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一角天空(番外篇)
题记:还记得第二卷尾声时候的那样突兀的出现的番外篇吗?无独有偶,第四卷的人物也便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在这虚幻真实的世界上闪耀起来。
2617年末,2618年初,新联合国在内比都境内已经半岛周边海域彻底的击溃Apostle军团,彻底的铲除了与这世界政权体系存在有着驳论的自由军团组织,随后在2618年伊始展开了后续对非洲战乱大陆的维和任务,短短数月时间便是全数清剿非洲土著国家的政府反抗党,一时间使得非洲大陆之上的声音统一起来,虽然那或许是一股高声调埋没了异声的模样,不过宏观之下,那已经是无需计较了,毕竟连续数个世纪的战火终于又是停止了下来,或许是假象,不过那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那已经是不在重要了。
二十二世纪末端,西班牙皇室复辟,依靠绝对的强权以及暴风之势,继承着第四次科技革命萌芽,用时不过半个世纪便就统合的欧洲,紧接着在其后数个世纪的挣扎奋抗中,终于进化得以组建成立今时今日的强大弗瑞顿帝国。
而第四次科技革命在此期间得意强烈的爆发,在以往化石能源枯竭之下,核能技术虽是公开的秘密,但是由于大国的武力限制,以及核能的极度不稳定与危险性,终于在粒子能源的出现后,而被彻底取代。而弗瑞顿帝国正是抓握住了这第四次科技革命的机遇,得以辉煌的涅槃重生。
第三次科技革命,又称为电子信息控制技术革命,以计算机互联网的诞生,普及,传播,显著的改变着人类的生活,因此也诞生虚拟。在第三次科技革命末端之时,依靠计算机的理论模拟产生了许多理论数据的设计图纸,然而却是缺少可实际应用性的推动能源,而全部被人嘲笑为天方夜谭。
这很好笑,也很是嘲讽,历史总是在相似的错误中进行着更正。
当粒子能源被X·B·R科研组提出之后,那种一直出现在科研人员眼前的粒子,却一直被忽视的动能效应,一瞬间便就席卷了科学界,尤其是在那个时候在资本主义制度极度物欲化填补公民好逸恶劳的内在时候,在生产力已经难以在进行规模化提升以来解决社会人闻信息问题的时候,粒子能源无异于就是一记强心剂,被注入在那个时候资本主义制度恶化的严重的欧洲,第四次科技革命由此而爆发,即为能源革命。
接下来的几个世纪中,延续着粒子能源革命的进行,间接的出现了粒子加速搅动发电厂开始取代化石能源的火力发电厂,同时在第三次科技革命那些被理论设计的图纸也在有这粒子能源的支撑下,而被开发出来,其中最为显著的代表就是Mobile Suit,这种被铸造为单机改变一场战争,一个国家命运的军械。
日渐之下,化石能源便就是逐渐的消失在了人类的眼线中,当然这仅仅只是消失在了相对和平国度国家民众的眼线之中,对于军阀战乱,以及政府军与反抗自由党大乱战的非洲大陆上,完全的成为了一个孤僻者,虽是存在于这颗星球上,但却是在这第四次科技革命的普及传播下,完全的被屏蔽了过去,其自身还是停留在第三次科技革命计算机与网络普及传播不完全的状态下,虽是间接的受到了这大陆之外的舶来科技产物,但由于根基的科技缺失之下,依旧是保持着传统能源思维的意识,并且由于长久的战乱,一切并没有得意有效开发。
同时大陆之上的化石能源完全是没有得以有效的开采,统计储存资源理论足够还可以补给这片大陆长达500年之久,不过鉴于除去战乱之中被炮火轰击改变的地理,以及被作为军事目标打击的油井矿山,实际可以被用于开采的资源储备也已是几乎绝尽。
因此2618年初,Apostle军团覆灭后,在以新联合国约定条款扶持之下,非洲当地主权国家便就是开始对粒子能源进行触及探索,而同时新联合国的巨头们,也是相中了非洲那雄厚的化石能源储备,毕竟不可再生的能源总是最为珍贵的。
而在连年的战争之下,传统化石能源,那些来自坦克,汽车等尾气的大规模排放,虽是挥发到了天空之上,但却依旧是难以被自然氧化分解,大量的有机温室气体在整片非洲大陆上形成了一个虚幻的气场,在终年的长日照的日光之下,平均气温正是逐年度的无限攀升。
不过早在几个世纪前,在非洲大陆之外的科学家便就是为了回收大气层内飘渺的有机温室气体做出了有效的科研,即为空中采油机,让传统的飞机进行高空的缓慢飞行,并同时在机体上拉开一张电离的分子网,在有机气体被电离的分子网碰触后,变就会被瞬时凝结为油珠,随即沿着捕捉网的骨架管道流淌进入储备的采集箱中,因此而得以回收这些被汽车等燃油设备挥发的排放的有机气体。
而此刻我们这一章的主人公,便就是这样一名空中捕油机的驾驶者。
年轻的千代父亲是一名Chinese,母亲则是一名Japanese,据说他们之间的爱恋是通过网络。
“那可真是一个老掉牙的狗血故事。”
每当有人这样问及千代她父母的恋爱故事的时候,她总是这般不屑的回应着。或许外人对于这样的只有影视中的狗血故事感到惊奇,但是在千代从自己懂事时,便就不停的听到别人提及自己的父母相识与恋爱的过程,十几年来她的耳朵早已经是对这样的故事进行其了免疫和屏蔽。
同时在China完全的整合亚洲势力后,被取缔的军队的Japan政府,在长久China侵住之下,国内大和民族固有的文化与思想也是开始受到了China流行文化因素的波及,就像千代的名字一样,没有中式的姓氏,也没有日式的姓氏,只有单一随同China流行不加姓氏的日文名字。
同样对于这样中式的日文名字也总是惹得千代在各种各让的场合成为众人的焦点。比如说小中高学校的第一堂自我介绍,那样特殊的名字,在加上千代China男性才可以特有的平均身高,以及Japan女性才具备的适雅的容貌,这使得千代无论何时何处都会成为被人在意铭记的焦点。
小学时候…………
“啊,足球踢到校墙外面了……怎么办?”
“叫千代来!只有她才那么高,比我们男生都要高,她一定可以爬出墙外,把足球捡回来的!”
“…………”
…………
“啊,这个生海苔丝好难吃啊,可是餐后老师是要检查餐盘的,怎么办啊……”
“叫千代来!她长的那么壮,比男生都要壮,一定是不挑食的!并且吃的比别人都多!一定没为题的!大丈夫!”
“…………”
初高中时候…………
“啊,最近我们班级的社团活动室总是被B班强行抢占,看来我们今天需要大干一场了,彻底的把B班从原本就该属于我们的活动室内清剿出去!!”
“对,没错!”
“早就看不惯B班那些家伙了!”
“…………”
“所以,千代同学,下课后,你带领着全班男生去打头阵,对方看到你一介女流带着一群男同学,尤其是你那样飒爽拥有着男同学都不具备的男子汉气势,对方一定会以为你是不良少女大姐头,从而不战而屈人之兵!!”
“…………”
…………
“哈,又到每年的学圆运动祭了!在去年由于我们班千代同学女扮男装参加男子组项目,虽是最后取得了冠军,但是被A班的小人们戳穿千代同学的真实身份,所以我班被取缔了成绩,成为了学园的笑柄,所以今年……千代同学我们一定会出全力对你进行化妆,并培训你的男子礼仪,希望今年你可以完美的以男性身份为我班争光!!”
“…………”
大学与社会时……
“那个就是这所大学有名的千代学姐啊?!真的好帅啊!如果我是男生一定要娶她!”
“…………”
“那么帅气,一定是男孩子吧,怎么可能是女孩子!”
“…………”
“呃……请和我交往吧,千代学姐!无论是学姐是攻,还是受,我都可以接受的!”
“…………”
…………
“喂,怎么办,时间太紧急了,那份计划表无法按时的交给Boss,完蛋了我肯定是要被炒鱿鱼了,呜呜……”
“去找千代吧,去找千代吧,她一定会有办法的,上次我就是这样,在千代的帮助下,不可能的完成的工作竟然都全部的完成了!千代真的很可靠的!就算是遭到老板谩骂,她也会陪着你挨骂!把痛苦分担出去吧!”
