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天空为什么是蓝色的?”————蓝
人类可能是这颗星球上所存在的唯一具有如此特殊现象保持的物种。明明是同样的生命体,存活在同一世界城市的巢穴中,但却是要被强制的分离出富贵强弱;形似于蜂巢的阶级分化,但在真实的蜂巢内部中蜂后确实是进行着产卵的工作,蜂兵确实进行着护卫的保护,工蜂确实进行着繁重的劳动;而人类的巢穴体系中,多少高阶只是在鱼肉饕餮,多少中阶碌碌无为,而又有多少低阶怀揣着尔虞我诈的心态,进行着罪恶和复杂,呵,多么有意思的一类物种存在体系,而本篇的故事里,所进行故事的主人公便是源自如此群体中最末端低阶的最低阶。
形如网络小说的废柴流么?那不过只是某些作者的一厢情愿罢了,当然在如此的故事里也包含着我内心里面小小的自私。
…………
命运在坚强者的眼中始终是丑陋的东西,然而这世间从不存在真正的坚强者,而如果非要承认的话,只能是说有些人奔波在坚强者的道路上,但那道路的终点却还没有任何一个人类可以到达。
“毕竟世界线是在最后总是收束的。”
孩童时代的白龙已经有所展露他那不同于同龄人的智慧,尤其是在他某一天阅读了某一本有关宇宙黑洞与时间相关的书籍后,他便是在那样的年纪习惯的把如此的话语当作为口头禅。
世界线是什么?
那亦可称之为命运线,如果要去比喻的话,那就形如编成麻绳的无数掉细小的线丝,那些线丝错综复杂的杂糅在一起,但最终所引导产生的方向端只有一条,也就是说在同一条命运线上,一个人无论做了什么,进行怎么样的改变与挣扎最后所进行引导产生的方向终点只存在唯一的一个结果,得出的结论既是命运是无法改变的。
这听上去可能让人感到有些可笑和悲戚,但无论怎么样结果就是那样,而非要改变命运线,那只有从当前已知的α命运线跳至另一条β命运线,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的改变命运线最终收束的结果,而如此的命运线跳跃只是人类思维想象的论证办法而已,真实的世界里并不存在时间通道穿梭的道具。
命运是残忍固定的通道。
至此人类究极一生也是在未知但已固定的命运线中做着被神灵所可笑的前行。
而一切既然如此可悲,那么人活着的意义到底又是什么呢,为何而又是要害怕痛苦,忧虑死亡?
如此的疑问在如此的人世间却是没有人可以回答。
…………
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同。
蓝出生在China西南部某个山区的小县城,在China在那样年代高度人口城市化,集中化的大背景环境下,那样的小县城已经是名存实亡,虽是公共基础设施还是完备,但县城内的大半人口都已经是迁离至就近的城市,还余留下来的人口大半是老年人,或者形如蓝父母一样被命运的遗弃者。
蓝的母亲是一个疯子。智力低下,精神状态不稳定的疯子。而在那样的小县城里流传着有关于蓝母亲的故事,据说蓝的母亲原本十分漂亮,也没有这样的精神疾病,但某一年蓝的母亲从外地回到这小县城后人就开始疯癫起来,并且在不久之后便是生下了蓝。最初的时候蓝疯癫的母亲在疯癫的状态下还保留着疯癫的理智意识是要掐死刚呱呱坠地不久的蓝,好在是在蓝的姥姥与叔叔的阻拦下蓝才免遭于自己母亲的毒手。后来的几个月蓝的姥姥因为自己女儿的事情而伤感加之老人家的积劳成疾在某一天心脏病突发而猝死在小县城夜晚孤零的街头;蓝的叔叔面对于自己已经发疯的姐姐,还有嗷嗷待哺的外甥女,以及自己母亲的辞世感到彷徨,他原本也是善良的人,但并不代表善良的人就会拥有担当的责任与勇气,在草草了解自己母亲的丧事后,蓝的叔叔便是把自己的姐姐许配给了小镇上的一个癞头的光棍,没有什么风光的婚礼仪式,陪嫁的只有还未满周岁的蓝而已;在了结一切后,蓝的叔叔便是离开了小镇,形如镇上其他的年轻人一样去往各自所向往的美好都市。
