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与夜的地平线
“这回你们可跑不掉了吧？”
站在面前的一个男人不怀好意地说道。他那双诡异的红眼死死地盯着我。
“你们都让开。”这时九王院君却冷冷地开口。
“你小子……”旁边另一个手持铁棍的男人露出很明显的不快。
“别告诉我你们没看出来。”
我紧张地看向九王院君，他的语气现在阴沉地让我喘不过气来。
“这家伙。”说着，九王院君突然紧紧地抱住我的肩膀。“可是我的猎物。”
什么？我是猎物？
“呵呵。”这时，一直躲在人群中的一个披着黑色斗篷又带着礼帽的男人缓缓走上前来。“如此庞大的魂之力，这位仁兄，拿出来跟大伙分享又有何妨？”
听着他们莫名其妙的对话，我下意识地看向带礼帽的男子。只是，当我目光接触到他的脸的时候，我不由地感到背脊发凉。
那如白纸一般的毫无血色的脸，以及那弧度大的过分的上扬嘴角，怎么看都不像是活人的脸。
我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害怕而不住后退。
就算我因为锻炼而四肢发达，碰到这样的犹如魔鬼一般的面孔，身体还是不自觉地颤抖。
忽然间，眼前的面具脸消失的不知去向。正当我下意识地东张西望时，身后却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怎么啦，小姑娘？”
听见声音之后，我猛地一转身。面具脸的男人却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我身后。
“啊！”我一声尖叫。“怪……怪物！”
遇到这样的家伙，除了这两个字以外我已经想不出其他词汇了。
“唉？初次见面就这样称呼，让我很为难啊！”说着，他就紧紧地握住了我的右手手腕。
相较于他纤细的身形，面具脸的腕力却大的竟然。一瞬间我的右手已经因为血液循环中断而麻木。
我努力想要把手抽回来，但那显然是徒劳之举。一时间，泪水因为恐惧而抑制不住地流出来。
“呵呵，害怕了吗？那就好，恐惧可是我最美味的食粮。”面具脸声音柔和地说出诡异的话。
“放开她。”九王院君不知道怎么来到我身前。他的行动就好像刚刚面具脸般悄无声息。想到这里，我身子不由地打起冷颤。
等我稍微回过身来，忽然感到右手一轻。手腕上的紧握感逐渐消失，但却传来一阵奇怪的，好像是挂着什么重物似的感觉。
我自然而然地看向自己的右手，只见方才还紧抓著我的手臂正晃晃悠悠地垂挂在我的手腕上，而手臂的另一端本该链接着身体的地方却不住滴着鲜红的血液。
“啊！！！”遇到这种情况，我无法抑制地一边大声惊叫，一边慌慌张张地将断臂从自己手上拉下来，甩在一边。
手臂『啪』的一声摔在水泥地上，但不知是自己的幻觉还是怎么的，竟然还在不断扭动。
一时间，我吓得双腿发软，跪坐在地。
“哎呀呀，真是的，一上来就这么不友好。”面具脸一边若无其事地说着，一边甩着空荡荡的袖子捡起被我扔在地上的断臂。将截断的一端对准自己的肩膀，一阵令人作呕的，犹如千万只蛆虫同时蠕动的声音过后，断臂竟然又被接回身体。
面具脸轻轻活动着肩膀，就好像运动前的热身运动一样。
“看来，和平交涉是不可能的了。”面具脸松松肩膀。
一阵稀里哗啦，之间广场上所有人的都准备就绪，似乎只等着谁一声令下就要向我们扑杀而来。
“九王院君……”我颤抖着走到他身边。
“你在这里，别乱动。”而他只是如此简短地嘱咐道。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九王院君已经冲向瞳孔中散发着红光的人群。速度之快，就连每天练习网球的我也跟不上。
他在人群中来回穿梭，所到之处，对手们的手臂四肢纷纷落地，就如刚才那般。一时间，公园的地上洒满了鲜血，好似被扑上了一层恐怖的红地毯，上面布满了残肢断臂。
我受不了眼前无比血腥的景象，加上充斥于鼻腔的血腥味，我一下子恶心地吐了出来。
这样的九王院君，并不是我所认识的九王院君。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九王院君，难道跟这些家伙是一样的吗？难道我一直喜欢的男生，是个怪物？
一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地颤抖。