“…………”
…………
就是像以上的那么多的故事,原本只是一个平静的小女孩千代,在身边之人潜移默化的教唆中成为了一个拥有男子英气的美女,同时看似所有人都与她有着亲切的关系,但实际上那都是被动分担的情谊,她依旧是一个人,一个没有任何真挚朋友的孤独者,虽然她已是习惯了如此,并是时刻的调整着自我心态,积极面对被别人拉下水的折磨。
而在成长之后,千代便就一直抱着想成为一名飞机驾驶员的梦想,因为只有在高空之上,远离地面的人群,完全的身处在云层之上的高度,才可以真正的撕开自我在世人眼前的伪装,成为真正的自我,享受着自我安逸的孤独与宁静。虽然那个时候是军伍的战斗机已被取缔,但是社会用途的气象飞机或是像这种工业用途的空中捕油机还是需要单一驾驶员的。
在从大学毕业之后,在社会短暂的驻足停留后,她便辞去原本固定的工作,随后便是加入了这少有人员喜欢报名参与的高薪工作——空中捕油机的驾驶员培训。
而这一刻当她身为一名空中捕油机的驾驶员,,并是随从公司调度任务参与到由China政府主持的对非洲大陆重新援建区域,对这非洲大陆高空密集的有机气体进行采集回收工作之中。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是成功的逃脱出了过去的樊笼,然而她依旧逃脱不了这样“不详”的命运。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就是黑社会,即便是这外乡的非洲大陆,在她的身边依旧有着同事和上司Boss。
“啊,那个千代,一会你不用参与下午的空中捕油工作了,你去准备一下进行回国,这里空中油层气体比原先想象的还要密集,我们捕油机的捕油网这几天都是被严重的油化,极大的影响了捕油的效率,我已经联系过了国内秋叶原一家的器材上,他们已经是着手开始对捕油网进行改造,你回国之后与其办理相应的业务,并且检查哪些改造的油网是否符合要求,之后在配送拖运那些油网在回到这里。”
“呃,可,可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捕油机驾驶员啊,这样的工作……”
“啊,不要挑剔了,现在人手吃紧,其他哪些混小子一看就是不可靠的家伙,哪有你这样女性思维的慎密,同时你看上去也很结实,也该不比男人差,这件事交给你我绝对放心,哈哈!”
“…………”
透过导航塔的天窗玻璃,面对非洲那昏黄刺目的艳阳,千代的脸颊处流淌下无奈的汗珠。
“唉……我只是想要一片真正自我的天空,怎么,怎么又会是这个样子……”
注:1,攻受,是对同性关系中两个人的身份进行区分的表述。
第二节独白
题记:“有所惶恐,不能改变,那就是命运的本质……”——修修纳斯·法尔拉米
弗瑞顿帝国的皇都皇家机场内,即将起航的飞机已经是停泊在那里,而在其下的地面平台上,却是鲜存着人流。
装扮整齐的艾丽娅·由里西亚率先一步,随后朝着身后的众人轻轻点头示意。
“感谢敝国这两年对我的照顾,回国之后我一定会励精图治,强化我达科利亚共和国与帝国的邦交友谊。”
“公主陛下真是客气了,在公主陛下身处帝国境内之时,老朽也是少于你见面,直至这一刻才来寒暄真不是什么值得光彩的事,呵呵……”修修纳斯莞尔一笑,“那么就有请公主陛下率先登机吧,老朽还有些私话要嘱咐于我的公主卡露亚。”
“是。”艾丽娅回应向修修纳斯尊意的一笑,随后转身便顺着自动登机梯,进入了机舱之内。
空旷的飞机起飞平台场地内便是沉默了下去,涟漪的风息舞动着人那单薄的衣袂而猎猎作响。
修修纳斯撇顾了一眼旁侧的灵,灵立刻会意的朝着偏侧急退了数步,拉开了与修修纳斯与卡露亚伫立身位距离。
“呵……”修修纳斯深叹了一口气,随后带着愧疚的目光转向另一旁正装的卡露亚,“现在的你是否是在内心怨怼我呢?”
“我……”卡露亚微微一怔,在不停吹舞的烈风中,她无法继续下已是张开口的话语。
“想必那就一定是了吧。匆匆的把你迎接回到皇室,然后又是般匆匆戏剧性的把你远嫁到达科利亚,进行政治联姻,你一定会是觉得这一切都是被我计划好的阴谋,呵……”
“我……不……”卡露亚看着眼前修修纳斯那一脸懊恼愧疚的模样,她想出言安慰他,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缺失共存的年代光景之下,那被时间拉伸出来的沟壑又怎么可能会是在这样不足数月的时间便是被添堵平整?此刻的卡露亚只能是本能的进行着摇头否定修修纳斯那样自我的责备,但她那尖锐的眼瞳之内却还是止不住的流露出哀伤的神色。
“年轻的时候啊,总是以为这世间一切都是可以依靠自我的力量进行改变,进行毁灭,进行创造,同样在那时候青春的蓬发下,一切觊觎的都是如愿以偿,甚至你的母亲,也是我使用暴力而得到,那个时候的我还是那般的高傲着,相信着这暴力所带来的一切胜利,然而直到我退位之后我才知道,那些依靠自我暴力获得的改变,进行的毁灭,进行的创造不过都是海市蜃楼,看样子是得到了那一切,实际却是一无所获,那就像是用双手捧满细沙,明明在肉眼的打量下,那是满满的模样,然而在时间的流逝之中,越是用力的攥紧,那细沙流逝便越快,直至最后在自己的掌心内已是一无所有的空虚……”
“父亲……”卡露亚面对修修纳斯这般的独白感到怜悯,她情不自禁的对面前的老人呼喊安慰,然而却是猛然间发觉了自己呼喊称谓的错误,那完全是不符合宫廷的教条。
“啊,抱歉……父皇……”
“那没有什么的,不过就是一个称谓而已,而你称呼我为父亲我也很高兴,毕竟能得到你的认可便就已经是一种幸福了。”修修纳斯再度莞尔并着手拉过了卡露亚的手掌。
“有所惶恐,不能改变,那就是命运的本质。卡露亚你是唯一没有成长在皇室光环庇护下的孩子,虽然你在世俗中学会的世俗的坚强与勇敢,不过我这一刻要告诫你的就是皇室的坚强,那并非什么顽强与坚韧,而是忍让。”
“是……父……皇……”卡露亚轻咬唇翼肯定接受的回应道。
“如果你理解了,那么我也就放心了。”修修纳斯轻轻点头,随后松开了卡露亚的手掌,并是提高了声调,对另一旁稍远处的灵呼喊道,“幽灵骑士!”
“是,国王陛下!”灵立刻上前一步,并是右手抚胸的朝着修修纳斯半躬下身躯。
“联姻婚礼的日期没有被定义下来,在那期间你陪同在卡露亚的身边,尽职你身为一名骑士的荣耀,并且一旦事出意外,我想你也应该有你的决断,应该是知道该去怎么做,在现任的骑士团成员组成我并不是十分了解,不过既然希加索向我推荐了你,那么自然应该就是错不了的。”
“呵,那是副统帅陛下找到了更加强势的手臂。”灵在心中略显郁闷的吐槽着,不过这一刻便对修修纳斯的嘱咐命令,他还是立刻的躬身施礼,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是,国王陛下!”