而蓝的继父也是一个老实善良的人,并且在年轻的时候还保留着年轻人所具备的正义感,,但也就是如此的正义感坑害了他的未来。其年轻的时候原本是在县城外的大城市打工有着正是工作的,可是后来在一次下班的途中在街边的小巷内瞧见了几名小混混对就近学校学生的敲诈勒索,挺身而出的他冒失大意被某个小混混用钢管敲中了脑袋,当时立刻便是造成了昏阙假死,小混混们以为自己杀了人便是四散逃去,而被他所解救的那名学生也是怕的大哭跑开而忘记的叫救护车和警察。当他在被发现治疗救援的时候,其颅内的积血已经有所压迫他的大脑而造成了障碍性的智力缺失,进一步的开颅手术需要极其庞大的费用,在无法出示有效的意外保险证据后,他的康复手术最终是被搁浅,而其原本稳定工作的公司也是给与了他一笔劳动合同解除的违约金后便是把他开除了公司,毕竟没有哪个公司会雇佣一个智力不再健全的人。就是那样在城市内遭遇至全人生不幸的他回到了故土的小县城安养。很快,那样一笔单薄的违约金根本无法长久担负他的生活所需,而周围的亲朋得知他的遭遇和病症并是没有在可以康复的可能后,纷纷的开始与他保持远离,不久后在他所故土的小镇里便就再也没有了他的故人,所谓的故土到最后当真成为了故土。无法在从事任何用脑工作的他在如此的科技时代隐隐已经是把他逼迫至了人生的尽头,绝境的逼迫想要继续活下去的信仰支撑下,他最后找到了附近的林场老板,恳求林场的老板给他一份出苦力的工作。那样的时代下,全部的伐木工作都已经是更为健全的机械化,林场根本不需要这样一个智力有障碍的人进行什么苦力工作,或者可以说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苦力工作。但林场的老板看他可怜,而林场内原本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伙计工人,毕竟附近小镇上的年轻人早已去往心仪的大城市,林场大半的机械化工作基本都是由林场老板自己手动完成的,耐不住对方的苦苦哀求,索性之下,最后林场的老板就雇佣了蓝的继父。林场的老板每半个月或是一个月上山用机械砍伐几个钟头的时间,余下的工作原本也是可以几个钟头把砍伐完的木材运送至木材场的院落内的,但为了安插蓝父亲的工作岗位,他便让蓝的继父搬运林间砍伐完的木材至木材厂的院内,虽然那搬运的民用MS机械就停放在木材场的院落内,但蓝的继父却是因为内颅内的血液压迫的障碍性智力和精神压迫而无法有合理的条件反射弧去驾驶那现代的工作机械,只能手动的出苦力,让那原本几个小时轻松的工作被拆分为半个月乃至一个月的苦力工作。
后来就是那样,那充满坚持和正义感的男人迎娶了蓝的母亲,虽然已知那并不是什么幸运的好事,或者连件普通的事也算不上,是件糟糕至极的负担,但那个男人就是那样的承受了下来,把他人生中的全部不幸全部痛苦,把他人世界里的不幸全部痛苦,全部包容至他的世界里,全部让他分担和承受,就像他年轻时候的那样,原本事不关己,但却坚持着自己心中的道德和正义;即便此刻被命运所戏弄至此,而依旧所坚持的倔强着。
那或者被世人称之为蠢,但就是这样的蠢才是值得赞誉和歌颂。
后来的后来,随同蓝的逐渐长大,孩童蓝的脚步奔跑在小镇贯通的街道上,年弱的孩童不知道什么是贫富,什么是强弱,不会嫉妒,不会憎恨,所拥有的只有快乐。
而同样长大的蓝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已经疯掉的母亲不会说,她的癞头父亲不会说,镇上的老人们也不会说。
但一颗种子永远不会只沉埋在泥土下死去,成长所到来的那一天时候,所注定要存在着蜕变和痛苦。
