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琪与樱子1
题记:“在数字二维坐标系中,X轴与Y轴只拥有一个交点,但是此后它们的区域范围之内无论演变出多么复杂扭曲的函数曲线,所用于定位的基点却都是源自这个交点。而人与人之间的羁绊也是如此,就犹如是这一刻的你我。”——鬼木樱子
天空上的云朵飘忽不定,明媚的日光时而乍现,时而阴缺,寂寥之余,使人倍感冷落。
“……伊邪那岐在黄泉国见过自己的妻子伊邪那美之后,为了重建世界的秩序,不让自己妻子伊邪那美的怨恨搅乱,他便用自己的左眼生出了天照,右眼生出了月读,而鼻子便就生出了须佐之男。而掌管守护海洋的须佐之男在终日荒凉的大海上感到寂寞,虽是男子之身,但他却整日大哭,而他的父亲伊邪那岐感到厌恶,便就把须佐之男从海洋中赶了出来,由此须佐之男便进入了大地之上,与人生活在了一起,不过……”
“请不要在讲述这样毫无意义的神话,身为“须佐之男”的机师,对于机体名字的意义与历史,我早已是熟记于心,现在我只是想请……请前辈……你告诉我克制自己内心中突生出来的那种无法遏制的恐惧。”行走之余,琪对于身前位置鬼姬那样絮絮叨叨冗杂的话语感到无趣,这一刻她猛然的打断鬼姬继续的讲述,冰冷的口吻毫无任何保留,连那样对鬼姬尊称的“前辈”也是令人觉得枯燥直白。
行走在着东京旧城区偏僻的小街上,完全没有那奢华热闹的气息,鬼姬猛然的顿足停止下脚步,便是轻轻的叹息。
“既不让我亲眼目睹你驾驭机甲时候的恐惧反应,就是这样让我直接的对你进行疏导,这当真是个麻烦,并且……”鬼姬的语气一顿,接着缓缓的转过身来,她那冷酷毫无感情流露的眼眸死死的凝视着身后那名叫做琪的少女。
而在那一刻,琪也是在用同样冰冷毫无感情温度的眼眸回应着鬼姬对她的这样挑衅。
“……并且我不太喜欢你这个孩子。”
琪的拳头缓缓紧握,纵使她的神情依旧冰冷没有过于夸张愤怒的表现,但鬼姬还是你能从琪的动作与神态中察觉出她对自己的敌意。
稍许之后,琪缓缓的送放开自己的握拳的双手,这让鬼姬略感意外,在这样年纪孩子所能拥有这样的忍耐当真难得。
“那么……前辈……不喜欢我的什么呢?毕竟我们才刚刚相识,只有一餐之缘而已。”
“嗯,的确是那样,不过有些东西见到了就无法隐藏,无论时间接触的长短,距离的远近,那是一种天性的本能。”鬼姬冷冷的回应着。
琪冷哼一声以示不削,“所有人都喜欢讲述自己如何如何,总是做出一副自己完全知晓的模样,其实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完全就是在自己为是。”
“自己为是?多年以前,我也总认为那是别人的自己为是,而在成长以后,人生中遇到了许多奇遇之后,我才知道那是我自己的愚蠢。而现在我比谁都更加的懂得,我之所以讨厌你,是因为你和曾经的我极度的相似,那样的眼神,那样的伪装……”
“伪装?”琪微微一怔,随即眉头缓缓的凝皱起来。
鬼姬的目光略微高抬,最后停留在琪的头顶,那指寸的浅绿色短发上。
“你既然把自己的头发全部都剪掉,为何还要佩戴上这样这样的遮掩的假发?”
“我……”琪一时语塞而无法做出回应。
“那就像是我最开始所对你讲诉的那神话故事的须佐之男,在在自己的父亲伊邪那岐驱逐出海洋之后,与人类生活在一起的须佐之男完全不够了解人类,而做出了许多荒诞的事,他淹毁农田,惊扰牲畜,把人类村落的文明搞得一团混乱,他原本是出于好意,但却得到了相反的结果,这或许就是你刚才所说的自以为是,然而在继续的成长中,须佐之男又是被自己的姐姐天照驱逐出了高天原,人类部落的村子。而在路途的奇遇之中斩杀了八歧大蛇,那一刻的成长才让须佐之男真正的意识到自己所拥有的力量,到底应该使用在哪里。而现在的你呢?你觉得你所想要获得力量,或是已经拥有的力量应该发泄使用在何处?是自以为是的滥用而产生破坏,还是已经真正的清楚自己力量所应该的发泄口?从幸子的口中他们无法对精神信号超强的你进行催眠,让你讲述出你自己内心中所惶恐的,那么反推之下,拥有强力精神的你,你自己的内在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醒,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你自己所到底在恐惧什么,而幸子,你们革命党组织内部的人都是清楚这一点,但是他们却是善于保护你而没有说破,而幸子之所以这样隐晦的拜托我,在暗中便也是让我这个圈外人可以毫无保留的把这一切的直白讲述出来,因为我说过,你与曾经的我很是相似。”
“呵,保护我……呵,别说笑了,呵……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讨厌你们,讨厌你们这样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但却偏偏总喜欢装出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琪缓缓深低下的头猛然间抬起,届时她的双手便又是握起了拳头,在内心再也无法压抑的怒火之下,疾起脚步便是朝着近步外,的鬼姬挥舞出拳头。
而鬼姬自然早是预料到了琪这孩子情绪的极度不稳定,在带领她巡游在这旧城区的偏僻角落的意图便是如此,在无人惊扰注视之下,她们两人可以放开手脚的进行一场较量与发泄。
琪的直拳功过之后,鬼姬立刻侧头避过,同时伸出手臂快速的擒拿住琪那没有来得及有所收势的直拳臂腕。
单臂被束缚后,琪立刻横过另一只手臂,使用胳肘的坚硬朝着鬼姬的胸腔撞击去,虽是虚招,但却逼迫鬼姬不得不松放开对自己单手的束缚。
而如此失手之后,鬼姬并不急躁,在年纪与阅历累计的丰富实战格斗技巧下,她早已是为下面的招数做好谋划铺垫,在其退身之后,在琪双手还僵持在原处的同时,她便竖起右膝,朝着琪的小腹撞击而去。
琪微微一惊,便是要退身后跃进行闪避,然而鬼姬这样高抬右膝不过只是蓄力的虚招,右腿高抬之后再度落下却是产生了强有力的反作用力,借此反作用力下她的左膝高抬,身躯以极快的速度便是朝着琪的胸腔飞奔而去,仓促之间,琪虽是用双臂交叉的护住胸口,但是在强力的冲击力下,她的身躯还是止不住的后仰,而狼狈的倒仰摔倒在身后夏末已是有所枯黄叶子铺盖的泥土之上。
“…………”
…………
“……是的,学长,依照您的吩咐我就是那样对樱子进行的传达,而这一刻,樱子也是带领着琪那孩子游走于东京旧城区……接近那待拆改建的大和公园的内部……”
公寓之中,松野幸子一边对着电话进行正常语音通讯的报告,一边手持着的一台掌上电脑,目光注视着其上导航比例尺地图上的两颗红点的标记。
“咳……咳咳,啊,做的很好。”通讯话筒扬声器内一名男子用着低沉的声音回应着,然而那样时而伴随的剧烈咳嗦声,却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不过学长,我有些不解,在九月三十日我们明明都是要做那样的显赫,但却还是要……”
“咳咳……咳咳……我之前不久是解释过了吗?那只是让这个世界真正在那毁灭之前,就认识我们的存在,在那一天一定会有大量的媒体集中注意哪些对China谄媚的贪官商贾们,我们在那一刻出现无非便是借此渠道让这个世界在那一秒对我进行认知,而接下来的,咳咳……咳咳……咳……接下来的……咳咳…………”
“可是……可是樱子她……”松野幸子的内心微微有些不安,她的单手情不自禁的放置下了那掌上电脑,而紧接着便是抓过那桌边的圆珠笔,心情略显烦躁絮乱的旋转起来。
“咳咳……你的内心还是放不下那份羁绊吗?”
“我……我和樱子她……”
“那些都是过去,难道不是吗?咳咳……学长我是过来人,我深深明白那份痛苦,与背叛。或许……咳咳……或许你现在所看到你的朋友樱子还是那般模样,但是,但是她是否还是如同过去的那般……咳咳……咳咳……单纯……咳咳咳……人总是在改变着,如果会永远的在一起,那么彼此便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地理的改变而进行着相似的改变,不过这也只是理想化,谁也不清楚谁会有所背叛;而在分离之后,虽是在相同的时间内,但是接触的却完全不同,感受的也完全不同,再度见面的记忆只是停留在最初分离时彼此的模样,而人心却已是完全改变的样子,咳咳……咳咳……,她,你的朋友樱子她,咳咳……她现在根据情报显示她已经不再是我们Japanese了,而是Chinese,她改变了自己的国籍,改变了自己对过去的信仰,那就是对这一切改变最权威,最直接的诠释……咳咳……咳咳……”
“可是……”
“啪——”
下一刻,在松野幸子手中那旋转的圆珠笔突兀的便是从松野幸子的之间脱落,而摔溅在地板上。
那样原本是娴熟掌控在手指间,但却突兀的改变当真让人难以接受。毕竟人总是希望如此那般,然而命运却是那般如此。
“……我,我知道了,学长。请您保重身体……”
第二节琪与樱子2
题记:……
…………
午后的天光依旧是那般的阴沉不定,而不知何时,当有风拂掠而过,伴随舞动的飘渺的衣袂发丝荡漾起伏,人心恍惚空缺之时,那样空虚中时而明媚的天光便是全部消散了下去,取而代的却是叠叠云翳交织的暗影。
鬼姬的脚步渐渐走近琪所瘫倒的枯叶矮草地旁,用着居高临下的俯视角度寂寂的打量着琪的狼狈。
“……武力虽是最直接解决矛盾的办法,但却是最容易产生无法挽回结果的抉择,一旦有所失控,那么将会……”
“哼,又是开始在那里自以为是,自以为了解的进行解说了吗?我也知道武力是一种糟糕的东西,但是现在只有武力才能表达的感情!”
琪再次的打断鬼姬的话语,同时双拳再度紧握,躯体顺势的从地面上翻跃而起,随即便是滑动高抬脚步,凌空的右脚便是朝着鬼姬的侧面踢击而去。
鬼姬微微一怔,随后便是退步闪避,然而琪这一踢击的力道并未全部落实,只是间接的停留在鬼姬的左肩,短暂的得到着力的基点之后,琪接着便是柔顺的翻滚起自己的上半身,左脚在右脚的攀附固定的空隙间,快速的离开地面朝着鬼姬的后颈勾合,双脚成十字的架势便是锁合住了鬼姬的脖颈,接着刚刚上扬翻滚的身躯,便是作势的要进行后空翻的身体引向,这正是琪拿手的空绞锤。
鬼姬内心暗自惊讶,之前虽是见过琪使用过空绞锤这样格斗中难度极高的招数,但是在那样的练习对战中,对战的双方会彼此进行的让招,由此如同空绞锤等高难度系数的动作招式才可以被发挥出来,而实战之中越是难度系数越高的动作便越是难以凌驾发挥,而这一刻鬼姬虽是微微疏忽,但她绝想不到琪会这般的便使用出空绞锤这样的招式,显然琪对于空绞锤这样的招式已是极其娴熟,或许可以断定她定是花费了大量的心思练习这样华丽与威力并存的格斗招式。
思绪之中,鬼姬的后颈虽已是被琪的双脚十字锁合,同时琪的上半身也正是进行后空翻的引向,希冀由此把鬼姬的身躯倒挂摔击出去,但是此刻鬼姬却全无惶恐,反而嘴角轻轻的上扬起一抹嘲讽,电光火石的瞬间,在她身体在琪的空翻重力牵引下不由自主倾倒下去的同时,她的双臂快速的抓扯住琪的小腿,接着在她的身躯体位已是失重几乎是与地面平行之时,琪上半身的后空翻摔击力道也已是穷尽,剩下的完全都是依靠彼此的重力牵扯,然而恰在此时鬼姬却是爆发的翻滚起身躯,依靠着胸部的上悬加强自己的制空力,同时依借自己双手对琪双腿的牵扯把持,得以获得力量的凭借点支撑点,由此在琪空翻引向力道全失的空隙间,她便是强行的发动了一记空翻,把自己颓废摔倒的体位再次搬正,在其双脚摔先着陆的惯性力道下,她便是借势把自己双手拉扯着琪的腿脚扬送了出去,至此完全的化解了琪的这一空绞锤连击,并是完美的对琪展开了反击。
而琪自然没有鬼姬那样的丰富实战,她也不懂得用胸部的高抬上旋去加强自己的制空力,在此刻她动作的力道穷尽之下,她的身躯完全就是犹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不由自主的再次狼狈的跌落在那片已是铺垫上秋时落叶的地面之上,而这次却又是与之前不同,在强大的摔击推力下,落地之后她的身躯并没有立刻的保持平稳,在惯性的进行下,她的躯体便是向后滑去,激荡起那已是落定的叶子与碎草再次的纷乱起来。
“我不明白你为何喜欢空绞锤这样复杂,并不实用的招数,不过可以看得出,你对这样的招数很用心。”
鬼姬一边说着一边抬手轻轻扶正了自己在之前剧烈动作下已是松弛的眼镜架,随后便是走近琪倒地的位置,在俯视的角度简短的注视犹豫后,她便是主动的伸出手了,示意让琪接过她的手腕。
“哼。”彻底落败的琪依旧是冷漠,眼眸微合的撇过,不予鬼姬进行对视。
“呵。”鬼姬并不恼火琪的冷漠,她微微一笑,随即简单的整理了下衣衫,便是坐卧在琪一旁的枯叶矮草地面上。
两人如此接近的距离,让琪感到有些诧异,尴尬之余,她也没有立即起身避过,只是依旧是把头转向一旁,对鬼姬不予理会,依旧是保持着自我的冷漠。
“呵,真的是和那时候的我一模一样啊,冷漠这个世界,把自己封闭起来,总是在说别人自以为是,其实自以为是的就是自己。”
“哼。”
