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欺骗1
题记:“眼睛看到的是假的”,那是冤屈了眼睛,那是内心的蒙蔽和愚蠢。
……萤之光,窗外雪。
我们如此的成长,
如此的相互勉励,
时光流逝,光阴如梭,
今天,终于到了这分别万里行路的日子……
但是请不要悲伤,请不要哭泣,
因为心中的梦想,在这一刻已是开始蜕化,悄悄闪光。
今后的日子,或许会孤单,或许会有新的结识,
但是朋友,请不要忘记,在那你最初远行的地方,总会有人在对你守候,
犹如萤火的光芒,即便远隔千山万水,但那份执着便也一定会传达……
一路平安……
异国曲调的音乐从轿车内的音响中幽幽传响,既不如同暴躁的鼓乐爵士风情,也没有时下流行乐曲的轻快节奏,那样的蕴含包容着异国情感的诗句,让人的内心再猛然间倍觉凄凉。
“你怎么也突然间对Japan的文化有所兴趣了呢,并且还是这样传统意义的民族乐曲。”副驾驶座位上的玲雅在听闻这样一段的乐曲后,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呵,你不喜欢?”主驾驶位置阿洛思勉强的一笑,随后着手便是关闭掉了音响。
“也不能说是不喜欢,只是刚从那个的国家归来,在听到这样的曲子,便是别有一番韵味呵感触罢了。”
“呵,果然,在那富士山天空顶端引起的轻核爆炸是与你们组织有关。”
“嗯,的确与我们有些关联,但我们并是主导,同时,阿洛思你为何还要称之我们为“你们”呢?你不也已是,在那个时候接受了我的邀请吗?你现在便也是我们组织内部的一员了,所以……”
“我虽是在那个时候接受了你们的邀请,不过那只是一种缄默罢了,一种对你的默许……”阿洛思的声音缓缓的沉淀了下去,一直是冷漠模样的他,这一刻却是露出了些许的柔情。
“玲雅,我们……”阿洛思欲言又止,然而情感城府敏锐的玲雅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已经是预判了阿洛思的话语,但是她却并没有说破,只是扭过头,把头瞥向车窗外路边随之远去的风景。
回忆总是令人难以割舍,又是难以面对的纠结所在。
沉默之余,令空气变得紧张紊乱起来,俄而之后,还是阿洛思清咳了一声,同时着手再次开启了那音响的奏乐,并是刻意的调低了音量,既不让人觉得烦躁,又不让人觉得冷落的分贝。
“那么,这次组织所要做的是,便是回收处理那曾经接受过改装的Sunmelt Eye机体吗?”阿洛思再次的开口讲述到,并是转开了前一刻的话题。
“嗯,有那方面的原因,不过更重要的是对那机师在启用Faith Driving Force系统后身体状况的改变进行实时监控,依你所描述的那个机师的模样全然没有变化,那很难令人理解,Faith Driving Force系统还处于实验阶段,你如此的描述是与预定的理论在某方面出现了误差,我必须找到那根源的节点所在,所以把我安排在那人的身边,通过一段时间对其近距离的观察,以便寻找到那根结的所在。”
“Faith Driving Force……这世间当真存在着那种东西吗?物理化学的等价交换法则,那听上去真是如同封建迷信。”
“随你如何去想象,毕竟之前我已经详细对你解释过了,并且,或许可能总会有一天,你也是要驾驭着那样的机体而战斗。”
“或许么……所以便要我编造一个那样的谎言,这真是太滑稽了,不过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不善于说谎,如果到时候被识破……”
“啊,放心好了,我已经有了我的打算。”
…………
“公主陛下您今天看上去似乎很快乐呢。”坐卧在轿车驾驶位的灵,在驾驭着轿车行驶的同时,其眼睛的余光也是透过后视镜瞧望着后处座椅上的卡露亚,自从两人从达科利亚回来之后,从陌生的关系已经是开始变得熟悉,并且有着卡露亚那样美貌,以及那善于与人亲近模样,这般陪同的护卫工作,灵便也是不觉枯燥烦闷。
“呵,被你瞧出来呢,呵呵,毕竟你也是知道的,今天我终于又是取得了爸爸,啊不父皇的许可,终于是可以再度的离开皇宫,回到那曾经那样温暖的小居所里面,虽不奢华,但却温暖。”
“是光明骑士么,呵,那个外来的东方叛逆者还真是幸运而取得了公主陛下您的亲睐。而现在老国王陛下如此的应允,公主陛下您与这位骑士接触,甚至有着如此的更进一步的居所同住,显而易见,这是老国王陛下的一种暗示和默许。”
在听到灵如此的讲述后,卡露亚的脸腮却是立刻的羞涩起来,低头掩饰之下,她的意识已是追溯回流到在那一天自己明明已是介绍那命运绝望的时候,在那样的一片阴郁天空下,肖阳为自己的天空而再度的撑起了那一片晴天雨伞的模样。
…………
“唉,肖阳。”
“嗯?”
“今天是四月二号……”
“嗯。”
“刚才在电影城看的那场《2619》电影中演绎世界末日的日子是九月九号,那么距离今天还有一百六十天……肖阳,你相信这世界上存有世界末日吗?”
“原来你在担忧这个?还真是如同小孩子一般呢,难怪在看电影的时候把我的手抓的那么紧,那都是虚假的,如果大地真如电影中演绎的那样崩塌,在九月九号的那一天,如果你感到害怕的话,那么你也就像是现在的这个样子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就好了!”
…………
脆弱的约定原本没有任何的盼望,但却是在那宿命的人心末日时候,而达成了誓言的话语,那一切当真是无比美丽,如果那一刻细腻的手掌与机甲钢铁掌心碰触的那一刻可以成为永恒的话,那么……呵……
而这一时候的肖阳在达成了对卡露亚伪装的援救任务后,接下来的弗瑞顿帝国之内却是开始进行了一系列的重大变动,当先的便就是与那援救任务日子平齐举行的帝国政权交接,即法尔拉米辞去帝国总统帅,改为由娜尤娜接任。而法尔拉米卸任之后,又是在稍后的日子便就是进行了加冕,而取得了他父亲修修纳斯的国王称号与皇位,正是的成为了弗瑞顿帝国名义上的地位至高点。届时在由娜尤娜全新组建的领导政权下,开始对帝国的扩张政治进行和平政治转型,而以肖阳为核心全新成立的,那专属于娜尤娜持有权利的骑士团,便是在每日进行全天式的24小时的护卫工作,以防那些依旧坚持扩张政治的帝国大臣做出疯狂的举动,毕竟拥有先前维纳斯摩天大楼的那场事故作为借鉴启示。
然而今天却是他们这一班护卫骑士独特的休息日,因为今天是前皇后,即娜尤娜,拉里克,阿穆斯母亲的祭奠之日,在如此皇家内部的大规模仪式举行中,陪同的护卫人员自然不在少数,并且处于前皇后,那帝国前第一夫人的名讳威慑还是存在,任何大臣想要有所叛逆的动作便都必须是要收敛起来,因为前皇后在生前却也是主张武力极权扩张政治的代表的人物,或许那样的有些太过于绝对,不过在一切进一步之前,便也是只能是那样委屈的进行定义了。
而这一日,当肖阳想一扫这连续精神高度紧张的护卫工作而好好的嗜睡休息,却不料一切原本正面朝着安逸事态发展的人生故事,又是开始出现了崭新的变化。
当门铃突兀的响起,并喧嚣不止把睡梦中的肖阳惊醒之后,他便是略显疲惫的拖拉起身子,随后抓过床头柜上放置的眼镜而按在了脸上,接着便是拖拉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了卧室,而来到了与客厅相连那通往户外的公寓门前。
虽是短暂的路途,但却无比的崎岖坎坷,再肖阳多日以来的忙碌之下,房间室内已是堆彻这打量的生活垃圾,一片狼藉的模样,再也没有最初时候,在肖阳还是弗瑞顿无业游民时候的那份洁净。
就是如此的絮乱环境,加上肖阳还是朦胧睡意存在的身躯,在路过客厅茶几旁的时候,在生活垃圾的磕绊之下,他的身躯便是没有意识的跌倒了下去,把那原本杂乱的空间变得更加糟糕。
不过好在是如此的跌倒的疼痛,却反倒是让肖阳立刻清醒起来。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来开门……”
注:1,文章中出现的歌词源自日本民族歌曲《萤之光》,前文有过介绍,本作对其歌词修改变动较大。
2,之前文中提及过目前的弗瑞顿现任第一夫人为黑希拉·亨,但其身份并非是帝国的皇后,后文后有所提及和解释。
第二节欺骗2
题记:……
“……呃,这是我一直远在帝国二流城市居住的表妹,今年恰巧是皇家科学院对外招生的年份,所以便是前来皇都参与考核,不过鉴于我的住所那里经常来往的都是帝国高层大人物……呃……为了,为了防止我这未见过世面的表妹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觉得还是把她托付在你这里比较好……嗯,就是这样……”
当朦胧睡意刚刚有所清醒的肖阳在打开公寓房门后,见到阿洛思的出现,并再其身后偏处那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子,又是在听到阿洛思这样一番期期艾艾,显得绕口的话语后,以及那话语中所包含的信息意义,这让原本还存有几分睡意的肖阳立刻咋舌惊醒。
“……什,什么……这,M……Master前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真的很不好意思,你知道我为人冷漠,在皇都之内虽不过是一介骑士之流,但却树敌过多,没有多少朋友,然而你却是我在皇都之内还可以说得上几句寒暄话语的同僚,同样,在看在你称之我为前辈情况下,就算我有些厚颜依靠这前辈的名分对你拜托了……”阿洛思的话语依旧是显得结巴和尴尬。
“可是,可是Master前辈,以你的权利财力完全可以为你的……表妹在单独的租赁一间公寓,何必如此的对我请求,毕竟你也是知道我基本上在白天是要全天时间的对总统帅陛下进行护卫的,就算,就算是想要对你表妹进行照顾,带其游逛这皇都的建筑人闻都是完全无法做到的……” 肖阳委婉的拒绝着。
面对肖阳这样有理有据的说辞,纵使被人称呼为Master的阿洛思也在短时间内难以想到更好的理由加以对肖阳进行说服,毕竟从一开始他便就是说谎者。
然而就这阿洛思这般的踌躇没有话语应对的空白间,再其身后的提携着简易行李的玲雅却是主动的上前一步,虽是做作的流露出微笑,但却让人完全看不出那是虚假。
“那么就拜托您了。”她莞尔一笑,不再顾及肖阳是否反对,或是身旁的阿洛思是否还在犹豫思量理由借口,她便是提拿着拿行李箱闪身避过了肖阳身体在门口的阻碍,直接的步入到了房间内部。
如此跳跃出思维纠结圈子的智慧,让肖阳完全的愣在原地,而稍许的失神后,他立刻的联想到了自己那狼藉杂物与污垢遍布的房间,随即立刻大声惊呼,而刚欲转身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又是连忙的再次回头面朝向阿洛思点头示意,接着便再无犹豫,而飞奔回到了房间内,开始对房间内狼藉的杂物进行整理掩饰,毕竟任何一个人都是想在一个陌生人面前留下好印象,尤其当那陌生人是与自己年纪相近的女性时候。
“呵,看来玲雅她对于我,还是更加的了解他的性格弱点,这样的转移矛盾直接的办法,恐怕也只有这个有些单纯的家伙才会被套牢,才会如此妥协,不过这样也好,总算是达成了预期的任务了,呵。”阿洛思的嘴角轻扬一抹不削的笑意,随后便是主动上前帮助肖阳去拉合关闭了那公寓的房门,接着便是转身离去。
而公寓之内,肖阳虽是紧赶脚步试图去用双手,用身体去掩藏那一幕狼藉杂物与脏了的模样,可那根本就是连欲盖弥彰的转移视线都做不到,再其盲目的收拢两三件杂物后,在放眼那整个客厅的杂物,他便是彻底的束手无策,只能是略显尴尬的对提携着行李箱的玲雅尴尬傻笑着。
“呃,呃,让你见笑了……”
“呵呵,没有什么的,以前在和表哥一起居住的时候,他也是那样一个人不喜欢整理房间,这或许就是男孩子共同的习惯吧。”玲雅莞尔一笑,接着把自己的行李箱放置在墙边,随后便是开始收集这房间内明显的杂物与生活垃圾。
在玲雅如此的善解人意的纾解下,肖阳忐忑的心缓缓松弛下来,随即他便是开始快速整理起身旁的杂物与垃圾,并是对玲雅开口讲道,“一路的旅途一定是很辛苦吧,你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这些整理的工作就交给我来做就可以了,呃……对了,之前有些匆忙,还有来得及询问你的名字,我叫肖阳是帝国的一名骑士,正如你的表哥Master之前所说的那样我们彼此是同僚的关系。”
“啊,是么。我叫玲雅,请多指教。”玲雅的脸庞上依旧是充溢着微笑,而她如此的回应却是另硝烟感到意外,毕竟在他成为骑士以后,所有人在听到他的介绍之后,总是露出一份震惊的模样,而玲雅这样简单的回应,让肖阳觉得自己的身份对方丝毫不感到意外,反倒还是觉得那就是应当的模样,这让肖阳不由得怔住了,内心开始有些作祟。
而玲雅在看到肖阳如此显得有些稍许失落的模样后,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语,虽不过一切只是须臾的一瞬间,但是善于伪装自己的她,立刻便是在下一秒,再次开口讲道,“有关你的事情,表哥他在之前都已经在路上告诉过我了,他说您是一位值得信赖的人,所以我想那便就是你如此的年轻,并是以为东方人的身份便能成为帝国至高无上荣誉骑士地位的原因所在吧,呵呵……”
在玲雅莞尔之下的夸赞下,一瞬间肖阳便是觉得有些飘飘然了,他虽是用手抓着脑袋显示着羞涩的模样,然而内心中却满是欢喜。
不过那一切的模样,在玲雅眼中所认定的不过便就是肖阳的简单和可笑罢了。
而现在的肖阳已经是对过去的苦难岁月有所遗忘,在拥有地位,又是拥有美丽之下,丰腴与奢华开始吞噬饕餮人类那一颗虚荣之心。
人毕竟不是不能总是活在记忆中不是吗?
呵
可是人虽是不能永远的活在记忆之中,但是人却必须是依靠记忆的感情才可以顽强的挣扎,才可以在命途的坎坷中去创造奇迹。
在被那成功所获得的物欲与精神冲击的兴奋喜悦中,这世间大多数人却是看不到在那成功之中某些东西也是在进行着消失;而得到的,远要是比那失败所失去的更多,更多。
而这一刻在弗瑞顿帝国皇都北郊皇家陵园内,对修修纳斯·索拉思尔第二位法定仪式约束的皇后祭奠仪式,正在举行。
天光没有被阴霾的云,日光恰在这秋时高亮明媚,虽是有时有冷风拂过,夹杂着那在夏末早衰凋零的枯叶,然而那不过就是普通的自然交替,丝毫没有令人触景生情感受悲凉的意蕴。
年迈的修修纳斯与黑希拉·亨伫立在那高耸的墓碑之前,再其身后稍远的位置处一次位列着法尔拉米,希加索,库里纳斯,拉里克,娜尤娜,还有已是小少年的阿穆斯,更其之后所位列的便是以米拉可为首的帝国大臣集集团,在统一男士的黑色西装,女士黑色素裙礼帽之下,虽然天空洁净,然而这有人群所缄默的冷寂之中,还是令人感触到某些悲戚和压抑。
“姐姐她离开了多少多久呢?”黑希拉·亨轻声的讲述着,在黑色礼帽的遮掩下,完全瞧不见她神色的模样,只是那淡淡的话语或多或少有些伤感的味道。
古朴却又不失华丽的石板墓碑之上,除了那所刻印的尊号与姓名之外,还显著的烙印着叙事的年代————2566.03.24——2606.03.24。
“哼,每年到这个时候你都会讲述这样的话语。”修修纳斯似若在不削的轻哼着,然而再其内心中却又是在等待着身旁黑希拉这样的话语,这已经是多年以来他们两人之间从没有约定过的默契。
在低语之下,在他们两人身后,无论是皇子还是大臣都无法听闻到他们细节对话的句子,只是能在某一个独特的角度隐约的可以看得见他们两人的唇翼动作,期间他们或许有人厌倦这样的祭奠仪式,或是在稍后角落位置的人闭目养神,或是佯作一副神情低落的模样而在内心中却是联想其他,不过对于这众人之中,原本以往最是喜欢留神,开小差的拉里克,这一刻的神情却是无比坚毅的严肃,就彷如是一个少年战士一般而接受着首领长官的检阅。
即便是是奢华的皇子,他也是清楚这世间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便就是再也无法找到可以替代的东西,那不是人类制造的工艺品,而是内心的血肉。
“妈妈……”在意识追忆的潮流之下,下一刻拉里克的神情已是动容,眼珠止不住的打转,泪腺已是丰腴,但是他却强忍着那充溢泪水眼眸的痛苦,而不闭合的让那泪水流淌下来。
再其一旁的娜尤娜很快便是注意到了拉里克神情动容的模样,下一刻,她立刻着手拉起拉里克的那已是握拳的手掌,并是对其轻声呼唤。
“哥哥……”
第三节杂乱的故事1
题记:鲜花可以被人叹息可怜那凋零的模样,而人又该由谁去恻隐怜悯呢?
当肖阳整理好了房间,并是把自己的卧室腾出让给玲雅,期间虽是少不了一番的客气话语,但一切已是定落下来,然而正当肖阳打算带领玲雅到户外去进行早餐与午餐的合集,那公寓的房门又是不期而遇的被开启,而知晓在这公寓门外阶梯角落藏放钥匙的,除了肖阳本人外,便自然只有卡露亚一人而已。
而在卡露亚推门走近这公寓住所后,本想是给肖阳一个惊喜,但是迎面目光的碰撞之下,所有人便是楞在了原地,而那不和谐尴尬气氛的矛盾节点指向便就是玲雅的存在。
而在玲雅看到卡露亚的身影后,她自然是知道卡露亚的公主身份,并且在之前也是从阿洛思那里听闻到了这位公主与肖阳之间的暧昧关系,不过她在目光的交流与避让之下,她立刻是注意到了在卡露亚身后,由灵所提携的行李包裹,显然是这位公主也是要有在这里长住的打算,那对于肖阳和卡露亚来说或许是一件快乐的好事,而对于玲雅来说如果在这狭小的公寓内在掺和进来一人,那么将会对于自己的检查任务产生极大的麻烦,须臾间的思绪之后,她立刻是上前一步,面带微笑的朝向卡露亚,并是对肖阳开口询问道:“阳,这是你的朋友么?”
“…………”卡露亚当听到玲雅这般对肖阳暧昧的称呼后,眉头立刻的紧皱起来,那样亲切的称呼到目前为止连卡露亚自身都没有对肖阳开口讲出过,而这一刻的刹那间,卡露亚的心头便是醋意大发,而那美丽尖锐的眼瞳也便是开始从对玲雅进行头到脚的打量:那虽是没有特殊的美丽,但是在那齐肩的短发以及佩戴的金属薄边眼镜框的衬托下,却是别有一番气质,而从不自负美丽的卡露亚,顷刻间便是在心头中腾起一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或许那就是恋爱中开始改变的东西。
在稍许的打量后,卡露亚便是把目光从玲雅的身上移开,而是转向另一旁的已是尴尬木讷模样的肖阳。
“这是怎么回事?”