下一段的时候,飞机引擎便开始剧烈燃起,起飞平台内的风息更加的剧烈,急骤改变压强下的飙风,迷乱着人的眼眸,明明是可以看得见那样一抹明媚的光彩,但是入眼的却是一片朦胧。
“这是令人觉得悲伤啊,是因为秋天的到来吗?可是这一刻依旧是盛夏的温暖模样……”修修纳斯郁闷的叹息着,抬头仰视那起飞的飞机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肉眼玻璃体的焦距的尽头,同时飘渺止息的还有那狂野絮乱的冷风。
而这时却是在他身后,突兀传来诸多絮乱的脚步,而那为首之人却正是拉里克,同时在接近修修纳斯的身位时,拉里克的口中也是呼喊咒骂起来,“你他妈的这个老混蛋,为什么要让卡露亚身位政治联姻的公主,为什么,为什么!直到这样临别的一天我才突兀的得到消息,并且你还封锁了机场通道,让我这个身位兄长的哥哥,都无法与她做最后的告别,你,你……”
修修纳斯缓缓的转过身来,然而在下一刻的瞬间时候,拉里克却是奔赴到了他的身前,并是着手拉扯起了自己父亲修修纳斯的衣襟,质问与咒骂的话语继续滔滔不绝的对向修修纳斯。
而稍后那些追赶到来的皇家保镖护卫,看到拉里克这般大不敬的对国王陛下动起手脚,一瞬间他们全部都是慑住不敢再贸然上前,毕竟一边是帝国的国王,另一边是帝国的皇子,他们不敢贸然的采取行动,只能是不停的呼声拉里克保持冷静,并要求放开对国王修修纳斯的拉扯。
然而拉里克的内心已是完全的燃烧起来,毫不顾忌身旁皇家护卫劝阻的话语,瞳中燃烧起火焰的他,此刻完全就是把愤怒倾泻在了修修纳斯的身上。
“…………回答我,回答我,你个老匹夫,你哑巴了吗?!!”愤怒之极,拉里克高抬起右手,握拳便是要朝着修修纳斯的脸颊打去,而修修纳斯却是全无惧意,目光依旧是冷漠与自己的儿子拉里克进行着对峙。
不过眼看拉里克的那一记拳头就要落实,一旁的皇家护卫便是骚动起来,在想上前压按住拉里克暴躁的动作依然是来不及,不过即便是这样,在拉里克那一记拳头已是落下后,并是在距离修修纳斯脸颊数寸的地方还是猛然的停止了下来。
一时间那些皇家保镖护卫立刻松了一口气,而拉里克却是倍感错愕,无论是他的拳头在如何用力都无法在向前再挺进半分,而在他的面前,他透过自己父亲修修纳斯脸上神色在须臾间的那一抹错愕变化,他缓缓的撇过头去,沿着自己的右臂,顺从这右臂小臂肘处被人用手抓扯住的弧线,让目光延续下去,入目清晰的瞬间,拉里克立刻惊讶起来。
那只是依靠单一的手掌,并且是左手的手掌停止住自己挥拳动作的,竟然不过是一名矮他两头有余的少女而已,而同时那少女一脸木讷的模样,完全没有因为出手阻断拉里克挥拳打击的力量而感到吃力,仿若这一切是一件在轻松不过的事情了。
“你……”拉里克轻咬起了唇翼,面对这未知出现的少女她变得不知所措,而那少女却也是没有话语对向拉里克讲起要求,还是用着她那双缺少灵气显得木讷的眼眸毫不畏惧的寂寂打量着拉里克,与拉里克进行着对峙。
“松手!你这个混蛋丫头,你胆敢这样对我,你知道……”拉里克更加的暴怒起来,然而不带他愤怒的话语讲述完毕,他左手拉扯住修修纳斯的衣襟却是被修修纳斯挣脱开,同时修修纳斯毫不忌讳的便是快速的挥舞起拳头,狠狠的击打在拉里克的鼻梁上,吃痛之下,拉里克踉跄起脚步身子不由自主的后退去,而同时被那少女拉扯住的胳肘也是被其松开,而获得了自由。
“你……你……”拉里克憎恨的握起了拳头,情感纠葛的复杂间,他的内心已是渐渐的冷静下来。
“你在米拉可身边的这么多年间,学到的就是这样对父辈不尊的叛逆吗?”
“哼。”拉里克自知理亏的撇过头去,鼻梁被打击之后,酸楚之下,牵动着泪腺细微起来。
“对于有关卡露亚与达科利亚皇子进行联姻的消息对你有意进行封锁,害怕的就是你这般的鲁莽模样,多多的向你的兄长学习,看看他们同样是身为卡露亚的兄长而保持冷静。”
“呸!他们?他们都是自私自利的家伙,对于归来的卡露亚,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她是他们的妹妹!他们只是……”
“哦?那么你为何会对卡露亚情有独钟呢?”修修纳斯捕捉到了拉里克话语中的漏洞信息,立刻打断了拉里克的话语。
“我……”一时间,拉里克的语气立刻窒息起来,内心陷入了极深的纠葛之中,那明明是喜欢,但却是无法相爱的命运。
“因为他是你的妹妹,所以那原本要表述的爱意,便就是要被全部的消融,而内心却依旧是不忍的倔强,由此而衍生出来亲近的感情吗?”修修纳斯一语道破拉里克此时内心的纠结,错愕之中被自己父亲看透内心实质的拉里克,惶恐的睁大眼睛,即使畏惧又是憎恨的与自己父亲进行自我倔强的对峙而这一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是在坚持什么,只是那样的坚持却证明自己内心的空虚。
“真是愚蠢啊,呵呵……”修修纳斯莞尔一笑,率先主动的败退的收回了与拉里克对峙的眼神。
“你不要相信米拉可那个读书人的热血理论,所谓信仰可以打破命运那都是天方夜谭的笑话;有所惶恐,不能改变,那才是命运的本质。”言罢,修修纳斯把视线从拉里克的身上收回,随即瞥眼打量一旁,那前一刻阻止拉里克挥拳的那名少女,在那少女那木讷的脸上短暂的目光停留后,修修纳斯不再犹豫,便是迈起脚步,在皇家保镖护卫的拥簇中朝着机场的候机大厅走去,空留下内心惶恐的拉里克,以及那一脸木讷神情的少女。
第三节诱惑与蜕变1
题记:机遇常常伪装成为麻烦。
“有所惶恐,不能改变,那才是命运的本质……”修修纳斯的话语沉沉的回荡在拉里克的脑海中。
在他依旧是恍惚自己内心的时候,沮丧之下,他跌坐在了这机场起飞平台的地面上,让那空旷场内的不是飙鼓起来的冷风淅沥他自我的脆弱。
而那名神情木讷的少女却已是缓步向他靠近,咫尺的距离之下,感到被人俯视的焦距目光后,他错愕的慢慢抬起头来,与那神情木讷的少女进行起了互望的对视。
那张脸庞虽是有着少女的稚嫩天真与清秀,但是那双木讷缺少灵动的眼睛,让那少女看上去就彷如是行尸走兽,似若木偶。
而与这样一双空洞又深邃的眼眸对峙,拉里克完全是无法看透那少女的内心实质,反倒是他自己这一刻的懦弱全部都被那少女瞳孔的就晶莹而映射。
“嘁。”他暗自冷哼,随后不屑的把头瞥向一旁,主动的退出这般无聊对视,然而那少女却是猛然的伸出了左手捏按住拉里克的下巴,使用着她的怪力,强行把拉里克的脑袋再次端正,让拉里克的面目笔直的对向自己。
“你这个小丫头,到底……”拉里克咬牙切齿的强行扭动脖子,试图去挣脱开背着少女力量的捏拿掌控,不过那全然都是徒劳,即便是此刻他抬起双手去捏住那少女显得单薄的胳膊,却也是无法与这少女自身的怪力做出什么有效的抗争。
“可恶……我难道连一个小丫头都打不过吗……”连续的失落之下,让拉里克的内心更加的沮丧起来,同时他父亲修修纳斯前一刻讲述的话语又是在他的耳旁贯响。
“……有所惶恐,不能改变,那就是命运的本质么……真的是如此么……”
而那少女此刻似乎注意到了拉里克那一脸倔强以及在巨力扳扯下痛苦肌肉扭曲模样,她似若下意识的减轻了一些力道,但此刻已经是处于半认命状态的拉里克并没有借此时机让自己的下巴从这少女的捏拿中挣脱出去。
下一刻,那神情木讷的少女缓缓的抬起了右手,静列在她自己的眼下之后,她仔细的打量自己的那五根少女稚嫩手指,眉头便是皱了立起来,这是她与拉里克对面后首次的神情变化,咫尺之下,拉里克完全是把这少女神情的变化看在眼中。
“…………”
而那少女也全然没有在意自己之外,紧锁的眉头依旧是紧盯着自己的右手手指,并不时的竖起单一的手指寂寂打量,随后不住的摇头,直至最后当她竖起自己的小手指后,她的眉头依旧是紧皱,不过似若相比之前的那四根手指,那小手指是最佳的选项了,稍许的犹豫后,她把那竖起小手指的右手便是朝着拉里克的面庞伸探了过去。
“喂,你想要干什么?!喂!”拉里克紧张起来,因为未知所以感到惶恐。
而那少女完全理会此刻拉里克的惶恐以及更加剧烈的挣扎,瞬间之后,她的小拇指便是碰触到了拉里克的脸上,随后插进了拉里克的鼻孔中便是开始扣挖起来。