但不一会，一阵噼里啪啦之后，刚刚才被击倒的对手们却又像刚才面具脸做的一样，纷纷修复好了自己的身体，站立于水洼一样的鲜血之中。
不一会，九王院君又被成群的红眼人包围着。
“年轻人，”面具脸矗立于广场上的腥风血雨之中。“一个人类的小姑娘，不值得你这么拼命。”
“可恶。”九王院君不服气地骂道。
“身为血族，就应该有作为血族的觉悟。”面具脸似乎卸下了刚才玩笑般的语气，而转而认真。“虽然生活在人类的社会里，但对于我们来说人类只不过是饲养着的牲畜。”
虽然并不想听这些令人作呕的言论，但他的一字一句都狠狠地敲在我的脑海里。
如果人类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牲畜，那对于九王院君来说，我又是什么呢？难道他也是这么看我的吗？
『这可是我的猎物。』我想起刚刚他说过的话，心中一阵冰凉，脑袋也混乱到无法思考。
“闭嘴。”九王院君低声骂道。面具脸却并不理会。
“不要忘了，这个世界本应该是属于我们的神明。而我们作为血族，也应该为迎接神的归来而虔心祈祷。”
“我叫你闭嘴！”九王院君恼怒地大喝。 “你们这些家伙懂什么？”
“什么都不懂的是你才对！”面具脸的声音也稍显激动。“人类和我们不是同样的存在。从来都不是，也永远不会是。对于他们来说，我们是怪物。而他们对于我们来说，也只是提供魂之力的来源而已。”
“闭嘴！不是这样的！”九王院君大声辩解着。
“你这家伙，真是顽固不化。”说着，面具脸突然间飞至九王院君面前，左手如刀子一般插入九王院君的胸口，并从后边穿出。九王院君轻轻『啊』的一下叫了一声，然后吐出一大口鲜血。
当眼前的景象狠狠敲击着我的大脑，我一下子从方才的恐惧中清醒了过来。
“九王院君！”我哭着喊道。
听到我的声音，面具脸和其他一众红眼人转而向我看来。
面具脸缓缓抽出插在九王院君体内的左手，他的身体就像烂泥一般摔在地上。
“小姑娘，你还是好好担心担心自己吧。”面具脸缓缓向我走来。“趁着你还能喘气。”
说着，他抓住我下巴将我的身体提在半空。一时间，我感到一阵窒息的难受，手脚不由自主地挣扎着。
“没想到区区人类却有着如此庞大的魂之力。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就不客气了。”面具脸张开他那嘴角以恐怖的弧度弯起的嘴，露出里面一对尖锐的犬齿。
“吸……血……鬼……”我脑海里第一时间联想到这一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物。在电影漫画里虽然经常看见，不过我从来都以为那只是传说中的存在。
“正解！只不过，那可是很不礼貌的称呼。看来小姑娘你需要被好好调教一番才行。”面具脸『咯咯』坏笑着将我的脖子靠近他的嘴。
“你给我住手！”九王院君一拳把面具脸打翻在地，然后轻轻扶起不住大喘气的我。
“没想到你魂之力如此薄弱，却回复的这么快。”面具脸缓缓站起身来，而他身后，其他的吸血鬼们也虎视眈眈地靠近。
“你们这些家伙。”虽然他胸口的伤口已经愈合，但九王院君似乎仍然没有回复血气，脸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九王院君。”我担心的叫道。
只见他突然举起右手到胸前，原本干净的手背上浮现出奇怪的，纹身似的条纹，并散发着血色的光芒。
“这……这是……”
刚刚还一触即发的吸血鬼们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纷纷后退。
“你这小子，难……难道是『王』吗？”就连面具脸有不无恐惧的说道。
九王院君慢慢将右手举过头顶，就好像伸手去拿放置于高处的什么东西。
“断罪之剑。”九王院君缓缓说出这几个字，然后暗红色的箭矢就如雨点般密密麻麻地落下。
我不由自主地试着躲避，但根本无法避开这密集的箭雨。但这些箭矢一打到我身上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但那些吸血鬼们就不一样了。他们一个个都被箭穿地跟刺猬似的，然后与箭矢一起化作红色的雾气，最后消失。
我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不一会，由箭矢所组成的雨停止的时候，广场上的吸血鬼们也消失地无影无踪。
