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觉第一人称)
端木赐平安的突破到武将期了,而在那一个晚上,我的修为也掉落到了武士七阶的水平。
体内灵力仿佛被挖去了一块,不过我却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身体素质依然强悍。
(看来这次修为掉落对你来说反而是福非祸了。)
#有点奇怪,这修为仿佛从一开始就不是你的一般,现在被挖走了,却并没有动摇你的根基#
呃…这修为的确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而是属于金乌的,而我原本也不是金乌,而是一个普通人类。
所以对于这些原本就不属于我的东西,没了也就没了。
只是以导航的话语看来,我的修为掉落,实力没有改变,这代表了假如我能就这样从武士七阶重新修炼到武士巅峰,我的实力应该也可以得到相应的增长。
回到了石屋后,我将那块经过了我一整天淬炼而成的铁块再次拿了出来。
我有一个想法,想要将这个铁块弄成一个更好的锤子。
#单凭你这里这一点点的铁块,无论你想怎么做都不足够#
“还差什么?”
#最好是能弄来一点铬,以及镍,制作出更坚硬而又耐腐蚀的钢合金#
“呃…导航,你有什么建议吗?”
(建议?你想要什么建议?这个世界的铁器工艺都是你在九十年前才引进来的,仅仅九十年难道你还想要他们已经自行演变到做出合金的水平吗?更何况在那之后大羿又将帝纹弄了过来,铁器时代瞬间被就取代了,成为次级文化,发展也变得更缓慢了,所以你不要期待能在什么地方买到那什么…孽?还有隔?)
#是镍和铬,这两种金属可以增强铁的耐腐蚀与坚硬度#
“算了,算了,以后再想吧。”最后我只能无可奈何的将那块铁块扔到了空间戒指里的一角,然后躺在了石屋的床上。
回想了一下今天发生过的事,嘴巴不自觉的自言自语了一句:“端木赐突破武将了呢…”
#是的,他突破了#
(怎么样?现在有点干劲了吗?)
是啊…一下子就被超越并大幅度抛离了,也该稍微努力一下了。
接着我便是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
(冰哲第一人称)
端木赐成功突破到武将期了。
我姐的表情很是阴沉,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种表情,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才终于感觉我姐像是一个人。
在这之前,她就像是一个只会修炼的木偶,没有感情的石头。
然而如今看到她这副应该是因为端木赐突破到了武将所产生的负面情绪,我倒是安心了不少。
但另一方面,我对于端木赐也是非常的羡慕。
我也想像他那样…
甚至是端木星,在端木赐之下,但永远不会折服的心,也都令我很羡慕。
我想像他们那样。
不过那好像并不容易。
多少年来,我一直都被我姐压在下面,我很羡慕,也有嫉妒,但我却又很清楚,那是她付出过努力而得来的。
端木赐付出过努力,端木星付出过努力,而我,却还是停留在这。
一班宿舍周边的灵气恢复了,甚至好像还变浓郁了几分。
学院没有给我们任何解释,而我们,也没有谁去询问。
反正一切已成定局。
然后,千盼万盼,终于让我看到了我在等待的人再次回到了这个宿舍。
遥遥看到了他的身影,以及那差不多可以说是象征性的巨大的原木,逐步靠近这边,我也是将尊严与礼仪抛之脑后,扑到了来人的大腿上,哀怨的哭闹道:“佩觉兄啊!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是等了你整整一天了呀!”
然而佩觉并没有因为被我抱住了大腿,就停下了脚步,反而像是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般继续前行,甚至让我整个人就那样被拖行在地上。
我惊讶的看清楚了佩觉的双眼,他的眼睛是合着的,呼吸均匀而有规律,简直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就是睡着了啊!
意识到这一情况的我马上松开了抱着他大腿的手,并稍微远离了几分。
接着我便是用双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准备将他摇醒。
然而就在我的双手搭上了他的肩上时,我便是感觉到了一股犹如是整座大山迎面压来的巨大力量。
我就犹如是在那巨山前的一根竹竿,瞬间断裂。
不对,我才没有断裂,我只是整个人都被佩觉继续往前的脚步往后推动了而已。
我有尝试发力,但这在佩觉的面前就犹如蚍蜉撼树。
最后我还是松开了手,因为他已经走到了宿舍后劈柴的地方。
佩觉依然闭上了眼睛,但他的动作却是犹如清新的一般,拿起了斧头,呼吸平稳,接着便是接连挥斧,原本两米长的原木瞬间便是被分成了六份长度一致的木桩。
接着翻过了一个木桩,手举斧,灵气在他周边环绕,接着一斧落下,原本环绕在他全身的灵气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般,一涌而出,劈落在了木桩之上。
木桩被平整的分成了十几份不到手臂粗的柴枝。
这难道就是佩觉每天在做的“修炼”吗?
