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人称)
缓缓睁开眼,我感觉头脑还是有些晕眩的感觉,还感觉有些冷,我下意识双手环抱身体,却并没有改善,眼前的一切非常陌生,我的记忆有些模糊了。
环视四周,这里像是法院里的被告席,只是除了法官席上的那个微笑着应该是亚洲人的男性,四周围都没有人,这里的地方不算很大,应该只有六百平方左右,虽然有不少座席,但由于没有人在坐感觉有些空荡,我并没有特别留意灯光,只是这里给我的感觉是非常的明亮,光线充足而又不会令眼睛睁不开,但白清清的光线却是令这里更显冷清。
不过很快我的目光便集中到这里唯一的一个陌生人的身上,法官席上的那个男人相貌非常端正,然而我却是无法准确判断他的年龄,因为当我每次眨眼,他的相貌好像都会有几分变化,第一眼看去他就像一个20岁左右的年轻气盛小伙,可一眨眼间他就变成30余岁有些沉稳的中年人,再眨眼后他的头上便多出了几根白发开始步入衰老的40多,可是即使如此他的外貌也只在15~50岁之间徘徊,然后让我瞩目的是他的眼睛,非常深邃,看不到一丝感情于其中,看着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我没能从他的瞳孔中看到我自己的倒影,眼眉于眼睛一样长,鼻梁端正,微笑的嘴中隐隐约约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应该很是整齐,头发没有过眉,却很自然的散布在头顶,感觉比广告里的特效还要飘逸,而由于正面看着我,他的耳朵我不太看得清楚,可是他的相貌总有一种令我感到莫名恶心的感觉。然后那男人身上披着一件法官的大衣,和电视剧上的差不多,可是还有一种违和感…假发!对!就是法官的假发,他没有戴那种法官的假发,这令他在这环境有点格格不入。
我意识慢慢开始恢复清晰,也开始回忆我怎么会在这?还有点头晕的我慢慢回想着之前的事,而右手却不自觉地移去了我的脖子上。
然后,我逐渐回忆起了发生在今晚的一切。
今晚我本来只是想去便利店买些方便面,增加点存货,顺带了一份招聘的杂志,一块付款了,想让接下来一段比较难扛的日子尽快结束。
在回去的路上,我为了节省时间,转入了一条小巷里。我家离那便利店也不远,不过是走小巷可以走少点路,所以我才走进去的。
可是走到一半的转角处,我就看到了两个人影,一个手持小刀,威胁着另一个,那里环境阴暗,我不太看得清他们的相貌,而我的想法就是装作看不见离开。
可惜,持刀的那个歹徒在我进入小巷转角的哪一刻却是已经发现了我。
他一话不说就冲上来。
然而我只是个身材一般偏矮,甚少运动的社畜,加上当我察觉自己被发现时反应便已经慢了一拍,当我想转身赶快离去时那歹徒却是已经一手抓着我的后衣领,迅速的把刀扛在我颈部上。
应该是在准备说什么的他呼出了一口气在我耳边吹过,结果原本在恐惧中的我被那歹徒一拉,还在转身的腿有点失去平衡,就这样一脚回来踩了下去…踩到的并不是平地。
那歹徒大概是被我踩得脚就是一痛,手便是随之往后一拉…
我动脉里的鲜血如同找到了出口一样喷射出去,我全身一颤,然后逐渐感觉全身发凉,不久便失去了意识。
真是一段感觉令人发毛的经历…还有好疼啊!嗯!死得很令人无语,这只能说我的运气也太背了!这运气也太糟糕了。
“所以我死了!”慢慢回忆起事情来龙去脉的我忍不住惊呼了出来。
“是啊!不过你也太没用了吧!竟然连反抗没能做到?”法官席上的男人用着感觉是调侃的语气对我说着,他的这种态度很令我不快,而我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也好像有些不正常。
“我也不想啊!那时那家伙可是拿着刀的哦!是刀啊!”虽然我知道自己的软弱,可羞耻心之类的东西令我不太想在别人面前承认,便说着一些不争气的借口。
“呵呵!对付持械的敌人,你们人类不是有各种武术可以制衡的吗?你浪费了大半生都在做什么事呢?”那男人依然用那种令人讨厌的语调说着。
“一般在那活着好像并不特别需要学习武术吧?”我理所当然地回答着,却是无视了他的那句“你们人类”所代表的意义,途中还仔细观察了四周,然而并没有什么收获。
那男人话风一转,突然看起他桌面上的资料说道:“嘛,反正就是死了,不过你的运气很好,我决定给你抹去灵魂痕迹以外的选择。”
我没听清他的话,只留意到“选择”两个字,我只好无奈的问道:“什么选择?”我直接无视了“运气好”这三个字,因为我知道自己的运气一向不好。
