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如一切早已注定,就算努力的奔波直至尽头也逃脱不了那宿命定义的命运,那么有谁还会拼搏?虚妄的坐以待毙吧。
“带着它直接飞起来,它的重力绝对无法比拟作战运输机的重量!”乌达顿用着他生疏的英语对着肖阳建议的呼喊起来,在并不宽敞的驾驶室中,他的声音听上去让人有些震耳欲聋。
肖阳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刻的摇起头来,“不行,如果带着它起飞,那么在接下来的路途中,就算我们拥有动态法线隐秘系统,对方的空舰系统通过这台机甲便会全程的锁定住我们,无论我们再跑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
乌达顿语气一窒,怔得讲不出话来,在他另一侧的华玛耶已经着手从紧急医疗箱中拿出止痛止血喷剂,靠近乌达顿的身旁,双手僵直在半空中,不知该如何动作,懵然间,乌达顿别过头来,瞧见华玛耶的窘处,探出他那鲜血模糊的右手夺过华玛耶手中的药物喷剂,便随意的在自己丢失左耳的伤口上喷洒起来。
那创裂口在乌达顿在树林野地逃亡的时候已经被澳洲零下的温度冻僵愈合,此时已全无痛感,一并麻木的还有他那因敲击机械锁而血肉模糊的右手掌被,此时在喷涂着药剂他依然毫无感触,只是在眼下如此急迫的空隙之间,聊赖已喘息,让人难以察觉出内心的凌乱。
须臾的瞬间,肖阳从驾驶椅上腾起身来,便朝驾驶室的后舱门走去。
“只能依靠Breeze了。”
乌达顿和华玛耶再次一怔,这次他们急皱的眉头开始舒缓起来,“对了,我们还有MS!!”
肖阳心头微微一叹,也不把目前Breeze能源仅剩百分之一的情况讲明,眼看着他们眼中升起的希望之火,肖阳不忍心忍的把它扑灭。
但就是在他如此犹豫的这一个瞬间,乌达顿从肖阳的眼中察觉到了什么,他立刻探出他那厚实的臂膀拦在了肖阳的身前。
“等一下,Breeze机甲是不是有故障或是受损了?原定的计划不是安德烈返回至此执行返航任务吗?”心思慎密的乌达顿疑问的讲道。
肖阳皱起了眉头,面对着独眼大汉的质疑,他无法搪塞,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回应道:“是的,Breeze仅剩百分之一的能源,再次启动后系统随时都可能强制性的进入休眠状态。”
“那么……”
“没有那么了,这是我们眼下唯一的出路了。”肖阳抬起手推开乌达顿的臂膀,便朝驾驶舱的后舱走去。
乌达顿的手僵持在半空中,看着肖阳咫尺远去的背影讷讷的说不出话来,此刻在他的心中开始自责起来,或许这一切的原罪都来自己与他自己的鲁莽,或是由米西的怀疑,一直以来他对整个使徒军团,除了法米娜以外的人都抱有距离和冷漠,但是此刻他开始主动的信任起这个年轻人来。
迎着月色的冷霜,在作战运输机的尾部侧翼处,飞机的仓板横向的划裂开,青银色金属装甲的Breeze从其中探出身来,停留在地面上的狞邪之龙和蓝鸟机甲的驾驶者不约而同的一怔,他们原本认为这作战运输机只是空架子而已,其内运载的机甲已经全数的出击至中国空舰的驻扎地,却没想到在此时这作战运输机内还有对方的机甲。
在他们还在恍惚不可思议的时候,Breeze机甲已经开始了动作。此时机甲人手设计理念的应用绝佳的展示出来,Breeze机甲机械的手臂沿着作战运输机装甲板上的凹凸处攀爬起来,直至移动到飞机降落梯架处,把其中的一只机械手牢牢的紧握在降落架的横栏处,直至把那坚硬的金属握的憋压,才停止。
接下来Breeze机甲的右臂从机甲的装甲片的机关下下抽出匕首刀的把手,按动其上的驱动后,纯白的粒子从其中激射出来,在磁场作用力下规则的排列为一米余长的刀剑形状,待其完成这一切后,Breeze机甲便挥舞起这粒子光束匕首,朝就近缠绕在作战运输机降落梯架上的钢铁锁链便挥斩下去。
“呵,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的了吗!!”狞邪之龙驾驶舱内的亥斯克暴喝起来,在他的脸上开始扭曲出现原本并不应该属于少年人的狰狞,为了得道强者的荣誉,隐忍已经让他趋近于疯狂,在他的操纵下,狞邪之龙背部的装甲机关再次翻转,又一条冗长的钢铁锁链激射出来,死死的钩锁住Breeze那即将要进行挥舞动作的右手腕。
亥斯克的心虽已狂热,但还是保留着极强的判断力,纵观对方机甲从出场至此的表现中都没有太大幅度的活跃动作,以及小心翼翼攀附在作战运输机上,无疑都在暴漏着它的鄙陋,对方的机甲要么是某处出现了故障,要么便是能源不足而即将强制的进入待机状态,为了防止突来的变故,所以才把它自己的一只手锁死握紧在飞机上!!
