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啊咧,这一小节怎么会出现标题了呢……
两年,转眼见我已经宅居在家两年的时间了。
就是这样,我的人生从二十余岁起便开始走向下坡路,而且是没有尽头的下降。反复的面试,测试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碌碌平庸,这让冷漠害羞的我便的冷漠邋遢,我再也不会对别人对我怎么看而抱有想法,我只是在想我怎么样才能够成功,怎么样才能获得一份工作。
是的,或许从哪个时候起我骨子里对美好未来追去的倔强便开始被这个社会腐蚀,蝼蚁啃噬骨髓的声音总是使我在夜半惊醒,恍惚时我心中隐隐生出悔意,如果当初我听从那位在政府工作年长者的安排,恐怕现在的我也会衣光鲜亮,也会有着属于自己真正成年人的爱恋。
遗憾的是,人生的后悔总是在假设如果中渡过;呵,或许我也可以这样逆向思维的去假设,如果现在的我因为听从那名在政府工作年长者的安排,虽然可以拥有物质的一切,但是我会依然不满足那精神束缚的锁链。
人类依靠精神支配肉体,精神同样需要肉体的负载,人类真是一种矛盾的生物。
啊,意念就到此为止吧,精神虽然会给人力量,但还不得不去支配肉体去果腹。
接下来日子的面试中我放弃了只应聘对口专业的岗位,对各种全职业都参与面试,有些时候面试混沌的我,都不知道这家公司是招聘什么的,做什么的,便加入了面试排起的长队,就像眼下这般,当我拿到应聘的号码时已经是六十九号,而招聘的人员数只需要两人,虽然不知道在招聘什么岗位,但是这么抢手的工作一看便就清楚这是什么显赫的好位置。
队伍行进的速度异常缓慢,而队伍膨胀的速度就是令人咋舌。不多时我已经听见了排队闲聊人群中有人惊呼自己的一百八十二号。
“啊咧,这是什么工作……”
那时候的一瞬间我有一种想放弃的冲动,在这样拥堵的大军踩踏独木桥的进程中,我知道自己的斤两,我并不是什么传奇的英雄少年,我只是一名苟活性命的小兵,这样僵持下去我在那独木桥上落水的命运已经可以注定,但是……
我讨厌这个转折意蕴的连接词。
但是在那个时候我的心猛然间腾出一种想法,在我身后的那一百余号士兵也不一定便是什么勇者,我在这更加靠近独木桥的前列位置上已是占据了天时,在这样的厮杀中,我或许在这群与我同样邋遢苟活的小兵中会有着奇迹发生,当然前提在这群小兵中没有官宦混取功名的纨绔子弟。也没有那传说中的少年英雄……
就这样我脑海混乱的臆想我在弓箭火弩的古战场奋勇杀敌时,时间已久流逝了许久,我有这样的伫立在这里许久,我人生剩余时间又减少了这样的许久。
“喂,喂,喂!!!”
有人的高喝贯穿的响亮在整个廊道内,这使我不由得一激灵,看样子招聘的结果已经完成,在我的身前已有英雄少年的横空出世霸占了那独木桥的桥头……
“喂,从七十号之前的人全部被录取,如果中间出现空挡,依次类推!被选中号码的人随我到大会议室来。”
“啊咧……人生真是充满奇遇……”
当我看着我手中那六十九号纸条的时候已经无法言语,而我队伍身后的哥们儿拿着他那张八十四号纸条同样是激动的讲不出话来。
原来争抢独木桥的战争意外结束了,先锋的英雄们已经额外的打开了敌方阵营的城门吊桥,攻取这座败城仅需要七十个勇士就够了,剩下的勇士便没有了功名与封赏。
原来谁的人生都会有占便宜的时候,意外的获得总是令人欣喜不能。
入座在这个陌生的会议室后,那领路主管站在台前便对我们讲道:“由于时间紧急,我们也不得不出此下策了。我们刚刚得知我们业余媒体的最大竞争对手CB已经准备对巴尔也夫吉斯坦的重建六周年典礼上采取全程的播报,而刚刚组建不到三年的我们SW绝对不能就这样的被CB打倒,虽然经费紧张,但是领导已经决定同样对巴尔也夫吉斯坦的重建六周年典礼上采取全程的播报!在眼下人手不足的情况下便临时的雇佣了你们,虽然不清楚你们的学历经验怎么样,但是时间紧迫我们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在对你们考核了!希望诸位不要让我们失望!如若此次播报成功,一举击败CB,或是与CB分庭抗礼,那么诸位将都是SW的英雄!”
