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时空裂痕
第一节别1
题记:当少年时候的种子成长为青春的模样后,那颗原本一直承蒙草木照顾的植株,这一刻已经是可以为当年那瘦弱的草木遮挡风雨,他已是一颗健壮的大树。
沉寂一周的时间后,身为帝国归来公主的卡露亚,她的名讳和美丽已经是在上层贵族间不胫而走,修修纳斯虽没有对卡露亚召开面向与社会的公告电视专访,毕竟这样回归的公主虽是喜庆之事,但是当年那样的丑闻还是尽量避免声张,尽可能的虚掩而去。但即便如此,帝国回归公主的消息也已经是在帝国内部传遍,虽只是在新闻报道中一带而过,但在网络信息化遍及的社会下,仅有这短暂的提名,便就是足够的丰腴了。
此刻在这皇宫庭院内部的礼堂大厅中,独特召开的舞会,便就是对归来公主卡露亚的正式宣告与庆祝。
在修修纳斯携带着卡露亚跳跃完第一支舞曲后,舞池会场的空隙之间,修修纳斯便携带着卡露亚与参与这会场的帝国要员相互寒暄,并把卡露亚与其一一介绍。
那样彼此客套寒暄的话语无需过多的描述,而卡露亚也是从一开始的拘谨,渐渐的变得随意豁达,她原本就拥有美丽和气质,一旦接受了这种命运安排的公主身份,在那份美丽和气质之上,她便变得更加耀眼,更加夺目,即便她沉默少言,但就是在这样的无声中,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成为舞会上所有人目光潜在的交集所向。
在第二只要由皇室成员领跳的圆舞曲进行之时,修修纳斯把卡露亚的手掌交付在了正在聚餐桌处饕餮大餐的拉里克手中,彼此尴尬的错愕间,修修纳斯已经是离去,而第二只圆舞曲的前奏已经是奏鸣,在为了避免的冷场破坏这舞会气氛的尴尬,拉里克毫不顾忌的用着西装礼服的衣袖一把抹去自己唇翼沾抹的油腻,紧接着挽过卡露亚纤细的腰身,接拿起她的手心,与其旋转的步入了舞池之中,随同着那乐曲的节奏翩翩起舞。
“拉里克哥哥……”卡露亚内心有些怅然,不知为何在她的内心中总是感到对拉里克有所愧疚。
“既然命运都已是如此的设定,与其那般的难过,为何不坦然的接受这样的美丽呢?希望我们还会是如同最开始见面时候的那样,那种相互独立而并不纠结什么,如果可以,什么时候我们在一起去分享那种叫做棒冰的零食,倒是后身为哥哥的我会把那占便宜的一头让给妹妹你……”拉里克莞尔的微笑着,那又是内心中另一种对于不甘的外漏,他虽是在内心中痛苦着,可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他完全的遮掩,就像是日前那图书馆女副馆长说讲述的模样,他并不在把自己作为美丽的欣赏者,而是这份美丽的呵护爱惜者。
在舞曲的下一个节拍处,舞蹈中的男女纷纷相互拥抱而交换舞步,那般几乎为零距离的接触下,拉里克与卡露亚彼此没有触及着那样的暧昧,更多的是感受着彼此在如此近距离下,心与心之间的慰藉和理解。
…………
阿洛思与玄子依旧是彼此相互揶揄嘲讽着,就是这样两名骑士团敌意的高端,在舞曲反复循环停合间,不知又在对话中达成了什么样的共识,在舞曲新一轮的节奏时,两个冷落的人携手踏入了舞池之内;而拉姆石泽与玛斯米正在舞池中流连,彼此虽是有所情谊,但是却因为外在的阻隔存有磨难,但此刻这样的流连沉浸在舞曲的节奏中,便就已经是一切的快乐,那所有的烦恼也是一并的暂时忘却;遥时完全是一脸坏脾气的模样,他一边的大块朵颐着聚餐桌上供奉的食物,一边怒气冲冲的瞪视着在舞池会场上,自己的预定未婚妻玛斯米与拉姆石泽那样眉目传情的暧昧,尤其是今日玛斯米没有佩戴那平日的金属眼镜,而是隐形眼镜配合上精细的浓妆,在晚礼服的修饰她那圆润**的身材下,更显婀娜和多姿;在遥时一旁,混沌骑士哈利卡,看着身旁这体态臃肿的胖子大块朵颐的模样,他的内心不由得产生一抹焦急的情愫,生怕这胖子吃的太多,而致使自己吃亏,体态彪悍臃肿的他,连忙加快饕餮的速度,,并不时横眼瞧看身旁遥时吞噎食物的节奏;灵一如既往的缄默着,在这热闹的舞池会场中,一个人寂寂的独处在角落享受着这份寂寞,即便是偶然时他那样沉默冰冷的模样吸引了某些主动上前搭讪的贵族女性,他也是委婉的搪塞拒绝,转身离去再在这会场中寻找崭新的安逸驻足点。
而亥斯克却是完全的把目光交集在了舞池中最闪亮夺目卡露亚的身上,那样美丽的模样,即便是当初没有绽放仅为花蕾之时,那也已是印记在了年弱种子的胸膛。
“啪!”思绪深沉的亥斯克的脑袋猛然的遭受到了一记爆栗,这般的粗鲁立刻让他从沉思中惊醒。
“这样盯着新公主陛下打量可是有失礼节啊,小朋友。”爱默克的话语似若可以意料的响亮在亥斯克的耳旁,同时他慢慢的把身子靠近亥斯克,继续轻声的讲述,“这可是宫廷的会场,臆想H的事可不行哦……”
亥斯克神情大窘,脸庞立刻的羞红起来,并出言反驳道,“开什么玩笑,我才没有大叔你那般的思想龌龊!!”
“哦,是么,那就好啊,哈哈……”爱默克把身子与亥斯克的距离拉开,同时抬眼去端望,舞池会场中,那最为耀眼美丽的卡露亚,随后嘴角上缓缓的上扬起来,“新公主陛下的确是够美丽的呢,不过我如若没有记错,在之前你与我去给第一夫人的生日选购礼物的时候,在那家Suki店面的门口,那个令你驻足失神的便就是这位新公主陛下吧,虽然当时她带着太阳镜,但是那样的美丽即便是过眼的匆匆也便是令人难以忘记,而当时你那样失神的模样也很是让我好奇,并且在口中反复的喃喃着“好像啊……”,呵,那是与过去相关的故事吗?”
亥斯克一怔,他绝想不到数月前那般匆匆的一幕,爱默克还会铭记在心上。此刻在爱默克的质问下,他略显的很是尴尬,微微踌躇后,还是开口讲道,“那也并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一位我年弱时寄宿在我家族庄园内的一位美妇人和一位美丽的姐姐而已,在我瘦弱的童年中,给与我少许的温暖和慰藉。不过再后来哥哥的死去,还有庄园的大火,再次迁徙回归皇都便就把这一切斩断了,而那时年弱的我存留下的记忆也只是匆匆的模样,只有那位姐姐的笑脸还是荡漾清晰在心里……”
“呵,是么,看来一切的故事都不是偶然和巧合,呵呵……”爱默克幽幽的自嘲起来,同时举起高脚杯,饮尽其内最后的酒水。
…………
帝国安全大厦的某层内,房间内的灯火完全是熄灭的模样,空幽冷寂的光线色彩全部是来自窗外那皇都的夜色以及霓虹的杂乱,虽是耀眼,但经过空气的稀释,在传播到这里时已经是微不足道的光彩了。
坐卧在椅子上的安吉弗尔默默的感受着这份孤独,虽然在房间内的黑暗中还有另一个人与她分享着这寂寞的空气,但那人却是缄默,同时也是安吉弗尔不敢菲薄的存在,那是现任皇家机甲骑士团的至高点,首位骑士尊者。
安吉弗尔她虽是常年陪同在库里纳斯的身旁,但并不等同于她就是库里纳斯专一的护卫骑士,在库里纳斯回归皇都享受着额外的休假期间,她自然变就要是重新归整入骑士团内部,参与骑士团内日常调遣任务,有了几日前来自Red赤犬组织的恐怖袭击,骑士团便开始调度安排日常值班的护卫骑士,尤其是在这样宫廷内正举行热闹的舞会时刻,更加是不能懈怠。此时安吉弗尔与这骑士团首位的人物便就是再做着这样突发事态预备的等候。
寂寥之余,人的心思总是不由得浮现连篇,在现实的黑暗之中,那内心中曾存在过的光亮,总是最为美丽。那个时候虽不完美,但却有着可以慰藉依靠之人的臂膀,那般的混沌色彩下,也是灼灼闪光美丽的模样。
…………
依旧是在舞池的会场中,灵是可以容身进入这贵族的人群以来隐蔽自己的孤独和冷漠,而法尔拉米却是完全不能犹如灵那般自由的模样,因为他是长位的皇子,又是帝国的总统帅,在自己的父亲在舞会开唱致辞离去后,他便就成为了这舞会的主人,他虽厌恶这般的奢华臃肿的热闹,他是却无法逃开,只能是一个人寂寂的坐在端望高椅处,寂寞的看着舞池中帝国贵族们的交谊和寒暄,而却没有任何人敢贸然的上前与其搭讪或是有所邀请,然而沉寂许久之后,突然有侍者疾步的走到了他的身旁,并附耳轻声讲述,霎时间,法尔拉米那平静冰冷的脸庞便动容了起来。
“玛利亚她……”
“……恐怕……玛利亚大人……”
“给我立即备车!!”法尔拉米猛然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接着便径直朝着会场礼堂的偏门处走去。
会场内原本安逸祥和的气氛瞬时被打乱,虽然那圆舞曲依旧是嘹亮清幽着,但是所有人的目光已经是朝着法尔拉米那匆匆的身影观望去,并开始交头接耳的私语。
“啪啪啪……”希加索立刻拍起了手,以来吸引贵族宾客们的目光,人群间的稀疏立刻的安静了下去。
“我的兄长突然接收到了一些事务要处理,但并不影响这场欢迎庆祝我们新公主归来的舞会,大家依旧可以尽兴。接下来应该是由皇室领跳的第三只舞,那么就由我献丑了。”希加索对着台下的宾客们轻施一礼,随后便衔接过身旁身着晚礼服库里纳斯的手掌,在乐队崭新的一章舞曲进行时,与库里纳斯开始翩翩舞蹈。
宾客们一片轻声的哗然,有了希加索做表率后,他们自然也便不再纠结于法尔拉米的突兀的离去,便开始继续他们奢华的交谊。
而更随着乐曲节奏进行着舞蹈的库里纳斯显然有些神蓄不定,在与自己兄长希加索的近身舞蹈下,轻声把自己内心中所担忧的讲道,“能让法尔拉米兄长如此难以保持平静的离去,那么恐怕只有……”
希加索立刻做了一个缄默的口型示意身前的库里纳斯停止继续的话语。
“那是他自我浇灌树木所成长的果实,无论甘甜还是苦涩,他都要自己独自的品尝。”
第二节血色之城1(番外篇)
题记:一群疯子们假想的世界;如果给予疯子们权利,能量,那么必将会演绎一场毁灭的灾难。
2605年11月。
呼啸的直升飞机盘旋在高空之上,穿梭游弋与云息之间,并不匆忙急速,也并不邋遢缓慢。
“Longinus——圣经中有这样的一段记载,耶稣在钉死在十字架的那天,即第十三号的星期五,犹太人要求将他的身体搬离十字架,因为传统不应该是安息日星期六处决罪人,他们要搬走十字架,但有士兵检查后说十字架上的耶稣已经死了,为了防止耶稣信徒使诈,以及证实耶稣是否死去,一名叫做朗基努斯的百夫长,用手中的长枪刺入了耶稣的身体,鲜血从伤口喷出,染红了整枝长枪。由此这根枪因为是用来证实耶稣是否有死去和染有耶稣鲜之血的关系,便成为宗教的圣物——朗基努斯之枪。”韦庄沉声的叙述着,同时表情变得严谨凝重。
“因为这长枪是沾染了圣灵之血,便被后世的历代君主奉为神器,在不断的战争抢夺中,朗基努斯之枪断裂破碎为三段,直至今时今日才得以修复重归完整,而修复完整之后必要做的便就是展览陈列在信徒面前,而第一站的展览点,也是最后一站的展览点,就是这里,圣灵之城——耶路撒冷。”
“而我们这东方人,完全的参与这修复朗基努斯之枪的我们,原本最不应该对着圣物存有私念的存在,但却是在背地要做出监守自盗的勾当,同时无论是圣徒,还是世界上混沌出现的军团组织,弗瑞顿帝国,美国,临近的以基督教为核心的国度,还有基督教会的分支,外界信仰的教会等等,等等。所有人必定或明或暗的参与到这朗基努斯之枪觊觎抢夺的行列之中,那并不是对这神器圣物本身价值的贪婪,而是对这神器圣物背后意义的贪婪,即全世界高达10亿基督教徒的信仰寄托所在!就像有人对朗基努斯之枪的预言一样,持有这枪者便可主宰世界的命运,但失去的人会即时毙命。”韦庄在叙述的同时,不由的便再次把目光朝向鸟敢下,那街道市区内密密麻麻鲜明的黑点,“一切的原罪完全都是这些信徒内心中的渴望,而在这耶路撒冷城即将燃烧起的火焰,也势必将要把他们吞没,这修复完整的基努斯之枪……呵……”
“耶路撒冷是由Jeru(城市)和Salem(和平)两个词根组成,即为和平之城,而明日之后,展览仪式开启之后,这里必定将会变为鲜血之城。”直升机副驾驶位置上的王志接过韦庄的话继续的讲述着,在直升机的鸟瞰下,他遥望着那地面上拥挤的如同黑点密集涂抹纸张信徒人流,胸膛中也是填充满悲戚的色彩。
“这就是即将上演本年度末端喋血的地点了。”驾驭着直升飞机飞行的韦庄鸟瞰着穿过白色云雾朦胧下那城市中一栋栋古老的建筑群落,以及那在街道上密布游弋的黑点。
“还没有开始的时候便就已经聚集了这样冗多的朝圣者,信仰的力量当真是无比的疯狂。”
“一想到这些内心只剩下信仰的教徒,在不久之后便要可能成为一具具冰冷的血肉,那般的模样当真是令人难过。”王志对韦庄回应着,在直升机呼啸螺旋桨的噪音下,两人的交谈通讯虽并非是什么快乐的事宜,乃至还蕴含着无比浓厚血腥的味道,但是在暴躁之下,两人已经是默许的加大的音量。
“本世纪的伊始便是如此的多灾多难,但不可否定这一切完全都是由人心的作祟和贪婪,都是周殊明那个畜生,以及胡志敏那般暗中的帮腔,致使我们完全的被动!”王志愤恨宣讲着。
“那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在弗瑞顿嚣张的扩张之下,和平与中庸的提案完全是被鄙弃,周殊明那样背地作祟表面平和的议案才会被议会所接受,因为所有人的人心都是贪婪的,他们也想在这由弗瑞顿掀起的混沌世界中分刮上一块肥肉,由于美国之前克隆脑干细胞暴漏而失信与世界,继而弃之亚洲的战略部署,由此之中高管议员们已经是尝到了侥幸和少劳多获的甜头,这一次计划以神之名的战斗,便又是那内心中的贪婪作祟,而我们虽是主张正义,但为了我们的民族不衰落下去,便也必须做出践踏侵略欺骗之事,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呵,别无他法?想不到韦庄你也有如此堕落的一天。”王志出言嘲讽着。
“你又想说什么?哗变叛乱?别太天真了!,你我虽是China的上将,手握重权,但那重权都是架空的,历代的国家体制除了愚钝腐化他的子民外,便就是架空权利,人类的生命行走进化到此时此刻的模样,已经是把贪婪,罪恶,智慧矫揉在一处,已经是进化为类似魔鬼一般的神化东西。”
“那不过都是你自己逃避现实的虚词!道路就在脚下,该如何行走,该如何行进,退却或是停止完全都是在自己的主观支配着,反复不停的强调客观,就是懦弱和自我的空虚!”王志义正言辞的讲述着,韦庄在听闻王志的话语后便沉默了下去了,稍许后沉叹了一口气。
“我很欣慰你还可以这样的对我讲述,因为这样的你还是把我当做朋友,然而你,我,胡志敏三人所选择的已经是不同的道路,过往中存有的主张交集已经是并存到了末端,那样并集的圈已是再也无法约束我们内心中的所思所想,从而把我们的不同聚合为相同,就像是曾经参与那荒诞超级机动战士养成计划的两名博士科研者,在那可怖的Giant Angel创建之后,一人依旧是热忱疯狂自己的研究,另一人的内心产生了细微的恻隐,惧怕我们政府的抹杀,而逃亡到海外。至于他们谁对谁错难道仅仅只能从坚持,还是退却判断吗?Giant Angel那种东西,那种恐怖人类文明扭曲的东西,难道应该还是继续的坚持?!”