“…………”惶恐之余,拉里克完全是愣住了,而下一刻那好女已是把小拇指收了回来,并在其指尖上已完全是浸湿的血红。
拉里克立刻皱起了眉头,他鼻子的酸痛还是依稀存在,那是前一刻他自己父亲对自己挥拳打击的残留。
而那少女也在这个时候左手松开了对拉里克下巴的控制,注意力完全的都转移到了自己右手小拇指上的那抹来自拉里克鼻孔内的血迹。
“不是卫生纸色,也不是太阳的颜色,也不是没有太阳天空的颜色,是和血液一样的颜色,那么这个应该可以吃吧……”那少女终于开口喃喃自语起来,而随后在拉里克惊诧的目光中,便是把那小拇指允吸在了自己的口中。
“你……”拉里克一时间无法回过神来,那少女的话语虽是喃喃的轻语,但是在咫尺的近距离下,他还是把那话语中的词语完全的听进耳中,那样蠕动童话般的话语,让拉里克的意识短暂的失神短路后,很快便就有所顿悟。
“……卫生纸色,那是白色吗?太阳的颜色……”拉里克不由的抬头瞭望向此时那天空中渐渐被阴云折叠的艳阳,“……橘黄色,那么没有太阳的天空颜色便就是夜晚,也就是黑色了……”
拉里克面对少女这般如同弱年孩子对色彩的形容,他的内心便就是更加的复杂起来。
“你,你到底是谁?!”拉里克再度的金皱起眉头,对于这样的皇家飞机场起飞平台,可不是普通人可以自由出入的,即便是民用航班在高峰期在这里进行调度,那么民众也没有这样独特可以停留在机场起飞平台内,同时在之前她竟可以单手阻止拉里克的挥拳动作,以及在修修纳斯打量这少女时微微惊讶的眼神,显然这木讷少女的身份极其特殊。
而就是这样的特殊,竟是拉里克不知道的存在体。
“咸咸的和血液的味道一样,真是难吃。”那少女又是恢复了木讷的神情,完全不去理会拉里克的质问,只是进行着自我自言自语的吐槽,同时却又是吞噎了一口口水。
“不过现在B·B的肚子好饿,虽然难吃,但也是没有办法了……”寂寂的叙述同时,那神色木讷少女便是再次抬起右手,竖起小拇指便欲朝着拉里克的鼻孔塞去。
拉里克惶然,立刻想要从地面上起身进行逃避,不过少女却又是挥起左手,以迅雷之时便是再度擒拿住了拉里克的下巴。
“你这个小丫头……”拉里克只能是咧动嘴巴做着无力的反抗。
然而当那少女小拇指即将再度碰触拉里克脸面的时候,猛然间有人出声轻喝道,“B·B住手,不得对四皇子陛下无礼!”
随着突兀的声音,那神色木讷的少女便是立刻停下了自己手指即要的进行对拉里克鼻孔的扣挖,便是抬头朝着拉里克背身处那来人的身姿看去。
而拉里克也是恍然一惊,在空旷起飞场内的风息之下,已是埋没了那来人的脚步,直至此刻他才发觉,别也是回头朝着那来人的模样端望去,但是奈何他的下巴被那少女死死的捏按着,无论他如何的扭动脖子不过都是徒劳。
“B·B放开四皇子陛下。”那来人再度的命令道。
然而此刻那个少女却是倔强起来,“可是,可是,这个家伙的鼻孔内很奇怪呢,既不是卫生纸色,也不是太阳的颜色,更不是没有太阳天空的颜色,是和血液一模一样的颜色,而且味道也是和血液一模一样……”
“…………你是白痴吗!那就是血啊!”拉里克看着这神情木讷少女幼稚的模样,再是忍不住而愠怒的吐槽。
“白痴……”那少女的神情微微一怔,随后左手猛然松开了对拉里克下巴的捏拿,不过还没等拉里克有所喘息,那左手的手掌已是向下延续,并是擒拿在拉里克的喉咙上,随后便是用力把拉里克从地面上提携起来,指尖的力度也是开始嫉妒的加大,瞬时间,拉里克便是感到呼吸困难起来。
“你……”
“B·B不是很聪明,但是B·B知道白痴并不是什么很好吃的东西,而是让人内心很难受的词汇……”
“…………”
“快住手,B·B!!”那在拉里克身后的来人也是焦急起来。
“这个人说B·B是白痴,他没有还没有向B·B道歉,B·B还不能原谅他。”
“他是四皇子陛下,拥有绝对的地位,是无需对其他人道歉的独特,如果你再不放手的话,那么晚餐便就是草莓牛奶巧克力味道的甜点,而不是苍蝇蟑螂蜘蛛口味的甜品了!!!”
“草莓牛奶巧克力,B·B最讨厌了……”那少女的神情一瞬间便就是动容起来,手指捏紧的力道也是有所放缓。
拉里克在此空隙下终于有所呼吸,但是这般被少女单手提调起来的滋味也并不是十分好受。
“……不过就算拥有晚餐惩罚,B·B也是要坚持自己的原则,因为……伤害了别人就是要进行道歉。”那少女似若自语的讲述完毕后,木讷的眼瞳猛然的闪耀起一抹凌厉,随机,左手指尖再度收紧用力,剧痛与窒息感再次的侵袭向拉里克。
“快放手,B·B!!否则你下个月的饮食便全部都是草莓牛奶巧克力味道的供应!!!”
“下个月……一,三,五,七,八,十,十二,这个月是九月,那么下个月是十月,是拥有三十一天的月份,好漫长啊,那可真是如同天堂一样,不过即便是那样也不能改变B·B此刻内心的执着和愤怒。”
“呃……四皇子陛下,委屈您了,请您对B·B进行道歉,稍后我会对你进行请罪!”束手无策之下,那来人男子立刻把问题的解决办法转向被那少女提调在半空中的拉里克。
而拉里克闻声后,意识间却已是有所恍惚。
“道歉么……”
那是在拉里克人生字典中从没有主动过的词汇,当他以皇子身份诞生于这个世界之后,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他,从来都是他人向他俯首承认那些微不足道的瑕疵,而他,即便是跋扈不羁,闯下弥天世人难以想象的错误,那也是无人敢给与指责。
而现在,他不过只是讲述了一声谩骂的话语,便就是遭受到了这般倾向死亡的惩罚,一瞬间的时候,拉里克世界中那已是松动的城堡便是开始坍塌。他回想到了在许多年前,那个少年时候的自己引到那粒子卫星坠落在China那样惨烈的事实,虽是肉眼无法目睹时候那座城市的惨烈,但毫无疑问,那是一片血淋淋的可怖。
“他们,那些故去的人们一定都很憎恨我吧……呵,原来,一直以来我都是如此慌惘可笑的存在,那真是抱歉,但是仅仅讲诉道歉的话语就可以挽回那样已经伤害的事实吗?或许正如老头子所讲——有所惶恐,不能改变,那才是命运的本质……”
…………
“对……对不……起……”
第四节诱惑与蜕变2
题记:…………
“对……对不……起……”
随着拉里克在喉咙极度窒息下而残喘的讲述出这道歉的话语后,那名被叫做B·B的少女眼瞳中腾起闪耀模样便也是立刻的消融,又是恢复了前一刻那般木讷模样,同时左手便也是松开了对拉里克喉咙的擒拿,让拉里克的身躯成自由落体的状态狼狈的跌撞在这起飞平台上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呃……可恶……”跌撞的吃疼让拉里克不禁轻呼,而那在一直在他身后伫立的男子,这一刻也是有所行动,他立刻的奔身到拉里克的身旁,伸出手腕把跌坐的拉里克从地面上拉起,随后便是诚笃尊意的右手抚胸,并是把头低向拉里克。
拉里克站起身后皱了皱眉头,在抬眼打量自己身后这早已到来的男子身影后,又是微微一怔,那男子并不年长,似若与拉里克的年纪相仿,不过那高挑的身姿,以及白瘦脸庞上沉着,无不彰显着极度的成熟,显然他是年长与拉里克,是与拉里克同一年代成长起来,就如同他的兄长一样,早早的领略了这世界许多年代的沧桑;尤其是其面颊上那反射此刻阴云空隙间日光明亮的眼镜片,更是在人的意识印象中让人觉得这男子的内在充满了智慧。
“你是……”
“我是赫拉·雷西林,四皇子陛下。”
“赫拉?”拉里克皱起了眉头,这段时日在米拉可对其安排的阅读物中,不乏涉有古代神话的典籍,排除了那样冗长的哲学文献,那样的神话故事反而却更加是让拉里克容易铭记,其中天后赫拉,天神宙斯的妻子更加是让拉里克不能那般容易的忘却。而此刻面前的男子竟然以神话天后为名,这让的女性与伴随着神话的名字,实在是令他错愕。
而赫拉也是察觉到了拉里克对自己名字的诧异,但却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名字内部中实际要表达的意思,他清咳一声,继续的开口讲道,“四皇子陛下,我是第四大臣欧米亨·雷西林的孙子。”
“雷西林家族?”拉里克终于注意到了赫拉那有所加重音节的词汇,随即再度的皱起了眉头。
“找我有什么事?”