“不过你却比我幸运,至少你还有有你的父亲陪伴在你的身边,而幸子对我讲述起有关你的信息时,也是率先的提及了你的父亲,以及你的家庭,而你一直以来所恐惧的,我想便就是那个吧。”
琪微微皱皱了眉,欲言又止。
“人可以封闭自我,因为受到过伤害,而变得敏感。但是现在的我们彼此就是如同陌生人一样,如果我们现在的关系如同二维数字坐标系中的X轴与Y轴,仅仅有一个交点,而在我们的区域内却没有产生或是演变出任何复杂的函数曲线,我们彼此都是空白的,谁也不了解谁的过去,谁也没有怀揣着怎么样的复杂在做着诱导,我们就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我们可以无话不谈,因为我不清楚你与别人的交集,你也不清楚我与别人的交集,由此我们的交集是独一无二的,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交集,而同样作为交换,我可以先讲述有关我自己父亲的故事。”
琪又是一怔,目光情不自禁的朝着鬼姬瞧去,却既没有做出点头的肯定,也没有做出摇头的否决。
“哈……有关我父亲的故事那可能就有些长远了……”鬼姬沉声一叹,接着原本坐卧在地面上的身躯情不自禁的便是倒卧了下去,目光遥遥的注视向那片阴缺光明的天空。
“……我从来没有真实的见过我的父亲,无论是真实的,还是留影虚拟的照片。那也就是说,在我出生前,我的父亲便就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了……所以我的世界里面并不完整,一开始的时候便是缺失了一半的光明,然而当还是孩童的时候,没有物欲的观念,不懂得比较,总以为自己便是拥有这个世界的全部,然而内心填充的自信越是丰腴,后来在成长之后,获得与同龄人对比,较量自己所缺失的东西后,我的世界便越是贫瘠空洞。这样的话题,有些说的远了,虽然我的成长岁月中妈妈她担任了全部光明,然而我的父亲还是给我遗留了一份宝藏。”
“一份宝藏?那是什么?”琪难得的主动开口耐不住寂寞的催促道。
鬼姬的目光瞥视了一眼琪,随后依旧瞭望向那般阴缺光明的天空。
“那是一本叫做《星野·大宇宙时代》的小说,在卷首语的位置上有我父亲写下的一行文字——“致我女儿二十岁的生日:”。就是那样简短的几个字与冒号,没有任何其他的下文了,接下来的便就是那部小说卷首语的内容——任何的时代都只会歌颂赞扬它们的伟大,那些光鲜之后的黑暗总是被修饰遮掩着;当这时代颓废成为过去时之后,那些黑暗又会被新的时代展示在世人的眼前,以来彰显这新时代的伟大,殊不知在新的时代中,这黑暗却依旧在持续着,如若你不相信,可以去端望我们的时代…………呵,呵……或许这便就是我那未曾见过面的父亲想要对我所说的,没有什么亲情的细腻与伟大,完全都是平白的印刷字体,以及那样冗杂哲理的句子。而这本我父亲遗留给我的小说是在四年前我二十岁生日后才收到的,而邮寄的位置是我的旧居,辗转数个月才终于传达到了我的手上,不得不说隔间邮递公司的服务态度很执着,可以让原本空白的人生在冷落的时候便是突发惊喜……”
“呵呵,虽然直到现在我还无法懂得我父亲她想让我明白什么,那本小说也是被我熟读,除了感受人心的寂寥与冷落之外便是一无所获,然而那一刻的内心却是饱实的,因为在无数冰冷黑暗的夜晚,我与妈妈她相依相偎感受寂寞与孤独的时候,我总是在憎恨鄙弃我的父亲,然而在那一刻我便就释怀了:或许那本小说原本并没有什么意义,那只不过就是我父亲所喜欢的小说,然而他希望他的女儿也可以喜欢,也可以感受,那便就是令人感触的温暖的东西,值得珍藏的宝藏啊……”
“…………”
注:1,隔间邮递,本作中未来世界虚拟的一种商业邮递,多用于人生前把遗嘱或是给予某人的礼物,信件等,约定在未来未发生的时间进行传递的一种服务。
第3节 琪与樱子3
题记:一个人又怎么能完全的懂得另一个人的心思呢?可以做仅仅只是理解与宽容吧……
琪听闻着鬼姬那样对自己父亲豁达理解的的话语,她的思绪不由得动容起来。每个人或许很难的明白懂得另一个人的心思,另一个人的执着,但是人与人却是可以通过这样的包容与理解来产生豁达,那是在那一刻琪成长中的生命所升华的部分。
“我……”她再度的欲言又止,目光闪烁的从鬼姬的身上避开,转顾之余不由得瞭望向天空之上,在那叠叠阴云缝隙间高亮着的光明。
她的思绪不由得回忆追溯到了许久许久以前,那参杂着想象成分的画面,她的父亲也定是会怀抱着襁褓中的自己,讲述那个时候自己无法懂得温柔话语,虽然她把母亲的离去,家庭的分裂归咎于自己父亲的身上,但是何尝不可以理解是母亲那暴戾的性格让父亲那样安静的人的忍耐也是抵制了极限。
人或许恰恰就是因为总是自以为了解,便是钻进了黑暗的缝隙之中;因为自以为了解便是在无形中加剧了人与人之间的矛盾与沟壑,而猛然顿悟回首时,那样在彼此间拉伸出来的深渊距离,已经是让两个人的心陷入冰雪,犹如地球的南北两极。,明明所交融的直线是最短的间距,然而就是在这般最短的距离却让人看不见彼此。
“……嗯,前辈……你或许是对的,我的确是要比前辈你更加的,更加的幸运吧……”琪的话语虽是依旧直硬,但却比之前那般的冰冷已是缓和的许多。
鬼姬瞥眼又是朝着身旁的琪简单打量,收回目光后,她便是情不自禁的长叹了一口气,而恰若此时那天空阴云的缝隙便是崩裂,其后的耀眼的天光又是乍现出光彩,虽是暗淡的已近黄昏,然而却无比温暖。
“我承认我知道我自己所在恐惧的是什么,每当机体进行精神连接的时候,在脑海中便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回想出现那样的画面,在那样也是这般如同黄昏明亮的时候,爸爸他一个人在房间里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懦弱的酗酒着,而妈妈她则是绝然的抱着2岁的弟弟,从4岁的我身旁走过……那个时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清楚妈妈怀中的那个孩子是从哪里突兀的冒出来,而妈妈那个时候却还是在我的身旁进行了停留,对我询问道,“琪,要不要更随着妈妈去新的家庭生活?那里会有新的房子,新的爸爸,新的伙伴……”。那个时候孩稚的我根本无法理解那样话语的意义,而妈妈的笑容与那个时候昏黄的日光都是让我感到分外的温暖,可是在我犹豫徘徊之下,那样的温暖便就距我越来越远了,而那个时候在妈妈怀抱中的孩子,便也是探出了头,那样木讷不解的神情仿若这世间的一切都是与其无关的存在,而殊不知切却是因为他的出现。那一天我错失了我唯一可以挽留妈妈的机会,因为我想如果那个时候我对妈妈哭诉,要求,我想妈妈她或许会心软而停留下那样离去渐远的背影吧……”
有风缓缓的涟漪拂过,天边云彩的散去脚步正在逐渐加速,空缺的天光下,那样耀眼渐近迟暮的太阳,却是绚丽的让人睁不开眼睛。鬼姬微微闭合了眼眸,在耳畔感受风息拂掠的匆匆中,精神安静的享受着这样的温暖。
“……如果哭诉哀求了,当真就可以阻止某些渐远的离去么……”鬼姬在内心中寂寂的沉思着,琪的话语让她联想到了她母亲御饭里奈在那个时候杂碎花瓶而刎颈的一幕,如果那个时候她坚守在自己母亲的身边,那么悲剧是否便会终结?
“只要还活着,那么还怕得不到幸福吗?”
那是她母亲时常告诫她,并是挂记在嘴边的话语,然而就是那样的信仰最终却是被她的母亲亲手打破,直至今日鬼姬她也很难理解她的母亲为何会打破自己的信仰而终结自己的性命。
或许那就是当悲伤绝望的潮水淹没了信仰石碑的标记吧,人一旦有所决定便就是绝难在有所改变,所谓的哭诉与哀求无非就是自欺欺人的东西,不过那没有哭诉哀求的行动……呵……
…………
“……败……我是败了,但是,但是我必须要离开这里,那和平盛世并不是我的和平盛世!在那外面,还有人,还有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在等待着我,无论我怎么样……怎么样的倒下,怎么样的失败,我都必须的这样倔强下去,因为我,因为我……因为我知道错失的便再也无法找回来,我的世界中已经没有任何事物在可以错失丢弃,就算是你,也是我曾经想要挽回的,但是现在却已经无法重新获得,无论是那份情谊,还是记忆都是无法追溯…………”
…………
过往时候肖阳那样凿凿的言辞回忆,更是加剧鬼姬内心的跌宕起伏,而在成长之后,这一刻她所表露在外的仅有淡淡似若嘲讽的笑容而已。
“……而在之后,那个年纪的我才知道,母亲的离开不是如同购物或是工作那样的离开,而是永远的离开。年弱不懂事的我,如同所有孩子那样喜欢吵闹,对着我的爸爸哭诉要求爸爸他把妈妈找回来,然而任凭爸爸他用如何的话语或是物质安慰我,我都不允,我们父女间的生活就那样僵持着。直至在我八岁圣诞节的时候,那一天在学校内举办了公众活动,所有Japan孩子一如既往的咏唱那首被翻改了不知多少版本的《萤之光》,而活动的午后,那一天的天空却是开始阴霾而飘落起了雪花,走出校门之后,看着所有的同龄人被父母伴随着爱意的接走,那一瞬间我的内心中产生了极大的羡慕和憎恨,虽然我家的居住点离学校不足几百米,但是那个时候,我是多么希望我的爸爸可以在那样特殊落雪的日子,如同其他的同龄人的家长们那般亲切的陪同我,我想如果那个时候如果爸爸他在冰天雪地中突然出现,突然给予我平日时那样讨我欢心的模样,我想我一定便会对爸爸进行谅解,给予爸爸他一个源自女儿的拥抱。可是那些不过都是乌托邦式的幻想,直到我走完那短暂的路途,脚步在最后一处新雪上留下脚印,我的臆想中的爸爸也没有出现。那个时候的我内心中填充满了极大的失落和愤怒,当我打开家门后,我的爸爸便是突兀的从角落中窜了出来,并是扮作圣诞老人的样子,而在厨房中也已是传来烤肉的香气,不过那一刻我已是被愤怒冲昏的头脑,我对着他歇斯底里的怒火道,“我再也没有见过向你这样差劲的爸爸了!!”接着我便委屈的大哭起来,随后便欲转身逃离开家门,可是爸爸他却紧紧的拉扯住了我的手腕,不让我离去,在那般极度的愤怒下,我单手抓过鞋柜一旁的矮小盆栽,便是把那盆栽朝着爸爸的头上砸去,接着爸爸便是痛苦失声的摔倒在地,在盆栽碎瓷片的狼藉下,爸爸的眼眶与额头处开始地淌出鲜血。那个时候我害怕极了,既没有对爸爸进行任何的安慰,或是打电话叫来急救车,只是在自己内心的恐惧与愤怒下,绝然的跑出了家门。然而片刻之后我便就后悔了,或许前辈你说的没错,一直以来都是我的自以为是,而那样自以为是的我在那个时候,内心惶恐之余,才发觉爸爸他从来没有对我做错什么,而恰恰是因为我的自以为是,年幼无知而做了许多伤害爸爸他的事,那个时候我总是觉得我是最委屈的人,而殊不知爸爸他才是内心最为困苦委屈的人啊……”
琪淡淡的叹了一口气,神色微微有些哀伤。
“……之后,爸爸的右下眼角便留下了一道殷红色的疤痕,而我总是觉得对爸爸他有所愧疚,但却又不知该如何的道歉,而自那之后,爸爸他也开始不再对我进行惊喜的安慰和关照,之前对我那样的温暖的模样全部消散,我知道那一定是我伤透了爸爸的心。在我一直没有讲述歉意下,我与爸爸的关系变就开始渐渐的疏远了起来,即便每次想要进行沟通和对话,那样尴尬的模样完全是比陌生人还要冷漠,之后直到我升入初中,学校提供了寄校生活,我便与爸爸的联系彻底的疏远起来,但是爸爸他却每个月依旧给我的银行卡内邮寄满满的生活费,那样的金额足够令人咂舌,我甚至怀疑爸爸他把他全部的工资都给我邮寄了过来,就是这样,让我的内心更加不安起来,而在离开爸爸的眼线后,我虽是挂记的爸爸,但却反倒更加害怕再度与爸爸见面的模样,所以我便一直的逃避着,即便是节假日,寒暑假,我也没有回到家里,而是一个人漂泊在校外的租用公寓里,而我的爸爸也没有跟我有任何的联络,只是每个月那样银行卡内的钱款数额改变,是我们父女两人确定彼此还存在唯一的联系……而在之前,前辈你说过我的伪装,取笑了我这样的假发,那正是我伪装面对我爸爸的存在,因为曾经有一次在寒假中,我无聊孤寂的游走在街道上,却是意外的发现了一个人跟随我的身影,那样蹩脚的跟随手段,漏洞摆出的模样,我一眼便就发觉了那是我的爸爸,那一刻让我感到很心酸,很难过,然而我依旧是不敢与其面对,在下一个路口转角处,我跑进了一家美发店,在店员的诧异中,我要求他们立刻剃光我的披肩长发头发。之后当我光着头,穿着着前一刻的外衣再回到街上时,在街头的对面我虽看不到爸爸他那样墨镜伪装下的神情,但是那样僵直的动作,已经是让她再一次对自己的女儿失望透顶了吧,呵……呵……,就是那样,直至现在的这一刻……前辈你说的没有错,武力虽是最直接解决矛盾的办法,但却是最容易产生无法挽回结果的抉择。而从我那样拿起盆栽朝着父亲砸下去的时候,我便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可是,可是现在一切都太迟了……”
琪失落的深深的低下头,悲戚之余,她不让任何人看到,她那一双泪眼婆娑的模样。
“太迟了吗?那只是你内心依旧恐惧逃避,而所认为的太迟了吧?”
