘴唇。
“如何，如何？”
杨夏满脸期待。
“还不错……”我点点脑袋……倒不如说，罕见的有些带感。
“什么啊……”杨夏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望。
“投喂的萝莉没得到预想的效果？”蒋川调侃。
“还以为会更夸张一点的呢……”杨夏继续啃着烤串。
“别管她啦，来尝尝这个~”蒋川边对我说，边刁起一只章鱼小丸子。
“唔——”还没来的及反应自己便被嘴塞丸子，甚至让人怀疑蒋川是不是有什么恶趣味在。
但蒋川看上去很满意。
“投喂的感觉……还挺开心的……”
投喂……？
……
周围偶尔会有些路人的目光投过来。
这时候我总会感觉有些不自在……或许是身体的本能带来的感受也说不定。
身子不由得有些瑟缩。
“怎么了？”杨夏隐约察觉到我的异样。
我没有回话。目光却不由自主的投向，身侧的一群男生女生。
他们似乎在对着这边指指点点，也不知道是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们？……”杨夏说：“他们在说你很可爱喔。不用那么害怕的……”
然而身体的本能还是让我往杨夏的身上靠去。
稍稍过了一会，才感觉到脑袋上的温暖触感。
杨夏揉着我的脑袋，把我的身子往里拉了拉。
罕见的很有安全感。
“接下来，买点衣服好了？……”
蒋川往商业中心的内侧指了指。
两人盯着我娇小的身子。
“想给这只萝莉换点装扮……”
“英雄所见略同。”
两人达成了共识。
凑在杨夏身边的我，还没能察觉到两人的阴谋。
只是若有若无的，看向一边街道的出口。
眼见两人就要踏进商场的大楼——
“等一下。”我不自觉的拉住杨夏的衣摆。站住不动了。
“怎么了？”两人有些奇怪的回眸。
“……”我把杨夏往回拉了拉。
杨夏恍然大悟：
“不想进商场？”
“……”点头。
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杨夏和蒋川对视了一下，仿佛明白了什么：
“小平果还没进去过吧？稍微进去玩玩也可以吧？我们会保护你的……即使不想换衣服的话，也……”
两人似乎有些坚持。只是用若有若无的目光盯着我身上的宽外套。
“不换掉的话太可惜了……”仿佛听见蒋川小声念叨。
我犹豫了半饷。
在两人有些期待的目光中，即使是我也无法产生拒绝的念头。
我只能点点头，踏进商场的门槛。
仿佛命运的旋涡吞没。
新的喧嚣充斥周围。
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不，反而还有一种“终于迈出了这一步”的畅**。
这种畅**，是什么呢？
……
隐隐约约似乎听到有人对我说，“你是逃不掉的。”
但现在的我连究竟在为何而逃亡，都弄不明白。
……
“小平果，这件如何？”
杨夏拿了一件黑色长裙，放在自己身前对我询问着。
“挺好的。”我点头。
“还有呢？”
“很好看。”
“唔……”杨夏似乎游有些失望，转头独自摆弄去了。
我有些疑惑的歪着脑袋。
“小平果真的很真诚……倒不如说过于真诚了。”蒋川在旁边形容。
我稍稍问了问，才明白蒋川所说的意思——可能杨夏在期待我稍微说出一些、有惊喜感的夸奖来。
也许完全要怪在自己毫无经验的原因上——但做不到的事就是做不到嘛。
但穿上裙子啊的杨夏的漂亮倒是货真价实的，反而让我甚至有种微妙的不和谐感。在我那些浅薄的偏见的意识中，杨夏或许应该更有活力、更活泼一点——这样稍显文静的装束反而打破了我的认知。
进了衣店，杨夏和蒋川两人就在衣架前指指点点，而我只是坐在提供的小坐位上打着哈欠，偶尔对两人提一下自己的感受，不外如“很漂亮、很好看”一类的。
结果远远的看着那边的两人在某件裙摆前顿住了。
“这件……”
“我觉得不错……”
两人似乎很满意。
我有些疑惑，毕竟虽然无法评价裙子的质量……但至少能察觉裙子对两人来说都是偏小的。
倒不如说，给我穿更合适一点。
“小平果小平果。”杨夏对我摆摆手，我凑过去。
结果却看见杨夏把裙摆放在我身前，让我拿住：
“换上这件吧。”
“诶？”
我有些愣住。
良久才有些意识到——
这件衣服，确实是两人为我准备的。
……
两人表现得很强硬。其实，当时的我也并不懂拒绝为何物。
就像第一次吃的色泽鲜艳的食物。或许我对这样的衣物仍有种略微的抗拒，但还是乖乖按照两人的要求把裙子换上。
因为很少穿，所以换的时候用了不少时间。
等杨夏不耐的敲了敲门，我才推开门走了出来。
有些忸怩的捏着裙摆：
“……这样？”
两人愣了好一会。
“果然……”
“带出来是正确的选择吗……”
“不愧是，宠物级别的吉祥物吗……”
咔嚓。
不知从何而来的快门声。
蒋川揉了揉鼻子，把手机收回去：“不好意思，没忍住。”
有些疑惑的歪脑袋。
咔嚓。
杨夏揉了揉鼻子，把手机收回去：“不好意思，我也……”
虽然不明白两人说的话。但两人看上去还算喜欢。
“接下来，这件这件！”杨夏很兴奋。
“……还要吗？”
“去吧去吧。”
手握着黑色的薄薄裙摆。裙摆样式很简洁，但内心仍在抗拒着穿上它。
穿上之后，我犹豫了很久——
手在摸上门的一瞬间，突然顿住了。
有什么……
那种，强烈的预感是——
“砰砰砰——”
“都跪下——！！！”
“啊——！！！”
门后被新的嘈杂的声音吞没。
脚步声、枪声、尖叫声——
就连杨夏的声音，都没再听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