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凌晨的时候肖阳因为自己胸口的剧痛和腹腔内杂糅的恶心感迫使他无法继续的入睡。
他冲入洗手间后,来不及他在有任何措施,腹腔内强烈的恶心感已经是让他剧烈的呕吐起来,伴随着连带反应肖阳胸部心脏跳跃抽搐般的疼痛,肖阳知道这是源自他突然的暴饮暴食联动他被移植心脏的过敏反应。
那种疼痛无比难忍,肖阳感觉自己就是要死去一样,但还拥有强烈的自我意识下,他的火速双手用力的环抱住他自己的身体,或许唯有那样才能减缓痛苦,可那根本就是毫无实际作用的缓解。
许久之后,当肖阳把他胃腔内存储消化食物全部呕吐的丝毫不剩,继续的干呕唯有胃液酸水时,强烈的剧痛感,与恶心感才是有所缓解。肖阳身体略微的寒冷颤动之余,他的双手松放开他自己的身体,而改为去触摸支撑在洗漱池台,继而他缓缓的抬起头,朝着面前镜中所映射的自己看去。
镜中的肖阳一脸苍白,过度消瘦和成长下他的脸颊已经是存有了成年人才具有的分明棱角,然而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肖阳看到了镜中的自己的一侧眼瞳已是呈现出妖异的金黄色。
“哟,这么久没见面了,你怎么还是如此这副狼狈的模样?”
那声音形如幻觉但又无比真切,熟悉的音色是让肖阳足以震惊,但完完全全就是他自己的声音。虽是惶恐不安,虽是想起了过往的许多事,虽此刻的他身体还是存留着强烈的痛苦,但成长后的肖阳已经不再懦弱的逆来顺受,这一刻的他已经是攥紧了拳头。
“滚!”
“呵,看样子是有些变化了呢。不过你别这样冲动,你我是一体的生命,此刻我的出现并不是打算与你抗争,而只是我不想让你弄垮了这具你我赖以生存的躯体。”
“滚!”镜外的肖阳看着镜中的肖阳神情突然的扭曲了起来,那不知是他肉体痛苦所致还是精神痛苦所致,下一刻他已是毫无犹豫的把握紧的拳头砸向那身前的镜面,随同镜子“哗啦”的碎裂声响,原本为一整体倒影模样的肖阳,此刻他的倒影被散落的镜面复数渺小的反射着。
“呵,现在这一切不就是你一直以来所想要的生活吗?你为此还在困苦些什么呢?呵…………”
这是最后的话语,也是令肖阳陷入自我沉思的话语。散落狼藉的镜片反射中那扭曲神情眼瞳妖黄的肖阳已是消失不见,存留下的只有镜外肖阳剧烈的喘息。
…………
“…………你为此还在困苦些什么呢?”
…………
这就犹如一道无解的难题让肖阳无法回答,他当真已经是迷惘。现在的这一切明明应该是他一直以来所期待的安静生活,可是在这一切的安静之中却又是让他无法理解和释怀;肖阳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虽他还是痛苦着过去,可他也是清楚人不能永远的活在过去,就如同过去的自己反复从痛苦中改变,而现在的一切全部都是安宁了下来,再也没有了新的痛苦与挑战,他却是无法走出过去痛苦的梦魇。
在肖阳简单的收拾被自己弄的一塌糊涂的洗手间时,他才是发觉了自己的手背在前一刻是被镜面所划裂开,伤口虽是不深,渗透的鲜血也不剧烈,但一直没有察觉如此模样的疼痛下,这一刻突然安静下感触的疼痛是似乎与此刻肖阳心境所思虑的一切有着一模一样的情愫。
安逸会让人更加的痛苦吗?
那就如某漫画小说帅气的主角要不停的战斗而遗忘痛苦。而肖阳或许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他却不知道他到底还该对谁所发泄他内心里的这样混乱不堪的痛苦。
…………
虽距离清晨的时间还是过早,但肖阳已无睡意。内心苦闷的一切几乎是要把他所折磨的疯狂,然而现实的这一刻理智让他把他这样的疯狂情愫压下。比起那些肖阳更是在害怕,害怕在镜中反射时的另一个自己,惶恐着曾经自己与自己相互吞噬恐怖的心境。
一个人寂寞的时间里,肖阳开始回忆过去,那样的回忆似乎有些奇怪的直接跳跃了多日以来肖阳一直以来所重复的恐怖梦魇,肖阳回想起了更早之前他所在玛雅第三部队学院的生活,还有在那时与鬼姬的所对立已经后来的多次战斗,多次对话,隐隐之中似乎不可否定那似乎有什么在暗中牵连着这一切,感悟自身的痛苦之余,肖阳他也似乎从过去那样简短的冗沉里感受到了曾经鬼姬内心里面所堆积的磨砺杂糅。顿悟之间他这一刻才是懂得为什么曾经的鬼姬那样的痛恨自己,而后又是那样的对自己进行铤而走险的拯救,反观之下看似完全不同的他们两人,在某种程度上有着惊人般的相似,而又非要肖阳此时此刻立即的说出那相似的到底是什么时,肖阳却又是无法形容表述。
…………
窗外的光亮逐渐的加深,肖阳已经是知道了清晨的到来,下一刻的沉叹之余,他便是站起身子打算在这样的清晨时候到户外走走。