“呵!”王志不削的把头瞥向一旁,透过直升机的挡风玻璃鸟瞰其下城市的建筑缩影。
在下一刻的时候,他紧紧的攥起了自己的拳头,并在心底沉寂着自我冷酷的誓言。
…………
“…………朗基努斯之枪在明日势必会使所有势力的焦点所在,虽是信徒冗杂,难免发生意外,但出于人道,以及公平原则,无论是参与朗基努斯之枪修复工作的China,还是新Palestine政府均没有指派任何武装部队介入,完全由当地警察维持治安,所以对于这一点我们不必担心,而对于大家所担忧关于朗基努斯之枪是否会被中方造假,这点各位无需忧虑,因为明天将有基督教文化的专家和现任各个国家出名诚笃的教主神甫对朗基努斯之枪进行检验,China必定不会冒险使用赝品,届时明天对于朗基努斯之枪的抢夺也是可以预料将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势力群体,在此我再次重复,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呼出讲述自己真实的身份,以免被敌对势力抓住把柄口实!我们虽是时执行着帝国的任务,但我们所做的是强盗的勾当,请各位谨记!!”玛利亚·西岚做着战前最后的总结,在得到她同僚们一致肯定的回应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她自身对于明日的任务也并没有多少底气,但是在自己的追随者面前,她不能丢失了那份领导者绝对的坚韧的光环,在对眼前所有人一圈的打量肯定后,她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了年弱的安吉弗尔身上,原本这次任务她并不赞同安吉弗尔的参与,但是鉴于安吉弗尔那加入骑士团后对她的执念和坚信,在其倔强的请求下,玛利亚耐不住耐不住心软,在任务的提名中圈定了安吉弗尔的名字。
而此刻安吉弗尔一脸显得困惑的模样,让她感到有些担忧,在过往的岁月记忆中她知道安吉弗尔是个寂寞的孩子,而那样的寂寞或是包含孕育着巨大的能量,或是内心自我否定的空虚。
她尝试的开口问道,“怎么,安吉弗尔你还有什么困惑吗?”
“玛利亚姐姐,那朗基努斯之枪只不过就是一件文物吗?”
“嗯。”
“那它的价值不过也仅限于一件文物而已,为何要如此的大动干戈?”
“呵,朗基努斯之枪虽不过只是一件文物,但它的价值却远胜于文物。在这耶路撒冷的城区街道上你不已是看到了那拥挤完全无法计数的朝圣者和信徒了吗?这就是朗基努斯之枪的力量。在这世界上除了已经颓废的伊斯兰教外,基督教便是另一个唯一不需要供奉任何偶像实物的信仰教会,而朗基努斯之枪的复出,就是一种人心灵间信仰的寄托所在,任何势力只要拥有获得这朗基努斯之枪,再把这朗基努斯之枪嫁祸的转接指向,那么基督的十亿余的教徒便就会疯狂,以过度疯狂信仰之名做出疯狂之事。而我们如果以歹徒之名抢夺了这朗基努斯之枪,再由帝国官方出面重新把这朗基努斯之枪展现,编纂一个感人故事,到时候无需帝国动用任何的武装暴力,便就可以收拢十亿人口的舆论。我们既是如此,他方势力也并非例外。”
那个时候年弱的安吉弗尔不敢置信惊讶的张开了嘴巴,而在另一侧,那个时候同样年弱的灵,便已是拥有成熟之后的那般冷酷气质,不过那个时候他的还显得有些青春稚嫩。
他不削的撇了撇嘴。
“真是荒唐的东西。”
玛利亚莞尔一笑,探出手掌按了按灵的头顶,并随后用手爱意滑动了下灵那黝黑的脸蛋。
“不要这样的固执,一味的模仿偶像并不会成为偶像哦!”
“嘁。”灵把头撇向一旁,玛利亚话语中的所指偶像自然就是帝国已经陨落离去的星眼骑士,那般辉煌的模样自然就是他这后辈所尊仰期望,即便是已经陨落,但是那同一时代所见证过的光芒记忆,却不会随同时光的流逝而磨灭成灰。
而下一刻的时候这间宾馆房间内,瞬时充满了参战骑士们对年弱时候灵倔强羞赧的笑声。
注:1,第一卷第七章中有涉及王志和韦庄二人在达尔林岛碰面的故事。
2,灵第一次出场的时候是苍白的肤色,星眼骑士的坠落是2600年。
第三节血色之城2(番外篇)
题记:“虽然我想去喜欢所有人,但不可能所有人都会喜欢我。”
此时耶路撒冷不在是Palestine首都,在新的政权革新之下,这座古城已经是经历了太多的沧桑,承载了太多的历史,如果要斩断这一切的源头,便就是刻意放弃,至此在2313年的时候,当新Palestine的政府成立,耶路撒冷这座古城变就从首都之名解脱出来,成为了新Palestine附属的大都市。
而这一刻在朝圣者以及诚笃教徒听闻神器圣物重现于世后,疯狂的涌进耶路撒冷,期间虽是新Palestine政府加严了对外人员的审核,但惶恐害怕激起教徒的愤怒,政府只能是把政令实行在口头之上,实际之下耶路撒冷城的开放形如市场,大量的外宾信徒挤入耶路撒冷后,给耶路撒冷带来了极大的经济效益,但同时也造成级极其恶劣的交通,和严重的城区设施损耗。
就是这样当这座城市中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那朗基努斯之枪的时候,有关和平之城,或者后来称之为血色之城的故事就是这样的拉开了帷幕。
2605年11月末端,虽已是冬日,但却暖意如春。在耶路撒冷城,在挤挤熙攘的人流中,由于人口繁重的呼吸排泄二氧化碳,以及人群活动,在城区内造就了不可思议的,强烈的热岛效应。
在城区的中心大教堂处,修复的朗基努斯之枪在得到了所有学者,知名神甫的辨别认可后,便就呈现在教堂的展览区域,为了保证展厅的安静和神器圣物的安全,每一次教堂只接纳5名游客,而这五名游客仅仅只能是在距离朗基努斯之枪三米远的地方透过透明安全玻璃的折射,并在六名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察监视下,匆匆的观望神器圣物半分钟的时间。
而半分钟的时间又能做些什么呢?无非就是匆匆的对神器圣物躬身行礼,并在心中反复祈祷尊意上帝之名。但这还是太过于冗长,在整座耶路撒冷城朝圣者等待之下,要完成这涌入者完全阅览,以这样的速度,足足展览一个月都是难以完成,但是律法就是律法,完全的不能改变,只不过有些作恶者便就抓住了这空隙,开始散布组织方亵渎圣灵之名,讲述圣物并不应该如同瓷器,应该是完全的暴漏在众人眼中,而并非是暗藏在小黑屋一般,如同让人审讯的游走。
哗然声起的时候自然是产生了一定规模信徒的抗议,但是在权威学术神甫的出面解释游说下,很快便就得以平复,毕竟这些信徒之所以不远万里前来朝圣,完全就是心中对神之名的信赖和崇拜,他们虽是疯狂,但绝不会做出违背圣灵之事,因为上帝永远讲述着仁爱,煽动暴力的永远是魔鬼撒旦。
然而愚蠢的他们却不知道自己在无形之中已经是被人间的撒旦套上了牵引的锁链。
直至午后的时候由玛利亚·西岚所带领的骑士团人员才排队达至接近教堂展览所的前列,再继续的等候时,即将由她们就近的五人进入展览厅时,抢夺的事件终于发生了,滑稽可笑,玛利亚众人明明机即将行抢夺的任务,但却想不到在自己身前,距离自己队伍如此之近的位置处尽然是其他势力安插的人物,命运当真是无比的讽刺。
那群人在在通过了电子门的金属检测后,立刻撇去了伪装的信徒阿拉伯地域长衫斗篷,暴露出他们穿着防爆武装,他们虽是没有携带枪械或是刀具武装,他是由于他们突兀震慑的咆哮,在防卫武装警察在站岗执勤一上午后产生的倦意瞬间,他们把握住机会,以自身的防爆服的阻弹险势,与执勤的武装警察进行起了徒手搏斗,并且显然他们也并非是等闲,一击得手之后,便立刻抢获枪械,对其余的武装警察毫不留情的开枪射杀,同时击毙的还有那在展览场主持的教主神甫。随即在人声杂乱之时,他们当机立断的敲碎陈列那朗基努斯之枪的展览橱窗,用之前抛掷的伪装阿拉伯地域长衫斗篷对长达2.1米的长枪进行简单的包裹后,便朝着展览厅堂的后门处跑去。
在有枪声爆鸣之后,那前门处等候参观的信徒立刻混乱起来,而那些继而想要维持秩序的警力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或是这般的继续维持秩序,或是放任这混乱去追捕那抢夺朗基努斯之枪的歹徒。而正在他们踌躇犹豫间,已经是身处在队列前位的玛利亚毅然决然的带领着自己的手下,奔涌向前,翻越过那由Palestine当地警力布置的人墙,便奔涌进入了展览厅堂的内部,而那些警力也是疲惫与阻碍继而的信徒们突入,完全无暇顾及玛利亚等人的动作。
展览的厅堂内已是遍布狼藉。尸体,鲜血,碎玻璃,还有那高处俯视的圣灵画像,并在那天窗投射下来阴灰色的天光下,给予人视觉色彩击打的冲击和心灵的震慑,玛利亚等人虽早已是习惯战场的可怖,但是对于在如此宗教圣灵之地的喋血,还是触动了他们心中的某根弦丝,那是人对神这种无法触摸,无法看见的质疑和恐惧。
稍许的停顿后,同样没有携带任何武器的她们,快速的检查了那些已经毙命的武装警察,其身体上虽是主武器和弹匣被收缴一空,但之前的劫匪显然也是太过于匆忙,没有顾及带走余下的手枪装备,而这一刻这些自然成为了玛利亚等人的简陋武装。
不过玛利亚并没有立即的率众去追寻那逃逸而去的劫持者,而是眉头紧皱的踌躇起来,而与其一行的追随者们确实有些焦急,不过鉴于以往玛利亚的精准的判断力,他们也不好妄加出言催促。
“朗基努斯之枪如此简单的便被劫持而去,虽然不可小觑那些劫持者的手段,但即便是这般……那也太过于……”玛利亚在思付之中再次的把目光聚集在了那原本展放朗基努斯之枪的陈列台基上,稍许的犹豫后,她立刻抬起刚从尸体上搜捕的手枪,便对着那陈列台基连续的扣动了扳机。
连续迸裂的火花,以及那闷沉的声响已经是讲述了事实,这台基的坚固就算质地远要优越那其上的展览区域这也是难以令人想象,思绪短暂的推敲后,便立刻的定义这台基是存有暗层,而在上午学者,知名神甫的辨别认可朗基努斯之枪的真伪后,陈列这里之余,在宾客交换更替的空隙间,以及执勤武装警察完全对外警戒的时候,这台基的机关便把真实的朗基努斯之枪和赝品进行了掉包,而参与这朗基努斯之枪修复的仅有China,这展览台基中的机关设计想必也是来自中方的把戏。
在得知真实的朗基努斯之枪还在眼前后,玛利亚众人自然是喜出望外,不过当天顶的碎花玻璃窗,那镶嵌雕刻圣母的印画破碎,在溅开的玻璃还没有来得及落定,在玛利亚一行人中,那体态最为臃肿的一名骑士便被爆裂的狙击枪子弹贯穿了脑袋。
玛利亚众人大骇,纷纷的卧倒寻找掩体,同时内心也开始焦急起来,时间耽搁的越久,那后续的戒严警力变越会快速的奔赶而来,虽不过只是须臾的几分钟而已,但那确实人生中至关紧要的关卡。而同时可以在这周围全无高耸建筑对这耶路撒冷中心大教堂进行狙击的唯有搭载直升机进行在半空中进行盘旋停留,而可以在此时的和平之城正在名义戒严之时,自由调度直升机力量的便就仅有Palestine政府,然而Palestine政府显然是不会对自我的监守自盗做出防御,那余留下的一方势力便就仅剩下致使参与这朗基努斯之枪重现的始作俑者——China。
近空之上那直升机螺旋桨的呼啸盘旋,撕裂开空气间原本安逸的平和,飙鼓的气流致使机舱外漏身躯之人的衣袂咧咧作响。
王志的嘴角轻轻咧开,那并不是嘲讽或是微笑,而是另一种严肃的冷酷。同时他快速的更换手中狙击枪的弹膛,再次朝着预定的地点进行着瞄准。
一旁机舱主驾驶位置上的韦庄侧目打量着王志,其内心中也是有着自己的判断,他们彼此虽是朋友,但那种友谊一旦上升至高端与拥有权力分化时,一切编就不在可能普通简单,犹如少年青春那般的坦荡。
之前王志虽是口口声声的谴责着周殊明等人的荒诞做法,而这一刻对这朗基努斯之枪抢夺进行,王志却是一副慎密全力以赴的模样。由于那台基也是由中方安置,在其内已是安置了以防意外的塑胶炸弹,防止不能完整获得朗基努斯之枪而所做玉石俱焚的打算,那虽是最坏的预定,但在韦庄看来确实最优异的安排,让圣灵千百年来的信仰寄托重归空虚,让这动乱以神为名的计划早早搁浅;而在王志的眼中,那朗基努斯之枪似乎还记载着其他的隐晦,有关于Giant Angel。王志他虽然指责着周殊明那疯狂惨无人道的试验计划,但在暗中也是颇感兴趣Giant Angel的完整,因为那Giant Angel包含的力量,那种源自机甲这一超时代兵器出现的缘由一辙,人类总是在贪婪着,不满足自己现有的力量和成就,总是觊觎想要更多的力量,更多的征服,更多的辉煌。
同时力量也是一种改革必然要存在的后盾,那就是王志一直都在寻找的,他或许虽是坚持正义,但已经是不惜把向魔鬼讨借权柄。
第四节血色之城3(番外篇)
题记:“虽然活着没有感到拥有什么,但是如果死了便就连这感觉也是一无所有了。”
在城区那中心的大教堂外,面对疯狂要突进教堂展览区的朝圣者和教徒们,防护的警察们已经是捉襟见拙,在不断的缩小防护阻碍圈后,只能勉力的维持,不过当这一平衡被一名持刀者趁乱插进那防护警察中一人的心脏之中后,这病秧的人围堤坝便就再也无法进行坚持,顷刻便瘫倒,接着防护的警察们全部都成为了朝圣者信徒们的踩踏之物。
而展览大厅内的玛利亚众人在听闻到那来自前门方向疯狂的喧嚣和脚步声后,她便是清楚了前门警卫人围已是失守,虽然朗基努斯之枪就在眼前,不过就算是此刻没有那教堂之外远处天空直升机的阻击枪口,她们也是无暇在顾及这神器圣物,在疯狂的朝圣者人群即将到来之下,任何的东西都必将难免遭受被践踏毁灭的命运。
“从后门进行撤退!!”她命令吩咐道,一行人立刻的沿着她的指示压低身为,快速的朝着教堂展览大厅后门的方向奔跑而去,而玛利亚她自己却是倔强的把那前一刻己方被狙击枪贯穿脑袋的大汉尸首背负在了肩膀上,但后续撤退的安吉弗尔以及灵一直在担忧玛利亚缓慢的脚步,在回顾之余看到玛利亚如此的模样,年纪还弱嫩的他自然完全无法理解。
“这……”
“别管我,快撤退!不能把我们人的尸首留下,否则后续可能由于血液DNA检测在隐匿的数据库中被人查知我们的身份!”玛利亚有些愠怒,事态的进展完全的出乎了之前的预料,不过这既然是那个男人交付给自己的任务,他即便就是要舍弃性命也要达成,不为了什么对未来的允诺,只是内心中希冀那人可以站的再高一些。
在灵与安吉弗尔再次转身离去之后,玛利亚才轻叹一口气,之前对灵与安吉弗尔的话语完全不过只是托词,虽然己方人的尸首不能遗留下来,但是这般的带走这彪形大汉的死肉显然是极度的消耗体能,此刻在那前门廊道渐近的紊乱脚步下,她紧咬牙关,把这大汉的尸首移动至台基旁,并随后褪下自己的袖管,裸漏出雪白的肌肤,不过仅仅是昙花一现,接下来,在没有任何的利器之下,她毫不犹豫撇头用自己的牙齿撕裂了自己肌肤的表层,在鲜血溅洒之时,她快速用右手从自己的左臂的肌肤之下扯出了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金属装置,她并不踌躇,以及顾虑自己臂腕上扯裂的伤口,随即便把这沾染着她鲜血色彩金属块粘粘在了展览台基的偏侧,随后她对着那展览台基旁的大汉死尸歉意的一笑,“抱歉了马勒格……”
接着玛利亚着手从那金属块中扯出了引线丝,身躯便快速的朝着展览台基的一旁翻滚,稍许的沉默后,由那金属块的爆发溅起的火光便完全的把那展览台基以及那被玛利亚叫做马勒格大汉的尸首全部的炸裂破碎。
而在奔波在前门廊道内的信徒们在听到这样展览厅内这样的炸弹的爆裂后,更是一怔,在毁灭的遗留间,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虽是短暂空隙间的停顿,但无疑已经是给予展览厅内的玛利亚充裕了最后的逃亡时间。
在爆裂的浓烟和火光沉灭之后,玛利亚快速的翻滚起身躯,不出意外马勒格的尸首已被全被炸裂为碎肉,而那展览台基连子弹都无法洞穿的坚固也已是碎裂,其内暗格之中,那古朴金属色彩的长枪已经是衍射着外界的光芒,玛利亚面露一喜,果断扯出那长枪,携带起来便飞速的朝着展览厅堂的后门奔跑而去。
不过玛利亚她却不知道,她虽是刻意的压低身位去防止那外界天空上的狙击枪口,在逃亡之中完全的没有被锁定,那并不是她的走位和侥幸,而是在稍远处天空之上,持并着枪械的王志已经是放下了狙击枪,并把身躯完全的收回进入了机舱之内。
“朗基努斯之枪被抢夺走了,呵。”他略似嘲讽的讲道,而直升机驾驶位置上的韦庄却是大骇,他虽是不主张此次任务,但是对于涉及到国家的利益之时他也会让内心中的正义做出让步妥协。
“那还等什么,还不赶快对那展览台基中内置的炸弹做出引爆!”韦庄他虽是模样焦急,但是实质内心中已是获得了一份轻松,因为这才是他内心最期盼想要得到的结果,对于这次以神为名的争夺,原本就是荒唐的存在。
“不必了,在那暗槽之中的是赝品,一直都放置在那展览台基的暗槽之中,而真品却是一直在参与展览。”
“什么?!”韦庄又是一惊,不过短暂的思绪后他立刻想通了其中的要点,“这是周殊明的把戏?!你一直都在隐瞒我?!”