“结城。”直到九王院君从我身后叫我，我才回过神来。
我转过身去。九王院君依然身形虚弱地靠近我。
对了，九王院君，也跟他们一样，是吸血鬼吗？我不由地想起刚刚他无比迅速的伸手以及他跟面具脸的对话。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后退，跟他拉开距离。
“结城？“九王院君看到我的反应，好像无比失落。
这样看着他，我忽然倍感自责。就这样站在那里，不知道怎样做才好。
“结城。”他再次呼唤，而这次却已经近在咫尺。全身包裹在九王院君的气息中，我一时间不由地意乱情迷。
“忘了吧。把这一切都从你脑海中拂去。”
然后，九王院君轻轻吻上了我的嘴。
～～～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啪』
即使把闹钟关掉也不代表我已经清醒，因为这一系列动作已经习惯成自然，即使半睡不醒也能完美地完成。
所以，关掉闹钟之后，我又『砰』的一声睡倒在床上。但是因为总觉得因该起床了，所以只躺了一小会就又坐起身来。
迷迷糊糊地搓着睡意正浓的眼睛，我左手在枕边胡乱拍打着，试图找到放在那里的手机，但却一无所获。
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手机正老老实实地躺在离我最后放置左手的位置边上。
因为刚刚醒来的缘故，我一边右手高举伸着懒腰，一边翻开手机的盖子。
“啊～六点，五十。啊～”我自然而然地读出时间。
“……唉？唉！怎么会！”大脑总算是清醒一点之后，我意识到自己时间紧迫，大声惊叫。
该死的回笼觉，我一边匆忙地换衣服一边抱怨。可是所谓欲速则不达，我一般着急地脱下睡裤，却不小心被自己的裤子拌了一跤，『扑通』一声，屁股朝天摔倒在地。
天啊，这种情况幸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要是叫九王院君知道……
『刺啦』一声，门开了。
“啊～小葵？你在干什么，噼里啪啦的？你今天怎么……”老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推开我房间的门。
“老哥！别……”我趴在地上连忙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这么晚……”说着，老哥看见屋内的情形，呆呆地站在门口盯着我。
一时间，世界寂静无声。
“哈哈，都这么大了你还穿卡通内裤……啊！”
我顺手从地上抓起一本字典用力砸向老哥。
“你·给·我·去·死！”伴随着我的怒吼，老哥噼里啪啦地摔下楼梯，最后停留在一个狗吃屎的状态。
“小葵，跟你所了多少遍，在楼梯上别跑。”妈妈在厨房里一如既往地慢悠悠自责着。
“是老哥。”我一边回应着一边下楼。来到最后一阶，狠狠地对着老哥的屁股踹了一脚。
“啊～”惨叫伴随着老哥一起消失在远方的天空。
“我先走了！”我一边提着鞋跟一边单腿跳着出门。
“唉？早饭不能不吃啊！”妈妈从厨房里赶出来到玄关。
“可是今天真的要来不及了。”说着，我从妈妈端出来的盘子里抓起一片吐司叼在嘴里，然后快步出门。
“这孩子会起晚，还真不多见。”身后，妈妈跟爸爸说着。
“偶尔一次也没关系吧？”爸爸无所谓地应道。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我一边用手遮着眼睛望向万里无云的天空一边感叹。
“天气真好啊！”身旁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嗯嗯，是啊。”我若无其事地附和着。
唉？等等……
我小心转过头去。
“九……九王院君？”我被他突如其来地现身吓了一跳。
“早上好。”九王院君一如既往地微笑着跟我打招呼。而看到了他的面孔，我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早……早上好。”我有些不自在地说道。“那个，九王院君怎么在这里？不是不顺路吗？”
“啊，没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若无其事地走在我旁边。“只是想过来看看，好久都没一起上学了嘛。”