“啊咧……”
原来我参与应聘排队的这家公司便是刚刚成立已有少许名气的SW业余新闻媒体,这真是更加令人意外的欣喜。
性格冷漠孤僻的我也有一天会成为新闻工作者,真是一个命运的笑话。
接着我人生的诸多第一次便拉开了序幕,第一次出国,第一次与外国人讲话,第一次在异乡入眠,第一次去瞧看那外国的太阳。
当我还以为这安逸的梦幻还要延续的时候,凌晨的脑中便吵闹的惊醒人的瞌睡。虽然我们是公费出游,但还是要做公家安排的工作。
那一天的时候我按着领队主管的要求,早早的来到这巴尔也夫吉斯坦的庆典广场现场,这个早早的时间概念大概是提前了四十八小时,这样的实际彻底颠覆了我对这个“早早”词语的理解。
领队的主管说看我为人谨慎严谨,提前占据直播焦距的好位置,以及看护设备的工作就交给我了。
啊咧?为人严谨?我们相处一共还不到十天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呵,很多东西都是不可言谈只可意会的,在一半人观光新建的巴尔也夫吉斯坦的时候,另一半人便要没有理由的担负起全部的执勤工作。
隔壁的摄像机设备放置区域是来自一家日本的媒体机构,半路出家的我根本不认识那些世界著名媒体的标志,但是既然能来到这个现场,那么肯定便是非比寻常的新闻媒体了。
那看护设备的是一对年轻的男女,如此的相邻下,彼此间难免不会不熟悉,虽然我的英语很烂,但是他们的中文却很好,当我从他们那里得知,一名访外记者必须掌握至少五门外语时,我只能尴尬的搪塞,这一刻的我才发觉我是多么的草包,而我这样的一个草包能跻身与这样的一个行列中,没有面试,没有考核便匆匆上岗的我,真是运气的作祟。
安置调试完设备还是剩余近三十六小时的,与隔壁的日本朋友闲聊时,我发现了一个微妙的细节,他们在我的面前似乎总是礼帽有加,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否对别人如此,但是对于我这样一个中国人确实令我感到诧异。是自己国家的威势凌驾在他们国度之上的结果?
这真是好笑。
当他们提及自己国家的富士山以及三月飘渺的樱花时总是一脸的陶醉,而等到反问我时,我却对我伟大的祖国种种无法讲述。因为我的祖国太过于庞大,许多东西都是我无法亲临去一一感受,念及此处真是令人觉得伤感,或者可以说在外人看来我强大的祖国,在我的心中我却看不到他到底是哪里强大。
这更令人觉得好笑。
庆典的日子在外国的新鲜中很快就开始了,新建的城市,除了迁徙而来的弗瑞顿居民,和我们这些外来的媒体外,便很难寻找到巴尔也夫吉斯坦土著人的面貌,念及此处,几年前,当我在网吧眺望窗外亲睹那耀眼的光柱时,那种毁灭的震撼由心底缓缓的上升,或许那时候的我做梦也不会想到,在几年后相似的日期时间,我会站在这个曾经被那光柱打击的焦点上。
巡逻的MS环绕在广场的四周,虽然不知道巴尔也夫吉斯坦的反抗党还在挣扎什么,但如果是我的话,在自己的国家已经覆灭后,我一定不会去选择颠覆。或许这样说,很多人会指责我的懦弱,但是我更清楚每一次的颠覆给予那些渴望和平的普通人会带来怎么样的打击;当然如果覆灭后的政权践踏人性的话,我不排除我体内、骨子深处的血液将会有着怎么样的沸腾。
广场上的人群开始越发的拥堵起来,领班的前辈示意我打起精神做好准备,我收回了思绪,把身心都集中在摄像机反馈的画面上。
在临时搭建起来的露天演讲台的外圈,一群全副武装手持盾牌的弗瑞顿警察牢牢的围和在着演讲台的周围,隔离开政要和群众的距离。
三声礼炮轰鸣之后,典礼在宏亮的弗瑞顿国歌声中拉开了序幕。在主持人废话连篇的感谢赞美发言后, 弗瑞顿的副统帅,希加索·索拉思尔便走上了台前,发表起那令人既感到哀痛,有令人感到新生曙光的演讲。
不足五分钟的演讲给人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至于在他出席演讲时,他身旁人是谁,等等这样的细节,便不是我要啰嗦的了,媒体内有专门负责这八卦内容的部门,他们就像水货排雷兵一样,永远无法查到那真实的意义,总是在排除真实。
接着便是这庆典的重头戏了,在没有中方官方出席的情况下,来自中方的黄佳玲小姐为庆典献唱。
复杂的政治不是我能讲述清白的,我的工作只是用摄像机记录画面而已。懵然时候我有些想不明白,如此简单的操作工作想必一个初中生都可以应付自如,为何要使用那么高的学历做陪衬?
啊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