“呃……”
“从今天开始我便是要和阳一起生活在这里了呢!”玲雅不待肖阳开口解释,便是抢先的说道,她期望如此而惹恼了卡露亚,让这位公主愠气的离开这里,但是纵使玲雅在如何思量,她却是没有想到卡露亚的性格执着,如此的激将虽是让卡露亚暴怒起来,目光略显凶狠的瞪向肖阳,但是在下一刻她便是猛然的转过身,扯过灵手上提拿着的行李箱,接着便是毫不顾忌的朝着公寓房间的内部走去。
“啊,如果是那样的那真是不巧,我从今天开始便也是要在这里,和阳一起生活了呢!”当卡露亚把行李箱拖放至客厅之后,转过身后目光狠狠的瞪向肖阳,那是她口中那“阳”字音节也是格外的加重。
一时间肖阳噤若寒蝉,而玲雅完全没有意料到卡露亚会有如此的执着,错失之下也是倍感意外,至于最后剩下的的,还在这公寓门前出徘徊的灵见到如此的一幕,内心虽是暗笑,但却没有任何笑意的表露,继续之下,他对卡露亚轻轻的点头示意,“那么,卡露亚小姐便就交托给你,那一切的缘由我想你也是明白的。”
“…………”
当一个季度被一个崭新的季度名称取代的时候,虽然可能是短暂时间内见不到那季节环境的变化,但却不能否认,那季节已经开始流行,开始改变,所谓的立夏第一天便就是秋天的伊始,那样的道理便就是如此。
而在弗瑞顿皇都的民用机场内,当卓克走下飞机,穿梭过冗杂喧嚣的安全通道,真正伫立在弗瑞顿皇都近郊的街头后,他率先做的并不是四处观望,也并非是寻找计程车,而是躬身拾起了地面上已是随处可见的一片落叶。
在那黄绿色彩的交织下,其上还是沾有冰冷的水迹,显然那是昨夜风雨淅沥的模样。
“呵,秋天啊。”他轻声的叹息,随后着手而把那一片叶子扬起,让巧合路过的风息,把那片好运气的叶子吹向远处。
再其再度移动脚步行走之余,他已是抬手扣动一直放置于在他耳廓上的通讯双向耳机。
“我已经到达了弗瑞顿,一切按照预定的计划,半个月后我们进行动作。”
“半个月后?你开什么玩笑!”在那耳机之中传递回来暴躁的声音。
“这并不是玩笑,并且你们RD红狗现在已是沦落为雇佣军组织,应该听从雇主的安排那才是获得信誉而招揽生意的最佳途径。”卓克一边拖携着行李箱,一边沿着弗瑞顿民用机场与城区连接的告诉公路前行游走,在那似乎看不见尽头的长路上,他的神情中没有丝毫的疲惫与退缩,反而却像是喜欢这样给自己定义徒步任务的挑战。
“年轻人我奉劝你说话注意一些,我们RD赤犬虽已是颓废,名存实亡,但“红狗”这样嘲讽的名字还是容不得你这个后生在嘴里大放阙词的!”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那么我便就尊称您为RD赤犬前辈好了,不过就是一个称谓代号,又不是什么物欲价值的东西,想不到您这样的粗犷的前辈也是在意这虚有的声名。”卓克的嘴角轻轻离开,而行进的脚步在下一刻却是在一处地图路标前停下,目光久久的注视着在那已是被风雨浸脏的玻璃后贴放的比例尺地图。
“哼,你个后生年轻人,你懂什么?声名可不光光只是一个代号,那可是蕴含着某些潜在意义的东西,就如同是……”
“啊,那我知道,就如同是Apostle军团曾经创造诸多奇迹的零号机甲,现在的世界上只要在提起“零”,那些政权领导者们首先想到的便就是恐惧;呵,又是或者如同RD赤犬,所有人可能是要回忆一会儿再能想起那曾经被清剿的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组织……”
“你……”
“呵呵呵……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前辈你又何必认真,并且我所说的不过都是真实而已。并经人不能总活在辉煌的过去中不是吗?在历史的推进之下,无数代君王都有辉煌的时候,但都逃脱不开衰败,这就是规律与平衡,如同这个自然最纯正的法则,存在着夏日的繁华,便注定要接受秋天的凋零。”
“哼,我可没有空听闻你这样的人生感悟。要等候半个月,那便就等候半个月好了,不过你至少要给我一个理由,或是你完整的计划安排,我可不想在损失我们RD赤犬最后几十名兄弟的性命。而在这之前我们与Apostle遗留军团进行合作使用飞艇去撞击那摩天大楼的恐怖计划中,他们在一开始便就是把全部的计划对我们全盘托出,并由我们主导,如此那般才达成了没有伤亡的完美任务。”
“没有伤亡的完美任务?呵……”
“怎么?”
“在那次摩天楼被撞击之后,由弗瑞顿官方公布的数据中除了财产的损失外,却也是没有一人伤亡,制造了那么大的飞艇撞击摩天楼动静,却没有一人伤亡,呵呵呵哈哈哈哈……”
“……你,你想说什么?”
“没有造成任何一人伤亡的恐怖活动,那还算是恐怖活动吗?在那其中Apostle遗留军团定是对你们掩藏了什么,而我也不是例外,要答成我的目的便必须要对你们进行隐瞒,而身为雇佣军团的你们,只要听从我的指示去做便就对了,如果现在你非要让我说出某些理由和我的安排的话,那么……”停止住大笑之后,卓克缓缓的转身回望向身后那一片洁净的天空。
“……由于你们之前的恐怖活动,再加之弗瑞顿的政治转型,这座城市的警戒程度已是上升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所以在这之前我要做的便就是获取情报。”
“获取情报?你一个人?”
“嗯,只有我一个人,同时我可以和你们约定,我会把法尔拉米·索拉思尔的性命交托给你们,由你们进行终结,我想前辈你们对于法尔拉米·索拉思尔憎恨的兴趣远要是高出我给予你们的报酬不是吗?”
“哼,年轻人别太自以为是,就算法尔拉米那个畜生不再是总统帅,他身边的护卫减弱的许多,但想要取得他的性命可没有那么简单。”
“那么会有多复杂呢?人类的性命是很脆弱的,比草木更加的瘦弱,是前辈你想的复杂了,呵。”
“是么?那么你便做给我看吧。”
“那是自然。”言罢,卓克再度抬起手而闭合了自己耳廓内的双向通讯耳机,随后便是移步到这地图路标栏的偏侧,那路边自动贩卖机前,目光打量那被雨水泥泞浸脏的橱窗玻璃后,入目的除了五花八门的汽水饮料,并没有卓克所想要购买的东西。
“呵,果然,依靠暴力战争崛起的国家自然早就是废除了香烟这种暴利产品的生产与贩卖,并还是美曰其名的称为是为了公民健康而制定的法律,呵……”
叹息之余,卓克便不再有所停留,脚步移动之下,并是缓缓的着手从自己的口袋中摸索出香烟。
第四节杂乱的故事2
题记:“……当有一天你明白无计可施对于希望渺茫是多么一件幸运的事……”——玲雅
当肖阳,卡露亚,玲雅三人之间糟乱生活进行之时,驱车离开的灵并没有返回至自己的居所,而是前往弗瑞顿皇都郊野之外的一处别墅驻地。
当轿车停泊之后,走下轿车的灵目睹着那庭院别墅的衰败,内心中虽是暗暗惊讶,但神情上还是保持平稳冷寂。
…………
“……呵呵,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了,你现在不应该问我,而是应该去质问你们的科学家。这就算是你们陪我打发这无聊时间,我对你所做的认可和提示吧,呵呵嘻嘻……”
…………
思绪之中,那不久之前在达科利亚所执行任务时,那蓝色长发女子的话语深深的反复回荡在灵的心间与脑海。
他并不是愚钝之人,身为骑士团的一员,他自然也是娇娇的智慧者,即便此刻他是身处末位,那也不过都是人为原因所造就,就彷如是胖子遥时子继父业那般,瞬时成为了骑士团的四位排名,不过灵身处骑士团的第二十位的原因却是远要比那更加复杂。
此刻在多日以来思量那蓝色长发女子话语的意义后,他很简单的便就猜测出了那蓝色长发女子口中的科学家意义所指的目标为何人,并在多日调研资料查找中虽是频遭限权阻碍,但反而却是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想。
眼前的别墅的镂空铁门上拴系着厚重的铁索,在如此现下的科技社会中,这样的造型,很是符合在那院落中别墅公寓衰破老旧的模样,而院落中堆积的枯草与杂叶显然不是这新秋伊始的零落,那已是不知多少岁月的累积,在别墅院落围墙对风场的阻碍下,完全的堆彻沉积在了这里。
“这样的别墅,这样的待客之道定是不太讨人喜欢,从而让整个皇都都疏远了这里,但越是被疏远被隔离的,便越是包含了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我早就应该想到,身为东方人的特佛·梅尔特博士便是知晓什么。”灵在心间低语的同时,接着便是用着敏捷的身手翻阅过了那寒颤阻路的铁门,脚步落入那厚实腐草枯叶堆积的庭院之后,便是移步朝着那栋残败灰暗的别墅阁楼走去。
不过当灵的脚步开启那虚掩的别墅房门,所见到的却又是另一番的景象,在窗帘紧闭阻碍日光的照射,以及没有开启电灯照明之下,阴沉的空间内虽称不上是杂乱,但却是让人感到压抑。
“呵,这位博士还真是大胆,除了别墅外在模样的邋遢外,这内部虽还是说的过去,但却是如此的阴沉,而此刻本人看样子似乎也不在这里。”灵内心一边思付着,一边脚步便是更深的朝着别墅的内庭走去,虽然室内的光线暗淡,但是在正午时候户外高强的光线透亮下,那遮光的帘布还是间接的穿透过些许的明亮。
“这样似乎有些太冒昧了,早知如此我应该打个电话进行一下预约的。”
在对别墅内部简单的游览之后,没有瞧见特佛·梅尔特身影的灵,内心中便是生出离去之意,可是在他再度转身的时候却是发现了客厅桌案上放置着一本包皮书籍,那样纸质的手工书皮已是极为少见,如此之下可见其主人对其的珍爱和喜欢,处于好奇的心理,灵便是着手拾起那本书,随意的翻看,入目的全部都是方块形状的象形文字,显然这是一本中文书,而灵却有没有阿洛思或是玄子那般的博学多才,纵使可以识得稍许文字的意义,但却不能连贯的串通为句子。
但是在随意的掀翻那本书籍的时候,在书中原本别插的一张硬纸便是起到了书签的作用而凸显出来,惊奇之下,灵立刻把对这本书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那硬纸张照片上,其上是三人留影画面:左侧是一名戴着眼镜模样显得羞涩的年轻人,右侧是特佛·梅尔特年轻时候没有佩戴眼镜的模样,最后中间却是一名年轻带有独特美丽气质的女子,而在这三人上半身影像对着相片的填充下,这照片内对于地理位置描述的背景完全不存在,只是采光非常明亮,即便是此刻灵身处在这样阴暗的别墅室内,仿若也是可以从这张照片上三个年轻人嬉笑的影像中感受到那份还存留阳光味道的感染而变得温暖。
“咳!”
正当灵全神贯注的打量那张照片时,在他的身后全是猛然的传出一声重咳,惊骇之下,灵便是立刻跳跃转身本能的做出格斗防御姿势,但是当他看见伫立在自己身后的是特佛·梅尔特后,紧张的神情却是立刻松懈了下来。
“原来博士你在这里啊,我还以为我走错了地方。”灵略显挖苦特佛·梅尔特,并是反客为主的讲述着。
而特佛·梅尔特确实皱起了眉头,着手一把抢过还在灵手上拿着的书籍和照片。
“就算皇都的治安在如何的良好,我也没有离开家不锁门的习惯。”
“呵呵……”灵尴尬的笑了笑,“如此庞大的别墅建筑,被博士您荒凉的如同鬼屋一般,这反倒是引起了来人的兴趣,并且博士您还没有锁门……”
“呵,你这么说你擅自闯入我的府邸,根结的错误反倒是都因我而起?”特佛·梅尔特微微有些恼火,随后在重新确认那书籍与照片完好后,便是再次把那照片加在了那本书的扉页,接着转身便是把那本书放置在了房间墙壁处的书柜上。
“虽然我这里法尔拉米陛下是常来的访客,不过像你这样的骑士来访还是少见,也就是在几年前还是小少年的飞龙骑士亥斯克来访过我这里,要求我给他加急修理好狞邪之龙那台机体……而直至现在你到是第二个不请自来到访我这里的帝国骑士,呵,长话短说吧,幽灵骑士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不会也是让我去修理机体吧?Spirit机体在我的记忆中至少已经是24个月没有启动过了……”
“博士你又何必如此的挖苦我?”灵再次尴尬的一笑。
而特佛·梅尔特却是皱起了眉头,“我们彼此彼此而已,毕竟我知道幽灵骑士可没有亥斯克那个孩子那般单纯就是了。”
“既然博士您如此的直言,那么我便就是开门见山的讲述了,博士您是在2590年的时候来到我们帝国的对么。”
特佛·梅尔特瞬时一怔,神智不由得变得有些集中起来,“嗯?怎么?难道幽灵骑士现在也是对我的身份感到有兴趣了?”
“并不是说感兴趣,一直以来博士您的身份资料调阅权限都是为S级,除了总统帅大人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直接获得限权许可,对于博士身份档案的秘密已是公开的无人知晓的秘密。”
“呵,你想说什么。”特佛·梅尔特微微挑了挑眉头,着手轻推了下鼻翼上的镜架,接着便是移步来到了沙发前靠坐了下去。
“我对博士的身份并不感兴趣,我只是想知道一些其他事项的资料,而我想那资料只有博士您才知道。”在特佛·梅尔特坐下同时,灵也是小退了一步而坐卧在了自己身后放置的沙发上。
“真是不想感慨啊,不知不觉中我都已是人过中年了……呵……”特佛·梅尔特并没有直接回答灵的疑问,反而轻轻的叹息起来,但就是那样的叹息,让灵立刻的感知到,特佛·梅尔特已是知晓自己即要询问的话语,随后他的精神立刻集中起来,不敢所有怠慢,毕竟那是他从少年时候便纠结在自己内心中无法挥去的梦魇记忆。
“博士您现在看上去还很年轻,不过才三十余岁的模样。”灵客气的回应着,同时内心也是暗暗焦急的期盼特佛·梅尔特接下来的话语。
“三十余岁的模样?呵,是啊,现在人在不如同古代,在科技进化之下,日用产品交替之下,人可以保持住青春的模样,但那仅仅是外表的假象而已,那内在的器官依旧是无法停止衰老的步伐,然而想要获得永久的寿命,是人类永远的追求和贪婪,而克隆实验便就是由此而产生出现的东西,唉…………幽灵骑士,你所想问的如果我没有猜错定时有关于风舞骑士玛利亚,以及“血色之城”吧?”
“嗯!”灵重重的点了点头。
“呵,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与蔷薇骑士一直还是在坚持,当年的那一幕惨剧真是给你们的内心造成了极大的挫折与创伤啊,这一切真是令人感到难过,而幽灵骑士你可以直接的找到我这里,这还真是命运的讽刺,历尽了千辛万苦而最后又是再度的回到了起点的位置上,嘿嘿……不过在我告诉你一切有关的资料之前,我想先对你询问几点,如果我所说的事实将要与帝国利益产生分歧你会选择站在帝国的那一边,还是自己所坚守信仰的那一边?”
“我……”特佛·梅尔特的问话让灵的思绪立刻纠结起来,并是在头脑中快速的思量着这话语的意义,可是再懵然的思绪跳跃之中却又是不由得会想到了有关于玛利亚的记忆碎片。
注:1,Spirit,魂,这里意义为灵将。
第五节终有忘记的时候(番外篇1)
题记:故事中的故事。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
在2603年,年仅12岁的灵通过了特殊的考核被批准选拔进入了帝国皇家护卫骑士团。在第一天时候,与他一同入选出现的少年人中还有阿洛思,巴琳达,爱默克和安吉弗尔。
那样弱小的年纪被填充到骑士团内部,完全就是为了迅速的填补骑士团在连年征战中所缺失的人员空隙,那就是如同名声一样,当帝国对外宣称某次战斗出动了多少名高级骑士,即便那实际是空虚的壳子,但也是具有极大的震慑力。
而这些小少年孩子也并非是滥竽充数的替代品,当时帝国的执政者也没有其他的决定是要把这些孩子立刻送至战场,而这样的填充目的所在便就是让骑士团内多年征伐,拥有实际经验的老一辈骑士对他们进行直接的战斗教育以及MS 的驾驭技巧。
就是那样的第一天,包括灵在内四名被获得格外提升为准骑士的孩子们集中来到了那间骑士团公务聚集与平日练习的建筑会场,在那样的会场大厅内没有冗杂的座椅,更没有茶水饮料,在那略显空旷的大厅里面,存在的只有一台巨大屏幕尺寸的投影仪,以及少量不知填充过什么东西装备而残留下来的木质集装箱,三五搁置之下,让这空旷的大厅更显杂乱与冷寂。
还是孩子的灵与其他人按照之前的约定早早的来到了这间他们之前已是期盼许久想要进入的帝国骑士聚集建筑,可是当这一刻身处在这内部,所看到的完全没有任何富饶奢华,却狼藉的样子后,便是让这些还是孩子的小少年们感到意外和失落。
在继续保持安静站立等待无果之后,所有人便是学着爱默克一开始进来便就拉过一个木质集装箱坐下的模样。
而爱默克看到这些同龄人此刻炮制自己做法的模样,少年孩童心性下,他不由得的嗤嗤笑出声来,虽是轻弱,但是在这栋空旷,足以容得下一台机甲大小的大厅之内,那样的声音立刻便是被所有人在意的捕捉到。
虽然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但在所有人冰冷的目光相对下,爱默克便是瞬时噤若寒蝉。
而依旧是长久的安静冷漠之下,最后还是爱默克耐不住性子,而再次的清咳了一声,“喂,那个,我说大家今后马上要成为可以一起战斗的伙伴了,彼此间不要这样如同仇人一样疏远着,我们已经是经历过了那样近千人的考核选拔,我们已经不再是竞争者了,所以大家不要在保持那种冰冷的态度了不好么?同样趁着真正的骑士大人们还没有到来,我们便就先进行一下自我介绍吧!”
