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白色的乌云1
题记:“…………想要让我相信你?哈,那很简单,那么就把你的那颗明明沁没在黑暗血液里却信仰讲述光明的心脏;或是你那堆积在看不着光亮脑壳内却总是表述远离暗色的脑浆挖出来给我瞧瞧!!”————撒旦
洁净不染一丝杂陈的房间内,一名素衣的女子静静的坐在轮椅上。她的身子很单薄,致使她那仅仅才悬垂在肩头的女性短发也是显得冗长,甚至有些交错的杂乱,但她本人似若缺不介意如此,此刻她的双眼却是瞪大失神般的注视着房间窗台上一处盆景花瓶,在那透明装饰盆栽容器内,里面的积水虽是清澈,但表层上已是沉浮着淡淡的尘土灰迹,贯穿其中的植株也不在脆嫩和鲜绿,在冬季之时,即便是身处温室,也是一片凋零的模样。
干燥,枯槁,一片零落,没有任何的生机。
但那名女子却是歪着头失神的注视着那一切,那样全身贯注瞪大双眼的模样,完全不同于溜号头脑的思绪神游天外,至此这一切难以让人理解,或是难以让人明白这女人到底在关切着什么。
而此刻的房间却也并不是孤单的安静,虽然悬挂在墙侧的电视机处于黑屏的状态,但是其下的电源指示灯却是明亮着,音响内徐徐传出幽静电台的音乐电波。
那是女声的和声轻唱,伴随着稀疏婉转的曲调那轻唱的词曲却是成为了谜团一般令人难以明慧的复述,或许会在偶然时更随起那样的并不剧烈的音乐打响节拍,不过显然此刻房间轮椅上的女子虽是安静,但却截然没有那样的兴致,那种安静音乐的存在在她的世界里面或许已经是等同于安静意义的空气。
在俄而之后,不知道飘逸视线不可见的灰尘又是积压在了那植株残叶上多少的重量,那枯槁的叶子便是再也承受不住那样的沉重而从植株的整体枝干上落败了下来,不似丰满的叶子具有叶脉的张性活力而在半空中做出摇曳形如羽毛般的轻灵,那样枯槁的叶子只是垂直翻滚下落,似若坠落的石头,不过那加速度却是缓慢了许多,轻盈沉重的令人心头喘息。
“…………呃…………”
至此那柄女子也是如同孩子一般的惊叹,缓缓的裂开了两片唇翼,并且不可意料在她口腔内含着的唾液在口腔壁打开这样的开口后,便是垂涎而下的流淌出来。
…………
“喂,喂,抓紧滚出来!”两名狱警解除了单独舍监的最后一道电墙开关,在踱步进入囚犯的牢笼之后,毫不客气的便就把他们各自手上警棍推顶在囚室内单床上那还在熟睡之人的身上。
如此的急促和粗暴,立刻使那囚室内单床上的囚徒惊醒了过来,随即他便是顺势的翻身从床榻上坐起,目光低沉懈怠的注视向吵醒自己的两名狱警。
“怎么又是要进行连带的审讯和官司吗?那些人也真是够无聊,我都被判了一百五十万年的监禁,他们还想要怎么样,非要官司打到至我于死地才甘心么,呵,那样也倒是好,不过帝国的最高刑罚就是这样终身监禁罢了,真是无聊,啊————哈————”囚室内冗沉的黑暗着,不过那囚徒的声音却是非常年轻,而他在暗室内的轮廓动作也是散漫的带有年轻人的邋遢,再其抬起双手打起了清醒哈气时,他高抬双手冲破了这被黑暗包围的阴影室内,在电墙外光亮的射入照亮下,再那双手上却是显著的佩戴着电子手铐,这样双重的约束自由在监狱内却是独特的存在,不难想象这名年轻男子是个何其危险的家伙。
“少罗嗦了,跟我们走吧,这一次并不是什么再次出庭受审,而是你这个杀人狂魔的运气来了。”
“运气?什么运气?如果要是当真来了运气,我倒是希望审判的法官能够残忍一些,直接给我判一个特殊死刑好了,这样毫无意义的增加监禁的年份真是无聊。”
“少罗嗦,赶快跟上!”一名狱警不耐烦的推了那年轻的囚徒一把,磕绊之下便是把那年轻的囚徒的推出了电墙外的囚室,在廊道内明亮的射线灯采光下,那名年轻囚徒的全貌便是清晰了起来:传统囚徒显著色调的单衣;极其简短类似秃顶光头的短发,并不出众帅气的五官,但却有着独特的气质。而除了在他双手上佩戴着的电子手铐外,在他的脖颈间也是约束着一个闭合的项圈,那虽不影响他脖颈的自由活动,不过在那项圈上时刻长亮的二极管指示灯却是散发着安全意义的绿色指示。
不多时,在两名狱警的带领下,那名年轻的囚犯被押送至了典狱长的办公室内。
而那名典狱长却是一副大腹便便的模样,那样肥胖的屁股,令人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建立功勋而升迁至典狱长这样高层的指挥位置;或是他曾年轻时候的坚韧,在成长升迁后被同化的腐败堕落。
“我们长话短说,毕竟我很忙。”
“忙着去和你的情妇上床,还是去到那家馆子吃霸王餐?”那名年轻的囚犯肆无忌惮的出言嘲讽着。
“你…………”肥胖典狱长的脸庞立刻胀成了猪肝色。
“我什么我,你不是要长屁短放的吗?还不快放?”那名年轻的囚徒无赖般的翻起了白眼。
“哼!!”肥胖的典狱长咬牙切齿的闷哼着,同时便是挥手示意一旁侍候的狱警上前,为那年轻的囚徒解开他双手的电子手铐,并是开始为其更换衣裳。
那是一套简单的冬日便装,如此那般模样的打扮却是让那年轻的囚徒困惑了起来,不过他却依旧佯作不以为然的模样。
“不知道你交到了什么狗屎运,上面特例的传下命令,你获得了特例的假释。不过鉴于你这个家伙的危险性,和可能窜逃性,在你脖颈上的那个电子项圈却是不能解除,我们将通过那个项圈对你进行时时刻刻的定位追踪,而你可自由活动的范围便也就仅限于美尔力城区,即便你想到达就近的皇都中心城区,或是在作出什么违法的事,让我抓到把柄,嘿嘿,到时候我就会毫不留情的下达终端命令,让你脖颈上的项圈收紧,至此便是可以把你活活的勒死,你应该知道我很乐意那么做!嘿。”大腹便便的典狱长突兀的奸笑了起来,那年轻的囚徒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喏,这是你入狱前的物件,现在归还与你。”典狱长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个简易的牛皮纸袋抛在了那年轻囚徒的身前桌案上,随即那年轻的囚徒便上前一步确认那纸袋内的物件,其中不过就是他之前曾使用过的移动电话,钥匙,还有些陈旧衣物罢了。
“只有这些吗?”那年轻的囚徒疑虑了起来,并不由得再次的皱紧了眉头。
“你还想要什么?服役津贴?哈,你把我们这里当成皇都第一监狱的福利院了吗?这里不过就是关押你这种社会人渣的服刑监狱罢了,并不是慈善机构!!而虽说也有囚犯的服役津贴,不过你入狱的这五年来却是不停的进行出庭复审,虽最近这一年还算好些,平稳了些,但是你实际的入狱档案一直都是中空的状态,你被监禁这里不过就是临时的性质,根本不存在服役津贴那种东西…………”
在那典狱长满满带有嘲讽的解说间,那名年轻的囚徒却是突然发难一个箭步蹭到了那典狱长的身前,接着已是从束缚状态解脱的单手便是精准的捏拿住了那典狱长的肥胖的双下巴。
“我说的不是钱,而是我的…………”
在他暴喝的语气还没有落定的时候,周围警惕的狱警便是纷纷的掏出了手枪对向了他,同时一名较为靠近的狱警大胆上前一步,把枪口顶在了他的额头上。
如此被压制的逼迫力下,他不得不缓缓的送放开捏拿着那典狱长肥硕下巴的单手,并是缓缓的向后退步行至到对任何人没有威胁的距离,随即他便是不削的轻碎了一口。
“人渣永远都是人渣!妈的,你这种家伙就应该被枪毙!”从前一刻压迫状态缓解过来的典狱长此刻一边**着自己吃痛的下巴,一边对那年轻的囚犯呵斥着。
但那年轻的囚犯却是一改前态,完全的沉默,任由身旁狱警再次的把电子手铐铐牢在他的双手上。
“上头既然发下话来,让你获得了假释,我也不好在干涉什么。同时上头也有交代了他们会自行的找你与你交谈,所以也就免得我们为你这样的杀人狂在安排什么社会工作,以免引起更多的舆论麻烦,你自己检点一些,好自为之。而你想要钱是吧?好,我现在给你钱拿完这钱就赶快从这监狱里面滚蛋!!”
那肥胖的典狱长再次的暴喝着,同时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了钱夹,从中随意的抽出一张五十欧里庇的纸钞便是摔打在了身前的桌案上。
“滚吧!”
第2节白色的乌云2
题记:新的开始,总是要有新的牺牲;这个世界很残酷,在或许善良群体生存的我们,或许也会善良吧。
“给我拿包香烟,嗯…………就要最便宜的那种。”
“好的,先生,请您出示公民身份信息卡,我们好做记录备份。”
“开什么玩笑?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未成年的小孩子?!”
“抱歉先生,这是我们的规定,呵呵,我们也没有办法,每一盒销售的香烟都要记录备份,只有这样每一年到年底监管局才可以准确统计今年的烟草销量具体是多少,从而可以方便的规划明年的烟草产量,和相应的制约错失,由此便终有一天可以消除香烟这种对人百害而无一例的商品…………”
“啊,知道了知道了,拿去就是了。”
“谢谢您的配合,这是本店最便宜的“农夫”香烟,售价为4欧里庇,实收您50欧里庇,剩余找零46欧里庇…………还有什么需要吗?”
“你们这里还有“安妮小熊”这种饼干吗?”
““安妮小熊”?那应该是很老的饼干牌子了,虽然那个饼干生产厂家还在,不过那个牌子的饼干已经是停产,毕竟那是面向孩子销路的饼干,总是要换花样图案的不是吗?呵呵,现在流行的图案饼干是是这种,“僵尸饼干”!”