第10节湛蓝之蓝2(番外篇)
题记:…………
小镇周围的山林间在夏季时充满了虫子的吵闹,欣欣然的繁荣绿色,在虫儿们的世界里有着它们自主的盼望,期待着成长,期待着蜕变,由幼虫化为成虫,由成虫织茧变态为完全体的飞虫;但世界却是存在着残酷,即便有着那样的繁荣那样的期盼,但任谁也不会知道在下一秒哪只怀揣对未来梦想的虫子会成为山林间鸟兽的口食。
然则人类的世界亦是如此。
还不谙世事年弱的蓝成长在那样的小镇里,每日她的父亲上山做工的时间,她便就是与她的母亲游荡在小镇的孤街上。
从最开始时候的观望,到后来的习惯,不知何时疯癫的女人领着年弱孩童游弋在小镇街头的一幕成为了一道小镇里的风景。尤其是在每一日的夕阳时刻,山间的夕阳火烧起天边的云朵,红黄交织的光彩铺打在小镇贯通的道路上,在家家户户点灯烹饪晚餐的时刻,蓝的父亲也是辛苦的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回到了小镇上,一手牵住自己疯癫的妻子,一手牵住活泼年纪蓝的小手,三人的身影被夕阳拉长,那样温馨的景象惹得镇上空巢的人们羡慕不已。
不过那也仅仅是空幻的羡慕而已,至少不会有人真正羡慕那样般困苦的生活。
蓝父亲的烹饪手艺一塌糊涂,尤其是在山间工作一天后,饥肠辘辘后回到镇上的家中看到自己疯癫的妻子,还有一脸天真无邪模样的蓝,生活的负担已经是把他面对未来的憧憬压碎的一塌糊涂。无味的的烹调和便利低价的熟食成为了他们一家三口每日的果腹物,而同样因为年弱,没有比照,蓝依旧无忧无虑,依旧天真不知道自己人生内所等待她的在未来到底有什么,有的,可见的只有爸爸妈妈那便足够了。
然而山林间的虫子随着秋季的临近,在夏末植被茂盛的时候开始猖狂的挑食,单一灌木的叶子已经无法满足他们逐渐挑剔的胃口,它们已经是把虫牙印刻在那逐渐丰满的浆果上。
逐渐的日子下,蓝也是在每日黄昏的时刻可以嗅到小镇上家家户户烹调的肉香,那种完全源自与本能让人涎水涕流的香味。
蓝询问他的父亲那是什么味道。
他的父亲看着一旁疯癫傻笑的妻子,又把目光眺向那时远处天空夕阳的明媚处而迟迟不做声。
…………
镇上是少有如同蓝这样年纪小孩子的,而蓝每日奔跑嬉戏在小镇上已然成为了镇上某些老人打发时间的乐趣。
在小镇上有一间便民的食杂店,随同镇上的人口不断外流,那间食杂店已经空落,并是许久没有进过新货,店面颓废衰老的模样正如其看店的老妇人一般————习惯了小镇的安逸生活,然而那样过于平静的模样却是让人内心纠葛。
那老妇人是喜欢小孩子的,尤其是在小镇上每日只有蓝这样一个小孩子的奔跑雀跃,那样的喜欢和爱完全不包含任何的杂色和分割。
从最开始的老妇人用零食诱惑年弱的蓝停留脚步到自己的店内歇息,到后来的彼此熟悉,老妇人开始承担蓝祖母与母亲的角色,她会给蓝讲些她曾经时代颇为古老的童话故事寓言故事,也教会了年弱的蓝去做一些简单的家务,一些简单的菜肴烹调手法,去分担她那样困苦家庭内的一些生活工作。
就是那样原本没有什么方向的日子在某一天的时刻开始有了目标性和方向感,每日蓝的父亲上山做工,蓝的母亲游逛疯癫在小镇里,蓝便是跟随在老妇人的身旁温存的享受着她那样年纪困苦的之下比照后的小小快乐。
然而山林里的虫就算逃过了天敌的捕食,等待它们的还有一个寒冬的漫长。
那一年China旧历新年前夕的时候,老妇人离开了那座小镇而被她的子女们接送到了都市内去生活。虽不知老妇人对于那样钢筋混凝土构建如同壁垒般的都市生活是否满意快乐,可以确定的是年弱的蓝很是难过和沮丧。
年弱的蓝第一次领略到了人生中离别的滋味。
…………
“啊,小蓝酱不要哭鼻子哟,过不了几天奶奶我就会回来了!到时候我会给小蓝酱,小蓝酱的爸爸妈妈都带礼物呢!”
