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White (合集)

作者:28号 更新时间:2016/9/28 13:40:34 字数:25977

结束的战争?1

题记:每个孩子总是幻想自己长大后的模样;每个长大后的孩子总会回想自己孩子时候的模样,或者是当自己更老之后的模样;然而却从没有人在意自己人生这一刻所停留的模样。

“…………十点钟的位置发现目标!火炮焦距调试完成,目标锁定完成!发射倒计时开始,五,四,三,二,发射!!”

“嗙————”

闷沉的枪鸣打破黄昏时候非洲干裂丘陵地表的宁静。

身着厚重陈旧披肩风衣的少年登库缓慢的从掩体的丘陵后站起身来,随即便是着手把自己的那在枪口还泛着着硝烟氤氲的步枪用那枪口原本捆绑耷拉下来的布条绷带捆绑好,重新把步枪包裹遮掩起来,让那枪械看起来形如一只破旧的粗木拐杖。

接着少年登库便是移动脚步朝着前一刻自己开枪的方向行走而去,简单的翻阅过两三个低矮的丘陵地,在那一处干裂的地面上,一只人体一半手臂大小粗细的环尾蜥蜴仰面朝天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是在它的身上却是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非洲连年的内战在新联合国的武力介入下而又是恢复了平静,然而战火洗礼中苟活下的土著生物,已经是与人类这种天敌产生了强烈的遗传免疫。

“呼。”登库暗暗的愠了一口气,十一月末端的非洲局部,干燥与寒冷的交织,让他呵气成霜的白雾已扎眼不及的迅速便是被同化消失在干燥冰冷的空气中。

“又是打空呢,真是该死!”登库自言自语的咒骂道,同时愠气的便是随意的踢起了身旁的干裂地面上的沙土,飞溅起来的碎石便是碰打在那只一动不动佯死模样的环尾蜥蜴身躯上,如此的刺激下,那只环尾蜥蜴猛然的惊起,快速的翻滚卷曲起身子,用背部坚固的甲片作为掩护装甲,自身滚成皮球般的模样,沿着丘陵的低洼逃逸而去,在下一处的石缝空隙处,便是不见了踪影。

“可恶,还有这只该死的畜生,听到枪声不管打没打中就装死,让我误以为命中而靠近,然后在这样的伺机逃走,可恶,呼…………”眼见是那只环尾蜥蜴逃逸而去,自己已是无力追赶,登库便是气急败坏的大声咒骂发泄起来。

而稍许后,当登库叹息的即要转身离去,他便是瞧看到了身旁一处高耸土丘上沙土的松动,仔细打量之下,那正是自己前一刻偏移目标子弹弹道的击落点,而那样松动的沙土迫使他心生疑虑,接着便是快速的躬下身,用双手开始挖掘那处土丘被自己前一刻子弹击中而变得松弛的地方,不多时,触手挖掘的碰触一轻,再次移开一抹碎土,土丘内部掩藏的洞穴便是入目可见,接着黄昏的昏黄光辉,登库可以清晰的看到在那土丘洞穴内埋藏着五六枚半个巴掌大小的白壳蛋。

“呵,难怪那只蜥蜴在这转了半天,原来这里是巢穴啊,哈,看来今天是赚到了。”登库面露喜色,随即着手便要朝着那洞穴的内部伸探胳膊把那几枚白壳蛋抓出来,而就这此时登库突然的感受到了一种突然的敌意,常年在战火中苟活下来的他立刻的警惕的把手从洞穴中抽出,随即便是对四下打量,而所瞧见的却是前一刻那只佯死逃窜离去的环尾蜥蜴,又是出现在他的面前与他进行对峙,而其不停抖动身子,以及随时即要退却的脚步,还有那低沉的鸣叫,完全的在表露着它的懦弱。但就是那样懦弱也是勇敢的站出了身来与人类进行对峙的勇气,这让少年登库不由得失神,同时心生恻隐。

“妈的,别他妈用那样的眼光看着我!”少年登库倔强的摇起头对自己内心的恻隐之情进行打压,同时高声大喝的爆着粗口,企图的把那只环尾蜥蜴呵斥惊退。

而那只环尾蜥蜴依旧是那样空洞无神的眼眸,让人类无法理解的瞳色和神情。

“啊,好吧,好吧,真是该死。”稍许后,还是少年登库率先的败退下来,而不住的摇晃起脑袋。

他的身躯再次躬下把那土丘洞穴的空洞用碎土填埋,随后简单的整理周边的土石让这与周围的环境看似形成融为一体的模样。

“看来今天又是要被指责为无能的登库了,又是要被西斯格拉那个家伙抢风头了,真是该死!呸。”随意的吐了一口痰液,继续自语的谩骂之时,登库已是转过身子,并把那柄包裹严实的步枪抗在肩头,面向着地平线远处夕阳余晖的明亮而徐徐的踏起了离去的脚步,那样沉闷颓废衰老的模样完全没有任何如同登库这般年纪少年该有的活力,但却又是存有着令人深思的不同。

太阳的光辉快速的下沉竭尽,虽不清楚是否会让另一半的大地迎接明亮,但对于登库而言他只是知道自己所身处的世界即将被处置在黑暗之中。

篝火的明亮远远的波及着,随着登库略显疲惫的脚步靠近,岩石避风的简易洞穴内的人们在听得到外界靠近脚步的时候,那到来之人便也是可以听闻到那人群嬉耍的声音,还有那明亮篝火时而崩裂柴火的噼啪声。

“是西斯格拉哥哥回来了吗?”

岩石避风洞穴身处嬉耍的孩童们在听闻到外来的脚步声后,便是停止了手上简陋石头木棍玩具的嬉耍,而蜂拥的跑出了岩石掩体。

“啊,原来是登库哥哥啊!”

“登库哥哥今天回来的真早啊,可又是两手空空呢!”

“登库哥哥今天没有偷懒睡过头吗?”

“…………没用的登库哥哥……”

“…………”

……………

映着篝火摇曳的明度,孩子们在看到少年登库那张熟悉的脸庞后,不由得挖苦嘲讽登库一番,随即便又是一哄而散,而跑回了岩体石穴的深处继续进行着它们孩童不谙世事的嬉戏快乐。

登库的脸庞上抽搐着勉强的笑意,在目送着一个个比他年纪弱上许多孩子对他挖苦嘲讽后的离去,他便是疲惫着脚步走到岩体洞穴的外侧,那篝火近前,在小心的把那柄紧裹布条绷带的步枪从肩头卸下而依靠停放在就近的岩体后,他便也是躬下身席地而坐,寂寂的烤着篝火。

“今天怎么会来这么早?”在摇曳篝火的另一侧,一名与登库年纪相仿,身上陈旧粗布风衣也是相似的少女出声对登库问道。

“哼,怎么你也要挖苦我一番吗?”登库瞪了摇曳篝火火光另一侧女孩的身影,随即索性愠气的闭上了眼睛。

“呵,只是担心担心好奇罢了。”那少女淡淡的回应解释着。

接下来空气间便是安静了起来,空留下岩体身处孩童们的嬉戏吵闹,还有近处柴火过度干燥而被燃烧后爆响起来的噼啪声。

“咳…………今天的这个歇息地选择的不错,竟然还有这样岩体洞穴的避风处…………”许久缄默后,登库似若察觉自己前一刻的语气似乎有些重了,随即便是故意的重声咳嗦,而再次开口讲话打破沉默。

“还好吧,不过总算是要比前几天那样露宿在野外的模样要好上许多。”那少女回应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冰凉,在篝火影光交织的摇曳下,让人瞧不清她一直裹紧身躯低下头的脸庞模样。

“我们大概还有两三天的路程,就可以到达弗利可可的首都城市了吧,到时候就可以按照那接受改编的意愿,而让那里的政府收编我们,到时候…………”登库又是开始漫谈话语,包含着他少年中二气质对未来的过度理想化的憧憬。

“呵。”那少女淡淡回应着,虽是看不到她的模样,但仅是听闻着那样突兀的声音便就知道那是冷的。

被突兀打断梦幻色彩想象的登库不由得一怔,随即反问出声,“怎么?”

“没什么,但愿吧。”那少女敷衍的回应着,最后那样“但愿吧”的句子,令人心生不悦的忧郁。

空气局部间的声音又是安宁了下来,被篝火考热的空气还有那燃烧干柴的噼啪声虽是一直都是存在,但却只有此刻倍加的让人在意感受。

俄而的时候,岩体深处突然的跑出了一名七八岁的小男孩,便是对着登库身前篝火对侧的少女显得犹豫的询问道,“呐,呐,玛丽卡姐姐,我饿了,西斯格拉哥哥怎么还不回来?”