“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请随我来,陛下。”
拉里克微微犹豫,随后点头肯定。
在得到拉里克这般的许可后,赫拉缓缓的直起身板,便是朝着这起飞平台偏侧建筑的候机厅引导的迈动起了脚步,拉里克立即跟上,唯独那名叫做B·B的少女还是一脸木讷的呆在原地。
“请跟上B·B。”引路的赫拉微微回头开口讲道。
“呃?嗯。”那少女微微的愣神,木讷的神色中猛然间却是流露出了稍许的担忧和沮丧,拉里克暗自的低头撇顾,内心中更加的疑惑起来,他开口想对赫拉进行询问,但是赫拉的脚步已经是与他渐渐拉开距离,他不得不再度缄默,加快脚步跟随向赫拉。
弗瑞顿的皇室飞机场,虽是在命名中存在严重的皇室私人味道,但并不是代表着它的建立完全就是为那寥寥的皇室服务,其中也自然的涵盖着贵族,巨贾等一些列的社会名流,效应之下,在这皇都郊区边外的飞机场处,间接衍生出了诸多的服务消费场所,完全不同于其他民用机场外——那在城区与郊野之间街道上贯通的冷落。
在赫拉的引路下,拉里克随同的走出了皇室飞机场,而来到了就近街道上的一家世界盛名的咖啡冷饮店——Eon。
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拉里克,赫拉,还有B·B来到了空置的包厢内,在房间内空调的调温下,前一刻户外那略显闷沉的温度瞬时而止。
“几位客人,你们想要点什么呢?”在所有人入座后,服务员小姐莞尔亲切的询问道。
“苍蝇蟑螂蜘蛛口味的雪糕。”少女B·B唯恐被遗漏而率先的开口讲道。
那服务员小姐闻言后,神色立刻一僵,“呃……客人,您确定吗?苍蝇……蟑螂……蜘蛛口味的……”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B·B有些困惑的歪起了脑袋。
“呃……抱歉客人,我们这里没有这种口味的的冷饮……”服务员小姐的脸庞尴尬的赔笑着,虽是室内有空调对温度调节,但是此刻她的脸颊还是流淌下一滴冷汗。
“嘁,真是寒酸的小店。”少女B·B倔强起来,类似孩童一般的鼓起了自己的腮帮,以来示意自己的不满。
“呃……”服务员小姐的神色更加尴尬起来。
“咳,随便的来两杯凉茶吧,再来一杯冰水好了。”赫拉略微歉意的朝着那服务员小姐一笑。
而少女B·B却是毫不买账,板起了脸朝着赫拉死死的盯着。
赫拉看着少女B·B这般纯真的模样,不由得再次轻笑,随后抬右手轻轻拍按少女B·B的头顶,左手便是从正装的偏侧口袋中摸索出了半个巴掌大小的半透明塑料圆筒瓶,虽是包厢房间内的采光有些阴暗,但还是有光穿射过那半透明的塑料圆筒瓶的表壁,其内一颗颗丸子型东西已是非常清晰可见。
赫拉指尖用力的扳开瓶盖,随后拿出一枚暗灰色的丸子交付在了少女B·B的掌心里面,少女B·B那原本木讷的神色霎时顿化开,眼瞳中流露出喜悦的灵动,并是爱不释手的把那暗灰色的丸子捧在手心。
“赫拉叔叔难道你原谅B·B刚才不听从你的话语所做的冒犯了吗?为什么突然对B·B这么好,B·B现在就向赫拉叔叔道歉,刚才真是对不起了赫拉叔叔……”
此刻一旁的拉里克更加疑惑不解,稍许之后,当那服务员小姐把订制的凉茶与冰水呈上后,便是尊意的退出了房间,在没有外人的打扰下,至此,拉里克才开口讲述起了自己内心中对现在所看到的这一切的困惑。
“那是……”拉里克的目光转向此刻少女B·B正是在用吸管把前一刻从赫拉手中获得的暗灰色小丸子均匀的搅拌融化在那杯冰水里,在缺失高温之下,那枚小丸子缓慢的进行着分子间运动,飘逸的分子似若凝固般的沉浮在那杯冰水的水液之中。
“那是苍蝇蟑螂蜘蛛口味的糖丸。”赫拉出声回应道,同时对拉里克莞尔一笑。
拉里克的神色立刻变得困惑起来,随即继续的开口问道,“这个小丫头到底是谁,而你代表雷西林家族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陛下请勿急躁,我会把陛下此刻疑惑全部讲述,请陛下您倾心聆听。”赫拉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把一杯冰茶推送至茶几另一侧沙发上静坐的拉里克面前,随后继续的开口讲道,“首先我要先为B·B前一刻对陛下那般的不恭敬标示歉意,B·B她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心性未泯存在着孩童般的固执……请陛下原谅B·B刚才所做的冒犯。”
“心性未泯……”拉里克的嘴角轻声喃喃,同时瞥眼朝着对身旁侧那依旧用手反复摇曳着吸管加速冰水杯中液体流动的少女打量去,而那少女B·B此刻又是恢复了最初一刻拉里克所见到的那般木讷的神情,并是把注意力全部都是集中在了那透明杯中水液下那枚暗灰色糖丸的缓慢融化上。
“陛下,您可能也已是注意到B·B对我的称谓,并不是年纪相近的“哥哥”,而是“叔叔”,这就是她那心性未泯的表现,而对我这称谓的由来,是来自我的姐姐伊尔·雷西林的小女儿对我的称谓,在懵然的那一天时候,还是年弱B·B便就是把那样的称为印迹在脑海中,认作为是我的姓名,即便是现在成长之后也无法更改,依旧是在我的名字后面加上“叔叔”这样的名词,那已经是习惯了。”
“是么,那么她到底是……”
“B·B。Blood Butterfly的缩写。”
拉里克瞬时一怔,“Blood Butterfly,血蝴蝶?那不是,那不是,不会是,不会是……”
“不错,正如陛下您所想到的那样,在皇家护卫机甲骑士团中的血蝴蝶骑士黑砂黎,也就是前不久的叛变骑士,便就是B·B她亲生的哥哥。”
拉里克又是一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说起来可能就些话长了,首先我虽是雷西林家族的子弟,但是我并没有通过家族的权柄而在帝国之内博取一份闲职……”赫拉讲道此处,嘴角不由得微笑裂开。
拉里克又是一怔,不明所以。
“……我完全孤立于自己的家族,而是在自己的实验室内进行我所感兴趣的实验研究,我虽不承认我自己是个天才或是什么佼佼者,我也没有取的什么高等教育的学历,但我所在做的就是我所喜欢的研究而已,仅此而已。而血蝴蝶黑砂黎的父亲,也就是B·B的父亲曾是我雷西林家族的一名宾客护卫,曾拯救过我爷爷性命,即当今帝国第四大臣欧米亨·雷西林,所以我的爷爷便把他的后代进行赡养,而B·B在她母亲生产她的时候,饱受意外的难产而死,这或许在当下的医疗与科技手段来说很难令人置信还会出现那几乎即使近百万分之一的难产死亡率,但是陛下你看到此时此刻的B·B您也应该可以推断出来……”
“那是因为……”拉里克情不自禁的再次把头扭转向一旁的少女B·B,而她此刻却是依旧关注着自己眼前的那被融化奇妙味道糖果的冰水,全然在意再其身边拉里克与赫拉正在对其身份的讨论。
“……是由于逆转血性的基因突变,B·B是先天性的基因染色体缺失,以及部分DNA碱基对重复患者。由于是血型基因变异,安产期间的胎儿安检根本无法检测出来,如陛下所见B·B的发育完全符合正常,那个时候透过X光也只能是检测胎儿的基本发育而已,再其母亲分娩的时候,剪短脐带后,那在B·B体内处于休眠状态的缺失基因便开始自主独立,那是基因急速裂变产生的极度疼痛,那个时候那份怪力便就表现出来了,剖腹之后,医生的手腕根本无法束缚,或是不敢过多用力去束缚B·B娇嫩的婴儿躯体,所以失手之下,还是婴儿的B·B在挣扎后重新的回落到自己母亲被剖开的腹腔中,在那怪力挣扎之下,造成了她母亲腹腔内的不可挽回的创伤和严重的出血。”
拉里克皱起了眉头,自己此刻对侧身旁那木讷神情的少女竟然会有着这般惨烈的命运,当真是令人觉得悲戚。不过再其稍后的缓慢回忆赫拉所讲述话语中的细节时,他猛然有所顿悟,并是立刻惊讶的从沙发椅上站起,“等等,你之前说,叛变的血蝴蝶骑士黑砂黎的父亲是你们雷西林家族的护卫宾客,黑砂黎由你们的家族抚养,在暗中培训送入至帝国的皇家骑士团内部,并是掩人耳目这背后的错中复杂,那么也就是前不久要指使那血蝴蝶骑士进行叛变,暗杀娜尤娜的就是你们雷西林一族!!”
