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夜之闹剧
“唉？这是……”放学后，一行人来到九王院君早已预订好的歌厅。在前往包厢的路上，弗洛斯特一反常态地睁大着眼睛东张西望。
“我说，”看到她新鲜好奇的模样，我倒是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像是罗马尼亚那种边角地果然连卡拉OK歌厅都没有吧，大小姐？”
“哼，我怎么知道？像我这种既要学习又要日理万机的人是没有什么多余时间出入这种无聊低俗的场所的。”弗洛斯特也不客气地回敬道。
“哟？既然大小姐不喜欢那就不勉强了，还是请回吧！”我也不甘示弱。
“你们两个就别吵了吧？今天好歹是我过生日。”九王院君连忙快步走到我们两个中间，却只引来了两个女生不约而同的怒视。
“这房间好小啊。”一进包厢，弗洛斯特就不满地评论道。“我们这么多人等一下不会很热吗？九王院也真是的，怎么不要一间大点的。”
“啊，这个我也没办法。”九王院君抓着脑袋苦笑道。“所有房间都是这么大的。”
“唉？是吗？那就没办法了。”一边心不在焉地回应着，弗洛斯特一边两眼发光地打量着屋内各种设施。
最后，她站在三十寸电视前上上下下打量着巨大的屏幕。
“那个，九王院。”弗洛斯特头也不回地叫道。
“嗯？”九王院君和我们大家现在刚坐下来，正打算打电话叫些饮料。
“这是什么？”弗洛斯特回过头来，指着屏幕不解地问道。我们大家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啊，这个是电视。”九王院君倒是一点都不奇怪，眼睛依旧盯着菜单，自然而然回答道。
“唉？电视不是都是黑白的吗？而且怎么会这么大？”弗洛斯特追问道。
听到这里，我和其他同学相互对视，似乎都搞清楚了一个问题。
这位罗马尼亚大小姐，难道是科技白痴吗？
“嗯，这个是比较新款的。”对于九王院君犹如聊天气一般平常的口吻来回答如此令人无语的问题，我肃然起敬。
“那个，”我坐到九王院君的旁边，凑过去小声耳语。“这位大小姐是山顶洞人吗？”
“啊，不是。”似乎是这种问题似乎也经常被问道，因为九王院君仍然一脸蛋定。“但是她家里确实比较古旧，没有很多现代设施。好像是因为她祖父比较守旧的关系吧？”
“唉？是吗？”我倒是觉得不可思议。我自己的爷爷也挺保守的，但还没严重到连电视都不认识的程度。
“嗯。就连抽水马桶也是今年刚刚才安上，听说费力好大的劲说服他老人家呢。”九王院君合上菜单看着我，脸上也露出一丝无奈。
“哈？”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我不可思议地看向正跟其他同学们请教点歌机的弗洛斯特。而九王院君这是也起身打电话去叫饮料。
在卡拉OK包厢里大喊大叫了两个多小时，饮料也喝掉好几杯，但依然口干舌燥。
本以为弗洛斯特也加入今晚的派对，我们之间必定会是一场恶斗。哪知道大小姐不但是技术白痴而且五音不全。在九王院君的极力反对下阳子和其他同学激励鼓励弗洛斯特上前演唱了一首英文歌，虽然我们大都不明白歌词到底在说什么，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对表演者音乐水平的认识。在煎熬过了那鬼哭狼嚎的五分钟之后，再没人起哄要弗洛斯特唱歌，而大小姐本人也知趣地坐在一旁独自喝饮料。
因为对手压根没有竞争力，连我之前跃跃欲试的心态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象征性地唱了几首之后便告退于台下。
不久之后，同学们也都陆续退下，只剩阳子还兴致勃勃地一首接着一首唱。
一瞥眼直接，却发现弗洛斯特和九王院君不知何时都不知了去向。
“九王院君和那个新来的呢？”我问坐在一旁的一个男同学。
“啊。好像上厕所去了吧？九王院好像这么跟我们打的招呼。”他懒洋洋地应道。
上厕所？又是上厕所？我不由地想起今天中午时的事情。
那女人，竟然如此顽固。中午被我坏了好事，难道现在想趁乱勾引九王院君吗？
想到这里，我一下子妒火中烧。
“我也去一下。饮料好像喝多了。”我声音冷淡地说道。不过因为屋里闹哄哄的似乎谁也没在意。
我快步走出包间。虽然包间里都热热闹闹的，但因为卡拉OK厅的隔音相当好，走廊里反而安安静静的。而我大跨步的脚步声也因此格外响亮。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不得不放慢脚步，蹑手蹑脚地靠近卫生间。
一路上，我不由地对自己生气。真是的，怎么能这么大意。就算那女人唱歌什么的不是我的对手，但我也应该早就料到她藏有一手毒计。现在不知道她和九王院君离开了到底多久。不会已经得手了吧？
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河蟹成群的场景，脸也一下子发烧似的发热。
不可能不可能！九王院君绝对不会是做出这种事的人！要相信他，一定要相信他！我一边猛摇脑袋一边试图驱赶不良画面。
但是，如果，只是如果。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如果他们真的在……那我就算抓他们个人赃俱获又能怎么样？
我突然胸口发紧，手脚冰凉，而且双腿不住地颤抖。