“呵,抱歉了,因为你是Giant Angel首批检验者,也是首批提出驳逆意见者,为此不得不对你进行隐瞒,同时那朗基努斯之枪是由我国修复制造,在现下科技社会下,你应该不必如同那群外界的愚钝者那般愚蠢,现世之下,无论是年代的沧桑,还是动乱沾染上的污迹,任何可以分析得出组成分子的物体都可以完美的复制,那赝品几乎就是与真品完全的相当,而那唯一不能造假的就是那真品,曾经沾染上圣灵之血这一点的真实。而对于Giant Angel重新构造的基点理论,以及完整理论就是那圣灵之血的秘密,而当初你主张叫停这计划也是因为这一点吧,因为你的母亲是一位诚笃的信教徒,而你也沾染了你母亲的那份对上帝,神的信仰……”
“你个疯子!!”韦庄改变直升机为自动平衡装后,一把拉扯过王志的衣襟,抬手便给予了王志的脸颊一记拳击。
“你不是痛恶这不公的世界吗?你不是憎恨这世界上一切的虚伪吗?你不是要说要毁灭这个世界上的罪恶吗?怎么现在的你堕落成为了和周殊明一样的疯子野兽?!!”
王志全无恐惧目光冰冷的回应着韦庄,“我是疯子那又怎么样,我是堕落者那又怎么样,总比你这样的懦弱者要优异!Giant Angel虽是已被叫停,但是它的辉煌早晚有一天要尊林在人世,进行着革新和蜕变,那就是力量,我所需要的力量,世界所需要的力量!!!”
“你给我醒醒吧,你个疯子!”韦庄再次抬拳击打在王志的脸颊上,唇角的撕裂之下,已是有血迹滴淌蜿蜒,而王志的双手虽没有被韦庄所擒,但他却完全没有任何的反抗抵挡。
“从今以后你我便不再是朋友!”韦庄怒吼道。
“呵。”王志抬手轻拭了一下唇角的血迹,“不是不是朋友都不在必要,有关于Giant Angel和圣灵之血的冲击试验就要在这圣灵的和平之城展开进行了,那Giant Angel的设计理论你是初代的观摩者,你应该比我更为清楚那是什么,在朗基努斯之枪在China修复的这短时间里,已是足够做太多的实验测试,而继而的回收朗基努斯之枪完全就是其上那份无法伪造的已经是渗入枪体内的圣灵之血,不过却已是被提取出了微末稍许注入在了那赝品之中,而稍后……”
“疯子!!”韦庄再次的失控,再次一把擒住王志的胸襟,“你知道那圣灵冲击意味着什么吗?耶路撒冷城常驻人口80余万,加上此刻外来的朝圣者,至少有120余万,除去周边环境区域,冲击辐射理论为5公里的话,那几乎是二十分之一的耶路撒冷城区,至少五余万人……”
“他们除了信徒就是他国势力的特工,死了也便就是死了,借此也好检验那些疯狂信徒心中所瞻仰的神是否存在,呵,忘了之前所说的喋血了吗?你不也是意料到了这喋血吗?如果不想让我们也被这二十分之一的概率覆盖,那么便请驾驭直升机,快些的离开这距离可能为冲击中心点的城区中心大教堂吧……”
“你……”韦庄紧咬牙关,昨日他所说的喋血不过是在那形容人心的贪婪的模样,却不知在暗地之中,王志所进行的附和就是赤裸的鲜血模糊。
…………
那一天的耶路撒冷城的天空阴灰着,虽是存有人为的热岛效应,但是在僻静指出,冬日时的那冷风与严寒还是侵袭着人类的躯体。
略显年轻的周殊明抬手轻推了下眼镜,随后着手轻轻的莎摩那由衣物包裹的长柄之物,嘴角缓缓的咧开,“做的不错。不过时间不多了,我们该动身离开了。”言罢,周殊明携带着那由衣物包裹的长柄之物朝向身后的直升机径直走去,而在他的身后那一群身着防爆服的人却是面面相觑。
“喂,你答应给我们的报酬……”
不待那质问的大汉把话语沉定,他的脖颈大动脉处便被洞插出了一道血坑,鲜血喷溅飞洒,不待落定尘埃,那人便已是没了性命。
“啊……啊……啊……”
在近处直升机已经盘动的螺旋桨的噪鸣中,那些前一刻还健硕的汉子们,接连在痛苦的哀嚎中顷刻毙命,而当周殊明走到直升机的登机口处,在回身瞧看那前一刻伫足的地点时,仅剩下一名身着防爆服年弱的女孩子,那是黄与黑杂糅的发色,而那后续的黑色显然已是存有了逐渐更替黄色的趋势,而此刻那女孩子却是一脸的扭曲和挣扎的模样,她的身躯上沾染着周围外来者的鲜血,而她的右手指尖与手掌上更是完全的被红色更替,在渐冷的寒风与重力之下,血滴的凝重滴滴从她的指尖坠落而下。
“呵,越来越倾向与野兽了呢,不过那一脸的挣扎和痛苦却还是人性,呵……那样的眼神,如同恶狼般的瞳孔,十一号,华莲……哈!”
…………
第五节血色之城4(番外篇)
题记:“即便我这一生再也无法用双腿去拥抱土地,即便我的性命就此的搁浅在这里,那么我身躯的重量,我灵魂的重量也不会空落,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为我撑起一片天空……”
在绝望开始的时候,每个人的内心中都是充溢着希望的火光。
当玛利亚还在喜悦自己成功的截获了朗基努斯之枪,殊不知那却是圣灵血祭冲击的核心源点的钥匙,她那手中的赝品朗基努斯之枪早已是改造内部的细节,虽然轮廓,质量,质地与真品完全一样,但是那人类肉眼无法察觉金属分子间连接构造却已是不同,那是一种类似核裂变元素的组成,极其不稳定的存在,在暴漏在常温的空气中几乎就是如同在进行定时炸弹爆裂前的倒计时。
而在玛利亚她追赶上安吉弗尔与灵的脚步后,在安吉弗尔与灵看到玛利亚手掌手持拿的长枪均是倍感意外,但当他们刚要欢呼庆贺的时候,绝望的倒计时的指针便是以抵达了终点。
那朗基努斯之枪上散布起了幽绿如同鬼火般的光芒,在众人还在诧异的时候,辐射的光晕便以此为中心点扩散而去,远远的徘徊荡漾,无论是遭遇建筑的阻碍,还是人类的肉躯,完全的撕裂,那种尖锐的刀割完全就是形如粒子般的锋利,而那种无限加速无限动能,即便是遭遇阻隔后依旧保持原始初动力的模样,又是形如双I粒子那般可怖。
在还来不及惊叹,和咋舌之间,建筑坍塌的废墟便已是落成,街头之上那拥堵的朝圣者的血肉之躯也是被肢解破碎,前一刻还如同鼎沸的人间,顷刻沦落成为了焚烧的地狱。
“这……这……”与玛利亚近身处的年弱的安吉弗尔和灵肉眼真实的目睹了这般可怖的毁灭,在这般的如同神祇威势光环的扩散之下,在附近之处己方那调运直升机的同伴无疑定是遭受到了与这眼中所见同样毁灭的命运,而他们,距离这光晕发散远点最近的他们却是毫发无伤,这就是如同暴风眼的中心一般令人难以理解。而当他们在回顾瞧看玛利亚时,不由得大骇,玛利亚的身躯已经是跌倒了下去,并且她的嘴角、眼睛、鼻孔、耳朵均是流淌出了鲜血,并且那前一刻还有玛利亚端拿的朗基努斯之枪也是失去了平衡,在玛利亚的跌倒之后,那长枪便是砸在了她的双腿之上,那幽绿的光芒虽是相比之前暗淡了许多,但却依旧是在未名的燃烧着。
当安吉弗尔以及灵奔跑至玛利亚的身边,抱卧玛利亚的身躯开始大声呼唤之时,玛利亚在在倔强之下才提起稍许的神智,当她见到依旧是安全模样的安吉弗尔以及灵才缓缓的安下心来,这原本就是不应该让他们参与到这一困难的任务计划,但却由于为了携带年弱者以来麻痹那护卫的警察,和自身群体的掩护,但命运的舛乱却是完全的打破了人生预定的节奏。
“萨米李呢……”玛利亚出声问道,那是另一名与之同行的护卫骑士,原定允许可以进入展览厅堂内的五人中的另一人,也是之前一直与他们在一起执行任务的人物。
“萨米李哥哥他刚才在吩咐我们两人在这里等候接应玛利亚姐姐你后,便自主的去预定地点联络调遣直升机了……”在没有携带任何的通讯器材防止暴漏身份下,他们也只能是依靠传统的徒步联络。
“是么……那么在这样的毁灭之光下,就近处的萨米李,在直升机处待命欧西菲亚,狄半特都恐怕是难逃一劫了……原本的七名骑士,就此的陨落了五名,同时还没有任何强烈的战斗,就是这样的讽刺……呵……”
“玛利亚姐姐你,你是不会死在这里的!你……”安吉弗尔一脸的惶恐,她虽是身居骑士,但毕竟还是年弱,她虽是目睹过喋血,可是眼下这般顷刻毁灭的废墟还是让年弱她,少女的内心无法接受,感到惶恐。
“就算我不会死在这里,但我也必会陨落……我已是感觉到了我自己正在被蚕食着,那是一种难以言语的东西,或者,或者那就是神吧……”玛利亚一边叙述着,一边的瞥眼去瞧看那在落在她双腿上还泛着淡色光芒的朗基努斯之枪。
“神……”安吉弗尔的身躯不由自主的颤朔,眼瞳因为惶恐而极具的扩散,而一旁的灵虽是身躯也是因为害怕而颤朔,但是少年心中的那份倔强让他的内心中提起勇气,他大步来到那朗基努斯之枪前,着手抓起那还泛着着幽绿荧光的朗基努斯之枪,张口便大声的咒骂,“去他妈的神!!!”
而随即当他还没有把那枪来得及抛掷出去之时,那原本奄奄一息的光辉瞬时便再次的明亮起来,顷刻变笼罩住他自己,以及他身边的所有。
“不——”
…………
韦庄驾驭着直升飞机鸟瞰着前一刻还是人声鼎沸的城市,那一处的入眼的狼藉,一处处的毁灭,无一不在述说着喋血的事实。他的眉头的紧皱,肩膀也是止不住的颤朔,那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感到愤怒和绝望。
人类,在进化之中已经是拥有了对这颗星球上其他种族绝对制裁的力量,但是人心依旧是在膨胀,依旧是在不断的物欲化,不断的贪婪着,如果说眼下这一切是由于神的制裁,倒更不如说是赤裸裸人心的恶魔。
“旧世纪的China饱受欺凌,而这一刻也终于可以眼见我们China凌驾于他国,给予他国无缘无故的摧残,而China做的更绝的是,他国还要歌颂我们的人道主义,呵,哈哈……”王志幽幽的谩笑起来,而韦庄却是冷眼撇顾,已经是决裂的彼此已经是不在存有任何的交谊,而那肉眼之下可以观摩的毁灭,却是触动人心着。
“理论受灾者是5万余人,而此刻的朝圣进行,在这周边区域,那圣灵冲击包含的区域至少是10万乃至更多……这样赤裸裸的毁灭,这般赤裸裸的喋血,真的能让人心中产生痛快?今日以后,这和平之城的名字必将毁灭,取而代之的名讳便是鲜血之城!”
“这不正应验了《圣经》中启示录中的话语了吗?旧的耶路撒冷之城覆灭,新的耶路撒冷再次重新降临人世,而我们都必将接受这革新的洗礼,呵……”
“哼,但愿你还可以活的到那个时候。”
“这就像是那宇宙的第一推动力,一旦开始便再也无法停止,我虽不知道我还可以走多远,活多久,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会是我们所有人中活的最久的,因为你的懦弱,呵……”
“你……”
“到时候如果我死了,记得祭奠我的时候告诉我这个世界已经是否被改变的模样,我最后的朋友。”王志懵然间收和起了那狰狞扭曲的嘴脸,取而代之的仅剩下些许哀伤的味道。
“…………”
…………
在地中海海下,那标记着的红“A”的巨型潜艇正在进行着返航。
“预计六个小时后可抵达直布罗陀海峡,舰艇进入匀速稳定状态!”驾驭的舵手雷达兵高声的报告着,中心驾驶舱的马丁轻叹了一口气。
而在舰艇的腹地之处,身着青绿色的军装的陈最和一名与其年纪相仿的男子却是在一台标记为“Zero”的机甲前寂寂而列。
“从纳鲁斯之眼的反馈信息来看,,虽是有云层的阻碍,但那样的毁灭无疑就是形如神迹。零,你相信这世界上有神吗?”
