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如果人不能支配自己的欲望或是心念,那么这人还可以称呼为人吗?
当会议室内只剩下陈最与马丁两人的时候,马丁轻叹一口气,转过头对身旁的陈最讲道,“你倒是会收买人心呢,老朋友。”
“收买人心?你倒是会说笑。那孩子一脸抑郁的神色你瞧不出来吗?如果不给他时间去解开心结,那结子迟早会要了他的性命。”
“解开心结?现在的我们还有那么充足的时间去令他如此的挥霍吗?对新联合国挫败的越是惨烈,他们下一次的反扑便也是凶猛,这次我们虽然取胜,但是这胜利却没有保护的得了任何人,非洲那些反抗党势力依然还是在快速的瓦解着,我们根本就无法阻碍这一切的进程。”
“呵,泄气了吗,老伙计?”陈最把手拍打在马丁的肩膀上,“刚才在那群年轻人面前的高昂兴奋的气质哪里去了?怎么此刻在我面前发起了牢骚?呵。”
“这不是发牢骚啊,这是现实啊,唉。”
“或许坚挺过下一次我们便可以成功了。”
“下一次……”马丁继续的叹息,疲惫的目光中再也没有了前一刻佯装辉煌的模样。
“你是他们的主帅,你要是抱怨气馁的话,那帮孩子们怎么会打的起精神去战斗?老伙计别忘了,我们还有少校,以及零号机呢……”
“零号机,那是我们最后的杀手锏了。”
“好,那个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戴着厚重耳麦的风莲一边敲打着电脑键盘,一面对桌案前的法希亚问话。
“哎,对你的信息录入真是麻烦,还要戴着这么厚重的耳麦,也不知这是谁设计的语音识别翻译工具,这么大的块头,简直要把人的脑袋压裂了。”风莲吐槽起话语,在她正对的桌案前,戴着同样厚重耳麦的法希亚冷哼一笑,“真是吵闹的孩子,我原以为这里会很成熟,想不到竟还会有这般年弱的小孩子做接待,看来这里也是家族制度的反抗党政权吧?”
“嘿!你这个新来的女人在胡说什么?!”被法希亚话语激怒的风莲立刻推开桌案上的键盘,并从椅子上站起对着法希亚大声吼道。
“唉,小孩子的秉性又出现了,动不动的就暴躁这不是更年期的表现,便就是婴幼儿的表现了。”法希亚一边摇着头,边优越的讲道。
“你……”
在一旁同样带着厚重耳麦,等候信息录入的雷格米看着这两个女人之间的闹剧,心头幽幽的冷笑。此刻他的目光更多是瞥向法希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想知道,与他同样是银发女人到底在盘算什么。
“……我不和你这个乳臭味干的小丫头讲话,你去把肖阳那个小子叫来,让他对我进行信息录入!”
“乳臭味干?我看肌肉大婶你的大姨妈来了吧?!”
“…………”
“原来是这个。”雷格米在看清法希亚心中所念的算盘后无声的深吸了一口气。此刻的他也是很想去见一面肖阳,那个与他信念背驰并击败他的男人。
“那或许算不上是败给他吧?”雷格米为自己开脱着,那个时候的他能把从没有驾驶过的粒子驱动的机甲驾驶成那种程度,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了。不过肖阳这个名字已经深印在他的心上了。
在雷格米思绪的时候,懵然间一道棕灰色的身影朝他的脸上袭来,雷格米本能的把头朝一旁避去,但是他却忽略了头部厚重耳麦的重量,疏忽间,那棕灰色的投掷物已经击打在了雷格米的右脸上,虽有存有冲击力量的疼痛,但却还有少许的柔软,雷格米不加犹豫的便把那棕灰色的投掷物抓在手上,放在眼前打量时,才发觉这是一只他叫不上名字的鼠科动物。
棕灰色皮毛的小猪鼠在雷格米的手上微微打转一圈后,便极快的逃逸去,奔跑出了房间,它可不想再被愠怒中的女人当炮弹一般投来投去。
“和你这个小疯丫头讲话真是无趣,那么我自己去找肖阳好了。”言罢,法希亚摘下了头顶的耳麦,大步了朝门口走去。
“随你这个银发肌肉大婶!”风莲暴怒的呼喊道,但是法希亚转回头戏孽的笑了笑,并抬起手在她自己空空如也的耳朵上点了点,那意思在明了不过了。
“你……”风莲着手立刻抓起桌案上的键盘便要砸出去,可是法希亚已经加快了脚步离开了房间。