九王院君要是，要是选择那女人，而不是我，我能接受得了这一现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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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结城，我喜欢的人还是她。”衣冠不整的九王院君脸上挂着既熟悉又陌生的微笑，左手自然而然的搂紧一丝不挂的弗洛斯特。
而弗洛斯特则坏笑着看向我。
“说你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果然没错。没想到这么好骗。想跟我斗？哼！再等个一百年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好啦，伊丽莎白，不要理她了。来，我们继续。”说着九王院君手拉过弗洛斯特的下巴，然后两个人的嘴缓缓对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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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想法让我再也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眼眶里也荡漾着泪花。
就在这时，前面的走廊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我好奇地站起来悄然走近，立刻就辨认出那是弗洛斯特的声音。而说话的对象不用想一定就是九王院君。
这两人怎么会在走廊上？难道那女人如此欲求不满在走廊上就开始……
不至于，理性告诉我。不管怎么说，她大小姐的贵族教养应该不会让她做出可能会给家族带来严重负面影响的事情。
那他们在干什么？强大的好奇心战胜了方才的纠结与难过。我尽量小心不被发现地接近。而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不用费多大力气就已经可以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你跟小丫头的关系是不是已经有点过分了？”弗洛斯特说道。
“唉，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吧？”九王院君若无其事地应道。虽然是事实，但还是让我心里难受。
“在我这里你就不用隐瞒了。毕竟，是你自己有求于我。”弗洛斯特语气犀利地说道。
“啊。也是呢。”九王院君声音略显阴暗地说道。
听到九王院君这么回答，虽然不太理解他语气中的阴沉，但似乎证实了弗洛斯特所说的他喜欢我的一事。想到这里，我心里小鹿乱跳。
“你也明白吧？我们是不可以跟普通人在一起的。”
有时这句话。这女人观念难道就如此保守吗？不过看她一副科技白痴的样子倒也不是不可想象。
“我知道。”九王院君声音低沉地回答。这么说的话，难道九王院君也是如此认为的？听到这里，身子不由得一颤。
这之后的数秒中是让人觉得窒息的安静。
“那，你想怎么办？我们时间也不多了。”弗洛斯特略带无奈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我会想办法的。”九王院君以我从未听到过的带有恐惧的声音回答着。
怎么回事？什么叫时间不多了？难道……难道九王院君得了什么绝症？我蹲在墙角胡思乱想着。
“族人们已经开始聚集了。这点你也有所察觉吧？”弗洛斯特问道。
“嗯。”而九王院君则简短地应道。
另一边的我则听得莫名其妙。
“嘛，虽然我并不赞同你的意图，但作为老朋友，我还是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弗洛斯特语气略微放松地说道。
“要小心啊。”最后，弗洛斯特说完这句话就听见脚步攒动声。看来他们是准备回包厢了。
我左右看看没有任何障碍物的空旷走廊。他们一从拐角转出来离开就会看到我。不行，我得找个什么地方藏起来才行。
幸好不远处走廊就有一处分岔，似乎是通往办公区的。我一刻都不耽误就躲在了那里。
看到九王院君和弗洛斯特从一边毫无察觉地走过，我也送了一口气。同时也是因为并没有发现弗洛斯特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当我回想他们刚才的对话，总觉得很多地方无法理解。
所谓的『族人』指的是谁？九王院家的眷族之类的吗？那样的话又为什么要小心？有什么危险吗？还有，九王院君有什么意图是弗洛斯特所无法赞同的？
这么想着，我等他们二人都走远了之后才往回走。
“啊！结城，你去哪了？”我一进门，先我一步回来的九王院君就略带焦急地问道。
“那个，觉得坐着太闷就出去走走。”我胡乱编造了一个理由，反正房间里的各位也都应该不记得我出去干什么了。“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大家都玩累了准备回家，却到处看不见你的人影。”九王院君松了一口气似的解释。
看来他们应该没发现我偷听他们的谈话。
“是吗？”我自然而然地看向自己的手表。不知不觉已经快八点了。