“…………”
空间内依旧冷漠,所有人目光交流间依旧是对待陌生人那般的冰冷。
冷场之下,倍感滑稽的爱默克为了挽回些面子,而再次的重咳了一声,开口讲道,“啊,那么好吧,自我介绍便就由我这个发起者首先开始后了,然后依次按照我们现在所成圈落位置的顺时针方向进行逐一自我介绍。”
依旧是冷漠无言,既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
“……啊,我叫爱默克·缇蒂卡姆琪斯卡……”
爱默克看着周边四人面无表情的模样,在他的额头缓缓的流淌下一滴尴尬的冷汗。
“……呃,好吧,好吧,如果你们要是哑巴的话,至少用手语比划两下也好,莫非各位都是聋子。可是刚才各位在听到我的笑声后,似乎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我的身上……”爱默克挖苦的讲述着,同时轻叹了一口气。
而恰若此时在这空旷的大厅内却是传来了脚步声,即使是距离的很远,但在大厅空旷的回声下,那声音也是分外的明显。
“三个人。”
那是在场内所有孩子在心里共同的判断,但是谁也没有开口讲出,只是纷纷的站起立正,成严肃的模样。
“……嗯,就是那样依照评估成绩进行划分的话,将由圣剑骑士大人您对成绩考核排名为B级,C级的两名孩子进行直接教育,而剩下的A级,D级,E级将交托给风舞骑士大人您,这样的排布是为了最大可能的平均实力,并且考核成绩为A级的那个孩子已是远超过了B级孩子的考核分数,所以这已是首次采用这样的划分,以往的特殊骑士进阶中都是A级与C级进行搭配的,所以请两位骑士大人注意一下这一点,尤其是风舞骑士大人,那个A级的孩子将有您携带教育。”
“啊,知道了。”
这样的对话虽是还没有瞧见来人的身影,但是却通过空旷空空间的回声下而清楚的收容在所有孩子的耳中,他们虽是通过了考核被提升为准骑士,但是他们并不清楚自己的实际排名到底是如何,在目光相互打量之下,彼此间那种相互疏远的气息却越加凝重。不过那个时候的爱默克却不知道,其他的几人却是在那个时候已是主观的认定了他的排名便就是E级。
稍后时刻在脚步声彻底清晰,并是肉眼可见那踩踏脚步之人之后,所有孩子的身躯全部都是挺立严肃起来,在抱有幻想的年纪时刻,他们自然都是想要在帝国显赫骑士面前留下深刻的印象。
“嗯,就是如我所交代的那样,这是他们的信息名单,请两位大人收好,接下来对这些准骑士学员的接收工作便就由两位骑士大人进行认领了,引路至此我便是要回去了,毕竟最近的MS调度工作频繁,请两位大人谅解,如有需要可以直接到门旁的语音通讯处,对我进行传呼。”引路的女兵言罢,便是把五分表格一分为二的交付给了自己身旁的两位骑士,接着便是敬意的微微躬身施礼,随后便是再度踏起响亮的皮靴脚步离去。
“呃……看样子似乎有点不尽人意呢。”两位骑士中,那名高大的略显老态的中年人看着自己手上的两张纸质简表,便是抬起手来轻抹自己那修剪整洁的络腮胡须。
“是老前辈你的眼光过高了吧。”再其一旁年轻的女子微微莞尔回应着,“不过说来也是有些嘲讽,毕竟我才身为骑士不足几个年头,想不到我这样没有足够资历的骑士也可以对准骑士进行教育了。”
“哼,是你过谦,闲话少说吧,认领完这些孩子我们便各自回到各自的教室场地内进行训练好了,按照这份简表上的时间安排,一个月后应该是有考核对抗,到时候如果我训练的新人要是输了,那我的面子可就要是被花里西那帮家伙耻笑了。”
“呵,前辈说笑了。”
“说笑?”那高大的中年人轻轻一怔,随后微微加重了语气,“我可没有说笑的意思,毕竟在你的名单中可是存在着成绩为A级评定的新人,呵,闲话就此打住吧,呵呵……”
接着,那高大的中年人把身子转向已在场地大厅内等候多时的阿洛思众人,“我是古克卡姆·思力丹,圣剑骑士古克卡姆·思力丹,目前为止的帝国骑士团的首位骑士,对于我的名字你们应该并不陌生,但是见到我本人应该是你们人生的第一次,呵,之前我与我身边风舞骑士,还有那位导航女兵的对话你们应该已是都听的清楚了,那么接下来我所点到名字的两位准骑士新人,便进行出列!呃,首先是B级的……”
古克卡姆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翻阅自己手上那两张简单的纸质简表,而在这样的须臾间,场内的孩子们便也是紧张起来,毕竟那样的年纪时候对于成绩与同龄人攀比的心态是他们最为执着信仰,而同样可以在今后成为帝国首位骑士圣剑骑士的学生,那也是值得自豪的一件事。
“……B级的是巴琳达·修克·得彼斯可……”
“是!”随着古克卡姆的话语沉定,巴琳达便是安静利索的上前大走一步。
古克卡姆点了点头,以示许可,随后他再度低下头,指尖翻阅那份简表,目光随同打量。
“……C级的是,爱默克·缇蒂卡姆琪斯卡……”
当古克卡姆话语沉定之后,所有准骑士孩子便是纷纷惊讶和咋舌,侧目之余他们完全不敢想象在之前已是被自己主观认定为垫底的爱默克会有这样平均还算优秀的成绩。
而这一刻的少年爱默克也略显的有些例外,在所有同龄人惊讶的目光中,他略显羞赧不知所措的抬起手挠痒着后脑勺,并是略显尴尬的傻笑。
“嘿嘿……”
“呃……这就是C级评定的孩子吗?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个呆瓜,呵,不过就是那样吧,那么巴琳达·修……”古克卡姆低头看再次看了一下那简表而确定了下巴琳达的全名。
“……巴琳达·修克·得彼斯可还有那个傻笑的呆瓜,你们两人随我来吧,时间紧迫的很,课程从这一刻便就要开始了。”言罢古克卡姆便是迈起了离去的脚步,巴琳达便是不失礼节的对另一旁的女性骑士点头示意,随后便是跟上了古克卡姆的脚步,而最后留下的爱默克却还是对自己所获得的“呆瓜”称号而暗自咋舌。
“…………呆瓜……竟然被圣剑骑士古克卡姆大人称为呆瓜……”
那样的话语打击对于还是小少年的爱默克来说,那已是深深的伤及了他孩童的自尊心。
注:1,花里西,花里西公爵,前文有所提及,遥时的父亲,也就是四位骑士地狱之眼的驾驭者;巴琳达,即为玄子的正名,在此注释补充;爱默克,明眼骑士爱默克,第二卷活跃出现过的人物。
第六节终有忘记的时候2(番外篇)
题记:…………
“啊,那么剩下的诸位便从这一刻以后就是我的学生了,你们将由我进行直接的教育培训,在接下来数个月,或是几年的时间内你们将会一直保留着目前准骑士的身份,直到真正的通过考核。由于目前是你们各自文化学校的暑假时候,没有日常课程文化课程的影响,所以接下来将会是长达一个月的特训,而同样,正如之前古克卡姆前辈所说时间紧迫,那么在这一刻我们便要开始进行我们这一班的培训,而首先我们要做的便是大家相互了解,由我开始自我介绍,呵,我叫玛利亚·西岚,骑士团中现任排名为第八的风舞骑士,所喜欢做的事应该就是遐想或是动笔写一写小故事随笔,而讨厌的事便就看到别人哭泣的模样,呵呵,大概就是那样。”玛利亚·西岚似若自我嘲讽的莞尔一笑,随后把手上的名单简表卷成纸筒而握在手心里,丝毫没有要对剩下的三名孩子宣读他们各自的考核等级排名的模样,接着她的目光转向瞧向就近处的那留有披肩米黄色长发的女孩子安吉弗尔。
“那么,接下来便就由你开始自我介绍吧。”
“嗯。”安吉弗尔严谨的点了点头,“我叫安吉弗尔·斯塔亚米,所喜欢是……我还没有遇到……讨厌的是……”
安吉弗尔缓缓的低下了头去,欲言又止,随后再度抬起头时,便就做出了总结性的话语:“……啊,大概就是那个模样。”
玛利亚的嘴角轻轻抽搐显得有些哭笑不得,随后他把再度转过对向另一旁身高微微有些偏矮的阿洛思。
“那么,你呢?”
“我,我……”对陌生环境,陌生人胆怯,拥有自闭性格的阿洛思那个时候便是期期艾艾的无法用着完整的句子表述出全部他所想要表达的。
而玛利亚却是立刻的皱起了眉头,已有多年战场实战经验的她已是非常清楚,这样对陌生怯弱的性格,是在战场上最为恶劣的负面因素,在稍许等候阿洛思依旧是无法完整的串联句子表述出自己想要讲述的话语时,玛利亚便是有意的清咳一声,“可能你还没有组织好语言,那么便就先由那名孩子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把目光转向少年孩童皮肤略显黝黑的灵。
“我叫法洛可·灵·私密提尔,大家可以称呼我的中字名称“灵”……”
那样宏亮的声音,立刻回荡在这空旷的大厅之内,并是与之前阿洛思所表现的模样呈现着鲜明的对比。
“……我所喜欢的事,暂时没有,不过我有一个目标,一个理想,那便就是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我便就要成为像星眼骑士那样的高阶骑士!!!”
“像艾文一样?”玛利亚微微一怔,内心中很快的便就明白灵这孩子十五岁的意义所指,因为星眼骑士艾文被授予骑士封号的年纪正好便是在其十六岁的时候,而灵话语中十五岁的意义便就是要超越星眼骑士艾文,打破艾文那样年纪成为正式骑士的记录。
而玛利亚却是真正的接触过艾文,她完全明白艾文那样的存在完全就可以被称之为一个奇迹,一个神话,几乎是不能在有超越者的存在,虽是对外没有声势,但是在皇都之内已是传遍艾文那天才与传奇的成长故事。
虽是如此,但是在那一刻玛利亚却没有消极的嘲讽还是小孩子灵的那样幻想,反而却是却是上前一步,抬手抚按在灵那黝黑的额头上,“呵,那么就加油吧!”
在获得玛利亚这样的亲睐后,灵便是完全的楞在那里,因为他无论什么时候对什么人讲述自己那样的理想和渴望总是免不了被人嘲笑一番,但是他却已是依旧坚定着自己的信念,而这一刻在被玛利亚承认之后,他内心那一只在挣扎枯萎的植株仿佛瞬间便是获得了盎然的生命活力。
“那么最后的那位小矮人,你已经准备好,组织好了你的语言了吗?”玛利亚再次转过身对向阿洛思微笑莞尔。
可是那“小矮人”对阿洛思似若爱意的称呼,以及在成长中从未见过别人对他如此善良模样的阿洛思在内心中瞬时便错意的认为这是玛利亚对他的鄙弃和嘲讽。在成长之中,他已是受够了别人的白眼,别人的欺凌,他那颗孩童稚嫩的自尊心已是被践踏的体无完肤,他没有家族背景,但却是被动的还是参与进入了高等的贵族学校,没有朋友的沟通,没有伙伴的联谊,没有导师的亲睐指引,纵使还是弱年的他已是饱受够了这个世态的冷漠,尤其他还是一个矮子,一无是处的矮子,他总是在暗中努力,想要某一天可以获得改变,可以获得他人对他赞誉的语言,但是直至这一刻他内心的孤僻,以及成长中的扭曲,双重性格,已是折磨的他越挫越勇,即便他仅仅还只是一个孩子,但是他已经是懂得了坚强下去的忍耐。
即便此刻是错意,让他觉得自己一路拼搏成为一名准骑士,但那依旧是远远不够。
虽是鼻子略显酸楚,内心倍感疲惫和时候,但是他还是抬手轻推了下自己鼻翼上的眼镜架,在内心复杂之中他已是可以平静没有感情的缓缓开口讲述:“我叫阿洛思·赛。没有喜欢的东西,讨厌的东西倒是很多很多,比如说人类虚伪的嘴脸。”
那样冰冷含沙射影的话语,让场内原本由灵而活跃起来的气氛便是骤然冷却,而在灵与安吉弗尔的内心中对于自己今后所要共同成长的这位同伴也是开始产生抵触和厌恶的情绪:那明明既是个矮子,又是个四眼,显然是一无是处,明显已经是所有人成绩中为E级评定的家伙,但却想不到还是如此的冷傲。那彷如就是一只勿入鹤群的白鹳,虽是相似,但却注定不同。
“嗯。”玛利亚并没有在多说什么,这一刻她已是注意到了阿洛思的情绪变化,再不想在对他有所刺激,所以只是淡淡的肯定保持冷漠,但是她却不知道这样反而更是刺激加剧了阿洛思那个复杂内心感情纠葛的变化,那就如同是不需要任何催化剂便是在快速进行的氧化燃烧。在内心的仇视之下,他想要急速的捕获目的的寻找发泄口,那两只拳头已是缓缓的紧攥了起来。
“既然大家都已经是简单的认识了彼此,那么接下来我们便是要做一个简单的考核好了。”玛利亚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晃了晃那已是被折成纸筒的名单简表。
“从刚才我就一直有注意,你们似乎很在意这份成绩表单,正好便就以此为由头,你们三人组队来抢夺我手上的这份简表好了,但鉴于我的徒手格斗为7级,而这份简表上对你们标注的格斗等级加和除商后,平均为等级是二级,并且你们还是小孩子,这样的等级评定内也是掺有极大的水分,只是包含了技巧,却是没有实际的力量因素,所以我限定我的双腿不做任何位移,你们三人可以自由的对我进行攻击从而来抢夺我手上的这份简表,通过这样的检测,我也正好可以实际来判断一下你们每个人所可以提升的空间到底有多大,并且是否懂得团队协助作战。”
玛利亚的语气一顿,目光平稳的扫视过场内的阿洛思,灵,还有安吉弗尔,“
那么现在便就开始吧。”
言罢,玛利亚便又是把手中的那份简表的纸张又是折卷了几分,以来方便紧握,随后似若挑逗的对向灵,阿洛思,安吉弗尔三人招呼示意。
而那个时候的灵,呼喊了那样的理想话语,便就注定了他的心思还是即为单纯,在阿洛思与安吉弗尔都没有率先动作之下,他便是当先一步,并是轻喝出声以来吸引玛利亚的注意力,同时挥舞起拳头便是朝向玛利亚进攻过去。
而玛利亚在看到这样漏洞破绽百出的进攻后,依旧是保持着脸上温和的微笑,随后抬起左手简单的拨动便就化解了灵的力量,并是把灵向后拨开,她虽未使用全力,但却已是让灵向后的连续退却了数十步才缓下脚步。
初次的尝试一击尚且如此,这让阿洛思,安吉弗尔,还有灵立刻变的谨慎起来,而不敢在有所贸然的动作。
如此坚持之下,玛利亚莞尔的开口再次讲道,“我说过你们一个人的实力根本是无法与我抗衡的,要学会团队协作,纵使今后你们所要驾驭的MS,那是一人一机的战斗道具,但是依旧无法离开团队协作,一个人就算在如何强力,但是绝对是无法一人之力而进行改变什么,所以请你们不要盲目的相信那些什么传奇小说故事,毕竟我之前也说过了我在闲暇之余也是喜欢写写小说什么的,我很清楚那一点,那不过都是人类无法到达而产生的幻想,所以流露书写成文字,所以请你们不要过度单纯坚信英雄主义,团队合作才是必然,并且你们也并非没有胜算,虽然你们的平均格斗等级为2级,稍微入门的等级,而我的七级却是限制了双腿的移动,实际战斗力大打折扣,约合为3级也不为过,但是你们的平均2级却是可以进行累计的,一加一不是总大于一不是么?”
“…………”
第七节终有忘记的时候3(番外篇)
题记:“人的眼睛永远是朝向前方,看的到一面的时候,认为自己已经了解全部的时候,殊不知已经是舍弃了另一半的光明。”——玛利亚·西岚
在有玛利亚那番的话语提示之后,灵,安吉弗尔还有阿洛思三人的目光便是开始进行相互的接触,虽是没有任何的言语,但是那般模样便已是开始对身旁要一起协作的伙伴进行认同,这也是玛利亚这样考核教导所期盼的,她的目的便就是要在第一天时候,让这些孩子认识到团队的重要性,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在今后所驾驭MS的时候那是孤身一人的战斗,然而即便那MS是拟人形态,放大人类自身力量的兵器,但却也是证实着人内心的孤独和寂寞,在今后所不可意料的绝望死地中,必须要在一开始的时候便是培养出他们相信团队,相信伙伴的信仰。
稍许之后,便又是由灵率先的朝着玛利亚发动起了正面进攻,而在灵吸引玛利亚自身目光的同时,另一旁的安吉弗尔也便是有所动作朝着玛利亚的背身突击而去。
如此的前后夹击,在有玛利亚之前对自己约束双腿限制的条件之下,已是危机,但玛利亚却并不在意,而她的眼神余光还是停留在另一旁阿洛思的身上,因为自从刚才那一刻话语刺激之后,阿洛思便就一直是保持着沉默,可是那拳头却是在不停的紧攥,不难想象那已是指甲镶入掌心内的模样。
在玛利亚内心犹豫之时,灵与安吉弗尔的夹击已是攻近,如此之下,玛利亚却是着手把那份卷起的简表纸筒塞进了自己军装的后脖颈衣领内,腾了双手之后加以前后翻转便是阻碍化去了灵与安吉弗尔的进攻动作。而这个时候她的目光却是依旧没有从阿洛思的身上移开,她难以理解为何阿洛思那孩子不采取行动,如若是之前那样的在灵与安吉弗尔两人的进攻空隙之中,阿洛思要是在采取动作的话,势必会对她有所逼迫,甚至抢夺了那份简表也是极有可能的,她完全无法理解阿洛思那个时候的所思所想。
而此刻灵与安吉弗尔也是对阿洛思采取了怨怼的神色,从一开始便是极度不喜欢冰冷模样阿洛思的第一印象下,直至此刻,以及钢材那样进攻所造就出来的空隙阿洛思依旧没有采取动作下,灵与安吉弗尔两人内心便更是对阿洛思产生的厌恶抵触的情绪。而同样那个时候还有着些许愣头青模样的灵便是毫无顾忌的朝向阿洛思便是谩骂嘲讽道:
“喂,你个四眼矮子你什么意思,没有听懂玛利亚老师的话语吗?你为什么不采取动作,莫非你真如之前那个呆瓜所讲的一样,你是聋子吗……”
然而还没有等灵话语声音完全的沉淀,阿洛思便就是急速的朝着灵突进而去。
那样的急速根本由不得灵有所反应,即便是玛利亚看在眼中,在内心深处也不由得暗暗吃惊阿洛思那样孩童的年纪便就具有那样的迅捷速度。
眨眼的须臾之间,阿洛思已是跑至灵的近身,不待灵有所回应,阿洛思便是挥起拳头朝着灵的鼻梁击打下去,那一击可是蕴含着阿洛思内心仇恨的怨气,全力之下灵遭受如此一击鼻子酸楚之下在顷刻间便是流淌下了鲜血,而同时在其身躯承受这力道向后飞扬之时,阿洛思便是猛然的抓扯着灵的衣襟,依凭着前一刻自己拳头施加的惯性,加以顺势回拉,便是把灵的身躯旋转飞起,在下一个轮回之间便是灵的身躯扔飞了出去,而投掷的目标却正是玛利亚所站立的地方。
骇然之下,玛利亚便是立刻抬起双手把灵接在了怀中,防止其身躯直接落地而造成强力的摔击;而当接稳灵的身躯之后,玛利亚在抬起头时,不远身处,阿洛思却也是对安吉弗尔也是在做着闪速的击打,以及轮飞把其身体抛向自己的动作,而一开始玛利亚仅以为这是阿洛思的愠怒的发泄,可是在看到其在抛掷完安吉弗尔的身躯之后便是快速的朝着自己的奔跑而来,她便立刻明白这是阿洛思对自己所做考核的解答,而同时这一次抛掷而来安吉弗尔的身躯却是偏离了自己所站立的位置,那显然是阿洛思有意所做,在玛利亚自我约定的束缚双腿的规定之下,故意迫使玛利亚就范。
如果移动了脚步虽是可以轻易的接住被抛掷过来的安吉弗尔,并是可以轻松的化解阿洛思间接而来的攻势,但是在阿洛思如此的执着,以及这般把自己原本组队的队友当做炮灰沙包一般的抛掷下,玛利亚微微有些恼怒,她虽是不明白阿洛思这孩子为何会这般,但是她在顷刻间便是决定要给阿洛思点厉害瞧瞧。
电光火石的思绪之间,玛利亚立刻便是轻手抛掷开自己怀中前一刻接握住灵的身躯,略显粗暴之下落地之后的灵虽是轻微吃痛哼声,但玛利亚也不在意,如此这般对于之前直接被抛掷在地上所要承受住的打击,这已是极其的温柔。
接着在腾出双手的自由之后,她的身躯快速倾倒,双臂横截揽过已是坠落至自己身体侧翼安吉弗尔,如此之下在冲击力,以及保持自己身体平稳,还有自身重力以及安吉弗尔身躯的重力之下,那已是玛利亚力量使用的极限,她强咬牙关闷声一哼,使用身体瞬间的爆发力让自己的身躯再次直正,同时已是把安吉弗尔孩童相对较小的身躯抱卧在了怀里,而恰在此刻阿洛思已是借着奔跑的冲刺力高高跃起,脚尖直至向玛利亚的眉心,看那架势丝毫不像是要夺取玛利亚持拿的简表,反而却是如同不符合这样少年孩子年纪所应该存在的生死搏命。
那样的须臾瞬间,在玛利亚与阿洛思目光第一次那般接近的瞬间,玛利亚再透过阿洛思那镜片折射的厚度所瞧见阿洛思那般的瞳孔之内,却是她成长中的生命内第一次所见到的执着与憎恨。
不过那样的刹那,任谁的思绪也是无法在顾及更多,眼见那阿洛思的脚尖便是要踢及自己的眉心下,玛利亚在双手抱卧着安吉弗尔的前提下,脚步不可以移动的限定条款之内,她便是扭过自己的身躯,打算用的自己的肩膀硬抗下阿洛思这样接踵而来的踢击。
但纵使玛利亚如何想象,她也是没有意料到,阿洛思那踢击的动作也不过是虚招,再其见到玛利亚已是做出打算硬抗这下攻击的打算后,他那直立的脚尖却是横收了回去,而在这半空中没有支点的情况下做出如此的动作自然是极其的困难,但阿洛思还是强咬牙关而顽强的做到了,接着在下一刻他的膝盖便是碰撞在了玛利亚的右肩处,同时在那样得以有所支撑下,他的身躯便又是再次翻滚,腾出的双手便是拉扯住那夹杂在玛利亚军装后衣领上的简表纸筒,而接着在惯性的作用力下,他的身躯再也无法保持住平衡,而跌落至了玛利亚身后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呼,呼……成功了……”连续的拖拉抛掷出灵与安吉弗尔的身躯,以及在对玛利亚进行攻击,以及在最后那样略显狼狈的摔落在地面上,阿洛思他身躯所要承受的疼痛,以及体力消耗已是他正阳年纪孩童少年的极限,即便是成年人在连续做出这么多打击动作之后也必定是筋疲力尽,但即便如此阿洛思还是倔强的从地面上爬起身来,双手持拿着那简表纸卷一副胜利喜悦的表情。
而这一刻倒在地上的灵,或是安吉弗尔虽是对阿洛思那般的利用自己身躯,或是对自己的痛打感到厌恶憎恨,但是他们在那一刻也不得不开始正视起这个之前被他们嘲讽的四眼矮子。
“哼。”玛利亚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忆这须臾刹那间阿洛思的战斗过程,那样极致的预谋无可挑剔:“他先是抛掷出灵的身躯,因为不清楚灵的实际能力如何,所以在自己体力全盛的时候先对灵挥出拳头,让灵蒙圈,随后抛掷出灵的身躯正好对准我所站立的位置,来观察我的反应;在我接住灵的身躯之后,他便又是对安吉弗尔采取同样的闪速打击和抛掷,在对于还是女孩子的安吉弗尔他拥有十足的把握而一击成功,在他的判断之中已是把安吉弗尔认作为实力最弱的,呃,那么他是通过什么判断的呢?哦,对了,之前灵与安吉弗尔对我尝试的进攻,而安吉弗尔所身处的位置却是在我的身后,但那样的进攻却没有任何的成效,拥有优势但却没有进展,那就是自身实力不足的证明了;而他在抛掷安吉弗尔的身躯同时,故意的错开我站立的地方,但却又不远离,便是故意的刁难我让我不运动脚步使出全力的去接住安吉弗尔的身躯,至此才让我露出了破绽,而在思维固定之下我只要移动脚步便就也是输了。不过他居然在看到我打算用肩膀硬抗他的踢击时,竟改为使用膝盖作为缓冲,这也是在他的计算之中吗?哼,真是有意思的孩子,那样的眼神中看来还未丢失那种叫做善良的东西呢,看来今天过后有必要仔细的调查一下这个孩子的背景和故事。”
思绪之后当玛利亚再度睁开眼睛,她已是踱步走到了阿洛思的身前,并是躬下身让自己的目光与少年孩童阿洛思的目光保持平齐。
“你做的很不错,但是今天3分制的测试我可以给灵还有安吉弗尔每人1分,而你却是0分。”
“什么?!为什么!”阿洛思立刻便是恼怒起来,“他们两个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充当炮灰的作用,而我不但逼迫你至无法躲闪的境地,并且还是抢夺了这份简表,达成了最后的任务……”
“呵,是么……”没等阿洛思话语讲完,玛利亚便是狡黠的一笑,并是着手突然的把阿洛思手中拿握的简表抽出夺回至了自己的手上。
“那么现在呢?”