…………
这是那老妇人临别时候对蓝说过的话,如若是成年人或许对此莞尔一笑然后忘却,然而这对于还未了解世间人情世故的小孩子来讲,那完全就是让小孩子值得去相信和等待的未来。
继续的日子里,蓝和她疯癫的母亲每日依旧会游荡在小镇通贯的道路上,有所不同的是蓝总会是在意观望曾经老妇人所开的那家便利食杂店,她盼望着有一天那店铺卸下了遮挡的窗门板重新的开门,老妇人的身影形如昨日般在店门前对和蔼的她微笑。
…………
China旧历的新年后,蓝已经到达了上学的年纪。
小镇上原本是存在间小学的,可是后来随着人口的流动和迁移,那间小学校舍便是被荒废,而那小学的操场施舍还是完备,由此便是习惯的让小镇上的人们把那小学校舍当作了小镇上的广场。
附近山区小镇的就学环境大致也是如此,近些年来为了让还停留在小镇内的孩子可以享受国家免费的义务教育,附近山区所有小镇的管理政府人员便是集中的出资购置了一辆校车,每日让这辆校车环行在山区的所有小镇,把所有上学的孩子送到就近都市城区郊区所在的一所小学去上学。
真正上学报道的那一天时,蓝穿上了她只有过年时候才舍得穿的新衣服,在蓝的内心里充满了喜悦和期待。
当小镇的站点处驶来校车入站后,蓝高兴的便是踏步走进了校车内。
接下来的瞬间时刻,蓝那前一刻还是喜悦满足的心便瞬时跌入了自卑困苦的谷底之中。
车上已经坐满了她的同龄人,拥拥攘攘热热闹闹的喧嚣在一处,他们的衣衫远要比蓝的舍不得穿的新衣更加漂亮,他们或是手持着蓝只有在电视广告中才见过的玩具零食,或是端拿着那个时代科技集成的移动手机电脑,那样的奢华与明媚完全是把蓝对照成为连同阴影都不如的尘埃。
“…………”
“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吧。”驾驶位的中年司机出言提示着蓝继续的行动动作。
然而在蓝勉励自己向车内深处踏出脚步的时候,前一刻还原本熙攘热闹的孩子们便是纷纷禁声,并且目光不约而同的锁定向蓝,随之切切私语的声音漫响起。
“她是谁家的?”
“这个镇上就她一个人去上学吗?”
“看她的头发那么长,乱糟糟的把打扮的脸都遮住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我的妈妈就说附近这几个镇子就属V镇最穷了,一看果然就是这样呢…………”
“嘘,她身上好像有奇怪的味道呢…………”
“嘻,一定是丑八怪!”
…………
童言无忌。
童言恶毒。
那在校车上明明只是数步的座位长度距离,蓝却觉得那时的自己仿若走了她每日游弋在镇上时间的总和。
然而直至校车最后的末端位置,也没有哪个小孩子愿意腾空身旁并不拥挤的座位让给蓝,谁也不想与蓝这样邋遢模样的孩子同坐。
架车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车内还是伫立姿态没有就坐的蓝而有些不耐烦了,他沉叹了一口气,用着威严的口吻说道:“附近的谁快点让出个位子让他坐下,我要开车了,一会晚点了!!”
小孩子们依旧面面相觑没有动作。
司机皱了皱眉头,他略微的加重了声音,“就说你呢,那个小胖子,你身边那么大的空座位,别都一个人占着!”
被指向的那个显露胖态的小孩子一脸夸张的难看,虽是显得不情愿,但他还是让空了他自己身旁的座位让蓝坐了下来。
“都坐好了,系好安全带,我要开车了!”司机大声的说道,随后校车的发动机又是被打响。
怀揣着倔强,不甘,还有委屈,即便那样那时的蓝刚刚经历过残忍,她还没有来得及思考,来得及承受,直至最后一颗成长的重水落下。
“那个,这个安全带怎么系?”不懂事事的蓝小声的问着在她座位旁的那显露胖态的小男孩。
“这也不会?你是山里的野猴子吗?”
衔在蓝眼框里的泪水再也无法支撑倔强。有所对照比较的世界里,年弱的蓝终于承受了人生真正痛苦的磨砺,那一刻她认识到了自己不是世界的唯一,自己不是童话里独一无二的公主,人类本能之下,她顷刻间便是领悟了痛苦,自卑,妒忌,还有渺小。
形如虫子般的渺小,在未经天敌的捕食,自然环境的残忍下,永远不知道自我所存在的渺小感。
然而一个真正的小孩子又能是真正的懂得什么呢?