“…………”
注:1,《萤之光》,Japan小学必授曲目,本作加以引介,虚构在这样未来的时候,这首歌曲被多次修改依旧被保留着。
第三节幸子与樱子1
题记:眼睛看到的水底总是要比实际的要浅上许多。
松野幸子与鬼姬闲坐在一处咖啡饮品店中,在靠近窗边,透过窗外那样略有些深沉的傍晚冷光,鬼姬一边着手用着细细的汤匙搅拌着眼下杯内不多的咖啡浆,一边淡淡的叹息。
“……啊,就是综上所述的那样,那个孩子所恐惧的就是害怕再度失去,再度不能有所挽回,所以逃避着,拒绝着,害怕再见到自己父亲时候的样子。而现在她似乎已经是懂得了什么,目前这个时间应该已经是与他的父亲再度见面,而解开她内心中一直所惶恐着的心结了吧。”
“哈,樱子真是厉害呢,想不到曾经喜欢把雪花描述为藏污纳垢存在的樱子,现在也已是便的善解人意了呢,毕竟在我的记忆中樱子你似乎总是一副略显木讷的模样。”松野幸子莞尔一笑,指尖不停的摇晃着那咖啡汤勺,而在其面前的咖啡杯内已是干涸的模样,显然他们二人已经是在这里闲谈了很久。
“啊,人不都是会改变的吗。”鬼姬淡淡的回应着,随即单手托起自己面前的咖啡杯,另一只手微掩自己的脸面,昂首之下,便是把那杯中最后的咖啡浆全部的送入了口中。
而松野幸子在听到鬼姬那样的话语时,眉头不由的一皱,这样她联想到了几日前己方革命党首领学长对自己那番话语的告诫。
“人都是在改变,会改变的么……”
内心的叹息之余,鬼姬一饮而尽的遮掩动作已是完毕,彼此再度目光面对交流下,松野幸子又是恢复了她那样莞尔模样的笑容。
而鬼姬在看到自己故友松野幸子这般的持续的笑意,却感到有些意外,“明天就是这个九月月末的最后一天了,也便就是你之前所说的,你们组织发起行动的时间,很难想象你在这个时候还可以这般悠闲,完全没有一副大战在即的模样。”
“又不是什么对抗作战,只不过就是起义宣言罢了,呵呵。”松野幸子微微尴尬的回应着,同时着手从自己的女士便携背包中取出了一枚并不常见的磁盘钥匙,而身为MS驾驭者的鬼姬却是一眼便认出那磁盘钥匙是对应MS机体启动的识别。
“这是……”
““须佐之男”的启动钥匙。在得知樱子你对琪的心理疏导有所成效后,我便就把这一情况上报给组织高层,我们决定还是由琪还担任这次任务的驾驭机师。”
“可是,她……”
“没有关系的,这次任务即便不采用强力的精神连接系统,只是普通的依靠MS钢铁身躯的气势震慑即可,并不复杂,之前之所以使用那名预备的机师,就是为了防范琪的情绪不稳定,而现在却是可以反观的检验考核一下琪的意识了,毕竟她拥有超高的精神连接匹配度,是我们日后所需要的重要机体驾驭者,所以需要格外注重的培养,这样相对安全的实战并不多见,所以是一个特殊的考核验证机会,所以高层不想错过。”松野幸子一边说着,一边着手把那枚磁盘钥匙推送至了鬼姬的面前。
“那么……这是什么意思?”鬼姬低头瞧看向那枚磁盘钥匙,缓缓的皱起了眉头。
“由于我们的组织并没有固定的基地在东京之中,而明日那些高官商贾对China的亲中仪式是在十点钟进行,而我们所要做的便就是在九点五十九分打破那一刻宁静,所以必要保持机体处于东京城市圈内部,既不会被防空系统察觉惊扰,又可以及时参与到战略之中。目前机体目前已被使用脱机形态下的法线隐匿系统,并是掩藏于东京旧城区待拆改建的大和公园的内部,在那里有诸多的园艺树木,间接便成为了绝佳的保护屏障,而这枚MS机体的磁盘钥匙,便是要交付给琪的,明天由她进行任务的启动。”
“这我明白,但是你这一刻为何要把这钥匙交付给我?”
“呵,你既然身为琪的编外心理疏导的老师,在琪即将进行任务,得知自己要进行任务,我想还是由你对她进行最后的传达要好,在那样的时候你还可以对她讲述些最后告诫的话语。”
“最后告诫的话语?”鬼姬又是一怔。
然而松野幸子却是略显尴尬,随即快速的把那枚磁盘钥匙推送至鬼姬的手上,并且起身招呼服务生进行买单。
在松野幸子如此显著的避让搪塞之下,鬼姬不好再追问什么,只是跟随着松野幸子的脚步,随同的离开了这家咖啡饮品店。
简易晚餐后的街道上已是渐渐明亮起了霓虹,不过在这样偏近东京旧城区地带,那样的霓虹却是稀少暗淡着,而稍远处中心城区那般霓虹的妖娆璀璨,以及中心广场那露天巨型电视播放缭绕的热舞歌声也是徐徐传来,即便是被空气衰弱,但那样的声波还是可以隐约的传响在人耳之内。
寂寥之下,这样的宁静中的喧嚣让人倍感错觉。
“幸子,你刚刚所说的……”
“啊,那最后告诫的话语便就是对其执行任务前的嘱咐罢了,而这一刻我们不朝着休息公寓的方向前进,而所要去的便就是那旧城区的待拆改建的大和公园,以此来让鬼姬你确定那机体的实际位置,已好对琪进行准确的传达,而明天的全部任务都是脱机进行的,因为由于对MS的科研,导致我们组织的基金困乏,所以我们组织已没有充足的资金可以采购自主的通讯发射装置,单一凭借本国之内的通讯卫星传达,在起义之后,政府极有可能通过记录通讯的反相追踪,追查到我们组织的存在位置,那是极度危险的,并且我明天也是要有特殊的任务要执行,所以不能陪同在琪的身旁,对其进行直接的命令传达。”
“…………”鬼姬张开唇翼,欲言又止,略显尴尬之下,她便作势的抬起手轻推了一下自己鼻翼上的镜架。
“还有之前对你允诺过的,那MS机体精神连接系统,详细的数据我……我在明后天任务结束后,我便交付给你,然后使用的权利方向任由你提交给China政府高层,或是……”
“我……那……”
“你不必推脱,那是你应得的。”
“…………”鬼姬即要的话语再次欲言又止,而同时,在跟随在松野幸子身后的鬼姬,这一刻已是情不自禁的攥起了拳头。
“……我想对于这中神经连接技术,China,或是America,或是弗瑞顿都是不削于顾的,因为这种技术就是如同核武器一样,已是公开的秘密,只是原材料上面的缺失罢了,就像几个世纪以前虽然各国限制Japan对核武器的研制发展,限制核原料,但是理论技术已经是完全的掌握,只要给予关键物质的介入便得以实现。而目前各国对于精神连接技术的瓶颈就是人脑的反应速度无法与电脑产生信息流量的平行,即为反延迟现象,人脑对电脑系统的信息流量产生延迟,从而照成对机体无法驾驭命令的存在,这便就是公关的难点,也是曾经一度被认为至少三个世纪不可实现完成的系统,然而现在却已经被完成了,不过解决这一难题的却不是我们组织内部的科研者。”
“那是……”鬼姬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是一名其他主权党派组织的科研者,对于实际身份只有高层知晓,而我只是知道,她的名字叫做玲雅,这是我在几分交涉信息文件上所看到的名字,就是她对我们组织提供了MS神经系统连接反延迟问题的解决系统代码,而那样的程序代码也是被加密的,我们组织无法破译,但却可以拷贝,而我们把这一份资源转交给你,便也是希望间接的通过China的破译手段获得这部分特殊程序的代码,其实这也并非没有预谋。毕竟樱子你也是这个国家的子民,即便是,即便是更改了国籍,那么对于自己民族的这份自豪感应该还是存在的,这也便是我在你回到Japan之后主动邀请你的信赖理由……”
松野幸子在下一刻已是渐渐缓慢了下来,此时她们已是容身进入东京旧城区废弃待拆的大和公园园址内,其公园的院墙都已是被废弃拆除,连同其内的各种游乐设施,余下的只是一片苍茫的树木,以及无人看护修剪的园艺矮草。
“信赖吗?如果你当真信赖我的话,就不应该对我讲述这些欺骗的话语。”随着渐入的深了,她们两人的身影完全的浸入那树丛石路的暗部,鬼姬便是猛然的顿下了脚步。
“……那样把那般珍贵的资源转交给我的理由或许说得过去,不过你刚才所讲你的组织基金困乏,没有充足的资金可以采购自主的通讯发射装置,单一凭借本国之内的通讯卫星传达,在起义之后,害怕政府极有可能通过记录通讯的反相追踪,那就是虚妄的话语,在这样东京的大都市内,每秒钟都有成千上万的通讯信号进行传递,政府想要在事后进行追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不过把这说成谨慎也是可以,但是使用虚假的通讯连接,对于可以独立组建MS这样复杂科研的你们组织,这种劣势的伪装手段应该完全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做得到,所以……所以幸子你并不善于说谎……幸子你……现在……”
“……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一切的真实吗?”
“啊,我确实不善于说谎,呵……”松野幸子也是顿下脚步缓缓的转过身,面朝向鬼姬。
在旁晚之后,夜幕缓缓的降临之下,在叠叠孤立的树木从间,那天顶苍白的星光月色打照下来,耀白彼此身影的模样分外凄凉,呼吸之间,已是带有薄薄的冷雾,毕竟Japan的夏末已是尽头,秋时的寒冷在人心还没有充足防备的时候便已是侵袭而来。
“不过在那之前,便先让我讲述有关我自己的故事吧,毕竟樱子你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听闻过我的故事呢。”
第四节幸子与樱子2
题记:有人群落在一起的地方,便注定就会产生罪恶。
鬼姬微微一怔,而无法再进一步的言语,在自己内心对过往的回忆之下,确实对于自己故友松野幸子的过去是一片空白。
“那是我既想逃避的,又是想面对的,或者也可以说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应该使用什么样的情感去表达。”松野幸子似若自嘲的一叹,而目光缓缓的高扬,仰视向在那被叠叠树影枝干交替遮掩的,那缝隙之后的夜色与星辰。
“我总是在对你们不停的询问你们的过去,希冀由此来引起我自己内心中的共鸣,然而那却是我年少时候的愚蠢……我们人生的交集出现在那政府在富士山山麓独特设立的天才学院内,而在那里我们每个人都是被喻为天才的存在,每个人都是被这个社会独立的分化出来,那便就注定了我们每个人的过去便都是崎岖,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而那样天真的我,却还是以为可以那样,呵……所以在那天才学院中我便是被孤立起来,因为我的无知坦率,总是触动别人内心中痛苦的过去,以至于原本性格活跃的我,在樱子你出现以前却没有任何一个伙伴。而直至樱子你到来后,在那一天的独特相逢,我便就是一直的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用直率的话语去打探樱子你过去的故事。然而年少的人是最没有耐性的,时间蹉跎的久了,便总会遗忘自己过去诚笃的誓言。樱子你应该也还是记得,在曾经的时候我们有过那样约定讲述有关你过去的故事,然而每当提及那些,你便就是一直沉默,而惶恐再度有所失去的我,便就克制住自己的追问,害怕再度无所获得的而失去。”
“幸子……你……”
“呵……然而用现在人的眼光去瞧看过去人的滑稽,那很可笑,就像如同现在的我们所在做的滑稽,定会成为未来人眼中的笑料,然而人却是依旧如此的愚蠢着。呵,毫无意义的话,有些说的多了,其实我也是如学院中的你们一样,由于年少的自己不知道保持矜持,而表露出远超出身边同龄人的才华,而受到青睐,极度,憎恨,不过相对来说我确实要比你们要幸运一些,然而那幸运并没有伴随我太过长久。”
“…………”
“我的父母是小资本的商贾,我成长在殷实的家庭中,既不高贵的如同公主,但也未尝感到任何的贫瘠寒酸。然而我的生活就是那样的一直平凡着,即便是我表露出了远超同龄人的智慧与才华,接受到了政府对天才儿童养成计划的邀请,我的父母也没有向政府进行妥协,而是伪造了一场乌龙车祸事故,让身体完全健康的我在医院内闲至了三个月,而避过那样的风头。不过那在医院休养的日子看似无聊,但却是我每当回忆过往之后最为快乐的时候,那并不是因为我在那里遇到了什么人,或是接触到了什么事物,完全就是那般平静祥和的模样,不会被人分外的亲睐关照,也不会被敌视嫉妒,那完全就是平和的世界,那完全就是我最为喜欢的世界。有时候想一想,如果时间就可以在那一刻顿足停留那边就好了,然而时间却是宏观意义的标量。2605年的时候,那一年世界发生了许多荒诞,从年初的时候弗瑞顿帝国宣布对周边抗议拒绝容纳入帝国的遗留政权小国们实施军事与经济的双重封锁,导致近数十万人死于饥寒;次之在对弗瑞顿人权进行讨伐的声音浪潮中,China修复完成了基督教会的圣物神器朗基努斯之枪,间接的在新Palestine国的耶路撒冷城掀起神罚的血色风暴,在那样世界变故动荡的一年中,我们国家内的右翼分子们,便是接着对弗瑞顿的声讨浪潮,间接的再次把矛头转向China,新一轮的反华抗议浪潮被宣扬起来,而那些被煽动爱国主义的暴动青年们除了对China方面的建筑设施进行打砸抢烧外,在其内部还扩散着一些犯罪分子,依凭引介着那样的爱国主义,便是间接的犯下罪恶。而在Japan警力大半集中维护China设施之下,缺失之中,诸多民用的建筑设施便是在这场浪潮中成为了无辜的牺牲品……”
“呵,我家的商店就是那样在一夜之间被践踏抢劫一空,负债之下,爸爸他便就上吊自杀了,呵,呵。”松野幸子的神情虽是流露着淡淡的悲戚,但是此刻那样的轻笑,使她那样亲身遭受的故事如同她只是一个旁观者般叹息的模样。
“那一天,妈妈和妹妹抱在一起哭的很伤心,而我至始至终也没有落下一滴眼泪,直至现在。那个时候别人都说我是被惊吓的魇住了心,然而只有我自己最为清楚明白我那一刻内心的模样:没有恐惧,没有憎恨,没有悲伤,也没有失落。空白的,什么都没有感受,只是觉得,只是认定从此我的世界便要开始有所变化,并且那变化来的非常突然,或许也已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爸爸他下葬不久后,还算年轻漂亮的妈妈身边便就出现了崭新的追求者,那很可笑,或许就是我们民族对人妻这种女性**的喜欢所在吧,呵……呵……然后妈妈她便就带着年弱的妹妹改嫁了,而我拥有才华,拥有天才一般的智慧,已是被公认的神童,自然不会被空落,自然会被政府接收,那就是妈妈她离开抛弃我的时候对我讲述的理由,那一刻我才感觉到了我世界前所未有的孤独,我才明白所谓的才华,所谓的出众并非是什么运气光环,那些我曾喜欢的故事小说总是把主角描写成为天才,以及如何的优异,那一刻我才明白那些故事都是荒诞,那些作者都是一群臆想狂,他们根本就不了解懂得这世间存在着一种看不见的等价平衡!!”这一刻松野幸子的脸部肌肉已是扭曲褶皱,而在她讲述有关她母亲话语的时候,她的眼眸内还是情不自禁的流淌下两行清泪,在此刻树影交叠间的月色照耀下,如同钻石水晶折射着无比暗淡的光彩。
鬼姬已是怔住,从来不了解自己故友过去的她,这一刻当听到松野幸子自我的表述内心当真已是无比的动容。那一切她或许已是早已有所觉悟,但是她也在做着自我的回避,当她们被政府,被这个社会独立的分化出来形成一个整体,那便就早已是注定了期间包含了诸多个体的破碎,而那个整体便是就由她们这般诸多个体碎片所拼凑成立。
“……那么……那么幸子你之前那些谎言的意义,以及现在你想要做的……”
“毁灭。”松野幸子抬起手拭去了自己眼睑的泪迹,神色骤变的冷酷。
“毁灭?”