“可以对我进行信息录入了吧?”雷格米微微犹豫后,走到风莲桌案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哼,白色头发的没有一个人是好东西?”风莲撇了撇嘴气喘呼呼的讲道:“姓名年龄生日血型爱好职业。”
雷格米微微一怔,嘴角不由得谩笑起来。
“喂,你笑什么?!”风莲挑起了眉头。
下一个雷格米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踱步来到风莲前,抬起手在风莲的脑袋上按了按,那纯白眼瞳内留漏的全是惜恋之意。
“如果娜莉莉还活着的话,应该也有你这般大小,你这般调皮呢……”
“娜莉莉?……”
即从会议室内出来,肖阳便加快了脚步穿过冗长折回的金属甲板廊道,止步于技术部区域深处的一道金属墙门前,在墙门上微电脑核对肖阳的身份,获得房间内的人许可后,壁们被自动划开,肖阳踱步进入了房间内部。
“由米西……博士,您找我?”肖阳微微犹豫后,开口对房间内正在对着一处电脑快速敲击指令的背身讲道。
“哦,肖阳中尉你来了。”那白色大褂的背身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简单的回应着肖阳的话语。
“你先坐,我这里还有些许的程序代码命令需要处理。”
“嗯。”肖阳点头回应着,他放眼这原本应该是宽敞的房间却堆积满了各异的机械电子仪器,由米西虽吩咐他随意坐下,但房间内却没有一处可以坐下的地方。此刻的肖阳只能木讷的站在原地,静静等候由米西完成手头上的工作。
许久之后,敲打键盘的声音渐渐松软,在一记清澈回车命令键后,由米西的身姿转来过来,当他看到呆站在原地的肖阳后微微一怔,立刻歉意的站起身来,“抱歉,我这里有些凌乱,呵呵,这样你做我的这把椅子好了,正好我做的时间长了,站一会松松腿脚。”说着,由米西把身后的转椅拉至身前摆放上肖阳的面前。
这是肖阳第一次与由米西进行单独的会面,虽然在军团中流传着诸多关于由米西绷裹在纱布之中头颅的故事,但这一刻的肖阳还是觉的由米西并没有任何的神秘,他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好人罢了。
简单的致谢后,肖阳便在椅子上做了下来,这个时候,由米西已经再次转身来到一处电子机械设备前,也不见他如何操作,那机械的电子指示灯便闪亮,机械滴滴答答运转的琐碎声息飘散充溢在整个房间之中。
“你回来交付给我的那个自动识别语音翻译的芯片我已经分析检测过了,其内部的元件并不复杂,我们现有的材料完全可以复制。”一口流利的中国普通话从由米西的口中言吐出来,不得不令人敬佩仅仅几个月的时间由米西便把语言掌握的如此娴熟。
当时在肖阳心中惊叹的同时,由米西的话锋一转,继续的讲道,“肖阳中尉,可以讲一讲这芯片的来历吗?”
肖阳心头微微一怔,“来历之前不是告知博士您了吗?是那个叫做法希亚的女子一次偶然执行任务在当地政府重要部门探察得到的……”
“请不要侮辱我天才的智慧。在几个世纪前,人们利用电脑主机外置的耳机进行及时的语音识别,这种手段只是用于异国间的会议室中;现在虽然脱离开了电脑主机的巨大束缚,但是必备微电脑的程序还是不可代替,我们军团的科技已经走在了这个世界的前列,但那及时语音识别翻译耳麦还是脱离不开搭载微电脑厚重的设计;而你交付给我的这个芯片,如此精妙的设备,在我们生活过的那片战火燃烧的大陆上,各地迂腐的政要是绝不可能掌握如此精妙技术的,并且这芯片上镭射涂层的Coal又有何寓意呢?”
拙劣的谎言瞬时撕破,肖阳只能尴尬在那里讲不出话来。
“还有,我听说肖阳中尉你在非洲斯尔拉米沙漠中遭遇了沙暴,并且在那片沙暴中,机甲的粒子引擎无法点火是吗?理应来讲在全球气候的变化下,今年的季风更偏离向南半球,在北半球已进入冬季的时候,在非洲干旱的大陆上我还真想不到还会有沙暴在这个时候莫名其妙的产生,无论是从月球引力还是地球公转年份来计算这一切完全是不可能发生的,虽然有蝴蝶效应这种相对谬论,但是如果我现在在这里挥舞一下手臂便会引发太平洋沿岸的海啸吗?”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