“啊?是么,那么…………来一包吧。”
““僵尸饼干”一包,售价为80分欧里庇,加上“农夫”香烟,总计480分欧里庇,实收您50欧里庇,剩余找您45欧里庇零20分欧里庇,还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了。”
“那么请您核对商品和找零钱款,欢迎您下次光临!哦,对了,这是您的公民身份信息卡,呃…………撒旦先生?呵呵,真是奇怪的名字呢。”
“呵。”
当撒旦走出了那家商品便利店后,不由得沉声叹息,并抬手顺势的拉开了自己紧闭的衣领拉锁,让自己脖颈上的那束缚存在,类似于达摩克利斯之剑的项圈可以隐约的暴漏出来,让冬季空气的冷风得意灌入,由此来缓解麻木自己脖颈上那样的僵持存在。
随后沿着稀落孤零的街道他便是徐徐的踏起了脚步,并是在道路转角的一侧随手把那盒还没有拆封的“农夫”牌香烟扔进了垃圾箱内。对于这样的举动似若也是应该早已预判,毕竟他没有随同的购买任何的点火工具,简明之下,他之所以购买那盒最为廉价的香烟所要做的铺垫不过就是为了购买一盒儿童饼干,避免遭受他人意外眼光,如此看来他不过也是一个内心并不健全,存有着奇怪纠葛情感的成年人。
不过头脑中惶恐的与现实总是存在着差距,就彷如害怕与陌生人进行无法避免的对话,便是在脑海中想象揣摩了无数中相互对答的情况,然而当实际进行交流对话的时候,头脑中所惶恐的意外情形却是从未出现,而当那样看似可怖的事情结束后,在人心里面却是做出了自我得意胜利的,自我叹息模样。
就犹如撒旦此刻的这般模样,明明是个二十七岁的成年人,但举止神态却还恍然似若孩童。
继而在下一刻避开街头人流的街角,他便是小心翼翼的拆开了那包“僵尸饼干”,随意的抓起抽出一块饼干,触目间却是发现那是人手指一般的模样,诧异间,撒旦立刻的低头朝着那饼干袋子里面打量,并不时的抬手颠簸那包装袋,可以让自己的视野更加全面的覆盖,在包装里面除了这类手指模型的饼干外,其他的饼干造型也甚是异类,诸如眼球,舌头,耳朵等等一些列可以直观表述的人体器官造型。
“现在的孩子们都是喜欢这种饼干形状吗?”撒旦喃喃疑惑的讲述着,随后便是毫不介意的把一根手指模样造型的饼干扔进了自己的嘴里,在牙齿舌头碾碎咀嚼之下,那不过依旧是面粉和调料的糅合堆积,而并非血肉。
“真不是什么造型健康的饼干呢,不过…………味道还挺不错。”
撒旦一边吃着那样恐怖人体造型的僵尸饼干,一边再次的踏起了沿街而行的脚步。
这一刻已经是2619年尾端的十二月了,而入冬以后,弗瑞顿的皇都区域内却是迟迟没有等到任何的降水,寒冷的气候加上干燥的空气,让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种异样的氛围中,不过面对即将迎来的2620年,以及岁末的圣诞节,平安夜,蔓延着异样节日的气氛让都市内的人感受着自我的喜悦,而疏忽了自然的缺憾。
不过这一切对于刚刚,有些莫名其妙便是获得假释的撒旦来讲,在似若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街道之余,感受那般干燥的冷风,还有那已是显得陌生,但还是显露着友好节日气氛装点的街头装饰,却是让他感到更加的寂寞和无聊,懵然的时候他甚至是想不要这样的出狱假释,而是继续的呆在自己温暖的牢笼中,进行着自己一百五万余年的监禁刑罚。
那虽是被约束着自由,不过如果认定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如同牢笼那般大小的空间,那么就不在会感到寂寞和残忍了;而反观这一刻,这监狱牢笼外的自由世界,何尝不是一个硕大的牢笼,把所有的世人囚禁其中,只不过是人与人能看到更多的同类,能看到更多的风景,可以看不到更多的风景,所以便是永远不会乏味,不会产生被囚禁着的真实错觉。
继而当撒旦漫无目的的游走到了一处双轨的站台旁,在看着那双轨列车在双轨轨道上频繁的出入,人流频繁的交替改变,而他却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列列双轨客车的离去,人流的再次聚集,再次消散。而已经是在一旁机器售票窗台处购买了一张乘航的票据后,他却是麻木的坐在冰凉的等候椅上,迟迟的不敢踏上他所想要到达方向的列车。
之前那肥胖典狱长的话语,还是在他耳旁回响,对于的他自己的假释是禁止离开这片美尔力城区的,而他所想要到达的地方却是仅仅达成双轨列车10分钟就可以到达的皇都中心城区,纠葛之下却是令人的内心有所抓狂。
…………
“…………上头既然发下话来,让你获得了假释,我也不好在干涉什么。同时上头也有交代了他们会自行的找你与你交谈,所以也就免得我们为你这样的杀人狂在安排什么社会工作,以免引起更多的舆论麻烦,你自己检点一些,好自为之…………”
…………
思绪之余,撒旦又是显得有些困惑与暴躁,此刻他所在做的不过就是漫无目的的等待,而那肥胖典狱长口中所说会找到他进行交谈的人却是一直没有出现。
“那会是谁呢?又会是在那里呢?”
许久的犹豫和停留,撒旦终于还是从双轨列车站台那已经被他坐热的等候椅上站起了身,随后在走出站台的时候,随手把那张已是购买的票据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内。
“不管在那里也好,他们终究会是知道我在那里的,既然他们是要找我,我便也就是懒得在想那么多令人烦躁的事情好了,呵。”撒旦的嘴角扬起了一抹邪恶的笑意,在天顶那片阴云的幽冷之下,倍加使人感到寒意。
时间从没有为谁停留,而等候时间加快脚步的人,却是成为了时间的富翁。即便是时间给予每个人都是公平的等量,但这个时候对于撒旦来讲他的时间却太过于无聊了些。
清晨的假释走出囚笼,漫无目的,或是可以说内心想要有所去向,但却总归还是被束缚的状态,而无法到达真正的理想之地;盲目的游弋下,观望着街头两边世人的热闹,恍然的时候,要不是还存在着与过去相关的记忆,撒旦甚至惶恐的觉得这个世界已经不在属于包含他自己的存在。
午后,天光依旧阴霾着那样的云朵,随意的在一家快餐店进食后,又是在周边的街道的便利店或是超市打探那有关“安妮小熊”饼干无果后,撒旦当真不知道自己还是应该做些什么。
这一刻当他坐在一处闲静街边公园的长椅上,寂寞之余似乎懵然的又想到了什么,接着他便是开始翻动之前那肥胖典狱长交给他的那个属于他入狱之前的包裹纸袋,里面陈旧衣服的色彩,让他已经是淡忘怀疑曾经的自己是否穿戴过,而那移动电话也不知道是处于了多长时间的关机状态,无聊的再次尝试开机,在缺失电力下,显然就是如同孩子般愚蠢的做着必然失败结果的重复;而在那纸袋最深处的那一枚钥匙,却是让他心头猛然的一惊,瞬时间,他便是想到了自己的去处,或者可以说他是自己人生偏移向罪恶,存有最唯美善良的转折角落。
“呵,我怎么忘了,在美尔力城区,还有那个空间是属于我的。”
第3节白色的乌云3
题记:“…………人与人相信彼此需要的只是彼此相信就够了…………”————玛利亚·西岚
那个地方并非是什么奢华的地段,而也正是如此在城区日新月异的变迁中,才是得以保留,不过建筑轮廓的外部都是重新的漆色了鲜亮的色彩,那与记忆中灰色的暗淡完全的不同。
撒旦止步于那一处显得稀落,熟悉而又陌生的住宅区高楼前,犹豫了许久,在似若盼望着那样苍白隐晦天空上掉落下什么东西而无果后,终于没有了耐心还在等待什么。他迈动起脚步步入了那住宅大楼,同样为了避讳他人耳目的绕开了便利的电梯,而选择的一旁的攀登阶梯。
逐阶的攀登下,往事,记忆中曾经在这里产生的一切美丽又是在他的心境重生。
虽说他被囚禁的生涯已经逾越过了五个年头,但对于这里的陌生与熟悉,却是在出生时候的记忆,而疏远又是彷如隔世般的冗长。
“呵。”
继而他的脚步终于停止了继续的高抬迈动,那已是这高楼第十层的廊道折转。
而目光的瞥见之下,在周围住户的房门都是更改为五年前还是稀缺高级的全电子防盗门下,那一栋依旧保留着钥匙锁孔的防盗铁门却是分外的扎眼,令人心生冷落。不过这番从曾改变的景象却是让撒旦的心境安稳了许多。
随后在他把钥匙插入了那锁孔内,依旧按照记忆习惯的防线扭动旋转,房门便是被打开了,不过触目之间的模样却是令他感到意外。
他原以为五年的冷落,没有人关照这间屋子势必会堆满尘埃,或是被楼监的物业整理为空落成为代售的房间,以来补偿他所犯下滔天罪恶刑罚的微弱款项,原本保留了下来就是足够令人感到意外,而这一刻他更没有想到,咋一触目所见到房间内的一切陈列还是彷如多年前的记忆,一切并没有空落,也没有灰尘的堆积,这让撒旦的心境猛然的豁达喜悦,不过他立刻便是注意到了客厅内是存在着人的,虽还没有从房间入口的简短廊道处转过视线,但是他就是可以肯定,因为他本身就是一只野兽,一只惶恐瘦弱而又凶恶的野兽。
撒旦知道当他开启这间房门后,房间内的人自然也是知道他的到来,此刻他无需再做什么狡黠的隐藏,而是显得大胆的便是径直的朝着客厅内走去,而在看到客厅内只有两人的身影,他便是心安了许多,因为他清楚自己的力量。
“呵。”他故意嘲讽的谩笑着,随后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与那两人中一人对立的沙发椅上,并是单膝伫立,另一条腿毫无尊意的高跷在其上。
“你们就是那个典狱长口中所说的人么?”撒旦一边说着,一边故作轻松的把自己的头高扬了起来,不过他眯缝起来的眼瞳却是紧紧的注视着身前沙发座椅处那佩戴着厚重墨镜的,看不清脸庞具体模样的年长者,而余光扫视之下,再其身旁那一直双手抱胸,肤色过于苍白的年轻人也是令他颇为瞩目。
身前的茶几上,那两杯热饮还泛着着淡淡的氤氲,显然对方也是刚刚到达这里等后不久。
“那么阁下找我这个杀人狂有什么事?是你想雇佣我杀人吗?呵,如果这就是你动用权力对我进行假释的目的的话,那么可能就是要让你失望了,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在想让我杀掉的家伙了,不过你们想要招惹我的话,我不介意…………呵…………”淡淡的叙述间,撒旦张狂的轻哼着不削。
在他对立侧那戴着墨镜男人身旁那一直伫立,肤色苍白的年轻人却是神色微动,随即便欲上前虽撒旦进行反斥,然而那戴着墨镜的男人却是抬起手挡在了那肤色苍白年轻人的身前。
“我的目的的确是雇佣你而进行达成我的一些列目的,我不否定这期间是否可能会存在这杀人的因素,不过既然是雇佣,我会给予你相应的报酬…………”
“报酬?钱么?或是让这间房子依旧保留原样就是为了收买我?哈!那么你可就是要失算了,我杀人的目的从来都是为了物质的东西,而是为了…………”
“为了复仇、愤怒和保护。”没等撒旦自信满满的把话讲完,那戴着墨镜的男人却是突然的打断了撒旦的话语,而他那样执着肯定的言辞,却也瞬时让撒旦的语气一塞,随即他不敢在过于小觑面前的男人,而是稍微的收敛了些自己过度张扬的坐姿。
“这是你的妹妹吧。”在那带着墨镜男人微微点头示意后,再其一旁那肤色显得过度苍白的年轻人上前一步,从怀中摸出了早已准备的照片陈列在茶几上推送至撒旦的面前。
照片上是一名青春年纪的少女,那样和煦灿烂的笑靥,是与此刻房间内的暗淡,户外阴沉的天光存有着鲜明的对比。
目光触及确认后,撒旦的眉头不由的一挑。
而那名肤色苍白的年轻人却是没有停止下动作,陆续间又是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了一张照片陈列推送至撒旦的面前。
而那张后续照片上的留影,却是一名神色显得木讷的女人,与第一张照片那样少女的笑靥有着鲜明的对照,不过细细打量之下,第二张上照片的女人却是第一张照片上少女成长之后的模样。
目光再次的确认后,思绪回忆过往的那般肮脏破碎的日子,以及一切原本美丽和谐的一幕变化如此,这一刻他的拳头便是不禁的再次紧攥了起来。
“你的妹妹虽然还没有完全的康复,不过现在也是在被细心的照料着。”那戴着墨镜的男人再次开口讲道。
“哼,威胁我吗?”
