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同时出现在一个没见过的地方。
如埃及的宫殿般,石头打造的宽大空间,摆放着石製的凋像或是陶罐,上头皆有着鲜豔的美丽样式。
在王座上,是一名妙龄女性。
她头上戴着绿宝石点缀的王冠,耳环是水滴型的祖母绿,衣服看起来表面铺满黄金。
奢华,风格是公元前。
女子有着苍绿的眼瞳,眼角勾勒出长长的眼线,周围也画的深邃。
如埃及豔后般的装扮,盛世美颜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瞪着我。
"汝不会说话吗?是语言障碍还是单纯脑袋有问题?你老妈没有教你说话或是动脑经吗?对了,忘记了,你妈死了。"
谁妈死了!
我差点爆走开始呛她,不过仔细一想,她应该是和我有关係的人物。
"您好,还有家母健在。"
我右手在胸前收起,然后一鞠躬。
"乾我屁事阿。"
"我**妈别太过分!你这个臭脸老太婆!"
"汝说谁是老太婆阿,丑男负心汉!"
我和她互相雌牙裂嘴起来,狠狠的互瞪。
结果对方先收敛,闭眼假装咳嗽,然后开口。
"欢迎,勇者,吾乃丰收之神,和你那个命运女神是司掌不同东西的。"
丰收之神,也可以说是大地之母,从大地土壤中产生的魔物元素和她密不可分。
"终于见到你了,还有吾一半的生命在你体内,可别大意了。"
丰收之神调侃,眼神却很认真,她不是在开玩笑。
"吾一直尝试联繫,却屡屡失败,本能要放弃之时却突然很顺利,汝之前做了什麽?"
她的表情依然不悦,却让人感觉她本来就是这样酷酷的。
要和她说我和女性差点做生小孩那档事吗?
"没、没事啦,哈哈哈。"
丰收之神轻挑眉毛,不过并没有追问下去。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泰坦之树那件事,汝应该知道后续的连锁吧。"
在我的手机当中,一款游戏和这个世界观相符,连人物与历史都一模一样。
在世界树根死去六根后,有些地方魔物发狂,出现乾旱与极端气候。
虽然这次只断了四根,然而应该还是会发生差不多的事情。
"邪龙乌尔德的封印枷锁快维持不住了,它是初代魔王的龙,现在依然被他所操控着。"
来了,不过似乎结界还存在,果然时间延期了。
她的村庄还没被破坏。
"总之现在先去解决它吧,你现在身处的兽王国边境,蔓延之森就离沙漠不远,换句话说,龙之峡谷就在沙漠裡头,邪龙被封印在那。"
丰收之神语毕,打起呵欠,挥手示意我送行。
"不是妳召唤我来的吗?我不知道怎麽回到原来的地方。"
"出口阿,母亲真的没生脑子给汝阿。"
我转身面向宫殿的入口,高举手和中指。
"那是祝肚子小孩平安的手势,汝真的把人肚子搞大啦。"
才、才没有!
我脸红发烫,宛如岩浆在上头流淌一般。
我躺在帐篷内,外头的阳光透过帘子渗透进来。
屋内的环境乾淨整洁,木製的桌椅和一把金属弓挂在牆上。
像是男孩子的住处般,从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我拨开帘子之际,热闹的喧嚣声传来。
"呜。"
第一个感觉是,好亮。
原因是太阳高挂在蔚蓝一片白云都没有的**中,周围也不存在高耸入云的树。
有是有,不过树在远处如城牆一般环绕,我此时身处在平原之中,不远处还有一群白色毛髮的生物。
看起来是羊。
而喧嚣声来自于在羊群旁嬉闹的黑精灵,当然都还是小孩。
目测还都是女孩子,她们像是在玩捉人游戏一下,在羊附近跑来跑去的,不时还会跌在草地上。
她们还没有发现我,正当我在想是否该躲回帐篷之际,有个人出现在我旁边。
水汪汪的大眼,和圆圆的小脸,是一个又天真眼神仰望我的小女孩。
"阿,妳好,我叫妳妈死了,妳嘞?"
