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她诞生于泡沫之中,必将淫灭于阳光之下……
潜伏在飞艇之上的肖阳,在飞艇上反复的游走丝毫没有找到任何的突破口,对方高度集中的警戒在飞艇会场大厅出入口,以及飞艇重要区域,虽是没有被约束自由的肖阳,此刻在这空隙夹缝中奔波反而却是最大的约束,而偶时瞥望到那飞艇之外的阴暗下的视觉天空,知晓这飞艇暗藏定时塑胶炸弹的他,心头更是担忧。
“已经是黑天,那炸弹应该已经进入了最后几十分钟的计数……”他在心底轻声的沉吟着,而这一刻藏身于飞艇暗处角落的他,完全无法在顾及这飞艇的走势,只不过是在这飞艇突兀的加速运行时,他才惶恐才自我中惊醒,而这时坚守在飞艇交通要道的蒙面武装战士开始撤离了岗哨,纷纷朝着飞艇顶端气囊储藏舱而去。
直至他们完全的人影和脚步消弭后,肖阳才放大胆量的从藏身角落处显出身子,朝着它们离去的方向短暂失神后,便立刻的朝着飞艇那宴会大厅的会场跑去,在没有发现任何的警戒存在后,肖阳这才敢断定这些劫持者已经撤离了。
推开会场大门后,那些原本游览这飞艇的客人此刻全部的被捆绑在推翻的宴会自主餐桌两侧,而当他们看到肖阳这样自由之人的出现后,立刻活跃起来,沉默的死气立刻爆发,纷纷的喧嚣要求肖阳为他们解开捆绑的绳套,完全没有在意肖阳之前被这飞艇武装劫持者扔下飞艇时的脸庞与模样,而此刻的肖阳哪里还顾得了这些人的琐碎,他只是想要证实验证自己内心中的真实。
“不在这里,这也不是……”在这些声讨救援的人群中穿梭的肖阳快速的流连这些人脸庞的模样,但完全没有之前记忆中出现过的存在。
“你是在找我吗?”在这纷乱吵闹的声音中,一声略带嘲讽的女声混杂的出现,而肖阳立刻回头撇顾,却见飞艇乘航服务的美女主管一脸笑意的伫立在,同时双手正在揉搓的解去那捆绑的绳套。
肖阳的目光眯缝了起来,一种未知的恐惧感深深的刺激着他的头脑,令他的脊背止不住的寒颤。
“从这样的高空处跌落而没有粉身碎骨,而是凭借风场,抓握住了飞艇的身躯,在回到飞艇上,SunmeltEye曾经的驾驶者当真是不简单啊。”那美女主管抬手轻拍。
“你……你是……”过往之中使徒之名的东西在他心底荡漾,隐约的期盼同时,肖阳的内心更是在矛盾惶恐着。
“能被首领赞誉的人果然是不简单,不过你既然已经堕入了弗瑞顿皇室的走狗,你我之间便也不再需要同志的客气,制裁你才是唯一的羁绊。”那美女主管随手撇去了脸上佩戴的眼镜,同时轻微的摇晃起脖子,紧接着双拳紧握便朝着懵然在原地的肖阳突击而去。
女人的拳头狠狠的击打在肖阳的下颚上,在疼痛与那咫尺浓郁香水味道的刺激下,肖阳猛的激灵,倒地的身躯快速翻滚与这突然发难的女人拉开距离后,才匆忙站起。
“同志……你的意思是说使徒……他们,他们还自由……还……”肖阳轻抹了一下自己唇角被牙齿划裂的血迹。
“他们?那是你口中的他们,那一切都已经被划入为过去时了,而唯独你是被首领看重,又是独囚在帝国之中,原定的计划是借已此次的RD赤犬造就的恐怖主义,从而把你从牢笼中救援出来,不过眼下看样子你已经很是享受着帝国上等公民的滋味,并且似若已经出卖了自己的灵魂,这一刻你应该已经有所觉悟了!”女人的话语匆匆言毕,不待肖阳开口解释什么,紧接着便抬腿朝着肖阳踢击而来,那样急骤的速度让肖阳难以想象是从这样一名看似温柔女子可以发出的暴力,肖阳只能狼狈的跌倒翻滚进行闪避,而一旁那些被捆绑束缚在推到餐桌两侧的飞艇宾客,此时全部惊呆缄默,原以为获得了救援的他们,却想不到故事会是演绎至此的模样。
“哈,你这样真是狼狈!”那女子嘲讽的对肖阳追击着,而此刻肖阳完全的被对方那股气势震慑住,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本能搏斗,在对方那样娴熟的格斗招式下,根本就是如同儿戏。而在跌爬滚打的躲闪之余,他的心中开始思付着反击的对策,硬拼绝对是死路一条的情况下,此刻的飞艇会场庞大的地理又是难以封锁的死角,情急之下,肖阳只能果断的朝着这会场大厅的外侧奔跑而去,希望依托这大厅之外飞艇那相对窄小的廊道进行躲闪逃避。奔跑起来的时候,他把自己的全部体能爆发出来,那气势虽是逃亡,但却又凝重着另一种难以讲述的信仰。
肖阳把奔跑的道路选择在了那捆绑束缚飞艇宾客的长桌两侧,希望依托这样人流存在的阻碍去阻挡后续女人的脚步,在他的奋勇之下,那些把坐卧依靠在长桌两侧的宾客自主的把腿脚收拢防止被奔跑中的肖阳粗暴的践踏。
“呵,太天真了。”那女子随后从地上抄起一面酒水圆形托盘,随手抛掷,便把那托盘的尖锐砸中肖阳的后颈,巨大的冲撞力让肖阳立刻跌倒,而在他倒地翻身朝身后撇顾时,看着那女人一脸鄙夷冷酷的模样,内心已经是跌落至了谷底。
“很绝望吧!”