“相信。”
“哦?”陈最一怔,而紧接着那名叫做零的男人起抬右手拍打在了自己的左胸上,“就在这里。”
“呵。”陈最微微一笑,不言而喻。
…………
在耶路撒冷城毁灭之上的阴郁天空,开始飘零下雪尘。那一切不是巧合,一切原本都是被注定,高空的冷气流在遭遇那人间的暖流遇热凝结后,在冬日时,那云层再也积压不出那份重量,冰雪的苍白便是涕零而下,而又在感受到了地表那份血,废墟,焚烧的炙热而又融化成为水滴的模样。
没有声响,唯有没落。
年弱的安吉弗尔倔强的背负起已经是昏睡过去的玛利亚和灵的躯体。那朗基努斯之枪已经是淫灭成灰,那般的金属完全的超自然科学的化的消失,就与那冲击光环的发散如出一辙。
“神……”安吉弗尔在心底寂寂的喃喃着,在现世人类科学进化到如此地步已经被定义完全是封建迷信的东西,然而当这般封建迷信的东西清晰的烙印在人的眼前时,那种令人的无力感,恐惧感彻底的把人征服,彻底的令人惶恐。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有神吗?这一切,都是神的震怒吗?如果是这样,那么神……”她幽幽的抬起头,仰望向那天空的高度,而身躯明明还在感受周围废墟场的温暖时,那天空纯白色的晶莹却是令人惶恐。
而下一刻她却紧紧的攥起了拳头。
…………
“……2605年11月23日,被修复的朗基努斯之枪展览首日,由于未知缘由,导致已展览中心大教堂为源点辐射半径为5公里内的地域全部沦陷为废墟,无论牲畜还是人类无一存活,科研学术者完全无法解释这一独特现象,而当事受灾者也全部消失,成为一大谜团,而神学的言论者却是称为神之震怒,是上帝对人类盲目崇拜的审判制裁,至此耶路撒冷和平之城的名号便被血色之城取代……”
正在图书馆阅读的拉里克沉叹了一口气,随后不削的把书籍合拢。
“哈,神之震怒,哈,去他妈的狗屁神!”
注:1,双I粒子,Illimitable Infinite前文有过涉及解释。
第六节别2
题记:每个人的心中除了盘踞着一只野兽外,还寄居着一株鲜花,一块碎石,一潭清水,一抹天空。
那雨水的磅礴令人无法睁开眼睛,呼啸的风声间杂着水液拍打着世间的杂陈。
身着黑色衣装法尔拉米,单手支撑着玄色的雨伞,那伞面已是被这狂风苦雨摧残的皱褶,已经是不能完全的阻挡风雨,间接之下,那源自天空高端的重量拍打在他的身上,任凭雨水完全的浸湿他的衣衫他也是不为所动,只是目光死死的锁牢在面前那被风雨洗刷,被雨幕遮掩模糊的墓碑上。
“玛利亚……”
那是与他母亲同样的名字,与圣灵之母同样的名字,然而这个世界上当真有神的话……
…………
童年时代的法尔拉米也是一如平淡的无忧无虑,而在渐近的成长之后,身为皇子的他也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快乐便不再是快乐,尊为皇子的他虽是可以享获这世间一切奢华的物质,但心灵却又是存有缺失。
人是一种矛盾的生物,害怕孤独寂寞从个体走向群落,而又担忧在群体中的嘲讽鄙夷,又再次的回归自我的孤独。如此的矛盾之下,人的内心总是在被矛盾折磨着,永远不会有欢笑,永远不会有喜欢。
他想要把自己的物质分享,可是在他的世界中除了母亲外,便一无所有。所有人因为敬畏他的地位而与他疏远,而所有人的背地中的窃窃私语也是令他自我怀疑与没落的惊蛰。
…………
“他就是大皇子陛下啊!”
“嘁,是不是陛下还不一定呢,修修纳斯陛下只是把他的母亲当做**玩物一样,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把他们母子坑杀抹去,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修修纳斯陛下是把爱慕之意完全的放在了爱丽丝大人的身上。”
“嘿,你别瞎说,你看那个孩子注意到我们了!”
“怕什么,这般年纪的他怎么会懂得我们在说什么,就算他对大人告发,也不会有人认为他讲述的就是真实,只会让人觉得这个孩子秉性的恶劣和只会无理取闹罢了。他现在虽是皇子,不过已经是注定未来要没落,而我们成为他的的看护也真是不幸……”
…………
弱年的法尔拉米就是那样的躲在角落中,自我的惶恐,身躯止不住的颤朔,他想大声的呼喊,他想逃离这庭院的奢华,他想抛弃开这成年人口中残酷的世界,然而真实之中,他不过就是一个孩子,一个被父亲遗弃的孩子,他能做的只是瑟瑟的发抖,恐惧的睁大着眼眸,时刻进行着自我的戒严着。
而他的母亲,与圣母同名的玛利亚却没有圣母那般的智慧和博爱。她是一个懦弱的女人,在父辈与皇室的撮合下,她嫁入了皇室,成为修修纳斯的皇子妃,她原本也是为这样的尊贵让内心中的虚荣感到满足,可是当自己的丈夫修修纳斯除了玩世不恭外,还开始冷落,疏远,把那份曾经新婚燕尔的温柔甜蜜全部的从她的身上移除,转嫁到那名为爱丽丝的女人身上。爱丽丝比她年轻,比她美貌,比她拥有气质,比她懂得拒绝,比她更加善于流露感情,比她更容易获得世人的目光,在爱丽丝的面前她一无所有,一无是处,她懦弱着,惶恐着,如同她的儿子法尔拉米一样,只能在伫立在角落一个人寂寂的发抖,然而年弱的法尔拉米不过还只是个孩童,完全的可以被现世之人的目光忽略,而她却不一样,他是活生生的实例,她是被世界公认的皇子妃,她必须的把自我暴露在世人的眼线下,她就像是舞台上那风箱里的老鼠,在感受台下观众或是嘲讽或是同情的百态中,还有接受风箱两侧来自自己家族和皇室的鼓气,饱受欺凌。
然而即便是这样她依然还是喜欢自己的儿子,法尔拉米。那是她作为母亲的唯一寄托,唯一慰藉。而法尔拉米也是同样,他总是喜欢依偎在母亲的怀抱中,感受那份温暖,在他世界中唯一的温暖。
“没有人抱着妈妈,妈妈你不会冷吗?”年弱依偎在玛利亚怀中的法尔拉米总是偶时会对自己母亲这样的担忧的疑问,因为他在感受母亲怀抱的温暖时,也已是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母亲那身躯微妙的颤朔。
然而玛利亚总会是勉励的一笑,她太过于年轻,太过于软弱即便是是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的搪塞自己,或是展露自己的害怕,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用力的抱住法尔拉米,那在躯体内流淌着自己和修修纳斯血液混合的生命,以此自我的慰藉,希望有一天会发生神迹,有一天一切会得以改变。
她是一个诚笃的信教徒,因为没有力量,只能把精神寄托与神灵。
然而那注定是成为了梦幻般的乌托邦。
在长久无法获得爱丽丝青睐的修修纳斯已经是丧心病狂,正如那看护的宫女所说,他完全就是把玛利亚当做了**发泄的玩偶。某次醉酒之后,回归至这他长久不曾回来的居所,拉起还在床上假寐的玛利亚,以及撇下其怀中拥抱着的年弱法尔拉米,便对着玛利亚粗暴的拳脚相向,并在口中不停的咒骂,而被扔开的法尔拉米只能是依靠在墙角瑟瑟的发抖,看着自己的母亲被自己陌生的父亲痛打、奸污,这般残酷的模样就是赤裸裸的烙印在年弱的法尔拉米眼眸中,惊恐畏惧,他虽是攥紧了拳头,想要去保护给与自己温暖的母亲,但却又没有任何的力量,那个时候他能做的只是发抖,打颤,以此来驱散自己身躯上的寒冷和惊悚。
日子如同流水一般,后来的人从不会记忆这一切从何开始,又会想象将会在哪里结束。
直至突兀的那一天,当法尔拉米一如既往的从学堂的私塾中归来,推开自己母亲的房门时,见到自己母亲无论是脸颊、喉咙、胳膊、身躯、手腕,周身全部是鲜血模糊的伤口,以及手上持拿着的剪刀时,他惊悚的伫立在了原地,而那时候的玛利亚还残存着气息,在耳廓恍惚听到开门声后,已经翻白的眼珠再次打起转来,失缺光彩的眼眸中渐渐清晰的再次印入年弱法尔拉米的轮廓线。
她缓缓的抬起手似若想要触摸,可是身躯已经没有了力气,而他的儿子却也没有与之奔赴的上前拥抱。
“……骗人的,骗人的,都是骗人的……”她张口呼喊着,由于喉咙已是被割破,她的声音模糊的一塌糊涂,而由于骨传导的内在,她自己听见了这呼喊,已经是神智错乱疯狂的她,便就以为这个世界都已是听见了她的声音。
那样鲜血模糊的模样无疑是残忍的,尤其是对年弱的法尔拉米来讲,他再也不能有勇气去拥抱住自己的妈妈,那一刻他所做的只是惊呼,本能的撇头跑开,空留下玛利亚一个人,在生命弥留之际最后的孤独。
“……会有花朵为我凋零吗……会有人为我哀伤吗,呵,呵……好像再见那人一面啊,就像最初相遇时候那样的羞涩,那样的温柔……”
玛利亚抑郁的自杀之后,对于其那样血腥的自残的模样,宫廷之内完全的缄默,对外界仅是宣称皇子妃只是暴病而终,并没有其他过多的描述。而在她的葬礼上参与的人也是寥寥无几,无论是来自皇室的一方,还是她自己家族的一面却是均是对这样懦弱的玛利亚存有冷淡,那种忽略的存在感如同空气一样,可有可无,但就是这样微弱的存在感,在法尔拉米的心中,那就是他的天空,或许并不纯净,并不晴朗,也许还存有着杂质的微风,叠叠的阴云,但却是他可以慰藉的温暖,而这一刻伫立在那冰冷的墓碑前,即便是年少无知的他,也是感到了空虚,感到了生命的脆弱,感到了事态的无常,感到的悲伤,感到了痛苦,还有注定一生要伴随他的寒冷。
接下来的岁月的,在修修纳斯的荒诞和鄙弃之下,无人看照的法尔拉米便是被接送到了皇宫的深院,那是老国王,也便就是他爷爷的居所。
在弱年的隔离下,对于亲人这样的词汇法尔拉米心中完全都是陌生的存在,在他年弱的记忆中,不记得什么时候这老人拥抱过自己,或是牵扯过自己的手掌,而此刻的见面又是让他感到害怕和唐突。而当老国王把沧桑的手掌探向他时,他又感到紧张和害怕,那种未知的恐惧,源自他母亲懦弱的遗传。
“那懦弱并不是什么卑微的东西,而是内心中最真挚的善良。”这是后来玛利亚·西岚与其相遇后所讲述的话语,而年弱时候的法尔拉米显然还是没有那样的豁达哲学,他只能是瑟瑟的发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未知。
而老国王的手掌也并非是对他的伤害,也没有去如同别人那般的去拍按孩童法尔拉米的额头,只是抓过了法尔拉米瘦弱的胳膊,一边掂量着重量,感受着那份脆弱,一边叹息和疑惑的讲述着,“太瘦了,这孩子太瘦弱了……”
老国王的话语在未知之中不知道是触动了年弱的法尔拉米的哪一个心弦,一瞬间的时候法尔拉米的眼眸便就湿润了起来,委屈、懦弱、倔强的眼泪一并而下。
他原本以后的自己必是孤独没落,却想不到这世间还有善良的东西存在。
孩童就是那样,简单的相信末日,简单的相信未来;但是当这希冀承载着希望的未来再度毁灭时,成长之后的的人便就已经不在是那般的天真烂漫了,因为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世间并没有他母亲心灵中所信仰的,那一种叫做“神”的东西。
第七节别3
题记:…………
继而之后,年弱的法尔拉米再其爷爷,帝国老国王的关切下,开始成长渐渐有了平常孩子该具有的模样,那或许是老国王对玛利亚皇子妃的愧疚,对自己恶劣儿子的赎罪,然而他却是真心的喜欢法尔拉米这个孩子,政务空闲之余,他便会带着法尔拉米去皇都郊野外的人工湖边垂吊,或是携带着他却参与那时帝国皇宫年轻人们午后交谊的高尔夫球场,不过在那里聚集了太多的人,那是令法尔拉米感到惶恐的存在,在那里不光有自己陌生的叔伯,自己残暴的父亲,还有那在自己母亲生前蓄念憎恨的焦点明珠——爱丽丝。
在所有人沉浸惊喜老国王挥杆击打出的信天翁球时,年弱的法尔拉米已经是远远的逃离,一个人藏身在球场旁树丛的角落,他惶恐着,退缩着,即便那爱丽丝那般的美丽也无法改变再其心底自己母亲玛利亚用剪刀残血自杀的模样。
“那就是美女蛇吧,那样的外表不过是伪装和欺骗,其胸膛中已是填充满了蛇蝎……”
在陌生之下,那个时候孩童法尔拉米的心中就是这般的形容着那类似于他人生不存在的姐姐一样的爱丽丝。
然而在再其树丛的躲避惶恐之时,他遇到了他生命之中崭新的一抹光辉。
“喂,你在这里做什么?!”有人声的呼喊,紧接着法尔拉米的脑袋遭受到了一记爆栗,当他感到意外的转过身时,却发现一名与其年纪相仿的小女孩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这般的突兀,让懦弱的法尔拉米立刻失声,在脚步止不住的后退之下,一下子磕绊到了石块上,接着便仰坐在了地上。
“真是个胆小鬼,笨家伙呢。”那小女孩看着倒地的法尔拉米已经是鼻子酸楚的模样觉得有些无趣,随后微微犹豫,探出手伸向法尔来米。
“起来吧。”
“…………”
“看你这样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让我做你的大姐头,以后由我来保护你好了!”
这样没有疏远,又有几分细腻的感情,一下子就注入了法尔拉米的胸膛,他难以描绘,难以形容那到底是什么,但那种温暖却是令人惬意。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这里是皇家的高尔夫球场,你……”好奇的法尔拉米接过那小女孩的手掌,不解的问道,这已是他惶恐人生的改变,他没有选择拒绝,或是逃跑。那或是那小女孩的模样清秀爽朗存在的吸引,但却是真真实实的改变。
“嘘,我是偷偷跑进来的哦,这么大的空地就老是让那拳头大小的白球跑来跑去捉迷藏,你不觉得太可惜了吗?”
“偷偷跑进来的……”法尔拉米难以置信,而当他的目光落定在那小女孩胸襟上的徽记别针时,其上烙印的英文字母立刻就是触动了他的心弦——霍普福利院0A28。
“我叫玛利亚·西岚,如你所见是个孤儿哦!”
那样飒爽坦诚,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身份低微而惶恐的自白,一瞬间就纠葛住了年弱法尔拉米的内心,即便他是尊贵的皇子,在这自我宣告是孤儿坦率的小女孩前也是无法抬起头来,更重要的是她还有着与自己母亲一模一样的名字。
“玛利亚……”
…………
那一天的时候法尔拉米牢牢的记住了那个小女孩的模样,而每次当老国王带着他去高尔夫球场的时候,他也便是更加的愉快,虽然在那里聚集着令他惶恐的成年人,然而在角落的树丛中,还有他在这个世界上结实的唯一的朋友,不会因为他是皇子而对他尊敬有加,也不会因为他的懦弱而嘲讽鄙夷,那完全就是坦率的模样。她就像是一阵微风的舞动,可以给人带来快乐,带来坚强,她总是那样一副和善的笑脸,虽是在成长中有着少许的古灵精怪,但那也是令人觉得可爱的地方。
继而时光辗转以后,当童年的苦难得以终结,当人生空缺被挚友和伴侣填补而变得温馨时,已经是继承权利的法尔拉米便向已经成为皇家机甲骑士团的骑士,那曾经嬉笑对弱年的他讲述要保护他的小女孩,玛利亚·西岚进行了求婚,他已不在懦弱,他已经拥有力量,他已经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了。
然而在那一天他突兀下跪向玛利亚求婚的时候,错愕中的玛利亚却是一反常态的羞赧,并随后抬起拳头犹如最初相逢的那般给了刚刚继承总统帅一职不久的法尔拉米一记爆栗。
“开什么玩笑!我还壮实的很!反倒是你这么瘦弱还是需要我来保护你的!!”