“如果你那么认为的话…………”
还没有等那戴着墨镜的男人的声音落定,撒旦猛然的从沙发椅上惊跃而起,单手成爪的模样笔直的锁向那戴着墨镜的男人的喉咙,然而眼看就要是触及的时候,他那单手却是在半空中硬生生被人抓住而停顿了下来,撒旦诧异的瞥眼顺从着那阻碍自己手指趋向的手腕胳膊延伸处打量去,正是那肤色苍白的年轻人横空插入的阻挡。
“…………那么就算是好了。”戴着墨镜的男人平静的继续把自己的话语讲完落定。
随后,撒旦轻碎了一口,用力抽回了自己的胳膊,重新的坐回到了沙发椅上,目光便是开始警惕的打量着那戴着墨镜的男人身旁的,那肤色苍白的年轻人。
“这说上去你可能会有些不信,但我却是你的拯救者,五年前你引发了那样巨大的社会动乱,前前后后足足杀掉了三百八十八个人,虽然死掉的人大多数是帝国的黑社会势力人员,不过那依旧不是可以肆意杀戮的理由。帝国的刑罚是每杀掉一个人,没有其他任何残忍情节的,便是按照20年为惩戒刑期,连续杀两个人刑期递增至40年,三个人便为增加为六十年,并且不存在着最大刑期优先的法则,完全是相加的法则。而你那个时候造成的事端情节虽然极其残忍,但鉴于被杀者大部分都是身有黑社会性质的恶势力,量刑的时候依旧按照基础20年刑罚计算,由此388个人,等差计算后的总和便是一百五十万九千三百二十年的服刑,而时候虽是遇难者家属,以及社会责任律师屡次的上诉,增添你的罪行,但那增添的刑罚结果都已经是微不足道了,毫无意义了。他们实际的目的是想让法律对你特殊审判为特殊执行死刑,不过审判法官依旧是拖延着,或多或少的还是维持这原判。理应来说你的确应该被执行特殊死刑,但是就是我对你施加的拯救。而你疯掉呆傻的妹妹原本在你入狱后的结果不过也是被送到福利院,继续过着呆傻疯子的生活,难以在进行任何的康复治疗;而现在,你应该可以看得到那第二张照片背景上的家具陈列,那的确就是一种可以让你妹妹一直保留着舒适生活,并且可以享有相应治疗的地方。而你既然已经出狱,自然便是想快速的见到你的妹妹,但是你却还是被限定着自由,想要到皇都中心城区的福利院打探你妹妹情况的你,却不得不还是停留下自己的步伐,呵,不过我却是可以改变着一切,拯救你的这一切,你必须要相信我,服从我。”
戴着墨镜男人冗长的话语,令撒旦心生波澜,那男人的话的确是捏住了他胸膛中的软肋,再次低头木目光停留在茶几上那两张照片中记忆伊人的身影,他的思绪不由得动摇了起来。
“一直把脸藏在墨镜下的家伙,我怎么可以相信你?呵,你可以把你的心挖掘出来给我瞧瞧,还是撬开脑壳倒出里面的汁水?”
“呵,曾经很久以前的时候,有个人对我说过,人与人相信彼此需要的只是彼此相信够了。”戴着墨镜的男人缓缓的抬起手,朝着自己的脸上的墨镜摸索去。
在其一旁,那肤色苍白的年轻人在听到戴着墨镜的男人讲述这番话后,神色却是突兀的一怔。
“…………挖出心脏,撬开脑壳的事我是做不来,你也做不来,这世间所有人都做不来,相信与否就全凭你自己的是否愿意相信我了。”言罢,那戴着墨镜的男人摘下了自己的墨镜,把自己的模样完全的表露在撒旦的面前。
而撒旦在见到那男人实际的面目后,那张熟悉又是陌生,曾经无数次在报纸或是电视上见到的脸庞模样深深的令他震惊,纵使他过去见识过如何的场面,但也绝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天的令他自己不知所措的情形。
随后那原本佩戴墨镜的男人也不再犹豫的从沙发椅上站了起来,脚步便是朝着房间外走去。
“既然我已经露脸了,便就没有什么在需要我交代的了,对于剩下细节的东西,灵便就交给你了,梅尔特博士还在楼下的车内等我。”
“是,陛下!”那肤色苍白的年轻人微微躬身示意。
在一旁还坐卧在沙发上的撒旦这一刻完全的惊呆诧异惶恐了起来,“你,他,你们…………”
“没错,如你所见,那的确就是帝国的前统帅法尔拉米陛下,而我是帝国皇家骑士团排位第二十名的幽灵骑士。”
“…………”
“现在你已经没有理由在怀疑我们什么,我们已经选择相信了你,而你是否相信我们我们也不再想知道更多的答案了,因为我们已经知道了答案。喏,这也是你一直在找的Japan武士刀吧,呵,一直藏在这里,不让你立刻瞧见的确是麻烦了一些;而我们想要把这件杀人证物凶器再提取出来的确不易,这把刀的过去虽不知道是如何,但是在你的手上却已经开刃为了百人斩,既然身为刀剑便就是要砍杀,否则就是等于废铁…………”
“…………”
在那把一米余长的武士刀被抛掷捏抓在撒旦的手中后,在那肤色苍白年轻人徐徐不断的话语还在进行时,撒旦的神识飘渺动荡了起来,着手莎摩那长刀刀鞘坚硬的质地,懵然错觉他再次抬头瞭望着与客厅相连阳台的窗外,淡灰色的天空下,却是断续的飘洒起了纯白的色彩。
…………
“喂,喂,哥哥为什么夏天不下雪呢?”
“笨蛋!这也要问!夏天只能下雨,下大雨,大暴雨,只有冬天才能下雪,这就是自然的法则!”
…………
那一年的夏天,雨水很是磅礴。
那雨水或许是洁净的,可是落在尘世间后,却难以洗刷什么,只能是让肮脏变得更加泥泞。
…………
包含在漆黑血肉内的人心可以蕴藏着光明的信仰吗?
至少,乌云的里面可以藏得住那样洁白的雪花。
第4节行走的傀儡
题记:“抱歉,,虽然所有人都准备好了,但是我还没有准备好,所以又是要变得的拖拉了,真是抱歉…………”————卡露亚·索拉思尔
日光还没有升起放亮,过早清晨的时候,弗瑞顿皇家科学院意外的迎来了它过去的统领者。
“您是…………”当身着皇家科学院标志性装束棉衣的西梅正在院落中的一处对昨时黄昏便开始骤降的大雪沉积进行清扫整理的时候,懵然间的便发觉了那人的到来。
“…………您是…………拉里克陛下?!”思绪的恍然间,她叫出了那来人的名字,随即便是显得惶恐的立刻低头显露自己的卑微。
“你不必这般对我,我也不是什么权贵的皇子陛下,你既然还记得我便是令我显得意外了。”面对那女性的言行举止,拉里克也是显得有些慌乱。
“陛下您这是哪里的话,您曾经毕竟也是这皇家科学院的领导者,就算如我这样刚在这里工作不久的新人,也早已经是清楚这皇家科学院的发展历史了。”
“呃,是么。”面对身前女性娴熟的对答,拉里克反倒感到有些局促,对于那女子口中“历史”词汇的意义所指,在拉里克自己脑海中的记忆缺失荒诞般的存在。随后在他再次迈动脚步朝着预定身前的大厦前行的时候,那女子便是陪同在他身边进行着引路。
“今天是星期六,除了定期科研实验进行外,其他的专家科学者都是没有前来的,并且还是这么早…………”
“对于这一点我是知道的。”拉里克沉声的回应着身旁女子的话语,瞥眼之间他却是见到了再拿女子受伤还提拿着的扫雪铲。
“那么陛下您今天到这里是…………”
“调阅我之前的委托实验化验,对于这种小项目,你应该也是可以为我解答的吧。”
西梅微微一怔,随即点头肯定,“嗯,是的,陛下!”
“呵,对了,你既然说你在这里没有工作多久,那么你就应该是在九月末,十月初的时候,那次皇家科学院对外招生时候被招入的新人吧?”
“嗯…………可以那样被认为,我原本是在去年的时候就被招入了,不过那个时候由于…………一些原因而耽误了报道,而我虽是今年才进入的皇家科学院,可是我在这里参加工作的时间却是在八月份中旬的时候。”
“哦,是那样啊。”拉里克淡淡的叹息着,目光不住的停留打量身旁的那名女子时,稍许犹豫后他似若又是想到了什么,“以往时候进行除雪一般都是要使用清雪机器人的,怎么今天你是要使用这样的扫雪铲?”