女人的声音似若魔鬼般的诱惑,而在肖阳面对这等绝望之下,过往的思绪又是犹如潮水一般翻滚:那样风雨涕零的城市之中,他一个人感受着那活着的死亡,漫天的阴郁中,少年的他逃亡在那绝望的城市中,双眼明明可以看到光的颜色,但肉体却是感受不到的光的温暖;而又在那样的时候,毫无所为的自己在那空舰上一路畅通的奔波,一路畅通的希冀,而到头来看到的只是命运正在安排的死刑绞肉场,那一切刚刚产生的美好,一切刚刚存有的纪念,在那样同为阴郁的天空下,瞬时破碎成为齑粉的模样。
“一定,一定要活下去!”他在心底对那空白色世界的另一个自己高喊着,惶恐中的人总是这般的为自己寻找信仰,而在现实之下,那女人渐近的脚步已经是彻底的锁死做了他的动作,无论是继续的翻身逃亡还是起身反抗,都已经是无法达成的愿望。
缓步行进的女人的脚步猛然踉跄险些跌倒,而她的眉头立刻紧皱收敛起了嘲讽。
“呵,嗯?”
她立刻回头打量这些捆绑在长桌两侧的飞艇游客,见到他们人人噤若寒蝉的把腿脚收放在这相对窄小的道路一旁,而无法查知到底是谁故意伸腿磕绊的她,此时她只能在内心中狠狠诅咒。而当她在回顾时,前一刻还躺卧在飞艇地板上的肖阳,已经是起身跑出了这飞艇会场大厅之外。
“从一开在街道上散布那招聘的广告便不是偶然……后续的以种种理由为名把我架空在这飞艇之上……那传递牛奶的细节只是为了削弱我的心防,而又在那会场最为热闹的时候靠近我身边,把那牛奶掉包成为手机,这一切的安排不过就是为了假借她口中RD赤犬组织之手把我除去,而她口中的首领,那又会是谁呢?!”肖阳在头脑中慢慢的回忆着这一切始末的细节,同时沿着那已经撤离RD赤犬组织劫持者离去的道路,朝着飞艇内部气囊固定舱跑去,那样狭小空隙的单人钢铁梯架通道此刻是他最后可以找到的有利环境,而同时那些定时炸弹也安置在那里,虽是不懂得如何拆卸,但那追杀自己的女子从这事态的始末来看她也定是知晓这炸弹的存在,既然她隐藏与这飞艇之内而有恃无恐,必定是有脱身之法。
脚步碰撞钢铁梯架的脚步声渐进而来,而这一刻肖阳已经奔跑到了这飞艇气囊舱的尽头,在往上就是那天顶的之外,也便就是飞艇的最外端。
“人真是一种可笑的生物,那明明已是绝望,但却还止不住的要挣扎。”脚步摩擦钢铁的脆响静止下来,那女子幽幽的嘲笑着,驻足在这单向的钢铁通道口处,把肖阳完全的封闭其中。
“我想我们之间存有什么误会吧。”肖阳的心剧烈的跳跃着,在这飞艇气囊藏薄稀的射线灯照耀下,他一边轻微的喘息,一边抬手拭去自己脸颊在奔跑中渗出的汗水。
“误会?这就是你最后的侥幸的理由吗?那么就算是存有误会又是如何,曾经你与希加索•索拉思尔共处一密闭的室内,完全可以劫持或是击杀他的你,却是形如木讷。虽然不知道你与他妥协了什么,但如果这就是误会的话,那么这误会是我内心中决不允许存在解释!!”女人的瞳孔猛然的扩散,完全没有之前带着眼镜那般的温柔细腻,取代的全部都是狰狞与愤怒。她高抬起拳头,在话语声毕的时候,便朝着肖阳突击而来。
而肖阳此刻既是震惊她对自己这近段时间生活细节的知晓,同时那女人狰狞的模样也是令他心生畏惧,虽是不知道到底这误会细节触动了她哪一根心弦,但他也来不及在琢磨揣探对方的记忆,在那拳头迎面而来之时,毫无退路的肖阳,立刻弯下身躯躲过这一直拳,但他太过于天真,而疏忽了这女人的立刻对自己下盘的攻击,在他躬身之余,女人的膝盖同时高高挑起,自己与对方双重的主动下,肖阳的胸腔毫无保留的撞击在了那膝盖之上,一瞬间胸腔内的胀痛,以及那种窒息感,就宛如是有人在暗中用双手死死的锁牢了他的喉咙。
他的身躯开始松软,膝盖跪撞在这钢铁梯架通道上,清脆的声响缓慢的回荡在这沉寂的飞艇气囊舱中。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