那名一直深低着头,裹紧身子的少女缓缓的抬起头朝着身旁的那名小男孩看去,篝火摇曳的明亮下,她那样的容颜虽不美丽,也不包含任何与漂亮词汇相关的气质,但却存在着一种犀利的果敢和难以形容的平静。

“应该快了吧?明天的话我们就要步入斯尔拉米沙漠,沙漠内没有太多的食物补给,所以要在今天尽可能多的收集食物。”

那少女一边带有敷衍意蕴的抚摸着那名小男孩的头顶,一边出声的讲道。

而那样的话语,显然是有意说给篝火光影另一侧登库听的。

注:1,登库第二卷曾出现的人物。

第2节 结束的战争?2

题记:“谁曾说过在战争中活下来的人,在最后就不会死去,就一定会获得拯救?”————玛丽卡

就是那样,翌日的时候,那只孤零的队伍便是行进了被称之为绝音之地的斯尔拉米沙漠。

为首领队的西斯格拉已经是逐渐具备了成年人的英气,虽然他的脸庞上已是在成长后被风雨勾勒的出现了棱角,但还是摆脱不了少年那份应有的模样。

次之的少年登库依旧是身披破旧的风衣,并是把他那柄包裹严实的步枪扛在肩头,目光时刻的打量着眼前西斯格拉的背影,那样明明只是年长他四岁的年纪,但却让登库难以想象西斯格拉足足比他高了两个额头的模样,那样强壮男人的背影的确是令人感到值得信赖,但是此刻登库心中还是摆脱不了少年内心的嫉妒和倔强,虽是想要肯定西斯格拉对这只队伍的领导,可是心绪中还是存在着挖苦和不愤。

接下来队伍内跟随的便是比登库还要年弱上更多的孩童,虽是一路行进下,无论是渐渐松软的沙土地面,还是涟漪肆虐的冷风,让人倍感自然的挫折,然而那些孩童却依旧是一路的欢笑,仿若不知疲惫的模样。

在队伍之后,进行断尾和看护的便就是这支队伍唯一年长的女性玛丽卡,虽说是年长,但她不过还只是一个少女而已。她的神色与面庞早就在残酷的成长中改变的不在具备同龄少女此刻的娇气,但是那样过度冷若寒霜的样子,却是让人第一眼的触目之余让人心生莫名其妙的余悸。

“喂,喂,我们还要多久才能穿越过这片沙漠到达弗利可可首都?”长久的沉默,耳朵厌倦了身后孩童们的嬉戏,还有时刻掠过耳畔的风息后,登库终于是耐不住寂寞的紧走了两步,让自己的身位与领路的西斯格拉保持平齐后,便是出声的问道。

“按照现在的行进速度,至少应该要三天吧。”

面对登库那样对年长自己毫不敬意的“喂喂”招呼,西斯格拉已经是习惯,这一刻他的脸庞大半的裹紧在破旧宽大风衣的衣领下,让人看不到表情的出声回应着。

“三天?那么久?!”登库感到有些惊讶。

“毕竟我们是一整只队伍,而不是一两个人。”西斯格拉淡淡的回应着,眼角的余光却是微微向自己的身后撇顾。

会意之下,登库也是立刻的理解。

“不过你放心好了,在昨天,还有今天早晨我已经是准备了足够的饮水,食物,还有干柴。”西斯格拉一边说着,一边随意的抖了抖自己背上肩负的破旧的行囊,显然那是在告诫着登库可以放心的模样。

“嘁,我又不是小孩子。”登库被西斯格拉那般小觑后便是愠气的翻了翻白眼,随后更是加快脚步快速的超过西斯格拉的身位,让自己的身位保持在领队的前列。

…………

北半球已是陷入了冬季,太阳光线的距离早已是过度的偏离了北回归线,而即便斯尔拉米沙漠在地图上的位置看上去是靠近赤道的地方,但那不过也仅仅是地图一张薄薄的纸片而已,看似很近的距离,实际的差距却是数百数千公里遥远。

夜晚快速降临的速度,让人还没有准备惊叹的时候,天空已是明亮起了皓月朗星,沙砾极其低效的比热容快速挥发,虽是处于北回归线与赤道内的斯尔拉米沙漠还是瞬时间形如极北西伯利亚的隆冬。

“好冷啊!好冷啊!”残酷的自然下,孩童们白日嬉笑的吵闹减去了许多,只剩下自我对自然寒冷的惊叹,并是拥挤的围坐在避风沙丘的后边点燃的火堆前,相互打颤的取暖,并是目光攫取渴望的注视着在那火堆上架设的铁盆容器,以及在那其中不断挥发出来滚烫的氤氲,还有淡淡的香气。

“可以了。”许久后,西斯格拉用着简陋的勺子轻摄了一口那那已是沸腾铁盆容器内的煮开的汤汁,便是点头肯定,一时间所有的孩童便都是突然的安静了下来,并是止不住的开始吞噎口水。

而登库也并不排拆那样食物的香气,尤其是在这沙漠疲劳徒步一天后,又是在此刻的寒冷刺激下,嗅觉的味蕾在允吸到那样食物的气息后,自然也是馋涎欲滴。

但他却身为这只队伍的年长者,而却是故作冷酷的把头瞥向一旁。

直至当西斯格拉与玛丽卡把煮开的食物分食给每个孩子,在锅底余下不多时,才开始招呼一旁的登库。

“喏,这是你的。”西斯格拉把一只盛满汤汁食物简陋的铁制容器着手递给一旁的登库。

登库这才佯装恍然的模样接在手中,但却还是依旧故作冷酷的讲道:“我不饿,先给小孩子们好了…………”

在他的话语刚讲完,还没等到别人的回应,他便也是形如孩童那般开始贪婪的允吸起那食物和热汤。

而虽说那是热汤,不过就是煮开的沸水加上一些飞禽的血肉骨头的而已,除了腥气外没有半点滋味;而那些飞禽也是骨瘦如柴,身上没有半点油水。不过即便是这样,登库还是在内心中暗暗的佩服西斯格拉竟然可以抓得到这样的飞禽,毕竟他自己是连在陆地上爬行的动物都是无法开枪精准命中的。

内心思虑与进食间,登库猛然的一怔,他在自己那只铁盒容器里面却是发现了一只飞禽的后腿,其上携带着的丰腴肌肉自然无需多说,这让登库感到有些意外,并是惊奇的朝着不远处一旁的在吵闹孩童中安静进食的西斯格拉看去。

“是他分食成盘的疏忽吗?”

疑虑间,少年登库在下一刻已是饕餮的大口一下把那飞禽的后腿吞入口中,并高抬起铁盒容器遮挡住自己的脸腮,随后便是大块朵颐,把那飞禽后腿的脆弱的骨头一边咀碎。

“哼,管他呢,吃了再说……”

“……吧唧,吧唧,吧唧…………”

…………

痛苦的时候人总是盼望转折的命运可以快速的到来,那一夜沙漠露宿的寒冷让人难以入眠,触目之间遥望着漫天的星河,期盼着那些苍白点缀黑暗的颜色快些的消失,让璀璨的日光取代明亮。

而越是盼望的等待便越是得不到奇迹的转折,虽是时间轴是在向前进行,但在无尽盼望尽头的时候,总是让人感到失落和绝望。

越是盼望,越是得不到的距离。

直至当登库的身躯渐渐被冷风刺入贯穿身上破衣后冰冻的习惯麻木,他的眼眸也是渐渐的沉重了起来,也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结束了自己那般带有孩童稚气般模样盼望月色坠落光彩的模样后,随即便是打起了轻鼾,进入了自我内心的梦境。

…………

在梦中他又是梦到了自己这只队伍还是在继续朝着弗利可可首都城市圈进行的路程,天空很明媚,而每个人的步伐却依旧那般一步沉重一步轻灵。

“等我们到达了目的地弗利可可的首都,到时候我们表明我们的身份接受弗利可可政府发出的通告收编计划,那时我们就可以获得幸福的生活了,没有战争,没有饥饿,每个人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登库高声兴奋的憧憬着。

“什么叫做自己想做的事呢?”一名孩童不解的出声疑问道。

“想做的事……想做的事就是,就是,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的样子,比如说成为最有钱的银行行长,或是可以顿顿吃河蟹鲸鱼什么的…………”梦境中的登库不负责然的随意的解释道。

“哦————”而小孩子们全部是一片惊奇的哗然模样。

“那么登库哥哥想做的事是什么呢?”懵然的时候有个孩童突然的讲道。

“我?”登库一怔,梦境中的他又是陷入更深层次的梦境之中,他回想起来了多久以前的时候,他所匆匆邂逅的一名银发女子,还有那台那色漆白色机甲对那台周身泛着着电光机甲的对战景象。

“我的话,我想做的事就是成为一名机甲的驾驶者,驾驶那样的钢铁巨人,只有那样才可以获得力量,才能再也不被欺负!”梦境中的登库坚韧肯定的讲述。

“哼。但愿吧。”不知何时出现的玛丽卡依旧是那样冷冷的回应着,那样的口吻,形如巫师的诅咒,让登库晃觉自己的梦想遥不可及的被虚构着,而梦境中的他,随即便是不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便是大声的对玛丽卡质问爆发了起来。

“喂,玛丽卡,我忍你很久了,喂,你这个混蛋…………”

…………

“喂,喂,醒醒,醒醒!”

当登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除了天光昼白的明亮,入目的便是玛丽卡那张冰冷毫无感情可言的脸庞。

略感有着些许头痛的登库眨了眨眼睛,皱了皱眉头,随即完全的清醒了过来,接着便是从沙地上滚起身来。

“啊,啊真是抱歉,昨天晚上有些过度寒冷,所以睡的有些迟了。”登库一边打了一个哈气一边出声解释道。

而玛丽卡在叫醒登库后便就是不在理会他,而是开始显得无所事事的模样进行着形状的装点。

回顾之余,登库这才发现西斯格拉还有两名熟悉模样的孩童不见了踪影,心生疑虑间,他刚想出声询问时,一旁的玛丽卡便是出声的解释道,“有两个孩子在昨天夜里身上突然的发烧并是在身体上出现了红疹,情况非常紧急,当时你又是睡的沉,所以西斯格拉便是临时决定自己带着那两个孩子先行一步,争取在一天之内穿越斯尔拉米沙漠到达弗利可可首都城市进行治疗,而我们便是带领这些剩下的孩子继续赶路,可是适当的放慢步伐,到时候等着西斯格拉对我们进行迎接。”

“是么。”

不知为何,当登库在抬头看着那样高度明亮起的太阳,还有那些还在身旁沙土内,在逐渐温暖日光暴晒浴下一脸睡意的孩童,他的心中却是突兀的产生了不好的预感的情愫。

或许还是在登库那样梦境中在最后玛丽卡那似若总结的残酷话语而残留连带的现实吧。

注:1,吃河蟹鲸鱼,本处为戏称吹牛皮的说法,对于非洲内陆来说这些东西自然极其奢侈,在第二卷的时候China,America,弗瑞顿三方领将在弗利可可聚集会餐的时候,当时胡志敏就点评过了一道河蟹菜肴。

2,这是第四卷最后一章的插曲故事。

第3节 结束的战争?3

题记:人可以对动物做到毫无保留的怜悯和同情,那是因为人站远要高于动物的位置上;但对于同样彼此的人类,却是彼此心生芥蒂,在自然的进化中,同类的意义不只是伙伴那么单纯,更多的时候彼此是彼此的竞争者,捕食者。

行进的步伐便是那样的缓慢了下来,眼眸内所能触及停留的光景全部都是那样素白色的沙土,乏味之余也是让人心存疑虑和不安。

“西斯格拉什么时候会回来?”