“啊…………这个…………”西梅的神色拘谨难堪了起来。
“是除雪机器人出现故障了吗?”拉里克尝试的询问着。
“不是…………那是因为我…………我…………”
拉里克看着身旁女子那反复期期艾艾的模样,她原本就是随口一问,也没有了什么兴致,随即挥了挥手,并是加快了脚步。
“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只是随意一问,你不必放在心上。”
面对拉里克那样的话语,西梅瞬时一怔,并是不由得顿住了脚步,在拉里克逐渐加快的脚步进行下,她望着拉里克那样成熟的背影错觉不已。在她的印象思维之中从没有见过拉里克本人的她,一直以为拉里克,那个在过去曾经引起卫星坠落灾难的帝国皇子会是有着怎么样暴戾的品性,心怀仇恨的她虽是排除了拉里克对己世界内罪恶的存在,但却也是从未得到过她认识的好感,而这一刻匆匆简单的对话,那样没有任何固执恶劣的言辞,却是使她的内心重新的定义了拉里克在她内心中的地位形象。
而疾走之余,当拉里克发觉身旁空落之余,才回顾向身后。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西梅…………西梅·拉克丝,陛下您可以这样的称呼我。”
“啊,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劳你帮我查阅了,我原本还在担忧这么早是否还会在科学院内遇到执勤者,呵。”
“是,是的,陛下!”西梅立刻的应声回答道,而她那原本被户外冷气冻得透红的脸颊猛然间却不知为何更加的红润起来。
当两人进入了那正身前的那栋大厦后,逐阶的穿过廊道,抵达了预定的房间后,西梅通过联网的电脑便是开始对数据进行调阅,不多时便是找到了之前不知何时拉里克提交过的一份化验处理请求。
“嗯,找到了,陛下,那化验的详细结果已经出来了。”西梅停止了敲击键盘的动作,这一刻脱去了之前那样皇家科学院标志性装束棉衣,更换上了素白色的科研大褂衣衫,西梅那单薄的身段立刻的显露了出来,对此拉里克颇为惊奇,而瞬间的时候他便似若是可以理解为什么如此瘦弱的西梅之前还要那般的使用除雪铲进行扫雪那般重苦力的劳作。
“啊,结果怎么样。”
“陛下您提交的化验物质是一个类似糖丸的颗粒,化验结果提取构成成分为,95.3%的蔗糖,1.53%的…………”
“不必说那些各种比例,和所包含的物质,告诉我那里面到底有没有包含什么特殊的东西?”拉里克的精神集中立起来,并是上前一步,凑到了西梅操控的电脑屏幕旁。
西梅着手拖动鼠标盘滚刷新页面,在复杂的黑白表格数据图中,快速的寻找着敏感不同寻常的构成物质。
“有了,这个,0.002%的吗啡,不过已那颗糖球质量作为基础,这个比例的吗啡并不存在着多么巨大的危险系数,虽然目前帝国食品安全法中禁止添加吗啡这种物质,不过微毫的摄入并不会对人体产生如何巨大的影响。”
“那么,如果长期食用呢?”拉里克继续的追问道。
“如果正常人长期食用会造成失眠、记忆力下降等并不显著的负面效果,不过吗啡这种物质在医学上却是可以作为精神病患者的镇定剂进行使用。”西梅出言解释道。
“是么。”拉里克的目光缓缓的从电脑屏幕前移开,并是单手停留在下唇上而似有所思。
自从Japan东京回来后,有着那位专业医师的一番话语,拉里克对于少女B·B的身世越来越加的疑惑,还有对于赫拉也是在潜意识中产生了不信任的隔阂。他通过自己的可以想到的手段进行探索解惑,但是为了免得引起赫拉等人的注意,在避开当事人的前提下,他所能做的只查阅相关书籍,或是这般的对那一直喂食给少女B·B的糖丸进行化验排查。而这一刻西梅口中所报告的结果,却是让他的内心更加的疑惑,他甚至认为自己已经是多虑而错意了赫拉一直以来对少女B·B的邪恶,而并非是保护。
“除了这吗啡外,还有其他的对人体有害的物质,或是恶意的物质成分吗?”
“嗯…………由我看来应该是没有什么了,不过对于生物化学科学并非是我的专长,或许会有遗漏,如果有需要的话,陛下您可以专访皇家科学院内擅长生物化学的院士…………”
“不必了,就算你再不专长,也要比我这样的外行人懂得要多,那么就这样吧,我要告辞了。”言罢拉里克便是起身移步向房间的门口走去。
西梅随即便是想要跟随在他身后进行送行,但却被拉里克的话语止住,“你不必送我出去了,你在这里歇一会儿吧,刚才那样的扫雪并不轻松吧?想要把身体锻炼的强壮,那样的蛮干却是不行的,上帝给予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他既然让你身体瘦弱,那么给予你了一颗聪慧,可以跻身成为皇家科学院一名科研人员佼佼者的大脑,那已经是足够丰腴了。”
言罢,拉里克便不再回顾或是停留,而划开电子门信步离去。
还停留在房间中的西梅却是缓缓的攥起了拳头,原本在她内心中刚刚对拉里克建立起来的好感却是在瞬时间散去竭尽,又是凝聚成为了与目的共存的复仇体系。而拉里克却是不知道,他那番安慰勉励的话语,却是刺痛了西梅内心深处的执念与憎恨。
“上帝是公平的?呵?如果是公平的话,早晚有一天我要血刃了你们弗瑞顿皇室的血脉!!”瞬息之间,西梅原本安谧的神色变化的狰狞扭曲了起来。
…………
而另一边,当拉里克刚走出那间大厦,口鼻再次呼吸着户外的冷空气还没有完全的吐纳成为白雾的空隙时,抬头的触目之间,赫拉的身影却是截然的伫立在那还为扫净积雪的空地上。
“嘁。”拉里克轻碎了一声,并是立刻的皱起了眉头,随后无奈般的向前走去。
“陛下你真是好体力呢,我们雷西林家距离这皇家科学院可是足足近两公里的路程,陛下您竟然是一路徒步而来,呵,就算陛下您全当晨练,不过这样的随意外出可是让人很困惑呢?”赫拉抬手轻推了下自己眉目间的镜架,掩饰住了他眉目细节的神色。
擦身而过间,拉里克也没有任何言语的回应,而是径直的朝着在赫拉身后那台侍候的黑色轿车轿车走去。
面对拉里克如此缄默无言的模样,赫拉也不恼火,随即转过身,跟随着拉里克的脚步。
“陛下你如果还有什么疑惑尽可以问我,而避免在这样突然的从我们的视线内消失,尤其是从现在这一刻开始,复辟的时机已经是出现了,呵。”
刚要开启轿车车门的拉里克动作一顿,眼角余光偷视身后赫拉在清晨日光渐渐升起明亮而打照在雪地上的暗色倾影。
那一刻已经不在如同少年时候那般暴戾天真的拉里克已经是意识到了,在潜移默化中,自己已经是成为了一具拥有自主意识但却还是被棉线牵引的傀儡木偶。
“哼。”
第5节除名1
题记:…………
“踏,踏,踏…………”
那急促的脚步响亮有力,鞋跟与鞋尖交替碰撞在光洁的廊道地面上,不知何时已经成为了旋律的节奏。
而那并不是一个人的独鸣脚步,在拥簇人流的跟随下,那般同为急促的脚步却是没有和拍,稀落相互交替,分外杂乱。
继而当那脚步群声终于逐渐舒缓下了节奏,随即应声的便是突入推门的闷声。
“抱歉各位,与新联合国集团国的首脑们达成策略共识的时间有些过长了,诸位商讨的策略结果如何了?”
身着正装的娜尤娜·索拉思尔在步入这间会议室后,便毫不客气的朝着会议圆桌为她所预留的首席位置走去,继而在确定她入座以后,肖阳,西诺斯亚米尔等一直拥簇陪同在她身边的护卫便是止步在这间会议室门前,在从娜尤娜的色神中得到了肯定后,便是退身的闭合了会议室的大门,而他们便是守在门外。
“我们商讨的结果先暂作不谈,总统帅请您先把与新联合国集团国首脑们达成的对话先对我们进行一下传达吧。”在娜尤娜入座后,圆桌原本坐立的人员全部起身,对娜尤娜遵行完帝国的礼节,在众人再次落座后,在娜尤娜身旁的希加索便是侧身的对娜尤娜建议道。
“嗯。”娜尤娜点了点头,随后继续的开口讲道:“目前对于非洲北部弗利可可内斯尔拉米沙漠区域发生那样突然出现的暴动武装,以及在斯尔拉米沙漠周边,甚至包括弗利可可首都在内的周边地域,在刚刚的十四个小时内全部的沦陷,如此非洲残存的反抗武装势力完全就是出乎了我们的全部预料,甚至对方可能是第二个Apostle军团那般,掌握具有高科技信息作战实力的武装组织,不过我们依旧拥有信心,毕竟我们是这个世界的高端倾向者,领导者,而刚刚与新联合国集团国,以及附属国的全部首脑达成的共识就是迅速清剿,由此避免刚刚整合和平的非洲大陆,由此契机再次的复辟的战乱动荡。目前具有空舰出航实力的China,America已经出动了空舰行驶向非洲大陆,对于这一点可以理解,毕竟China,America更是关心他们刚刚在非洲投资新兴的资产,而我们帝国在地理上虽是靠近非洲,尤其是北非,但我们在非洲的资源经济更多的是同化,同时在帝国南部边缘地带与北非接壤区域还具有军事营地哨所,所以我们并不需过度的惶恐经济缺憾,不过身为新联合国三巨头的领袖之一,既然China与America都已经出动空舰,为了避免舆论矛头,已经重新平定那暴动异军突起的武装组织,我们也必须的组织空舰出航。”
娜尤娜言罢,轻轻点头,随后目光朝着会议圆桌围坐的几人看去。
“嗯,这一趟的空舰出航战斗不可避免了,而这也是娜尤娜公主您继任总统帅一职后,首次的命令出动军队武装。”在娜尤娜左侧身边,隔阂着一个空缺的座椅后,次之的座椅处一名年长者赞同的点头肯定。
不过在与其相靠的左手侧,另一名右眼眉上带着显著白斑的中年人却是出声否定,“我反对帝国进行空舰出航,毕竟娜尤娜公主陛下您才刚刚继任总统帅不足数月的时间,虽是表面上帝国内的政治转型看似十分稳健,没有任何的波澜,但谁会之后如果这次帝国在进行军伍出动,除了舆论的口诛笔伐外,某些潜伏的人是否也会借此机会而做些什么罪恶的事呢?你说呢?欧米亨大臣?”