“嗯,樱子你还记得从我们再度相逢时候我便就一直对你讲述我们的民族如何如何,我的国家如何如何么?没错就是因为这样的民族, 这个社会,这个组建这个国家,这个社会群体的每一个单一个体才变得如此混沌与迷茫,而打破这一混沌与迷茫唯有毁灭才能在最终建立崭新的世界!那些背叛,抛弃,离去,命途中所有无法改变,所有折磨人心的困苦全部斩断!!只有那样才能铸造崭新的辉煌!在明天我们就要毁灭东京,让这个国家的人民意识到自己的存在,让这个世界意识到我们民族的坚韧!!”
“你疯了吗?!幸子!”鬼姬大骇,猛然的上前一步而拉扯住了松野幸子的衣襟,在成长之后,常年饱受军旅锻炼下的鬼姬已是拥有略高出松野幸子的身高,此刻两人身躯的临近之下,鬼姬的目光便朝着松野幸子俯视望去。
“一直以来我便觉得那样的宣告起义计划很是不妥,想不到你们的组织当真留有后招……毁灭东京?幸子你知道那毁灭东京意味着什么?!东京既不是那样被弗瑞顿双重封锁的政治遗留小国,也不同于新Palestine耶路撒冷城的那样血色风暴,东京可是这个世界显著的都市,蕴含包括的常住人口与外来人口足足拥有近1500万,任何一个区域发生意外,那便都是毁灭性的,而你们竟是扬言要毁灭东京……幸子,你给我清醒清醒!你不曾说你要好好的建设这个社会吗?那些想要彰显自己力量的势力,便就有他们去彰显不就好了?这样的和平再是人们真正喜欢的和平吗?难道这些你都已经忘记了吗?!!”鬼姬歇斯底里的对着松野怒吼着,同时剧烈摇晃起擒拿着松野幸子的衣襟与其连带着的身躯。
“那是我那个时候的愚蠢。而同样既然我的虚设那般美好,为何在那个时候樱子你还是绝然的选择了MS那种放大人类力量的产物,那不也是内心的空缺吗?!人与人都是相似的一样着!!”
鬼姬语气瞬时一怔,而无法反驳松野幸子的话语。
“……在我记忆最深处,那个时候我的世界里一切还是一片安静的时候,我的爸爸妈妈曾经带着我与我年弱的妹妹去观看了一场台球比赛,就是在那样一张面积寥寥的小桌上,却是吸引了场上近千名观众的的目光,而更集中的目光焦点所在便就是在那颗白球上,而其他的彩球,只有当被那白球撞击的时候才可以获得短暂时间他人的注意。那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回忆与遐想之下,那在台球桌上的一颗颗小球就彷如是我们天才学院的孩子,而那些观众便就是这个社会大多数的普通者,而政府便就是媒体、执杆者与裁判。我们暴漏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而我们所在做的除了静止外,便是被动的撞击,而唯有那颗白球才能在撞击之下,似若拥有自我的意识,而产生对他色彩球不可预料的改变。而那个时候当樱子你,在雪夜驾驭起那台Arbalest商用机体时,毫无疑问那个时候,樱子你便就成为了我们人生的白球,而改变了我们内心中原本空缺的信仰,所以,现在,现在将有我们,我作为那颗白球,而改变我们的民族和国家,还有我们自己!!!”
“你……”鬼姬想更加的逼近一步对松野幸子加以质问和驳回,然而此刻她的额头却已是渗出冷汗,而同时目光开始朦胧,脚步也是跟随的踉跄起来。身体突感不适之下,鬼姬不得不送放开自己对松野幸子衣襟的擒拿,脚步退却的踉跄之余,身躯在一刻却是缓缓的蹲卧扑倒在这树影交叠下的土地之上。
“药物看来已经是发挥作用了。”
“药……”鬼姬想要挣扎的再度站立起来,但是奈何四肢已是完全的酸软无力。
“嗯,并不是在那咖啡中做的手脚,而是在把那枚MS磁盘钥匙转交给你的时候,我在磁盘上涂抹了一种易挥发的衰弱药剂,而我却是服用的解毒药剂,并是刻意让手指与那磁盘钥匙接触后与口鼻保持距离,然而习惯佩戴眼镜的樱子你,却总是习惯下意识的用手推抬镜架,在接触那磁盘钥匙后的手指与鼻子靠近之后,那种药剂便是被吸入了你的体内,仅此而已……”
“那么……那么这么说这一切,这一切你早便是算计其中,那么……那么,琪,琪那个孩子……你们……”
“嗯,一开始便就是打算要抛弃的,如同这个城市,如同我们每个人……”
“你……幸子,你这么做,你会后……”鬼姬再也无法用精神压抑住那渐渐侵袭她身体的药剂作用,而在下一刻便昏阙了过去。
“樱子你想说的是我会后悔么……后悔……呵,但我现在所在做的就是对我过去所后悔的赎救啊……”松野幸子点头沉声的一叹,而懵然在睁开眼睛抬头瞭望向那暗色树枝空隙间交叠的天空时,那一抹原本完整的满月,却是被树影的枝条切割分化的四分五裂。
那就犹如人心一样,从生命伊始原本应该是一个独立的整体,而在成长之中却被现实,被命运分化。
第五节萤之光1
题记:“……啊,就是那样,我们所有人都没有错,错的只是命运。”——???
“喂喂,拉里克哥哥,这是我们停留在这个国家内的最后一天了,赫拉叔叔也在这一天不在对我们的行程加以干涉,但是拉里克哥哥你为什么要到这样的私人医院来?B·B讨厌这样卫生纸的颜色,以及这样的味道……”
在等候椅处少女B·B不停的用手拉扯着拉里克的衣角,由此来表述自己的不安。
而拉里克却是全无在意身旁少女B·B的抱怨,他的目光紧紧的停留在手持着的那张略显老旧的名片上,除了正面的那人物的头像,以及印刷字体,在其背面还有附属的一行小字,那正是之前千代再把这张名片转交给少女B·B时所签署的文字,而在这继续散游的日子中,拉里克已是弄懂了那翻译金属笔无法识别的圆珠笔手写笔迹的意思:
“失败的圣诞老人,小千代。”
那根本就是毫无头绪的句子,即便是拉里克绞尽脑汁也无法明慧其中的意蕴,而同时之前少女B·B曾说赫拉曾在每周的固定时间都抽取她的定量血液用来检测,这让拉里克感到困惑,而这张名片的所属却又是血液精神检测医师,这便是让拉里克打起了浓厚的兴趣,或许本国的医疗无法有何进取,在这样异国进行一次检验便也是未尝不可,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而同时当少女B·B接受到这张名片的时候,便似若是命运有意安排的一场奇遇。
正在拉里克思绪之时,护士小姐便走近拉里克的身旁告知他医师医师到来,可以进行会诊,随后再其的带路引进下,拉里克与少女B·B便是来到了这间私人医院较深处的诊断室。
而当拉里克见到那张名片上所指的医师时却不由得暗暗惊讶,那医师的体态容貌与那张名片上有着显著的差距,或许可以通过这张老旧名片的印刷年份可以解释,在岁月蹉跎之后,人的形态与体貌出现成长衰老的变化,但是在那名年近中年医师的右下眼睑出却是存在着一道非常明显的殷红疤痕,那是与那张名片上的彩照最为显著的差异所在。
拉里克虽是倍感意外,然而出于礼貌还是主动便把手上的名片敬上交付给了对方。
而那名年近中年的医师在接受过那张名片,并是看到那名片后的署名文字后,也是略显惊讶,稍许的叹息后,他用着较为熟练的英语开口讲道,“事隔那么多年了,还可以再见到,命运当真是奇妙不可想象,难怪在今天早上隔过窗子看到天上飞翔南去的大燕便总是觉得似若有些什么事要发生了,而刚刚上班便就收到了护士传来的名片指定会诊,呵,原来如此。”
在他讲述如此的话语中便又是把那张名片交还给了拉里克,并是引接示意拉里克与少女B·B坐在会诊椅处。
“虽然不知道这张老名片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但是可以告诉我那个女孩现在怎么样了吗?”那医师亲切的讲述着,虽然他右眼下的那道伤疤上他看上去有些凶恶,然而态度却是极其的温和。
拉里克微微一怔,而不知如何回应,然而一旁的少女B·B却是略显兴奋的回应道,“啊,是给与B·B名片的那个大姐姐吗?那个大姐姐她现在很漂亮,也很温柔呢!”
“啊,是么,呵呵。”那医师莞尔回应的一笑,同时抬起手爱意的拍了拍少女B·B的脑袋。
“那么便就开始进行会诊吧。既没有带来任何的档案病例作为参考,那么便就是从最为基础的问诊吧,或者你可以对我表述一下细节的情况。”那名医师缓缓的收起了笑容,目光也是从少女B·B的身上转回,对向拉里克。身为专业医师,从业多年的他,除了常年对国内的患者进行会诊外,对那些外国慕名而来的患者也是屡见不鲜,所以才会拥有一口流利的英语口语,并且在深邃的专业学术上的造诣,仅仅是通过简单那的见面和语言的交流,便是可以确定到底哪一位是患者。
虽然监护人与监护者的身份显而易见,但有些时候还是需要更深层次的确定。
“啊,B·B你先到外面的走廊稍等我一会儿,不要乱走,安安静静的等我,老实一点,别惹出什么麻烦。”拉里克转过头对少女B·B开口吩咐道。
而少女B·B却是略显意外,眼瞳再次变得木讷起来,“嗯?原来拉里克哥哥病了吗?需要看医生了吗?”
拉里克皱了皱眉,随后对少女B·B点了点头,并再三的嘱咐道,“在廊道内别乱走,安分一些!”
“嗯,B·B知道了,B·B不再会让拉里克哥哥担心了,因为拉里克哥哥是B·B的唯一归处。”言罢,少女B·B便是雀跃的离开了这间会诊室,而房间的弹簧房门便也是再其离去后再次自动闭合。
“就是那个孩子吗?对我讲一讲吧。”那医师在B·B离开房间后,便转过身回到会诊桌的另一侧坐下,同时对拉里克开口进行了询问。
“嗯,对于她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只是据说是部分染色体缺失,部分染色体加对。”
“染色体缺失?染色体加对?”那医师一边说着,一边着手带起了桌案上闲置的眼镜便佩戴在了鼻翼上,同时启动待机的电脑,接着双手便是敲击键盘开始查询一些有用的相关信息及数据库。
“传统来讲染色体缺失,染色体成复数的生命体可以存活下来,并超过30岁的案例几乎完全不存在,而如同那孩子那般身体完全没有因为基因的变化而产生畸形,或是先天性的疾病的案例更是少见,即便是从刚才简单的对话上可以基本确定她的大脑情商智商有所缺陷,明明是个青春期年纪的少女表现的却是如同三,四岁的孩子一般,但却可以与人沟通,保持一定的理智、记忆、逻辑,这已经是很难令人想象了。”
“呃……那么,那么可以通过治疗让她的大脑缺失的部分进行复原吗?”
“这个还不能确定,需要对其身体进行检测,如果是由于染色体突变所产生的大脑缺失,那么我们便就无能为力,即便是在2239年世界科学家门公布了人体基因的完全破解图,但是那仅仅是破解,并未实现治疗化,也就是仅仅是能通过那张基因图纸作为参照基因疾病患者到底是哪部分基因产生的变异或是缺失,而就目前而言如果要想对基因进行修复和补全,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在这几个世纪的进程中,医疗只能对性别那一对显著的基因进行修补,而对于其他的无能为力。而我主治的却又是由于身体机能所导致的大脑或是血液疾病,对于由于遗传引起的基因疾病也很是束手无策……”
“遗传?”拉里克一怔,医师的话语让他的思绪在一瞬间便是捕捉到了什么。
“嗯,基因疾病80%都是由于遗传引起,而剩下的20%便是通过外接因素的所带来的改变,比如化学药剂,物理辐射等等,不过那些物理化学反应都是被政府等有关部门进行严格监管的,所以出现这种遗传疾病便几乎可以肯定是由遗传所造成的。”
“嗯。”拉里克虽是眉头紧皱,但还是点了点头,“那孩子却是是从一出生以后便是有着那样的症状,可以确定是遗传因素导致的,但是医师我想确定一下,如果父母两人均无这样的病状表现,也没有任何的染色体缺失状况,同时他们以孕育出一名同样健康的孩子,那么他们在孕育出这样的含有遗传疾病的孩子的几率是……”
“呵……”那医师莞尔一笑,同时停下了双手敲击键盘的动作,并是推开了桌案上的显示器,让他与拉里克彼此可以明显的相互瞧见。
“我可以理解你现在的困惑,觉得那很不可思议,不过对于基因这种复杂的东西,很难便是用一两句话便表述清楚的,如果母体父体均为健康状况,并是孕育出了一健康的男体,那么便可以确定的是父体不稳定基因隐性携带的几率较小,而母体是不稳定基因隐性携带的几率则为较大,而对于有几率的这种东西,则很难便是有绝对肯定判断是非的,所以希望您谅解。”
“啊,原来是那样,不过我还有一问,以当前的科技医疗手段当真是无法治疗这疾病吗?在我们……国内,有一家医疗机构已经是确立出了一项医疗方案,便是每周定期的采取那孩子身体内的一定量血液,作为检验,而那样是否可以相对的做出对那改变缺失基因的修复错失吗?”拉里克把有关赫拉的信息屏蔽修饰了下去,而讲述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那名医师犹豫了起来,并是着手摘下了自己鼻翼上佩戴的眼镜,“对于这种做法是否可以治疗我并不清楚,只不过那样却是可以准确的检测出患者身体内基因的变化,除此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了,而医学界目前公认唯一对基因疾病治疗的方法,便就是通过基因诱导,让基因染色体进行自我补全,如此无论是在安全上还是效果上都是最为显著,然而现在若空缺的就是对基因的诱导方面上,只有性染色体那样区分最为显著的基因链条才是唯一可以确认成功诱导的。”
“呃,是那样么……”拉里克低头沉思起来,而他那般低头的模样在此时医师的眼中却是显露失望般的模样。
“啊,你也不必气馁,向那样的孩子既没有身体残疾,也可以熟练的与人沟通,仅仅是情商智商上存有部分缺陷,但那已经是微不足道的瑕疵了,如果就让她那样自由的如同孩童般的思维一直快活下去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
拉里克一怔,猛然的抬起头来,医师这番开导的话语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虽然是那个曾经小朋友介绍来的患者,我也很想帮忙,但我当真是力不从心呢,呵呵,而即便是花钱做了各种各样的仪器检测,我想得出的结果便也是不尽人意,所以与其把那份时间金钱花销在如此这方面,不如用着时间与金钱让她感受到更多的快乐。”
“我知道了,医师,谢谢的话语。”拉里克一边说着,便是一边的站起了身子,同时便是伸出手,已是表达自己的客气和尊意,在赋闲长久之下,拉里克已是全无过往少年时候的那份皇子尊威的气息,他已是完全的融入了这个基层社会,以及学会了如何对他人表达寒暄。
“呵,那并没有什么,反倒是我没有帮上什么忙而有所愧疚呢。”那医师结果了拉里克的手掌轻轻一握,同时身子更近一步,而压低声音对拉里克讲道:“虽然不知道是否有些冒昧,但我还是要提醒一下,请您下午的时候避免在东京的街道上行走,尤其是中心街区的街道。”
“嗯?为什么?”