“你…………”
“把自己队友当炮灰而取得的胜利注定是要被唾弃的,而同时在面对更加强大的敌人时候,在你失去队友后,哪怕是炮灰的队友,你继续的存在便也是无能为力。”
“哼。”
“怎么不服气吗?”
“今后要是派遣任务,领导者一定让足够胜任这一任务的人前去,哪怕不能完全胜任但至少也是要实力相当,那种实力差距巨大的任务除非领导者是蠢货才会指令派发,所以我相信我自己的实力,我不需要任何的队友!就算是炮灰!”
“我一开始就说过一加一总是要大于二的,有些任务,有些时候一个人的力量终会有所极限,就像是你的眼睛永远是朝向前方,看的到一面的时候,认为自己已经了解全部的时候,殊不知已经是舍弃了另一半的光明。”玛利亚一边说着,同时便是着手抄起了地面上前一刻由于阿洛思摔落而颠簸出去的眼镜架,随后便是扣按在了阿洛思的鼻翼上。
“啊,这段感想突发而来的话语不错,我得赶快记忆在我的小抄上,毕竟我说过我是以为小说家,以后我要成为哲理巨著作家的……”玛利亚一边似若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便是从自己军装的上衣口袋内摸索出了一个便捷小抄本以及一只纤细的微型圆珠笔。
“…………”
“呵,明明还只是一个小鬼,却总是喜欢装出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算了,既然那样我也便不使用老师这样的称呼好了,反正我们的年纪差并不大,你们称之我为玛利亚姐姐好了。”当玛利亚在那小抄本上书写完毕,便又是再度的开口讲述道。
“…………”
第8节 终有忘记的时候4(番外篇)
题记:所谓的成长便就是在回忆的时候可以嘲笑过去的自己,而不是赞成夸耀自己那个时候的模样。
随后便就是那一年夏末秋初的雨季,阴缺朦胧的天光下,让人心情总是莫名其妙的烦躁着,而偶时瞬息而来的雷鸣和雨丝却又是让人抑郁不安。
在弗瑞顿皇都外的军事教练场中,两台裸机装配的MS在这样的泥泞与雨水交织的世界中进行这传统钢铁巨人的角力和对抗,那样攻防有致的动作,以及偶时钢铁装甲碰撞在一起而并发的噪鸣,深深的刺激着教练场周边看台上那稀落观众的视觉与听觉。
而那一刻坐卧在轮椅上,身处在看台避雨处的灵,看着场中那般激烈钢铁巨人的对抗,他的拳头便是不禁的紧攥起来,目光的低落之下便是愤恨的打量向自己的那包扎着厚重的绷带。
“可恶……”
“还在抱怨吗?”有脚步从后接近至灵身旁的轮椅处,而灵在听到那样的声音后却是微微一怔,随后那紧握着的拳头也便是瞬时的松放开,并是不禁抬头撇顾向那来人。
“玛……玛利亚老师……”
“嗙!”玛利亚·西岚毫不犹豫的挥起了拳头便是砸在了灵的脑袋上,吃痛之下,灵不由的双手抱住脑袋,嘴角轻咧。
“好痛……”
“告诉你多少次了,要叫我玛利亚姐姐的。”
“…………嗯……”灵略微尴尬的肯定着,随后便是再次开口讲道:“安吉弗尔她怎么样了……”
“只是耗光了力气,疲劳过度而已,毕竟肉身是包裹在机体之内。”
“呃,是么,那就好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呆瓜还真是够厉害的,明明都已是被安吉弗尔连续的打到在地面上两次,却还驾驭着机体顽强的站了起来。”
“嗯,那孩子的确不简单,可是却有些心直口快的思维罢了,一个月前被古克卡姆前辈取上“呆瓜”那样的称号,还真是有点委屈了那个孩子,不过话说回来,那场考核对抗已经是过去,而现在的这一场考核才是最为吸引眼球的激烈。”玛利亚一边说着,一边转向自己的目光而面向那教练场场地内,正在进行角力对抗的两台裸机MS。
而当玛利亚提及此处的时候,灵的拳头却又是情不自禁的紧攥了起来。
“怎么?很不甘心么。”即便是没有侧顾瞧看,但玛利亚也是感触到了身旁轮椅上灵的情绪变化。
“可恶……如果我的腿没有在三天前训练的时候受伤……”
“呵,这世间可是没有“如果”这种现实。”
“…………”
“并且你也不必过多的沮丧,就算你的腿没有受伤,那么对于今天考核的两名人选中我也是不打算让你进行参与。”玛利亚略显冰冷的讲述着,同时在那时候阴郁的连绵下,已是呵气成霜的模样。
“…………”
…………
淅沥的阴雨犹如一帘剪不断的薄纱,而偶时瞬间辉耀起的闪电犹如利剑而撕裂苍穹。
纷杂的雨水与泥泞中,少年阿洛思与巴琳达的裸机MS角力对抗已经是持续了近二十分钟,彼此间那闪速攻防的节奏已是开始渐渐放缓,那并不是巧合的默契,而是驾驭这裸机MS 的两人体力都是在急速的消耗着。在虚弱体力之下,继续僵持的战斗对抗中,便就是要比拼毅力和信念的时候。
信念?对于一个那样年纪的孩子内心中又会有怎么样的信念?
渴望获得赞同和瞩目?
被族内长辈逼迫而必须走上获得成就的道路?
无论怎么样那都是无法退缩的目的和理由,那即便是他人强加的目的,即便那是自己单纯幻想的理由,然而在那样的时候,还是孩子般年纪的他们便就认定了那是他们那样年轻生命的全部。
在下一个机体近身对抗回合交错下,两台机体便是分别的后跃,从而拉开了相对的等位安全距离。
而驾驶舱中阿洛思与巴琳达的剧烈喘息时,那也是在为接下来的强攻做着蓄势。
雷鸣与闪电的交替依旧是那般模样,须臾间的耀白以及延迟的炸响犹如拳击擂台的铜锣,昭示着下一回合对抗的起始。
两台机体再次快速的奔跑接近,交错之下,那台由巴琳达驾驭的胸口漆红色点缀标识的机体便是虚晃的让过阿洛思那机甲胸口标识蓝色印迹的直拳攻击,而同时在机体身躯几乎成瘫倒之下,理论来说在承受着那样的自身重力,身躯定当应是被重力完全吸引而瘫倒,可那却是却不是单纯的人类躯体,而是放大人类自我力量战斗的MS,可以做出任何人类无法做到的极限动作。
就是那样,接下来巴琳达驾驭着机体瞬时的再度起身,刹那之间正好捕捉到阿洛思所驾驭机体的直拳攻击的空隙,钢铁膝盖挺直之下,便是把阿洛思所驾驭的那台胸口漆蓝色标示的机体顶立起来,虽是在机体吨级重力下无法达成有效的浮空时间,但是仅仅那须臾片刻,对于机甲MS这种放大人类力量与速度极致的战斗兵器来说,那便已是足够。
巴琳达瞬时便是驾驭着机体的双臂抓握住了阿洛思所驾驭机体的肩部关节,在束缚住气对方机身关节的旋转活动之下,在下一刻自身机体的脚步得意稳固深踏进入那片泥泞潮湿的土石之内,得以力量的支撑点后,便是进行其了强力的过肩摔,然而在所有人目光焦距那一刻的时候,认定这摔击落实之后那蓝方机体内的驾驶者必定会难以承受那样机体剧烈的摇晃而要产生胜败的角逐点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幕出现了,在那红方机体把那蓝方机体施展过肩摔击中,当那蓝方的机体被举起至半空中的至高点时候,虽是那肩部的关节被对红方机体擒拿方束缚住,臂腕难以灵活的进行转动,但是其前肘与手腕的关节却是依旧灵活,在那过肩摔即将进行至后半段的须臾时间内,便是反制的擒拿住了红方机体的腰部,及时之下在强大过肩摔的力量驱使下,红方机体虽是力量动作的驱动者,但却也是再也无法保持平衡,而是与那蓝方机体一同摔倒在了泥泞和积水遍布的教练场内。
如此精彩,瞬间反制的一幕,让场内所有人都是惊讶,不少高阶看客便是开始交头接耳的去打探那蓝方机体驾驭者的姓名以及其他详细情况。
而在那雨幕之内的教练场上,那两台机体却都是再也没有站立起来,持续以及三十分钟裸装机体高强度的角力对抗已是消耗尽了他们的体能,尤其是那随后的摔击动作,在没有强硬的外装甲板的防护冲击下,那样距离的颤抖震动几乎是完全真实的传达进入那机体的驾驶舱内。
而看台的另一侧,在灵目睹着那般精彩耀眼的对抗一幕后,已是彻底惊讶的木讷张开了嘴。
“阿洛思那个孩子很敏感,也很优秀,一直以来他都是想要一个舞台表现自己,展露自己,而他却是出身贫寒落魄,身上存在的贵族血统极为单薄,就是那样无法融入平民阶层,也无法与贵族平等交融的成为了蝙蝠那样孤僻的一类。那和我的身世很是相似,但却不同。而我这一刻便就是要给他提供一个舞台,一个人生的跳板,此次考核之后,他便必定会得到帝国高层的青睐和瞩目,从而会被收容之古克卡姆前辈的门下进行进一步的进修。”玛利亚看着教练场内那样的一幕徐徐的讲述着,而灵却是瞬时一怔。
“……可是,可是玛利亚老师,不,玛利亚姐……在一个月之前,在那大厅廊道中我们明明是听得到说是要平衡实力等级进行分组,而A级考核实力的他如果在被分配到圣剑骑士古克卡姆前辈的门下……”
“呵,谁告诉你阿洛思他的考核等级是A级的?”玛利亚莞尔一笑。
而灵却又是一怔,“他,他那么厉害,在一个月内表现的那么出众,对你所教授的MS驾驭知识理解的最为迅速,他,他怎么可能不会是A……”
“原来你们还是纠结于那样过去时的考核排名,呵,不过现在告诉你便就好了,阿洛思的考核排名是D级,安吉弗尔是E级,而至于A级便就是你了。”
“A级?我?”灵立刻诧然。
“嗯,所以这便就是我要把你在这2对2的考核中剔除的原因所在,因为你太过于优秀总会是有表现机会的不是吗?而阿洛思那孩子一路努力,在周围人的白眼和鄙弃中能有今天这样成为准骑士的成就,已是极其不容易,我知道他曾对你和安吉弗尔大打出手过,甚至把你们当做炮灰使用,但你们应该学会的是理解和包容,而不是疏远憎恨,而想要成为艾文,星眼骑士那样的你,便应该更是要早熟一些,孩童的年纪虽是喜欢梦想和单纯,但是请不要盲目的让单纯的执着蒙蔽了你的双眼,成长之中这些总是最为可笑的东西……”说着,玛利亚便是缓缓的转过了身,背向那雨幕的教练场空地而朝着看台的顶端走去。
“……而现在我也是坚信阿洛思他会再站起来,他绝对不会满足与这样平局的胜利,他所想要的是是最完美的喝彩和认同的掌声。”
下一刻,灵的眼瞳便是猛然的扩散,隔着薄纱雨幕的阻碍,在那淅沥雨丝雷鸣的教练场内,倒在积水和泥泞之中的某台MS却是缓缓的再度挺立起来,而在须臾之间的电光闪耀下,起胸口装甲上,在淅沥雨水冲刷下,那抹蓝色的烙印漆彩便是清晰无比的映射在人的眼瞳之内。
“那,那……”灵已是彻底的震惊而无法言语。
而玛利亚却是依旧微笑而没有回头遥望那教练场内的结果,因为在她的内心已是知道了答案,并是在灵这般忐忑的语气下更是肯定。
“人总有内心空虚,需要他人慰藉寄托而获得信仰力量的时候,而那孩子却是个例外,但却不是特例,在成长中他已是饱受孤零和冷落,他的世界里面可以依靠寄托的只有自己,那很可怜,与我们所有人都是存在着驳逆,真心希望在他继续成长的时候,有一天他可以找的到自己的寄托,自己心灵的归处,呵,那么灵,现在你可否告诉我你的寄托,你心灵的归处可是有所着落?”
“我……”
“如果有的话,那便把那当做信仰而从中获取源源不断的力量吧,直至终有忘记的那一天。”
“终有忘记的那一天?”
“啊,毕竟人都会是有忘记的时候么?而那个时候便就应该是生命的尽头吧。”
“…………”
第九节 杂乱的故事3
题记:…………
…………
“…………呵,那么灵,现在你可否告诉我你的寄托,你心灵的归处可是有所着落?”
“我……”
“如果有的话,那便把那当做信仰而从中获取源源不断的力量吧,直至终有忘记的那一天。”
“终有忘记的那一天?”
“啊,毕竟人都会是有忘记的时候么?而那个时候便就应该是生命的尽头吧。”
“…………”
…………
当灵的思绪从那样冗杂的回忆回到现实后,他的内心对特佛·梅尔特的问话已是有了答案,而那样的答案便也是一直的深藏在他的心中。
“……如果事实,将要与帝国利益产生分歧,一直坚守着自我内心信仰的我也不会因为帝国的利益而有所妥协或是放弃!但是……但是我,我所坚守的玛利亚姐姐她的信念,而玛利亚姐姐她便是一直对帝国进行着坚守和奉献,而我自然也不是例外,除非,帝国是导致玛利亚姐姐,以及“血色之城”那样惨剧的始作俑者,如果是那样,我……”
凿凿言辞的叙述间,灵已是情不自禁的再次紧握起了拳头。
而在听到灵这样前后转折的话语后,特佛·梅尔特也便是轻轻的叹一口气而放松了下来,“帝国绝对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这一点你倒是可以放心,毕竟当年还是法尔拉米陛下担任总统帅,并是派发掠夺圣物朗基努斯之枪的任务,而那个时候法尔拉米陛下与风舞骑士玛利亚·西岚的爱慕关系虽没有过公开,但是近旁之人都是可以看在眼中,而在“血色之城”之后的多少年里,法尔拉米陛下的失落的也是让一直赋闲在皇都内的你亲眼目睹着……”
“嗯,我明白博士,那么博士,现在你可否告知我有关在新Palestine,“血色之城”那一日暗藏故事……”
“啊,这是自然,其实就算你今天补助到找上门来,在近些时日我也会主动的给你相关提示,让你前来拜访我的,不过时隔这么多年你依靠自己的信息排查终于想到了我,这还真是不简单,呵,废话少说了,我们言归正传。”特佛·梅尔特语气一顿,随后从沙发椅上站起,踱步到那一旁的书架,再次把前一刻放置的那本包皮书籍从书架上拿了下来。
“你之前已经说了我是在2590年来到弗瑞顿帝国的,但那并不准确,我实际在2589年便就逃亡至了弗瑞顿帝国。”
“逃亡?”灵不由得一怔。
“嗯,我原本是一名Chinese科研学者,在我在科研院校毕业前夕,由我那个时候的导师指引,我便参与到那特殊的科研攻关组,而其中与我一同参加哪项科研的还有我同级的诸多佼佼者,而在其中有一人便就是叫做阳。”
特佛·梅尔特一边说着,一边着手翻开了那本包皮的中文书籍,随后再次的把那张三人合影的照片递放陈列在灵的面前,并是竖起食指把指尖对象在那张照片中,佩戴着眼镜模样羞赧的年轻男子身上。
灵略显好奇的便是再次仔细打量,除了特佛·梅尔特指尖所指的那人身影后,对于在照片上所剩余的年轻时候的特佛·梅尔特以及那美丽气质的女子的影像便也是细细的琢磨。
“那么这个女人是……”
“是那个时候我们院校内公认的气质美女,也是阳和我共同所爱慕的对象,不过那个混蛋不知道踩了多么大的一泡狗屎,而获得了她的亲睐,公平的恋爱角逐下我是一个失败者,呵呵……”特佛·梅尔特的嘴角微微抽搐,对年轻时候那般纯真的记忆总是让人觉得美好,让人觉得怅然若失。
“那么这个女人也是参与到了那项科研攻关之中?”
“啊,那倒是没有,那个时候由于一些巧合,她便是离校去参与了一项公益活动,缺失之下却是被那次科研攻关的人员选拔中给除名了,虽然在当时事后她归来后有所惋惜,但是现在看来她没有参与进入那样的科研攻关中便是格外的好运气。”特佛·梅尔特一边说着,一边不由得再次叹息,同时便是又把那张照片收回再度小心翼翼的夹放在了那本包皮的中文书籍的扉页内。
“而那次由导师组织的科研在之前也没有对外透漏出任何与那科研有关的消息,这一点并不罕见,毕竟每一次科研都是要保证秘密性,除非是一些常见的公众性科研题目。就是那样那个时候被召集选拔的我们内心中也没有多少疑惑,只是觉得召集了这么多的精英,势必会是一项巨大的科研项目攻关,所以我们都是非常的兴奋和期盼。而直至在科研项目启动的那一天时,平日原本普通的调研会议室却是出现了军队的士兵站岗,并是对我们进行了严格搜身,才把我们放入调研会议室内,同时没收了我们的科研人员习惯性使用的灵感录音笔,还有各种通讯移动设备。而在接下来的会议中,导师也没有过多的讲述什么,只是给我们每人分发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科研密封盒,而在那样透明的晶体盒子内,其中所包含的只有肉眼模糊分辨几个像素大小的尘埃般物质,而导师也没有对我们进行任何的解释,只是告知我们在一个月内尝试的分析出科研密封盒内的物质,并是可以尝试的进行任何物理化学强度的实验,没有任何明确的攻关题目,一切全部都是朦胧,而导师为了总结只是给这一切定义为“X科研”,并是要求我们记录清楚详细的科研报告。但是在之前的会议室门口有军队士兵的站岗执勤,接下来便就自然不再是那么的单纯。在科研会议草草结束后,我们便是被集中的,类似囚犯一般的被押送至一处连我至今都不清楚地点的秘密科研所内。而那个时候年轻的我们也没有觉得那一切有什么不妥,只是认为我们即要成为某项科研的先驱者,极有可能被后世历史记载而感到兴奋……而现在再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我们虽是身为学富五车的科研者,但在疯狂渴望名声成就中,却已经是被贪婪遮掩住了我们那一颗颗崇尚科学的心。”
“那,那么,博士,你们所做的科研到底是什么呢?对你所说的那种物质的研究又是什么呢?,那一切和“血色之城”……”
“那个时候我们也是在猜想,而我们的导师自然也不会给予他的学生们一个毫无意义的题目,而那“X”的意义便就被我们在路途之上的闲暇中反复议论。英语中X是第24个字母,同时也是英语字母中开头最少的字母,它有未知、无限、目标、希望等等诸多的意义,甚至可以作为隐晦的文字表示为“某某某”的意思,在数学算式中也有未知值的意思,然而在那样诸多无尽的猜想中,我们在暗中所认定对那“X”的解释便是为未知,需要破解的东西,因为那才符合至此所发生的神秘色彩,然而那个时候的我们却都太过于天真了。崇尚科学的我们已经遗忘了在科学出现以前的某些东西的存在……呵呵,那一切的猜想和定论都是滑稽,跳出那圈落后在观望那一切,已经读懂那“X”意义的我却也是只能叹息了,唉……幽灵骑士,我且试问现在的你在已知晓“血色之城”后,并是亲眼的目睹那神威的圣灵冲击,你是如何理解这“X”意义的?”