这右眼白斑的中年人显然是非常狡猾,并是在官场上沉浮多年,他先营造了一个舆论点,而又是把这论点的损益处暴漏出来,再把这话题转交给身旁的对手,从而让对方无法反驳和否定他的论点,而所能做的只是缄默或是支持的两种态度。
而被其点名询问的欧米亨便是座位在他左手身侧的年老者,而他的位置也正好是处于与娜尤娜位置平衡的直对侧,在此刻会议室内所有人把目光交集对他的时候,此刻他抬眼向着会议圆桌四周淡淡的巡视,最后目光停在了自己的右手侧,随后收回目光,嘴角衔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丘尔拉大人想让我说什么呢?”
位居第四大臣要位的欧米亨·雷西林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对于身旁常年的竞争对手,对彼此的伎俩都是了然与胸,此刻他没有妥协身旁第三大臣丘尔拉的话语,也没有否定,也没有缄默,却又是聪明的把烫手山芋的话语权又抛掷了回去。
“哼,某些人心里清楚的很。”丘尔拉沉沉一哼,板起了脸。
“呵,某些人也是很会讲笑话呢。”欧米亨的嘴角再次扬起进行着嘲讽。
“啊,好了好了,两位前辈不要在争什么了,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此刻在首位第一大臣位置一直空缺下,并且第五大臣塞卡克西特尔前辈也因为商贸问题去东部进行调整时,那么此刻在场的帝国最高参政建议权的大臣,算我在内便就仅剩下了四位…………”
此刻在回忆圆桌上以希加索为起点围和圆弧顺时针最末端的位置上,一名三十余岁带着眼镜的年轻人缓缓的从自己的座椅上站起,此番模样无疑是显露着他此刻辈分与地位的最低端从而对场内所有人的敬意之举,不过他那样看似客气的话语如果细细推敲却也是也是暗藏着锋利。
“…………之前娜尤娜陛下对我询问我们研讨结果的对策,我们也是一团糟乱进行着商讨着帝国是否要再次出动空舰单位的巨型武装,而有眼下来看,卡卡夫公爵大人显然已经是持有赞同的观点;而丘尔拉大人却是反驳的观点意见;至于欧米亨大人虽没有表述什么,无论是赞同也好,反对也好,弃权也好,轮到我这里话语权的时候,已经是带有决定性的了。”
“哼。”丘尔拉双手抱胸的闭上了眼睛,以示不削。
“呵。”在丘尔拉身旁,并是与这青年人隔着一个空位座椅距离的欧米亨却是淡淡的一笑,较有兴致的打量着他左手边的这位青年人。
“那么索西斯你的观点意见到底是赞成还是否定呢?”希加索皱起了眉头,目光转向的朝着对方看去。
而被希加索叫出名字的索西斯随即便是淡淡一笑,“我的观点意见也是赞同的,虽然最后的决策权在娜尤娜陛下您的手上,但我认为您应该不会拒绝这样的建议,同时我也还建议我们把这样的决策进行故意散布出去,通过修饰说是我们在座大臣一致认为要进行武装出动的,而娜尤娜陛下却是迫于压力而进行的施令,由此便是客观的缓解了舆论的矛盾压力,就算事后,某些人想要做些什么动作,也是难以在获得什么舆论的支撑点,呵,以上,娜尤娜陛下你觉得可以吗?”
“嗯?”娜尤娜不由得一怔,她没有想到索西斯会突然的把话语权转交给自己,错愕之间,在环顾会议圆桌上每一位大臣的神色,最后在面向索西斯时,她略显犹豫的点了点头。
“嗯,那么一切就这样的决定吧。”娜尤娜沉声肯定道,“接下来便是组织参战人员,而此次China或是America极有可能在世界的关注下,展现全新的全粒子驱动MS机型,而我们在此也是不能疏忽,而眼下我们弗瑞顿的地理虽是最为接近非洲地域,但也是没有多少时间还可以耽搁,那么对于这次空舰任命的主帅,各位可有什么好的将领人选吗?”
“那个近来一直被娜尤娜陛下您所亲睐的光明骑士不就是个最佳的人选吗?”沉默些许的卡卡夫突然的开口讲道。
“光明骑士,肖阳?他?”娜尤娜又是一怔。
“之前他曾主导过一次空舰驾驭,虽然那时相对的辗压作战,不过却是一次不错的历练,同时他又是娴熟全粒子MS机型的驾驭…………”
“卡卡夫公爵大人您老糊涂了吗?”再其一旁的丘尔拉出声打断了卡卡夫的话语。
“你说什么?”卡卡夫微微恼火了起来。
“之前那样的辗压作战是我们帝国的单方面出征,而这一次却是以新联合国的名义,如果要是让China和America那边知道我们这边的主帅是个年轻的家伙并不打紧,如果要是让他们知道那光明骑士实际的身份背景,即便是漂白了也是黑暗,同时还有之前伪装Apostle零号机体在达科利亚共和国内的劫持作战,虽是没人对帝国质疑什么,但是China和America的心中可是清楚的很,如果此刻再把光明骑士推送出去,那可就甚是滑稽了,呵。”
“哼。”卡卡夫虽还是愠气丘尔拉对自己的不尊,但他却无法反驳丘尔拉真实的观点。
“那么依照丘尔拉你的见解,此次派遣谁身为出航的空舰主帅最为妥当呢?你也应该清楚老一届的骑士团内部素来不和,而新一届的骑士团中,围绕着娜尤娜陛下的骑士团内具有一定实力的便也就只有那个外来者了,难道你要推举米拉可的女儿西诺斯亚米尔?哈,那更是笑话了,被卸任过的第一大臣,成为了骑士,然后再次成为了空舰主帅,想让China和America看我们帝国没有人选的笑话吗?”
第6节除名2
题记:…………
“那么由我来担当这次空舰的主帅如何呢?”索西斯莞尔一笑,又是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来,并单手抚胸以示程度和肯定,一脸自信模样的讲述着。
“你?”卡卡夫与丘尔拉异口同声的疑惑,而目光随之转向注视在索西斯的身上,等待他继续主动请缨的解释话语。
“早年的时候我也是从军伍出身,对于战场的调控还是有一定见解,而在两年前,米拉可老先生的爱女西诺斯亚米尔,并无实际军统,便就是那样的直接被受任空舰主帅一职,并且在战场上取得了还算可以的功绩,而现在的我虽是居位比那个时候西诺斯亚米尔的第一大臣职位要弱上许多,不过我却是年长与西诺斯亚米尔,所以说我是比西诺斯亚米尔更加的成熟;而眼下,之前法尔拉米陛下已经进行了二十万的裁军,此刻正是军队内部编制动荡的时候,任何一个直接被升迁调任,或是在此刻被任命高层的军官在部队内肯定回引起不好的舆论情况,而由我这样的高阶大臣担任主帅一职却是再好不过了。而各位前辈还可能说我毕竟没有任何的领兵经验,但这也并重要,重要的是我这样身份的人担任核心,而至于核心是否具有核心的作用,那么就是另一回事了,到时候可以如同以往一样邀请一并高级军事顾问跟随在我的身边,娜尤娜陛下,希加索陛下,三位前辈你们觉得如何呢?”
“呵呵。”在所有人还没有出声回应的时候,欧米亨便是一边轻笑着,一边赞许的拍起了手掌,“该说的都被你说了,我们便就没有什么再要值得顾虑的了,同时当China和America那些老一辈的权位者,在看到我帝国即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后,又出现了索西斯你这样的才俊,一定会大为咋舌惊叹呢,呵呵…………”
“欧米亨老前辈您过赞了。”索西斯微微躬身,以示自己的卑微。
“哼。”丘尔拉依旧闷哼,随即把眼瞥向别处。
年迈的卡卡夫稍许犹豫后,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接着便是把目光汇总在有着决策权力的娜尤娜身上。
“那么就这样决定了吧。”娜尤娜轻舒了一口气,随后目光正对向索西斯,“由于事态紧急,传统的委任令会延迟发放,那么索西斯接下来便就由你继任这一次空舰出航的主帅,而至于军事顾问的人选…………”
“黑玫瑰骑士怎么样?”不待娜尤娜犹豫的话语落定,索西斯又是进言建议道,这一刻在潜移默化中他已然成为了这一次高层会议的主导人物。
“黑玫瑰骑士?玄子?巴琳达?”在娜尤娜身旁的希加索微微一怔。
“不错就是巴琳达,前些时候修罗骑士阿洛思曾身为过空舰军事顾问的角色,而在老一派的求骑士团中的分裂隔阂也是围绕着巴琳达与阿洛思两人,此次如调任黑玫瑰骑士巴琳达正好可以补偿之前的平衡缺失,稳定骑士团内部的矛盾…………”
“呵哈哈…………”没等索西斯的话语落定,丘尔拉猛然的大笑起来,如此突兀的模样立刻便就汇聚了满屋人所有的视线焦距。
“我当真是小看你了呢第六大臣索西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黑玫瑰骑士的全名为巴琳达·修克·得彼斯可,而第六大臣你的全名应该为索西斯·修克·得彼斯可,呵,很好这一次的空舰全权统领都落入了你们得彼斯可一族手里,呵呵,真是有趣。”
“丘尔拉大人在疑虑担忧什么呢?我们得彼斯可一族抢尽功勋风头?这次的出航的胜败还未定,丘尔拉大人疑虑这些有些早了吧,同时你只是知道我与黑玫瑰骑士是同族的关系,但可知晓我们之间存有隔阂?并且眼下除却了黑玫瑰骑士外,丘尔拉大人您还能推举出更好的军事顾问人选吗?”索西斯的对答有度,丘尔拉只能再次闷哼缄默不语。
“而除了黑玫瑰骑士巴琳达之外,我还是想要单独的选定几位骑士进行护舰战斗,而以往的时候这都是由空舰主帅自行选定,但我现在在此表述的原因就是,我预定的一位人选需要娜尤娜陛下您点头同意才可以。”索西斯又是把话语对向娜尤娜。
“我?”娜尤娜微微一怔。
“不错,因为新骑士团是专属于陛下您的护卫骑士团,我要挑选走的人便要由您点头肯定。而我选定的人便就是之前被点名提到的光明骑士,而原因在之前卡卡夫老前辈已经提过了,那位光明骑士的身份极为特殊,不过通过几次的任务考核现在基本已经可以信任,而之前丘尔拉前辈也说过了否定他出航的理由,不过我的观点就是把他随同的载航在空舰上,以备不时之需,毕竟他是拥有全粒子驱动MS机体驾驭经验最丰富的机师,由此可以实时的弥补调整我们刚刚改良全粒子机体驾驭者经验不足的缺陷,这在战场上应该很有用处。”
“这…………”娜尤娜犹豫了起来,并是转头朝着身旁自己的兄长希加索看去。
“缺失一个骑士护卫并无关紧要,只要调用其他的人手就够了。”希加索顺从着索西斯的话语对娜尤娜肯定道。
“可是卡露亚姐姐她与…………”
“咳!”希加索立刻重咳,打断了娜尤娜的话语,而娜尤娜也是立刻的知晓了自己在不合时宜场合说了不应该说的话,随后她神色一正,对着索西斯点头的肯定道,“我知道了,我允许光明骑士肖阳进行出航,而他此刻就在这间会议室的门外,接下来在第六大臣索西斯你进行出门点兵的时候,顺路通知他随你而去就好了,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获释问题,便就清你尽快准备空舰的出航预备,虽然我们距离事发的北非弗利可可更近,但是China与America的空舰已经出航了,我们有更多的时间还可以耽搁了,接下来将有我们在座的继续的研讨此次事件的影响,还有相关可能疏漏的地方,一旦思虑到什么新的观点,和决策便会通知你的。”