听他这么说，怎么觉得跟告白似的？难道说是特意过来看我的吗？
“是……是吗？那……那我们就……就一起走一会吧？”我扭捏地说道。
“唉？结城没问题吗？”九王院君奇怪地看着我。
“当然没问题。”
“是吗？我还以为结城要赶着去网球社晨练呢。”九王院君一脸『这样啊』的表情看着我。
唉？晨练？
我战战兢兢地拿出手机查看时间。现在是七点过五分。
“啊！糟糕！”我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但马上意识到自己在九王院君面前的失态，手足无措地不知如何是好。
“呵呵。”九王院君温和地笑道。“既然这样那也没办法呢。那我就先去教室好了。”
“啊，嗯。那就没办法了。”我也趁机给自己开脱，然后一溜烟地就跑向学校。
“没想到小葵也会迟到呢。”趁着我坐在一边休息的时候宇都宫前辈轻轻从我身后抱住我的脖子。
“啊，”我双手抱着水壶前后晃悠。“估计是昨天晚上搞得太累了吧？”
“唉？昨天晚上有什么事吗？”她趴在我肩上悠哉悠哉地问道。
“嗯，九王院君请大家去卡拉OK。”我如实答道。
“哦，哦，跟九王院君一起是吗？”前辈满脸坏笑。
“我说，还请前辈把自己的糟糕的幻想留给自己吧。”我无奈地应着，反正她这个样子我是已经习惯了。
“什～么～啊？”竟然还故意拉长音。
“我说，我们一大堆人一起去的好不好，又不是我们两个。”真是的，我何尝不想跟九王院君两人独处一室啊。而且，如果是在那种封闭闷热的小空间里……
“你们闹到很晚吗？”宇都宫前辈的声音将我从幻想中拉回来。
“唉？嗯，八点多吧。”我手中抵着下巴想到。好象是吧？
真奇怪，为什么我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就觉得头脑一阵模糊呢？果然还是太累了吗？
“那天都黑了呢。”
“是啊，所以九王院君送我回去的。”我如此解释道，但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劲。
“哦。”前辈那猥琐的笑容又浮现在脸上。“不错嘛，小葵。”
“唉？那个，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连忙纠正，但好像来不及了。
“那里误会了啊？”她不断靠近我问着。
“那个，不是，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啊！”我怎么觉得越涂越黑啊？
“唉？那，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前辈仍然不肯放过我。
“真的没什么啊！也只不过是一起去了一下那个河滨公园而已啊。”我急急忙忙地摇手解释道。可是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唉！”前辈听我这么一说，一脸不可思议地叫道。就连一边练球的其他社员也被她突如其来的叫声吸引了过来。
“那个……好好练习，不许分心！”我连忙站起来指手画脚地命令道。
“是！”社员们一脸不明白地看这我，但也没说什么就回去练习了。
突然间，觉得裙子下面一阵凉爽。我回头一看，宇都宫前辈不知何时从我身后掀开了我的裙子，正往里探头探脑。
“你·干·什·么？”为避免再次吸引别人注意，我把前辈推到墙角，质问道。
“只是想看看小葵还是不是处女。”前辈一脸无辜地说着。
“你白痴啊？”我毫不留情地一拳砸下。
“唔～可是，”前辈捂着脑袋埋怨着。“小葵你不是都跟他去了那种地方吗？”
“那……那又怎样？”我也一时语塞。“我们又不是做那种事去的！”我着急地辩解。
“那你们还去那干嘛？”
“那是因为……”
咦？对啊，我们去那种地方干什么啊？我自己也一时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下意识的把手放在自己小腹上。不会……不会……我和九王院君不会真的……
一想到这里，我又着急又害羞。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太令人激动所以潜意识里把它忘了？
