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因为不知道那一次是最后的别离,所以每一次的的“再见”对我来说都是永远的别离。
2604年隆冬时节的夜晚,公寓宿舍熄灯后,当阳听闻到另一侧窗旁,月的口鼻发出轻鼾声后,便摄手摄脚的从床上起身,穿戴好衣衫后,阳走到房门前,略有些许的不忍的回头,在窗外薄稀月色的光芒下,寂寂的打量这房间的陈列。
“这是最后一次了,再见了,小月。”阳在心里轻轻的独白着,随后果断的拉开门,闪身离开了房间,开始在廊道中轻摄脚步的奔跑起来。
阳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是天衣无缝,但是他绝想不到,在他刚闭门离去后,躺在床上的月已经睁开了眼睛,他虽没有听到阳心中蓄念的话语,但是他也可以感受到那份悲戚,毕竟他们都是相同细胞的生命,彼此早已经活在了彼此的里面。而那个时候的月性格也已经觉醒,他是所有人中性格最后觉醒定向的个体,而阳的离去便在他的心头埋下伏笔的种子,他虽懦弱,但是却开始对这种子发起毒誓。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那就是小孩子懦弱的倔强,没有任何的力量但却还是坚定着自己的信仰,而他那流淌出来的泪水,已经浸湿枕巾。
五月前,一条消息突然的传到了这里,所有孩子的人格全部健全后,等待他们的是MS军事学院的晋级,这原本没有什么。但是对于破和阳来讲,这却堪比噩耗。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他们个体去其他人的不同,在人格觉醒后,那偶尔的精神暴走,已经脑部突然传感的电信号,使他们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大脑内存有正常人类不该存有的东西。
精神暴走时他们明明拥有自己的意识,但无法抑制暴走的身体,而那身体却总是伤害身旁的伙伴,或是拧断躯体,或是扼住喉咙,那种置人死地边缘的感触,让他们倍感惶恐,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再也无法在尽头的时候停下身体,那酝酿的悲惨,亲手杀死自己伙伴的惨剧仅仅是在想象中,就无法让人接受。
正是因为如此,相似的两个人才会更加接近的走在一起。
“我……我们去找老师,让老师帮助我们解脱吧……”
“老师?你还相信那个女人的微笑后狰狞恶鬼的嘴脸吗?”破如此的回应着阳,纵使那个时候阳从破的眼眸中看到的全部不忍与痛苦,但那犀利的话语依旧让他无法接受。
“老师……老师她……”
“这世间从来不会存有无缘无故的爱!那个女人既然来到这里,势必也是与那些在我们身上犯下罪恶的人同路!”
“那我们还可以相信谁……”
“自己!!”
成长叛逆岁月的少年就是这般的肯定自己,在他的世界中再也不相信成年人的谎言,总是过去存有着如何美丽的感动,但是在心后来的蛊惑下,那一切都是幻化为恶鬼骷髅。
接下来的岁月,破开始沉迷上了电脑互联网,在这院落与外界自主通讯受到禁止的封锁下,每次使用联网的计算机仅有每星期三额外外放一小时的现代通讯课程。但就算是如此的艰辛,破还是为自己和阳寻找到了出路,为了不让自己的生命沉陷黑暗,堕落为国家的战争工具,破开始联系世界上的雇佣兵组织,但无疑没有任何一个独立军体敢贸然的与China抗衡,并不是因为China的强大,而是他们的弱小。他们非但不认可破的话语以及提供的情报,反还嘲笑恐吓破,这让破很是恼火和焦急,期间MS部队院校已经送达了全新MS的设计样本以供他们未来的顶尖学员参考学习,这一切更加是让破急躁,知道事情在半个月后,出现了转机,一个名为“使徒军团”的世界独立军体同意接受了破,并答应采取救援计划。
那时候的破在网络封锁限制下,破并不知晓“使徒军团”的闻名与成就,对方如此爽快的答应救援请求,反倒是让破的心中有所顾虑。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与阳那种存有的芯片,无论自己与阳,跑到哪里,都无法挣脱开这芯片辐射的电波。
虽然心中依旧存有惶恐,但是在末日前如诺不做些什么拯救,不去制造方舟,只是孤零零的遥看自己的堕落,那么那样的人还可以称之为人吗?人并不是一种麻木的动物,因为皮肉躯体下有血液不停的翻滚循环,所以人必须要热血与坚强。
就像现在,那约定的日子已经到来。
阳奔跑出了公寓宿舍,绕开那些已经异常熟悉针孔监视摄像头的捕捉采集点,来到了院落户外的楼脚,与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破汇合在一处。