她那样的答复着,而其内心已是舛乱。法尔拉米虽是被拒绝但是那种不曾改变的温暖还是令他心有所动。
2600年那帝国的星眼骑士艾文·埃利亚斯塔,被誉为天才的机师,在“维克多愚蠢”后续帝国对召比亚力克进行的制裁战争中,意外的陨落,因为重伤而从皇家骑士团内除名后,那个时候皇家机甲骑士团便就显现出了颓废的模样,那个时候除了老一辈的震慑力十足的骑士外,骑士团中便就是次之星眼骑士之名五号的玛利亚·西岚,而余下的空缺之位的骑士或是在连年的战事中殒命,或是身残自主的退出,已经是完全的空落,至此帝国在那个时候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骑士团招生,其中便包含着巴琳达,阿洛思这样耀眼的新生势力,也有拉姆石泽,爱默克这般不喜显露锋芒的人物,当然还包含着灵与安吉弗尔。
他们虽都是佼佼者,不过在那样少年便被选入机甲骑士团后,自然还存在着少年青春的幼稚,在老一辈的机师面前完全的无法抬起头来,而玛利亚的飒爽和温柔完全的包容了他们,或者在他们当中的某些人心中并不觉得那有什么,然而在有人的心中那就是值得追随和信仰的东西。
…………
“如果这一次任务我能出色的完成,那么回来后,我们就结婚吧!”
“…………”
那是在“血色之城”惨剧演绎前最为荒唐的对话,人总以为可以依靠努力改变命运,然而却不知道那努力的因素也是被包含在命运之中。
…………
而这一刻的现实,在磅礴难以分辨的咫尺轮廓的磅礴大雨中,在玛利亚·西岚,这曾经帝国最温柔,最飒爽女骑士的葬礼上,仅有法尔拉米一个人驻足挺拔在那豪雨面前,寂寂的感受着心底中那最深层记忆的伤感,和没落。
他又将重归为一个人,又将是如同弱年时候自己那般的孤零,虽然已是拥有力量和胆识,然而那赐予他力量和胆识的女人却已经是与世长辞,从此之后在世界之上再也不会有人与他相似,有人会对他和善的伸出手掌,他存在的意义与代名,完全就是战争,屠夫,冷漠,无情。再也不会有人察觉他内心中那份最脆弱的记忆碎片。
灵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寂寂的打量着那苍白如同灰土般灼烧过的手掌,借着车窗外雨幕阴灰色彩在车窗玻璃上的叠影,肉眼模糊又清晰的打量着自己那苍白的肤色。那一天的时候他原本是一身黝黑的健硕的少年模样,可就是那样的如同神迹的光芒,以及朗基努斯之枪的反噬,把他更改的如此模样,太多的痛苦太多的冷漠,或者这一刻还可以活着便就是一种奢侈了。
而车内另一侧的安吉弗尔透过车窗外那磅礴的雨幕,隐约模糊的打量着在那户外豪雨中伫立在那新墓前的身影,心中虽是饱含着憎恶,但也是产生了恻隐,对于玛利亚·西岚的离去她原以为自己才会是最悲伤的一个,却想不到在终日冷漠的法尔拉米会是如此的悲戚。
“取消参与“血色之城”死去骑士的身份以及功勋地位,还有抹名,那也并非是总统帅陛下所愿,虽然那名号对于骑士来讲就是全部,但是玛利亚姐姐她可以获得总统帅大人这一颗悲戚的心便就是足够了,你说呢,安吉弗尔。”灵懵然的时候转过头来,眼睑处还沾着些许湿润,而另一侧的安吉弗尔却是背身与其相向,但是那颤朔的肩膀却是早已把她泪流的感情出卖,过往的那么多珍惜,那么多温存,从第一次相遇,第一次对话,第一次邂逅,种种与之相关的记忆碎片完全的在颠覆着,完全的在从新拼装着。
…………
“如果没有这样邋遢的小弟,我说不定会成为著名的哲理小说家哦!”
“虽然我想去喜欢所有人,但不可能所有人都会喜欢我。”
“不要过多的憎恨埋怨的总统帅大人,他就像是白纸的两面,正反都是同样的颜色,表里如一。”
“虽然活着没有感到拥有什么,但是如果死了便就连这感觉也是一无所有了。”
“即便我这一生再也无法用双腿去拥抱土地,即便我的性命就此的搁浅在这里,那么我身躯的重量,我灵魂的重量也不会空落,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为我撑起一片天空……”
“每个人的心中都盘踞着一只野兽,然而除此之外,还寄居着一株鲜花,一块碎石,一潭清水,一抹天空。每个人都不是冷酷倔强的存在,每个人的心中都存活这至高无上的善良。”
…………
玛利亚她讲过很多话,很多朴实但却蕴含着无比崇高人生哲理的话语,那些都是他们成长之时孱弱生命中最明媚的光芒,而现在那光芒彻底的陨落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漫天的阴云和大雨。
在另一辆这偏僻墓地就近的轿车中,特佛·梅尔特也是沉声的叹息着,那思绪的模样就是如同时空裂痕般,扭曲的把人的感情拉扯进入那过去的轨道内,进行着第三方的记忆放映。那是明明可以看得见,听得到,但却无法触目,已经发生的事实,一幕幕惨剧喋血的现实中,特佛·梅尔特在下一个瞬间时候紧紧的攥起了拳头,并用力的敲打在轿车的方向盘上。
“科学所谓的神无外乎都是人心的魔鬼。我一定会阻止你的,一定,阳!!”
2619年5月初,弗瑞顿迎来了它雨季的伊始。
第八节混小子与楞头女1
题记:“努力可以成为天才我并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不努力绝对无法成为天才,同样即便是天才不进行努力早晚也会是粪土一般的存在。”——玛利亚·西岚
肖阳感到内心很是空落紧张,那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野兽在他的里面颤抖着,那是一种极度的渴望。
为了补充自己的这一份空虚的惶恐,在白日时他担任米莉、西诺斯亚米尔、阿穆斯的教授导师后,在课后的空闲时间,那或是不知什么的指引,或是命运中早已注定的现实,为了填补自己空虚的不足,我跟随着少女米莉一同的回到了那招牌为“Darkest” 的半实体机甲玩具贩售店,而在夕阳的余晖中,那还是青年却具有老者沧桑的艾文·埃利亚斯塔依坐在店门前,对着到来的肖阳咧嘴轻笑,那虽是善意,但是在他脸部肌肉变动的牵引下,那静脉曲张恶劣的左眼眼轮匝肌的褶皱扭曲,致使他的脸颊变得无比丑陋狰狞。
“是来陪我打VirtualMobile SuitGame么?”在肖阳的近身下,艾文顺手拿过一旁的金属拄杖,颤抖着身躯缓缓挺直。
肖阳微微踌躇,而一旁的少女米莉却是耐不住寂寞的雀跃起来,她一把的拉扯住肖阳的胳膊,疾步来到自己哥哥面前。
“嗯,原来大哥哥老师曾经是Apostle的机师呢,第一次与哥哥你的对战,大哥哥肯定是放水了,所以哥哥你也不必太骄傲哦,这几天听大哥哥老师的讲义教授,他很厉害的呢!”
肖阳听着少女米莉对自己的吹捧,空虚的内心更加紧张,在这帝国曾经最为耀眼的星眼骑士面前,完全的无法抬起头来。
而艾文的单一的右眼眸却是一闪精光,对于眼前这东方年轻人的故事,他早已是从希加索那里有所听闻。
“那么我们就在此进行一场较量吧。”言罢,艾文转身便走进了店门内,而肖阳却是微微一怔,他原本是来虚心求教的,却不料被少女米莉的乱说给搞砸了,此刻在欢呼的少女米莉的推拉下,他也难以解释什么,完全被动的被米莉推进了店中内堂。
而当少女米莉刚想在与肖阳挤入同一金属模拟舱时,艾文却叫住了米莉。
“你过来。”
少女米莉有些惊讶和踌躇,一直以来自己的瓜葛都是反对并疏远自己对机甲的接触,即便是此刻自己进入皇家机甲骑士团的培训班也是不冷不热的态度。这一刻艾文的主动,完全就是出乎了米莉的意外。
“哥哥是让我跟你在同一驾驶舱内吗?好耶!终于有机会可以观摩哥哥你的驾驭手法了!!”
艾文的嘴角轻轻一咧,“现在的天色还没有黑,家里又来了客人,你去例常的准备晚餐料理吧,采购的话可以去柜台处拿钱,柜台的密码我想你也是知道的,呵呵。”
“呃……”少女米莉的热情一下子就颓废了下去,在自己的兄长那似若玩笑戏谑的笑脸下,他全无任何反抗的话语,单一是那句“柜台密码我想你也是知道的”便就是致死门的把柄。
“好……吧……”少女米莉一副死气沉沉,毫无生气的模样缓缓的转身离开了这内堂房间。
而一旁的肖阳显然只是错愕,完全不能理解这对兄妹话语中暗藏的玄机,只是在下一刻的时候自己便被艾文推送进入了一台模拟金属舱内,而艾文也并非转向另一台模拟舱内,而是间接的与肖阳挤入一台模拟舱中。
“这……”
在肖阳还诧异的时候,艾文却已是着手的敲击起了模拟舱键盘上的指令键,调节出投影画面的指令选项。
“原本以为你再也不会来这里,不过命运的讽刺下,你却又是回到了这里。同样我也是寂寞,米莉那样的年弱开朗,也不能让她记载机甲这份实质的惨烈,而你却不一样。”
“什么?”
“你的内心中有想要保护的人吧。”艾文手指敲击键盘指令的动作猛然的时候停顿了下来,而另一旁的肖阳却彻底的咋舌而无法言语。
“MS是挖掘人力量的产物,而这样的东西却注定要与破碎毁灭同在,那就像是人类与蝼蚁一样的对比,在人类的眼中并不觉得蝼蚁是如何,而在蝼蚁的眼中人类普通的行走就是地震,日常的活动就是灾难。而MS就是放大人类自我,还原人类为蝼蚁的东西,因为自己的胆小,自己懦弱,所以想要拥有力量,去进行改变,去进行保护。而现在的你虽是懂得如何驾驭这MS,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应用这放大自我的力量。”
肖阳一怔,原本以为要多费一些口舌,和自己难以启齿的求教,竟在潜移默化中,艾文便开始了对他主动的进行教育,不过却在下一刻的时候,艾文猛然的停止住了口中讲述的细腻,而是喝声的对肖阳质问道,“回答我,你想要进行改变,想要对自己所珍惜的进行保护吗!?”
那就犹如佛家的嗔吼一样,明明前一刻还存有的意识,一下子便就变得飘渺起来。
失落的城市,破碎的片段那犹如老电影般的破旧反复,陈杂之间,其内心在无数次的挣扎,无数次的惶恐时,已是得以肯定。
“是!”肖阳高声的回应着,宏亮的声音恐怕是他生命记忆中第一次如此在别人面前对自我的认同。
“呵,很好。”艾文淡淡的一笑,“那么接下来我们便开始吧。”言罢,他便敲动了键盘区域内的指令确认键。
…………
“嘁……”少女米莉倍感无趣的踢着碎步,在夕阳渐下的余晖中,迈着碎步朝着近处街区的超市走去。
在走过僻街之后,主街之上的人流便已是丰腴,在下班时刻的人流高锋间,区域的街道已是造成了汽车的拥堵,喇叭鸣笛的声响与人流急促的脚步构建着繁荣都市角落的缩影。
而超市之中也是拥堵热闹,日暮时候下班一族或是家庭主妇便是涌入这里选购晚餐的食材,拥拥挤挤的模样,捡来捡去那货架冰柜冷箱中的蔬果鱼肉,明明是繁荣景象,反而却让少女米莉感到寂寞,感到孤独。
那些此刻流连在超市中都是成年人的模样,或是偶尔瞥见小孩或是同龄人他们也不过就是在便利食品区匆匆而过,三五成群的模样,有说有笑。
“嘁,幼稚。”少女米莉白眼撇过那橱窗边三五结伴购置冷饮的同龄人,同时她自己也懒得与那群下班族和主妇大妈们拥堵在窄小的柜台前争夺那瓜果的粗细长短,迁就之余,她所幸便迈动脚步来到超市的二楼——日杂玩具商品区。
毫无疑问,在这个时间内日杂区域显得无比冷淡,稀疏的人流下,更加令人惆怅感受寂寞。而米莉在流连那货架上一件件的商品时也是感到无趣,不过偶然时候当她在看到那货架上钩放的手工粗布腰带,以及旁边配置的手工材料提供包时,脚步便是不由得停顿了下来,烦躁的内心中那一段令人难堪的记忆再次被牵扯而出。
那是米莉刚晋升中学的时候,除却了小学教育的稚嫩,中学的教育更加青睐情感和自我兴趣的引导,那是在某一堂针对女生开放的手工编织课堂上,女教师那娴熟的编制技艺获得了在场女生一致欢喜,当然米莉是个例外,运动神经粗犷连男生都堪比下去的她,自然是对小女生的东西打不起兴趣,然而在那堂课尾声的时候,打瞌睡许久的米莉,觉得应该是快到下课时间的她,勉强的打起精神,聆听着女教师最后总结的话语,然而就是那样总结的话语一瞬间就抓住了米莉心中所念的弦。
“……大家可以把这手工的编织品送给自己亲人,朋友,或是其他重要的人,虽然这做工比不上工业纺织的精细美观,但却在编制的时候把自己的内心感情完全的都编制在了里面,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作品,任何的工业纺织都无法复制取代……”
独一无二的……可以融入自己感情的,那样的字眼一下子就令米莉心动。之后的课下,少女米莉便开始少见的如同别的女孩子那般的在闲暇之余进行自己的编制,但无论怎么样努力,运动神经大条的她,在这精细的手工编制面前却是全无天赋,在浪费的诸多的编织线后,由于购买大量编织材料,少女米莉的也开始变得囊中羞涩,虽然每个月都会有一笔钱被埃利亚斯塔家族的老管家划过来,然而那个时候不过才是月初的伊始,在刚拿到那笔钱不久,便被毫无基金计划的米莉挥霍一空,而自己哥哥艾文的生日也是迫在眉睫,如果不抓紧进行编制的话,恐怕时间便是来不及了,无奈之下,米莉的内心变动了邪念,打起了自己哥哥半实体机甲玩具贩售店柜台存款的主意。
他运动神经发达活跃,并不能说明她就只是个头脑简单四肢活跃的动物,实际上埃利亚斯塔一族内从来没有出现过平庸愚钝者,埃利亚斯塔一族内涌现出了大量的学术者,专研家,活跃的担任着帝国各个部分显要的位置。艾文的存在就是天才般家族血脉的缩影,同样他的坠落也是这缩影一幕的悲哀。
那样的柜台抽屉,长久使用之中,自然是常用输入密码的按键是满布厚重的手印,同时在自己兄长平日少有时间的擦拭之下,自然是沉积下来,米莉使用紫外线荧光笔简单的照射后,便找出了那些密码数字堆积印迹厚重的按键,虽然仅有4个按键,而密码的要求是6位,但这并难不到米莉,简单的计算重复数字以及排列组合后,找出其中比较肯能的结果反复的进行试验后,便打开了柜台,偷出了内存的货币。
虽然这是错的,但是年少的时候谁没有犯过错呢?
不过即便是这样获得了货币去购置编制线,但不过依旧是白白浪费而已,对于这种精细的小女生工作米莉是完全的无法应付,尤其是初学者的她完全是把目标定在那复杂的编花图案上,那更是好高骛远,最后不得已米莉心烦意乱之下,把费乱的编织线团成了两个线球,然后用强力胶水站在一起,当做是布偶送给了自己哥哥艾文,就是那样可笑的滑稽,事后艾文也不介意,温暖的一笑,接受了自己调皮妹妹的礼物,共享只有两个人庆祝派对的生日,而对于那柜台的失窃也是缄默不谈,而时至今日,当艾文突兀的讲出“柜台的密码我想你也是知道的”话语时,对那段甜蜜辛酸的回忆又是让米莉的内心纠葛起来,原来这世间从没有什么秘密,所谓的秘密就是两个人都知道,但却有不讲出的语言。
这一刻流连之余这潮湿货架上的编制腰带和提供编制的道具,思绪的追忆下,一切甜蜜有清晰。
不过她却是倔强着,嘴角虽已是咧开了笑容,但是却依旧谈吐出不屑。
“嘁,无聊的编织……”
而当她伫足许久后,再次迈动脚步时,与别人的错身之下,两人的身躯一下子就对撞在了一起,那人的手中拿持的商品也是溅落一地。
“呃……好痛……”跌坐在超市地面的米莉后脑勺正好是磕碰在了身侧的货架上,此刻她全然不顾及自己屁股所受的跌痛,而是把注意力完全的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上,在她手指不停的揉搓之余,再抬眼瞧看向那与自己相撞的人却是与其年纪相仿的少年人,并且目光有些冰冷,这让少女米莉极不舒服,同时对方也没有对这跌撞有任何歉意的话语,更没有伸手扶持还跌坐在地面上的米莉,他站起身后简单的弹去了衣裤上的尘土,随即拾起自己购置的商品,便欲离去。
对方这般冷漠的模样,立刻就让米莉大为恼火,她从地面上暴跳起来,也不顾及自己脑袋的疼痛,张嘴便大喝道,“喂,那个混小子,你给老娘我站住!”