我看向包厢里的其他同学，几乎都已经精疲力尽，倒是阳子还吵着再呆一会。
“人家还没唱够嘛！”她对我撒娇似的说道。
“明明一直都是你在唱好不好。”另一名女同学忍不住吐槽。
“好啦好啦。阳子你可真的要早点回去，不然明天早上迟到了可就不好了。”我笑着调侃道，也引得其他同学哈哈大笑。
“真是的。”阳子眼中泛着泪花。“小葵欺负人！”
一路说说笑笑地，一行人离开了卡拉OK厅，来到寒风凛凛的大街上。
“那么，明天见。”我习惯性地跟大家告别，因为很不巧，我住的方向跟大家都不顺路。
“结城，还是我送你回去吧。”倒是没想到九王院君会自告奋勇。
“啊？不用了吧？”我口是心非地拒绝着。其实很希望能在回去的路上两人独处。
“你看，天已经这么黑了，你一个女孩子家，万一有什么事……”
“哎呀！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不由地笑出声来。“能有什么事啊？要是真有人胆敢跟我动手，我来一个打飞一个。”
“嗯嗯。”阳子在一旁附和着，似乎早已把被从歌厅拉出来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净。“如果是小葵的话，真的不用担心呢。”
“就是啊，恐怕十个歹徒加起来也不是结城的对手吧？”一旁的男生们也跟着起哄。
“喂喂，我说……”我怒目瞪视。
“既然这样的话……”今天活动存在感一直很弱的转校生突然开口。“那九王院就送我一起回宾馆吧。反正顺路不是吗？”
哈？宾馆？
“等等！为……为什么是宾馆？”我紧张地问道。果然还是不肯罢休吗？
“因为刚来，我也没有别的地方落脚吧？”弗洛斯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回答道。
“是……是吗。”我皮笑肉不笑地应道。
虽然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句句有理，但是怎么可以让单身少年少女这么晚了一起去宾馆？谁知道这女人会不会对九王院君下毒手。
“那个九王院君？”
“怎么了？”他跟没事人似的看向我。
“果然，果然还是九王院君送我回去吧。”我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唉？怎么又……唉？”
不等他把话说完，我就拉着他朝着跟他家正好相反的方向离开。
两人走了一阵，很快就离开灯火通明的闹市区而进入寂静无声的居民区。
上初中的时候两人曾经经常一起上下学，但那都是我搬家之前的事了。现在虽然又久违地一起回家，但却没有了一起的打打闹闹。
果然，喜欢上一个人之后心情跟之前会不一样啊，我内心再次感叹道。明明两人之前可以那么无拘无束的说，而现在两个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走在安静的小路上。
“结城，”倒是九王院君先开口了。“今天，谢谢你。”
“唉？”面对突然的道谢，我突然摸不着头脑。
“你今天身体不舒服还来为我庆祝生日，真的很感谢。”九王院君停下脚步，真诚地看着我。
没想到到头来他还是把我身体不舒服这件事当真了。
“啊。那个其实没什么。”心上人那样子看着我，令我一时间不知所措。手也不知道放在那里好，最后双手紧握于身前。
对了！特意想要送给他的CD竟然还没给他。还好最后要他陪我回家。
“那个，九王院君……我……”说着，我就准备从书包里拿出礼物。但是九王院君却突然抓住我的胳膊。
虽然两人认识这么长时间之间，双方都有过不少肢体接触，但毕竟自己现在的心意有所不同。他这样子抓着自己让我一瞬间满脸通红。
“唉？九……九……九王院君？”
他却并不回应我，而是低头，渐渐把自己的脸靠近我。
难……难道……难道是……是……是……KISS？
遇到这种情况，我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少女漫画中常有的情景。
月朗风清的夜晚，男孩送女孩回家。就在那空无一人的阴暗小路上，路灯下小小的一圈光明之中，男孩和女孩以深情的吻许下一生的约定。
只不过从来没想到在现实中也会遇到这种事情，而且自己就是主人公。
“九……九……九王院君，那……那个，我……我还没……还没准备好……”后半句话的音量小到我自己都快听不清。
九王院君把食指伸到自己嘴前，作出安静的手势。
我会意地点点头。心中小鹿『砰砰』地乱跳，因为害羞而通红发热的脸上，眼睑也渐渐合上。就这样，我就这样站在那里等待着内心所期待已久的亲密接触。
但突然间，九王院君抓住我的手突然加大力道，然后拉起我就跑。
“唉？”我不由的发出夹杂着失望的疑问的声音。
“跟我来。”九王院君就这么跟我说着。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还是任由他拉着跑。
没过多久，我们就来到了离我家不远的一处河滨公园。虽然并不是那种有很多小孩子喜欢的，有娱乐设施的那种公园，却因为经常吸引恋爱中的情侣而闻名。也就是那种所谓的『情侣公园』。
自然的，一察觉到九王院君竟然拉着我往那种地方跑，我心跳的更厉害了。
真……真是的，我都还没告白过，他怎么能这么乱来带我到这种地方去……不过，如果是九王院君的话……
公园虽然人烟稀少，却有这几对相拥热吻的情侣。这种情景映入眼帘，自然让我清纯的少女心不知所措。后来干脆闭上眼睛，反正有九王院君领着我。