“没有惊动什么人吧。”
“没有,我是等小月熟睡后才跑出来的。”
“嗯,我们出发吧,只要绕过那壁垒的围墙,奔跑到那旷野的庄稼地中,我们就到达天堂了,当然,排除那个“使徒军团”爽约的条件。”
“嗯,为了我们的未来不再坎坷,我们必须如此,虽然还有些不忍离开伙伴,但是为了彼此永远的活下去,彼此便必须要分开,就算是未来……”
“就算是未来彼此在刀剑相向,那时候的彼此也都应该不再惶恐了。”破打断阳的话语,继续的讲道,在那冬夜苍冷的月亮,以及那数日前堆积白雪的反射下,破的身影在那个时候给予阳极深的错觉。
接下来两个少年人奔向未知天堂的道路上,那悲伤便就开始了演绎。
2604年的院落再也不是2602年时,那样的松垮,即便是给予了孩童般的他们自由,但那自由也是在被逐渐坚固的高墙之下。破再也没有2602年时,那个雨夜叛逃时那般矫捷如狸猫般的脚步,在人性的觉醒下,**已经退去,在原始时代,茹毛饮血的社会,人类选择的是进化大脑,而不是躯体枝干,因为大脑的自私,霸占绝对的领导地位。
这说上去或许有些可笑,但这就是现实,你觉得你的大脑是总要的部位,而做出这一判断的恰恰就是大脑本身。
就是这样,在翻越高墙的时候,他们不知触动了什么了机关,紧接着院落的警报便骤响起来,循环的灯塔开始把高亮的聚光灯打在他们所在的位置,昏黄的光芒让人恐惧,完全没有阳关那般的温暖。
而是以至此,突发的变故,让少年们无法退却,他们紧咬牙关,义无返顾的翻越那院落的高墙。
“自由了,自由了!!”破高声的欢呼着,那前一刻还束缚着他们的高墙这一刻已经成为他们阻挡追来着的障碍。
但遗憾的是,那个时候他们不过还仅仅只是少年。懵懂的年纪,在空白缺失的人生下,更加失色。
在继续奔跑奔向那自由方向,在眼前旷野天空处,凭借着月色与冬时积雪的反射,那不可思议扭曲光线的模样在天空上宛如撕裂的黑洞,待其平稳后,一架呼啸的作战直升飞机出现在近低空的视野内,其飞机上那殷红的字母“A”在这样苍冷的素色下,耀眼无比。
“阳,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他们没有爽约!我们……”
“砰!”
那声枪鸣在这糟乱警报声中异常的刺耳,虽然是仅仅是须臾瞬间的声响,那单回荡在人心底,以及触及在人心底的模样,却是足够让人全身的血液凝固。
那前一刻还转头朝向阳微笑的破,这一刻那微笑的模样已经凝固,那爆鸣枪声的子弹精准的击打在他的额头之上,虽没有霎时炸开脑浆,但是那惨烈喋血的模样,已经是让阳无法继续的迈动脚步,他惶恐的睁大眼睛,瞳孔因为被刺激而急骤的扩散。
“破……”
他想呼喊,可是却已经无法在发出声音,那一刻,在他的世界中,所有后续接踵而来的子弹枪鸣,全都都消散的全无,当懵然发觉视野暗淡的时候,不知何时,自己的身躯已经被一钢铁巨人保护在其后,同时在那飞机上一名黑色作战服的战士通过滑锁降身到他的身侧,毫不理会阳如何的感情,如何惊恐,也不顾及阳的推脱,毅然决然的抱紧阳便徐徐的依靠绳索朝盘旋的直升飞机上吊去。
在不断上升的高度下,阳看着破倒在雪地中喋血的身躯越来越远,他伸出手想要去紧握,抓住什么,可是除了冬日月夜的寒冷,与高空飙鼓的气流外,一无所有。
“中方请放弃任何的武力手段,有关达尔林岛的实验我们已经完全掌控,这个实验体我们收下了,如若中方不介意此事被公布于世,那么可以尽情的调遣后续部队对我们围追清剿,使徒军团参上!”那阻挡后续爆裂狙击枪火的钢铁MS外放出语音,那MS漆黑的色彩,以及其胸前红字烙印的字母,在苍冷的素色下,无比惨烈。
“ZERO?”身处在灯塔高处的院长放下手中的狙击步枪,那机甲胸口的名字让他微微喘息,在那个年代中,这漆黑色名为ZERO的机甲是如同神话般的存在。
“呵,就是因为你们才让我的双手沾染上这孩子的血液,如果你们不出现,那孩子便也就不必死了……就便是这样,还是让你们掠去了一个孩子,呵,看来明天王洋老师又要到我的办公室大吵一架了……明天……”
中年院长微微的叹息着,随后朝后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停止继续的射击,毕竟在这里己方是没有武装是可以与那ZERO机甲对抗的存在,突来的变故让人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切流失在眼前的模样,以及内心对未来的忐忑。
“明天的阳光会是依旧的温暖明亮吗?”
(可以吐槽两句么。。。给点动力吧…………给点声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