“是,陛下,我知道了,我这就出去准备空舰出航工作。”言罢,索西斯对向娜尤娜与希加索轻微的躬身施礼,随后便是退步到了会议室外。
而在索西斯这般的刚刚走出会议室,在门前守候的肖阳,西诺斯亚米尔,还有一些列附属的官员大臣见到如此简短的时间,高层会议室闭合的房间再度开启,他们不由得心头一怔,随即在看到仅有年轻的第六大臣索西斯一人走出,便就立刻的明白了是已经有所命令传达。
“即刻准备空舰出航工作。”索西斯对着那一系列侍候的附属官员们高声的命令道,不待他更进一步的命令传达,人群中便就有数人快步离开了等候的队列,在那冗长的廊道内急速起脚步,快速的消失身影。
“你随我而来。”接着索西斯似若有意,又无意的贴着肖阳的身旁走过,把自己的命令轻声的传达。
而肖阳却是本能的一怔,而当他再抬起头目光与身旁的西诺斯亚米尔进行交流肯定的时候,索西斯的脚步已经穿梭过会议室门前拥堵的人流,渐行远去。
这时候肖阳才懵然的回过神来,并是快速的朝着索西斯的身影靠拢。
“真是迟钝的反应啊。”在肖阳刚跟随上索西斯的脚步后,索西斯便是带有嘲讽挖苦意义的出声讲道。
这让肖阳的眉头不由得一皱,毕竟被谁称之为反应迟钝都是不件令心情舒畅的事。
“你被征召随同空舰出征了,而我便是这一次空舰命令的执行主帅,也就是你的直属长官,现在我们就是要进行对其他随舰出航尖兵骑士机师的选定任务。”
“空舰出航?那这么说,之前非洲突发暴动…………”肖阳立刻惊讶,刚刚或多或少的从这帝国执政高层大厦内部听闻到了一些官员们的交耳私语,而此刻再从索西斯的口中得知空舰出航,猛然间他不知为何他自己的那颗心脏便是剧烈的跳动起来。
在这个世界刚刚获得了全新的和平下,在他也是认为这个世界已是获得了和平,他原本一切都将会按照美丽的旋律进行下去,但直至此刻他才发觉那不过就是他内心中的一厢情愿罢了,恍然之间他又是记起了曾经肖蓝对他嘲讽的话语:
…………
“…………你越是逃避自己的使徒的命运,那革新的命运便越会加速的进行,你擅自做主的命运,会牵扯改变到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的命运……呵呵嘻嘻…………”
…………
“怎么你很讨厌战争吗?”在许久得不到肖阳的回话间,索西斯不经意的瞥眼侧顾间,却是看到了肖阳那般情不自禁微微颤抖身躯的模样,会意之下,他很快的便就是读懂察觉到了什么。
“其实我也很讨厌战争啊,呵呵…………”
“…………”
第7节除名3
题记:“你可曾想过,如果你现在不在这里,你会在什么地方?会在做什么?是否也会思考想象这个时候的你是否真实的停留在这里?而不是在某些人的梦境,也不是自我的想象,而是真实的停留在这里,没有任何的虚幻的。”————索西斯·修克·得彼斯可
在肖阳跟随索西斯的一路上,索西斯主动的对他说了很多话,显然索西斯留给肖阳的匆匆印象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而这却是与他那佩戴眼镜模样的安静呈现着不相符。
而索西斯一路上那些看上去平白普通的话语,却是深深的触探着肖阳的内心思考,即便是此刻当他已经是随同索西斯抵达了宣召载舰骑士的临时会议室中,在会议室内不时的进入那些以往时候熟悉面孔,但却又是没有过多人生交际而陌生的帝国骑士们相互的冷眼缄默的时候,他的内心却依旧是在纠葛着。
…………
“我是见过归来的卡露亚公主的,的确是一个令人心动的美人,呵,不过光明骑士你可想过你自己是否可以匹配得上卡露亚公主的那份美丽呢?同时你的内心真正的革除了对帝国的憎恨吗?对这个世界摧毁你故去Apostle军团,或是你人生被动转折的悲惨,因为自己所获得美丽的东西,而便就把那一切全部的遗忘掉了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你的人生还是真是值得庆幸的戏剧呢,无论开始怎么样,过程怎么样,只要结果获得了自我的满足,自我内心的快乐贪婪,那么一切曾发生的罪恶便就都结束了,呵呵,真是豁达的胸襟呢。”
“索西斯大人您这番的讥讽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看到光明骑士你本人,又是联想到了你的过去,而感到有趣罢了,同时你可曾想过,如果你现在不在这里,你会在什么地方?会在做什么?是否也会思考想象这个时候的你是否真实的停留在这里?而不是在某些人的梦境,也不是自我的想象,而是真实的停留在这里,没有任何的虚幻的。你觉得这里的一切当真是属于你的吗?在你孩童成长嬉戏的时光中,是否会臆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是这番模样的身处在这里?这里的一切,现在你所做的事,你所接触的人,是否已然成为你内心中的荒唐?”
“我不明白您这话语的意思,索西斯大人…………”
“你非常的明白,只是你自己不愿意去明白,你只是被眼前的美丽,眼前自我的幸福而蒙蔽上了双眼,而从不去思考,或是不愿去回忆你自己曾经在苦难中一同挣扎而逐渐消失陨落那些曾经在你身边出现,而现在又消失之人的身影罢了,哈呵呵…………”
…………
就是那样,苦涩带着挖苦和讥讽的话语,令肖阳的内心又是陷入了低沉,一路成长至此原本都已经很是模糊的身影,却在这一刻在他的脑海中又是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
“其实我也很讨厌战争啊,但人类总是有各种各样战争的理由,而你可还记得你过去到底是为什么而战吗?”
“…………”
…………
“我到底为什么而战呢…………”
肖阳缓缓的攥紧了拳头,而懵然在抬起头时,在这间会议大厅的前台处,手持简表的索西斯正在高声,他这才发觉他似若已经错过了什么。
“…………那么这次随同载舰出征的骑士人选名单如下,除了预定的光明骑士肖阳,黑玫瑰骑士巴琳达·修克点得彼斯可外,蔷薇骑士安吉弗尔·斯塔雅米;混沌骑士哈里卡·斯塔瓦…………”
“耶————”原本安静的大厅呢,猛然的传响出一声带有喜悦的闷哼,所有人侧目之余,目光焦点并不艰难的便就是找到了哈里卡那略胖而又健硕的身影。
“咳!”索西斯重音一咳,迫使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的回归向他。
“…………幽灵骑士,法洛可·灵·私密提尔。嗯,以上这样就凑够除却军事顾问外的四名骑士,而其他没有被选召的各位骑士也不要又任何怨气,我的选召安排就是为了让每一位骑士都有出战机会而已,如果有幸在今后我还可以担任空舰主帅,落选的各位一定便是会还是有机会的…………”
“索西斯大人,可否把我从这次的载舰出征的计划中除名呢?”当灵听到自己被选召后,内心便是疑惑了起来,他已经被赋闲皇都太多的时间了,这样的突兀被召选根本让他无法接受,并且现在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还要去做。
“除名?”前台上的索西斯缓缓的皱起了眉头,“难道幽灵骑士你当真如同传闻那般的自甘堕落至骑士团的末位?这次被选召出征可是十分难得机会,望幽灵骑士你清楚…………”
“我已经想清楚了,请索西斯大人把我从这次任务中除名。”灵上前一步,单手抚胸,坚定没有任何犹豫的肯定着。
“如果我一定要坚持幽灵骑士进行这次的载舰出征呢?”索西斯抬手轻推了下自己脸上的镜框,并是眯缝起眼睛,不做任何让步的对灵进行着试探。
“那么就…………”
没等灵的话语落定,这间暗淡色彩照光的会议室大门,猛然的被人踢开,一名手持着传统Japan武士刀的男子大步流星的直闯进来,直接的走向前台,在与索西斯保持等位距离停下身后,他那双略微带有邪意的目光却完全不朝索西斯看去,而是扭头的撇顾向另一侧距离稍远角落处的灵。
“灵,怎么,当真被陛下言中了吗?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呢!”
“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我可以解决的,撒旦,你快退出去!”灵对突兀闯进这出征骑士选召会场的撒旦大声呵斥道。
而在与撒旦正身前,这般被撒旦不放在眼中的索西斯的嘴角缓缓的上扬,“撒旦?真是一个恶魔呢。”
撒旦的眼瞳内猛然的骤放寒光,随即提携自己单手上的武士刀便欲横在索西斯面前,然而当他的动作还没有顿住,刹那瞬时间在他身边空落的位置,会议室内侍候的骑士们便是快速闪身上前把他的身影包围住。
而撒旦面对如此众多的皇家骑士团骑士,他却没有任何惧意,反而在嘴角上反讽的扬起一抹笑意。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既然可以闯进这里自然并不简单,我们很忙,时间很紧迫,如果有什么话,就请快说吧。”索西斯也毫不畏惧,他着手轻推开护在他身前位置的玄子,并跻身上前,目光快速的打量着撒旦,眼角余光不是的瞥向另一侧的灵,脑海内做着记忆快速的浏览和思考。
“很眼熟呢,我应该是在哪里见过你。”索西斯再次的出声讲道。
“哼。”撒旦不削的沉声。
彼此的对峙对此展开,空气间的气氛骤冷,然而并不冗长的时候,会议室外又是传来了阵阵脚步,并不匆忙,也不缓慢,恰到好处的扣动着所有人心敏感的那根弦子。
“整理预备空舰出航的时间应该不多了吧,索西斯。”
会议室内的所有人闻听此声,不由得一怔,随即纷纷扭头侧目。
“法……法尔拉米陛下?!”索西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会议室门口处伫立着的那到来的法尔拉米,而法尔拉米那张冷漠不怒而威的脸庞,顷刻间便使会议室内所有人微躬下身躯。
“陛下,您这是?”微躬下身子的索西斯试探性的询问道。,在目睹着前一刻持刀闯入会场的男子转身走到法尔拉米身侧后,城府聪慧的他立刻便是明白懂得了什么。
“最近在我加冕之后,我时常要出走到国外进行访谈,而幽灵骑士便是我相中的护卫,此次的载舰骑士名单中应该是没有幽灵骑士在内吧?”法尔拉米沉声的讲道。
这番有着深意,肯定的问话,让索西斯在内心中缓缓的攥紧了拳头,“啊,原本是要选召幽灵骑士的,不过陛下您既然有所需求,那么把幽灵骑士从这次任务中除名也未尝不可。”
“是吗?如果这次的出征任务失败,索西斯你不会把幽灵骑士被除名的过程当做战败失利借口而写进战后报告中吧?”
