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终归结束,人类到底从神灵那里获得了什么,人的一生到底又是在追求什么?
…………
极地的冰原并非是永久冻土。当简短夏季到来的时刻,极寒与温和的对比,透彻的阳光气息无比让人感到温暖。
“呐,你在干什么呢?怎么总是一个人孤单的呆在总让别人找不到的角落呢?”
“我…………”年轻的人内心中即便是填充着爱慕的情愫也因为自我的自卑而无法进行表达。
“是不喜欢热闹么?”
不喜欢热闹?难道这世间有谁喜欢孤独与寂寞吗?无法让人回答的问题,让人所能做的只能是更进一步的缄默,并还是要让人更进一步的以为是冷酷的模样使人疏远。
这是无法解除的痛苦锁链。
然而到来的女子的温柔却还是如同一缕穿过指尖可以感受的细腻春风,让人陶醉沉溺其中。
“呐,你知道吗?这是一种奇怪的花,每年在这个时刻简短的开放,花期只有一天到3天的简短而已。妖艳的红色与极度过度的冷色调呈现着极强的对比,让人在几百米之外就可以眺望到这样的一抹嫣红美丽…………”
“那又怎么样。”年轻人放目眼前整片的红花地,无法理解。
“这花并不是什么新奇的品种,不过只是普通的罂粟属类的变种花罢了,而在世界其他的地方这花却不是这般的明丽,反而却是苍白,或是苍黄的色彩。”
“你是说自然的变通么?”年轻人格外的聪慧,“可我坚信着我的信念。”
“信念?”女子颇感意外与好奇。
…………
多年多年的之后,所有人都是把自己曾经诚笃的信念所出卖。
“…………眼下,看似你们取得了逆转的强势,但无疑面临着进退两难的境地,并且不难想象我们帝国一贯的疯狂做法,在这片已经焦灼的战场区域即将采取外太空的卫星武器给予致命打击,而阁下你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孤注一掷挟持这艘空舰,从而僵持住对你们Apostle军团有利的僵持局势,呼,我说的可对?”欧米亨·雷西林依旧是气虚喘喘,但随同他话语的叙述,当他瞧见对位身前Null的神色存有动容时,他便是有所放松的勉力微笑。
“那又怎么样?你有什么资格可以与我交易?”Null的神色渐近的凶狠起来,碰触这突击步枪扳机的手指已经是一触即发,本能的直觉使他感受到在眼前这名看似普通的弗瑞顿机师存在着巨大的危险气息。
“阁下的实力在刚才的战场上我完全是清楚的目睹了,阁下所表现出来的实力的确是令人叹为观止,而我的实力的确也是不能与阁下你想做抗衡,不过却是不能够不代表我不能在阻碍阁下你的行动步伐,逆向的思维,此时此刻只要我完全的炸毁引爆这艘空舰,无疑这艘空舰存在的胁迫力就荡然无存了,至此你们Apostle军团便就彻底的陷入了死地!近海岸的余留部队以及刚刚受创的核动力潜艇完全的僵持停泊在这里,所等待你们的只有帝国援军到来时刻完全覆灭的命运!”
“开什么玩笑?身为区区一名机师的你有什么手段可以引爆这艘空舰?就算具有引爆这艘空舰权利的高层统帅们,估计也没有引爆这艘空舰的胆量!”Null高喝出声音,但欧米亨的话语已经是把他摄住,Null碰触在突击步枪扳机处的手指也是开始松软。
“没错,具有引爆这艘空舰权利的高层统帅们各个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当然不敢引爆这艘空舰破釜沉舟,但我却不同;同样我要是没有引爆这艘空舰的手段,我为何要兜这么大的圈子,冒如此巨大的风险来上演一场空城计?至于那引爆空舰的手段我自然是不能告诉阁下,想必对于这一点的缘由无需我在多说。”
“好,那么我现在姑且就相信你,但所做出交易便就必定存有双方的利益交换,但眼下看来,全部的利益都是倾向于我,对于你可没有半分的好处,你可别对我说你这样的所作所为是想要加入Apostle军团这样不好笑的笑话。”虽是妥协但Null的精神已经是再度的高度集中起来。
“这也便就是我接下来所要说的,我可以为阁下你一路引领通道直抵空舰的中心指挥舱,如果没有我的引路,阁下想要通过此时此刻空舰层层封锁的闸门以及破除电子锁是件极其麻烦的事情,而在阁下突入中心指挥舱挟持住那些贪生怕死的指挥者后,接下来便就是阁下还送我利益的时候,由我来佯装的驱赶了阁下你逃离出舱,至此我们双方的目的条件便都达成了,你为你们Apostle军团的后续撤退争取到了时间,而我也获得了相应不菲的功绩…………”
“功绩?就为了虚无缥缈的荣誉,或是晋升的地位你便就如此的出卖了你同舰的机师战友,出卖了你国家的利益?”
“虚无缥缈?呵!你知道什么?你懂得什么?在帝制的阶级圈落里面,没有身份,没地位,从出生时便就要遭受他们的白眼,成长中冷落孤单的处在角落,只能嫉妒羡慕的看着那些远不如自己智慧实力的人荣登高位,没有公平可言,没有正义可讲,即便发奋的努力,受辱的鞠躬车马也终无所获!我已经没有青春了,我也没有耐心还可以这样一直下去的沉默了!”
“…………欧米亨…………”
懵然的如同恶魔的唤醒者,让欧米亨不得不的略显惊悚模样的回顾,而当他触目间看到亚莉克希亚那张多年间一直停留定格在他心底的身影,无疑是让他感到惶恐;一旦开始的命运便就无法在后悔停息,即便是在内心中希冀憧憬着未来或是拯救,但实则那些不过都是梦幻,都是个人感情的一厢情愿罢了。
砰————
无需比喻,已经出膛的子弹即便知道那是错了,也便无法挽回了。
那或许是在极度紧张下欧米亨的条件反射,亚莉克希亚或许是那样的期盼与理解。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欧米亨,那个在故去仅仅在回忆中淡存色彩身影的人会向自己开枪,并是结束自己或许还算是年轻的生命。太过于遥远的记忆在弥留时刻的走马灯里无法追溯,然而彼此在几个小时前那样的对话还清晰的没有在耳畔散去:
…………
“呐,亚莉克希亚,你现在是一个人吗?”
“嗯。怎么…………”
“那么等这一次出征完毕,我可以邀请你去喝一杯?”
“啊,可以啊。”
“那么约好了哦!”
…………
真的约好了吗?还当真是命运的讽刺?苍白的时刻已经是无法再让人恸哭泪流而伤感什么了。
看着过往思念中的人倾倒在由自己创造的血泊之中,在被命运鞭策驱赶已经无法回头的欧米亨下一刻便就是不在犹豫朝着贯通连接的空舰舱道便是奔跑而去,仓惶的仿若如同错失的逃避。
Null简短的犹豫后便是紧跟脚步,然而当移步至血泊处的亚莉克希亚身旁时,他还是踌躇的停下脚步。
非正常生命孕育的身体内蕴含着复合的力量与智慧,Null第一眼就认出了亚莉克希亚在自己生命中彼此曾存在过的交集。年弱的时候Null在爱德华·威尔逊那里获得了足够人生感悟的哲学,虽是无需过多的悲伤流露,然而却还是不得不令人感到叹息命运的无常;同时也更是让Null内心中更是腾起一抹无法遏制的愤怒,他对欧米亨的杀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