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你以为这是什么?厮杀搏命永远只会烂衣服,只见鲜血不见伤口的暴力美学漫画?还是那各路精英传说人物,在一个愣头青主角王八之气外放后堪比地痞流氓的网络玄幻小说?”
…………
“嗒嗒……嗒嗒……”轻碎的脚步急促交替,在那模糊朦胧的廊道地板上撞击出清脆,而前方那唯一光明的出口,在咫尺耀眼间给予疲累的人,最后冲刺的力量。
“再快一些,就要到了,就要到了……”自我勉励的话语,在心跳与脚步鼓点般的节奏下反复咏唱,直至在下一刻,那身躯高高跳跃,涌入那前方光明所在的出口。
“爸爸,妈妈……”
…………
黑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心痛升华的错觉让清醒的人还如在梦中。她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抬手拭去自己眼角的湿迹,轻叹一口气,转头瞥向户外——透过那窗帘与墙体遗留的夹角,在玻璃的折射下,那户外的阳光已经是异样的明媚耀眼。
黑美在转头瞧看自己床边的钟表,较高的指针让她不由得咧嘴苦笑,这样安逸的睡眠,心中没有负载的睡眠在她还是孩童时便再也没有享受过了。
“一切都结束了。”
黑美起身来到洗漱间,开始简单的洗漱,懵然时候抬起头,通过那镜面咫尺的反射,她看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自己。她的动作缓慢下来,寂寂的端望自己容颜的细节,那是一张堪比天使模样的脸庞,只是因为那碎乱的短发,以及她骨子中蕴含的气质,让这美丽变得飒爽,她不由得气结一笑,联想到数日前奥岛那些对自己揶揄的话语,在平和之时,怀春的心思开始骚动,她抬起手去抓拢自己的头发,微微疑惑后,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该把头发留的长一些……”
“喂喂喂,你这样大清早的拉着我做干什么……”奥岛一边打着哈气,一边抱怨的讲道,此刻他的胳膊被黑美紧紧的拉住,在黑美的拖力下,半更随的奔跑着。
“喂,你以前说过的,我有什么麻烦都可以找你是不是?”
“……我有说过吗?”
“嗙!”黑美毫不犹豫的转身,用自己的鞋尖狠狠的踢在了奥岛膝盖下的小腿板上,在澳中春末夏始之际,奥岛已然是早早的褪去了棉衣,在小腿板上作为力量缓冲的仅有单薄的长裤,这让吃痛的奥岛不由得哀嚎,并立刻改口道,“好吧,好吧,就算我说过……不过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好像是很不削的对我说,根本不稀罕我的帮助……”
“嗙!”奥岛的小腿板上再次遭受到黑美鞋尖的踢击,这回让奥岛彻底的屈服了,“啊,好吧,好吧,以上都是我错乱的记忆…………”
“呃,好吧,说说看你到底有什么麻烦事,这样连早餐都不吃的就从庄园内跑出来,并且还这样的拉扯我,你不觉得这样太……”奥岛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打量自己被黑美拖拉的手腕,暧昧的意蕴不言而喻。
黑美停下脚步,回头再次横了奥岛一眼,随后低头又看了看奥岛的小腿板。
奥岛条件反射的一得嗦,“啊,这样被拉着也没什么,就像是好朋友一样,好朋友,哈哈哈哈……”
“嗙!”没有任何的意外,奥岛的小腿板再次遭受踢击。
此刻黑美松开了奥岛的手腕,大步的向前走去,而奥岛微微踉跄着脚步紧随其后,样子甚是滑稽。
“喂,你至少应该告诉我应该去哪吧?我们可是连早餐都没有吃,在这样明媚阳光下,一会就回产生虚脱感的,如果目的地太远,你看我们是不是打量计程车?”
“…………其实,我……我……”黑美开始期期艾艾,全无果断的样子,此时此刻要不是她那一头碎乱短发的飒爽,这样犹豫羞赧的模样与邻家女孩的羞涩毫无差别。
奥岛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好吧,我知道了。”
“嗯?”黑美一惊,立刻转会头去,不敢置信的看着奥岛,“我还没有讲出口,你就知道了?!”
“哈,你以为我是谁?你以为这是什么?厮杀搏命永远只会烂衣服,只见鲜血不见伤口的暴力美学漫画?还是那各路精英传说人物,在一个愣头青主角王八之气外放后堪比地痞流氓的网络玄幻小说?在现实中每个人都是每个人故事的主角,就算是在你人生的故事中,我也不是白菜胡萝卜,彼此间存有交集那么久,我怎么不知道你的所思所想,此刻在这样和平安逸的时候,外部碎乱都结束的时候,战斗结束后人自然便会想到自己,自己对未来的憧憬……”
“我……”奥岛的话让黑美微微有些动容,一直以来他都是厌恶奥岛这样絮乱哲理的陈述,但是当着陈述真正触及她内心时,那种共鸣让人不得不去感动。
“……啊,总之就是这样,不就是去买泳衣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少女走向妇女仅仅一步之遥。”
“泳衣?”黑美动容的表情瞬时一僵,紧接着开始难堪起来。
“嗯?难道我说错了?不就是在夏日的时候去海边冲浪,准备的泳衣吗?”