果然没有什么是可以不劳而获的。
想着我便是有点蠢蠢欲动的也拿起了一把斧头,运转着体内的灵力便是一斧劈了下去。
然而,我的这一斧并没有劈出我想要的结果。
斧刃仅仅是劈进了木桩不到半指深的地方,木桩完全没有被我劈开。
我再回头看了一眼佩觉,他只是默默的一斧又一斧的将木桩劈成细条。
然后,就在我仔细观察了佩觉一段时间,总算看清楚了他挥斧时,身边灵气的分布与流转,虽然不清楚他体内的情况,但感觉已经足够了。
想着我也拿起了一把斧头,模仿着佩觉的动作,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与佩觉一致,接着便是运转起体内的灵气运转,调控着周围的灵气活动。
接着便是一斧。
这一斧强而有力的砸下了。
但就在那有瞬间,我却感觉仿佛全身的灵力都被掏空,全都随着那些体外的灵气被抽离出了身体。
被掏空了身体的我瞬间一个踉跄坐倒了在地,这是什么东西啊?
那种仿佛要被周围的灵气压垮的强压,难道佩觉一直都是在这种感觉下挥斧的吗?
这就是他强大的秘密?
但这也太可怕了,又有多少人能够承受这种痛苦,不断的挥动斧头呢?
想着我突然把脸移向了佩觉。
他就在承受着这一切!
为了变强,哪怕是经脉堵塞了,佩觉也依然在用他的方式变得更强,然而我一个经脉畅通的修士却是一直磨磨蹭蹭的不愿付出努力。
我再回过头来看了一眼。
自己刚刚劈下的一斧,木桩被粉碎了,留下了凹凸不平的两半,中间很多地方都碎裂成为大小不一的碎屑,地面上甚至还有一道超过半指深的劈痕。
这一刻,我马上意识到了,这可能并不是什么单纯的锻炼之法,而是佩觉自己的秘术,或者武技一类的东西。
而刚才我的所作所为,在道德上等同于是偷学他人的武技秘法,这是大陆上与打断他人突破同等的大忌。
如果真要追究上来,我甚至可能要被废掉修为。
不过我爷爷奶奶都非平人,要真发生什么,吃亏的只怕会是佩觉,心念至此,我便是作出了决定,要将这个秘密死守…直到我守不住为止。
(佩觉第一人称)
“好累啊。”就在我意识到这一点后,我便是已经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床上。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原以为走掉一个麻烦后,事态会变得轻松一点,然而事实却是在一个麻烦离开后,转眼又来了一个麻烦补上。
我开始怀疑这一切其实是不是某人所写下的一个剧本,总之就是要不断给我麻烦,恶心我。
该不会就是那个男人吧?毕竟他看起来闲的很。
(喂!醒醒!早上了!太阳晒屁股了!)
#他修为掉落,一般会陷入几个月的虚弱期也不奇怪#
(我看他昨晚可不像是虚弱期啊?)
#也可能只是撑着一股气回到这边来才陷入虚弱呢?毕竟也不是没有那种案例,特别是,他本身也不是普通人类#
(好了,也不能让他就这样继续下去,至少要想办法躲开那个苏熬。)
#那就由我来试一下新机能吧#
突然间,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动了起来,仿佛是一具被线牵引的木偶。
一开始,那些线还没熟悉怎么去控制我的身体,手脚像是钟摆一样被肆意摆动。
最后再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站了起来了。
呃?
我的突然反应了过来,我现在到底算是睡了还是醒着?
我明明能够意识到导航跟数据库在那里玩弄着我的身体,但我却并没有真的“醒来”,并重新掌控我的身体。
我就像是在用灵觉观察事物时那样,以第三者的角度,以居高临下的角度,观看着自己的身体。
不!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数据库竟然可以控制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