“呵,陛下的反应真是迟钝,不过黑砂黎也确实是不妄我们家族的培养,直至此刻都没有吐露出任何背后致使之人,而那审问机构也不敢是贸然的使用记忆提取仪,以免彻底的丢失这暗杀团体背后唯一的出路口,一切完全都是在我家族的计算之内,而现在……”
赫拉轻打了一记指响,再其一旁的B·B猛然的打起精神,立刻抛弃了使用吸管搅动的那一杯冰水,以迅雷之势纵身跃起,翻过茶几后,单手推按在拉里克的小腹上,掌间落实后,力道不停反增的继续顺势便是把拉里克的身躯推按在了其身后的墙体上,让拉里克的身体完全僵直与墙体平行,并无法在进行起任何其他的动作。
“咳……咳……”突兀的吃痛,让拉里克剧烈的咳嗦起来,同时缓缓的抬起头一脸不解的朝着赫拉看去。
“你疯了吗?!你……”
“在这皇家机场附近的商业建筑,尤其是这包厢内的墙壁都是经过特殊的静音处理,目的就是防止航班频繁之后,飞机起飞降落的噪音对就近建筑内部的客人有所打扰,而此刻正好就是给予我们交谈内容绝对的隐秘保护,接下来,将要我来真正的对陛下进行引导,或是这般卑微的死去,或是成为史诗的辉煌,全部都是在陛下您接下来所回答话语的一念之间。”
第五节诱惑与蜕变3
题记:“这个世界上很多事不是有希望才去坚持;而是因为只有坚持,才有可能看到希望,呵。”——赫拉·雷西林
“你们雷西林家族是要对皇室造反吗?你竟敢胆这样的对待我,胁迫皇子那可是处死的重罪!”拉里克暴怒起来,他想挥舞手掌去抓按身前赫拉的衣襟对其质问,但是奈何此刻他自己的躯体是被那怪力少女B·B推按在墙壁上,虽是四肢拥有自由,但却完全无法进行任何的躯体唯一,与被束缚住的状态毫无分别。
“此刻我既然敢胆这般的对待陛下您,自然在我的内心里面就已是后果有所对觉悟。”
“你……”拉里克无言以对,懵然的时候他回想到了多久以前老者米拉可曾经对他演示的那破碎一幕。
…………
“你看我手中的这咖啡杯,从最初的一开始不过是这星球上最普遍的石英,在反复的冶炼后,它最终选择了成为精致的杯子,当它有觉悟成为如此精致的存在后,它便必须要有这这样的觉悟——”
“哗啦——”
“破碎的觉悟。”
…………
“……对于造反这样恐怖的事情,我们雷西林家族可不敢造次尝试,我们族人可依旧是对皇室,对帝国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呵,那为何还有安排血蝴蝶对娜尤娜进行刺杀?”拉里克紧皱起眉头。
“为什么?”赫拉似若自语的反问,同时抬手轻推了下他鼻翼上的镜架,“娜尤娜公主带人温柔和善,喜好和平,亲近民众,在帝国之内,或是世界之内都已是开始享有声誉,而就是这样温柔细腻的公主却成为了我们屠刀的目标,陛下你觉得这又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那是因为你们都是疯子!!”拉里克愤恨的怒吼道,四肢再度剧烈的挣扎起来,但依旧是无法挣脱开少女B·B手掌推按的挟持。
“呵,陛下你这一刻的愤怒我可以理解,明明是那样和善美丽的公主陛下,本来应该是进行爱护,然而我们却是疯狂的对其进行破坏暗杀,很讽刺是吗?但是陛下你的心中可是了解我们一族内心中的惶恐与焦虑吗?”
“什么?”拉里克微微一怔。
“总统帅法尔拉米陛下预备加冕的日期是九月十一日,也就是四天之后,届时将会是娜尤娜公主继承总统帅一职,这已经是在帝国高层内部公开的秘密,想必就算陛下你在如何的被屏蔽信息,对于这样铺垫数年之久的政治转型,应该也早是有所耳闻。一切在你的兄长法尔拉米陛下,把帝国的航空天文管理权利交付给那个时候还是少年时候的陛下您时,法尔拉米陛下便就是早有预见,极度不安分的陛下,必将会因为这权力而闯出祸事,只不过是谁都没有想到陛下您会把祸事弄得如此巨大,并是招引上China,不过那都已经是无关紧要,因为法尔拉米陛下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祸事由头,然后一脚便把陛下你踢出皇室权柄掌握之中,而希加索陛下,虽是与法尔拉米陛下有些隔阂,但是对于帝国转型政治的大局方向还是一致的认可,同样,与希加索陛下一同成长的库里纳斯公主便也是站立在希加索陛下的一边,至此他们的核心点完全都围绕在了娜尤娜公主陛下的身边……”
“呵,那又怎么样?帝国的和平政治转型难道触动了你们的利益了吗?和平政治已是长久世人所期盼,连年的穷兵赎武帝国也是需要休养生息,并且停止扩展战事有何不可?”拉里克嘲讽的一笑。
“陛下竟然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还真是令我感到意外。”
“怎么?”拉里克又是一怔。
“我原本以为陛下依旧是保持着少年时候引导卫星坠落时候的那般不羁,却想不到此刻地下的内心已经是在米拉可的庄园内被打磨腐化。我刚才说过我们一族是绝对的忠诚于皇室,忠诚于帝国,所以我们的内心中担忧帝国的未来,政治和平的转型并不是帝国今后千百年来平稳的安逸,而是覆灭的开始!帝国的帝制无疑是人类社会制度进化史上的复辟,然而为何会产生这样的复辟,社会制度的倒退而没有影响社会的进步进行呢?那就是因为极权状态下的战争,依靠战争去推动社会人闻的进程的脚步,依靠不停压制的战争来满足帝国子民的自豪感,以来填补空虚,一旦一切变得和平,变得安逸,和平的帝国,这个驳逆世界国家体制的存在,便就是成为无聊之人指向,间接而呆滞产生不可阻挡毁灭的舆论,如果一但到达那个时候,那么也就是距离帝国的覆灭之日不远了,而我们一族之所以对娜尤娜公主陛下采取暗杀,那实在是迫不得已的手段,而现在我们……”
“无稽之谈。”拉里克打断了赫拉即要的话语,并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帝国的未来的忧虑难道仅仅由你雷西林一族牵挂,帝国其他的组成全部都是没有远见的庸碌者?把一切讲述的如此冠冕堂皇,无非目的终究是你们一族内在的贪婪自私与不可告人的目的罢了!”