我下意识的跟她打招呼,对方毫无反应。
呃,我是不是做错了什麽。
"咕噜。"
她的肚子传来叫声,她似乎注意到这件事,低头不语。
仔细瞧,她的小脸发红。
"妳饿了吧,这个给妳。"
正当我打算掏出本来放在右口袋的巧克力,却发现它不在那裡。
很合理,我又是被打飞又是昏迷的,可能被摸走或掉出来。
我感觉到裤子裡有东西滑出来,我和幼女同时间低头看向那个东西。
是巧克力。
"......。"
她用澄淨的眼眸仰望我。
"不要紧张,我本身呢,身为一个瘦弱宅男,这条巧克力是我用来随时补充能力的,很合理。"
我捡起来,撕开包装,递在她手中。
她起初怀疑的盯着那个深黑的棒状物,缓缓的舔了一口,然后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这时我发现,就算我的视线中出现黑色的粗棒子,甚至用脑袋去思考,我的大脑都不会反感或排斥。
这代表,我的精神疾病终于好囉!
"吓阿!"
我的手不自觉的舞动起来,身体朝上跳起舞来。
"咕噜。"
我又听到了声音,还是複数的。
我回过头,刚才那些幼女集团,聚集在帐篷前,也就是我身旁。
她们用天真无邪的眼神,不语的盯着我。
不时还偷瞄那个将巧克力棒塞入口中填满,然后在**一半,反复**的女孩。
喂,不要玩食物好不好。
她们似乎将我当成会在公园发零食的怪叔叔,仔细一看,她们的眼睛还闪闪发亮。
"我只有一根,什麽零食大哥哥都只是虚名而已,就好像浮云一样。"
我举起手盯着天空,然后划过去。
"你妈死了?"
我听见女性的声音,话说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好像身边都是女性,我吸入的空气中彷彿都带有花香,快吐了。
"谁妈死了?蛤,你又是哪根葱......。"
比我高出不只一个头,修长的腿,模特般的身材,是那个女的。
"呃,我叫星奈,你受伤了所以我把你带回来......。"
和一开始不一样,她的眼神中并不带有轻蔑,说话时眼神飘移,还把玩着手指。
说到这,我突然将自己的衣服给拉开,一瞬间我回想起侧腹彷彿破了个大洞,大量失血的画面。
现在那个什麽也没有。
应该说,好像没受过重伤一般。
那熊怪的力道大到我的嵴椎被打歪,可是现在我好像什麽事情都没发生。
"现在是几号......不对,我昏过去多久。"
星奈的脸不知道为何泛起红晕,而且看着我的脸还一瞬间都出惊吓的样子。
"三天,一开始我还有帮你换药,但作天你的伤口就完全癒合了。"
如果以现代医学来看,嵴椎没动手术就自己復原,应该说这种伤直接就瘫痪了,根本没办法医治。
星奈一脸担忧的窥探我的表情,然而我当时在思考,和我一起来的女帝她们是否还没放弃找我,该不该利用女神的树来看看。
"姊姊,这个大哥哥有好吃的。"
幼女拉着星奈的裙摆,而她蹲下来抚摸对方的头髮。
这时我才发现,她给我感觉改变的原因,就是换上朴素的连衣长裙,星奈就像是普通的女孩子一样。
星奈露出了笑容,和一般亲切的大姊姊无异。
或许是我看的出神,她用不耐烦的表情说道。
"怎麽,对我有意见阿。"
小麦色的皮肤和秀丽的五官,这时一阵风吹过,在摇曳的青草中,我和星奈相望。
"没事,只是没想到妳有这一面。"
"哪一面,那时我只是在打猎而已,而且我从没见过外面的人,我以为你还那些侵略者一样。"
在说道侵略者三个字之时,星奈流过了落寞的神情。
"怎麽了?"
"我父亲和兄长们在打猎间遇害了,这座森林照理来说已经平衡了,只可能是外面的人将我种的人......。"
星奈的表情悲伤,总感觉她现在不是个猎人,不是一族的长辈,而是个女孩子。
咚,一个长相甜美的精灵女孩子撞到我的裤管,我蹲下来抚摸了一番。
"好饿,姐姐今天吃什麽?"
所有小女孩都用水汪汪的大眼看着星奈,而她勉强地笑了。
"是肉汤欧,差不多要开饭了。"
结果有些女孩嘟起嘴,发出不满的声音。
"又是肉汤,人家已经腻了。"
不过星奈还是安慰着她们。
有些麻烦阿。
"那些羊是幼仔,成年的都已经被杀来吃了,所以我才需要一直外出打猎,现在也只剩我一个大人。"
星奈在附近的丘陵和竹子旁,升起火。
能够见到,那头熊怪的骨头,在火堆中。
"我处理的一些肉出来,但现在只剩下拿来啃的部位了。"
在锅子裡的是骨头和分散在上面的肉。
"仔细瞧可以看见星奈的衣服上有淡淡的红色小渍,应该无法清洗。
星奈露出了苦笑,而我一瞬间彷彿五脏被扭成一团般,感受到作呕的痛楚。
"我去附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