当西斯格拉从这只队伍中消失后,登库才发觉在不知何时,他自己的内心深处已是认可了西斯格拉,已是把西斯格拉当做了这只队伍的灵魂。而现在当他成为这只队伍相继的继任领队后,才发觉那样名头底下自己所要肩负的东西是何样的沉重。

第二日的夜晚快速的降临,缺失日光的明亮,寒冷的气息弥漫沉淀。

登库与玛丽卡如同前一夜西斯格拉那般把露宿的地点选择在了一处相对避风的沙丘后,接着便是回忆如法炮制西斯格拉那样总是最为娴熟的堆柴,点燃篝火,随即便是拿出铁盆架设在火堆上,然后从简陋的行囊水壶内倒出饮用水,再把之前西斯格拉在沙漠外预备的食物,那已是退去毛羽的飞禽骨肉撕开,然后抛掷在铁盆容器内,用硕大的汤勺缓缓搅拌。

一切的动作,登库不敢有任何的马虎疏忽,脑海里尽力的回忆着每天西斯格拉这样的动作,生怕自己遗漏或是做错了。

稍许之后,当那篝火越燃越旺,那铁盆容器内也是逐渐的挥发出了滚热的氤氲。

登库依旧如同每一次西斯格拉那般的模样,用搅拌的铁勺盛起稍许,然后微微摄入口中,闭目沉思片刻后,才点头肯定,依旧是模仿着西斯格拉那样的神态与口吻:“可以了。”

孩童们再次喧闹的聚集在了一起,等待着分盘的食物。

登库看着身旁聚集过来的这些后辈的孩童,虽是倍感疲惫,但是看到那些孩子渴望与对自己渐渐崇敬的目光神色,他便是情不自禁喜悦了起来,所谓被人依赖相信的快乐就是如此的模样吧。

当给每个孩子分盘完食物后,在孩子们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的时候,登库便这才注意到了一旁的玛丽卡,还有她那样依旧冰冷不易近人的神色。

瞬时间登库的内心便是动容了起来,不难想象在昨夜分食的时候,西斯格拉是否也是曾经的这样注视着自己,还有那只看似被意外分食到的飞禽后腿。

那一刻内心的复杂之余,却更多流动着一种奇妙的感动。

“喏,这是你的。”

随即登库把一只盛满汤汁食物简陋的铁制容器着手递给一旁的玛丽卡,那样的言辞和动作依旧是仿若模仿着西斯格拉,乍然闻声间,玛丽卡不由得一怔,在仓促的结果那盒热汤食物后,便是本能的回应讲道,“谢谢。”

虽是原本并不包含着什么意蕴的话语,可就是那样不经意的简单,却是可以潜移默化的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

“喂,想不到西斯格拉哥哥不在,登库哥哥的手艺还不错呢!”

“我原本还在犹豫能不能吃,不过没想到和西斯格拉哥哥做的一样好吃呢!”

“不过就算是那样,我现在还是期盼西斯格拉哥哥快些的回来…………”

…………

简易而又丰腴的饮食完毕,孩子们三五成群的围坐在火堆一侧,进行着入眠前的吵闹和嬉戏,而登库与玛丽卡则坐卧在沙丘避风处的外侧,也是那篝火的外侧,进行着篝火熄灭前的等候。

那样沉默的安静,让登库又是感到过度的尴尬和沉闷,这一刻抱卧着手上那只包裹着布带的步枪无趣间,他便是微微的重咳了一声,对玛丽卡出声讲道,“我们就快到弗利可可首都城市了,到时候接受那样布告的政令,我们就可以不再这般的孤苦,那时候玛丽卡的愿望,或是想做的事是什么呢?”

叙述之间,登库故作轻松的不去瞧看向身旁玛丽卡那张过度冰冷的脸庞,而是目睹遥望向与周边沙漠黑暗呈现着明显反差视效的夜空星河。

“哼。”玛丽卡依旧是那般脾气的冷哼,登库心头一悸,随即便是快速的出声,阻断了玛丽卡即要的出声的话语。

“不许说“到那个时候再说”,或者“但愿吧”这样敷衍的回答!”

玛丽卡即要的语气瞬时一塞,并是略显疑惑的撇头朝着身旁的登库看去。

“人活着总是有梦想不是吗?就算成为最有钱的银行家,或是可以顿顿吃河蟹鲸鱼,那听上去虽像是玩笑,但至少也是心中的盼望不是吗?玛丽卡你内心中也一定有所渴望的梦想吧?难道不能坦率的讲出来吗?”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玛丽卡的唇翼轻起,登库立刻的侧耳全神贯注的倾听了起来。

“那么…………”

“那么…………”

“那么…………”

“那么到底是什么啊?!”登库面对玛丽卡这般的拖拉,而再也保持不住矜持猛然的转过身面对向玛丽卡大喝的追问道。

“但愿吧…………”最后玛丽卡还是习惯性的用着那样的总结的词汇。

“嘁。”登库愠气无趣的翻了翻白眼,随即在那篝火燃烧的明度完全的沉淀为灰烬后,便是倒身在沙地上做出了睡意的模样,不再理会身后的玛丽卡还会有怎么样的表情。

…………

当登库在翌日再次睁开眼睛后,日光升起的高度已经是可以让人的身影拉长成模糊的圆锥角,这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耽搁错失赶路时间下,登库快速的起身,环顾之余他才发觉在自己身旁包括玛丽卡在内,所有的孩童都还是昏睡的模样。

“喂喂,醒醒,醒醒!”他立刻的推醒身旁的玛丽卡,随即便是按照次序的依次去叫醒那些孩童,而在推挪那些孩子的身躯时,他便是发现在那些孩童裸漏肌肤上泛起了红疹,同时他下意识的着手去触摸那些孩童的额头时,才发觉那是惊人的滚烫。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登库微微有些慌乱。

从沉睡中惊醒过来的玛丽卡在目睹到如此情况后,也是不知所措的诧异,“这,这和前天夜里出现的情况一模一样,可是,可是当时只有两个孩子,而现在全部的孩子都是这样…………”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登库也是慌乱了起来。

“只能等待西斯格拉回来了,按照路程计算,西斯格拉应该在昨天就已经到达弗利可可首都城市了,如果他即可返航带领团队寻找迎接我们的话,应该在今天傍晚或是明天早上就可以与我们汇合,不过,不过这都是期望最理想化的结果,万一…………”

“没有万一的,西斯格拉一定会回来的!”登库打断了玛丽卡那略显惶恐的话语,这一刻他已经是从不知所措中恢复了平静,而玛丽卡看着的呢过库那般恢复平稳的模样,她便也是快速的冷静了下来。

“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守在这里,尽可能的照顾好这些孩子,等待西斯格拉的归来!”

“嗯。”玛丽卡点头肯定,“我们现在预留的干柴大约还可以支撑两天,食物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而准备了较多,足够支撑五天之久,不过饮用水的话…………现在孩子们都在发烧,要立刻进行降温,那么所剩余的饮用水,恐怕…………”讲述之间,玛丽卡情不自禁的转过头朝着一旁行囊上悬挂的一个个简陋破旧的水壶看去。

“恐怕会怎么样?!”登库焦急的催促道。

“恐怕仅能支撑过今天了。”

“啊,那么就足够了,赶快给孩子们进行简易的退烧吧,那水壶内的水在昨夜那么冰冷的温度下,虽是没有冰冻,但也是极其冰冷的温度,用于退烧的温度应该是足够了!”

“那么要是把全部的饮用水用完,而在明天的时候,西斯格拉还没有回来呢?”

“你在说什么混话?西斯格拉一定会回来的!”登库的言辞激烈了起来,并是猛然的上前一步扯住了玛丽卡破旧风衣的衣襟。

彼此目光的对峙之下,彼此的神色模样清晰的映照在彼此的眼瞳里面,此刻甚至可以通过那样的反射,从对方的眼瞳内看清楚自己的模样。

“可是,要是万一西斯格拉回不来了呢。”玛丽卡依旧坚持的讲道。

玛丽卡那般的执着也是让登库心生余悸。

万一要是西斯格拉真的爽约没有回来,在这片沙漠腹地内,缺失水源下,当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西斯格拉一定会回来的,没有万一。”登库缓缓松开了自己拉扯玛丽卡衣襟的单手,随后便是转过身朝着一旁行囊上悬挂的水壶走去。

“而就算存在着万一,现在的我们也是别无选择。”身形迟钝的稍许后,登库又是出言的补充道。

“我知道了。”玛丽卡凝迟的犹豫后轻轻点头肯定。

第4节 结束的战争?4

题记:如果要让我去形容人类的话,我想没有比病毒更加确切的比喻了。

入冬以后的弗瑞顿皇都空气寒冷干燥,迟迟没有任何毫米的降水,在大都市的繁华之下似若天空那份迟来的阴霾一并融化。

早餐之后,已是随同米拉可寄住在雷西林家中拉里克,无所事事之余,便是游弋闲逛在那样硕大的庭院内,以来讨得自己自由空间的片刻宁静。

俄而之后在枯木凋零的庭院小巷中,便是传来了少女B·B轻快的脚步。

“喂喂,拉里克哥哥你在哪里?”