“这……”灵犹豫起来,过往的思绪记忆片段,那些无法埋葬遗弃的碎片再次重新的拼凑起来。
“那“X”并不是英文字母,或是数学算式的意义……”灵再次开口讲道。
而特佛·梅尔特原本便是对灵随意的一问,并想是自己作答,却不料灵一语中的而说到了关键之处,他不由的一怔,随后微笑点头,示意灵继续的讲下去。
“那“X”应该是罗马数字中的“十”表示方法,而在那“血色之城”之后我已是翻阅了大量的神学典籍,古罗马帝国所信奉的是基督天主教,对于阿拉伯所信赖先知的伊斯兰教有着强烈的排斥感,即便后代在阿拉伯数字的传入后,虽然阿拉伯数字有着方便记忆理解的优势,但是在古罗马中也是没有广泛的流传,直至古罗马帝国败亡之后,罗马数字依旧是被沿用了数个世纪……”
“嗯,不错就是那样,那时候的“X”的确便就是那样的意义,在我导师含蓄的表述下已经是把那科研有关的事项告知了我们,而我们却依旧是无知的。古罗马数字10的表述办法为“X”,但是即便不通过中国数字“十”的计数书写去理解,只要是把那“X”扭动一下,便也就是导师所要表达的意思,那就是十字架,与神学有关的科研课题,而那个时候虽是不清楚我的导师他到底背负了什么,但是他还是太过于善良,并是与那时候身为狂热年轻人的愚蠢的我们成着鲜明的对比……”
第十节 杂乱的故事4
题记:“其实我们的历史每时每刻都在被时间旅行者们改变,只是因为我们的记忆也是在随之变动,所以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一点。”——玲雅
“……一个月的时间听上去虽是略显冗长,但是对于那个时候漫无目的性科研的我们,那却是极其的短暂。在那一个月,在那密闭实验室内,我们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手段去试图破译科研密封盒内那微小的物质,可是可以获得突破性的进展却是如同龟爬蜗行。直至在一个月的科研时间结束后,在由导师召开的总结性会议上,每个人可以拿得出来的科研发现寥寥无几,但是几乎所有人都已是可以确定那是一种全新的元素物质,而……”
“全新的元素物质?对于元素周期表的更换添加新元素物质已经是足足有两百余年没有进行过了……人类不已是宣称已是完全的破译掌握了地球目前物质的全部元素了吗?”灵在听着特佛·梅尔特这番话语后,不由得一怔,随后情不自禁的便是打断了特佛·梅尔特的话语。
“啊,的确是那样,那个时候的我们也是那样认为的,并是认为我们对这全新元素的特性是第一批进行试验的科研者而感到兴奋,同时那个时候的我们便也是对导师进行追问那全新元素的由来,但是在内心中已是猜想这种元素定是外星来物,毕竟如你之前所言,那元素周期表已是稳固足足有了两个世纪,那绝不可能是地球上本土的物质构成……而在那一个月内我们虽是没有实际性的突破进展,但是我们却也是得出了那物质一系列相关的物理化学特性,并且已是可以肯定那种新元素是隶属金属元素——具有导电性,延展性,耐高温。不过其分子的组成结构却是及其复杂,也是我们在那次研讨会上所争论的焦点,因为每一个人把自己对这新元素物质的分子测量图汇报上来对比后,却均是不同,存在着差异,那很令人费解。而身为娇娇科研者的我们,虽是还未正是的从院校毕业,但是对于那样基础的分子测量是绝不会出现差错的。而鉴于这一点,在那终结会议开始之前,我们一群科研者内,便就有五个人注意到了这一点,并是做出了多次的分子结构测量,结果每一次得到的结构图却也是均为不同,所以那五人便就是在暗中断定,那种金属,那种全新的元素独特之处便是在与其拥有不停改变自身分子结构的特性,即可称之为拥有生命的元素。”
“拥有生命的元素?!”灵又是一惊。
“而我和阳恰巧就是在那五人之中,因为我拥有对自己计算测量结果验算的习惯,结果让我们发现了那样的秘密,而其他人却是对于分子测量这种小项目极度的自信而与真理擦肩而过,然而那样的擦肩而过,现在回想下他们却是幸运的。因为在那一个月后的终结会议上,除了对那元素有独特发现的我们五人之外,其他的人便就全部被遣散回校,而其中自然少不了保守秘密的条款,毕竟已是有军队士兵出现,我们已经知道我们这是在为政府办事出力……而接下来的我们五个人便就由在导师的引接下见到了那个时候China军方的执勤上将,一个叫做周殊明的年轻男子,而那个时候我们却都是很难想象那样三十余岁左右的男子却已是拥有上将军衔,并且伴随的还具有执政的特权。不过那些社会或是政治腐败还是政策的东西对我们来说便都已经不在重要了,走到那一步的我们已是没有退路,同时我们却也是更加的对那拥有自我改变分子结构的元素存有兴趣,不过那个时候我们还是太过于天真了一些……在继续的科研试验中,军方便是拿出了一些列主席署名认定的科研计划表,其中显著的包含了人体基培克隆实验等一系列禁止,驳逆与道德的科研项目,然而在相对约束下,迫于压力,我们便也是只能妥协,虽然我们不是主攻人体基因方向的科研者,但是对于克隆技术,那已是这个世界上公开类似于小学课本一样的技术知识,而一直没有进行的原因便就是因为那道德的锁链,而那个时候的压力便是斩断那锁链的侧刀;不过现实中一切进行的并不顺利,由于没有经验累积,以及我们的眼高手低,导致了实验不间断的失败,大量新生的生命体在我们的双手上停留不过半秒的意识便是陷入死亡,那种悲戚绝望的感情很难表述清楚,而同样在那样高压力,无人交流沟通高强度不间断的科研试验中,我们五人中终于有两人发疯迷失了自我,而在他们被军方带走后,虽是不清楚他们的结果怎么样,但是想必一定也并不乐观,不过却好过于剩余下来的我们依旧是麻木自己内心的活着。”
特佛·梅尔特长长的一叹,随后抬起手摘下了自己鼻翼扇过的眼镜,并是用衣袖轻轻的擦拭,而一旁的灵已是被特佛·梅尔特过去的故事而深深的束缚住了内心无法言语。
稍许之后,当特佛·梅尔特再度戴上眼镜后,他的话语便是开始继续的进行。
“在继续的试验中,包括我在内的三人中,另一人,那个时候我与阳的学长,一个叫做花影的男人,便是策划了一起逃亡的暴动,并是对我与阳两人进行了一系列的语言暗示,在获得我与阳的理解后,我们便决定进行一场逃亡计划,而那计划却是把我们的导师排除在外的,因为我们平日虽是与导师在一起工作,但是引进我们至此的人却是我们的导师,同时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理解那“X”暗示的意思,错失之下我们便是把我们的导师排除在外,并且那也是导致那场逃亡计划失败的根结原因。其后便是由花影学长窃取了那个时候累积的科研资料,并是删除了备份,而不理解的导师以为是科研实验室遭遇了他国间谍的偷盗,所以在第一时间启动了警报,一切的后果可想而知,纵使我们三人拥有运筹帷幄的大脑,可是那填装满满的东西在军人的拳脚下根本不堪一击,被拦截之下,我们便是再度的见到了那名年轻的上将,而那个时候花影学长却是把所有的过失全部的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声称我与阳都是被欺骗而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他所想要进行的逃亡行动。花影学长那个时候挺身而出的模样成为我永远无法遗忘的记忆,而那个时候的我和阳已经是在那般残酷的实验中迷失了自己内心的根本,在每日出生即死亡的生命熏陶下,我们已是变得惶恐,为了贪图生命的延续而唯唯诺诺。而接下来,由于花影学长盗窃了全部的累积的科研资料,并是删除了备份,导致实验无法再继续进行,如果要继续一切便就是要从头开始,那意味着那些在我们手上消亡死去的亡魂的数目便是要进行翻倍,而那个时候那名上将也不想再被拖延时间,所以便是对花影学长进行了一系列的严格拷问,可是花影学长既然有了保护我们这两个懦夫的意志,便是终究没有说出那份被偷盗科研资料的下落去处,也没有声称是被自己销毁,因为他清楚明白留有诱饵,使人心在绝望中获得小小希望的诱惑所挣扎。那个时候花影学长就是如同一扇真理钢铁之门牢牢的束缚阻隔了那名叫做周殊明上将的脚步,由于那份不明去处科研资料的消失下,又无法盲目的结束花影学长的性命,结果花影学长便就被他们带走,据说是使用记忆提取仪,而种记忆提取仪会把人变成白痴傻瓜已是公认的事实。在我们忐忑之中,在花影学长被带离之后,一直忙碌的实验便就终于是停止了下来,然而那样被束缚限制自由漫无目的的日子并不好过,并是在花影学长离去后军方便是加强了警备,使原本压抑的空间更加令人喘不过气来了。不过就是在那个时候,阳他发现了那拥有生命元素的更深层的秘密的,而同样就是那样的秘密让所有人陷入惶恐,而阳也是因为发现了那样的秘密而失去了自己的右手,同时他那原本木讷羞赧的性格也是变得的复杂,时而憎如恶鬼……并是与我们走上歧途……”
“失去右手?!那就应该是……”灵缓缓的抬起了手,注视着自己那枯槁苍白的手掌和臂腕,当年,在他还是少年时候,那个时候亲眼目睹那后世定义的神罚圣灵冲击的惨剧,以及玛利亚西岚失去双腿,自己的黝黑的肤色被焦灼的如此苍白,那一幕一幕的悲怆碎片,完全就是无法割舍抛弃的梦魇,深深的把他包围在其中。
“啊,没错,就是那种东西,与神有关的东西……如果这个世界上当真存有神灵的话……”
注:1,已出现的肖蓝,还有无两个人物虽是自称为神的信使,但是本作为轻科幻,在世界中注定不存在神这种东西,所以……一切详细尽请关注!
第11节 杂乱的故事5
题记:“……然而直至现在我都不明白,人伤害了自己的肉体便会感到痛苦,然而即便是人一世平安所等待迎来的便也是衰老和死亡,那一样是令人痛苦绝望着,所以人这一世这一生所要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呢?”——特佛·梅尔特
“……那是一次意外,或许便也就是命运,神灵预谋的定义,如果这个事件上存有神灵的话……呵,既然花影学长偷窃走了全部的科研累积资料,在接下来那惶恐等待结果的日子内,导师,还有我和阳,便又是开始着手与那具有生命元素的探索研究,在不停绘制计算这元素分子之间排布图,希望可以从其中找到一种周期性变化的规律,然而却在短时间内依旧毫无进展。但是在花影学长离开后的第三天时候,在白天的简易科研工作结束后,在导师离去,只剩下我与阳两个人即将要对实验室进行整理的时,一直沉寂难得表露心声的阳却在那个时候对我讲道“这些拥有生命的元素到底在渴望追求什么呢?拥有真正的思维意识?希望可以有一天进化成为我们这样拥有自主思维的生命体吗?何尝我们人类却也是想回到那物质最根本的模样……”……伴随着那样淡淡忧伤的话语,阳便是流下了眼泪,连续的高压力,连续践踏人类道德底线失败的克隆实验,已经是足够把人心折磨的深入地狱,尤其是在逃亡失败之后,那是更加的令人绝望,令人悲戚。那个时候他讲诉了那样的话语那便就已是表露出了轻生的念头,而从之前你所看到的那张照片上他的模样,你就可以观察的出来他是个害羞懦弱的家伙,然而越是软弱的人爆发起来,那蕴含的力量便越是巨大……没错,就是那一夜,在所有人熟睡,连执勤士兵也有所假寐的时候,阳便又是偷偷的回到了实验室内,轻生绝望的他打算继承花影学长那样的意志,把实验室内存储的数十克那样拥有生命的元素金属全部的销毁,用最直接吞噎的办法同时终结自己的性命,而在白日已是感知到他那样不同寻常的自己,我便是随同的跟在他身后,打算对他进行阻止,然而再他开启了那存放全部那样金属的密闭箱,并是毫不忌讳使用裸漏的右手便去抓拿那样的金属,便是要送入口中时,我刚要从暗中跳出对其阻止,可是阳却已是停住了进一步的动作,他的眼眸瞪起,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端望向自己的右手,而在他的右手上那原本死寂固体的金属却是全部的液化变得粘稠吸附在他的手掌上,并是开始沿着他的手掌顺着他的手腕朝着躯体的胳膊进行流动,而在位移之下,在他的指尖处,被那金属液体存留移动过的地方剩下的唯有白骨。那样蚕食的痛苦瞬间便是让阳放声大吼了起来,而他脸庞的模样便开始改变的狰狞,并且他不停的挥动着右手希望把那柔滑粘稠的金属从自己的手上摔下去,一时间整个实验室便是变得纷乱狼藉,而警报铃声也是立刻鸣响。而从暗中现身的我,也便是顾不了其他,快速的寻找到了安全隔离手套,便是去帮助阳试图把那融化的金属从他的手上抓下来,可是那金属已是灼热的开始沸腾,即便是佩戴安全隔离手套的我,在刚碰触到那金属液体后,手套的安全阻隔便也是瞬间便被融化开,同时那金属液体犹如具有生命一般朝着我的手掌吞噬而来,那一幕当真是令人骇然,即便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心有余悸。不过总的来说此刻我的双手安好,便就说明着我当时眼疾手快的撒开了手……嘿嘿……”
特佛·梅尔特一边说着的时候,他的额头上已是缓缓的渗出了凉汗,同时并是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低头去瞧看证实他们存在的模样。
“……然而直至现在我都不明白,人伤害了自己的肉体便会感到痛苦,然而即便是人一世平安所等待迎来的便也是衰老和死亡,那一样是令人痛苦绝望着,所以人这一世这一生所要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呢?呵呵……”特佛·梅尔特干笑了两声,悲戚与哀伤的味道在别墅阴暗采光的室内缓缓荡漾。
而灵皱起了眉头,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却无言以对。他清楚明白此刻特佛·梅尔特这样话语除了是对人生的慨叹意外,便也是对自己执着与“血色之城”往事的劝阻,然而他既已是身处此处便就绝然不能在有任何退意,如果退缩了或许会避开那一切杂乱,享受安逸中的平和,但在虚掩自己心灵所换来的平和下,那注定是自我欺骗。
他轻轻的咬了咬牙关对特佛·梅尔特露出凶意,同时握紧了拳头,用无声的动作回应告知特佛·梅尔特他这一刻勇往直前坚韧的决心。
特佛·梅尔特看着灵这般模样却是微微一笑,轻叹一口气后,便继续的讲道,“……之后在情势逼迫下,眼看那融化的金属便是要吞噎了阳的前臂,我便也在是顾及不了其他,快刀斩乱麻的敲开了消防门,扯出了消防斧,便斩断了阳的右手……呵,就是那样,他的右手,被伴着他二十余年的右手便就那样的丢失了。而在事后,一切让阳用临时想到的科学灵感那样的幌子借口遮掩去,至于我出现在实验室,也是被阳揽在身上,称之为是他的邀请,一切原本即要不了了之的时候,被带走花影学长的消息便传递了回来,那虽是并不直白的消息,但是由那名叫做周殊明的上将指示,我们即要重新,依靠头脑内存储的记忆经验重新开启克隆实验,那样命令的暗藏意义便就是花影学长致死也没有透漏那份被他掩藏的科研资料去处……而同时失去了右手的阳却也是被那名上将带到单间问话,想必是对他询问他失去右手的经过,以及是否对那拥有生命元素金属的独特发现……虽然不清楚阳是如何回应那名上将的,但是在那一夜的惊心动魄后,我们确实有所发现,而那样的发现便也就是你一直所在追求有关“血色之城”所发生的圣灵冲击,那种拥有生命的元素金属便就是那一切的始作俑者。”
灵的精神立刻高度集中,侧耳倾听,接下来特佛·梅尔特的话语可是他从少年时候便就在苦苦追寻的东西,他所想要做的便就是找到那一切罪恶的源点,为玛利亚复仇,即便那是被后世定义为神威之怒,他也不曾对那虚妄的神灵低头止步。
“呵,真是年轻啊……”特佛·梅尔特看着灵淡淡的一叹,随后再次开口讲道,“有关双I粒子,以及其原理你应该听说过,在过去Japan双I粒子工厂爆炸下,那足足是毁灭了近一半的Japan岛国,而近些年间,由少年后四皇拉里克陛下所导演的把那废弃的卫星携带上双I粒子坠落向China的铣白市,导致China政府不得不在一夜之间清除那座城市,防止双I粒子扩散,重演Japan那般的巨大的惨剧。而那拥有生命的金属便就是与那双I粒子效应极其相似,但却有所不同。在阳失去右手之后的那一夜,重新回收那份原本质量为57克的拥有生命元素金属后,其质量却更改为了66克,而在对其纯度进行检测时,那却完全符合采样的纯度,呵,那是一件很恐怖的事,那样的元素金属除了具有传统金属的特性外,还具有同化效应,人体的构成元素无非就是C,H,O,S,P,而其却可以同化吞噬阳的血肉变成与自己本身元素物质的同类,显然那东西并不是实际意义上的新元素,而是一种可怕的生命物质,就像如同双I粒子只要给予粒子补充便会无尽加速释放能量一样——只要给予血肉的生命物质,它们便就会进行蚕食吞噬,无穷无尽……”
“那……那,那到底又是什么……”听到此处灵再次骇然大惊。
“到底是什么?呵,我现在也很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可是在那事件不久之后,实验室的工作便就全部被叫停了,而导师,我,还有灵便也是被释放了出来,获得了外面世界自由的空气,不过那样自由的空气依旧是被监控的束缚之中,毕竟我们已经是触及到了人类社会最尖端的未知点,并是与政府挂钩。随后在那相对自由下,又是发生了很多很多琐碎的故事,之前给你瞧见过照片上的那美丽女子,在我与阳被关闭在秘密实验室内近一年渺无音讯下,与阳恋爱关系的她已是相思的疯狂,尤其是在见到自己的心上人丢失了右手后的模样更是心痛,接着,他们便就结婚了……那朵美丽的鲜花终于插到了阳那坨牛粪上……”
“…………”
第12节 杂乱的故事6
题记:“如果这个世界上存在神灵的话,那么它便就是神,神的使徒。”——阳
在时间已是抵至午后黄昏的时候,密闭地下实验室内开放窗户便是模拟出了虚假的黄昏光照,徐徐温暖下的日光辐射味道,倍加让人错觉美丽。
“如果这是在户外的话……”身着白色实验室长袍大褂的严晶晶在心里默默叹息,此刻在她身前入目的实验台上陈列着玲琅复杂的实验仪器,幽寂之中,偶时还会传来廊道外那些执勤站岗机器人琐碎的元件运作摩擦,或是还有在这实验室内另一侧的休息椅上阳嗜睡的轻鼾。
“呵。”严晶晶猛然对自己那般感触的心境,自嘲的一笑,随后便是开始着手整理收拾试验台,一天的科研工作又已是结束了。
接下来虽是严晶晶有意的小心,但是那实验元件仪器整合的碰撞还是无法避免,叮叮咚咚的清脆在幽静的实验室内分外清晰,嘈闹之下,瞌睡中的阳便是被惊醒了起来,再其下意识的伸懒腰,以及抬手去**自己眼眶的时候,却已是遗忘了自己佩戴着的眼镜架,毫无意识的压按眼眶的痛苦之下,使阳立刻暴躁的从休息椅翻身跃起而彻底的清醒过来。
“啊,该死!!又是这样!嗯?现在已经……”当清醒过来之后,阳抬头回望向实验室虚拟窗户外模拟照射进入的黄昏光照后,不由的便是一怔,随后他便是抬手轻轻的敲打起自己的脑袋。
“啊,又是昏睡了一下午么?又是让你一个人工作结束真是抱歉啊……”
“哪里,我本来便就是博士您的助手,实验的目标已经明确,并不需要复杂的钻研,我一个人便就可以应付,反倒博士您连续半个多月对回收的Giant Angel进行检测,并是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严晶晶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阳的身边,伸手把自己那刚倒的纸杯温水呈递给了阳,并是刻意的回避使用自己的左手,在右手掌的遮掩下,完成那样的动作。
“呃,谢谢。”阳轻轻莞尔的接过了水杯,在那样不修边幅邋遢胡须的衬托下,使他自己的模样更显沧桑和衰老。
“博士我有些话不知道是否冒昧,是否该讲……”严晶晶微微有些犹豫,此刻她看着身前的阳,那足足是等同于自己父辈的年纪的模样,虽是在她第一天到达这里的时候,似乎有些粗鲁,有些扭曲性格的对自己讲述了一番疯狂的话语,甚至还让她丢失了自己左手拇指的第一节关节血肉,然而在之后的相处之下,严晶晶便是发现阳并非是自己第一主观印象的那科学怪人,闲适之余所流露出来的模样更加让人感到亲切自由。
“你想说些什么便就说吧,在这实验室内,除了你和我,还有隔壁的那个与你年纪相仿的小女孩外,便就没有什么人了,终日冷清,即便是使用科学去营造改变环境,但也注定是虚拟的。”阳淡淡的一叹,同时目光巡回留意在那虚拟窗户中所虚拟的黄昏光照。
“呵,请您不要这样说斓博士是小女孩,如果要让斓博士听到,免不了她又是要大发雷霆呢,同时我们这里虽是冷清,但偶尔华莲或是周林也会是到来从而添加一些气氛。”
“呵,是么,你是这样的想的好了,一直以来我倒是觉得把你这样的年纪的孩子束缚在这里工作便是太过于委屈了呢,呵,那么有什么话便就请讲吧。”
“是。”严晶晶把双手别在了身后,右手的手指便是略显局促不安的去抚顺自己左手拇指那断缺关节的地方。
“既然来到了这个特殊的实验室,我们每个人便就都有每个人的意志,每个人便都是或多或少与周殊明上将有过接触,虽然我并未亲眼所见,但是我却是可以猜得到。自从那Giant Angel回收之后,博士您比那就是高度的关注,高强度连续几个昼夜不眠的实验,那么匆忙的模样,让我无法理解,无论是哪一个层面都没有对博士您施加任何的压力,你为何还是如此的执着卖命?博士你到底在追求什么呢?”