即便有所疑问出为什么,那也是无知的疑问。
成长就是在那样的一瞬之间,一同所伴随的还有善恶。
就算是虫子,在自然界中也不会存在所有虫子都能安然休眠度过的隆冬。对于虫子来说是活或死,对于人来说那就是坚强与堕落的选择。
第11节湛蓝之蓝3(番外篇)
题记:拉锯战的持续境况下,胶着疲惫的双方,任谁都是厌倦了战斗,任谁都是希望可以早些结束战斗,无论输赢,无论死活,只要结束就好。
选择很多时候看上去是可以选择的选择,然而实际是否选择,怎样选择在一开始就已经有所定数。如同那所讲的那世界线的存在。
…………
困苦的小学时代,原本最应该是无忧无虑欢快的年纪,蓝便领略如此人世间的疾苦,排挤和冷漠。人生的选择下,没有所崇尚颠覆暴力因素的介入感悟,年弱的蓝走向选择了承受的善良路线。那对这个世界或许来说是一件好事,那对于蓝来讲却是件残酷的事实。
没有什么特殊,没有什么不凡,存在的唯有因果。
如此荒诞般的家庭,如此鄙陋的环境和学习的状态下,蓝不可能存有怎么样的优异,怎么样的出类拔萃,她所能做的只是尽可能的普通,让自己那样般困苦人生的不普通变为普通便是她所追求的,对于在那普通之上而非之下的殊明,她只能是远远的眺望,连在梦境中都是不敢奢求的东西。
不曾改变的漫长日子便就开始循环般没有尽头的开始了。
每一日清晨,蓝的父亲上山做工出苦力,蓝的母亲疯癫形如流浪狗般的游弋在小镇里,而蓝便是独身一人前往校车的站点处。乘坐入校车后蓝便是习惯的走至最后一排,那已经是潜在被所有人所遗弃而固定给蓝的座位;到达学校后,每日例行的课程安排,期间即便有教师安排互动类的教学内容,而蓝也永远是一个看客者的身份,以往还天真时候主动去成为参与者的身份已经是让她承受了一生也无法遗忘的羞辱和伤痛;午休的时候蓝会去学校的商店去购买一块最低价的面包做为午餐,而饮品自然便就是校内水房的免费饮用水。就餐的地点是在校内操场领操台铁架子的底端,不会有人在午休那样时间路过,在那样时间里所在意的独自角落;随后继续下午的课程,同样遭受着同班学生们的排挤和白眼直至放课的时间,蓝形如她早晨乘坐校车来到学校一样而在原路的返回那可以包容属于她的小镇。
那时候天光还应该是清澈的,放学后的蓝首先会到小镇上的蔬菜市场去去购置晚餐所需要烹调每日不曾改变的廉价蔬菜————竹笋,是如此西南山区小镇终年不缺少的廉价菜品,当地人已经早就吃厌了,并且也卖不上多少钱,后来镇上的超市蔬菜贩子便是不再供应竹笋,那样对于小镇上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而对于蓝的一家来说却是极为糟糕的改变,知道后来超市蔬菜贩子熟悉了蓝,也听说了在V镇上有关于蓝一家的故事后,他便是开始每日继续的供应竹笋,即便那竹笋在一天内仅有蓝一位顾客所需。
买好了竹笋后,蓝便是回到镇上的家里进行烹饪和煮饭。困苦的日子里,蓝虽还不过七八岁的年纪便就早早的成为了家中生活的劳动力分担。
稍后,干了一天活儿蓝的父亲从山上回到镇里,顺路会找到蓝那疯癫的母亲而带回家中,一家三口便是围坐在小桌上进行每日无言的就餐,彼此间少了曾经蓝那样孩稚的笑语,苍白间,唯有电视机所播报的声音。
有时天气糟糕蓝的父亲休工时候,或是恰逢蓝周末休息时候,蓝一家人也会去蔬菜超市买些可口的菜品来改善一下困苦生活的伙食,但那样般小小的奢侈对于普通人家来讲依旧是微不足道的平凡,而那样的奢侈的味道足够蓝回味几天之久。
哲人说每一秒钟都是在改变。但是在人类不可见和漫长的反射弧下,蓝的生活却是一直如此的相同相似,而唯有改变只有蓝成长的身体渐近挺拔有了少女般的姿态。
而那样的时候即将又是要迎来变骤的日子。
那是蓝小学生涯的最后一个暑假,暑假结束后她便是要晋升至学校的初中部。
一成不变的日子终于又是要有了波澜,即便隐隐知道伤痛,了解世事,但还是孩子般年纪的蓝也不得不去期待,新的班级,新的同学,新的老师,在诸多的崭新之中也许就会存在新的奇遇和改变。
然而还未等蓝如此般的梦境真实的被现实所打破的时候,现实的暑假里便是出现了打破她如此梦境的残酷。