“和睦庆典原本是要在今天上午举行的,但是似乎一些爱国人士进行了疯狂游行,而迫使原本在今天上午举行的庆典,推迟到了下午,而在下午的时候,想必那些爱国人士会进行更加疯狂的示威游行进行阻扰,而剩下的一切就要看政府是否会介入了,所以对于您这样的外国人根本不必涉险上街,以免与那些疯狂的爱国人士进行接触,而受到无辜的伤及。”
“…………”
注:1,爱国人士,传统的Japanese并不会称右翼为右翼,右翼包含贬义,而右翼本身便就是爱国主义,民族主义。
第六节萤之光2
题记:“你知道在春天的时候,这世界上是哪一片叶子最先欣欣向荣的生长吗?你又知道又是哪一片叶子在秋天的时候成为最后凋零凄清的冷落吗?”——???
“喂,B·B如果回去之后赫拉对你询问在一日,我们去了哪里,你不要告诉赫拉我们来过这家私人医院。”
即从那私人医院的院门出来后,闲步在街头,拉里克对少女B·B略显严肃的嘱咐道。
“嗯?为什么呢?那么如果赫拉叔叔问起,B·B又应该怎么回答呢?”少女B·B略显错愕的抬起头,用着她那双木讷的眼瞳不解的凝望向拉里克。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要告诉赫拉那个家伙就对了,如果他当真问起,你就回答在这一天所发生的其他事情,并且把有关你与那个未知Japan女人以及那有关名片的一切东西都忽略去,全当这一切都是空白!”拉里克微微有些恼火,他这一刻所做的用意明明是要对少女B·B进行保护,然而被保护的一方却是木讷不明所以。
少女B·B在看到拉里克如此暴躁的模样后,固执的思想便也开始妥协起来,下一刻她着手拉扯着拉里克的衣角,并示意的指向远方的某家商店。
“B·B知道说谎是不对的,但是B·B知道要求别人做事是要讲报酬的,所以……嘻嘻……”少女B·B那木讷的神情猛然的顿化成为一脸的似若羞赧的模样,然而此刻在拉里克眼中那却是**裸的敲诈。
“啊,好吧,好吧,想不到在这条街道上也有那样奇怪挂饰的商店,看来这种挂饰的确很流行呢,那么我们就到那样的商店里面去看一看吧,那种古怪的挂饰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唉!”
“嗯!”少女B·B兴奋的点头赞同着,同时拉起拉里克的的衣角便是朝着那街头商店的店面出奔跑而去。
既入商店之后,在正午清晨的时候,商店还没有迎来盈利的高峰期,在琳琅的商店内,拉里克与少女B·B的身影出现,倍加凸显的这家商店此时冷落。
然而店员在看到拉里克与少女B·B这样的外国客人后,还是亲切的上前,使用起商业的英语对拉里克进行招呼,“欢迎光临Suki迷你动物挂饰店,有什么我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Suki?这家店面也是Suki的分支,那么怎么在我的国家内从来没有听说过Suki还贩卖出了高档奢侈品外,还有这样的动物挂饰?”拉里克有些意外,目光并是开始流连在那些柜台橱窗货架上各种各样的动物造型挂饰,那些迷你动物的造型虽是千奇百怪,但唯一相同的便就是再其尾部有着金属链串联的环扣,乍看之余与普通的挂坠毫无区别。
“先生您可以从Logo上就可以看得出来我们是Suki商业集团的分支,而由于我们贩卖的挂饰受到了各国动物保护协会的抵制,所以我们的营业范围才仅仅限制在东京。”店员小姐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指向店面的标示招牌,在其上确实是有Suki商标的印迹。
“那不就是普通的塑胶泥土捏成的动物挂饰吗?和动物保护协会有什么关系?”
“呵……”店员小姐刚要解释,在拉里克一旁的少女B·B却是抢先的回应道,“它们是活的,那一天我透过橱窗亲眼的看到它们肢体抖动,并是眨眼睛呢!”
“活的?!”拉里克又是一怔,随即不得不从新环顾这商店内陈列的各种各样的动物挂饰。
“嗯,没错,正如这位小姐所言,我们贩卖的动物挂饰都是经过特殊工艺制作的活体迷你动物挂饰,采用了先进的动物基因克隆技术,全部都是无性繁殖,通过基因随意组合而产生的新代迷你动物,同时先生您也可以放心,这些培育出来的动物对人没有任何的威胁,它们的性情很温顺,而此刻它们挂饰在这里便是被我们注入了特殊的安定剂,以来保持商店内的安静整齐,所以乍看之余与同类仿真蜡像泥塑动物人偶挂坠毫无区别,但实际的本质却是不同的;而同时这些迷你挂坠动物虽是活体,但却不需要进行任何食物或是水源的饲养,再其机体内我们在培育的同时,便是把特质的营养袋放置近入了其胃囊中,并是摘除了它们一些无用的消化器官,通过营养袋的营养补充,足够让那迷你动物获得十年延续的生命,并且在此期间不会产生任何粪便尿液等排泄物,非常干净,同时十年之后,您依旧对着迷你动物挂饰还怀有依恋,我们也将提供无偿的营养袋更换服务。”
“呃……”从今日伊始,拉里克便是听闻到了太多余基因等科学有关的东西,此刻在看到这些活体动物挂饰让他内心倍感厌恶,在潜意识中便也是联想到了赫拉多日以来对他讲述与这个民族有关的话语。
“呃,就是这样……这样活体动物的制作的挂饰你当真还想要吗?”拉里克略显诧异的吞噎了一口口水,并是转头向少女B·B似若退意的询问,然而他却疏忽了少女B·B那种不能与常人思维相定论的孩童逻辑。
“嗯,B·B很喜欢!B·B就要那个!”少女B·B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指向柜台橱窗处,在那里悬挂的一枚挂饰,如果说此刻商店内陈列的其他活体动物挂饰还能让人在觉得残忍之外,或多或少感触一些喜欢可爱的味道;然而那一个挂饰却是**裸的挑战着人类心理承受的底线——那是一只足足有巴掌大小的金龟子,其三对足干异样的健硕,同时在那金龟子腿部或是腹部的刚毛分外清晰,在橱窗外逐渐升起的日光下,感受到光照的刺激,那金龟子也是不合时宜的抖了抖后肢,乍现之下让人倍觉毛骨悚然。
“呵呵,这位小姐真是大胆量呢,好多男孩子都不敢接触这样的昆虫挂饰,这只金龟子昆虫挂饰都已经快半年没有人亲睐在意了,本来就是折价处理的,同时这只金龟子隶属昆虫所以其体内的营养袋无需更换,足以支撑到它寿命的尽头,并且在特殊基因改造的工艺下,这只金龟子的尾部在夜晚也会如同萤火虫般的发出辉光,非常漂亮,所以您购买这只金龟子挂饰绝对物超所值,并且我们讲给予你五折的优惠!”
“呃……五折?你当我是小孩子吗?必须十折,五比十小,十才是最优惠的!必须十折!拉里克哥哥付账!”
“…………”
…………
当鬼姬猛然清醒的时候,却是发觉自己身处在一处未知的地方。周边的砖体水泥墙壁没有任何粉刷的涂饰,而她自己虽是躺卧在一处厚垫的柔软上,但入目的却是一片狼藉:大量空白,或是半空白的印刷纸张随意的被抛弃着,而在这样没有门窗分离墙壁的划分下,在天顶薄弱射线灯的照耀下,空旷的视野一片黯淡。
“这是哪里?”内心沉问之余,鬼姬尝试的活动了下躯体,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接着她便是从那厚垫上站起,沿着可以接触到的墙壁边缘,便是移动起了脚步。
“幸子?幸子?”她尝试的出声呼喊,可是这暗淡空间内空旷飘渺远去的声音,以及稍许之后飘荡回来的轻声回响,无一不在述说着她孤单的事实。
“现在是几点钟了?在我昏阙过去之后到底有事发生了什么?”
内心略感烦躁之余,鬼姬她躬下身,随意的拿起地面上散布的那样空白印刷纸张,那样洁净没有任何堆积灰尘的办公用纸,让鬼姬的内心似若已经可以断定某些推断,同时她便是加快了脚步朝着顺着这墙体的边缘而寻找通道出口。
“幸子他们到底打算做什么呢,毁灭东京……他们又又什么样的实力可以进行毁灭?单凭“须佐之男”那样的一台机体吗?在传统神话之中须佐之男虽被定义为破坏神,然而用那样的意蕴去彰显的破坏东京显然并不实际,毕竟China还有驻军停留在东京附近……对了,琪……琪那个孩子……”思绪之中,鬼姬下意识的去摸索自己口袋内之前由松野幸子交付给她的那张MS启动磁盘钥匙,可是这一刻她的口袋却已是空落,连同她的手机通讯装置也是全部不见。
“是被幸子她收走了吗?那么,琪那个孩子……”
…………
“嗯,一开始便就是打算要抛弃的,如同这个城市,如同我们每个人……”
…………
懵然间鬼姬便是回想到了之前松野幸子那样的话语。
“抛弃……如果是那样那么幸子他们便还是打算让琪作为“须佐之男”的驾驭机师,而其破坏神的意蕴,便就是对破坏神在内的破坏与毁灭,对,就是那样一切便就说的通了!所以说现在琪那个孩子也是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自己是被抛弃,被毁灭在内的对象……不过,幸子他们到底是打算如何的进行毁灭,而现在的时间又是怎样,我到底是否错过了什么……如果……”
内心絮乱烦躁之余,在她脚步请不自己的加快之下,在下一刻的时候,她的目光终于可以瞧望间在这样深邃空旷的廊道内前方出现了耀白的光点,那无疑便是出口的指引。
第七节萤之光3
题记: “……我说过有些东西一旦达成了极致便就很难在更近一步了,简单的就是有如那雨伞,无论科技在如何的进步,它依旧是那样的制作工艺,因为那样便已是达成的极致;或者复杂的比如说那东京的钢铁天空树,那样高度的电波高塔所发送的信号频率便是完美的覆盖了那个国家,无需更高的建筑加以替代,无论是今后再过多少个世纪,只要它依旧挺立不被破坏,那么它便依旧是那样科技的极致,所以说那些科幻小说中总是无尽放大的种种科技,种种理论都是毫无理论盲目的空想罢了,呵呵……”——???
稍后之余,当鬼姬抵达了那出口的位置,在璀璨绚丽的日光之下,长久在阴暗隧道穿梭的她感到有些目眩。她下意识的抬手正了正眼镜架的位置,稍许恢复后视力后,她环顾四周皆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场荒地,在秋时之下,疯涨的野草已是足足与她的胸口平齐,而瞭望向远处,东京城市圈那标志性的东京天空树建筑还是依旧高耸醒目,而其内的天空之上,时而环游而过的商业飞艇还是进行着徘徊,完全均是一副有条不紊的模样。
直至此刻鬼姬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虽是此时她自己身处远离在了东京城市圈外的郊野空地上,但是一切的事实显著的告诫着自己似乎并没有错失什么。同时在绚丽的日光高度之下,鬼姬也是可以准确的判断出这一刻已经是在自己昏阙后第二日接近正午的时间,而松野幸子组织原定的暴动计划是在那商会起始的时候即为十点钟,也就是在China统合东北亚,东南亚军事后间接统合的时间进程,即此刻的Japan的时间是与China完全相同的十点钟,然而这一刻的太阳高度显然已是偏近正午,在Japan传统的时差计算下,这样的太阳倾斜的角度已是远远的超过了预定十点钟的位置,但此刻远处的城市圈依旧一片宁静,虽是不清楚内部的细节,但看样子似乎也并没有产生什么巨大的事故。
然而当鬼姬回身打量自己奔跑出的地下建筑体时,她才被感意外,思绪的电光火石下,一切看似没有关联的线索,便是全部的被串联了起来。
那是一处防空洞的出入口,而从周边环境和那建筑被自然腐蚀的情况来看,这建筑的起始应该足够追溯到上个世纪,那个时候Japan的政权还是被America支配的时候,因为惶恐China与America对世界主导地位关系不稳定而发生冲突,把Japan作为缓冲区而沦陷为战场,由此Japan便是修建了大量的防空建筑,防止自己的国家遭受那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意外坠落,然而之后事态却以America失信与世界而发生转机,China从而和平的获得了世界主导地位,继而之后Japan政府原本要扩建修改城区的的计划全部被搁浅,而那样的防空建筑便是成为了虚设……
“……而由此之下,这样被荒废的防空建筑,在常年无人监管废弃下,便是被幸子他们组织占用,而之前所看到的那些废弃办公印刷纸张便就是幸子他们近日时候从那里匆匆撤离的事实……然而幸子她既然把我带到这里,在这样郊野中心地带,完全隔绝交通,通讯的情况,那么,她……是那个!!”