他的步伐显得格外疲惫和沉重,内心的拥堵苦闷让他一直没有办法找寻到出入口;完全没有精神的他在离开自己的房间,行走在公寓通行的廊道内都没有发觉在这人口稀少的高档公寓内,与他做为邻居的那名少女也是推门而出。那少女看到了肖阳的身影后,她本能的却是顿住了脚步,随后再次迈动起的脚步时无法避免的跟随着简短公寓廊道内肖阳的身后,而少女也是有意的放缓自己的步伐,她并不想再与肖阳这样陌生和让她不抱有好感的人再度搭乘同列电梯。
在肖阳简短的等候后,电梯的门终是开启了,而下一刻让肖阳有所意外在那电梯里鬼姬的身姿却是停留在那里。
“…………”
彼此的对视略显失神的时候,满心的痛苦委屈坚强杂乱的下一刻肖阳是再也无法克制住他自己,他急涌入电梯把电梯内刚想走出来的鬼姬又是推后,同时再无理智的肖阳也是强行的把他的唇压在了鬼姬那充满诱惑的红唇上,不知那时肖阳的思绪到底被何等魔鬼所掌控,记忆里对这样诱惑,这样复杂感情的流露彻底完全的宣泄出来。
鬼姬也是被肖阳这样的冲动弄的有些懵了,还保持理智与震惊的她因为唇翼被肖阳的唇所贴合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而她正对向电梯之外的视野却是清楚的看到了还在公寓廊道内对电梯里这一幕同样惊呆的少女,下一刻本能的羞辱观是让鬼姬探出手强制的关闭了电梯门,让电梯运行往此刻她不可还控制的目的地楼层。
至此在没有人还注视还在意窄狭的电梯空间内,面对肖阳强行动作的索吻,即便鬼姬虽不是极其厌恶肖阳,但她还是想要把肖阳推开,并是拒绝肖阳。
然而那一刻的肖阳似乎是疯了一般,多久以来一直所压抑他的情感和痛苦全部都是被他所发泄出来,面对鬼姬示意推开他的肢体动作他全然不去理会,反而他是把鬼姬的身体拥抱的更紧了,把他的头压的更低更深,即便此刻鬼姬还佩戴的眼镜镜框已经硌痛肖阳的鼻翼,但他却依旧毫不在意,反而他抱紧鬼姬的双手更为大胆的朝着鬼姬的胸部和衣领口的开阔处摸抓去。
瞬时之间鬼姬是变得恼火起来,她一直被肖阳所压紧的双唇突然的张开,随后她用她的皓齿狠狠的痛咬肖阳的唇翼;吃痛的肖阳立刻本能的把头向后避让,得以如此瞬息的空隙间,鬼姬毫不犹豫的抽出单手扇在了肖阳的脸颊上。
突然的疼痛与羞辱让肖阳恢复了理智而清醒,他松放开鬼姬的身体向后退步。
“对不起。”
“呵,这算什么?廉价的爱吗?”鬼姬并没有立刻的原谅肖阳,也并没有立刻恶语的痛斥肖阳,继续保持她所习惯的那份冰冷之余,她着手开始去整理被肖阳所弄乱的衣衫,但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拭去肖阳双唇压印在她唇翼上的印记。
“鬼姬,我…………”
“你应该知道鬼姬是我的中文假名吧?“鬼”在Japan有着很高的信仰崇拜,“姬”直译就是公主的意思,“鬼姬”连起来就是鬼公主,当初我以为这样的假名会获得不小的关注和好感,不过我却是疏忽了中文对于“鬼姬”这样联合词汇的意译…………”
肖阳缓缓抬起沉低下的头看向鬼姬有些无法理解。
“…………叫我樱子吧。”
“…………”
…………
那一天对于肖阳来说似乎是充满奇迹的一天,他不知道鬼姬会为什么突然在约定之期前回到铣白市,那或许可以解释为鬼姬对他的挂念担忧,但却从某种程度上没有办法说通;而直至到那一天结束鬼姬都没有讲述出她回来的缘由。
那一天肖阳与鬼姬两人就如同新婚情侣一般进行着约会,进行着对这间肖阳没有装扮过的公寓进行其了家具填充和整理。
快乐,充实,不再孤独两个人快乐的空间里是让肖阳遗忘了所有全部的痛苦。而到了晚上她们两人形如夫妻一般进行着手工料理的晚餐,继续着快乐的话题,直至他们两人睡在了那样一张奢华柔软的双人床上。
鬼姬没有拒绝再肖阳;赤裸的两个人缠绵在一起用人类最原始的方式传递着彼此内心里所包含的情愫和痛苦。
那种相似的秘密是旁观者永远无法懂得的秘密。
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告白;没有什么会使人产生盼望进行的暧昧话语;更没有什么山盟海誓的约定;有的只是这一刻,这个时候拥抱在一起而相互依偎,相互取暖的彼此。
那一天是肖阳多日以来唯一没有噩梦困扰而进行的香甜美梦,那样甜美的梦境让他已是沉醉的无法自拔,直至鬼姬的率先起床整理好一切,并是再度离开这间公寓,离开铣白市乘坐在飞机里的时候,肖阳依旧还是没有察觉,他还是在进行他所沉浸的美梦,那身为绝望孤独者的他一直以来所都是在寻觅的温柔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