“嗯?”阳在听到严晶晶这番质问后不由得一怔,随后便是莞尔一笑。
“原来你是在担忧好奇这个,的确我如你这般年纪的时候便也总是对其他人的追求抱有兴趣,可是那个时候的我却没有你这样勇敢直白的勇气,而现在的我在你面前的勇气不过便也就是倚老卖老的模样罢了,哈哈……”
“博士您言重了,如果博士您不愿意告诉我的话,那么就当作我从未问过好了,我们这便就去准备晚餐吧……”说着,严晶晶转身便欲朝着实验室对外的房门走去。
“啊,等等,你错意了,我并没有推脱的意思,并且在刚才的睡梦中我也刚好梦到了过去的自己,懵然醒来,在目睹眼前的模样变却是让人感到遗憾,怀旧之下对你讲述我自己的过去便也未尝不是缓解我自己内心苦闷的办法,同时也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
阳沉声一叹,随后语气微缓后,便是再次开口讲道。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的导师曾经说过,想要取得科学的进步,仅仅拥有好奇心是远远不够的,那还需要对困哪的执着,和永不放弃探索的精神,然而那个时候如同你这般年纪的我们在聆听导师那样话语的时候自然觉得他老人家说讲述的都是浪费唾液的屁话,呵,漂亮的话语谁都会说,可是等到是否可以被做,被执行那边就是另一回事了,呵呵……但是我,那个时候的我所执着的,所渴望的又是什么呢?”阳抬手轻推了下眼镜架,随后便是暗暗的摇头否定。
“……所渴望的,所追求的便就是可以可获得属于我自己的幸福吧,然而我却是一个抛妻弃子的渣子败类,或许那个时候我应该坚强的,在执着的,在冷酷的,在无情的去拒绝她,可是看到她那般期盼心痛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生恻隐啊……”
“博士也有妻子和孩子吗?”严晶晶不由得一怔,“那么他们现在……啊,对不起,博士……”
懵然之间,严晶晶便是注意会想到了阳之前话语中的细节所在。
“那没有什么,就如你所说,我们每个人既然身处在这里便就是拥有自己的意志,自己与周殊明上将的接触,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根本。而我那原本是幸福的一切,把打破的起源,便就是要由我这失去的右手讲起。”阳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抬起自己的右手,在白色大褂衣袖随同重力而褪去之后,在其下那金属相接的手掌,其上的金属手指虽是灵活的摆动,但却另有一番冰冷苍白的触感。
或许那便就是金属本身具有光泽坚硬特质所存在的模样。
“之前,在你刚来这里的第一天,你也是接触过了那神之金属,但那却是稀释过后的的混合金属,而对于那种神之金属比例构成中,那最纯正,最独特的神之元素,你却是没有亲眼所目睹。”
“莫非?!”严晶晶又是一怔,在看着阳此刻那展露的钢铁手掌以及其指尖的自由活动,猛然间她便是联想到了自己的那被吞噬灼烧掉的左手拇指,以及在那个时候似若又某种意识在同化吞噬她的自我意识,那种惶恐可怖的感觉纵使已经过去,但是再度回想时,还是让严晶晶惊出一身冷汗。
“没错,我的整只右手便都是被那最纯正的神之金属元素吞噬,但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那个时候,那个帮助我斩断我右手的家伙,而现在再回想起来,那一切当真是可笑,但却心有余悸。你可能会问为何我回徒手去碰触那样未知危险的神之元素,其实那个时候我是抱着必死与那神之元素同归于尽的想法,才进行的尝试和冒险,然而当我用手,有真正的血肉去触摸到那金属元素,那种包含肉体与精神吞噬的感觉……”
阳的话语一顿,随后抬眼去注视严晶晶的神情变化。
“……那种不是同归于尽,而是被占有,被改变,被消融的感觉,你应该也是感触过了吧……”
…………
…………
好寂寞,好孤独,好黑暗啊……
那就像是蝼蚁的洞穴,明明是窄小的空间,但对于某些微弱的生命体来讲那就是如同恒古的宇宙。
“我……”
“嘻嘻,嘻嘻,又来了呢,又来了呢……嘻嘻……”
“什么,这是什么……”
…………
“啊——”
“为什么活着?那么的孤独,那么的冷落?”
“来吧,来吧,融入我们吧,与我们在一起吧,永远不会在孤独,永远不会在因为个体的不同而产生而产生相互的鄙弃。”
“你看,你看,我们都是一样的弱小,都是一样的黑色,完全都是一模一样,我们的存在不分彼此,也没有自我。我就是你,你就是他,他就是我。我们虽是可以分离为无数个单一的自我,但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只是拥有一颗心脏,我们都拥有一样的意识。”
“来吧,来吧,你还没有厌倦这世界上每个人类残酷的嘴脸吗?不要跟我讲述什么父母,也不要同我劝告什么朋友恋人,那些都是这个世界的虚假,在你需要依靠的他们的时候,何尝不是他们也在需要你的怀抱?”
“告诉我,你快乐吗?感到悲伤不是吗?那是谁创造了这一切,是谁让你来到这个充满欲望罪恶的世界上?鄙弃他们吧,憎恶他们吧!他们原本就没有想象过你的痛苦!!!”
“告诉我,你有所希望吗?感到沮丧绝望不是吗?你是他们的朋友,而他们却不是你的朋友;你是他的恋人丈夫妻子,而他却视你为玩偶宠物,你所存在的价值甚至不可堪比他的一只鞋子,你只是无尽的付出,却永远得不到任何的回报。”
…………
“我……”
…………
在阳无意识的催眠回忆之下,内心重回那般心境的严晶晶在下一刻面庞便是扭曲,同时便是撕心裂肺的大喊起来:
“啊——”
第13节 杂乱的故事7
题记:…………
…………
“觉得快乐吗?”
“嗯!这是晶晶最快乐的一天了!!”
可是为什么接下来的等待却一定要改变沦落为阴雨天的模样……
为什么呢……
为什么……
…………
当严晶晶懵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之后,她才发觉自己已是躺卧在了实验室内属于自己私人的卧室床榻上,虚拟的窗扇外,那仪器虚拟的黄昏光照也是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沉沦为靠近地平线的黑暗。
“啊,你醒了。”床榻的另一侧猛然的传来阳略显担忧的声音。
刚刚清醒过来的严晶晶瞬时本能耸肩的一惊,随后回顾瞧清阳那颓废狼藉的模样后,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看来那样被吞噬的感触让你至今心留余悸,仅仅是回忆那般感触时的感觉,便就在内心中产生了如此强烈的抗拒反应,呵,那不过仅仅只是微量神之元素混合的复合金属便就如此,你可否想象当时我整只手被那神之元素所包裹,所吞噬时,在内心中所产生的绝望?”阳微微莞尔流落出苦涩的笑容,同时着手拿过床边的纸手帕递给了还坐卧在床榻上严晶晶。
而严晶晶再见到阳这般亲切的模样后,头脑内还残留的梦境恍如换作现实,情不自禁之下,她便已是开口喃喃:
“……爸爸……”
“嗯?什么?”那般轻弱的话语,让沉陷在自我回忆中的阳却没有听清,而其反问之下的语气也是让严晶晶思绪立刻清醒,她立刻的接过阳递送过来的纸手帕,随口说了声“谢谢”,以来逃避那样的尴尬,同时别过头去用纸手帕去擦拭掉自己在睡梦中眼睑处被润湿的泪迹,随后为了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氛围,以及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欲,她便再次的开口讲道:
“那么,那么在博士您丢失自己的右手之后,在那之后又怎么样了?”
“在那之后,我便就是与我的妻子举行了婚礼,然而那个时候所谓的山盟海誓注定都是空虚,虽是那神之元素仅仅吞噬了我的右手,但是那个时候所经历的,仅有我一个人所经历的心境,已是让我情不自禁的进行自我反思,让我用自我的意识去分析那般被吞噬时候历经心境,那神秘声音所讲述的是否正确……呵,想必你也是进行过了那样的思考了吧?”
严晶晶微微犹豫,随后点了点。
“那么你觉得那样被吞噬心境时候的话语怎样?”
“无法反驳。”严晶晶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平稳的回应着。
“没错,的确就是无懈可击,无法反驳,而那样般的话语如果从我们口中直接对别人表述,别人一定便会以为我们是疯子,是暴乱者,那样的真理,只有神才能掌握的真理现实,完全都是不能分享,即便是在此时此刻亲身接触过那神之元素的我们,彼此间也只能是意会……所以,我便就给那元素取名为“神”!而表示办法便就延续了我导师那个时候似若有意,又无意所代指的古罗马数字十的写法“X”。”
“那听上去似乎包含了很多的故事。”严晶晶微微皱了皱眉,同时起身从床上走了下来,并是方便快捷的穿戴好自己的鞋子。
“啊,那的确是包含了很多的故事,甚至包括我的导师也是死在了我的手上,然而在历经过那般神之元素吞噬后,却是感觉不到任何的悲伤,那是种冰冷和麻木,如同随意踩死一只爬虫那般随意,而虽是那么说,可是当我偶时回想起来时,内心中却依旧是蕴含着淡淡的惭愧和内疚……”
阳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低下了头,同时伸出了他自己的那只钢铁右手,展开手掌后,寂寂安静的停留在自己的视线之内。
“……每个人都很难承认自己的错误,在人类自己的自我主观的支配下,每个人都是唯我主义,永远认为自己所坚持的是正确;所谓正义还是邪恶的划分,那都是在人类生命初始时候所接受的教育感染,然而又是谁定义那最初的教育便就一定是正确而不是错误?而在生命之初在人类没有是非观下,便是如此的第一印象确认为那是正确,在今后所成长中,遇到与自己观念的矛盾,那边就是错误,这或许便就是正邪分化的原因,周而复始,无尽循环。可是如果人类寿命无尽的话,那么这样的循环便终有一天会被无尽累积的经验知识而精准的判断出对错,然而遗憾的便就如此,一个人的精力注定便就是有限的,就像是我导师曾经所做过的一个比喻,一张白纸到底可以被对折多少次呢?对折一次很容易,对折两次,三次也不难,可是当你对折第六次的时候你便就会发觉已是很不容易,而七次便就已经是似乎抵至尽头,或许力气大的人,还可以勉强的再对折一次,可是他绝对却无法在对折第九次,无论是那人的力气多大,或是那纸张可想象的范围多么宽广,但绝对是无法在进行对折,呵,你可知道那是为什么吗?”
“那是……”严晶晶开始在脑海中还原一张白纸被反复对折的情形,空想的理论之下,那完全驳逆与此刻阳的话语,在想象之中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和足够宽广的纸张下,那是可以进行无数次的对折,但是阳的话语已是否定于此,这让严晶晶不敢贸然否定,深沉的思绪后,她不由得缓缓的摇了摇头,期待阳接下来话语的解答。
“呵,那是因为,在折叠第九次的时候,那张纸的最外层变就会被涨破,结果所存在的实际对折数依旧是八次,无论是有多么大的力量,多么理想大小的纸张,都无法跳出那样九次对折的怪圈,因为当折叠至第九次的时候,那纸张的厚度已经是那张白纸的数千倍,那已是极限,呵呵哈哈……”
严晶晶不由得一怔,并是略显惊讶。
“呵,废话有些说得多了,不过总的来说就是那样,人就是那样总是想要在有限的生命内似若要追求无限,而我也不过就是那样所有人类中庸碌的一员罢了。之前所讲过我的右手是被我的朋友,或许还可以这样的称呼为“朋友”吧……呵,啊,总之就是那个家伙好了,就是被那个家伙斩断,而那个家伙便就也是与我人生的歧义者,因为在我被神之元素吞噬右手后,在我与我妻子婚礼结束后,空闲之余我们两人依旧是对那样初识的神之元素抱有兴趣,在离开那个密封的实验室后,虽然没有实际的元素样本作为闲暇的实验参考,但是对于那元素时刻改变分子排列的模样,让我们产生了一种疯狂的推测,而现在那推测的可能性也是已是在多年前便就被证实。”
“那推测是……”
“那就是我们的导师在冥冥中,给这元素代号为“X”时候便就在暗中预言过的,那证实便就是新Palestine耶路撒冷城所发生过的圣灵冲击。”
“那……那……那是和这种神之元素有关?!那不是……”严晶晶瞬时大骇。
“把这种神之元素与杂志金属进行混合处理,让神之元素的分子间链条保持成为一种虚弱,极其容易被氧化的状态,毕竟神之元素本身便就具有金属的全部特性,在分子间结构被混合杂志金属包容后便会变得非常脆弱,同时其本身又是极其具有生命可以随时改变自身的分子间排布,加之暴漏在空气之中的催化,分之间的链条瞬时全部断裂,由此便是产生出了巨大的辐射能量,那与核武器的分子原子核裂变原理极其相似,但是核裂变所依托需要大量的分子原子,通常要有吨级大小才具有效果,而那个时候在耶路撒冷城所释放的神之元素实质含量仅有10克。”
“仅有10克?不可能?那可是几乎毁灭了半个耶路撒冷城区……”
“那确实就是10克,那杂质金属与神之元素的混合是我亲手调和的。”
严晶晶立刻缄默。
“而在那一切之前,我与我那个朋友,那个家伙所共同作出的推论便就是这神之元素的趋向嗜血性质,在耶路撒冷城那10克神之元素最初被氧化的断裂的能量虽然足够巨大,但是绝非可以拥有巨大的威力,那可以造就如此那般的毁灭便就全部来自于那个时候耶路撒冷城拥堵对朗基努斯之枪的朝圣者,在包含在杂志金属中的神之元素第一次遭遇被氧化,分子键瞬时断裂后,所产生的冲击力量诱导它们去捕捉就近的血肉生命体,在那个时候朝圣者密集之下,神之元素断裂的分子就彷如双I粒子,在得以无尽能源的补充下,无限次数的释放能量,从而在一瞬间便就产生了那般惨剧的圣灵冲击。”
“…………”
“那样以我右手为代价后,所获得的猜想理论,在没有证实之前让我和那家伙非常惶恐不安,因为没有证实那理论冲击的范围,或是趋向性的影响范围,如果是无限,或是范围极大的话,那么我们整个存活的地球,都在那范围之内,如果有人点燃引爆了那启动关键,那么这颗星球上的生命便就都要是终结了,都要被那元素吞噬同化,不过那一切却是有些危言耸听了,毕竟在那“血色之城后”所留下的只是尸体,并非一堆神之元素,那便就是证实,那种元素必须要有足够的量才可以对生命物体进行同化,否则依旧是逃脱不了被抵消氧化成灰的命运,不过即便是那样,仅仅10克与十万余人性命的比例,依旧可怖……现在,你问我我所执着的,我所追求的,那答案,便就在以上的话语中,或许你看我如同一个疯子,或是作践人类性命的魔鬼恶徒,但是人类在自我建立起来的文明下,对那这颗星球其他生物的作践屠杀,何曾不也是疯子魔鬼?没有人会懂得,没有会明白我的心中所思所想,或许你可能会理解,毕竟你也是被那“神”“洗礼”过的。”
言罢,阳沉叹了一口气,随后缓缓的站起身来,便是朝着这卧室房间外走去,在下一刻的莞尔间,便又是改变了那话语沉闷的节奏,似乎之前所讲述的全部都是空幻。
“已到晚饭时间了,再晚一会儿,隔壁斓那个小丫头可能又是要抱怨我们的拖拉了,难得今天我们提前的结束工作,可不能再让她指责我们不遵守时间了,呵呵……”
严晶晶看着阳那渐远的身影,以及那声音的随同远去,不知为何她的心却是紧紧的纠葛了起来。
“一张纸当真不能对折九次么……当真的存在着极限么……”
第14节 再见面的时候1
题记:当告别了这个季节,在下一个轮回再见面的时候,我们还会有如此亲近,彼此相互信赖依靠的模样么……
当命名为“秋”那样的季节彻底降临之后,除了偶时干燥的风吹,伴随着的便就是阴霾朦胧的雨水。
那既不磅礴,也不淅沥。稀稀疏疏的模样,透过窗子玻璃的折射厚度瞧不到那雨丝的下落,即便身处在户外也看不到那雨丝的粗细大小,所存的感知只有那击打在自己身躯上的重量,还有偶时侧目,在那路边积水洼地处,那不断涟漪起来的水花波纹。
“呼呼……我回来了。”
在沉重急促的脚步声后房间门便是猛然的被推开,灵的双手提携着厚重的便当纸袋,一副气喘嘘嘘的模样,而同时在他的喘息之中那身躯饱受户外阴雨的寒冷,在突然回到这温暖的室内,自然便存在这冷空气遇热的凝华现象,同时还存着这他手上购物袋内温热便当所释放的热量。
“啊,辛苦了。”
房间内虽是玄子,拉姆石泽,安吉弗尔等骑士团的要员均在,可是真正起身对购买午餐便当的灵迎接的只有玛斯米。
虽然一切略显冷清,但是对于这种不温不火骑士团内的态度,灵已是习以为常,在玛斯米的帮助下,灵把沉重的午餐便当购物袋放置在会议长桌上后,他便是自行的抽出了两份便当,在自己保留了一份之后,另一份却是转递给安吉弗尔。
“哟,自从蔷薇骑士随同三公主陛下归来,随同的回归至骑士团后,灵你这家伙还真是殷勤啊。”爱默克的嘴角轻咧,一脸坏笑的模样。
而如此的调侃之下,房间内的所有人却没有笑意,只是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灵和安吉弗尔,那样似若有意又无意的动作,如果当真是那般想象的确是有一种一种类似情侣般模样暧昧的味道,然而灵与安吉弗尔却是一直板着脸,紧皱着眉头,这让爱默克调侃的话语立刻加剧了这原本就不和谐空间内的气息。
“呃……貌似我又是说错话了,不过你们这群家伙也真是的,彼此即使身为同僚同伴,但还总是要板出一副冰冷的嘴脸,更加让人难以想象的是,每天都是如此,啊,真是令人讨厌,而今天那个胖子也没有在场,这还真是令人难堪,不过这样大胸的玛斯米就不会因此看到自己讨厌的未婚夫而抱怨了;而拉姆石泽这家伙在人一多的时候又是开始闷骚;小朋友亥斯克今天也不在当班执勤的范畴之内;而自从黑砂黎叛变后,哈利卡那个壮汉也是沉默了许多,唉,或许他原本就是沉默的饭桶,不过相对比较总是比那个胖子好过一些……唉……”爱默克一边叹息着,一边上前一步,着手从那购物纸袋中抽出了一份便当,随后便是端至角落处。
而在其喋喋不休的时候,一直沉默的玄子却是猛然的从这会议长桌的首席位站了起来。
刹那间,爱默克的声音立刻缄默的下去,让房间内从归一开始时候那样的冷寂。
“啊,我知道了,按照你这个呆瓜的叙述顺序,接下来便必定会提及我的。”玄子轻撇了爱默克一眼,爱默克下意识的吞噎了口口水,避开玄子那样略显凌厉的目光。
“那么今天的执勤工作便就结束吧,原本执勤也不需要这么多骑士一同参与的,只是确认各位都还在岗就好,午后的执勤待岗便就按着默认的顺序表格,那应该已经是轮序由幽灵骑士进行执勤了。一切就那么样,想要继续这免费午餐福利的,便就继续留守在这里好了,我是要回去了,后天见各位。”言罢,玄子便是不在犹豫,而推门离去。
稍许的空隙间,房间内的所有人均是不约而同的轻叹了一口气。
“呵,这个女人还真是敏感。”爱默克撇了撇嘴。
“是你的话太露骨,太多了。”拉姆石泽回应着。
“哼,闷骚男,那个女人一走你就安奈不住寂寞,怎么不继续假装矜持了?”