恰恰此时Breeze机甲头部的摄像眼开始缓缓的暗淡起来,这一切更肯定了亥斯克的猜测。这一刻亥斯克的嘴角才洋溢起笑容,那是胜利者骄傲的模样。
Breeze机甲内的肖阳在看到狞邪之龙背部又激射出来的锁链钩锁住Breeze机甲持拿粒子光束匕首的机械手腕后,他开始有些绝望起来,眼下Breeze机甲系统已经开始了强制休眠的倒计时读秒,机甲诸多繁杂的系统开始逐一的关闭。
肖阳颤抖了一下身子,一秒的犹豫后,他开始缓缓的抬起手朝自己脸上的眼镜摸索而去。
“该依靠你的力量了吗?”他在心底闷闷的自问,这话语宛若石片击落在平静的水面之上,涟漪起层层的波纹后,又再次的沉寂起来,并无声息。
“默认了吗。”肖阳手指已经触摸到了自己的眼睛架上,在下一刻他即要摘下来的时候,突兀熟悉的声音在他的心底间乍响。
“现在就算换做我也是无济于事了。”
“…………”
“机甲的能源已经耗尽了,你还能希冀我在着最后倒计时的几秒钟创造奇迹吗。”
“这……这就已经是我们的尽头了吗。”
“或许吧。不过还记得那个时候我的话语么?”
“什么?”
“可以改变命运所做的都做了,接下来便又是等待了。”
“奇迹吗?!那会如此反复的降临在同一个人身上吗?!”
“哼,你似乎忘记了你的身份,你并不是普通人,而是被神拣选的使徒!“
“……九,八,…………“Breeze机甲系统进行着强制休眠前最后的倒计时。
月色之下,一切似乎依然成定数,短短不足一分钟的时间内所发生的苦难,仓促的让人窒息,上帝摇掷旋转中的股子开始疲倦而缓慢的摇曳起来,那命运的数字看似已经被确定为必然。
这一片夜色月空之上。
“呵。“奥岛的嘴角扬起一抹深深的笑意,紧接着扳动了操作杆上按键,对着那早已锁定多时的目标发射出了闪亮的粒子光束弹。
那皎白的光束弹从天空中滑落而来,数百米距离行驰的时间不过是几分之一秒的须臾片刻。
令所有人还没有来得及惊讶的时候,那光束已经穿透了狞邪之龙捆绑在Breeze机械手腕上的钢索。
而Breeze机甲内的肖阳恰恰在此时头脑内一阵激灵,不知是何来的力量与决断使他瞬间便再次抓起机甲操控杆,果断的挥舞起粒子驱动匕首,横扫之下瞬间切断了四道钢索,没有了狞邪之龙钢索重力的牵引,作战运输机的身形一轻,在乌达顿的驾驶下那呼啸的螺旋桨急速盘旋起来,拖拉连载着摄像眼已经完全失去光泽的Breeze腾空高飞,只留下在那树林野地积雪中,对着天空仰望的狞邪之龙与蓝鸟。
“奥岛,你为什么要射击狙断狞邪之龙的钢索?“在奥岛所乘坐的机甲驾驶舱通讯屏中,黑美愠怒的模样突兀的弹跳出来。
奥岛并不以为意,耸了耸肩后讲道:“你忘了拉姆斯尔先生对我们的嘱托命令了吗?“
“哼,我还没有质问你,你倒是反问起我来了!先生不是叫我们在暗中适当的牵制使徒军团的机甲吗,你为何反倒是助援起他们来了?“
“呵,那么拉姆斯尔先生真正的目的又是何在呢?他不过是想要在一次战役中便让使徒军团全数的瓦解,眼下纵使这一局部让弗瑞顿获胜,捕获了粒子驱动的Breeze 的弗瑞顿接下来又会又怎么样的动作呢?不过你的机甲守望之眼系统真是灵活呢,这么远的距离瞬间都察觉到了我机甲的动作,修拉博士的技术也是厉害的令人惊讶呢。呵呵,话说回来,我想在你那边你也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决不能让三巨头任何一方单独的捕获到粒子驱动的机甲。“
“哼。“黑美不在言语的挂断了通讯。
奥岛莞尔一笑,“真是倔强的女孩。“
与此同时在弗瑞顿的空舰指挥中心内,通过蓝鸟机甲视角传递反馈回来的信息呈现在中央大屏幕中,前后不足一分钟的时间内,让原本占尽优势的他们到头来不过是空欢喜而已。
“嘿,在那天空之中还有使徒军团隐匿的机甲,看样子是相当的高端呢。瞧见了么,这就是我刚刚所说的变数,嘿嘿,你喜欢的大胸女性全程都在旁观,要是她在这一分钟的时间内对对方加以干预的话,这变数期望我方的几率便会又增大了很多,可惜啊……不过她,倒是可以获得一个绝佳的打酱油奖了呢,呵呵……“
爱默克谩笑起来,揶揄的对拉姆石泽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