蓝家小镇的房子燃起了大火。
幸运的是当时蓝的父亲在上山,蓝的母亲在小镇的街道里,而蓝则是在购置晚餐菜肴返回的路途上。
那真是幸运之极。
然而在蓝的内心中那一切当真是不幸至极,沮丧悲戚和绝望几乎淹没了她如此年纪人生所还可以承受的极限。
火势很快便是被消减了,然而一切也是荡然无存了。
面对废墟一片的家园,蓝的父亲一脸茫然,人生痛苦的境遇已经是让他麻木至极而无法再有什么慨叹;蓝的母亲依旧疯疯癫癫的傻笑着,仿若眼前的这一切与她毫无关联;而蓝已经是不知道还该做出什么样的动作,或是有着什么样的表情,这一切的困苦灾难,对于一个家庭已经是抵至绝望悬崖的边缘,绝望已经达到了尽头,继续已经没有道路。
那时的夏夜晚,蓝一家人蜷缩在残垣废墟的房子中。蓝的母亲在镇上游荡了一天后早已疲乏,即便是天被地床她也是毫不在意的可以安然入眠。而蓝的父亲与蓝则是望着那样夏季晴朗的星河夜空久久的不能闭上眼睛。
“蓝你害怕死吗?”蓝的父亲突然开口说了奇怪的话。
年弱的蓝心头却是突兀的一悸,有关于死的遐想对于如此家庭的她来说已经不是某种哲学高度的想象,而是真实确切的思念和还怀有恐惧的慰藉。
“爸爸,你…………”
“有时候想一想这样的活着真是累,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可是每次却又是无法痛下什么决心,总是觉得自己坏的运气已经是太多了,应该很快就会有好的运气吧?就是这样总是这样的想着,盼望着,不知不觉连蓝你都已经长成了大孩子,呵呵…………”
“爸爸…………”年弱蓝突然的拥入了她父亲的怀抱中,因为害怕因为惶恐因为迷惘而涕流下泪水。
“呐,不哭,不哭,蓝是坚强的孩子…………”蓝的父亲着手轻轻拍打自己女儿的肩旁已做安慰。
许久之后直至蓝哭累了而伏卧在自己父亲的胸怀里安眠入睡。而蓝的父亲看着那样洁净的夜空,他想要思考的更多疑虑的更多,可是他受损的大脑疼痛起来让他无法进行任何人生的升华,无论是喜悦还是痛苦,最终他只能是望着天顶的那片星河,做出形如孩稚般的想象和疑问。
“天空之上当真存在着什么卫星和飞机吗?”
…………
如此的科技时代,如此的安逸国度之内还存在着如此生活状态的家庭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普通人看不到更为普通的。站在山峰顶端的人只能把世界看的朦胧,而永远无法看清他所站立山峰的模样。
翌日的时候,蓝一家人在从死亡那里得到了慰藉后而继续的活了下去。
蓝小学时代最后暑假剩余的日子里,蓝一家人搬迁至小镇的山上,那片林场所在的旧房区。
蓝的父亲每日依旧忙碌在林间做工,蓝的母亲耐不住山上的空落,疯癫的她每日依旧跑到山下的小镇里游荡;而蓝,有着少女般雏形模样的蓝已经越发的成熟了起来。
她意识到她不能在总是如此的等待着改变的到来,她必须的去主动寻求改变。
如果一切不变的话,蓝已经隐约的可以窥望到自己的未来,她会继承自己父亲的贫穷,继承自己母亲的厄运;无所依靠,无所为伴,她或许就会成为低烂丑陋的妓女,或许成为疲惫不堪得不到温饱的劳动者。成为妓女失去尊严可以得到温饱,成为苦力保留尊严但却劳难果腹;无论怎样那都是她不想看到自己在未来变成的模样。
偶时当蓝在游弋在小镇的道路上时,不经意时候她的目光还会停留在曾经那老妇人温馨照看她的那间便利食杂店,从前的她还总是有所期盼,期盼某一天那老妇人会从城市里回来,一如往日般在那店门前向她招手;而在那个夏日末端的时候,蓝已经不再幻想和期待,在路过时,她的脑海里不会在浮现那老妇人存在的等待她的想象画面,所停留的唯有现实————那便利食杂店门窗遮板的老旧和叠堆的灰痕尘埃。
第12节湛蓝之蓝4(番外篇)
题记:历经过痛苦和悲伤的人才会变得坚强和温柔。————某漫画
蓝初中的生活开始了,重复着与过往相似的日子,没有改变,没有盼望;而非要所说改变那就是蓝再也不用去顾虑在意衣装的破旧与黯然失色,学校初中部统一配置与要求的学生制服满足和搪塞了蓝内心里面小小的虚荣。