“…………”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以后要是老头子真正的退位,要是由她继承骑士团的首席位置,那我们今后的日子可能当真会不好过了,而值班统计分化的两组,在Master那组内全部都是话少,心眼少的家伙,反观我们这一组一个个家伙都是心怀鬼胎,这可真是不幸……”
“三公主的骑士名位默认是排在Master那一组内的,而在血蝴蝶黑砂黎也是隶属那一组,可是三公主毕竟是皇室身份,而在黑砂黎被除名后,Master那一组的人员一直是稀缺,如果你喜欢去那一组,可以向老头子提交一份申请,让他把你调离至那一组,同时老头子也是你的授业老师,这种请求相对来说应该也是不难。”
“哼,你知道什么,那个老家伙可是古板的很,当初在分组的时候我便就是刻意请求那个老家伙,可是他却故意的把我分派至这一组,说我可以活跃气氛……”
“…………”
“…………”
“…………”
“啊,就那样吧,这顿免费的午餐我也不吃了,毕竟我可不是遥时胖子那样的吃货,我也先回去。”爱默克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放下了手中还没有开启的便当盒,便就朝着门外走去。
陆续之下,拉姆石泽,玛斯米两人也是间接而去,原本略显拥挤的会议房间内,此刻仅剩下了灵与安吉弗尔两人。
“怎么,你不离开吗?”灵站起身来,接连的收拾起那些没有拆开包装盖的便当,重新整理至在那购物袋内。
“你有心事。”安吉弗尔淡淡的讲述着,同时目光紧紧的注视向灵。
在安吉弗尔如此迫切的压力下,灵轻轻的点了点头:
“嗯。”
“可以跟我讲讲吗?”
“不能。”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你不能直率一些么?”
“你觉得我是一个直率的人吗?”
“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的约定了吗?”
“什么约定?”
“在新Palestine耶路撒冷城归来的路上,我们约定过对那一切……”
“这和那无关。”
“玄子告诉过我了,在之前你去达科利亚执行任务时候你们所遇见的。”
“那你继续去问玄子她便好了,何必纠缠我?”
下一刻空间内的气氛再度缄默冰冷了起来,不知何时,那窗外的阴雨开始磅礴淅沥,沉重敲打玻璃的声音成为此刻闷噪的节奏。
…………
那个时候,在新Palestine耶路撒冷城区内也是阴霾色的天空,飘零的雪花还没有落定化作尘埃在肉眼看不到的半空中便就融化为冰凉的雨滴。
血肉的腥气由此之下而是变得更加的浓郁厚重。
神威之怒么?
“…………”
那样的存活又有什么意义呢?活下去所要肩负的便是要越来越多,越来越痛苦。
那个时候已是安吉弗尔自认为的穷途末路,肩负着失去了双腿的玛利亚,以及昏阙过去,皮肤被焦灼苍白的灵。
“我还可以走的多远呢……”
“如果……呵,想不到我也会有一天讲述这样虚妄的话语,我这也是弥留之际了吗……”
内心的苦闷之下,勉强的行走在这废墟人间地狱之内,安吉弗尔已经不知道她还可以坚持到什么地方,她还可以用着孱弱的脚步行走多远,毕竟那个时候她不过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女孩子,相似的年纪下原本的生命中并不应该存在着这般诸多的磨难。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瘫倒下去,纵使自己绝望,纵使自己疲惫至极,她也没有理由放弃,她知道自己的肩头所肩负的到底是什么,那是她生命中第一次所喜欢的东西,所感触温暖的存在。
愈想珍惜,愈是悲伤。
真实的世界总是最为悲惨,安逸的快乐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泯灭良心去践踏别人而享受。
最后,年弱的安吉弗尔倒在了那雨水或是雪水,还有血液,废墟尘埃混杂道路上。
“如果这一切是梦境,当我闭上眼再醒来的时候……”
“可是……”
…………
“虽然活着没有感到拥有什么,但是如果死了便就连这感觉也是一无所有了。”
…………
“玛利亚姐姐……”
…………
“每个人的心中都盘踞着一只野兽,然而除此之外,还寄居着一株鲜花,一块碎石,一潭清水,一抹天空。每个人都不是冷酷倔强的存在,每个人的心中都存活这至高无上的善良。”
…………
走马灯式的回忆已是让人泪流满面,但那却是来自最初源泉的力量,猛然在睁开眼睛的时候,虽是身体已是到达极限,但是她却依旧强忍着那样的痛苦而从泥泞中站立起来。
“一定!一定!!!!!”
呼啸螺旋羽翼的直升机姗姗迟来,视角之下的毁灭让人难以接受,目睹之下,如同末世余生。
“报告,报告发现我方存活者,身份确认为……蔷薇骑士……”
…………
现实之下,在下一刻,安吉弗尔却是缓缓的转过了身躯,朝着门外走去。
“那么就如你所言吧,不过请不要忘记,我们曾是伙伴,曾是在玛利亚姐姐身旁坚守过的伙伴。”
第15节 再见面的时候2
题记:…………
…………
“……那所谓的圣灵冲击便就是那般的模样,而那个时候的你们还可以活的下来,那已是极其幸运,在新Palestine耶路撒冷城拥堵着密集的朝圣者前提下,第一时间爆发出来,那神之元素的分子键全部断裂的一瞬间,在第一次加速度下,便就是疯狂的奔向那血肉密集外出,而忽略了你们的存在,那就犹如是暴风眼,仅仅在中心区域是动态的安全点,而之后玛利亚·西岚自身为那圣灵冲击的启动钥匙,自然难逃一劫,而事后就算是失去了双腿,丢失自我意识但却还可以存活那么多年已是一个奇迹。而你,你虽看样子仅仅只是被灼伤改变皮肤的颜色,但是实质之下你应该比我更加的清楚……”
“什么……”
“那种随着年龄的成长,在那个时候你主动接触那伪造的朗基努斯之枪随后消失在你手中,那时候最后微量的神之元素粉尘不可避免已是停留在你的体内。”
“我……”
“那无需否认,我说过,那种元素想要同化自己之外的生命体便就需要足够的巨量,多年以来,那微量的神之元素恐怕也已是成长至了最够的气候。”
“是么……那么,那么安吉弗尔她……”
“你倒是对自己的身体并不在意,反倒是关切别人,呵。”
“告诉我安吉弗尔她是不是……”
“放心好了,从当年你们归来之后所做的描述,还有对身体检测的结果表明只有你和玛利亚·西岚成为了那元素寄居体,而那个时候只是微毫的元素存在你们的体内,并是伴随着你们的血液循环加以位置的变动,想要提取完全是束手无策,但是现在不同了,我们已是获得了那神之元素。”
“那……不会是……”
“嗯,便就是从几个月前已故玛利亚·西岚骑士身体压缩后提取的。喂,喂!!保持些理性,保持些理性!!我知道你的内心很愤怒,很恼火,但你要明白,要清楚!!”
“明白什么?!清楚什么?!!玛利亚姐姐她已经是为帝国付出了那么多,即便她死去你们连尸体都不放过,你们……”
“那是法尔拉米陛下的意思……”
“…………”
“我知道你很痛苦,但对于比你们更早认知玛利亚·西岚的法尔拉米陛下,那种类似于青梅竹马成长的人来讲,法尔拉米陛下所承受的痛苦你可想象过?!”
“…………”
“保持些冷静,听我把剩下的话讲完。在你来到我这里的伊始我便是说过,就算你今天不来找我,在接下来的某一天,你也会收到我的邀请。而那邀请的内容除了我以上所讲述的那般冗长的真实故事外,接下来便就是要求你加入法尔拉米陛下即将主导的复仇,对风舞骑士玛利亚·西岚祭奠的复仇。”
“复仇……”
“那不就是你一直所在追寻的吗?那不就是你一直所渴望的吗?同时那也是法尔拉米陛下所追求渴望,也是我,我所想要对我自己曾经朋友的追逐,希望再次用我的这双手不仅仅斩断他的右手,还要斩断他的疯狂,让他清醒过来,这便就是我们的意义,我们所共存的目的!”
“…………但是安吉弗尔她……接下来是也要去把这一切事实去告诉她么?”
“呵,那般的决定权利完全在于你,对于蔷薇骑士从一开始便就不被法尔拉米陛下看好,至于具体的原因我追问过也没有获得答案,而今日你独自一人到访我这里,想必那一切也是没有告诉她吧。”
“…………”
…………
“喂,喂,玛利亚老师……”
“嗙——”
“……呃……好痛……那个……玛利亚姐姐,为什么今天的训练单单的留下了我和……阿洛思,明明我们都是按照规格一同完成的训练任务,为什么单单的要把安吉弗尔一人先解散?是对性别的歧视么,玛利亚姐姐你这也太偏心眼了吧……”
“嗙——”
“哎哟,好痛,不要老敲我的头啊!”
“谁让你的废话那么多。”
“…………”
“你们两个人听好了,尤其是灵,你要给我牢牢的记住,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是要好好的把安吉弗尔她保护起来……”
“喂喂,四眼矮子你看吧,果然这是性别歧视……”
“嗙——”
“…………”
“…………”
“这并不是什么性别歧视,而是对安吉弗尔那个孩子的保护,今后你们可是要组队一起战斗的伙伴,如果出现难以抉择的痛苦决断,一定要把避开安吉弗尔,把一切的真实隐藏起来,因为那孩子外表虽是很坚强,但是内在很脆弱,而至于具体的理由……嗯嗯,大概就是那个样了!”
“…………”
“……根本什么理由都没说嘛……”
“嗙——”
“牢牢的记住就对了!现在我是老师,老师说的话就是真理!!”
“不是姐姐么……”
“嗙——”
…………
这一刻的灵独身一人静处在骑士团执勤的会议室内,在脑海复合的回忆渐渐淡去之后,他的嘴角却是缓缓的凝露出无人可以看得见的笑意。
虽然直至现在他也不知晓当年那个时候玛利亚所说话语的意义,那样含糊的秘密到底所指为何,不过那一切依然不再重要,也无需在成长之后继续追寻,因为那已是约定过的,那已是他信仰所在的约定,他便就会无条件的遵守和执行,因为他一直还相信着玛利亚。
不可取代,无法舍弃,那已是融入他生命里面的东西。
随后,在窗外阴郁的雨丝依旧淅沥“叮咚”敲打窗扇玻璃的时候,他便欲打开自己面前的便当盒,进行这果腹的午餐,然而在下一刻,这间长桌会议室的房门却是被人猛然的推开,那肥硕的体态不用瞧清那人脸庞的模样,便就可以确认那来人身份。
“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果然你们这一组的家伙都是喜欢在午餐的时候便就结束工作,虽然是获得了自由,但我还是喜欢Master老大那一组,不过今天你们这一组的剩余的午餐我便就不客气了。”
突闯进来的遥时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忌讳的便是跻身到会议长桌前,随手拿起了一盒还没有拆封的便当,便就大块朵颐起来。
“啊啊,真是难吃,小餐馆的快餐油炸食品果然太含糊了,不过对于在家里被限制糖分的摄入,此刻跑出来的我便也就不能顾及那么多了……”
“呃……”
一旁的灵已是呈现出了石化状态。
…………
“还没有见过什么是永远,
但我知道没有任何事是永远的。
尽管如此,两个人一起度过的日子还是让我感到快乐。
真的,真的……
生命至今,虽很是短暂,拥有自我意识的光阴便也是如此的二分之一,
但种种遭遇过的事,种种相爱过的事,
虽然不愿意在想起,但是绝对无法再忘记。
为什么尽管这样的痛苦着,
却还是不愿意离开你,依旧想要依偎在你的身边,
尽管如此的冷寂,之哟啊想起以前的幸福,
即使是微不足道的事,也是令人觉得叹息那个时候的幸福;
即使是司空见惯的对白,也是让人无法释怀的感触……
种种遭遇过的事,种种相爱的事,
种种想起来的事,从现在起发生事……
从所有的真实与现实前把视线别过去,只要活下去证明就可以了。
种种遭遇过的事,种种相爱过的事,
虽不能再次遭遇,但是……但是仍无法忘记……”
淡淡忧伤的歌曲在弗瑞顿皇都美尔力城区的广场露天电视屏幕上进行着放映,逃脱了白日的喧嚣,虽是在夜晚还有霓虹的闪烁,但是那在某些人的心中依旧是一片宁静。
偶时会抬起头瞭望向那白日雨后晴朗的天空。
“……种种遭遇过的事,种种相爱过的事……”
那样具有穿透力的歌词深深的烙印在人的心灵之上,奔波疲惫的人猛然回首时却已是泪流满面。
为什么感到悲伤呢?
得不到吗?
后悔吗?
无法挽回吗?
还是,还是人内心本质便就存在的那一份脆弱无力?在人类进化至今天的地步是否在某种程度上却是一种退化?
心灵的退化,心灵软弱的退化。
生命体的最初,人类从孤单开始自我;刀耕火种的时代,无数个自我组成集体,而共同繁荣。
而现在呢?当人类拥有贪婪私欲这种本质出现表露后,在被加以文明道德的伪装,让那一切变得无比高尚。
然而每个人即便都是知道那是错的,那是歧途,可是在欲念的诱惑下,却全部都是无法自拔,或是根本没有想过逃离,而是心甘情愿的堕落。
“呵。”
路灯的黑影下,玲雅遥望着那星河流连的天空,不由得嘲讽莞尔,呼吸吐纳之间,在秋夜时,呵气成霜。
注:1,本小节的歌词来自与滨崎步的《Love Destiny》,同样存在较大删节修改。
第16节 再见面的时候3
题记:回忆总是令人纠葛住内心叹息的东西。
“啊,抱歉,让你久等了。”肖阳略显仓促的从公寓房门内走出,并是极快脚步的辗过那公寓的折转阶梯,来到路灯下双手抱肩等候的玲雅身前。
“那没有什么,对于那位大小姐的脾气在着近半个月的时间内,都已是深深的领教过了,呵呵。”玲雅做作的莞尔轻笑回应,随后与肖阳比肩开始漫步行走在这单侧路灯下的夜路。
“其实卡露亚也并非是什么大小姐,她只不过是……”肖阳开口为还停留在公寓内的卡露亚出声辩解起来。
“哟,吃醋了么?”
肖阳瞬时一怔,虽还是夜色,但是他的脸庞在路灯的辉光下还是难以掩饰的羞红起来,并且即要的话语也是期期艾艾。
“……呃……那个,并不是,不,那是……”
“呵呵,不必紧张我是知道的,即便再是白痴傻瓜的人也可以看得出来,你们是情侣的关系。”玲雅理解的讲述着,同时目光从肖阳那略显羞赧的面庞上下滑至他那便装的裤袋处,在那里外挂出来的那只略显过时风潮的青蛙布偶,正是随同着肖阳的脚步节奏,而发出前后摇摆的节奏。简单的追思之下,在这半个月的生活之中,她已是感受到了卡露亚与肖阳两人之间太多没有言语过的秘密。
“嗯,呃……哦对了,都已经快过了半个多月,皇家科学院的对外招生考试马上就要举行了吧?”为了逃脱继续尴尬,肖阳猛然的岔开了话题。
“呵,怎么想要赶我走了么?”
“呃,不是,不是,我……”
“呵呵,看把你紧张的,看来我们这次两人外出去超市购物,那位大小姐果然对你进行了诸多的嘱咐呢,而她却又不主动跟来看护,还与我闹着别扭,你们这对情侣还真是相似的可爱。”
“呃……”肖阳无言以对,再次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其实考试在两天前便就已经结束了。”
“啊?”肖阳又是一怔,“怎么?这些天你白天不都是一直在公寓内进行考前复习么?也没有出门怎么参加的考试……”
“通过你房间内的电脑使用的网络答题试卷……”
“哈?那不是可以随意的作弊了么……呃……”肖阳的话语还没有讲完,他便是立刻把这语气衰减了下去,在这话语即要进行的下半部分,他已是知道了自己的鄙陋之处。
“呵呵,你也不必尴尬,毕竟很多人第一印象都是那么直观的以为可以随意作弊,但是既然是皇家科学院对外,面向世界招收科学研究者,那课题自然便是独一无二无法作弊的存在。”玲雅依旧莞尔。
“嗯,那么,那么考试的结果呢?”
“还不清楚,明天上午是所有参试者可以进入皇家科学院参观的一天,除了引介为吸引的目的,便同时还是会对外宣布成绩。”
“啊,那么祝你好运了。”
“呵,但愿吧。无论明天是否被录取我都是要离开你这里的,或是被录取了搬居到皇家科学院所安排的公寓内,或是考试失败便就要回到自己故土偏远的小镇。”玲雅淡淡的讲述着,在秋夜暗凉的气息内,随同在路灯阴影下凋零的叶子,伴随着那远处城区广场时来的女声高唱,玲雅那样蕴含着告别的话语,却是懵然令人心境包含着淡淡的感伤,虽是时间短暂,但是在那样半个月时间内,卡露亚,玲雅,肖阳三人虽经历的故事,或是尴尬,或是羞涩懊恼,还是郁闷无语,当再度回忆那样点滴的时候却全部都是喜悦的快乐,那绝非是学生同龄人之间的情谊,而是孤独者之间独有的共鸣。
“同时,明天的时候,肖阳你应该也是不参与例行的骑士护卫工作吧?”
“啊?嗯……”肖阳缓缓的点头肯定着,同时思绪也开始简短的漫游起来。
那是在几日前的白日陪同护卫在娜尤娜身边的时候,在自从玲雅呵卡露亚寄宿在他的公寓内,他便是在这样两个女人逐渐升级的战争中,每日夜晚睡觉的地方连沙发都已经不再属于他,他只能蜷曲着身子躺卧在浴缸里面,并且还要被卡露亚反锁在浴室内,以防入夜后,在客厅与卧室内玲雅与卡露亚熟睡之时,肖阳做出了色狼的勾当。
…………
“很疲倦?晚上没有休息好吗?”那个时候正在对文件批阅的娜尤娜懵然间注意到了身旁肖阳略显瞌睡的模样,随后便是关切的问道。
“呃,还可以,没什么大碍的,陛下……”
“那可不行,如果疲劳过度产生复合症状便就麻烦了。这样吧,我给你放两天假期好了,趁着这两天的假期好好的休息,同时也可以陪一陪寄宿在你那里的卡露亚姐姐。”
“这……可是陛下……”
“呵,你不必担心的,这种轮班假期的打算我早就想安排,米莉还有我的弟弟阿穆斯毕竟还都是小孩子,每日还要接受义务教育,只有在假期的时候才可以执勤顶班,但毕竟还是小孩子,阿穆斯还是皇子,所有人必然都不放心,可是西诺斯亚米尔一直在这里陪着我,那便就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毕竟西诺斯亚米尔曾还是第一大臣,对我政务上的事我还可以对她请教。”
“可是西诺斯亚米尔大人……”
“你还是习惯对她以前的称呼呢,现在你们可是同级关系,同时的地位还要比她略高呢……”
“…………”
“你放心就是了,毕竟最近也一直没出现什么动荡的事端,一切都是按着平稳的和平政治转型进行着,并未出现任何的极端者,并且在米拉可老先生把居住的别墅出售后,西诺斯亚米尔便是一直以几乎二十四小时的工作时间跟随我,那已是没什么可担忧的了,所以,你便好好的享受那样两天的假期好了,嗯,就这么定了!!呵呵……”
…………
“那么明天既然是你的假期,那么在上午我参加完那皇家科学院的游览招待后,在下午的时候,你可以陪我,在我或许可能离开这个皇都前,陪我游览一下皇都的景致吗?”