赫拉微微一怔,最后嘴角轻轻的裂开,“呵,看来陛下却是已经是从米拉可老先生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不过那一切依旧只是侃侃的理论。”
“什么?”拉里克有些恼怒。
“陛下您可还记得权利的滋味吗?”
“权利的滋味?”
“陛下你在少年时,被法尔拉米陛下授予的航空天文管理权,那应该是您目前以来所获得的最大权利,那个时候所有人敬畏与你,惶恐与你,对你阿谀奉承,讨好与你,陛下应该还是记忆犹新吧?而现在呢?陛下已经是逐渐的淡出了帝国民众的视野,刚才那服务员小姐都没有认出陛下你就是帝国显赫的皇子就是最好的证明。陛下您不感到可恨吗?又比如是我,如果以我这样一个平直贵族的身份会见到了法尔拉米陛下,或是希加索陛下,想必应该是诚惶诚恐的进行跪礼了吧,毕竟我只是一名毫无地位的平白身份的贵族,但是我在面对同为皇子的陛下你时呢?不过就是普通躬身的礼节,而想必,除了我这般对陛下您这般的尊意外,在贵族其他人的眼中早已是不把陛下您尊为皇子,不过就是一只被皇室抛弃的圈养的犬类罢了。”
“你……”拉里克恨意的咬起牙齿,而赫拉的话语句句属实,他找不到丝毫可以反驳的论点。
“那又怎么样,就算我是一只被抛弃圈养的犬类,那又怎么样?!”
“难到陛下,就不想把这原本应该得到属于你的东西,得回来吗?”
“你……你们……”拉里克霎时一惊,语气再也无法强硬,赫拉的话语刺探到了他内心中那深埋的嫉恨,对自己兄长们的嫉恨,对自己被孤零冷落的嫉恨。
他深吸一口凉气,让自己的意识慢慢的恢复冷静,陈思之下,他前一刻还坚强否定的意志便开始犹豫动摇起来。被冷落的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在等待,一直都是在在幻想,有一天时候,他可以重新站回皇室的顶端,一扫少年时候那般被凌辱嘲笑的故事,然而在时间蹉跎之下,那少年时候的倔强终究无法与疲乏的世事抗衡,寂寞之下,那坚韧不甘的一切便是完全的被雪藏在自己内心的最底端,而现在,在赫拉的蛊惑下,那故去不羁狂野的凶兽,便是在拉里克的内心中缓缓苏醒。
赫拉看到自己的话语有所成效,随即嘴角便是轻咧起了笑容。
“或许也正如陛下您所说,我们一族怀揣着内在的贪婪与自私,但是陛下何尝又不是如此,或者又可以说着世间的哪一个人又不是如此的贪婪与自私?”
拉里克缓缓的在抬起头,目光略显困惑的朝着身前的赫拉看去,“把我从新扶持上权力之位,随后由我复辟着即将盛世的和平政治,继续帝国延续数个世纪的极权扩张,你们雷西林……”
“我们一族绝无恶意,纵使我们想要把帝国收拢为自私之物,那也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我想陛下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毕竟极权帝制下军事与经济完全都是掌控在皇室的手中。我们雷西林一脉此时所作所为全部都是为了帝国的将来而已。”
“帝国的将来?”拉里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正是如同此刻他内心中那刚刚苏醒的凶兽再度的闭上了眼眸,沉沉的睡去。
“那真是沉重的东西,我已经疲倦了,也懒得在理会那么多无聊的世事了,随便你们好了,呵,如你之前所说我这般的回答后,你们是不是要杀了我灭口呢?”
“陛下言重了,之前不过只是强调性的加重些语气而已,呵呵……”赫拉尴尬的一笑,同时眉头也是紧皱起来,他在之前绝没有想到此时此刻的拉里克已经是成熟到了如此地步,那在米拉可的庄园停留间,潜移默化中,拉里克的身上已经是存在了某种未知的东西。
感到束手无策的赫拉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并单手支撑着下巴而沉思起来。
拉里克看到对方这般直白绞尽脑汁的模样,心中也是暗自觉得好笑,空隙间的闲暇时,他撇头去瞧看向身旁的少女B·B,而少女B·B却也整好朝着拉里克瞪着木讷的眼瞳,那纯净的空白之下,拉里克不敢与其对视太久,短暂的停留后,他立即把目光移开,转向少女B·B身后的茶几台面上,其上那被冰水前一刻内置的糖丸已经是全部的融化开,原本透明的液体已经是被染成暗灰的色彩。
“喂,别这样按着我了,你那奇怪味道的糖丸已经是完全的融化在杯子里了,已经可以喝了,快去吧。”拉里克再次把目光撇回,对着B·B开口讲道。
“想趁着B·B转身的空隙间逃跑?你以为B·B是大傻瓜吗?”少女B·B瞪起了木讷缺少灵动的大眼睛死死的盯向拉里克。
“……呃……”
第六节旋律的伏笔
题记:所谓的巧合就是人类自我无法看到的鄙陋,当然除却了金手指与人心的懵然。
“那么就没有办法了。”赫拉轻叹了一口气,随即睁开了眼眸。
“哼。”拉里克的嘴角轻扬不屑的回应着冷哼,“既然也不能杀了我,也不能这样简单的放了我,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如何收场。”
“陛下你错意了,我所说的没有办法,并不是对陛下你的处置问题没有办法,而是只能是动用那最坏情况的办法了。”
拉里克再次皱起了眉头。
“拉拢陛下加入我们,成为我们扶持的核心,是我们取得最后对抗和平政治转型的关键,我们可不会轻易的放弃对陛下您的拉拢,在我决定最后告知陛下我即将采取那最坏的办法之前,我还是要给予陛下分析一小段前一刻才发生的细节。”
“什么?”
“陛下本打算感到机场是与归来的卡露亚公主进行告别,但却是被阻隔在候机大厅内部,直至在飞机起飞后,那些皇家保镖护卫有所疏忽,才让陛下您钻了空子闯入起飞平台内,随后陛下你便是拉扯过了老国王陛下的衣襟,便要做出叛逆的举动,而在那个时候陛下可否是注意到了那后续赶来的皇家保镖护卫的动作?”
“皇家保镖护卫的动作?”拉里克有些困惑起来,脑海中开始对前一刻所发生事情的细节进行回想,“他们在那个时候都是对我进行出声劝阻,示意我松手放开那个老混蛋……”
“没错,他们全部都只是声援,却没有一个人敢妄自的上前出手去制止住陛下你。”
拉里克一怔,“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他们惶恐国王陛下,又是胆怯陛下你的存在,所以无法立刻的做出力量倾斜。不过如果要是现在的帝国依旧是由国王陛下掌权总统帅一职,我想恐怕陛下你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可以那般的拉扯住国王陛下的衣襟,并是做出即要的叛逆。”
拉里克霎时一惊,头脑内似乎有所顿悟,懵然间在他的脑海中便是回映起他父亲修修纳斯那苍老的身影,以及那在机场起飞平台处对他最后所讲述的话语——“……有所惶恐,不能改变,那就是命运的本质……”
那些当真是命运的本质吗?