索西斯的额头缓缓的跳起青筋,“陛下您真会开玩笑。”
“呵。”法尔拉米淡淡的轻笑着,随后便是转身健步离去,继而撒旦在环顾了会议室内全部皇家骑士团所有成员的脸面模样后,在他的嘴角上又是扬起一抹邪邪的笑意,随即转身跟随着法尔拉米的脚步一同离去。
当会议室内再次恢复安静后,所有人再次的挺立起身躯,目光所交集的位置,自然便是停留在了灵的身上,但彼此平日间已是习惯了冰冷缄默,又是在此刻这样集体聚集的尴尬时刻,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出声去质疑什么。
“哼,既然幽灵骑士被除名了,那么补位的骑士便就由盾骑士拉姆石泽·尼卡尔填充好了,以上被选召点名的骑士我给你们30分钟自行准备是时间,三十分钟后在大楼的一层门口集合预备登舰,其他人现在便就可以自行离去了。”言罢,索西斯长舒了一口气,同时抬手摘下了自己的眼镜,用自己口袋内刚掏出来的手帕轻轻擦拭,而那一刻他眼角的余光却是依旧的停留在前一刻撒旦还曾站立停留过的位置。
“我想起来他是谁了,撒旦,呵呵…………看来没有任何预导的命运会是顺利的存在呢,剩下的日子内,老狐狸欧米亨可能要遇到很大的麻烦了呢,呵,不过能杀得了他的只有我…………”
第8节如题1
题记:所谓遗忘的记忆,不过就是还没有回想起而已。
在法尔拉米与撒旦还是在帝国的执政大厦行进离去脚步的时候,灵一路匆忙的追赶而至,随后缓慢脚步的跟随在法尔拉米的身侧。
“陛下,刚刚…………”
“刚刚我让撒旦前去搅局,不明白是吗?”法尔拉米淡淡的讲道。
灵微微犹豫,随后点了点头,“就算陛下您不出面的话,在我主动提出除名的要求后,索西斯大人也必定会斟酌,并且在我的坚持下,他一定会将我除名的,而陛下您这番让撒旦他…………”灵一边说着,一边瞥眼朝着法尔拉米另一旁身侧的撒旦看去。
而此刻正单肩扛着那过于张扬武士刀的撒旦也恰巧把目光对向灵,随后口鼻闷哼。
“你认为索西斯会退让?你太小看索西斯了,有时候他是会一味的妥协;但更多的时候一旦他固执起来,没有任何人可以轻易把他的观念否决掉。这一次我既然预判了你被选召的事实,那么便是肯定了我后续的全部判断。”法尔拉米依旧淡淡的出声回应着,“同时我让撒旦故作喧嚣的前去搅局,除了真对索西斯,也是对此刻这间大厦内所有要政官员的一个警告,告诉他们我法尔拉米还在这里,就算他们想要有所动作,也是要顾虑一些。”
“动作?”灵不由得一怔,“陛下,我们不是要…………”
“嗯。”法尔拉米沉声肯定,打断了灵即要的话语,“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要铲除帝国之内危险的因素,政治转型以来,帝国内一片安稳,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安稳太过于梦幻了吗?或许过去我还会沉湎于某人存在的梦幻中,可是现实注定不是梦幻的产物。”
…………
“嗯。”玄子沉声的闷哼示意,同时把一杯刚从自助饮水机沏好的热茶磕放在索西斯静坐身前的案台上。
“真是不友好呢。”索西斯顿下了手上擦拭眼镜片的工作,而抬头朝着身旁的玄子看去。
此刻硕大的会议室以是冷清,仅有索西斯与玄子两人的停留间,彼此任何动作发出琐碎的声响都清晰的回荡在空间之内。
“哼。”玄子移开与索西斯衔接对视的目光。
“怎么剩下的半个小时准备时间,打算要和我这个兄长一起渡过吗?刚才真是多谢你了挡在我的身前,要不然那个持刀闯进来的家伙,这一会儿说不定已经把我砍成重伤了呢,呵呵。”
“那只不过就是我一个骑士的保护指责所在罢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才懒得顾及你的死活,而那杯水也不过就是对上司的尊意罢了,请你不要错意。”玄子冷冷的回应着,宽阔会议室回荡声息下,令那冰冷的气质更加的飘渺。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呢。就像那个时候决绝离家而去你的模样,呵呵…………”索西斯依旧谩笑着,同时抬起手拿过那放在自己身前桌案上的那还泛着着温热氤氲气息的热茶纸杯,便是徐徐的朝着自己的唇边送去。
而在他身边的玄子在听闻着索西斯这般这有他们两个人才能相互明白的嘲笑声,她的拳头已经是紧攥了起来,肩膀也是随同情不自禁的颤朔着,显然他是在压抑着内心愤怒的火焰。
而索西斯却是把玄子此时此刻全部的模样完全的看在眼中,继而也没有在多说什么,在唇翼轻摄了那一口纸杯热茶,又把那纸杯轻放在桌案上后,他便是从座椅上站起身来,随后移动脚步朝着会议室正在放开的大门踱步移去。
“还在憎恨我吗?外人总是把你与Master阿洛思齐名,不过在我看来,你却是比那个家伙笨的太多太多了,呵呵…………”
索西斯依旧那般的放声做着笑意,即便是与玄子擦身而过也不做任何的掩饰,或是停留。
“如果在半个小时预备时间内,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或是该去哪里的话,那么就早些的去集合地点等待其他人吧,等人虽是最令人难受难以消磨的时光,然而等的久了,因果律总会倾斜的更多一些吧,呵呵,呵。”
随着索西斯的离去,那样话语最后的笑声,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悠然安静。
当还伫立在原地的玄子巴琳达懵然的回过神的时候,在回顾之余,在之前索西斯所坐卧着的那张椅子前的桌案上,那纸杯茶水的氤氲已经是淡去了很多很多。
如果那也是时间沙漏一种标识的话。
…………
“傻笑什么。”
“我的那些你都看到了?”
“嗯。”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当你抬手扯过那个少女衣襟的时候。”
“那么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那个并不是你,我知道。我知道你会阻止你自己的。”
“呵,真是狼狈啊,他过度的透支这身体的力量导致现在脱力……”
“那个,找到了吗?”
“啊,或许吧,有些时候东西并不是在终点获得的……”
“而是旅途上。”
…………
“虽然看不到世界崩塌毁灭的那一天,但是我会一直陪伴着你,直至世界的尽头。”
“那一天…………”
…………
通讯电话响应等候忙音的时候,在有着之前索西斯那一番似若带有不明意图蛊惑的话语引导下,肖阳在自己的内心里面还是翻滚着波澜。
人是一种复杂的生物,而人类的记忆却又形似电脑的存储硬盘;那可以存储很多很多的东西,很多很多现实时间轴已过的留影,备份成为成长经验。同样那般庞大,在人不断成长,累积足以年,十年,数十年为单位的记忆经验储存下,那或多或少不可能不被淡忘的埋葬成为磁盘碎片,而诸多琐碎也不可能全部的存储,例如一天前这个时候所发生的事件,一周前这个时候所发生的事件,一年前这个时候所发生的事件…………不过如果任何记忆都是以片段点线般的省略存在,并在暗中形成一种时间轴的线索,那么便就不存在缺失遗忘的记忆。
所谓遗忘的记忆,不过就是还没有回想起而已;而终将回想起的存在,就像这一刻的肖阳回想起了过往时候与法米娜在那雪后放晴日光下的简短对白,那不能被称之为什么巨大,但却是牵连着他生命时间轴的线索,再次想起来的时候,让一直空落快乐的心,瞬间添上疤痕般的完整。
而对于背叛自己信仰,对于违背过去炽烈誓言的诚笃,极端的愧疚之下,肖阳又是陷入了过往时候内心崩溃的边缘绝境,那般痛苦至深的境地。
“法米娜…………我…………”内心的沼泽泥泞挣扎间,他的唇齿已经是微启的喃喃。
“法米娜?”电话通讯等候的忙音不知何时已经终止,连通之后,通讯另一侧的卡露亚在听到肖阳这般称呼一个未知人称的呼唤而感到困惑。
有着卡露亚声音的质疑,肖阳立刻的顿觉回了意识,随后对着手机话筒,便是显得期艾了起来。
而僵直稍许的等候下,还是卡露亚当先的出声打破了未知的混乱,“怎么这个时间突然给我打电话?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今天娜尤娜妹妹的会议安排较多,你晚上要很晚才能回来吗?”
“呃…………那个,那个我,由于突发事项,我被选召为载舰的骑士机师,距离登舰出航,大概还剩余二十分钟左右…………”
“啊?什么?这么突然…………”手机话筒的另一边传来了卡露亚惊讶的声音。
“所以,抱歉了,看来要有一段时间回不去了。”肖阳淡淡的讲道,而此时在他贴耳的手机话筒内却是鸣响了滴滴的视频通讯连接的确认提示,肖阳立刻的把手机从自己的耳旁移下静放在自己的眼前,在目及那屏幕上闪动名字的提示,还有与这手机相连的呆板青蛙布偶挂饰,犹豫了许久后,内心害怕此刻惶恐的自己与卡露亚面对面的相见下,肖阳似若本能般的按动了拒绝视频通讯建立的触键。
“怎么拒绝了,虽是不明情况,但如果随空舰出航的话,那么便是要绝对关闭手机的,而在想见到你…………”
“抱歉,现在…………现在我所身处的地方不太方便,要是…………”身处在安静廊道处的肖阳讲述着没有对面的谎言。
“啊,是吗,那么就太过于可惜了,不过这样也好,分离的久了,看不见彼此模样后,当再次见面的时,那样才会更加的喜悦,更加的有所盼望再见面时候彼此的模样不是吗?!”话筒内传来了卡露亚依旧豁达开朗的声音,而肖阳却因为内心的纠葛而无法在回应什么,原本亲近的感情,在瞬时之间便是被一种看不见的情愫隔阂起来。
不知为何而尴尬的境地,两人相继无言的沉默许久,但又不忍率先的挂断通讯的僵持时,许久沉默间,在话筒内只能是隐现的传响着彼此呼吸微弱的声息时,最终还是卡露亚再次的先语,“时间应该不多了吧,那么就再见吧,By…………”
“卡露亚!”肖阳猛然间话语激烈了起来,不过瞬息间又是萎靡了下去。
“嗯?”