那是种幸运,亦是一种不幸。
那样的衬衫长裙的校服被蓝奉为至宝,青春少女美丽的气息开始蔓延,无论是上学放学,无论是在都市郊区还是小镇山林,蓝总是那样一身学校装束的打扮,因为青春美丽而荒诞出来的自信,以自我而唯我主义的包围,即便外界的社会已经一片黯淡,即便现实生活里依旧枯槁,那对于蓝来说那已经是足够可以让她有所承受,时间已经开始愈合伤痛,毕竟还是孩稚般的年龄,亦没有生离死别的伤痛,只要还活着,有着淡淡的理想,淡淡被学校生活所熏陶的信念支撑着,憧憬着未来,那样美好臆想出来的一切已经是蓝理想的全部,即便那是被天真青春所欺骗,即便那样教科书般的未来从一开始被书写印刷时就不属于这世间绝大多数人的未来。
日子依旧是看不到尽头的在无尽相似中重复,期待中的成长与未来改变还没有到来之前,当先改变与褪去些颜色的便是蓝那样喜欢的校服套装。
任何事物都是拥有寿命与极限的,那校服也是如此,频繁的被蓝所穿着早已透支了校服衣装的寿命,频繁的水洗和打磨下,那衣装已经有着些许的褪色和磨光。然而那还不过仅仅是初中二年级的时候中期时候,距离两年初中生涯的结业还有一段漫长的时间。
冬装夏穿?夏装冬穿?如此的反串做法无疑是会惹得好事青春年纪同龄人的嘲笑;而在向学校申请订购一套校服自费所需的价格显然对于蓝这样困苦家庭的孩子来讲过于奢侈。
习惯了贫穷,自然也是习惯了忍受。就在蓝做出如此一如平常般的选择后,命运却向她伸出了诱惑的看似充满温暖实则丑陋无比的臂腕。
习惯了孤独与寂寞一个人的蓝,那一天在校园安静处拾到了一件女装校服上衣。原本这是一件再简单与普通平常的事,但是在蓝察觉到那校服口袋中的钱包存有两千多元时,蓝的内心中便是瞬间燃起了贪婪的欲望。
蓝扯去了那校服内侧缝印班级姓名的标签,继而便是把那校服与两千多元钱占为己有。如此不劳而获的罪恶是让青春年纪的蓝感到了强烈的刺激和幸福的快感,即便她知道这是错,这是罪恶,然而承受了这社会太多的不公与白眼,蓝自我宁可相信这是上帝对她的怜悯公正而绝非她自我的堕落。
然而那就是她自我的堕落。
第一次对自我的纵容便会间接产生第二次的罪恶,第二次对自我罪恶的纵容,便就会产生第三次罪恶,从最开始触碰那罪恶以及放纵的同时,人便就会堕入循环般的怪圈而无法自拔。蓝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被人所唾弃的小偷,直至初中临结业前的一个月,蓝惯偷的事情才被校方发觉,处于未成年人保护法的规范,以及对于蓝家庭的同情,校方并没有对蓝进行什么严厉的惩罚,连同都没有通知蓝智力思维障碍的苦工父亲和疯癫的母亲,只是给予蓝教育指导。而一切虽是如此,但是蓝在校内小偷的名声便是被传开,如果之前的白眼冷漠或多或少还会让青春年纪的少男少女们有所顾及在意自己的残忍,然而在得知蓝小偷之名的事实后,那样的白眼和冷漠便是成为他们顺理成章嘲笑讥讽蓝的理由。
那样初中最后的一个月对于那时年仅14岁年纪的蓝来说无异于等同地狱般煎熬,孤立无援的境地使蓝几次产生对人生的困惑和绝望,然而当她意念到死亡时,那种从死亡中找回自我悲戚荒诞般的存在感又是使她莫名其妙的坚强起来。
很快初中的学习生涯结业了,蓝迎来了人生中第二个漫长的暑假。已经14岁的蓝并没有安逸渡过那样暑假的打算,14岁的青春年纪已经是让她懂得了这个社会的许多许多,并且因为人生沧桑的磨砺也是让青春般年纪的蓝乍一看上去更加的老成。就是那样蓝谎报了自己的年纪去了间酒吧夜店去打工,而那间酒吧夜店的老板虽是一眼就看出了蓝是谎报年纪,并且也没有追究蓝具体的身份证明便是把蓝留在了店里当作服务生。
酒吧夜店内的客人形形色色。无论是衣冠禽兽还是道貌岸然者比比皆是,唯独缺少了真正的正义客人,那也很可笑,真正正义的人又怎么会关顾如此的酒吧夜店呢?纸醉金迷,红灯绿酒的生活极大的满足着蓝那空缺的虚荣心,然而取得这虚荣心的带价就是她出卖自己的色相,曾经还嫉恨妓女的蓝不知何时已经是开始朝往她所厌恶的方向进行堕落,虽她还是坚持着自我最后的那道道德底线,不过很快她那最后的底线便也就是沦陷了。
