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有些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或是又可以做些什么,无论对的还是错的,都无法明确,主观的意念在他人的眼中又是如何,一切的一切都在讽刺我的生命。
使徒的家园岛位于太平洋苍茫的海面深处,极小的岛屿是上个世纪初由人工珊瑚礁累建而成,纵使它如此放浪屹立展望在各国的环球监测卫星之下,也不曾有任何一个国家怀疑它便是全球闻名使徒军团的基地。在遥远宇宙监视的卫星眼中,探测着这座岛的全貌其上不过是几处庄园,几处别墅而已,在这座岛突兀出现在世界地图上的那一天起,所有人便习惯性的认为这又是某个富人消遣的私人领地。
这个世界的富人越来越土豪化,让平民已经开始习惯这一种不公正的阶级。
夜色是地球这个世界中二分之一的旋律,可是却很少有人在意这二分之一的黑色天空。
岛屿上某间别墅阁楼的窗后,法米娜端坐在床上默默的望向那皎洁的月光而出神,看似此时安谧的她,其内心依旧紊乱的骚动着。
或许在某些人眼中这只是无关键要的笑话,可是在她的心中那种抉意却在疯狂的搅动蛊惑着。
俄而,她快速的抬起右手,疯狂的抓挠她的满头秀发,希望能使自己清灵过来,不过直到她把自己的头发抓得如同她内心一般紊乱,那焦灼的心也没有淡定下来,反却越燃越烈。
再也没有办法的她只好用女孩子天性的习惯,开始扑倒在床上,用着单被裹住头颅,如鸵鸟一般,看不见这个世界便认为危险与错乱不复存在了。
可是人是有心眼的。即使是瞎子,在终年的黑暗中,他的心也是充溢着色彩的。
法米娜短暂的用单被包裹着脑袋后,终于抵不住那心中剧烈,为了需要新鲜的空气来抵挡那窒息,她只好烦乱的再次把单被撇下,抛在一旁。
“如何才能让自己安谧下来呢?”
法米娜穿上了便捷的单鞋,拿起自己的毛巾,便向房间外走去,她决定要用水流,来清醒自己。
所有女性要员的房间内,都是设有浴室的,但是法米娜钢铁的躯体是从来没有使用过自己房间内的浴室,即便是洗手间也不曾使用,每日的清洁洗漱都是与男MS驾驶者共用公共水房的。
现在已经是近午夜的时刻,廊道内孤寂冷清,窗外,岛上灯塔巡逻的灯光摇曳闪烁,是这漆黑夜色中岛屿唯一的照明。
法米娜用着轻缓的脚步来到水房的内阁,为了不打扰他人的休息,她没有点开电灯,只是步入水房深处的单间浴室,并拉开的浴室窗口的帘布,借着透射进来朦胧的月光,开始缓缓的脱去她一直紧紧包裹身躯的衣衫。
她金属的脚掌虽与地面紧紧的切合着,却完全无法体会到潮湿地砖上冰冷的温度。
她探手旋开蓬头后,暖热的水流从上至下均匀的喷洒下来,使她娇嫩白皙的皮肤立刻便被焦灼的红润起来,有些凌乱的发丝,也一同的沾合在一起,柔顺的压覆在她的头顶,丝丝盘下,其冰冷的金属躯体也在感受着这温暖的水流而泛起升华的水汽。
“这,就是自己的躯体吗……真是可笑……“
总有人认为这如此,总有人如此的意外。同样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每夜安眠的,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不同的紊乱,只是有些人习惯了这紊乱而遗忘。
同样是在床上,肖阳眼镜后的瞳孔中也反映着那透过玻璃窗折射而进得皎月。
一梦清醒之后,他的额头鬓角已经全是凉汗,宿命的梦魇每时每刻的都在他的脑海中浮绕,那是后,冰冷雨夜的城市,全部破碎的生命,温柔女人的香唇,还有追杀的亡命。梦中每一次的结局都是他的殒命,奔波,奔波,尽头处一无所有。
肖阳他讷讷的长叹了一口气,觉得有几分寂寞,便把脸上连睡觉都不曾摘下的眼镜摘了下来,下一刻的瞬间肖阳的脸变开始扭曲起来,双目黝黑的瞳孔开始绽放出妖异的金黄色,肖阳咬紧了牙关至使这扭曲的面部停止扩张,同时左眼刚闪烁起的妖异金黄色暗淡了下去,继续维持着他那正常的黑瞳。
“呵,这么晚了把我叫出来做什么?”
在肖阳的心底见,他自己的另一个声音开始传响起来。
“觉得有些无聊。”
“又做那一样的噩梦,谁都会觉得无聊的。”
“……那一天,在巴尔也夫吉斯坦的广场上,你也看到她了吧。过去的那些日子真是让人怀念。”
“哼,那些痛苦呢?折磨呢?”