不一会我们就停了下来。我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已经来到了公园中央的喷泉广场，现在空无一人。
虽然刚刚跑了好一会，但对我来说还不是问题。问题是我现在正跟自己喜欢的男孩独处于散发着浓烈恋爱气息的公园之中。
“那个……”我连看都不敢看他，小声地嗫嚅着。
九王院君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正打算抬头询问，他却横着抱起我。
公……公……公主抱？没想到九王院君竟会对我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我既欢喜又紧张。
三步并作两步，他抱着我跳入了广场边上的一处灌木丛后面。在温柔地将我放在地上之后，自己也俯下身子。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一瞬间我还没反应过来，但马上就联想到了一些不堪入目的场景。
难……难……难道……难道他要在这里把我……
我的心砰砰直跳。虽然不否认内心深处确实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但还是坚持着少女最后的矜持。
“九……九王院君……不……不行……我们还不能……不能这样……”我满脸通红，语无伦次。
但九王院君却再次低头对我做出安静的手势。
“没关系，别害怕。”他微笑着轻声说道。
“啊……嗯……那个……”这几个字正好嵌进我软软的心坎。放弃了最后的抵抗，我就这样躺在那里紧张地闭着眼睛等待着。
“来了！”九王院君小声叫道。而我除了『嗯』的一声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就感觉心随时都有从嗓子里跳出来似的。
我小心翼翼地睁开一点眼睛，却发现九王院君非但没有任何要对我动手的迹象，反而紧张地透过灌木看向外面。
我忽然觉得一阵莫名其妙，也跟着看向外面。
不一会，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群人出现在灌木的另一边，近在咫尺。
“怎么会？难道是跟丢了吗？”一个人焦急地说道。
跟丢了？难道是跟着我们而来吗？我抱着疑问的眼神看向九王院君，而他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外面的那群人。
什么呀。害得我还以为九王院君想要把我……把我……
唉，该说是虚惊一场还是大失所望？
不过这些追着我们的人到底是干什么的？黑社会吗？
『要小心啊。』我不由地想起刚刚弗洛斯特对九王院君说的话。
难道这些人就是他的仇家什么的？会不会是因为看到他天黑以后跟着一个女孩子走在无人的小路上而想对他下手。
我抬眼看了看一脸紧张的九王院君。真是的，如果他刚才直接回家的话说不定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如果他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岂不是我的错。一想到这里，我一阵后悔。
“没办法，我们到别的地方找找去吧。”过来好一会，他们似乎放弃了在广场四周的搜索。
“嗯，说的也是。”另一人表示赞成。
听到他们这么说，九王院君似乎微微松了一口气。
看来，还真是跟九王院家有什么瓜葛的人呢。
『叮铃铃铃～』
就在这时，我那该死的手机竟然响了。不仅如此，因为刚刚在卡拉OK我还刻意把音量调到最大……
我一看号码，是家里打来的。估计是因为我这么晚还没回家吧？不过现在不是担心这些的时候，我慌忙将电话挂断，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在那边！”突然外面有人一声大喝，然后就听见一大堆人的脚步声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跑来。
“该死！”我认识九王院君这么长时间，倒是第一次听他说脏话。“难道只能硬拼了吗？”
什么？他难道是想跟他们打架吗？可是对方人好像很多啊！
我正要出声阻止，但九王院君却已经从灌木丛后面站起身来。而我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站了起来，试图在身后的植被中找出一条出路。
“小姑娘，这回你们可跑不掉了吧？”忽然听到有男人的声音坏笑着说。
什么？小姑娘？难道是冲着我来的？
听到这里，我回头一看，那情景却吓得我一哆嗦。
面前站着不下二十人，有男有女，各自穿的衣服也不一样。有的手中拿着铁棒之类的武器，有些则赤手空拳。但他们都有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共同点，那就是那双散发着诡异红光的眼睛。
下集预告：
九王院君，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奇怪，我跟九王院君去河滨公园做什么？难道……
次回，日与夜的地平线。黑暗与光明的**点，少女的日常究竟将如何被颠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