猛然之间,思绪贯通之下,鬼姬便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
“……因为这种技术就是如同核武器一样,已是公开的秘密,只是原材料上面的缺失罢了,就像几个世纪以前虽然各国限制Japan对核武器的研制发展,限制核原料,但是理论技术已经是完全的掌握,只要给予关键物质的介入便得以实现……”
…………
松野幸子之前那样的话语便是对鬼姬她显著的暗示。
“没错……一定就是那个……他们的组织没有能力驾驭卫星武器,而却又要进行大规模的毁灭,扬言要毁灭东京,那么他们所要启用的便就是那被划分出这个时代许久,已经是渐渐被人淡忘的核武器……而幸子她把我安排在这里除了限制我一定时间的活动外,还间接的想让这地下防空建筑保全那核武器冲击毁灭之中,我的性命得以保全,可是幸子,你……可恶……”
愤恨无力之下,鬼姬单膝的跪卧在杂草丛生的土地上,单手握拳狠狠的敲打在那干燥的地面之上。
“难道我只能眼睁睁的目睹着那样的毁灭,而无能无力吗?幸子你可知道你一走上了人生轨迹的歧途吗?曾经的我也是信奉力量所带来的改变,但那绝不是毁灭,毁灭所引导的只有仇恨,绝不可能产生你那样梦想中的新生!!这一刻你想成为那改变命运轨迹的白球,而殊不知你预定的轨迹却是朝向触犯这世界命运规则的道路,由此你绝不会有所获得,有所成就,反而却会失去更多!!!而你,身为我唯一的朋友,唯一承认我的朋友,我一定要阻止你,不让你背负上悔恨与堕落!!!喝!”
内心发泄之余,鬼姬立刻从地面上跃起,接着便是折身返回了身后那样的地下防空建筑。
“一定有的,一定还有存在着,从这些杂乱狼藉抛弃的办公纸张来看,他们一定是匆匆的搬离了这里,所以一定还是有所遗留,在某处一定还是存在着那样的装置,一定……”奔跑之余她开始四下的寻找什么,并是在内心中加以自我的语言暗示和祈祷。
…………
东京的中心街区街道上,Japan大量的爱国主义极端者正在进行着言辞凿凿的示威,而在那和睦庆典即要举办的大厦楼前,已是拥堵满了全副武装的警察与这些本国的示威者进行对峙。
原本预定的庆典大会启动是在今日上午开启,然而却是因为这些极端爱国者的抗议阻隔,而被迫的停止下来,等待政府方面的确立回应。
然而即过正午,政府出面进行通告的电视讲话,在及时露天电视的传播下,便是把对这起民间爱国党派掀起的游行进行了判定,宣称回购China遗留的宝具,以及重新遣返赠送回China与政府无关,完全都是民间企业财团的自我主导,政府不给于任何的干涉,政府保持中立。
那样的判定演讲无疑便是诠释着这个政府的脆弱,而在接下来,示威谴责的言论被受到驳回之后,那些爱国主义者便是爆发了全新一轮的抗议,他们疯狂的朝着那庆典举行的大厦进行人流的冲击,但奈何在警力的干预下没有一人得以突破,断断续续的僵持无果之下,那抗议示威的爱国主义人流便是渐渐的不攻自破而消散了下去。
直至下午16点钟的时候,被推迟六个小时的和睦庆典终于得以赶在明日China建国庆典日之前进行了举行,这样的意义及其重要。
就是那样,在秋时渐近的黄昏之下,东京城市圈内的人本原本一切已经变得平和,却不料在下一个空隙之间,倾斜天平的砝码便再度出现。
当庆典伊始前的大厦高层礼仪会场处,当有人率先发现那不远处突飞渐近的飞行物时便是诧异了起来,而稍许的犹豫之间,那便伊始停近至眼前的咫尺距离。
“那是……MS!!”
当那硕大钢铁聚合的苍白色机体徐徐迫降在这街道上之后,吨级能量的震慑之余,一时间原本平和下去的人声便是再度的沸腾了起来。
“……MS,那是中方的MS吗?不……没有中方的任何旗帜漆色……”
“是入侵的MS吗?为何不会被拦截?”
“……东京的空中警力防御系统呢?怎会如此的突兀……”
“看那机体的名字——Susa Yukio是我们神话英雄的名字,那是我们国家自己的机体吗?不过这,这怎么可能……我们的国家……”
…………
而在街道与建筑中的人们在被震惊议论纷纷的同时,在下一瞬间的时候,那台在胸口装甲板处标示着Susa Yukio名称烙印的机体便是发出发出了强有力的分贝刺鸣,瞬时之间无论是街道还是建筑中的人们不约而同的纷纷用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耳朵,而在如此的分贝噪鸣之下,在这机体就近处的建筑玻璃纷纷被摇曳震碎,化作一片片破碎的琉璃,或是在低空,或是相对的高空便是跌落倾洒入底端的人间深渊。
注:1,东京天空树,目前东京的最高电波高塔建筑,远超过原本的东京铁塔,并非作者空想编造,东京天空树正式成立开放与今年五月。
2,Susa Yukio,须佐之男的英文标识。
3,对于???题记中连续出现的人物,由于是涉及到第七卷的人物,所以暂不透露。
第八节萤之光4
题记:“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直观代入感强烈的小说或许会给人很强烈的刺激,然而那不过依旧是空幻,一旦那样臆想的故事结束,所剩下的一无所有,如同原本就没有存在过一样,毕竟人不能活在幻想中不是么……”——椎名白象
“……咳咳……须佐之男又名素盏呜尊,咳咳,不过在现在这个崇尚科技,崇尚物质文明的社会,已经没有多少人还会在意那传统神话的意蕴,咳咳……而毫无疑问素盏呜尊是破坏神的意义,但同样却又是斩妖除魔的英雄。他既破坏了生产,有清剿了世界上对人类有威胁的妖魔,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矛盾体,咳,一个多重性格的神祇……咳咳,而现在当他的名字寄托在那钢铁铸建的机甲之内,而其驾驭者机师的内心便也注定是矛盾,是多重,是……咳咳,是,是,咳咳……”身着深黑色军装的椎名白象侃侃而谈的时候,猛然间便是剧烈的咳嗦起来,而一旁身着同样深黑色军装侍候的松野幸子却是连忙的上前去搀扶椎名白象因为剧烈咳嗦而衰软下去的身子。
“是,学长。我明白。”
“真的明白吗?”在剧烈的咳嗦稍许的缓和后,在被松野幸子搀扶到了一旁的中心指挥椅处,坐卧下来之后,他却是微微的莞尔一笑。
“我……”松野幸子内心猛然一颤,面对自己那般聪慧睿智的学长,她完全无法掩藏自己内心任何的感情。
“……我……或许吧……”
“你不能理解我也能明白,咳咳……抛弃,破坏,毁灭,全部都是负面,让人感到恐惧绝望的东西,不过只有那样才能挖掘出人类内心中最深邃的情感与意义,而那样盛世的和平之下,你看到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同胞眼中所剩下的都是什么了,呵,咳……”
“嗯,只剩下了麻木,冷漠,空虚,看似盛世的欢乐,然而在那其下埋在的却是诸多如同我们这样的人生。”
“嗯,没错就是那样,咳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直观代入感强烈的小说或许会给人很强烈的刺激,然而那不过依旧是空幻,一旦那样臆想的故事结束,所剩下的一无所有,如同原本就没有存在过一样,毕竟人不能活在幻想中不是么……咳咳……”椎名白象一边说着,一边便是从中心指挥椅上站了起来而走到不远处的操控台前,着手简单的敲击了几个键盘命令,瞬时之间舱室内的照明便是暗淡了下来,而短暂阴暗的空隙间,在这舱室内正对的投影屏幕之上却是清晰起来,其上除了复杂的数学标记外,最为清楚的便就是那平铺的比例尺地图。
“咳咳,那么接下来的工作便就交付给你了,那样毁灭的力量这一刻便就攥握在你的手上,咳咳……”椎名白象言罢便是再度的转过身来,并是朝着这间密闭的舱室外走去。
而在与松野幸子擦肩而过之时,他却又是顿下了脚步,虽没有回顾,但却再次开口讲道,“人不能活在幻想之中,而同样便也是不能活在对过去记忆的缅怀追思里面,咳咳,你说呢……”
当那声音沉定之后,松野幸子的眼瞳猛然的便是扩散,内心掀起了一场风暴,而须臾之时,当那内心的突起的紊乱平息之后,她再度回身去瞭望自己学长椎名白象的那身影时,那人却已是完全的离开了这间舱室。空落之下,松野幸子轻声叹息,而踱步的走到了那操控台前。
“人不能活在幻想中,不能活在回忆之中么……那么,那么人又该依靠寄托什么样的信仰,而在这样充满肮脏的世界里,顽强的挣扎下去呢……”
…………
那一年,也是在这样夏末秋初的时候,身处在富士山山麓由Japan政府建设的全国天才儿童集中的院校便是位于那里。
可以遥望见城市圈的辉煌,又不失安静的地理位置。
在那样时代的大背景下,传统化石能源几乎绝尽的世纪内,温室效应的加剧便是早已结束了富士山山体终年白雪覆盖的命运,而在那与平原接壤的山麓却是拥有了四季的模样,在多年的荒芜与自然进化之下,大量的低矮植被便是在春时萌发,夏时覆盖,秋时枯萎。
而就是在那夏末秋初的时候,在那一日的旁晚黄昏,极度活泼,极度不安分的松野幸子便是带领着鬼姬翻越出了校墙,两个人躺卧在那样一片被日光暴晒温暖的草场上。
“喂……幸子,我们回去吧,都已经出快一个下午了,虽说今天是自由活动日……”
“啰嗦。”
“幸子……”
“所谓的自由活动日就应该自由活动,那样被约束在校舍里面算哪门子的自由活动日?”
“可是,可是幸子,我们都已经出来一个下午了,如果再不回去,要是被舍监老师发现的话……”
“在等等。”
“等等?等什么?在等一会儿太阳便就要下山了。”
“就是要等待着太阳下山的那个时候。”
“…………”
俄而之后,当天空那抹昏黄的日光完全的沉寂,连同天边火烧的云朵也是渐渐熄灭,阴暗的色彩即将成为主旋律的时候,年弱时候的鬼姬原本再度打算对松野幸子进行催促,然而在下一个瞬间,她便就是豁然的懂得了松野幸子之前口中所说等待的意义。
前一刻刚沉淀的光亮,在下一瞬的时候便是变得辉煌,明明夜晚入目的一切原本应该是暗淡,但是在那一刻大量的萤火虫从自我潜藏的草木石窟中苏醒,而散发出它们自己的光亮,照耀自己的同时,却是同样的照耀了这个世界,使一切原本枯槁色彩的草木植株,又是恢复了春时那般翠绿模样的色彩,而懵然抬头瞭望向那抹天空沉寂的星光月色,这人间的自然冷光却使人感受如同梦幻,同时在周边山体丘陵的陪衬之下,那一刻幸子与樱子两个人所存在的模样,就彷如是突兀闯入天堂的孤寂灵魂。
“好美啊,幸子。”
“嗯,这些萤火虫就像是我们,每个人都是孤单脆弱的个体,然而每个人却都是可以散发出光芒,或许微不足道,然而当群集起来确实可以照亮整个陷入黑暗的大地。这也是一种无比的伟大呢!所以……”
“嗯!”
下一刻,年弱的两个少女便是紧紧的把手牵在了一起,那虽是没有讲述出永远的约定,那是那般的模样便已是人心深处的永远记忆了。
…………
“呵……如果毁灭……那么请原谅我把樱子,或许我们都没有错……”懵然间当松野幸子再度睁开眼眸后,那细腻柔润的眼瞳顷刻间便是被坚毅冰冷取代,接着她便是拉过一旁的工作椅,着手便是开始快速的敲击起操控台上的指令键盘,进行命令的调试运算。
…………
“现在我遵已Japan革命党之使命,对这场对华的和睦庆典进行强制阻断,并且宣称我们Japan革命党之名公立于世!我们的存在便就是推翻此时执政的Japan政府,驱逐对我们国家进行军事控制的China武装,从而建立我们民族全新的自豪与荣耀!!”
宏亮超强分贝的机甲外放语音已机体为中心而扩散出去,在那样的城区之内,虽是没有众多媒体摄像机的焦距指向传播,然而那样由机甲传播的声音还是足以震慑了场内的所有人,并且把这样的震慑声音远远的荡漾出去。在所有人还身处震慑之中的时候,那台苍白漆色的钢铁巨人,便是移动起身躯,再其背部的粒子推进引擎的燃烧推进之下,而上升攀近那庆典会场即要巨型的高层大厦的楼层之间,在大厦之内的商贾政要透过采光玻璃瞧见那钢铁巨人的在半空中上升的挺进,所有人均是惶恐的退步,会场之内的人流便是开始狼藉糟乱起来。
而此刻在这台机体中所进行的驾驭的却正是琪,在机体上升盘旋之后,她驾驭机体开启了机甲的透视摄像眼开始对这栋大厦进行透视扫描,在不多时候,在机甲的信息反馈屏幕上的透视虚拟影像中便是出现了红色矩形框标记的识别位置,下一刻琪便是驾驭着机体,加大机体背部的粒子引擎推进能量,便是朝着那栋大厦的某层的混凝土墙体直冲了进去,在其本身便是形如钻头一般的在哪大厦的高层的墙体上撕扯开了一个大洞,而下一刻,那机体再翻身从那自身开辟的墙体洞穿梭而出后,再其钢铁手腕上已是推出举起了一人大小的金属集装箱。
接着在有人惶恐失声的时候,琪已是驾驭着机体把那机体钢铁手掌中的集装箱高高上抛,同时那上抛举起的钢铁手掌并没有自由回落,反而在手腕处的装甲机关快速的翻转,表露突出了一口机甲加特林式火炮枪眼,接着便是对着那高扬的集装箱吞吐出密集的粒子光束。
在那般机甲光束火舌撕裂下,顷刻之间那钢铁集装箱便是别穿击的千疮百孔,破碎之下,其内原本填装放置的精美宝具纷纷散落,从那样的高空之上跌落向底端的人间深渊。
第九节萤之光5
题记:……
“……呼……呼……找到了,就是这个,应该,应该还可以来得及,呼,不,一定,一定是来得及!!”