我自然而然地望向二楼我们教室的窗户。因为知道九王院君像昨天一样早早就来到教室，我不自觉地希望他能解答我的疑问。昨天晚上最后两人是在一起的，这点我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九王院君似乎还是站在窗口。但是当我正打算招手打招呼的时候，另有一个人却出现在了他身边。
“弗洛斯特？”那家伙没事来这么早干什么？
更气人的是，两人见面之后似乎就激动地攀谈着什么。而九王院君也完全不看向我这里。
受不了让他们两人独处，我怒气冲冲地走向教学楼。
“小葵？你去哪里？”前辈在我身后叫道。
“去去就回。”我应道，然后停下脚步回头。“这是一场战争。”我脸色阴沉地说道。
“唉？是……是吗？”前辈似乎被我反常的脸色吓到了。她也抬头看看我的教室，然后立刻意会。“那……武运昌隆……”
真是的，九王院君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本来今天早上特意来找我让我挺高兴的，不一会却又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到底什么意思啊？
这么想着，我生气地走向班级教室。
“你知道，昨天晚上你把事可闹的挺大啊。”紧闭着的教室门里传来弗洛斯特生气的声音。
本来是想去找他们当面理论，但对于他们对话的好奇心驱使我静悄悄地把耳朵贴在门上。
昨天晚上？闹的挺大？怎么回事？难道昨天晚上真的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作为我跟九王院君……那个……那个……然后弗洛斯特吃醋吃的不小所以很生气？
“那也是情势所趋啊！”九王院君的声音反常的激动。
那也就是说，昨晚……难道……真的……
我心跳不断加速。真是的，自己才十六岁啊！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而且还是在公园里……不过，如果是九王院君的话……果然……没问题吧？
我在这边激动不已的时候，门那边的对话还在继续。
“你啊，本来就虚弱，这么一来你难道就不怕虚脱吗？你还对那女孩用了那个吧？”弗洛斯特竟然不无担心地问道，而这语气让我不由地生气。
不过，这么说来，九王院君昨晚……果然很卖力吗？嗯，一定是这样……所以我竟然这种事会不记得，一定是我当时……晕过去了吧？
九王院君和我之间的羁绊，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把我们分开了。我即害羞又开心地想到。
“唉，你这人还是那么让人不放心。”弗洛斯特无奈道。“那，来吧。”
“唉？不用了。我没事。”九王院君略带焦急地拒绝着。
我说，他们两人到底在干什么啊？我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真是的。”弗洛斯特这么说完之后教室里就没了动静。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现在门里面正发生着什么很不好的事情。
『哗啦』
“你们……”我一边叫着一边拉开拉面，但出现在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又愤怒不已。
只见九王院君和那女人正极其亲密地抱在一起，两人的嘴唇暧昧地贴在一起。
听到我的声音，两人连忙分开。
“结……结城？”两个人都慌慌张张地看向我。
我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眼眶不知怎么地湿润了。
“不……不是那样的……”九王院君试图向我解释。
唉，男人可真是愚蠢，这种事就算再怎么解释又有什么用？
“九王院你这个王八蛋！”我向他大声怒吼之后，一边抹着不争气的泪水一边没头苍蝇似的跑开。
没想到自己一直仰慕的男生竟然会做出脚踏两只船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真的……不是那样的……”在我身后，九王院君喃喃道。
下集预告：
你是……谁？
这是……那里？
谁来……谁来救救我！
次回，恶魔的序曲（上）。这究竟的光明的终结，还是破晓前的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