在此时赫拉话语的启发之下,他已是觉察到了这话语背后所蕴含的本质,那正是他父亲修修纳斯年迈的苍老,犹如一只迟暮凶兽的失利和懦弱。
“国王陛下此刻除了显赫的声名外,除此之外便是一无所有;而陛下你此刻虽是一无所有并是被皇室排挤在外,但你却是拥有着青春与不确定的可能,谁也无法意料陛下的未来会演绎出怎么样的传奇,所以那些皇家保镖护卫在会在那个时候保持中立,这很可笑,也很让人难过。试想回忆,在过去时候国王陛下那权利极盛之时,恐怕整个世界都要为其而颤嗦,而现在,面对自己归来的公主,他只能是讲述佯作坚强懦弱的话语,以此来搪塞他自己内心中的空虚,与自己毫无力量的真实,现在的国王陛下就像是迟暮之年的狮子,虽是存在与过去的勇武,但仅仅已经只是过去。”
拉里克的拳头缓缓的紧攥起来,赫拉的话语触动了他内心中暗藏的心弦,年纪自己的父亲修修纳斯,这一刻他想要去有所作为,有所努力,对自己所喜欢的有所保护,可是他自己却同样是没有任何的力量,他还不配被喻为一只雄狮,他不过只是一只瘦弱的豺狼,被驱逐自己群体的落单者。
“可恶……”他的内心中极度的自我的谴责着,而猛然间在抬首意识瞧见自己身前的赫拉时,他又是顿悟的恍然。
“你们一族是想拉拢我,以我为核心,推送我至帝国的置顶权利点,让我执掌帝国的命脉吗?”
赫拉微微一怔,他从这一刻拉里克的话语中听出了些许的端倪,不过不待他有所回应,拉里克已经是继续的讲道:
“我答应你,接受你们一族的扶持!”
赫拉面对拉里克这样改变的回答,他并非是面露惊喜反而是紧皱起眉头有所担忧,他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一句话语触动了拉里克内心中脆弱的心弦,但是他看着拉里克的眼眸,透过那还是有些稚嫩与单纯的瞳孔短暂的一瞥就可以窥见拉里克此时心中那种执着对力量,改变力量的渴望。
“是归来的卡露亚公主么……”赫拉在心底寂寂的揣摩猜测,随后出言回应道,“陛下这般的出尔反尔,我可不敢贸然在同意陛下的承诺。”
“你……”拉里克略微有些恼怒,“那你想要我如何的去证明。”
“也不需要如何的去证明,只是依旧顺从着我之前所想要做的那最坏的办法好了,因为我坚信,只要陛下您去了那个地方,认真的感受那个地方的人闻与社会,陛下,您变就会清楚的意识到我前一刻所讲述的帝国安逸和平覆灭论并非是无稽之谈的笑话,而身为皇子的陛下您便就不可能放任着如此强大的帝国走向覆灭。”
“那个地方?”拉里克困惑的反问道。
“是Japan。”
“Japan?”
赫拉轻轻点头,“陛下自从少年时代惹下那引导卫星坠落的事故后,便就是一直的被软禁在皇都,接受着前任第一大臣米拉可老先生的教导,赋闲在皇都已经是太久的时光,陛下你你也应该出去,看一看那外面世界的真实了。”
“让我出国?你们怎么做到?”
“那就不劳烦陛下您费心了,在帝国之内并不只有我们雷西林一族是极权政治的赞成者,我们的势力,远比陛下此刻所认知到的还要庞大许多。而同样,前一刻我对陛下讲述了那么多隐秘的事情,而法尔拉米陛下加冕,娜尤娜公主就职总统帅的日子日益接近,就是在四天之后,对于陛下的诚恳我们还是要有所保留怀疑,为了避免引出什么祸乱,陛下还应该是即可的出国要好。”
拉里克皱起了眉头,“这一切早就是你们所谋划好的?”
“呵,没错,这也是我今日得意能与陛下这般进行单独的会面,而不会引起那些保守派势力的警觉,虽然期间被国王陛下所看到了B·B,不过那也是迫不得已,毕竟如果之前陛下要是把拳头落实在国王陛下的脸上,那么一切便就会麻烦了,如果那样陛下在想安逸的走出皇都,走出帝国,达到地球另一边的Japan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拉里克不屑的冷哼回应。
“法尔拉米的加冕仪式,以及我的妹妹娜尤娜公主就职的典礼上,我不出现可以吗?”
“当然可以,因为陛下本身就是被疏忽的遗落者,已是被淡出在了帝国众多权势的眼线内,稍加修饰的替身变就可以完美演绎陛下的存在。”赫拉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对着一旁的赫拉轻打了一记指响,“可以松开四皇子陛下了,B·B。”
少女B·B缓缓的转过头,用着那木讷的眼神从赫拉的口吻中得到肯定,便就是在下一刻松开了自己单手对拉里克小腹的推按。
在失去这份束缚的力道后,拉里克轻舒了一口气。
“同样为了掩人耳目,并是不引起他人的警觉注视,此次陛下前往Japan只有一人会陪同在陛下的身边,作为护卫。”
“一人?”拉里克内心中猛然间隐隐的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并是下意识的撇头朝着身旁的少女B·B看去。
赫拉莞尔一笑,“没错,就是B·B。”
“此刻皇都内任何一贵族或是要员缺失都会引注意,尤其是在此刻法尔拉米陛下加冕与娜尤娜公主就职在即之时,连我这样的平白贵族都不是例外,所以B·B便就是最佳的人选了。”
“这……”拉里克有些犹豫,短暂瞥眼再度打量少女B·B那木讷的神情后,便是在面对像赫拉,同时抬起手对向自己的脑袋,开口讲道,“她的这里……”
赫拉猛然的抬手握住拉里克的的手腕,制止住拉里克的动作,那样后发先至的速度,让拉里克有些诧异,并是从新的对面前赫拉这一身文质彬彬智慧模样的内在有所了解。
“恕我冒犯,陛下。请您不要这样在B·B面前对其有所映射,B·B对于别人对她这样的评论非常敏感,就像之前在机场起飞平台时候的那样。”
拉里克一怔,立刻回想起来前一刻那样被擒拿出喉咙的窒息感,回忆之下心存余悸,他的手即要在脑袋旁的动作也是随着赫拉手掌的扶持缓缓的松软下来。
“那么你让这样的一个如同河豚的小丫头对我进行护卫,你……”
不待赫拉有所回应,一旁的少女B·B便已是转过头朝向赫拉开口问道,“赫拉叔叔,河豚是什么,是对人侮辱的词汇么?”
“呃……”拉里克的语气一窒,并是开始有些慌张起来。
“啊,河豚是一种可爱的小动物,就像小猫小狗一样,四皇子陛下正是在夸赞你的可爱呢。”赫拉立刻面向少女B·B莞尔一笑,为着拉里克的话语打着圆场,并是探出手来,轻轻的抚摸B·B的额头。
…………
皇都郊野的夜晚因为远离了城市夜生活的喧嚣,但却又可以隐约的听闻到那么那都市内喧嚣的模样,在仲夏末端夜风吹拂之下,淡淡的秋意的凉爽已经是侵袭而来,让这一切变得别有一种伤感的气息。
明明可以看得到耀眼星光,但却又是因为都市的霓虹作祟,让那一切变得微弱模糊。
老者米拉可坐卧在凉椅上,寂寂的感受着这份浸透人心的凉快与夜虫的稀疏,俄而之后当天际掠过一架起飞的远去的飞机时,那样飞机引擎的噪鸣,让那在地面上看上去并不是非常清楚的飞机导航灯变得短暂清晰。
“一切都要开始进行了。”有脚步打磨着郊区荒野的碎石,最后停止在了米拉可的凉椅旁边。
“我所做的,我都已经是尽力了,剩下的,便就要看你的所为了。”老者米拉可开口讲道。
而止步在他凉椅旁边的的来人,轻声冷哼,“你也真是够离谱的,当真是到这郊野进行野营,这虽又是已是夏末,但你我的年纪可不再是如同年少时候那般的健壮,如不嫌弃,在空缺的这段时日到我的府上去暂住吧。”
“呵,你懂什么,这是做给法尔拉米那个小孩子看的,同样这般如同恢复青春的再度野营也是人间的一大快事,就仿佛又是回到了年轻时候的模样。”老者米拉可回应着,同时瞥眼,朝着凉椅一旁,在郊野草地空隙间那伫立着的帐篷,以及在那帐篷口处挂立的引导电子灯,期间无数的夜虫不倦疲惫的围绕着那白亮的光彩进行着虫迹飞舞。
“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的模样?难道你也到了只能是依靠回忆而活的年纪了么……”那来人喃喃的轻语,或许他的这番话还没有来得及灌入米拉可的耳内,便就已是被那夜风的席卷送入了天际的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