“本来呢!一般生灵死去了来到这附近就要被抹去灵魂中的一切,转世投胎,从头来过;而现在,我却是打算给你一个任务,那样你不仅可以保留记忆,做得好还有机会坐上我的位置过过瘾~”那男人笑容满面的说着,但我并没能感到多少善意。
我左右思量只把他的话当开玩笑,而且这选项肯定是坑人的,因为一天那么多人死,为什么偏偏选中我,我可不认为这种好事会落在我的头上,甚至这算不算是好事都有待商讨。
不过老实说,遇到这种情况我是不是应该先鬼哭狼嚎,然后冲过去的一轮抱着那男人的大腿痛哭流涕一番呢?感觉这才是正常流程。
“你在犹豫什么?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去选择自己的命运的,你比起很多死去的人幸运多了。”但我的心很乱,情况一下子就变成这样,我也就基本没把那男人说的话听进去多少。
重新镇定下来,我开始整理现况。
整体来说我应该是很怕死的,看到那个歹徒,我是非常害怕的,要是我被那样的人抢劫,我大概会直接把所有钱交出来吧?但问题是我不太能分辨就这么死了和所谓的“选择”有分别吗…等等,那么如果一切都是假的呢?假如我根本就没死,这一切是真的吗?为什么我一开始没有怀疑过…好吧,就我这脑袋再想也得不出什么有用的结果,先顺势为之吧。
“好吧!我答应了,说吧!我要做什么?当然是要算时薪的吧?我可不做免费劳工。”
那男人也是爽快:“呵呵,如果只是物质上的报酬自然不会少!那么言归正传,你的工作说起来很简单,但详细内容可能就比较复杂,那方面我会给你安排帮手。”
“嗯…”我随意应付了一下。
然后那男人突然说出了我预期外的话:“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佩觉,而你的任务就是去确保某个身负气运人的安全成长。”
然而我并不能理解他所说的,在我大脑短路了几十秒后,我方才按着有些发胀的脑袋说道:“…抱歉可能是因为我没上过大学,语文水平不太够,你说的每个字我都懂,可是拼在一起,我理解不了。”
“由于某个笨蛋,导致之前死了太多身负气运的存在,所以令到许多大气运者积累在这段时间诞生,而你需要让这些混乱的气运疏导,集中在那一个人的身上!”那男人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开始用平淡的语气说着。
然而现场气氛沉默了数秒。
“…你是不是有妄想症啊?这难道是什么整人节目,还是我勿闯了电视剧的拍摄现场了?”说到这,我离开了被告席,走向了大门,一推,映入眼帘的不是法院的走廊,或者是电视台的录影厂,而是一片星空,一片宇宙。
我试探性把脚伸了出去,发现无法踩到外面的“地板”。
“哦!这是什么新的电影技术吗?还是什么巨大的佈景板”我这么说着眼睛却在观察着外面的星空。
嗯,看起来还不错。
此时,那男人只有无语,接着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了不悦:“看来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呢!”
这使我心中的不安逐渐扩散。
“谁会信你那鬼话啊?你好把我放了哦!要不然我告你非法禁锢啊!”这时的我也决定不再给他好脸色,可看的那男人的反应令我更加不安。
“嘛,你这笨蛋也是要付起责任的。”那男人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这关我什么事啊?什么责任啊?”听着他说话令我非常心烦意乱,我下意识的否定他的每一句话,另一方面,我确实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自然也不可能承认。
“哪怕你不记得了,这事还是要你解决…毕竟被选中的人,是你。”
我无法接受那男人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开始捂着耳朵,摆出抱头蹲防的态势。
那男人看到着情况,语气不悦的说道:“比起使用语言,还是直接让你亲眼看一下比较容易接受现实吗?”然后手一挥,我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飞,然后化成一道白光向大门外的那片宇宙飞了出去。
看着那个房间离我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茫茫星空当中,我也还未能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