“这……”
“呵,不必担心的,可以携带上那位大小姐的,想必我这样的请求,那位大小姐应该也不会拒绝的吧,呵呵,那么就这么定了!”言罢,玲雅不在等待肖阳的回复是否是应允还是拒绝,便是宛如小女孩一般的别过手去,朝着目光可见街道旁还在营业的超市店面奔跑而去。
那样的细腻温柔的感触,让肖阳欲言又止,呼吸之间,在秋时的寒冷下,在路灯的衍射间,白皙的霜雾随同着他的轻声叹息,瞬时乍现,瞬时升华。
远处露天广场的霓虹依旧是交替的闪烁改变,而那歌曲前一刻的舒缓的节奏已是改变,新一首的节奏在短暂宁静的街道上缓缓荡漾,那样的或许喧嚣,或许让人觉得烦躁,然而却是可以在不知不觉中,已是触动了人心中那最深的感触。
“要开始了么?”抢先一步的步入超市内的玲雅,便是快速的把自己掩藏在超市内流连的顾客人流内,同时单手旋动自己秀发遮掩下耳廓内的通讯双向耳机启动装置。
“嗯,花了足足半个月的时间,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耳机内传出了一名年轻男子沉稳的声音。
“直接发送简单的手机邮件通讯告诉我不就可以了,非要使用如此巨大的动作,这太不符合你的风格了。”
“的确,这不太符合我的风格,不过过了今夜恐怕便就再也看不到你们三人在那公寓每日搞笑的模样的模样,想借此机会,在这超市人流的掩藏下,好好接近下那样让我有所缅怀,存在我过去记忆影子模样的三人组……”
“这么说,你现在便就在这间超市里面了?一楼的食品区域还是二楼的百货区域?”玲雅下意识的便是开始对超市货架四周的人流撇顾巡视。
“你不必那么紧张,不必寻找我……可惜的是哪位最美丽的公主并没有一同到来……”
“哼,看来这半个月你一直是在监视我们的生活……”
“那只不过是我工作之余休息时候的无聊娱乐罢了,同时对于两位女性的身体我可没有任何觊觎的意思,你应该知道我的……”
“呵……对于那种伤感缅怀的事还是少说吧,如果这次的奇袭如果成功了固然是好事,如果失败了,那么你可否在考虑加入回到我们,对于你……”
“对于我怎么样?一个连初级教育都没有毕业的家伙,没有任何徒手格斗等级或是射击等级的证明,你们组织的强大,根本不需要我这个弱小的家伙。”
“还是那么倔强,呵。”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次失败了,我死了,那么,那么……你会哭泣吗?哪怕……哪怕仅仅一滴也好”
“不会。”
“呵,是么,这么直接果断,你还是那么的冷淡啊。”
“不,那是因为我相信你。”
“相信我?那称之不上为相信,正确来讲不过就是信任吧了。”
“那有区别吗?这可不是文字游戏。”
“或许没有吧,呵,总之一切就那样,好好保重,那个冷漠叫做阿洛思的帝国骑士或许会是你不错的归宿,Bye。”
“嘀——”耳机内的扬声器内在下一刻,便是空留下噪音鸣响的挂机声,缺失之下,玲雅已是情不自禁的攥起了拳头。
“可恶……白痴……”
第17节 再见面的时候4
题记:即便知道那是幼稚的,可笑的梦想,然而当有一天那看似遥不可及的梦想,突兀的传来消息,它被别人摘取,被别人获得,那种荣誉再也无法被超越,被改变。那一刻内心中充满了羡慕和嫉妒,而同时也没有人会在意你,毕竟那对你来说是觊觎不可得的,你只能一个人独自的伤感,嘲讽自己不自量力的可笑。
“呵,我这里。”当玲雅在超市内四周寻觅那之前与自己通话之人的身影时候,后到的肖阳已是追至了她的身旁,并是把玲雅她那样四处寻觅的模样误认为是对自己的寻找。
“嗯。”玲雅在认清肖阳的模样后缓缓的点了点头,并是收敛起来了她自己那略显不安的模样,但却不可避免的流落出稍许的失落,那般的模样是与前一刻呈现着微妙的反差。
而肖阳看到玲雅这般模样完全是误以为她对于明日即要离别的伤感,在超市已是入夜人流稀疏下的喧嚣,在两个人距离间的缄默,肖阳却不好讲述什么,他只能是随手推起超市内置的购物推车,缓慢的引领脚步,让玲雅更随在自己身后,时而拿过货架上的商品对购物车进行填充。
公共场所内动乱的气氛,让缄默中的硝烟感到有种莫名的压抑,而他偶时撇顾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身后跟随的玲雅却不知为何前一刻还有所乐观的人,为何此刻会变得如此安谧。内心的追思回想下,肖阳这才意识到以往,或者是从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一直采取主动沟通的都是玲雅,而一旦她变得缄默,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便是略显尴尬。
肖阳努力的想去打破这样的气氛,虽是在购物的途中尝试的去对玲雅问询某种商品合不合适,然而玲雅的回答都是简单不能再简单的点头轻哼。
这样略显压抑的气氛,直至在肖阳推着购物车来到结账收银处,在排队等候的时候,他四下巡视打量的目光却是猛然的看到了在超市橱窗旁放置的冷饮贩卖冰柜,在此刻秋实寒意降临下,那虽是还存留这夏时热卖的招牌,但在无人关顾下已是冷落了许多。
“你稍微等我一下!”肖阳不等待玲雅的回应,便是把购物车的把手推放在了玲雅的身前,接着便是跑出等待付款结账的长队,朝着那超市橱窗旁的冰柜而去。
稍许之后当他在赶回时,在他的手上已是显著的提携着三根棒冰,那毕竟是刚从冰柜中取出,其上还是泛着升华着白色的霜气寒雾。
“这是?”玲雅猛然的一怔。
“棒冰,卡露亚她很喜欢的零食,以前的时候她每次来超市总是吵着要求我购买这种零食小吃,呵呵,而现在她既然不方便出门,但心里面肯定还是对着超市的棒冰留有回味,而对于这种零食,想必玲雅你也很是喜欢吧,毕竟都是女孩子,我特意的还给你挑选了一根草莓牛奶口味……”
“呵……”玲雅懵然的莞尔一笑,那样舒缓,略带自嘲式的笑容,让肖阳不由得一怔,那是在这近半个月的相处时间内,肖阳他从没有见过的笑容:没有任何的修饰和遮掩,完全是真实的自我。
“相比草莓牛奶的味道,我更是喜欢,或者可以说是哈密瓜口味的。”
“嗯?”肖阳又是一愣,“那么,那么我现在就更换,不过哈密瓜的味道,貌似……”
“呵,不必了,我只不过是随便说说,不过这的确勾起了我的某些回忆,怎么样愿意充当我的倾听者吗?”
…………
“…………一只棒冰可以自由的分为两段,而那在成年人眼中存在着瑕疵的分量区别的上下两段,但在小孩子的眼中却是纷争的焦点……”
在离开超市,回往公寓的路途上,伴随着单侧路灯的皎洁,玲雅着手从肖阳主动提携的购物袋内抽出了一只棒冰,并是拆开了外包装,双手微微用力便是把那只棒冰从中间一分为二。
“……那是因为棒冰上面的部分连带着吸管口,那吸管口内的微毫分量便是所有小孩子所在意的多余分量。”
“那是和自己曾经故人分食棒冰时候所产生纠葛的感情吗?”肖阳转过头去,尝试的询问着。
“不。如果是朋友之间的话,一定会礼帽有佳的进行相互谦让,毕竟任何人都是虚伪的,而真正可以表露撕去那伪装模样的真实自己,只能是在自己不可避免朝夕相处的人面前,自己兄弟姐妹的面前。”
“是多子女的大家庭么?在现在流行丁克一族的生活下,那却是很不常见呢。”
“嗯,或许吧,或许是很不常见……”面对肖阳的回应,玲雅的声音口气缓缓的衰弱了下去。
“那么你是姐姐还是妹妹呢?”
“姐姐还是妹妹?”玲雅不由得一怔,随后思绪间的犹豫后,她再次开口讲道,“……应该算是妹妹吧……”
“那很好啊,如果在身旁有自己的兄长或是姐姐一定是很受呵护吧?”
“不,事实并非那样。”
“嗯?”
“之前所说道这棒冰便就是见证我们过去成长的回忆碎片,在那里……在,在家里有三个孩子,然而一根棒冰却只有两节,每次爸爸……爸爸他工作回来,或许便就会给我们带回来2只棒冰,在那被平均分为两两均等的四分中,自然那多出来的一份便是我们三人都觊觎的对象,那个时候在面对巨大的利益前,我们都忽略了那棒冰本身分段上存在的瑕疵不平等,之后为此到底该怎么平分那最后一节棒冰我们总是彼此争吵不休,甚至,甚至大打出手……而当爸爸他再次购回棒冰后,便就是把多余的那一份分给了自己,那样两只棒冰四等分的分量便就是全部的分化了出去,没有剩余,所有人便再也没有了争吵。”
“那,如果……为什么你的父亲不购买三只棒冰呢,如果是三只的话,分歧不就是自然的解决了吗?”肖阳疑惑不解的疑问着。
“呵。”玲雅面向肖阳再次淡淡的一笑,随后低头继续注视着自己手中那已是被拆分为两半的棒冰。
“呵,那个时候条件有限,两根棒冰就已是足够奢侈了,并且还是我之前所说的那种哈密瓜口味,不入流的口味,那是外界商家对我们……我们那种小城小镇的呆滞商品倾销……呵,就是那样。而当自从我的爸爸加入分化那棒冰的一份之后,那看似解决的问题,便又爆发出来了已是存在但是没有人注意的争端,没错,那就是对于棒冰吸管口处,那多出吸管位置分量所导致的不公。那样的微毫在成年人的眼中或许是微不足道,但可是在孩童的眼中,却是极大的分歧呵诱惑。同样的两只棒冰,同样只有两节是存在这富裕出吸管口分量的存在,所以那便注定了有一个人必定要忍受那样的不公,但是在父亲提出他会让那个不公的孩子先咬一口他的那份棒冰,分歧的矛盾便又是升级导致成为了对于两个人的不公,那毫无疑问,大咬一口的分量远远胜于那吸管口处蕴含的微末分量,即便事后爸爸他允若下次在购买棒冰的时候依照次序轮流分享他的那份棒冰,但在那个时候我们的心中依旧是嫉妒获得爸爸那份棒冰第一口权利的,同时当自己成为那权力者也是极其欢喜……呵呵,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我们当真是无比幼稚。”
玲雅缓缓的叙述着,同时在下一刻却是抬起了头,目光瞧看向那耀白的路灯辉光的空间,穿梭过后,遥望向那在城市霓虹下略显暗淡的夜空星野。
“回忆真是让人内心感觉痛苦的东西,明明是内心中一直想要有所隐藏,想要有所包庇,然而在现实的催化下,却是情不自禁的留漏,让人无法割舍……就是那样,那个时候的我们彼此嫉妒着,彼此争吵着,所谓真挚如同电影中那种相互关切关爱的感情从没有过出现,那个时候在我的心中便就渴望着有一天在我们三人中某个人,或是某两个人意外的离开,从我的世界中消失,那样的话,那么两只棒冰便就是全部属于我一个人,将都会被我一个人分享。呵,你可能会觉得我很自私,那是你从不了解我们是如何成长,呵,话题有些说偏,讲了一些不该说的东西,不过那时候不仅仅是我一人有着那样的想法,即便我们三人从未对彼此讲述过心境,但是早夕相处下,彼此对彼此已是非常了解——他们存在着与我一样的自私的意识。然而厄运便就在我们自私的祈祷中暗暗降临了,或许那样的形容有些错误,但是对于那个时候,那对于我,或者是我和我们三人中的另一人来讲那却是极其的幸运,是一件幸运的事。”
“…………”
“呵。”
第18节 再见面的时候5
题记:有时候我们的世界中少了一些宁静,别人的世界或许变就会多出很多快乐。
“……我们三人中的一人离开了我们的群体,参与,或者可以说是去另一个地方去进行工作,那是与爸爸他所做的工作一模一样,而那也是我们今后可能也是要继承的工作,即使害怕又是憧憬,不过相对比较而言,那个时候的我们都还年弱着,对于未来事情的担忧也不过就是短暂的日子,继续之后三人中剩余下来的我,和另一个人便就可以自私的分享完全属于我们两个人完整的棒冰了,那是很快乐的感觉,荒诞的年纪觉得那个时候再也没有比那更加快乐的事了,可是,可是……”利亚一边叹息着,一边又已是情不自禁的深深低下了头,那在她手中拳握着的两节棒冰已是完全的消融去了寒气的白雾,同化成为了与这秋夜相似的温度。
“……可是,可是在不久后便就传来了噩耗,那个人,那个离开我们三人组原本的一人,那个原本我应该称之为哥哥的人便就因为不可避免的意外而离开了这个世界。”
“不可避免的意外?”肖阳诧异的一惊。
“呵,总有一天你也会明白,如果要加之一个冠冕堂皇的说法那便就是命运吧,呵。”玲雅幽幽的冷笑着,而肖阳的语气却是被完全的窒息住了。
“然后那个时候的我们没有见到他的任何遗留,哪怕是任何原本存在我们世界里面的证明,停留在那个时候我们眼中只剩下了一座简单不能再简单的坟墓了。那个时候是也是秋天,在黄昏的时候,山野间吹卷起来的枯黄叶子迎着夕阳的红霞而变得的分外美丽,然而那份美丽只有在回忆时候才会那么觉得,那一刻真实的我们只是觉得那是那个世界的暴躁,我们讨厌那样的季节。那一天爸爸他也是姗姗迟来,同样的手中却是持拿着那时有时无的棒冰,而当看到那人,哥……哥哥他的新坟后也是整个人变得悲戚起来,随后爸爸他便是把手中的棒冰再次折成了4份,把其中两份带着吸管连接的棒冰分别给我和另一个家伙,而爸爸他却是那剩下的那两份全部的都放到了那座新坟前,同时说着“啊,你们的哥哥很久都没有回来了,你们两个已是享受了很久整只棒冰的待遇,那么今天爸爸我便就把属于我的那份棒冰全部都让给你们的哥哥了,你们应该也没有什么异议吧。”言罢,那个时候的爸爸他便就刻意的抬手压了压帽檐而遮掩住了他的脸庞,不叫我们瞧见他的模样,随后便是转身离去了。余留下来的我们心里只是觉得有些空落落的,既不悲伤,也不难过,完全无法表述的感情。曾经时候彼此间大打出手过,相互嘲讽诋毁过,诅咒过对方从自己的世界中消失,当这一切邪恶的祈祷成为现实之后,我们才发现我们从其中什么都没有获得,反而我们却失去了什么。那一天的我们两人很是安静,在哥哥的那座新坟前把属于自己的半截棒冰全部吞噎在了肚子里,随后也没有如同以往那般去做什么小动作,去打哥哥那座新坟前两节棒冰的主意,很安静,很安静,渐渐的连暴躁的风息也渐渐停止了下来,然后我听到了我身旁那家伙的哭泣声,很可笑的声音,很柔弱的声音,然后便就是在我的身旁高声的呼喊出了那还是孩童般模样幼稚的誓言,呵,呵呵……真是可笑啊,真是可笑……”
叙述之间,玲雅却是猛然夸张的手舞足蹈以来发泄她那一刻内心暴动的感情,稍许之后她平稳了下来,神情便是恢复了以往平静的模样,在路灯的衍射下,透过那眼镜片的玻璃厚度,其后的眼眸依旧清澈不沾染任何一丝的晶莹。
“啊,故事就那么结束了,很可笑的故事吧,呵呵……”
那样故事分明是被遮掩了人物的身份和故事进行的地点,虽是无法知晓那实际的到底是什么,但是肖阳可却是可以肯定,这由棒冰勾引回想起来的记忆绝非便就是孩童时代玲雅所描述那样,包含着淡淡的悲伤,还有少年时代孩童的自私和冷漠,在那其中还有着更加深晦的东西。
肖阳可以理解那是什么,那就犹如是他自己的过去,那略似魔幻主义般荒诞的使徒命运;人生的失落,整座铣白市沦为废墟的事实,随后命途的挣扎,或是觉得还算幸运,然而那一切不过都仅仅是个楔子,破碎命运起始的那一刻,努力的挣扎,坚强的奋斗,最终抵达终点只是亲眼目睹一切毁灭破碎在自己的眼中,无能为力的看着那一切已是具有雏形完整的世界再次化作马赛克般屏贴的碎片……而现在当他身为弗瑞顿帝国皇家护卫骑士的这个时候,充满着讽刺的地位,获得所被珍惜的感情,虽是不免或多或少的存在着骄傲,然而过往时候那一幕幕在生死,霍斯抉择边缘的挣扎都已是成为人生成长晋级的经验。
下一刻,肖阳主动的上前了一步,随手便是掠夺过了玲雅手上持拿着的半截棒冰,那是不带有吸管那多余分量的一端。
意外之下,玲雅本能的再次抬起头而流落出错愕的模样。
“觉得很孤单吗?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也总是觉得那般模样,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人还会在意我,没有人还会感知我是否存在,然而在发生了许多许多的事情之后,再有了许多许多崭新的感触之后,才发觉那是自己的可笑,这个世界从不孤单,只是缺少敞开心扉对外的人罢了,现在即便是我再次乘坐在那MS那种孤独冷漠的钢铁巨人里面,我也不觉得内心空落得无依无靠,那是内心里面已是被填充的丰腴。呵,我虽然不知道你说讲述的故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现在所改变的呈现如何模样,但是我可以看得出来你依旧是孤单着,甚至喜欢用主动的欢笑去掩饰自己的冷漠,可是那却无法掩饰人与人之间不需要话语沟通而产生的感触,那是最直接,最准确的判断。而现在,既然你的世界里面或许已经没有在可以与你分享着棒冰味道的人存在了,如果不介意话,那么便就让我来与你分享好了,同时也或许如你所言人是虚伪做作的,喜欢在陌生人或是朋友前礼帽有佳,那么现在便就让我谦让的选择这一节分量较少的棒冰好了,但是我可不会这样的一直对你礼帽的迁就,下次在分食棒冰的时候,我可是要那带有吸管那边分量较大的哟!呵呵。”
肖阳一边说着,一边莞尔,同时抬起手,把手中那已是融化松动了的棒冰送入了口中轻轻允吸。
而玲雅却是瞪大了双眼,很是意外,她绝然没有意料到肖阳会有这番话语,纵使她城府在如何深厚,在如何揣摩,在那一刻她也是再也无法真正的看破那时候在她面前肖阳内心的模样。
但是,但是却正如肖阳所说的那样,她可以感受感触的到,那份温暖的光亮,很温暖,很温暖,让人情不自禁陶醉,着迷。
短暂的失神之后,猛然间她便又是恢复以往的冷漠,那是她最原始的模样,真正的死去伪装完全的表露真是自我之后,独处之下的的暧昧尴尬,让她情不自禁的再次低下头去,端望着手中剩余的那半截正在融化着棒冰,冰寒的温度通过手心的传递,深入心底,然而那一刻内心却是莫名其妙的炽烈燃烧着,目光焦距停留下,所看到的却不是现实,而是自己内心里面,过往时候记忆中存在的风景,存在的故事,存在的人物,交融之下虽是虚幻,但却不可否定的称赞那是美丽。
“呵,明天……呵,还会有再见面,再次分享着棒冰的时候吗?”
“当然,因为现在我们约定了,同时这一次分食棒冰是我吃亏,下一次我一定会要求得到补偿的!”
“是么。”玲雅淡淡的一笑,同时在心里略似暧昧的嘲讽着:“又是一个大白痴笨蛋,不过……不过如果这个世界上全部都是这样的白痴和笨蛋,那么或许这个世界便也就不在会有那么多荒诞和沮丧了……”
…………
“棒冰吗?”
在夜色的黑暗伪装下,身着黑色风衣的卓克缓步的走到了路灯下,遥望着那远去道路上,肖阳与玲雅两人渐渐远去的身影而轻轻叹息。
随后在他躬下了身,再次的,如同多久以前的那般模样随意的拾起了道路上随意可见的秋时落叶。
那些叶子还保存着鲜嫩,还没有完全的死去枯萎,只是改变了颜色。
接着他不顾及那片叶子是否泥泞肮脏,或许在他的意识中那片叶子是远要比这个人类构建下的文明更要洁净;轻放在唇翼上,轻轻的吹响起来寂寞孤独的声音。
淡淡的,随同夜色而消融,在繁华的都市夜晚内,在稍远处中心城区内的广场高声外放的歌声宏亮,人闻车笛的喧嚣,那已是微不足道。
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