“唉…………”拉里克的叹息呵气成霜,并从一旁的小径中走出身形,随后少女B·B看到拉里克的身影后便是快速的奔跑到他的身边,并是毫不忌讳的把他抱住,那般模样仿若生怕拉里克再突兀的从她眼前消失。

“你为什么老是这样的缠着我?”拉里克无奈的叹息着,看来这一日他又是要成为少女B·B的看护和玩伴了。

“因为拉里克哥哥就是B·B的归处啊!”少女B·B原本木讷的神情恍然开朗的莞尔一笑,身子运动轻颤下,在她头帘之处,那只黑色发卡也是随动的颠簸着。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放开我吧,我那里都去不了…………”拉里克恹恹的叹息着,一边扭动着身躯示意少女B·B松放开自己,同时在心底又是咒骂起了老者米拉可,好端端的非要把自己的别墅庭院卖掉,然后过这这样寄人篱下的生活。虽不知道米拉可与雷西林家族当家的帝国第四大臣欧米亨有着怎么样的交情,但不管怎么样都是可以说的过去的样子,然而身为皇子地位的他身处这里却是略显尴尬。

“啊?拉里克哥哥和B·B在一起不高兴吗?这里不是拉里克哥哥的归处吗?”少女B·B虽是头脑不灵光,但是与拉里克相处的久了,还是可以清楚的感受的出拉里克的喜怒哀乐,叙述之间,她随即便是缓缓的松放开了自己拉扯拉里克身躯的肢体,略显尴尬和不知所措间,她便是索性的从从自己衣裙下的腰间掏出了那只挂系的硕大金龟子活体挂饰,着手间便是显得失落的模样抚摸着那只令人毛骨悚然金龟子的脊背甲壳。

“这里自然不是我的归处。”拉里克再次的叹息,看着少女B·B又是变得那样失落委屈的模样,他的内心也是感触的不是滋味。

“那么拉里克哥哥的归处在哪里呢?”

“我的归处?”拉里克一怔,随即不由得便是想到了自己出生成长的皇宫庭院,更多的记忆追溯便是回到了他自己还是少年时候的模样,那个时候的自己跋扈飞扬,周围的所有人都对自己尊敬有加,诚惶诚恐;而那个时候还是少年的他也是无法明白懂得那其中更多的隐晦,而现在在回想起过去的自己那一切当真是可笑荒唐。

“如果说成长的地方就是归处,那么那里就是我的归处吗?”

内心的疑虑间,他不由得又是叹息,冗长的气体在冰冷的户外空间拖拉出云氤氲般的白雾。

“但不管怎么样,B·B知道B·B的归处就是拉里克的身边,拉里克哥哥在哪里,哪里就是B·B的归处,呵呵!”少女B·B又是莞尔。

拉里克点头看着少女B·B那样豁达天真的模样,内心却是复杂的感触着。对于少女B·B来讲或许她连“归处”这一词到底是何等意义都无法正确的描述,但却还非要用实体的比喻去形容,那样一无所知虽可以称之为天真,但何尝又不是一种愚蠢,不过这样的愚蠢,这样如同少女B·B这样的愚蠢却是这世界间所有聪明人都学会的东西。

“呵。”拉里克轻轻一笑,以示让少女B·B宽心,随即再度的出言讲道,“饭后的散步也是差不多了,即便这一刻太阳渐渐升高,但冬天毕竟就是冬天,回到屋子里去吧,你看你的这只甲虫都被冻蜷缩起了腿脚,呵呵。”

言罢,拉里克便是表率的一步当先朝着不远处的别墅建筑方向走去。

而既入别墅建筑后,在一层的长廊楼梯的折转处,拉里克刚要与少女B·B沿着楼梯攀登而上的时候,在一层边缘楼梯处的公用洗手间内,身着白色科研工作大褂的赫拉却是刚巧从其中走了出来,如此不期而遇的碰面,除了相互点头的寒暄外,拉里克的心头曲折的犹豫,之前在Japan东京听闻过了那名专家医师的会诊话语,他对于少女B·B的实际以及赫拉实际研究的东西更是疑惑,而在寄住这几日无趣之余他也总是找机会进入赫拉的个人实验室内,交集之间却是全无所获。而眼下这样又是沉寂了多日后,再次这般讲道赫拉一副忙于实验室工作的模样,他便又是产生了兴趣。

“今天方便吗?我可以在你的实验室打发一会儿时间吗?”拉里克立即的停下了脚步即要攀登阶梯的动作,而出声询问道。

赫拉微微一楞,稍许的犹豫后,目光看了看拉里克身旁的少女B·B,随即便是再次的点了点头,“只要陛下你愿意,可以随时参观我的实验室。”

“呵,那真是打搅了。”成年化客气的寒暄之余,拉里克便是要退却已经攀登的数节阶梯的脚步,然而在他刚要转过身的时候,在他一旁的少女B·B却是拉扯住了拉里克的衣角。

“B·B不想去赫拉叔叔的实验室,那个地方B·B害怕,B·B讨厌…………”

“呵,没有人要B·B一定要去的。”

“可是,可是拉里克哥哥你要去,而B·B却想呆在拉里克哥哥的身边…………”少女B·B的声息显得委屈了起来。

“啊,我知道了,我就去赫拉的实验室转转,耽搁不了多长时间的,B·B你自己先回楼上的客厅去玩。”

“可是B·B…………”

“哗啦啦————”

在拉里克与少女B·B对话的僵持间,一旁的赫拉着手从自己白色工作大褂的口袋内掏出了一只玻璃瓶,随动着那瓶子内球状颗粒撞击瓶壁声响的稀疏声响下,显然那瓶内的填充颗粒已是不多,但赫拉毫不顾忌的便是把那整只瓶子抛掷给了少女B·B。

“这是你喜欢的苍蝇蜘蛛蟑螂口吻的糖丸,里面大概还剩余二十颗,自己上楼去玩吧,别在纠缠拉里克陛下了。”言罢,赫拉便是缓缓的转过身朝着一楼廊道内侧自己实验室的方向走去。

而停留下的拉里克不禁有些恻隐的回顾向身后少女B·B那还是怅然模样的神情,内心稍许的复杂犹豫后,他还是跟随着赫拉的脚步离去,空留下还在原地端拿着那装有奇怪口味糖球玻璃瓶的少女B·B。

…………

而在赫拉引路下,拉里克步入赫拉的那单人实验室后,室内的陈列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简单洁净而又包含着拉里克诸多无法识别的复杂的科研仪器。

“陛下你今天来得巧,今天的实验并不如同以往那样的调配试剂,反复摇晃试管,或是使用科学天平测量质量那般的无趣。”

赫拉一边说着,一边着手佩戴上了素白色的口罩与手套,接着便是在消毒池处进行消毒处理。

“哦?”拉里克一怔,接着开始环顾这间并不庞大的个人实验室,并不艰难便是发现了此刻在洁净的实验台案上静放着一只杂色羽毛令他叫不上名字的扁嘴鸟类,那不知名的鸟类一动不动,应该已经是被麻醉。而对于这只鸟拉里克却并不陌生,在前几日他观摩赫拉实验室的时候,便是存在着这只鸟,那时候还是活着的并赫拉关在笼子里,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他原本以为那是赫拉的个人养鸟兴趣,但却没有想到这只鸟却是赫拉的死刑囚犯。

“没错,我所要做的便就是进行解剖,解剖这只鸟。”在消毒池处作业完成的赫拉回身之余见到拉里克已是注意到了实验案台上的放置,他便是随同的出声解释道,接着轻拍了下自己戴着洁净消毒手套的手掌,径直的走到了实验按台前,着手拿起了案台旁的一只黑色水彩笔,便是开始在那只鸟类的身体上进行起了即要解剖分割的标记线。

“陛下应该是没有见识过这只鸟的,不过这只鸟看上去与家禽很像,陛下不好意思向我询问我是可以理解,呵,其实在现在的城市内,不敢说百分之百,但也是差不多的比例,已经是没有多少人还可以认识这样的鸟类了,而这鸟也并非很特殊,或是什么稀有的品种,就是一只普通的大雁而已。”

“大雁?”拉里克的确不认识这只鸟,但是当赫拉告诉他这只鸟是大雁的时候,他的确便是显得有些惊讶。

“嗯。”赫拉点头肯定,“不过虽说是大雁,但这只鸟的却不是欧洲大雁,而是非洲大雁。”

“嗯?”拉里克又是一怔,而在下一刻的时候赫拉已是着手用容易着色的水彩笔分化完毕分割线后,便是拿起了一旁的手术刀,接着便毫不犹豫的切割在了那只被麻醉大雁的身体上,血腥臭骚的气味立刻散布在了整间实验室内,拉里克立刻的皱起了眉头,并是微微的退却了半步,远离靠近的实验案台。

“而说起来这只非洲大雁却是非常有意思,陛下前几日所在我看到这只大雁的时候,陛下你应该还记得,这只大雁的体态非常健壮,羽翼很是丰满,陛下那时虽是没有说什么,但想必是误会那是我精心饲养的趣鸟,但事实却是这只鸟在被抓来,从非洲当地运来的时候已是一副骨瘦如柴的模样。北部非洲的冬天已是降临,迁徙的大雁队伍里面,这样瘦弱的大雁自然没有足够的体力还可以进行数千公里的飞行迁徙,等待它们的命运只能是冰寒与饥饿,或是成为人口腹之内的嚼碎物,这就是大自然的优劣淘汰,物竞天择。不过这并不是我要说的重点,或是我解剖杀戮这只大雁赎罪的意图。”