鬼姬气虚喘喘的自语着,再返回这地下防空洞,依靠着那些从建筑伊始便自动长亮的射线灯微弱的照明,终于是在这被松野幸子她们所废弃的基地中找到了通讯发送的终端装置。
那是被深藏在一处墙体之内,鬼姬依靠着对着照明射线灯的排列摸索,虚拟猜想出了这地下防空洞墙体内的电路假设方向,依靠着摸索,便终于是在一处虚掩的墙体处找到了这通讯发送终端的装置,虽是拆开打破这并非混凝土固定的墙体浪费了鬼姬大量的力气,但是此刻鬼姬已经是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还容得她进行休息,因为任谁也不知道那柄悬挂在这世界大都市东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那系在那剑柄之上的发丝何时再也无法承受住那剑体的重量,而坠落斩断。
“幸子革命党的基地组织曾组建在这东京郊野废弃的城市圈外,并是身处在这被废弃的防空洞中,在防空洞独特的建设结构下,完全就是屏蔽了所有的通讯电磁信号干扰,而内部想要接收或是发送通讯信号,便必须就是依靠防空洞内的线路进行传导连接到户外,然而此处既然是城市规划中废弃的防空洞,但在建设之时内部线路还是被接通,但并没有安装通讯装置,而在幸子革命党寄身这里之后,便是必然为了取得外部的及时通讯和发送通讯,而自主的安装通讯发送接收的终端……”鬼姬内心一边整理思绪,一边开始对这通讯发送接收的终端进行物理调试,并是撇开自己掩耳的秀发,从自己的左耳处拿下一直悬挂在那里的无线MP3双向耳机,在凭借着棚顶那薄弱的射线灯照明下,单手用力拳握住那耳机的一端,接着便是用力的把耳机的另一端朝着附近的墙体撞去,碎裂之下,那耳机的外壳便是脱落,其内的金属线圈便是裸漏出来。
“……而在这此刻地面上满布狼藉的办公废纸,以及在之前我沿着墙体摸索的跑出这地下防空洞时,均是没有发觉任何墙体的被破坏,所以这通讯发送接收的终端装置还是残留在这地下防空洞中……而这样的遗留显然也并非是幸子革命党他们的错失遗忘,那么,那么就是他们想把这样的通讯装置遗留成为地面卫星,依靠就近处电波信号足以覆盖全Japan的东京钢铁天空树作为支撑,从而在混杂的电波信号中,实施对这东京城市日后的信号监控……等等……对这东京城市的信号监控……”思绪之中,鬼姬猛然的怔住,而手指间拆扯那耳机线路与那通讯中断装置的动作便也是瞬时而止。
“……幸子,幸子她所说的毁灭东京也是谎言,她们压根就没有打算毁灭这座城市,或是抛弃那台“须佐之男”机体……而她,而她把我约束到这里也并非是为了保全毁灭东京时候的爆炸冲击,而只是单纯的束缚住我的行动……他们所想要毁灭,所想要抛弃的是……”
…………
“樱子你想说的是我会后悔么……后悔……呵,但我现在所在做的就是对我过去所后悔的赎救啊……”
…………
那样朦胧而又依稀记忆的话语,就宛如是浸湿油液的灯芯,在点亮之后,那光明瞬时摇曳覆盖满整个空间。
“可以做的到吗?可以挽回,而不对任何进行舍弃吗?就像那个家伙一样,对我暴躁天真的呼喊着,而这一刻我也要做如同那个家伙所做过的抉择,这真是命运的讽刺,而换句话来说,那个家伙却是一直都是把当做朋友伙伴……呵……”
…………
“喂喂,拉里克哥哥,你来看一看这是什么,电视里面老是出现,B·B觉得这好像是大冰糕呢,可是又有些不同……”
黄昏夕阳沉沦之前,拉里克与少女B·B已是提早的结束了一天的行程,提前的沐浴晚饭后,便是开始休息,打算为明日回国的旅途养足精神。然而多日以来,他们的时差习惯已经是渐渐被本地同化,虽是有意歇息,但却全无睡意。而恰若此时,少女B·B一边捧拿着她的甲虫挂饰宠物,一边观望着房间内的电视机屏幕,目光依旧是略显木讷。
“啊,那是Japan有名的富士山,距离此刻我们所在的东京城市圈仅有一百公里左右,非常近,而我们一直都是游走在东京的东南城区,在被建筑群落遮掩下,所以一直都没有瞧见这座山屹立的模样,不过说来可惜,我们这些天都没有到这Japan标志的地理山脉去游览一下,唉……”身着Japan传统男性睡袍的拉里克百无聊赖的把头转向那发出他不明意义声音的电视机,这么多天来他还是无法理解少女对这样的异国电视节目所抱有的执着。
而叹息之余,在全无睡意之下,拉里克的话语便也繁多了起来,“……那富士山如果我没有记错,在混蛋米拉可老头子推荐给我的一本著作中有所提及,应该是一座活火山吧,不过虽说是一座活火山,但却近一千年没有爆发记录了,与其说是活的,倒不如说是死的更为恰当,那些专家学者的定义总是那么有趣。”
“……呃……”少女B·B用着婉转的鼻音不解的回应着,而目光再次转正之后,却是情不自禁的低下了头瞧看自己的掌中的那只挂饰金龟子。
而在下一瞬间的时候,那电视屏幕却是突兀的交替闪灭呈现出一片噪点的雪花颗粒。
“咦?大冰糕不见了,怎么变成双色粥了……”对于从没有见过通讯信号不稳定的少女B·B完全无法理解此时电视屏幕中的雪花噪点,然而对于拉里克这样成长在本世纪科技文明下的皇子也是少见,毕竟现在的信号卫星已是不可用万进行计量,并且东京还拥有超强信号转码发送的装置——东京钢铁天空树。
诧异之下,那一切完全令人难以理解,拉里克已是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
…………
当琪驾驭着机体达成了那宣言任务,以及摧毁即将交还给China由几个世纪前侵略战争所夺舍的宝具后,即要驾驭着机体进行返航至预定掩藏地点的时候,机体的自主雷达却是猛然间捕捉到了一条由他们组织通讯频率编码而发送的通讯信号,而同时那信号没有任何的密码修饰技术,完全就是自由的传递扩散,并是比以往的通讯信号传递的强度更加的剧烈。
诧异之下,琪便是立刻的让机体捕获了这一通讯,并是加以转码播放。
“咳……这样的编码通讯,在我特意加大了信号频率,假象的劫持了东京天空树的部分传播通道后,想必除了相关的Japan的相关部门外,此刻驾驭机甲的琪,或是身处在未知地点的幸子你们应该都已是接受到了这样的通讯吧……”
“前辈……”当鬼姬的声音被播放出来之后,琪立刻惊讶失声,而顷刻之后才意识到这仅仅是单方面的扩散通讯。
“……但是无论是谁接受到了这样的通讯,我所要讲述的就是东京即将迎来他的灾难,Japan即将迎来它的灾难。Japan革命党即将要在对富士山山脉进行强力打击,预计可能为核导弹,由此加剧已经是处于休眠状态前富士山山体内的熔岩活动,从而引发富士山山体近十个世纪囤积的火山熔岩大喷发,导致就近东京城区的危机,虽不会直接的影响到东京城市,但是火山喷发之下,间接效应的酸雨火山灰云会足足覆盖大半个Japan面积,从而对全Japan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无论是经济与人闻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
当鬼姬通过自己改装修饰的通讯终端装置发送扩散通讯波段的同时,她并不清楚,身处在日本近海某艘核潜艇内的松野幸子并没有如她预料的那样接收到由她发送的通讯,反而再其通过这通讯中断的遗留进行虚拟侵占东京天空树波段频道的同时,那也并非是其网络的脆弱,而是松野幸子方面的革命党进行黑客手段对整个Japan政府的通讯监控加以干扰,由此来获得那斩落那达摩克利斯之剑悬系的发丝时间。
“而在经济与人闻的毁灭之下,民众便会从这样毫无意义的和平观念中挣脱出自我,在饥饿,落后,贫瘠,医疗等等全方位由火山喷发导致的因素下,民众便就会矛盾转向政府,逼迫政府进行相应政策的拯救。然而当局政府已经是习惯了长久的和平,已经是一届无能的政府,被迫之下首相等一些列高官势必会卸任,到时候我们的革命党,由黑鸟护学长他们科研组针对火山灰云与酸雨驱逐的科研驱逐导弹便会发挥作用,从而致使我们革命党获得舆论支持,而跻身进入Japan的领导政府,加以对病态的Japan进行全新的变革与拯救……而这一刻更重要的就是毁灭打击那衍射我们所有人悲怆命运楔子的起点——那富士山山麓处的那一栋校舍!我们所要做的拯救,所要做的改变,便就是在这一刻!!!”
在松野幸子内心沉声的同时,下一个瞬间时候,她便是绝然的敲击下最后的“Enter”指令键。
户外之下,在黄昏日光逐渐沉沦原本一片宁静的海面上,一抹浪涛猛然的掀起,虽不磅礴震撼,然而待其水花消散流逝之后,那舰艇的黑色背鳍已是表落出来,区域的装甲板翻转之下,须臾之间,在人还惊奇错愕的时候,一枚尾拖烟幕的导弹便是穿击而出,纵入云间。
注:1,无线MP3双向耳机,本作虚拟的一种未来道具,即扬声器与话筒双用的耳机,是未来科技与移动电话配套使用的装置,可以理解为蓝牙耳机,但却比蓝牙耳机灵敏度,科技性更加高超。
第十节萤之光6
题记:“不是因为看的到,而是因为感受的到。”——阿斯卡·L·克里斯
…………
当在那抹夕阳日光的暴晒下,余晖昏黄的模样透过单薄的窗子而温暖的打照在木质地面上。
人影伫立。
“爸爸……”
“…………”
“…………”
…………
“……所以当谁,或是我所期望的琪接受到这一条通讯的时候,请肩负起自己的信仰,因为拥有力量不是去为了变得强大,而是为了守候……嘟嘟……”
当鬼姬那样的通讯语音编码信号突兀消失后,Susa Yukio机体驾驶舱内的琪却是怔住了,鬼姬这一刻的话语是与之前松野幸子在其命令起始时候所嘱咐的目的所向完全的驳逆,更不待琪她的意识有所判断到底哪一方是谎言,机甲的系统便又是进行起了合成语音的报告。
“报告机师接收到未知通讯,是否接受?”
紊乱之下,琪不敢有所怠慢,便是接受了那通讯频率。
“你是……”单纯的语音通讯之下,琪下意识的进行询问,同时在雷达反馈屏幕上竟全然没有对这通讯基点的捕捉位置,存留的只是前一刻鬼姬那段通讯频率最后的追查源点——那东京城市圈之外的郊野空地区域。
“你无须知道我是谁,我只是要告诉之前那段通讯中,那人所讲述的话语全部都是真实,你们的革命党确实就是那样的打算,而被蒙在鼓里的你,在事后也只能对你们的组织高层进行妥协,而在今后更进一步的交流,你的命运将会被他们亲手埋葬。”
“你……”机甲机舱内的扬声器中传出的那份细腻的女声,让琪非但没有觉得悦耳,反而却是让她感到暴躁,而在下一个瞬息间,她却敏锐的捕捉到了对方日语中的一个并不常见的表达词汇,并且接连的语气助词有所缺失,琪立刻的反问道,“你不是日本人!!你是……”
“你还有五分三十秒的时间。”那细腻的女声并没有对琪的反问进行任何的回应,依旧坚定的叙述。
“那枚起航,搭载经过处理微核化的导弹还有五分二十五秒即将命中目标点,而在期间,Japan的全国防御系统网络,通讯网络几乎都是完全瘫痪,当然这是拜你们革命党中的那些天才集团所赐,所以现在全Japan都不能阻止拦截那枚导弹,而此刻唯有你……”
“我?让我去拦截那枚导弹,怎么可能!就算是粒子驱动的MS,也不可能拥有媲美导弹速度的速度,更何况……”
“启用精神连接系统,使用Faith Driving Force系统,即你们组织所称为的超强精神连接系统,通过极致能源的转化,让机体达成二倍音速;而那导弹是由核潜艇从东京近海进行的发射,其速度约与音速相等,粗略的计算目标路程为120公里,其所到达的时间即为六分钟;而东京距离富士山的最近距离,抛开公路,以直线计算约合为100公里左右,所以依靠机体极限的二倍音速,时间是富富有余的,不过在与你讲解这么多后,现在所剩余的时间仅为四分四十七秒了,呵……”
“你……我……”
“我相信你会去拦截的,毕竟现在的父亲想必也应该是在某一处伫望着,在这一片天空之上的你吧,就像之前那个人的话语一样,拥有力量,获得力量不是去为了变得强大,去进行破坏,而是为了守候。Good Luck,Girl!”
“你……”当琪在想有所追问的时候,那通讯却已是被挂断,同时在雷达地图中已是被标记出了崭新的提示点,那是伴随前一刻通讯所发送而来的信息提示,在地图比例尺无尽放大之后,那正是富士山山麓区域的位置。
“警告机师,机体系统正在被外部数据库加载修正,该操作不可终止,系统修饰完毕,精神连接系统开始调试,是否启动?”
“可以么……”琪的手指缓缓的滑落向那确认命令键。
“精神连接开始启动,请机师注意……”伴随着那钢铁合成的语音,琪深吸了一口气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机舱之内,机甲驾驶椅偏出的机关门纷纷翻转,大量的吸盘线路在电磁的吸引力下,纷纷自主的附着在琪的机甲防护头盔之上。
“还会看到那一幕而感到恐惧吗……”
在那样如同这一刻户外黄昏明亮的时候,一天之内太阳所爆发最后温暖与明亮的时候……
…………
“琪,要不要更随着妈妈去新的家庭生活?那里会有新的房子,新的爸爸,新的伙伴……”
…………
过往的记忆犹如潮水一般浸没人心已是孱弱的呼吸。
如果那个时候有所改变,便必定会有所不同吧!