“……混小子……老娘……”那便欲离去的少年,脚步一下就僵持住了,身躯并开始止不住的颤嗦起来,那显然是嗔怒的模样,而少女米莉却全然认定是对方对自己的害怕恐惧,见到对方这样的颤抖,她更加有持无恐,原本自己被兄长赶出家门做料理采购就让她窝火,这一刻她可要好好的发泄一下了。
第九节混小子和愣头女2
题记:所谓的回忆,就是一个孤独人的最可怜的时候,而他那样的可怜寂寞,却在他回忆中人的意识里,已经不在存有他的模样了。那就是我……
“在这模拟舱电脑系统中已经是存储好了我以往的驾驭信息,这一刻你要与之对战的并不是电脑AI,而完全就是电脑AI对我的驾驭模拟,试试看看吧,我会在你旁边找出你的不足。”艾文言罢,随手敲动了指令键盘上的确认键,随后让开了驾驭的主位置,自己身居侧位。
一旁的肖阳入座主位后,微微有些紧张,之前自己曾经连续毫无反击能力便被对方击溃的一幕还是令他心生余悸。
系统电脑显示地图信息加载完毕,模拟舱内的照光完全的暗淡了下来,仅剩下眼前屏幕的光辉,如不计较细节的瑕疵,这边就已是某台MS的核心驾驶舱。
模拟的雷达上在一瞬间的时候便就显现出来了敌对的信息标志,同样一瞬间的时候那狙击的粒子光束弹便飞驰而来,肖阳只能驾驭着这模拟型号的机体进行狼狈的躲闪,有惊无险的躲闪过这突来的粒子光束弹,急骤的紧张下已经是让他捏了把冷汗,同时他也清楚这仅仅只是电脑模拟,如果当真是由艾文操控驾驭,那么对于躲闪细节的预判势必会如同之前那般,令自己及便驾驭着机体进行了躲闪的动作,也势必完全的命中。
“为什么会这么快!明明才刚进入地图,通过雷达的显示虽是对立的,但这完全就是随机的地图生成的地图,不可能出现背地图的情况,为何一瞬间就可以判定进行射击瞄准?”肖阳一边驾驭着模拟机甲狼狈的进行着躲闪着,一边开口对身旁的艾文发问。
一旁的脸颊在屏幕的荧光下黑白分明可怖的艾文却是微微一笑,并不做其他任何过多的解释。
在肖阳驾驭模拟机甲狼狈的躲闪之中,完全的被动之下,完全的没有任何的还手余地,僵持了数个回合之后,终于被逼入死角,紧接着被粒子光束弹击中机体要害,被系统判定出局。
在屏幕渐渐变暗之后,模拟舱的光照又恢复了之前的明亮。
艾文起身示意肖阳从主位让开,同时开口讲道,“懂得驾驶MS是一回事,驾驭MS进行战斗就是另一回事了,你虽曾是Apostle的一名机师,长久的参与MS的实战,或是长期的接受与这相似的MS模拟对战练习,但你依旧是没有掌握驾驭MS战斗的要领,一直以来你都是在运用本能的条件反射在战斗,就像刚才那样,你总是主观的便认定自己是防守的一方,这样虽是谨慎,但就是错失良机。”
艾文一边说着,一边再次的敲动了指令键盘上的确认键,模拟舱的照光再次暗淡之后,主屏幕的地图信息加载完毕,艾文驾驭着刚介入主界面的模拟机甲,也不看提示的雷达地图,直接的便驾驭机体从腿翼抽拉出火炮步枪,“China量产的领导者AS87属于中庸型的机体,既没有强大的粒子光束狙击步枪,也没有粗犷的近战兵器,但却是使用Maya这种开放式的系统进行驱动,让这中庸形态的机体拥有灵活的计算系统。”
这一刻艾文已经驾驭着模拟机体开始奔跑起来,在随机生成的地图之中快速的寻找有效掩体,并迂回的接近雷达地图显示的敌对目标方位。
所有的动作驾驭命令一气合成,如此之快的速度让肖阳暗暗咋舌,对比之下,他才发现自己刚驾驭MS的时候在开场之后之所以反应迟钝却是因为自己做了太多毫无意义的琐碎。
“这种双方都可以通过雷达清楚知道彼此的坐标方位的情况下,便就直白了许多,完全没有现下那法线隐匿的出现,从改变了产生了诸多的全新战术,不过这样的直白却是最为基础的练习,因为没有任何机师会迟钝到无法捕捉对方机体,而你选择了这领导者AS87机体,便就意味着与电脑模拟的火巨人SS02这种强力远程机体间的对战必须拉近距离,通过中庸的近战优势取得胜利,而那火巨人SS02机体一开始错失了首轮的远程狙击便就已经是输了。”
屏幕之上,在那模拟机体的第一视角下,艾文已经是驾驭着机体通过地图上的掩体逾越至了目标机体的近身处,在从掩体中纵身而越后,已经聚能的粒子光束弹从火炮步枪中激发出来准确无误的命中在那敌对机体的钢铁头颅之上,同时那机体粒子狙击火炮内聚能闪亮的粒子荧光也瞬时的暗淡了下去,顷刻之后屏幕中闪越出胜利的标识,以及电脑合成女声的庆祝讲述。
模拟舱中的照光再次亮起之后,肖阳完全的怔在了那里,简直不敢相信之前艾文那样有条不紊急速的驾驭手法。
“好厉害……”他情不自禁的赞叹道。
而艾文却是微微一笑,“还没有来得及做近身的搏斗,便就通过中程的火炮步枪结束了战斗,呵呵……其实对于这样精准的命中或许通过练习可以做到,但是更多时候却是依托感知力。”
“感知力?”肖阳一愣,对于这样的词汇,在之前他从米莉的口中是有所得知,就在初次相遇,自己抛掷易拉罐命中垃圾桶的时候。
“所谓的感知力说成是感觉也不为过,但毕竟不是太玄幻的东西,那是一种人体的微妙平衡感,或者也可以称之为信念,绝对的信念,自我对自我的相信,只要在心中反复的讲述着“一定可以命中”,那么便就是可以命中的,呵呵……”艾文轻松的笑着,而一旁的肖阳却完全的愣在了那里。
“一定可以命中……”
……
“……那么就让你成为我第一个命中的目标吧……”
这是少年时代的他在那戈壁沙漠中,面对玛雅第三学院入学测验最后一道关卡所在内心中所做的呼喊。
那样的自信,那样的诚笃,完全的应验了那对自我的膜拜和信仰。
“这……这就是感知力吗……”
…………
“喂,混小子抓紧跟老娘道歉,否则别怪老娘我动粗!”
少女米莉愠怒的喝道,同时上前一步紧紧的抓握住了那少年人的肩膀。
而那少年也是眉头紧皱,瞥眼向后打量着这自称自己是“老娘”的少女米莉,嘴角不削的撇开。
“愣头女。”
“你个混小子说什么?!”那少年人的语气虽是轻微,但少女米莉还是捕捉到了那样对自己攻击的敏感词汇。
同时她拍按在那少年肩旁的手掌便开始加剧力道,准备给予这无理的家伙一点苦头,让对方认清自己这暴力的模样。
然而当她即要动作的时候,那少年却是抖了都肩膀便把米莉的手掌弹开,这等模样立刻让米莉大惊,对于自己的力道她自己是最为了解的,平日在学校中,同龄男生完全不可与其同日而语,即便是课后的散打或是柔道社团中的那些佼佼者也只能是与其平分秋色,而自然那种平分秋色也是米莉依靠女性的躯体与男性躯体的那种平分,在某种意义上,她已经是完全的优胜于校园内的所有同龄人了。
然而此刻身前的这少年竟然是抖了都肩膀便卸去了自己的擒拿,这令她不由的一怔,不过这时她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紧接着便是冲拳朝向那少年的后脑勺。
那少年的眉头再次一皱,在米莉拳风渐近下,猛然的撇头闪过,同时嘴角还发出了不削的“嘁”声,不过当他这“嘁”声还没来得急完全的落定,他衣服的后衣襟,便被少女米莉擒拿住了,而同时米莉也没有一如常人的搏斗思维的把那少年人往后拉扯,而是继而的朝着那少年人的面朝方向使用推力,毫无意外,那少年的反射神经自然是措手不及,再其双手捧着采购的货物之下,完全无法依凭双手的辅助抓握什么保持平衡,由此之下,他的身躯结结实实的被米莉推到在超市的光洁瓷砖地面上,那刚拾起来不久的采购货物又是散落开去,而同样这样剧烈的动作幅度,立刻就吸引了附近超市商客的眼球,即便此刻大多数人是沉浸于一楼的蔬果鲜肉区,但在那样密集下的稀疏,这二楼的客流也绝非少数。
“你……”那少年单手支撑着地面,颤抖着身躯缓身僵持着。
“嘿,怎么样,知道老娘的厉害了吧,哼!”少女米莉高傲的轻哼,同时抬手一抹鼻底已示不削,接着转身便与离去。
而那少年人已是从地面上站起,顾不及那跌落在地面上的采购商品,以及自己衣衫上沾染的土尘,抬手便直指少女米莉,“你个混蛋愣头女,给我站住!”
米莉一怔,原本以为事态已经解决的完毕,但却想不到那少年竟然并不服输,反倒还是与自己卯上了。而米莉也并不畏惧于此,反倒颇觉好笑,在离开学校许久之后,自己也是没有长久的欺负男同学了,这一刻在和少年人的吆喝之下,她缓缓的转过身来,并开始扭动手腕和脖颈,作势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哟,好久没有人敢这样赤裸裸的对我挑衅了,少年你可要吃大亏哦,趁我还没有动作,我给你三个数的时间让你进行道歉认错,否则,哼哼……”
米莉的脸庞黑了下来,不久前那爽朗少女可爱的脸颊完全被邪恶的凶神遮盖,在如此狰狞之下,她的左侧发帘上那发卡,其上那Q版卡通小骷髅的笑脸也是在其主人呼吸之下,轻微的颤抖着,似若也是再向面前这少年人做着鄙夷和嘲笑。
第十节混小子和愣头女3
题记:…………
“一……”米莉开始进行起了威胁的倒数计时。
“嘁……”那少年依旧是不削的皱了皱眉头,并在这空闲时刻着手拭去自己衣衫上由于前一刻跌倒而沾染的土尘。
“二……”米莉的嘴角缓缓的裂开,那如同弯月一般的修长,狰狞滑稽,对于这样即要的发泄,她肌肉早已是骚痒难耐,自从加入骑士团的修炼班,离开学校后,她便就再也没有机会欺负同龄人,每次把同龄男生打倒在地上听着他们那惶恐膜拜的声音,总是另米莉热血沸腾,而眼下这少年却是不知轻重的敢于和自己叫板,那么对于这样,她也就无需顾及,可以放开手脚的痛揍对方了,毕竟如果对方突然的开口求饶那样在痛打对方岂不是太不人道?
“啰嗦的愣头女。”那少年撇了撇嘴,这样直白对米莉的讽刺,立刻让米莉再也难以保持矜持,在“二”的音节,还没有落定后,“三”的音调便从她的口齿中并发出来,同时她的身躯也快速的朝前倾斜,脚步推进,一记勾拳便朝着那少年的下颚击打而去。
那拳头飙股的风声,立刻让那少年的眉头紧皱,前一刻还略显不削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这样巨力的勾拳如果打实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目光的沉着间,他快速的退步避让,致使那飙股带动着强力风息的拳头与其自己的面庞平行而过,有惊无险。
“呵。”然而米莉却是闷声的嘲笑,一击击空之后,她快速的俯身,右臂单手扶按在超市的瓷砖地面上,以此支撑住自身的重力,双腿做起了托马斯全旋转攻击向那少年的下盘,而那少年嘴角却浮现笑意,以这样华丽的动作作为攻击手段,便是极其愚蠢的作为,他简单的便欲移步后跃,可是猛然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脚腕不知何时已被那米莉的左手牵扯住,在动作僵硬之时,那托马斯全旋不过只是蓄力的动作,在下一个瞬间时候,少女米莉轻声暴喝,以右臂单一的力量推送,她整个身躯便倒立了起来,盘旋的双腿高高掀起,直踢向那少年的正在俯视的下颚。
突兀之间,那少年再也来不及躲闪,只能双手交叠硬接下米莉这样一记即暴力又华丽的倒踢。
在真切的感受到了米莉这一踢击的力量之后,那少年便立刻的后跃与其拉开身位,双手隐隐作痛的事实显著的在告诉着他,这面前暴力的少女绝非等闲,原本只是认为对方不过是脾气暴躁力气有些巨大而已,这一刻完全的感受了米莉的力道与招式后,他才认清了对方必是经过散打或是格斗一类的培训锻炼。
“呵,知道本大小姐的厉害了吧!”少女米莉略显的有些得意,这些散打格斗的技巧完全是她在周末被自己兄长艾文逼迫去学习小提琴这种枯燥文艺的项目时,自己偷偷的报名了参加了当地出名的武道馆,虽然学费高昂,不过是业余班,通过每月从埃利亚斯塔老管家那里划过来的生活费完全足够应付。
“看来有些麻烦了,你这个无理取闹的愣头女……”那少年抖了抖肩膀,开始认真起来,而正在嘲讽的米莉也是一怔,这一刻从对方的架势上来看,显然那少年也是经过散打格斗的锻炼培训,不过米莉不惧反喜,以往的时候与同龄人过招都是三两下的结束,全无趣味可言,此刻看着那少年的模样似乎是有些门道,这样更得以让她好好发泄一下紧绷郁闷的心情了。
思绪之中,米莉已经是再次的发起了攻击,直拳冲刺后,被那少年低头让过,同时那少年立刻抬拳反击,而米莉却是抬手格挡,至此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而一旁超市中流连的客人也是渐渐聚集了过来,虽是不明这两名少年人格斗对掐的缘由,但是那般令人眼花缭乱的格斗的节奏和动作,已经是令他们纷纷咋舌,身份成年人的他们完全不能介入到这两名少年人的中间,去制止他们这般青春热血的斗殴,然而不管怎么说,对于身为女性的少女米莉还是博得了人群的声援,那是女性无论年轻还是年老都具有的独特魅力所在,议论纷纷中,那少年已是紧皱眉头,在侧耳在意身边舆论的同时,又承接着米莉堪比男性力道的强攻,并且还有投鼠忌器的避免去碰触米莉身体上的敏感体位,他已经是显得有些捉襟见拙了。而另一边的米莉见到对手败势显现的模样后,丝毫没有注意到对手有意的谦让,只是快速加剧了自己攻击的动作。
“你个愣头女……”
“你个混小子……”
在语言的激励下,两人额头上青筋已是暴跳,在下一个回合交锋间,米莉长挥右拳似若环抱对方,而那少年躲闪之后,转回的右拳却被米莉抓握在了左手上,同时她右臂一横,把胳膊肘的坚硬直向那少年的胸膛便撞击而去,咫尺的近身距离下,那少年自是难以躲避和格挡,同样如果要硬接这样强力的一击,他也势必会被造成胸腔剧痛而身躯酸软下去,为了避免吃亏,他只能着手一把搂过少女米莉的肩膀,依凭对方进攻姿态的笔直,自己身躯的已依靠圆润的避让,不过这般暧昧的零距离接触立刻让围观的人群发出唏嘘声,而那少年在如此之下嗅到米莉少女的体香,和感受到少女体态的柔嫩,他也是羞赧的脸红起来,大脑也开始变得短路。
而米莉完全不介意如此暧昧,神经粗犷的她完全没有感受到如此的细腻,在对方愣神之余,她依然是抓住了这空隙的破绽,双手一把的擒拿住了那少年的胳膊,作势用力便要进行摔击。
那少年在感受到自己身躯被这少女巨力架空之余,立刻大骇,这样被过肩摔的抛掷出去除了难堪之外,那样的疼痛也是难以令人想象,短路的大脑一瞬间便再次回归警惕,而这时他的双脚已在少女米莉的动作下脱离了地面,除却了稳固中心点获得力量后,那少年不敢在有所怠慢,自己被擒拿住的单手立刻死死的抓握住少女米莉的胳膊,而另一只手也不在有所顾忌的搂抱住米莉的身躯,致使他已经腾空的身躯完全的压按在少女米莉的身上,而少女米莉的摔击动作爆发之后对方却如此的攀附在自己身上,重压之下,她没有过多的力气去持续保持身体的平衡,脚步踉跄之后,整个人便跌倒了下去,而同时那少年的身躯便是完全的压按在了她的身上。
“呃……”这般周身零距离的接触,这样的暧昧彻底让那少年恍惚,在周便围观的看客指指点点下,他感到异样的难堪,而正在他愣神的时候,米莉却是猛然的发力,一把把他推到,并让自己原本低位的身姿压按在了对方的身躯上,同时抬手便给了那少年的脸颊一拳。
突然的吃痛,让那少年从这份柔软的暧昧梦境中惊醒,身处劣身位的他也不在顾及其他,在米莉下一拳击来之时,他立刻抬手对应的抓握住对方的手腕。
如此的擒拿让米莉有些恼怒,反复的挣扎无效后,她立即抬起另一只手朝身下的少年攻击而去,而那少年却早已是预判了这一点,在米莉的拳头刚要抬起之时,便又是落入了他的掌中。
“你……”
“哼。”那少年轻声的不屑着,如此的僵持之下,虽然自己的伸出劣势身位,但是米莉却同样无法在进行任何的进攻了,并且在围观的人群外,已是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那是超市保安人员的姗姗迟来。
“让开,让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为首的保安队长疏散开人群后,看到人群中间两个少年男女怒目相向的暧昧姿态,已是中青年的他立刻联想到了某些画面,并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
“好了好了,这里没事了,大家让离吧,请继续购物吧!”那保安队长对着人群讲道,在人群缓缓离去之后,他立刻对身后的保安队员挥手,“把他们两个带到保安室去!”