赫拉轻咳了一声,虽是佩戴着口罩,但是过度靠近那已是抛开腹部大雁的尸骸,那种腥臭的味道并不好受。

“曾闻陛下并不好学,不过在米拉可先生的敦促下,还是阅读了诸多的典籍,那么陛下想必对二十二世纪中叶爆发的那场QKWP病毒瘟疫有所耳闻吧?那可是足足残酷的席卷了整个世界的瘟疫灾难,而能让人记忆由新的源头便是那事后疯狂America商人所做的那样疯狂。但不管怎么说非洲人在那样的灾难中最后还是战胜了自然而活了下来,不过传播携带QKWP病毒的候鸟在当时却很少有因此病毒而死亡,陛下你可知道那是为什么吗?呵…………”

“那是…………”拉里克的好奇心瞬时被赫拉抓住。

“因为QKWP病毒存在着一个近似我们人类的习性,或者可以说所有的病毒都存在着那样的习性,只不过QKWP病毒保留的更加完全,更加的相似。”

“…………”

第5节 结束的战争?5

题记:…………

“所有的病毒都存在着一个通用的习性,那就是潜伏,而这一类非洲大雁,已经是体力衰竭,免疫力低下的它们很容易便是感染上细菌病毒。不过这类病毒却是在这类飞禽鸟类的体内安静的潜伏了下来而没有爆发,因为它们清楚,一旦宿主的机体死亡,它们又将会回到杂乱的空气中居无定所,或是遭受到死亡的威胁。这样看似胆小怯弱的模样,实则是它们内心中对宿主机体更大的贪婪,如同与人类的贪婪一辙。没错,潜伏中的它们在等待,等待它们的宿主强壮起来后,然后在抽干它们宿主的生命,由此来满足自己内心的贪婪,由此模样就是当我把眼下的这只非洲大雁由骨瘦如柴般的体弱饲养到如此强壮的模样后,就算我现在不对它进行这般残忍的解剖,等待它的命运也是寄居病毒爆发的折磨和死亡。”

叙述之间,赫拉已是着手从试验台上那只已被解剖血肉模糊的大雁体内摘除了部分的脏器官,随后又是提取了一定量的血液进行保管封存,最后拿出了黑色的医疗垃圾袋,随意便是把那只大雁残骸的躯体塞入其中,接着便是进行了严谨的密封,随后便是抛掷在了消毒池一旁的待处理的垃圾回收处。

一旁的拉里克目睹着赫拉如此处理那只大雁的尸体,他不由的皱了皱眉,内心颇有感触。

“而综上所述的不过只是大多数病毒的潜伏习性而已,而QKWP病毒却是更有意思。”这一刻在消毒池进行起解剖后消毒处理的赫拉,又是补充的讲道。

“QKWP病毒潜伏的机能令人难以想象,它们会在不扰乱宿主机体性能的前提下,进行着微弱的生命活动,与宿主达成一种看似无害的寄生关系,甚至在宿主机体衰弱的时候他们会自主的自裁基数,来减弱对宿主的机体的影响,不过这样的行为并不是因为它们仁慈,而是他们所在做的等待,等待着宿主被更高级捕食者猎杀后,而潜入更高级的宿主体内,那个时候它们便会群魔乱舞的爆发出来,在强大的宿主机体毫不顾忌的复制繁殖,即便是宿主死亡,到时候它们种群的基数也是达成了一个可怕的数量,当再次回到空气中成为休眠的尘埃,轮回的进行着自然的进化。而这一切就是二十二世纪中叶爆发的那场QKWP病毒瘟疫最开始的模样,不过在今天在我们人类制出九代变种疫苗后,QKWP病毒就算在吞噬进化几亿亿万年也是无法再能进化的超越人类,呵呵呵…………”

修拉幽幽的显得疯癫的谩笑了起来,一旁的拉里克闻此唐突的笑意脊背不由得冰寒。

“不过我记得任何食物只要加热煮熟,无论什么病毒细菌都是可以杀死的…………”

“陛下您觉得非洲那样连绵几个岁月的战火纠纷中,朝夕不保的生活中,他们还会有更多的时间去在意食物的生熟吗?潦草的烹饪只不过就是把食物加热处理罢了。”

赫拉的话语王见识鄙陋的拉里克语气一塞。

“或许我们可以享受由特级厨师烹制的大雁料理,那是对于那些时至今时今日还脱离不开茹毛饮血的非洲人来说,如何在战争中活下去就是他们人生中最为重要的课题,而现在即便非洲内部在新联合国的制约下,虽是陷入了全面停战的状态,但是即便那样,陛下你觉得那里会是再也没有战争的和平之地吗?呵,如果机会,陛下你感悟了Japan岛国在极度和平下的命运后,或许也应该到非洲去看看,去体会一下那里极度战乱的颓废。”

“…………”

…………

两天的光阴就是那般的困苦辗过,西斯格拉依旧没有回来。出疹发热的孩子们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直至今日为止他们已经难以在进行任何的进食,在白日酷热夜晚严寒的斯尔拉米沙漠残酷下,等待他们的命运已经是可以预判的埋下了伏笔。

但那还并不是问题最糟糕的存在,最棘手的问题是此刻他们已经没有行囊上悬挂的那琳琅的水壶已经全部都成为了累赘摆设,在偶时风息掠过时,空落叮当的声响仿若是在敲打孤寂人心的回声。

再次倾斜的日光照射下,登库拖拉着疲惫的脚步返回至那简陋的避风所,在玛丽卡随同打量过来盼望的目光下,他便是叹息的摇了摇头。

“这周围无论哪个方向我都涉足了,没有任何可以补给的地方,我们现在所处于的位置完全就是一片死地。”

玛丽卡的神色平静,再其内心中似若已经早已是预判出了登库这番无果而归的结果,同时目光幽幽的转向那些在就近处躺在沙地内呼吸微弱时而呻吟出声的孩童们。

“那么就按着我昨夜对你说过的…………”

“不行,绝对不能抛弃掉他们!”登库坚决的攥起了拳头,并是大声的对玛丽卡否决着,而那样剧烈的声音立刻是引起了还清醒孩童的惶恐,随即便是在一片呜咽的风息中,入耳声响渐渐的清晰和真实。

“玛丽卡姐姐,登库哥哥,要抛弃掉我们吗?呜呜…………咳咳……”

“…………”

孩子们的哭泣与病痛的咳嗦,让登库心头一悸,他立刻上前至那名哭泣孩子的身旁蹲坐在了沙地上,当拉扯起那孩子的小手想要说些什么安慰话语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内心的苍白空洞,想让那个孩子相信存有信仰的时候,他的内心里面却也是空洞的没有信仰。

而当他在此抬头与玛丽卡的目光相对的时候,彼此疲惫失落的神色,让两人都没有在争吵下去的理由。无声的默契间,在黑暗夜晚即将再度降临的时候,玛丽卡便是用着所剩余微弱的干柴点燃了篝火,随即便是把储备的已是渐渐有些风干腐烂的飞禽直接的架设在篝火上,缺失饮用水之下,这一刻他们所能做的便就唯有这样的烧烤进行食物的加热。

没有熟练的工艺,内心存在惶恐和疑惑,野营的烧烤并不如同千篇一律故事中那样浪漫,或野味那样沁出油珠的丰腴,那样存储已有腐烂模样的飞禽在架设在那篝火不多时候,便是焦糊了起来,恶臭与焦糊的气体逆风弥漫令人心情更加的糟糕。

不过毕竟是烧烤的食物,还原了我们祖先的模样,当咀嚼的时候还是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玛丽卡与登库并没有吃的太多,除了眼下困难抉择的压抑下,他们也是清楚在没有任何饮水下,过多的饮食引起的口渴会令他们的身体更快的陷入绝境。

简单的进食之后,玛丽卡似若又是想到了什么,随后便是行囊中剩余储备的4只飞禽全部的掏出,随即便是扔进了还在燃烧的篝火里面,一旁的登库不由得一怔,刚想出声质疑的时候,自我的思绪却是在下一刻畅通明白了玛丽卡的用意:这一夜干柴的储备也已是最后,明天的时候便就是无法在点燃这样的篝火,而眼下趁着还有篝火的存在,便就是把剩余的食物全部的加热烤熟,为明天的饮食做好打算。

“然而我们还存在明天吗?”

夜幕彻底的坠落下来,躺卧在那片沙地内的登库面向着那一片星河,耳闻着身旁那些孩子的渐渐孱弱的呼吸和发热出疹痛苦的呻吟,他的内心又是陷入了纠葛。

他虽年弱显得愚笨,但是他也明白为什么玛丽卡没有在与他进行任何的争吵,或是谈论明天的计划,因为他知道这一刻的他们已经是完全的陷入了绝境,那些孩子发烧起疹的病痛在如此的拖拉,又是没有饮水的前提下,死神之手恐怕会在进行便是把他们全部的掠走,而他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是眼睁睁的目睹着,观望着,那一切黑暗的降临。

这让他又是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了两年前的时候,当自己的反抗武装村落被外来的武装者,那样远超他们时代认知的MS侵入而陷入死地时候的绝望。不过那个时候少年的登库至少还是可以抓紧手上的枪,纵使绝望,纵使怯弱,那也是可以端正枪口的指向进行着最后的战斗;但现在纵使他依旧可以抱紧怀中的枪械,但在面对那看不见的敌人,没有目标的发泄,没有目标的战斗,所能做的事便就只能是一个人的在苍白宽阔世界里面的恐惧。

“谁还能来救救我,救救我们…………”

那样星辰闪烁的夜空,或是令人视觉疲惫之余,登库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眸,成长之后坚强的武装还没有穿戴整齐的时候,命运的绝望,总是令人脆弱。伤感悲戚下,他的泪腺以是分泌出滚烫的液体。

…………

“因为有了寄托人才变得软弱。”