“嗙!”
“啊——”
“所有人都开始有着新的生活,新的追求;在耀眼的日光下,无论是幸福还是落魄。”幽暗的房间内白色短发的修拉用力撩开窗帘,让白皙的日光透射入房间,顷刻间便让房间内的一切明亮清晰,幽暗与光明仅此一帘布之隔,毫无过渡的朦胧色彩。
“但是你呢,我亲爱的弟弟,我愚蠢的弟弟,你是选择幸福,还是落魄?”修拉缓缓的转过身子,背对窗外的阳光,伫立俯视在沙发上低头闷坐的范里斯。
“我……”范里斯张开嘴不知该如何言语,他虽已经是知天命的中年,但内心还是怀有孩童的稚嫩,尤其此刻在自己兄长的面前,他更是不知所措。一个人现在的思考模式,以及所作所为,完全取决于对过去生活的记忆,在范里斯的记忆深处,那童年时候,与自己兄长的摩擦和伤害,让他在今后的岁月中无论什么时候在自己兄长修拉面前都是懦弱无能,即便是偶尔的高声质问反抗,那也是内心无能脆弱的告白。
使徒军团败亡覆灭了?范里斯,以及所有这些幕后主导者都清楚,使徒军团还有一艘名为鳐使徒的核潜艇。虽不清楚新联合国,世界高端这圈是否对着存有认知,但是那曾经在世界上辉煌过的ZERO机甲,却是老一代人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记忆,任谁都清楚那ZERO曾经便是使徒军团标志般的存在。世界展望的和平会到来?在弗瑞顿帝国停止了扩展战略政治,在中美友好的磋商下,新崛起的联合国是民主还是极权?
种种的极端不可预测下,原本就是一名科研人员的范里斯却是更加难以描述明慧。或者原本他就应该从事简单的科研工作,但是在命运的嫁接之下,内心深处期盼的航道总是偏差着。
“MS是杀人的机器,是这个时代战争战场上的推动者。曾经那ZERO一台机甲改变一场战争的势力倾向,彻底让现代人认知了这MS拟人兵器的可怕,而我亲爱的弟弟,你一直都是在铸造这杀人兵器,你虽然没有驰聘在战场上,但是你的双手已经间接的沾染上了鲜血!”
“我……”
“很是惶恐,盲目吗?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是吗?在曾经追逐正义的使徒军团中,顷刻间便被崭新的正义取代,你觉得这个现实社会荒唐无比是吗?”修拉字字诛心,让范里斯震惊的抬起头,朝自己的兄长看去,一直以来他的兄长都是对他了如执掌,而他却只恩呢更是永远的仰望自己兄长的项背,永远的无法超越。
“我说过,这个世界一直都是这般的荒唐混沌,原本你可以选择默默无闻的从事科研工作,做你喜欢的科学实验,不用去顾及人心的变动思虑;但是当你触及到了战争,演变这个世界战争的时候,你便会成为焦点,这不是两个势力之间的斗争,而是全人类内部的矛盾。”
“那……那哥哥你还提供给我MS粒子驱动的理论参考技术资料……”
“呵,那是拉姆斯尔先生授意的,使徒军团这一战的覆灭,新联合各国看样子不动声色,但是对于向你这样的高级科研人员,在历史上可以注明为粒子驱动MS研发者名号的人才,他们可却是觊觎的很呢。”
“那么……我……”
“你就是一个替身,我的一个替身,代替那真是历史印迹的替身,呵。”
“是么……”范里斯再次把头低了下去,沉默许久后,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开口讲道,“那么,哥哥我便走了。”
“走?去哪?”修拉的神色微微一变,眉头紧皱。
“哥哥你之前不是说,在耀眼的日光下,无论是幸福还是落魄,所有人都开始有着新的生活,新的追求吗?而我追求,我的新生活便是继续去做哥哥你的影子,虽然我不知道这意义如何,但如果哥哥你觉得无用的弟弟活着还对你有所帮助的话,那么这或许便就是我今后的意义了,我告辞了……”范里斯讲完这哀伤的话语后,眼角处已经是沾有泪珠,他匆匆的别过头去,不让自己的兄长看见自己的窘迫,匆忙的离开房间,脚步踢踏在地方廊道内的声音徐徐远去。
“呵。”修拉轻叹苦笑,在自己的弟弟范里斯离去后收起了那严肃的模样,他踱步到窗边,通过那绚丽的日光瞭望别墅建筑外,那没落离去之人的身影。
“我愚蠢的弟弟,什么时候你才能把你对科学执念的智慧,分配给你那粗犷稚嫩的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