“是,队长!”
在保安队员渐近靠拢米莉和那少年身边之时,眼看彼此的距离就要被强制拉开,心存不甘的少女米莉,猛然的把头低了下去,狠狠的撞在了身下那少年的额头上,在那少年出声惨叫的时候,在场内的所有人已经是跌破眼镜,目瞪口呆的愣在了那里。
而少女米莉却是得意,嘴角高扬而裸漏出洁白的牙齿,“嘻,混小子,这回知道老娘的厉害了吧!!”
“…………你个愣头女,明明是你做错了,我不削与你计较,你还蛮不讲理……”那少年的额头已是臃肿的泛红晕,显然那样突兀米莉的撞击让他苦不堪言。
“什么?!”
“是你撞我在先,那是我刚停下脚步,你便移步撞了上来,我不与你计较,你还反要我道歉,你个愣头女……”
米莉一怔,在那少年话语的引导下,那慢慢的回想起了刚才彼此撞身的细节,那个时候是她的思绪刚刚从回忆中挣脱回来,错意之下,确实是她移动脚步与对方相撞。思绪清晰之后,她的表情便变得难堪起来,而此刻在人群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散去,并在羞耻心的作祟下,米莉便开始死不认错的倔强起来。
“你胡说,就是这个混小子撞我的,我一个小女子怎么会走路那么粗犷不加小心?!”
“…………”那少年眼珠已经是懒得在进行翻转,他已经是无力吐槽了。
…………
而在“Darkest” 的半实体机甲玩具贩售店内,艾文对肖阳的指导却依旧是在继续着。
“除却了远程的MS对战外,更多的时候MS的对战的在进行近身的肉搏,而那便就并非是我的强项了,而现在的时间还早,你随我来,我带你去看些东西。”在话语讲述的时候,艾文已经是带领着肖阳从内堂房间退了出来,并走出了店面的正门,随后艾文回身简单的把店门锁牢,并把“Stop”停止营业的牌子贴在了橱窗玻璃上。
户外前一刻的那夕阳余晖的模样已经是完全的沉淀到了地平下的下端,依稀之下,仅存傍晚时候天空的灰白的空缺。
肖阳微微犹豫,随后开口讲道,“今天有些晚了,明天我再来拜访吧。”
“不,即便是你明天再来,也是要等候到这个时间。”
肖阳一怔,有些不解。
“这个时间刚刚好。”艾文单手住持着金属拄杖,有些驼背的他高抬起头颅,用那唯一完好的右眼去打量天空上那已经开始隐约闪现的星辰。
“它们从未改变,呵。”
第十一节 混小子和愣头女4
题记:快乐是什么呢?不要随口就告诉我那样的答案。
在街道上霓虹开始幽幽闪烁时,肖阳更随着艾文的脚步来到了一家僻街武道馆处,那馆门虚掩着,前室的厅堂完全是漆黑幽暗的模样,并没有任何的人声,但渐近之下,后堂之处时而传来格斗呼声的“嘿哈”便渐渐嘹亮,这也是让肖阳倍感诧异,他无法想象都已经是快逾越过傍晚这个时候还会进行着紧张的散打格斗训练。
稍许后,肖阳更随着艾文来到了内室厅堂的廊道处,在荧光灯炽白的光耀下,透过廊道内那半壁式的玻璃,室内的大量身着素白色武道服的青少年正在进行着残酷格斗的训练,那“嘿哈”的语气完全都是由他们口中粗糙呼喊。
“这里是帝国每一届选拔皇家骑士团培训学员的跳台。”艾文慢慢的开口讲道。
肖阳瞬时一怔,不过在下一刻恍然间又似有所悟。
“这里虽为名义上的民营武道馆,在潜移默化中已被公立,虽然这里的教育没有军队中那般的残酷坚韧,但也是异常的辛苦和严格,每一届要从这个武道馆选拔进入骑士团的考核成员大概都有五十余人,占据总学员比重的百分之二十五左右,这不可小觑,同样他们更多的是来自没有太大背景的贵族,或是落魄贵族家的子弟,希冀可以一朝被选拔成为骑士,从而可以振兴自己的家族,不过那就是其他的话题了。”
“我之前说过MS是放大人自我力量的产物,而那力量的基础便就是人自我为模板的根本,除却了射击之外,近战的格斗的基础便就是源自这里。以往的骑士团学员培训是一年的学期,其中除了MS基础驾驶和模拟对战课程外,便就是还包括了格斗和射击的强化训练,同时在选拔骑士团学员的基础要求便就是射击等级必须在三级以上,格斗等级二级以上,而由你带领的这一学期三个月的培训团队,显然学员中没有一人是合格的,对于年弱的阿穆斯陛下不必多说,次之的西诺斯亚米尔大人,她虽曾是帝国的第一大臣,并多次身为帝国空舰的主帅,理论上她应该拥有不错的射击等级,而至于格斗方面不用多想,变就可以猜测得出并不出众,毕竟她是文官,主要进行的策略和指挥;而我的妹妹米莉,她自以为每周日不去参与小提琴培训班,而去自我报名的参加格斗培训班可以瞒过我,呵,我暗中的拜访过她参与的那家武道馆,接触过了她的教练,以米莉现在水平应该是标准的格斗四级,向她这样的年龄已经是非常优秀了,而对于枪械,生长在和平圈落的她自然是没有触摸过那样屠戮生命的道具,她的射击等级完全就是零;最后身为教授指导员的你,我虽不知道你的射击等级格斗等级如何,甚至连以往你身为Apostle机师驾驭机体战斗的录像都没有观摩过,但是从刚刚你那样在模拟机上的战斗驾驭来看,一直以来你都是在进行的战斗都是依靠着自己身体内的本能条件反射,和感知力,毫无疑问你的那份感知力很不错,很强,如果满分是一百分的话,我可以给你八十五分。”
肖阳听着艾文这样的一席话在心底已是无比震惊,过往记忆中无数的片段细节串联起来,完全的符合着艾文这样话语描述。成长之后他原本一直都在困惑不解当初为何玛雅第三学院会采取那样的招生方式,此刻细细的回味之下,那个时候每一个少年人或是青年人资料上所负载的都是显赫的实力证明,而唯独他自己却是被未知的改变搅合其中。
思绪的矫揉之下,这一刻他情不自禁的紧紧的揪住自己胸襟,妄图可以把自己身体内另一个自己揪出来,对其好好的质问和痛骂。
…………
“……你这样算什么,改变了我的一切,结果你却是逍遥的沉寂而去,空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挣扎亡命……你这个混蛋……”
…………
沉默之时,艾文撇顾间发觉了肖阳那般纠结的模样,他只是微微皱眉,也不多说什么,而廊道的另一侧已是传来了脚步,一名身着着白色武道服的壮年人疾步走来,当他看清在这面前距离单手拄着金属拄杖的艾文,以及从艾文那一脸沧桑的模样的脸庞上捕捉到了什么后,立刻惊呼,“艾……艾文……”
“呵,是我,贝尔大哥。”艾文微笑称是。
那被艾文叫做贝尔的壮年人这才恍然肯定,便止步在艾文的身前。
“刚才在厅堂内透过玻璃衍射看的模糊,没敢确认,所以走出来看看,想不到当真是你,多久了,多久你没有回到这里来看看了……”贝尔一边讲述着,一边看着艾文这般沧桑的模样,虽已是年近中年的他鼻子还是忍不住的酸楚起来。
艾文高抬起手,身材已经是走样驼背的他,此刻只能勉强的拍了拍面前壮年大汉的肩膀。
“都是过去了,你不至于如此难过,要不每一次你我见面你都是这般模样,下一次我当真是不好意再来了,呵呵……”
“啊,说的也是呢。”贝尔叹了口气,同时转身用武道服的衣袖拭了拭眼角,“真是让人怀念啊,每一次看到你,我都彷如是回到了我们年轻的时候,那时候少年的你,青年的我,唉……”
“那样的过去又何必重提呢,现在的你也是取代老教练师傅的位置了,也是可喜可贺的一件事呢,呵呵。”艾文轻笑着,同时把目光再次转向玻璃窗的那一面,通过那自己单一的右眼寂寂的打量着那厅堂内正在进行刻苦练习的少年孩童,思绪辗转之下,一切仿若当真是回到了过去那般,每日的刻苦每日的拼搏只为心中那唯一的目标和方向,那样的坚定不会为任何其他的琐碎而搁浅彷徨。
而另一旁的贝尔却又是叹息,“但是你……现在的我不过在仅仅是八级而已,而你那个时候就已经是八级,如果,唉……”
一旁聆听的肖阳在听到这壮年人的话语后暗暗咋舌,如果当时少年时候艾文便就是格斗八级的话,那么如果没有那未知的意外,恐怕现在他,曾以“星眼”闻名的他,这个时候便绝对就会是伫立在巅峰一般的存在。
“这些年我也没有来得及顾问皇家,也没有过多的在意这里,从这间武道馆内是否还有别的孩子有幸成为了有幸成为皇家护卫骑士的一员?”
“有的,仅有两名,一名你应该是知道的,就是玛斯米那个小姑娘,那个时候馆内还挂着你的照片以示鼓舞,而后来,唉……另一名就是近年来的亥斯克了,他也是如你那个时候少年般的模样,坚韧严肃,在从这里离去的时候虽是没有达到你那样八级的水平,但却已是六级,在同龄人中佼佼者一样的存在了,现在的馆内的少年孩童都是以他为自己的榜样呢,唉,如果你……唉……”贝尔反复的叹息着,内心纠葛时,他再也无法容忍压抑,挥拳敲打在墙壁上以来发泄自己内心中对艾文陨落的痛惜和世态炎凉的郁闷。
“呵,身为当事人的我都已经释怀了,你反倒是耿耿于怀,那样的一切就是命运啊,谁有可以预料呢。”艾文豁达的讲述着,而贝尔叹息之余这才顾及到艾文身旁的肖阳,此刻廊道内虽有荧光灯的照明以及内堂透过玻璃窗的照射,但是在前厅暗色的呼应下,还是显得有些暗淡,不过即便是如此,贝尔还是准确的辨认清楚了肖阳东方人的模样。
“Chinese?”他怀疑的疑问道,然而在下一刻突兀的时候,他却已经是猛然的攥起了钢铁一般的拳头,拳锋绕过面前的艾文,笔直的便朝着肖阳的脸庞击打而去,那样急骤的模样惊如闪电,根本让肖阳来不及躲闪或是再做任何其他的招架,他的身躯完全的僵直慑在原地,无法动作。
然而在那拳头眼看就要落实的那一个刹那,艾文的左手却是松开了支撑的金属拄杖,左掌后发先至的接住了贝尔的这右拳的强击。
沉淀之间,肖阳这才感受到了这拳头惯性飙股起来的强大风流,以及自己发丝在这气流中的沉浮跌宕,如若是被这样的一拳打实了当真是不敢想象,更在稍许之后才有那金属拄杖落地磕碰在地面上清脆的声响。
“艾文,你应该知道我痛恨什么吧,你竟然带了一个Chinese过来,你到底什么意思?!”
“呵,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反应迟钝和鲁莽,与我聊了这么久才发现我身边之人的模样,并且只是依凭感官去进行定夺做出反应,从不在内心中进行其他的思考判定,呵……他虽是东方人,但并不是Chinese。”
“什么?”
艾文缓缓的抛开贝尔的拳头,同时缓缓的躬身拾起自己瘫倒在地的金属拄杖。
“他是弗瑞顿人,并且是现任的皇家骑士团骑士考核的教授。”
“…………”
第十二节 混小子与愣头女5
题记:如果现实中存在于“不打不相识”这种美丽就好了;现实之中人心中除了妒忌憎恶外便再无其他。
“…………”
“啊,好了好了,监视录像中那一个片段的死角也没有拍摄到,既然这样到底是谁撞的谁在先也就无从得知了,不过既然身为男子汉,那么就迁就一下小女生好了,你说呢?!”在保安室中,年轻的保安队长抬手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然而不待那少年出声,一旁的米莉却已是按捺不住。
“什么叫做迁就我?什么叫做小女生,男子汉?你这是典型的性别歧视!这样一来,明明我没有犯错,反倒就像是我犯错了一样!”