…………

脑海内沉寂的记忆碎片在此刻泪迹洪水掀翻坍塌内心世界的时候而被冲洗出来,过往时候那名银发女子的话语便是在登库的内心炸响回荡。

不过那并没有激发起他内心中对坚强的执着。残忍的现实,与夜晚寒冷的侵袭之下,他内心被称之为坚强的堤坝早已被那样的洪流冲垮坍塌。毕竟他不过只是一个可以称之为少年的孩子,而本能所做的事便就只有在那样的痛苦中祈祷未知从未拯救过,与他见过面的神灵,并是惶恐嘚嗦的蜷缩起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的头掩藏在其下,形如乌龟与蜗牛,把自己埋葬在看不见的安全世界。

第6节 结束的战争?6

题记:当现在的我在回忆过去的失望与痛苦交织的时候,在面对眼前的绝望,我依旧是胆怯着,但内心已是有了不在轻言放弃的坚强,或许这就是成长吧。

这一刻的少年登库之所以如此的绝望,内心的惶恐中,还是包含着另一个被他有所隐瞒的遇见。

…………

那是在白日的时候,玛丽卡停留下来负责照看那些发热出疹病倒的孩子,而登库便是肩负起了对周边环境的勘探,希冀可以发觉到在沙漠中那传说中一直存在的绿洲所在。

不过内心所期盼的越是美好,等待后所触及到的便越是失落。

真实的入目间除了广袤无垠的沙土,还有时刻都在涟漪拂掠肆虐的风息外,苍天黄地间所停留的除了自己便是一片的空白。

而登库被那些孩童或许不信任的依靠着,但那毕竟是一种责任的依靠,执着之下纵使痛苦,少年登库还是咬紧牙关,一步接一步的前行;一步接一步的在内心期盼着在下一步所看到的风景就会改变;一步接一步的在前一步的所获得的失望后,在下一步鼓起新的还可以盼望的勇气。

不过人类的寿命是有限的,耐心也是有限的,纵使在如何顽强,在如何的坚韧也是无法与自然的寿命,自然的耐心可以媲美或是抗衡。

在太阳的高度再次倾斜并又是存有下沉模样的时候,无尽失望与疲惫之余,脚步也是踉跄的时候,登库便是摔倒在了沙地上,那样的磕绊跌倒虽不疼痛,可是却摔碎了人内心中的全部坚强。

当那样倒卧在沙地中的登库在抬起头时,在那样渐沉太阳光辉逆袭的光彩的明亮下,他便很是清楚的触目到了在不远处的沙地中同样一人瘫倒的身躯。

那一刻他的内心不由得轻颤,随同惶恐与兴奋,他快速的爬起身来,朝着那人瘫倒的位置奔跑而去。

然而等到达那躺倒之人的近前,登库把那人身上掩埋的浮沙全部的清除干净,怀着忐忑的心情翻转过那在近处已是有着熟悉模样身影之人的身躯,触目之间所看到的正是西斯格拉那张已是带有成年人坚硬棱角的脸庞。

如果说之前的绝望是内心中还存有着萤火星芒般的希望,寄托在西斯格拉的归来,而这一刻,当登库亲眼目睹到西斯格拉倒在这里,那在内心中最后的萤火星芒便也是全部的熄灭成灰。

西斯格拉的身体已是冰凉,但是那还存留在他肌肤之外清楚可见的红疹清楚的述说着另一个事实。

“西斯格拉是察觉到自己也是患上了这样的疾病,而突然的选择离开了队伍吗?”

内心怀揣着对西斯格拉的敬意同时,登库自我的内心更是绝望,因为他知道玛丽卡口中的“万一”已经成为了事实,而他在之前坚持否定那样的的“万一”已经是把自己人生的赌注全部输光赔尽。

接下来的时候,在简单显得潦草的把西斯格拉的尸骸埋葬在沙土内,并是使用西斯格拉之前所惯用的那柄枪支作为墓碑的标记后,他又是在周围沙漠处寻觅试图寻找那两个被西斯格拉带走孩子的遗留,哪怕也是处坟墓也好,只不过是让惶恐的内心得意肯定而已,然而在快速下沉的日光下,以及渐渐狂飙起来的烈风,却是迫使他无法再进行任何的停留,而加快脚步进行返回到玛丽卡与孩子们露营所等待的地方。

那一刻他也是想到过了逃离,可是更多的惶恐却是源自他自己一人的孤单,以及惶恐担忧当自己再度回去的时候或是在渐近出现的黑暗中迷失方向,或是所等待他的又是冰冷再也无法讲述出任何话语的一具具身体。

…………

“呵…………”

这一刻回想到白日时候那样惨痛的事实的相遇,那样一直没有讲述出的绝望,悲痛恐惧的深处之余,极度的疲惫与匮乏让登库渐渐出现的睡意,然而他却又是不敢过度的深睡,因为害怕再度睁开眼睛时候的景象,或者就是现在这样黑夜冷风呜咽下,在自己身边那些孩童呻吟声渐渐止息的模样。

…………

“等我们到达了目的地弗利可可的首都,到时候我们表明我们的身份接受弗利可可政府发出的通告收编计划,那时我们就可以获得幸福的生活了,没有战争,没有饥饿,每个人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

“我的话,我想做的事就是成为一名机甲的驾驶者,驾驶那样的钢铁巨人,只有那样才可以获得力量,才能再也不被欺负!”

…………

“…………没有战争,没有饥饿,每个人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我的梦想…………”浑然之下,登库的头脑不由得一激灵,又是回想到了自己曾经所憧憬的梦想之地,然而那样的梦想之地距离他们此刻的距离不过仅仅只剩下两日的路程而已,如果是加快脚步缩短成为一日路程的距离也是可行。

“……那么近……那么近……”一瞬间,少年登库恍然的从沙地上惊坐而起,脑海内除了所停留那似若梦幻的肯定下,触目间的景象依旧是一片深邃的黑暗,不过在远处的天边近处已是嘹亮起了一抹白霞,在沙漠内没有阻碍视野的障碍建筑下,那启明的光亮虽还是遥远但却还是可以无比清楚的窥探到。

“…………那么近,只有一日的路程距离而已,只有一日的路程距离而已…………”登库仿佛着了魔般,不停的喃喃,内心不停的肯定,在极度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绝望下,内心最根本的本能点燃了长久以来的内心所憧憬的梦想。

“明明都已经是那么近,怎么可以,怎么甘心就在这里倒下去?!不,绝不!!”

内心对未来生活不断渴望的膨胀下,他的全身瞬时间便彷如是被充满了能量。

他快速的从沙地上站起身来,便是开始对着所有的孩童进行检查,毫无例外,夜晚时候那样的入耳听闻消失的呻吟并非梦幻,那七八名孩童已经是全部的停止了呼吸,成为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然而少年登库却不在感到恐惧或是绝望,因为那一刻他的内心已是燃烧了起来,迫切之下,他只是想进行快速的肯定,快速的整理,快速的踏上那最后的路程。

在看到一旁玛丽卡还是在嗜睡,并是有着轻鼾的模样,登库便也就没有吵醒她,而是一个人快速的处理起这些孩童的已是冰冷的身体,随意的埋在沙土表层下,并做着并不诚笃的祷告。

那看似很是冷酷与麻木,但那更多的是少年登库内心已是燃烧起来最后的挣扎,想要活下去的挣扎。

那一刻,他又是记起了自己的梦想,自己所想要去做的事,自己所想要成为一名机甲驾驶者,而获得那般巨大能量的模样;还有那曾经那名银发女子曾对他讲述过的人生箴言————

“因为有了寄托人才变得软弱。”

没错,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流,靠人人会变,而只有依靠自己,让自己成为自己的寄托,让自己不再存在任何的外援,人才不再会软弱,不再会乞讨,而是真正的坚强,真正的强大起来。

在少年登库心境突然这般的重生转变后,不觉之间,白昼的明亮已是开始渐渐的升起。自我内心梦想与自我坚韧之下,登库仿若感到自己的体内填充了满满的能量。一切都已是处置完毕后,他坚定的沉叹了一口气,而走到了玛丽卡的身边,试图去叫醒玛丽卡,然后进行他们两人最后奔往幸福的路途。

“喂,喂,醒醒,醒醒!我决定了,我们现在上路吧,就我们两人,一路疾走的话,应该是在今天可以走出这片该死的沙漠的。”登库在玛丽卡的身边进行着呼唤,然而回应登库的却依旧是玛丽卡那样鼻鼾的声息。

面对如此沉睡的玛丽卡,登库心头一怔,并是狐疑起来,以往的时候他从没有见过玛丽卡如此这样的嗜睡。

心悸之余,登库立刻加大自己推手的重量。

“喂,喂!玛丽卡,玛丽卡!”