可是,可是人却总是如此喜欢懦弱的对已发生的过去,和不存的未来,做着乌托邦式的幻想,希冀如此那般让梦境交替现实。
然而那就犹如是肥皂泡,从出生伊始便注定了破灭,无法坚强的保留。
无论记忆怎么样的反复,怎么样的交替重复着过往时候,那最无法释怀,最无法割舍的对白与风景,想要有所挽回,可是却没有勇气;拥有勇气,可是却又没有力量,缺失之下只能是空留伤感,并在自卑倔强,封闭自我之下,而伤害到一直身处在自己身边默默关怀注视着自己的人。
“……爸爸,我虽还是没有对您讲述抱歉的话语,或是我们父女有所对白,即便是被鬼姬前辈开导之后,也只能是更近一步的进行观望,而不敢再近一步,唯恐那残连的藕丝断裂……而现在……”
懵然之间,当琪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双目之中已是爆发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信念之光。
“我虽身处于这个国家,这个民族,但却未有对此感到丝毫的喜悦和骄傲,说我麻木也好,说我心肠冷漠也罢;一直以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变强,为什么要获得力量,而现在这一刻我终于有所领悟,或许就像鬼姬前辈所说的一样,为了守候,用力量去守候这个我不喜欢,我所冷漠的国家与民族,因为在这国家与民族的群落之中包含着我生命伊始便无法割除的羁绊——”
户外之下,当建筑群落之内的所有人依旧是把目光的交集所在停留在那天空上的那台漆色灰白的MS的时候,在下一刻,那台MS的背部,原本喷洒着均匀粒子火焰的推进器,却是猛然之间的膨胀爆裂,在下一秒,人眼的信息流量速度无法及时跟进之下,那机体已是尾拖着粒子火焰泛着停留的弧线,而急速的消失在人眼视距的尽头。
夜晚阴霾色的模样也便就是在那一刻,从哪一台机体行进的位置进行着黄昏与傍晚的时光交替。
余晖的退散之下,虽不知道那钢铁机体所要追寻的是什么,但还是让人忍不住在心底为其盼望的祈祷祝福。
而在区域建筑群落的某处天台顶端,身着白色风衣的玲雅伫立在护栏旁,肉眼目光眺望着那夕阳沉淀余晖出远去的MS缩影之时,嘴角却已是缓缓的凝露出了一抹笑意。
在其近旁简单电子作业梯架上放置着看似复杂又简单的仪器设备,而在其中唯一一台电脑屏幕上呈现的信息反馈窗口提示却是“Complete”几个简单的字母识别。
“无论那个女孩是否可以拯救Japan,拦截阻止那枚导弹都已经不在重要了呢,呵,Faith Driving Force……老师您一定会很惊讶吧,即便是没有您的手记记录实验文件,但您的学生却是独立的开发了出来,呵,那么接下来,所要做的便就是要去叫醒还是睡眠中的爸爸了……”
她的语气缓缓的低沉下来,随同那天空中日光沉沦的节奏,在巧合中成为一致。接着她抬手轻打了一记指响,再其身后偏出直至侍候伫立在那里,那高达近两米有余的男子身影,便是自主的上前了一步,而在其周身覆盖的风衣之下,完全无法瞧见那男子身影的模样,只是在旁晚夜幕的降临之下,在那布料斗笠之中,头部的位置却是闪露出猩红的瞳色。
“把这些仪器设备整理好,我们该回去了。”
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的回应,那高大身高身披布料斗笠的男子便是转身朝向天台附近的仪器设备与设备架进行整理回收,其身材虽是高大让人本能觉得迟钝,可是对于这种细腻电子元件设备的整理工作,却是极为娴熟和迅速,这不免让人倍感意外。
而玲雅的目光在这样的空隙之余,目光依旧是眺望向渐渐消融在暗夜之中的黄昏光景,以及天空之上,那在那机体双倍音速离去后而存留下来拖尾的粒子荧光,那在夜色之中因为氧化而犹如恒星逐渐枯槁的模样。
“那么,接下来便就要是我们Apostle进行革命的时候了。”
第十一节 萤之光7
题记:……
时间从宏观上来讲是一个标量,但却并不绝对。
在人的意识之中存在着记忆,而记忆所保留的便就是过去的光阴,那一切明明都已经不存在了,在时间定向时间轴的尺度上已是被标记成为过去时,但是人依旧是坚信着,坚守着,认定总会有那么一天,一定会有那么一天,迟早会有那么一天——记忆中的时光可以倒流,加以改变,成为奇迹,化作永恒;即便那一切是虚构记忆中的虚构,内心中也是深深的坚信着,也是矢志不渝的憧憬盼望。
那或许就是人类这种渺小的一塌糊涂的生物,之所可以散发出光芒的原因所在吧……
…………
当在那一刻夕阳已经几乎是绝迹于地平线,当琪驾驭着Susa Yukio机体在须臾之后的瞬息间,而抢先的追赶到了这日光沉沦的边缘线处。夏末秋初那无云的天空之上,俄而之间那枚飞驰而来导弹的身影已是出现在了机甲摄像眼极限焦距下的电子瞳孔之内,而在下一刻便是抵至了那机体的近身之处。
没有任何其他的复杂,也不在有紊乱的往事;或许有所想象,可是在须臾之间,那天空之上,在那富士山的山顶高空,没有人可以看得到的地方,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到的模样,矛盾的同时,那炽烈的爆炸如同创世之初那般的辉煌耀眼,虽是不同于卫星武器那样的天谴光柱从外太空的光源辐射足以让半个地球的弧形地理可以瞥见,然而那样的炽烈爆炸膨胀的球体,以及空气涟漪开把目光最远处的云层冲散的模样,已是足以让远在百公里之外的东京,那座险遭毁灭的城市所望见,即便那虚弱的已是不足拳头般大小,然而那样的能量还是足以刺入某些人内心的最里面。
“结束了……”
鬼姬遥望着那在下一刻而沉陷如灰暗色彩的天空而淡淡的叹气着。
夜风的渐渐涟漪之下,那郊野秋时的杂草便是随同的摇曳,空寂之时,虽是让人的肉体感觉冷落,然而内心却已是被填充的丰腴温暖。
俄而之后,在天空逐渐降临的夜色之下,Susa Yukio那已是残败至极的钢铁机身在如此快速深邃色彩的天空保护色下,而回到迫降至在了这一片东京城市圈之外的郊野空地上。
那已是那台机体所坚持承受的极限,在粒子引擎还没有缓慢的熄灭达成平衡时,那机体的自身平衡力便是已是缺失,机身与地面接触之后便是再也无法矜持的保持平衡而滑落瘫倒了下去。
轰鸣之间,与土石杂草的溅落之下,鬼姬立刻移步奔跑感到那台狼藉至极的Susa Yukio机体身前,并是娴熟的攀登上机身,寻找了机体驾驶舱的外部机关锁着手便是要用力拉开,可是在指尖的碰触之下,那样炽烈的温度残留,迫使鬼姬不得不松开掌心。
情急之下,鬼姬也在是无法估计其他,她立刻的从那机体的高度跳跃下,同时双手疯狂的折斩区域内的杂草植株,积攒充足后,她再次返回至机体驾驶舱的外舱门处,用那些夏时秋初傍晚之前刚积攒了些许露水的草叶铺垫在那机关锁上作为隔热源,同时她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用自己的外衣包裹住这些草叶,由此固定自己手腕施力下的摩擦点。
接下来,她轻喝一声,双臂用力的推拉开那机体驾驶舱的外部机关锁,金属元件间的沉声之下,舱门由外部开启之后,她终于是瞧见了机体内驾驶琪的模样,可是扎眼之余,却是令人触目惊心。
驾驶舱内,琪已是昏阙了过去,而在MS作战防护头盔的拟玻璃内,琪那原本秃头的短发却已是疯涨成为了长发,并是乱布在了那防护头盔内部,同时那样的头丝并非是纯粹的黑色,而是与这沉降下的夜幕呈现**对比色的雪白。
“这是……”虽是惊诧,但鬼姬还是立刻着手解开了机甲驾驶椅与琪身体的安全锁带连接,但是在她想要把琪抱出机体驾驶舱的时候,着手之间,她却是触及到了一股湿润温热的液体。
鬼姬不敢在有所怠慢,立刻把琪的身子从MS的驾驶舱中抽出,并是抱卧放置在了一旁杂草相对稀疏的空地之上。
着手之间,在脱去了琪那略显厚重的MS作战防护头盔后,鬼姬捋顺琪那杂乱的白色长发,并未使用进一步的脱去那MS作战防护服,鬼姬便是发觉到了琪身体上那湿润温热液体的源点便正是源自琪胸口的位置,在那里那MS作战防护服已是破裂,那很难令人想象超纤维纳米材料制成的MS作战防护服竟会在没有外力的条件下而破裂,而那作用点的源头却是MS作战防护服的内部,琪胸口的位置。
那鲜血流淌的节奏与速度已是几乎静止,潜藏之中那却是在讲述着另一个事实。
“琪……”鬼姬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尽可能用温柔细腻的话语去呼唤。
而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讽刺和奇妙,原本没有任何盼望的事情,却总是在发生,即便是那一刻人心所期盼的,但实际之中只是徒增人内心的伤感与悲戚。
“前辈么……在最后的一刻通过MS雷达系统的认定导航,最后回到了这里,想不到当真可以再见到前辈您啊,呵,可是,可是为什么我只能是听得到前辈你的声音,而看不到前辈您的模样呢,咳咳……能看到的除了红色,便是黑色……”
“琪……”
当琪睁开眼睛后,那原本应该是素色的眼白却是充满了血色,而在其中那对瞳孔也已是暗淡的没有了光彩。
“呵,前辈……我做到了呢,虽是还没有当面的对爸爸他讲述出抱歉的话语,可是我已经用我的力量守护了这座我讨厌的城市,我不喜欢的国家,而爸爸……咳咳……而爸爸他却就是在这座我讨厌的城市,我不喜欢的国家之内,前辈,你说,如果爸爸他知道了我做出了如此的守候,一定会为我感到骄傲,同时也会对她还没有讲述过抱歉的女儿有所原谅吧……”
“嗯,嗯,一定,一定会的!”
“呵……是么,那真是太好了……”
下一刻琪的眼瞳中那最后的光彩便也是散去,沉重的眼眸闭合之下,鬼姬的感情再也无法压抑而剧烈起来。
“琪!琪!”她双手抱起琪的上半身,而剧烈摇晃,在如此的炽烈渐近无果之下,渐渐平静之余,琪的眼眸也是略显吃力的再度睁开。
“那是什么呢,在黑色与红色的世界里散发着昏黄的模样,一个,两个……那是星星吗……”
在琪如此的话语之下,鬼姬猛然的在这片郊野杂草空地之间再度的抬起头来,入目所看见的却是用肉眼难以想象数目的萤火光明。
在夏末秋初这最后温暖的时候,恰巧是这萤火虫交尾的季节,在前些日子那阴雨日子未褪去的积水之下,潮湿的环境,为萤火虫群落提供了大自然恩惠的天堂。
而就是那样远离天空夜幕的洁净,在自然的萤火在此时的郊野杂草之间营造出了这个世界的另一片光明。
每当有这样的时候,当现实与记忆所发生巧合再度相遇的时候,人总是会情不自禁的用过去对现在的这一刻加以对比,或者那是被科学称为生物进化的高级经验智慧,然而那却是人心的洗礼与感受。
“啊,这是天堂啊……”
“天堂,呵,那就是我要去的地方吗?呵……咳咳……想不到外表那样的冷漠的前辈也会有所幽默……”下一刻躺卧在鬼姬怀中的琪缓缓的抬起手,眼瞳那样扩散的焦距也是尽可能的再度收紧,而其指尖的触及却是那空洞的天空,或者是她此时红与黑世界里面那样填充记载着未名希望的黄色光点。
“好想,好想在给爸爸他打一个电话……告诉他,他的女儿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了,而她的女儿并不会因为离开而再度冷落他,他的女儿会永远,永远在这片天空里面…… ”
那是琪最后的话语,下一刻,她的力气再也无法支撑眼眸的厚重,与自己手臂的伸展。
闭合与垂落之下,伴随的还有一滴滚烫了泪水溅碎在她那样恬睡宁静的脸庞上。
夜晚的宁静之下,那被萤火天堂包容的世界里,徐徐的传响了稚嫩的歌谣。
没有星月。
没有云。
没有风。
…………
“喂喂,你赶快给我睡觉!不要再玩那只恶心的虫子了!!”
“可是,可是拉里克哥哥,这是它自己所发光的,就是犹如那个店员姐姐所介绍的那样,在晚上会发出如同萤火虫般的光芒。”
“…………”
“喂喂,拉里克哥哥,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的发光呢?是因为我们在夜晚睡觉了,他感受觉得寂寞而如此的吸引我们注意力吗?”
“…………”
“喂喂,拉里克哥哥,你倒是告诉B·B呀。”
“……嗯,那么你就陪这只虫子聊天好了,晚安!”拉里克没有好气的回应着,接着拉过被子便是蒙在了脑袋上。
“聊天?聊点,什么好呢?嗯……虫子……先生女士,赫拉叔叔说过对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应尊称为先生或是女士,可是B·B不知道你的性别,所以就叫做你虫子先生女士好了,那么虫子先生女士你可以告诉B·B你喜欢吃苍蝇蜘蛛蟑螂口味的菜肴吗…………”
用棉被捂着脑袋的拉里克:“…………”
…………
“……临时通知,由于富士山天空处发生意外超强度爆炸,Japan政府紧急通知,鉴于可能是今日宣告声明的恐怖组织进行的示威行动,所以当前民用航班,商务航班全部暂停服务,客机进行临时检查防止意外发生,一切为了您的安全,请您谅解,由此产生的航班架次推迟,我们将临时通知,请您注意候机大厅内的语音通告,或是请您用手机发送通讯至机场系统平台制订变更通知消息服务……”
“啊,航班推迟变得不定性了呢,看来回非洲的时间也是不确定了呢,唉,真是麻烦,明明还采集拖运了那么多的工业捕油网,好不容易安检通过,看样子一切又要重新进行安检了,唉……唉……”
候机大厅内的某张长椅处,持拿着机票的千代这一刻看着大厅内的航班即时通知屏幕,便是情不自禁的耷拉下脑袋而叹息了起来。
…………
当年近中年的医师回归到自己的住所之后,开起电灯所望见的依旧是日复一日的模样,而内心中对某一天自己回来所希望看到之人的存在盼望也是日复一日的从未改变。
然而今天,他却是突兀的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呵,这是怎么了,总有一天女儿会回来的不是吗?就像曾经那个叫做千代的小女孩所讲述的模样……一定的,御手洗钢木你要打起精神来,随时以精神饱满的模样等待自己女儿的回心转意!!”
再其自我鼓舞,似若滑稽的表演之下,他却不知在窗边,一只孤单从郊野远路飞来的萤火虫已是停留在了那窗棂旁,其尾部的发光器,在一次长久的闪光之后,下一刻便是永远的沉寂暗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