“呃……”保安队长的表情变得难堪起来,面对这个无厘头的少女,和这一脸冷酷的少年,他完全已经是束手无策。
“嘁。”那少年双手抱肩,不屑的皱眉瞥眼瞪向米莉,而米莉立刻便是怒火中烧,拳头再次握紧,作势就又要给这少年点颜色瞧瞧。
剑拔弩张之余,保安队长猛然的从办公椅子上站起,跻身在米莉和那少年的身间。
“啊,好了好了,你们这两个家伙也真是够倔强的,以往超市中出现什么顾客间的纠纷,来到这保安室后,他们总是报号出自己的家世背景,自己认识某某人物,然后地位身价低微的便就主动退让,你们两个少年人倒是有趣,完全的就是想依赖自己的实力解决这纠纷,不过眼下这样的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把你们各自的家长叫来吧。”保安队长一边说着,一边把目光指向房间内桌案上的电话机。
米莉与那少年相视一顾,不约而同的嗤之以鼻。
“不必叫家长了,在我认识人之中地位最高的就是副统帅希加索陛下了,毫无疑问我身边这个混小子,那样无礼冷漠的模样绝对是连普通的贵族权贵都不会结实的,更别说是皇室的要员了,呵。”少女米莉不屑的撇了撇嘴,一脸的得意。
而房间内的保安人员以及保安队长在听到少女米莉讲述出希加索之名后,纷纷一怔,紧接着便是一脸狐疑的朝着她打量去,无论是从气质还是衣装那完全就是普通人家少女的模样,他们丝毫没有感受在米莉身上存有任何皇室或是贵族的气息。
“呃,小姑娘这样的吹牛皮,污蔑皇室可是要接受法律制裁的……”那保安队长有些颤声的对米莉劝言道,由于未知,不敢妄然的倒戈下,他只能是半妥协的屈服向少女米莉。
然而不待米莉出言定夺什么,另一旁的少年却是衣襟的口袋中摸索出了公民的身份ID卡,而那张ID卡并不是普通的公民ID卡那样素白花边,而是暗黑色花纹边角,那是弗瑞顿皇室在可以享有代指的佳伦黑玫瑰的缩影,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房间内的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聚集在那ID卡的身的正面上,其上除了身份证件编号,以及少年的头像轮廓外,便还附加了少年独特身份的标示——弗瑞顿皇家骑士团团员,飞龙骑士,亥斯克·诺玛。
“真是抱歉,对于副统帅大人我也是认识的,并且我还认识国王陛下,当时授封我成为骑士的时候,给予我授封的便就是国陛下王,在整个帝国之内除了国王外,便就没有任何人的权威更加的高上了吧,呵。”这一刻表露出身份的亥斯克一脸嘲讽的鄙夷着身旁的米莉。
接着他也不在意房间内所有人诧异模样,继续的讲道,“我也不予你计较什么了,谁是谁非在自己的心中最为清楚,在继续的争论下去也不过是浪费时间,呵。”言罢,他便推开了这保安室的房门,自顾自的离去,而在所有人诧异之余,少女米莉回过神后,立刻便朝着那亥斯克离去的方向追赶而去,空留下那些暗暗咋舌的超市保安人员。
“喂喂,你个混小子给我等等!!”米莉沿着超市的楼梯廊道便是追赶而去,而亥斯克去完全不理会身后米莉的呼声,在再次进入超市2楼的商品区后,他完全的融入商客之中,缄默时候完全把自己当做为路人,再次匆匆的选购完毕之前没有购置的商品后,转身便走下了二楼,直奔超市的收银通道。
超市内部虽是窄小,但是在货架以及人流的阻碍下,米莉只能是远远的瞭望着那少年亥斯克的冷漠的身影,而自己无论怎么样急速的奔跑或是肆无忌惮的与超市的顾客相撞都是无法与其更近一步。
继而当亥斯克提携着打包的购物袋离开超市后,少女米莉已是顾不得自己兄长交付给自己采购料理食材的任务,紧跟着亥斯克的脚步离开了超市。
然而此时的街道已经是完全的沉浸在暮色的傍晚,虽然那下班一族忙碌的身影已是淡去很多,但是街道依旧是拥挤,堵塞的车辆还是拥堵着缓慢行进,“滴滴答答”喇叭的噪鸣,平添内心的烦躁,在霓虹闪烁的余晖中,米莉终于是找到了亥斯克大步离去的身影,她完全不再顾及什么交通守则,直接的翻越过道路旁的护栏,在堵塞的车流空隙间穿梭至对街,笔直的追赶向那亥斯克离去的身影。
然而那样不远不近的距离确实始终保持着,直至当亥斯克走在天桥街道的阶梯上朝着抵达至僻街的时候,后续追赶而来的米莉直接从天桥阶梯的扶手护栏上借势滑下,身躯圆润的翻转,抢在亥斯克前面抵达这天桥阶梯的底端,这才拦截下了亥斯克的脚步。
至此一路的追赶少女米莉已经是气喘吁吁,俄而后当她再抬起头时,却又是恢复了之前时候那一份飒爽。
“嘿嘿……”
炽白的路灯已经点亮,昏白之下,亥斯克打量着面前的少女不由得再次的皱起了眉头,“你还想怎么样?是你撞我在先,事后又无理取闹,我都没有说什么,如果你非要让我进行没有错误的道歉,那么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啊,没有没有,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完全都是一场误会,哈哈……”,米莉随意的摆手并充愣的傻笑着,亥斯克看着米莉这反常的举动险些石化在原地。
“……那你想怎么样……”
“喏!”下一刻,米莉把自己的右手平稳的伸向亥斯克。
“这?”
“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嘛,叫做“不打不相识”,嘿嘿,我们交个朋友吧!”
“呃……”这样的直白,让亥斯克的大脑思维有些短路。
“为什么要和你交朋友?”
“因为,因为我也即将是一名皇家护卫骑士团的一员了嘛,嘿嘿。”米莉左手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哼。”
“怎么不相信?”米莉面对亥斯克的嘲讽有些恼怒。
“当然相信,近期由故去Apostle军团指导教授,额外进行的骑士团培训班中仅有三名学员,那已是在我们正统骑士团内是公开的事实了,当与你共同进入那超市的安保室后,我便在脑海中回想起了曾经见识过你的照片,听说你是星眼骑士的妹妹,这真是不敢令人苟同,想不到那过去耀眼的星眼骑士和有你这样放浪不羁异常狂野的妹妹,这真是讽刺,莫非是星眼骑士在堕落之后连对自己妹妹的传统礼节的教育都一并舍弃了么?”
“你说什么?!”米莉神色一正,伸出僵持在的右手立刻握成了拳头,并狠狠的朝着亥斯克的面颊击去,然而亥斯克却是随意的抬起了手,便是接下了米莉的攻击,并把她的拳头牢牢的攥在掌心。
“还要再打吗?你不是我的对手,刚才在超市中你之所以可以获胜,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那完全都是我的忍让,我可是不同于你那样的没有教养,身为男士我刚才在超市人流混杂的眼下给足了你脸面,如果你还纠缠不清的话,现在在这空静的僻街我便要给你些厉害瞧瞧了。”言罢,亥斯克果断的抛掷开掌中攥握着的,米莉的拳头,接着便移步而去,并在擦肩的咫尺下,他对已是沉默在原地的米莉再次冰冷的告诫讲述道,“不过你这个愣头女倒还是有意思,如果想和我做朋友,或者想从我这里获得些什么,那么就先证明你拥有身为骑士的资格吧,而不是用这样半调子的学员身份。”
“你,你这个混小子……”米莉紧咬牙关,并紧紧的攥起了拳头。一直以来没有同龄人朋友的她,虽已是习惯的被拒绝,被冷漠,被指指点点,但那是她认为自己足够的优秀,在校园之中完全没有任何人可以与其并驾齐驱,那是一种类似诗人口中高处的寂寞;而现在在亥斯克面前,她认为自己是与亥斯克一模一样,相仿的年纪,即将拥有一样的身份,然而她自己却依旧是被冷漠,被拒绝,她虽是性格开朗,心胸开旷,但这一刻的事实还是刺痛了她的自尊心。
在亥斯克的脚步在自己身后渐行渐远后,愠气的她猛然的开口呼喊,“亥斯克·诺玛,是吗?”
离去的脚步声霎时而止。
“我叫米莉·埃利亚斯塔,混小子你给老娘记住这名字,在不久的一天,你一定会为你今天所说的话感到愚蠢!!”
“呵,愣头女。”
那脚步声再次响起,渐行渐远远,直至消失在了这僻街最远处的暗色之中。
第十三节 我的朋友
题记:如果我们从未出现在彼此的世界里,现在的我们是否会快乐一些……
亥斯克继续的游走在街道上,前一刻米莉那样的举止虽是令人意外或是啼笑,同样他也是以冷漠对待,但不可否认,那一切那潜移默化中已经是触动了他的心弦。
“朋友……”
这是孤独寂寞的人无法理解,又是最能理解的词汇。
生长在没落贵族,那一个没落村庄中的他,自幼便是饱受那些团结的贫穷子弟的嘲讽疏远,那样的贵族身份非但没有给与他主角光环,那反倒是一种如同荆棘的枷锁,在刺痛自己的同时,也是在疏远着别人。
那样的孤零无依无靠。在无法理解成年人世界残酷的同时,同样也难以捉摸孩童世界的冷漠。
“每一个人在降临到这个世界上之后,都有着他们自我的使命,然而上帝却又要给予人磨难,让人遗忘自我的使命,至此在现世之中所有人终其一生也是无法找到自己的位置,达成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所以过多的磨难并不是一件痛苦的事,那是上帝在给予人寻早自我使命道路上的指引。”亥斯克的爷爷那时候总是这样的讲述安慰着年弱不谙世事的亥斯克,纵使那个时候的亥斯克无法理解,但是当瞭望到那在乡村旷野上的一片明媚星空,以及自己爷爷那眼眸的剔透晶莹,那种对年长者的信任一瞬间就灌入了他那荒芜的心田。
即便是此刻,当亥斯克行走在路灯下的僻街上,在耳边没有那个时候知了夏虫的稀疏,眼眸中的星光没有那个时候乡村旷野那样的明亮开朗,但是那在心上的记忆闪光却是从未改变过。
“朋友……”他再次的开口喃喃着那样的词汇,因为陌生感到意外,因为熟悉又感到惶恐。
…………
“爷爷,朋友是什么呢?”
“嗯?怎么突然的想到问起了这个?”
“今天老师教授的课题就是“朋友”,老师说那是彼此再一次玩耍,彼此在一起可以谈吐心声的伙伴,乃至以后都可以彼此慰藉彼此依靠的存在。可是老师说的那些我完全都无法感受,无法理解,所以爷爷,你可以告诉我“朋友”到底是什么吗?”
“……嗯……老虎和兔子可以成为伙伴在一起嬉耍吗?”
“……当然可以!”
“不可以,那并不是童话故事,在真实之中,老虎永远无法和兔子和平相处,即便是老虎没有意念去伤害兔子,但兔子也会因为恐惧而疏远老虎。”
“那么兔子害怕老虎的什么呢?是锋利的爪子和牙齿吗?如果抛弃了这些,那么兔子是否便会接受老虎?”
“不,不,,那样只不过就是老虎自我天真的想法,即便是拔去利爪和牙齿,老虎失去了对兔子的威胁,那个时候兔子便会高傲的践踏老虎的身躯,那绝非是朋友之间该存在的嬉耍,而是劣等本身自卑虚荣之心的作祟和践踏。”
“那,那又是什么呢?”
“呵,那一切等你长大之后你便就会明白了。在这世间老虎只能与同类的捕食者做朋友,兔子只能与同类的食植者做朋友,这就是大自然的规律,如诺违背便必定就是要遭受伤害。而人类也是如此,只不过人的思维思想更加复杂,而想要在这大千世界中找到与自己志向吻合,内心真挚的朋友,那更是困难。”
“那么我会拥有这样的朋友吗?”
“呵……会吧……”
…………
那个时候亥斯克的爷爷便就是模凌两可的回应着孩童时候的亥斯克,即便是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切有些可笑,然而不可否定那一切却是最为真实。
“原本都是遗忘的故事,想不到却又纠葛起来,呵。”行走之间懵然的时候,亥斯克顿下了脚步,并似若有些留恋的回头遥望向前一刻离开的位置,而入眼之中除了那与路灯交辉的黑白对比外,便就只剩下了空寂。
“想不却是一个女孩子,不过那样的凶恶的脾气应该是一只老虎吧,呵,真是好笑。”
…………
继而之后,亥斯克提携着那前一刻从超市购买的商品来到了这僻街的武道馆处,如若不是那明亮起的霓虹夜灯当真会是让人错失这间武道馆的存在,不过当亥斯克刚要走进那武道馆的时候,从门内肖阳与艾文的身影却是抢先一刻的走了出来,在路灯边缘的余晖下,在近处微弱霓虹的闪耀间,彼此双方不约而同的伫立下了脚步,目光交接之间,那种陌生、熟悉在彼此的眼眸中快速的交替着,稍许之后,还是亥斯克率先的讲出了话语。
“好久不见了,肖阳先生。”
那样的沧桑就像是老朋友一样的问候,然而谁又可以想象那只不过是两个人通过冰冷钢铁金属对撞而产生的某种复杂的羁绊,他们两人直至此时此刻通过肉眼去确认彼此的模样轮廓都是屈指可数。
而另一侧的肖阳却微微尴尬的愣神,这样熟悉的音色在头脑中渐渐回响沉淀后,他才认清肯定了眼前这少年人的身份,但是不待他开口对其回应,在他身旁的艾文却是已是开口回应。
“飞龙骑士,亥斯克·诺玛,呵,真是年轻啊。”艾文抬起左手正了正手上的金属拄杖,随后紧接着便移步朝着前方走去,并在与亥斯克擦肩而过的时候,目不转向,而亥斯克却是完全的摄在那里,即便对方是个瞎子,是个瘸子,但是那样睥睨的气势也是令其无法观望,那简直就是一种强者盛气的光环,那就是亥斯克内心中一直追求强者的影子。
“他是谁?好强,这种气势……莫非……”一瞬间的时候亥斯克的心纠葛在了那里。
“我们走吧。”艾文继续的讲道。
而还在原地的肖阳微微一怔,紧接的迈动起了脚步,并在与亥斯克擦身而过的瞬间,点头招呼,接着便迅速的跟随向艾文离去的脚步。
直至肖阳与艾文的脚步声渐远之后,亥斯克才从这种莫名的惶恐中挣脱出来,喘息之余,他紧紧的攥起了拳头,并回头遥望向那在路灯辉光下驼身趔趄脚步的身影。
“那就是我以前常和你说起过的星眼,曾经帝国圈内骄傲,明珠。”壮年大汉贝尔不知什么时候也是走出了这外表看似幽静的武道馆,并止步在亥斯克的身边寂寂的讲述着。
“好强的气势。”
“那是他故意展露给你看的,他就是那样的个性,你不必放在心上,他没有什么恶意。”
“是么。”
“快随我进来吧,学员们听说你要来,偶像亲自现身演说并发送慰问品,今天的练习比每天的演练都更加刻苦呢。”
“谈不上什么偶像,只不过是更加刻苦罢了,因为内心中存有不能放弃的理由罢了。”
“你这少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倔强,呵,不过这样也好。”贝尔一手接过亥斯克手上提携的购物袋,里面填装的全部都是超市供货的护腕、护膝之类简易廉价的武道防具。
“我的曾经就是那样,我能感受他们心中的所思所想,这些附赠品并不是激励他们,只不过就是让他们把这当做一种仇恨发泄的源点,就像那个人一样。”亥斯克的目光依旧远眺焦距在那肖阳和艾文已经离去的身影上。
…………
“你不必介意刚才那大汉的话语和直来的拳头,他就是那样的性格。”默默行走间,艾文猛然的出声讲道。
而肖阳却是微微一怔。
“每个人的思考意识、条件反射、判断思维全部都是来自对过去的事例的经验,每个人都是一模一样。他是个孤儿,然而却是亲眼的目睹了自己双亲惨遭喋血屠戮的命运。”
“那……”
“没错是死于Chinese之手,所以他憎恨Chinese,那种源自内心最炽烈的憎恨。贝尔的父母都是军队内的军医,在帝国连年的战事中,难以平定安稳下,贝尔便就随同军伍出生了,并一直被其父母带在身边,前线的战事虽是可怖毁灭,然而在后线部队中那确实安乐祥和,战火远远无法波及,如果形容那就是使用枪炮机甲包围的稳定,即为战争中的暴风眼,不过暴风眼并不是永远的绝对,在帝国对亚洲东部进行扩张之时,遭受到了China阻碍,那些小国在China的援助下,颓废的气势一下子便就嚣张起来,僵持之下的战火并就是更加令普通民众痛苦,而China那个时候主帅而为了打破这种僵局,便不顾及世界默认的不许攻击后援医疗的这一条款,在飞机空投打量机器人杀手后那个时候缺乏防卫的前线后援立刻便成为了人间地狱,而贝尔却是被其母亲锁在了卫生间内,她和他的丈夫用自己的身躯添堵在那窄小的门口,用自己的身躯阻碍那机器人杀手对卫生间内部年弱贝尔身躯热源的判定。然而即便那样那个时候暴戾子弹割破其父母血肉,飞溅的血花沾染在那卫生间的毛花玻璃上,涂血的模样给予贝尔内心中极大的打击,你别看他那样健壮的模样,他的内心却是极其的脆弱,他永远无法遗忘那一天自我世界的改变,以及Chinese的冷酷,道貌岸然的中庸和善。”
这样别人过去的故事,让肖阳如芒在背,那样的相似之下,却完全是理解,以及是对那份仇恨的明慧。
政治与战争那些原本应该是在他们平凡生命中不该出现的东西,然而却是无法抵御命运改变的洪流,忐忑之下只能是在自我的内心间铭记住那份执着的信仰。
“总之对于驾驭MS就是这样一回事,我可以传达给你的便就是全部传达了,至于具体将要如何去做,或是熟练,我想你身体内的那份感知力会在必要的时候发挥的无比出色。”
“谢谢……”
“啊?”艾文微微一怔,随后莞尔一笑,就像是初次见面时候的那样,“如果真要对我言谢的话,就替我好好的守候米莉吧,她虽是心思细腻,但行动却是粗犷,她执意要继承我的愿望便势必会遭受到不少的挫折和磨难,希望她可以走的更远一些,祝你们好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