重摇之下,玛丽卡的侧倒的身躯便是被翻转了过来,而在登库触目间所看到玛丽卡那样的一张原本显得苍白的脸庞,此刻虽是白昼的光明并不鲜亮,但他还是可以分辨的清楚在玛丽卡的脸上已是泛起了红晕,还有数不清的疹子突起,而那样被登库认定为嗜睡的鼾声,实则却是玛丽卡因为她自己身体发烧过度疼痛而引起的病痛呻吟。

“咳,咳,终于决定了吗?呵,好啊,好啊…………咳咳,不过,不过并不是我们两人,只有你一个人而已,咳…………”

瞬时之下,在登库内心中原本正在燃烧起来的宇宙,刹那之间又是便是陷入了白垩纪荒原的白雪冰天。

“…………”

第7节 结束的战争?7

题记:“如果可以回到曾经的某一天,任何一天也好,我们共同存在过的一天,那么那样曾经胆怯的我,一定会把因为胆怯曾经没有讲述出的话,一定要讲述出来…………”

“…………咳,你在做什么蠢事,你这样做我并不会对你心怀任何的感激,咳咳…………这还只是你内心的愚蠢,这样的愚蠢到最后,我们谁都不会得到拯救,到时候不止我,咳咳,甚至连你也会死在…………咳咳…………”

这一刻的玛丽卡已经是被少年登库肩负在背上,在日光逐渐升起的高度,还有那从未停息过涟漪肆虐的冷风下,满心填装着复杂的少年登库咬紧牙关,尽可能的快速朝着梦想之地的方向快速的交替着脚步。

“闭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压抑的内心下,少年登库不在顾及彼此的身份,或是感情的隔阂,绝望与希望交替的信仰中,在感受着现在压迫在他脊背上的重量,那并不是什么义务或是责任,只是内心全部的本能和善良。

“咳咳,蠢货……你现在把我抛弃在这里是你唯一正确的选择,我不会埋怨你,也不会怪你,这是命运对我的选择,谁都无能为力,而现在体力充沛的你,或许还可以爆发的疾行一昼夜,而走出这片绝音之地的…………咳咳…………这片绝音之地斯尔拉米沙漠…………”

“告诉过你闭嘴了!如果这是命运对你的选择,那么现在就是我对命运的选择!”登库言辞凿凿的回应着背上的玛丽卡,虽只是才行进不远的路途,但此刻少年登库的脸颊上已是渗出了疲惫的汗水,两人叠加的重量迫使他的每一次行进的脚步都要在松软的沙地上留下深沉的足印,而再从那样的深沉中拔出脚掌而迈动向前,对于已经连续多日没有好好补给和睡眠的少年登库来讲,现在他所做的全部的行动都是在燃烧着他生命的能量。

“还可以走多远?”

登库并不知道,只是随同着交替迈动的脚步渐渐形如机械般麻木的时候,耳畔灌入的风声也是清晰,黎明前的黑暗已是度过,而在视野明亮后,那天空却是迟迟没有太阳出现,一切全部都是被笼罩在雾色般的朦胧中。

“是要下雨了吗?”登库望着远处天空那般空缺的隐瞒,心头一喜,并是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过度干裂的嘴唇,而随即又是急骤的一悸,在自己悲伤所肩负的玛丽卡已经许久没有了任何声音,惶恐下,他立刻出声对其呼唤。

“喂,喂,玛丽卡,玛丽卡!”

“干什么。”

虽是彼此看不见彼此的模样,但是彼此却是紧紧的贴近在一起,感受着彼此存在的真实,在登库听闻到玛丽卡那样的存在肯定的回声后,绷紧的内心又是轻松了下来。

“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这个家伙…………”语气过半的时候登库的声音因为内心的感触而衰弱了下去。

“咳咳,不是你让我闭嘴别出声的吗?”

“…………”登库沉舒了一口气,双手瞬时用力把自己悲伤玛丽卡已是有着些许松缓的体位兜紧,“你看天空已经阴了下来呢,是要下雨了呢,没有往日的烈日,看来我们是要得救了呢!”

登库鼓舞的讲道,但玛丽卡的回应依旧是淡淡的忧郁。

“…………或许吧。”

“什么叫做或许?是一定!!”

“呵,真像是个孩子,咳咳…………”

“哼,别装的自己很老成的模样,你不过也是和我差不多的年纪。”少年登库不削的出言挖苦着。

“呵…………”而在接下来的时候玛丽卡回应登库的却是那样似若并痛苦咳嗦,又彷如嘲笑的声音。

淡淡的,轻轻的,正如同玛丽卡那正在消失的生命,念及此处,登库的心头又是紧张了起来,在彼此再次陷入缄默的境地不过片刻的功夫儿,登库却是心头却是漫长的形如几个世纪的漫长,猛然惊醒间,他便是再次开口迫不及待的呼唤着自己背上所肩负的玛丽卡。

“喂,喂,玛丽卡,玛丽卡!!”

“咳,咳咳,你又要干什么。”

“我…………”在又是听到玛丽卡那还存在的声音,登库的内心又是安稳了下来,“现在的你一定很累吧?很想睡吧?”

“嗯。很累,眼皮沉重的想要闭上…………”

“千万别,一旦闭上就再也睁不开了!曾经的时候我们村庄还存在的时候…………”登库的内心又是紧张了,不禁又是回想起了过去与之相近相似的痛苦往事。

“啊,我知道,不能闭上眼睛,那个时候的我的妈妈也是那样,说自己只是太累了,太疲倦了,只是想要睡一会儿…………咳,咳,现在的我也终于感受到了那种疲惫,想要闭上眼睛睡下的感觉…………”

叙述之间,玛丽卡连同那样病痛发热咳嗦的声音也是渐渐的微弱了下来,登库的心头不由得一怔焦急,立刻的颠簸起脚步,让自己的身子一颤,继而的颤动背上的玛丽卡让其保持清醒,同时高声的对玛丽卡劝慰道:“别闭上眼睛,保持些清醒!对了,玛丽卡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梦想,以及到达弗利可可城市后,自己所想要做的事呢!玛丽卡你的梦想到底是什么呢?”

“梦想…………”玛丽卡轻声重复的喃喃,她那原本已是沉重眼皮下的眸子徐徐的转动了起来,目光焦距触及在咫尺处登库那样的背影,还有那随同被他肩负垂吊在他背上的那柄包裹着布带存放的步枪后,她的神色却是微微的显得的动容。

“啊,对啊,对啊,就是梦想,每个人活在这个世上,之所以面对现实的如此诸多的苦难和困惑,之所以还在坚持着,不就是因为每个人的内心中都存在拥有着梦想,相信梦想终有一天会实现,这,这,这便不就是我们继续坚强而活下去的理由吗?”少年登库开始渐渐的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并且高声的对玛丽卡出声讲述着,原本只是平淡的句子,却是硬生生的被他拆分为问句,渴望如此可以延续自己长久与玛丽卡的对话,让玛丽卡一直保持着精神和意志。

“…………咳,咳…………我不知道你为何这般的执着于梦想,或许这个世界当真存在着什么么梦想,不过对我来说我却是不相信那种东西…………”玛丽卡的声音淡淡的,沙哑着,无一不在显露着她此刻的脆弱。

“…………咳咳,你应该还记得我们村子在遭受到那样毁灭打击之前的模样吧?算不上富饶,算不上美丽,咳咳,但是,但是却是完整的,纵使每天都是心惊胆颤的,惶恐着这片大陆上残酷的未知,残酷的命运何时降临,每一天都宛如是在等待世界末日,每一天都是形如世界末日,那看上去很是愚蠢,然而习惯后便就自然了,焦虑的惶恐下弱小的我们也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是接受命运那样的设定,便是开始了每日生活的日常,咳咳…………你应该还记得我的哥哥吧,形如西斯格拉那样的年纪,而同样却是被这般相近年纪叛逆的我们而不尊重的呼喊为“哥哥”那样近称,用着“喂”或是其他各种可以代指的复杂称呼,那也很可笑,然而我们却正是那样的做着,咳,咳…………不过就算那样却是却是没有疏远哥哥对我情切和爱护;虽然那个时候自己的内心还是在倔强的否定着,但是当哥哥离去的时候,在我们村庄遭受毁灭之战,年长的他义无反顾的进行着最后守护战斗而离开这个世界的我时候,我才发觉原本一直都存在的东西却没有让自己发觉而失落的空虚。我虽不是什么哲学家,什么智慧者,但我知道发动毁灭战争的也并非是我们的仇人,也并非是我们需要憎恶的对象,那一切不过都是被命运选择和设定的存在,并且在废墟村落内坚持年弱的我们也根本是无法在恢复任何的生产,只能是选择接受投诚,那看似命运安排的善良的道路,呵,呵,咳咳咳咳…………不过现在看来,那一切依旧是命运所设定的邪恶,满足那神灵对我们性命的玩乐…………”玛丽卡一边显得悲戚淡淡的叙述着,一边已是着手用着自己现在身体内最后还可以使用的力气缓缓的抓握住了那同在登库背上所肩负的那柄步枪,同时开始着手缓慢的解开那缠绑那步枪的布带,而此刻登库正在全力的进行着脚步交替的前进,而又是听闻着背上玛丽卡那样显得冗长的讲述,除了自己内心的震撼,他却也是不忍心打断,但愿玛丽卡这样精神的讲述可以一直持续到走出这片绝望的沙漠。就是如此之下,他却是疏忽了此刻玛丽卡所正在做的危险。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或是憎恨那些毁灭我们的,或是漠不关心也好,毕竟那些对于我们来说都已经不在是极度的重要,而重要的就是如同你所信仰,你所坚信的那样如何活下去。我哥哥的愿望是期盼着有一天我们这里停止下所有的战争,而现在世界的声音已经宣告我们这里的战争已经结束,但是,但是…………咳咳,如果,咳咳咳,如果,一定要说我的梦想是什么的话,那么,那么,如果可以回到曾经的某一天,任何一天也好,我们大家还共同存在过的一天,那么那样曾经胆怯的我,一定会把因为胆怯曾经没有讲述出的话,一定要讲述出来,那样有关于梦想的,有关于希冀的,有关于渴望的,无论是成为最有钱的银行家,或是有吃不完的河蟹鲸鱼,那个时候我一定会大胆的说出来,不过,不过现在,现在我还是只能说抱歉了,咳咳,并且,并且用我的灵魂祈祷你的梦想可以实现,而不再是“但愿吧”那样敷衍的,带有悲观思绪的倾向,咳咳,呵呵…………”

伴随着玛丽卡那样语气突转的悲戚,登库的心头不由得一怔,接着他的身体仿若是触电了一般而意识到了什么,而就在他想要突兀的停下脚步,想要转身去回顾自己背上的玛丽卡时,那一切已经是晚了。

“嗙————”

贴耳而鸣炸响的枪声瞬时便是让他的耳朵失聪嗡鸣,原本还存在两个人的世界又是被命运之笔涂抹掉了一角。

悲戚?绝望?拯救?信仰?

呵!