“正是应为有那些痛苦,所以那些美好的便更加令人还念。”
“呵呵,这几年来,你还真是成长了不少,而且锻炼的躯体也越加健硕起来,真是期待我可以再次操控着肉身的时候。 ”
“很快就会有那个时候的。”
“嗯?你要放弃了?”
“不,我感觉到我的力量快到极限了,那一天被那机甲用钢索束缚住得时候,要不是凭借Sunmelt Eye的性能超越,我可能就败了……”
“我的力量不就是你的力量吗?才刚开始的奔跑又何来的极限?我们不是约定过了吗,在你尽头的时候,就让我继续为你进行着,虽然我们的信仰不同,却有着共同的目的!”
“那个目的吗……呵呵,既然侥幸的活了下来,就算再怎么忐忑也不曾畏惧了呢。我虽然没有如你亲眼般见过那个世界,但我知道我们是绝对达不成那个目的的,但纵是如此,但还是要拼搏的。”
“你这家伙怎么也便得如此啰嗦,把眼镜戴上吧,不到最极限的时候不要在无聊的叫我出来。”
“你不是喜欢睁眼看着这个外面的世界吗?”
“但我现在习惯了里面的寂寞。”
肖阳再次把眼镜戴在脸上,右瞳孔中的金黄色消散开去,扭曲的脸也快速的还原为正常模样。
借着窗外剔透的月光,他再次无奈的叹息。午夜寂静的时刻,在他耳旁渐渐的传响来水流的声音。
这么晚了,门外廊道的公共水房内,是谁在那里?
难以入眠的肖阳,开始无聊的穿上便鞋,走下了床铺,拿起毛巾,推开门后,缓步的朝那流水声的水房浴室走去。
“这么晚了,洗个澡也是不错的选择,这一会儿,大半夜还洗澡的人恐怕只有阳那个神经大条的家伙了,找他聊会天也是不错。”
便是如此的意念之下,肖阳来到了水房外,但其内处并有点亮灯火,这让肖阳好奇起来。
他摄手摄脚轻音的推开水房门,步入其内,在深处的浴室中,借着朦胧的月光,透过那模糊毛边的玻璃,他只能看得其中人影晃动,确认不出那个身影是谁。
午夜是人最容易犯糊涂的时候,此刻的肖阳也没有顾忌太多,看着浴室的门虚掩着,他便上前一步的拉开,没有了那毛边玻璃阻碍视线后,其内的一切都开清朗起来。
法米娜一丝不挂的身躯完全的裸漏在肖阳的眼睛之下,虽这身躯三分之二的部位时金属的组建,但那袒露的胸部以上却是实实在在娇嫩剔透的胴体。
肖阳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看着容貌姣好美丽的法米娜如此的模样,不觉的吞了口口水,须臾的瞬间他缓过神来,立刻再次把浴室的门闭合,并扭过身去,不在透过毛边玻璃打量其内的身影。
此刻的他头脑中完全都是法米娜刚才裸漏的样子,他的脸不觉间开始火热起来。如此尴尬的碰头,此刻他想立刻逃去,可是他又觉得不妥,脚步不自觉的固定在原地,心中突生出来几分未名的遐想。
正在他踌躇犹豫的意念间,法米娜推开浴室的门从其中踱步出来,她的身上已经着装整齐,要不是湿漉的头发依然粘连在一起,没有任何人能判断出她是刚刚出浴。
肖阳偷眼微微看了一样法米娜,只见她那平日冰冷的目光完全的不复存在,空洞的黑色瞳孔中,让人琢磨不定。
“对,对不起……我以为是阳在里面……”肖阳没敢回过头去,依旧是背身对着法米娜歉疚的讲道。
而法米娜缓缓的来到肖阳的身边,探出她那白皙的右手搭在肖阳的肩膀上。肖阳感觉到了这只手的温暖,有些错愕的缓缓回过身去这应该是在他的记忆中,法米娜第一次如此主动的把右手伸向对方。
“没什么的,这样的身体……很可怕吧……”法米娜默默的讲道,肖阳从她的语气和表情中无法判断出她的喜怒,只能附和的回应着。
“没有,很漂亮……”
肖阳觉得有些不对头绪,再次转身的便要离开。
“这么晚了,该早些休息了,我先……我先回去了……”言罢,肖阳犹豫了一下,便要迈开脚步,可是他在这犹豫的一瞬间后便在也不能有了任何动作,再其身后法米娜的双手已经紧紧的抱住了他,在肖阳还在惊错的时候,一双温热的唇紧紧的印在他的嘴上,使他开始恍惚的起来,沉浸在这温柔之中,可是突兀滚烫的水珠又让他惊醒,咫尺的距离,他的肉眼可以清楚的撇见法米娜脸庞映透这月光的泪水。
“谢谢你,肖阳。虽然没有解开我的心结,但却让我觉得好过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