“我…………”
“怎么了?”
“对不起…………”
“呵,怎么突然说起抱歉的话来了?”
“啊,那个,那个没什么,只不过…………”
“没什么就好,等你回来哟,Bye!”
通讯的另一侧卡露亚不等肖阳在回应什么,便是突然的挂断了通讯,手机话筒内再次响起的滴滴通讯结束的提示音,将肖阳由内心的纠葛中拉回现实。
踌躇之间,他的唇翼再度轻启,表述出自己已经无法传达,但却还是愚蠢表述的声音:“Bye……”
…………
这一刻在公寓里面,放下坠系卡通狐狸布偶手机的卡露亚,内心也是怀揣着淡淡的怅然。
她之所以那般绝然的挂断电话,也是因为她内心的自私和惶恐。
“法米娜…………”
她是记得这个名字的,即使在之前片段时候的微弱,然而那样如同电流的意识,在触及时,便是乍觉起自我本能的记忆河流。
他还清楚的记得,在那个她与肖阳戏剧相遇的那个早春夜晚,在她被肖阳仓促拥抱住的时候,在那个时候肖阳口中所温柔呼唤着的名字。
第9节如题2
题记:“祈祷并不是乞求,而是一种在神生命中的参与。”————俄利根(古希腊)
12月的末端,弗瑞顿皇都迟来的降雪,让人原本空落期盼的心情瞬时的丰满起来,随同着渐近的圣诞与岁末,那样在天空飘零,或是堆积在街道建筑树木上素白的色彩更添人心的喜悦。
不过这一刻身处在别墅客房内拉里克在单手支撑着下巴撇顾窗外那时候洋洋洒洒的白色冰晶,便是倍感无趣,同时内心也是忧虑的并不安稳。
然而在他坐卧桌案的对侧身前,少女B·B却是把她那只活体挂饰甲壳虫摆放在桌案上,时而用手推触,一副全然如同小孩子对自己喜欢玩具而全神贯注的模样。
“喂,一会儿不盯着你这个家伙就开始溜号,书看的怎么样了?”老者米拉可不知何的出现在这空旷的客舍房间内,乍然的闻声,让拉里克的肩膀不由得轻颤抖动,随后示意反馈得出那声音是源自老者米拉可后,他便是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接着低头恹恹的瞧看向自己身前的那本颇为厚重的书籍,那虽是被翻开书页,然而被翻过的书页却是寥寥的几张,与那本书籍堆积的厚度呈现着鲜明对比写照。
“每天这样阅读这些无味冗杂的厚书到底有什么意义?”内心突兀的烦乱下,拉里克便是高声的对拉里克抱怨道,随后他从座椅上站起,着手合拢了那本书被翻开单薄的厚度,接着便是要转身从房间内离去,从而避开与老者米拉可进一步的对话。
“顽皮与劣性又暴漏出来了呢,呵呵,不过…………”米拉可淡淡嘲讽的一笑,并没有移步阻去拉里克移去的脚步。
“…………不过,已经成长了不少,那么现在的你想不想与我谈一谈呢?”
“谈谈?”拉里克一怔,并是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并扭头朝着老者米拉可看去,在其一脸一如既往的笑颜下,拉里克缓缓的皱紧了眉头,随后退回自己的脚步,重新的坐回了之前他曾坐过的座椅上,同时已被惊扰的少女B·B却是一脸木讷茫然不理解的对拉里克与米拉可反复的瞧看打量,在她困惑的思维许久得不到结果,只是肯定拉里克短时间内看似不再会离开这里后,她便又是心安的把注意力转回还在桌案上窝缩身躯的甲壳金龟子身上。
“谈什么?”拉里克开口询问道。
米拉可缓缓的踱步至别墅硕大玻璃半开放式的窗沿旁,面朝向窗外那渐渐被天空铺垫的银白色彩。
“我们在一起生活多少年了,你可还记得吗?”
“嗯?”面对老者米拉可那突然不明所以的话语,拉里克却又是一怔。
“那应该是2612年夏末秋初的时候吧,那个时候的皇子陛下的你还真是令人头疼呢,刚到我的别墅庄园来,每天都是大吵大闹说什么自己是帝国的皇子,整个帝国都是属于你的,还总是扬言有朝一日要报复法尔拉米陛下,同时也要诛杀我米拉可一族,真是令人心慎得慌呢,而今回想起来那一切当真却是有趣,哈呵呵呵…………”米拉可又是幽幽的叹息轻笑了起来,而一旁的拉里克却是一脸茫然,不理解为何米拉可要在这个时候突然的进行自己过去的回忆,但在米拉可这番的引导提及下,他的思绪不由得也是蔓延了起来,延伸飘渺至了2612年那个夏末秋初时候自己人生片段记忆的轮回起始。
…………
“喂喂,快点,快点,谁说秋天是凋零的季节?那是花朵最美丽的时刻,如同人生奔波疲劳坚持的成长,无尽的努力,无尽的想要成长,想要终有一天可以触碰天空的高度,而就是这个时候,纵使气候变冷,日光偏离远去,但依旧坚持,直至孕育出自己的果实,绽放出一生最为辉煌的美丽!!所以,你给我快点,快点,抢在下雨把所有含苞的植株,还有已经结出微毫果实的植株都给我围和好防雨膜!!”
那个时候的天空已经是黑压了下来,抬头望却间令人难以想象何曾天空距离大地是如此的靠近,乌云间电流锁链时而乍现扭动,迟来的雷声如同天庭的击鼓,闷沉的波及人间。
少年的拉里克看着那满满整园子的作物植株,在天空低压的黑暗下,以及那沉重,要让它使用全身力气才能勉强拖拽防微毫距离的雨膜,那种无力,不知所措的惶恐瞬间便就把他吞没,在闷沉雷声的回荡,还有别墅篷檐下老者米拉可的指挥命令,极度的烦乱之下,他那份不稳定的少年心性又是爆发了出来:“我不干了!我是弗瑞顿帝国的四皇子陛下,我为什么要听闻你这个退位的落魄大臣指手画脚,为什么要在你这个残破的庄园里充当园丁农夫?!我是高贵的皇子,帝国的皇子陛下,整个帝国都是属于我索拉思尔皇室的!!”
“啪!”
没等少年的拉里克叫嚣完,别墅篷檐下的米拉可已是抢步走到他的面前,着手毫不忌讳的便是扇了拉里克一记耳光。
猛然的疼痛让少年的拉里克身子微微趔趄,疼痛与强烈的羞辱感,让他的内心充满了委屈和不甘,并且还是少年的他脆弱的泪腺,也是慢爬扭曲下泪水。
“你,你竟敢又…………”
“这里没有什么皇子!只有一株卑劣扭曲的荆棘草!”米拉可高声的对少年的拉里克呵斥着,那让磅礴正酣的声音让少年的拉里克错觉那就是炸响在他耳旁的雷声。
“这个世间谁都想要获得力量,然而这个世间任何却是存在着因果,想要获得任何的力量,便就是要付出相应辛劳和努力,你是皇子这并不假,但是现在孱弱的你,没有真正属于力量的你,总是依靠他人附庸力量你,在失去那附庸后,你根本就是一无是处,连一只蚂蚁都踩不死的废物!!连狸鼠都懒得啃食磨牙的荆棘条!”米拉可在一边高声呵斥的同时,一边着手扯起前一刻被少年拉里克发泄抛掷在一旁的防雨膜,接着便是开始翻卷的抻拉朝向整片巨型的庄园地覆盖去。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帮忙?!大雨就要倾盆而下了,难道你想要等到错失后而进行毫无价值的后悔吗?!”
“…………”
那一场沉积的大雨,终于在风息雷静的时候磅礴滚落人间,卷帘般的雨幕沿着别墅的玻璃窗涟漪而下,涓涓不止形如竖立的河流,在户外交织的黑暗下,室内明亮的照明,让玻璃窗产生反射的视觉效应,迫使期盼在窗前想要瞭望窗外光景的人,最后所能看到,停留在自己视线内的便就只剩下自己模样的倒映。
那是少年拉里克在他母亲辞世后,心中再一次的存有出现过的极度期盼,或者那也可以被称之为惶恐。
那个时候的他虽是不喜欢米拉可,也是坦言这个囚禁自己的庄园别墅,但是在时间渐渐冗杂后,一旦接受了这让自己厌恶的命运设定,混沌的恍然间也是让这一切化作平常。
在一夜暴雨过后,翌日的时候少年的拉里克破天荒的没有赖在床上等待着米拉可的粗棒大棍的起床号。或者也可以说在黎明白昼时候,他浅短的睡意突然感受到户外风雨息止后,便是狼狈的着装起床,接着便是匆忙的奔跑到昨天进行过劳作的庄园处。
而在那里他所触目的除了依旧保持完整,没有被昨夜那般磅礴雨水冲垮的防雨膜外,老者米拉可的身影也是伫立在那里,懵然的回顾间,远方白昼处的朝霞恰若在那个时候升起乍现出明媚的光彩。
那种付出后收获的喜悦,让少年的拉里克那份包裹在顽劣下而倔强的种子,终于破开了硬壳,感受到了世界上还存在着那种温暖光线的滋味。
…………
“…………那个时候的你总是一味的暴躁,一味的不经过思考的极端唯我主义,而在度过这么多的岁月后,你成长了很多呢,陛下。”
老者米拉可那冗长回忆的段落已经不在是重点,当他最后句子倒置的主语称谓指向拉里克的时候,却是拉里克瞬时从冗长的回忆中回归自我,而心惊与眼前的模样,对于米拉可对自己这样敬意的称之为陛下,那已经是在他记忆中渐渐淡忘的存在,恍然的有时候他甚至觉得他与米拉可两人存在的关系更是类似于祖父和孙子。
“而说了这么多无用的话,那么接下来便就是要进入我们谈的重点了。”老者米拉可那轻松的语气瞬时止住,随后在他再次的回顾面对向身后拉里克的时候,那神色已是严谨,似若的又是带有着些许陌生人般气息的冰冷。
“那么陛下,我知道现在成长后的你心理不安的在猜测这什么,那么现在我就全部的为你解答,以及包含我们,或者可以说陛下你即将要进行的抉择和道路。”
“什么?”拉里克本能惶恐的反问质疑道。
“呵,复辟命运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