据说人死后身体会变轻,而那失去的重量,就是灵魂的重量。

而登库却什么都不知道了,除了感受到悲伤那样突兀的轻盈外,下一刻他倔强的双腿终于是再也支撑不住那样突兀减弱轻松的重量而跪在了松软的沙地里。

这片大陆的战争结束了吗?

那一刻登库才知道这片大陆的和平却是从没有到来。

干涸的泪腺如同秋潮疯涨而决堤淹过了人心成长后的坚强壁垒。

第8节 尾声

题记:“你喜欢白色吗?”

“人们总是喜欢提及命运。”寂静空间内拉法·C·亨拉米斯奇缓缓的踱步至身向的中央操控台前。

“然而命运这种华丽的辞藻,看似虚无飘渺东西如果用科学去形象形容的话,那更类似概率事件。必然发生的事件,可能发生的事件,偶然发生的事件等等,等等。所谓的命运不过就是如此。不过在这世界间还存在着一种微妙,一种一直都存在的概率事件,或者也可以称其为宇宙概率事件。而什么叫做宇宙概率呢?呵,在不可视线鸟瞰的宇宙中一颗行星撞击另一颗行星的概率,即可称之宇宙概率,然而现世的科学家总是喜欢争先恐后的宣布各个星系预判出现行星撞击的预言,而让愚蠢的人对对那样的宇宙概率时时出现而惶恐;或许用另一种比喻会更加方便的理解:物体是由分子和原子组成,而分子原子可以衰变,衰变同样具有可能性,但我们却不知道它们会何时衰变,也就是说当某个时候你在专注某一件物体的时候,那件物体瞬时便是化作了尘埃颗粒,呵,这就是宇宙概率,这就是一直都存在,但却一直都都被世人忽略的命运所在。”

拉法的语气一顿,随即在止步于那操控台前,单手在操控键盘上,简单的敲击了一连串的字符串命令后,指尖显得凝迟的在确定键的上面徘徊。

“不过,如果在命运之上存在着神这种更高等的层级,一切的宇宙概率由神操控掌握,那么现在我就是神!”

盘随着一声清脆的键盘敲击声响,拉法的神色猛然的骤变疯狂了起来。

“转动吧!历史的车轮,命运的罗盘!!!”

…………

斯尔拉米沙漠的天空依旧是阴霾着,想象预判的阴雨迟迟没有下落。

不过那一切对于少年登库来说或许都已经是不再重了,他已经知道盼望梦想的节奏速度,总是要比现实改变的绝望要缓慢许多许多的节拍。

而在葬别了玛丽卡,满心的绝望痛苦下,纵使他在想如何坚强,主观意志的坚强已是完全被摧毁的他,却是再也无法凝聚出任何还可以爆发力量。

在松软的沙地中他趔趄摇晃着脚步,彷如一名醉汉随时都即要摔倒的模样。没有任何饮水的补给,并在那样劣质的食物补充下,他的体能也是渐渐的燃烧至了枯槁的境地。而天空明明是铅灰般的色彩,没有任何烈日,但登库不知为何自己的身体却会是越来越热,越来越疲惫,沉重的呼吸不知在何时已经是出现了病痛呻吟的声音。

“到此为止了吗…………到此为止了吗…………”

“人为什么会畏惧死亡呢?哪怕是渺小懦弱也是想要苟且的活下去,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什么呢?”

少年的登库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还可以抬头瞧看向眼前行进的方向,低头触目间只有自己的颤动交替的脚步,还有那依旧令人厌恶不曾改变过的沙砾。

隐约的时候,他那种形如蜗行前进的动作,只不过只是他身体机械的麻木罢了,这一刻他那颗少年的心已经是被这个世界命运的残酷摧毁。

…………

“我的话,我想做的事就是成为一名机甲的驾驶者,驾驶那样的钢铁巨人,只有那样才可以获得力量,才能再也不被欺负!”

…………

不久之前的片段回忆又是开始走马灯式的在登库的脑海中闪现,而那记忆碎片储存的能力已是被残酷提取竭尽,现在所剩下的唯有苍白,还有那份记忆执着的模样,那样的一切并不是什么好兆头,那就彷如此刻的登库不是迷失在这片绝音之地的斯尔拉米沙漠内,而是迷失自己内心困苦沙漠中的海市蜃楼。

踌躇之间他又是回想起了许多许多记忆中的往事,虚无缥缈般,甚至原本诸多都被故事淡忘的细节,在这个时候,在他的脑海中都是清晰的重现,那就彷如是一曲悲伤的曲子,在人难以割舍犹豫的时候,不觉间已经是流淌成为了一条河流。

…………

“是谁在撕裂着这一切?!!”

“这一切的尽头就是我的覆灭吗?!”

“不!!”

年弱的登库面对着这一切悲惨,他放声的大喊,他随手从地上抄起一只死人抛弃的步枪,简单的推拉上膛后,他便疯狂的对着稍远处,河流依傍的堤岸连射开火,在那里对这一切破碎燃烧世界的始作俑者正在那里欣赏他完美的杰作,冰冷钢铁的装甲迎着清晨薄稀的水雾,以及燃烧火光的映射变得残酷。

“我杀了你!!!!!”他嘶吼着,很难想象这是何等愤怒刺激下的怒喊,那颤朔嘶哑的声音已是孩童还不成熟声带振幅的极限。

“登库,你疯了吗!对方的MS连我们队长的MS都无法对抗,你这样依靠肉身去战斗,你不要命了吗?!!”一名负伤瘫倒在地的青年人对登库他呼喊着,但是却无法阻止登库孤行的脚步。

自动步枪剧烈喷泻的子弹全数的命中在那钢铁巨人的装甲上,虽然涟漪起一片片火花,但那也不过是没有疼痛的伤害。

俄而,那机甲漆黑,宛如火炮的枪口霎时震慑住了少年登库,他心中那一份怒火也被恐惧之水浸灭,下一刻,他的手不由的嘚嗦了一下,步枪随之滑落在堤岸的鹅软石上。

“这就是力量吗…………这就是无论如何反抗也无法挣扎逃脱的涡轮吗…………那么为何还要愚蠢的战斗…………为何还要愚蠢的活下去…………为什么这个世界如此的残忍…………”

…………

“呵…………”追思心境与此刻绝境之地的节奏同步共鸣下,心头颤嗦的登库,麻木机械的力量也终于是走到了尽头,疲惫酸软的脚步踩空下,他的身躯在下一刻便是跌入了松软的沙土里。

“为什么…………”

他干裂的唇翼还是在颤动的喃喃着,明明是瞪大了眼睛想要看得到更远的前方,却是因为自己的低矮,触目的不过依旧是那样苍白的沙砾。

一阵涟漪的风息掠过,虽是身着破旧的风衣避寒,但他还是忍不住的不由得一阵激灵而感到寒冷,而在他抬起自己的手放在身前,依旧不死心的想要挣扎在站起来的时候,触目的停留间,他才发现在自己的手部暴漏的肌肤上存在着密密麻麻渗起的红疹,那是与这数日内,他所以不停看到触目的死亡标记一模一样的存在。

惶恐与内心的震撼之余,他瞪大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单手那裸漏的肌肤,颤动的眸子止不住的闪烁流露出更深层次的绝望和恐惧,原本认为已是干股的泪腺,又是情不自禁的流淌下了两行湿迹。

“为什么……为什么…………哈,难道这一切是命运一开始就设定好的游戏吗?!”

激动之余,他猛然的抬头向天大圣的长啸质问,但那阴霾的天空却是依旧不曾改变,或是仁慈可怜他这般存在的小丑。

须臾之后,力竭的登库再次扑到在了带着无尽凉意的沙地上,真正的绝望之下,这一刻他才是真正的明白了之前玛丽卡那总是惯用的口头禅,以及似若的察觉到了玛丽卡那一直都没有说出过的梦想所在。

那的确是一个奢侈的梦想,或许是一个永远都无法实现的梦想,不过…………

“但愿吧。”最后的时刻少年登库虽是心死,但却还是执着着少年的倔强,脑海内想象着玛丽卡那样习惯的口吻,做着与之相似,或许心境相同的憧憬。

随后他便是不甘心似的闭上了眼睛。

不过在登库刚刚这般死心之后,闭上眼睛后看不到外面世界模样的他却是突兀的感受到了大地的颤朔,期间入耳的还有接连不断的闷沉低鸣的声响。

混沌错愕之间,他立刻的再次睁开眼睛,四顾环绕之余,侧耳之余那低沉的轰鸣声更加清晰,俄而之间,整片沙地上的尘沙却是却是突兀的颤动颠簸,形如身处于正在摇晃颠簸的筛子之中。

正当登库诧异惊悚不知所措的时候,那颤动的感触便是越来越烈,迫使他的身躯也是在那样松软的沙地上摇晃起来,随即在他刚扑下身子反相的抱紧大地的时候,轰鸣连续不觉的低沉鼓乐似乎突兀的行进至了旋律节奏的尽头,接踵之下,在他目光所触及的不远处,一道龙卷的白光从沙地之内爆发出来,并且久久不息,持续之下的龙卷快速的席卷吸附沙尘,形成可怖的沙暴漩涡,瞬时之间,天地色变。

“…………轰,轰…………嗙!!!!!”

“那是,那…………”

少年登库瞬时的怔在了那里,纵使持续之下风沙的涡轮速度正在快速的扩大,迫使他的衣衫狂舞扇动,并是在下一个瞬间把他的身影吞没了下去。

“啊————”

…………

注:1,插画为上章补充,作者画工渣,好不容易找到的参考,见谅。

2,第四卷《白色的旋律》完结,更多精彩关注第五卷《黑色的旋律》,感谢支持!!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大小:
字体格式:
简体 繁体
页面宽度:
手机阅读
菠萝包轻小说

iOS版APP
安卓版APP

扫一扫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