酒吧夜店的工作中,蓝遇到了一位成人影片的星探。这样的星探都是具有超凡的眼光和经济头脑,而他们的所交涉的对象大多也都是如同蓝这类家庭困苦的少女,毕竟没有哪一个正常的少女愿意成为**中的角色。
直接交涉首片千万片酬的薪金无法不让蓝心动。但蓝在接触了更多的社会后,即便她还是年弱,但她也是精明了许多。在与那星探多次交涉后,蓝最终可以真实的确定对方对自己没有任何欺骗时,蓝才是开始有所认真的与其交涉更详细的合同部分,直至与那星探所属的拍摄公司签订了合同书,以及预付金50万元后,蓝拿着那张包含50万元的银行卡而独自发呆了许久许久,那一切完全形如梦境般,她那看似晦暗没有明媚的人生天空隐约已是出现虹桥。
“有了这样一笔钱,爸爸的脑颅就可以手术恢复正常,妈妈疯癫的病症也是可以治愈,我们还可以买一座新房子,到时候我们的家庭便也就会如同普通般人家那样的幸福…………”
那时的蓝如此的臆想着,即便那时的天空已经开始落下淅沥的雨点。满怀着对未来憧憬理想的蓝开始进行着她从未有想象过的奢侈而在都市的大型仓储超市内购物,当她提携着玲琅满载的购物袋从都市内返回那属于她的小镇,从小镇徒步前往她家山间的林场住所,即便那时山间的雨水忽然开始磅礴,豆大的雨滴敲打在蓝那单薄简陋的雨衣上,即便蓝外漏的肌肤已经是被冻的发青,但满心的温热被即将渴望幸福盈满的快感是让蓝不知疲惫与寒冷。
直至当蓝肉眼已经可以看得到那林场所在处点亮的白炽灯时,以及同一时刻伴随着山间突发而响的轰鸣时,蓝那原本充满温暖与憧憬幸福未来的眼瞳刹那间便是回归至万劫不复的绝望境地。
那绝对是人间地狱森罗万象,夜晚暴雨间那碎石与积水混为一体沿着山间冲击而下,多年间的山间伐木林场,终于是在蓝满心刚刚充满希望之时而遣来大自然对人类的报应。
山间的泥石流,那是远要比地震和洪水更加具有直接性灾难性的自然灾害,那倾天漆黑的胶状混合体从山间冲击滑落,在蓝眼瞳不可奢望,即便被那时磅礴雨露打湿疼痛也不敢闭合的瞬时间便是吞没了那林场所在的区域唯一炽白的灯光,继而山体间悲戚哭鸣般的回响,还有蓝那彻天绝望的嘶喊。
而那样少女撕裂喉咙的喊声对比强大自然的力量不过只是形如蚊蝇而微不足道罢了。
而那样刚刚获得希望刹那后便是被毁灭的痛苦悲戚在这世间又是会有多少人懂得明白呢?
“结束了吧,一切就这样的结束了吧,啊,就这样的结束了吧…………”
那就如同一个噩梦一般。
14岁的蓝在哪个夏天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那一年14岁的蓝在那个夏天失去了她人生中全部的珍惜,而同样命运没有给予她任何的补偿,连同那一夜她奋力绝望的嘶吼下,她的声带也是被撕裂而好几个月没有办法在开口说话,而当她在开口说话时,在她的声音中已经是包含了独特标志性的沙哑声。
已经悲戚痛苦绝望至尽头般的人生命运也是在她的身体上划刻上了残忍的烙印。
而所谓的命运当真就如同那所谓科学世界线般的存在吗?即便在那世界线上的人如何挣扎,如何反抗最终不过都是无法逃脱过世界线收束的命运;可是如果一切当真如此,但人为何却总是还不愿自暴自弃呢?为何还是要那样倔强的坚强呢?即便一切在世界线的尽头已经被注定的收束存在,为何还是要如此的尝试这样般的痛苦呢?
…………
“…………只要通俗点讲,只要一开始认命不就好了?”
翌年的时候,当蓝与白龙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少年的白龙如是般的说道。
注:1,未来年限货币不可能不膨胀。
2,再次声明,本作China教育小学为4年,初中2年,高中3年,以此为九年义务教育。
13节湛蓝之蓝5(番外篇)
题记:…………
“…………没有受过伤的人无法理解什么是真正的社会和现实,你周围和这世间大多数人正是如此,而你所经历承受的苦难正因如此才不平凡;受过苦难并忍耐下来,人就会变的强大和温柔,这就是你的生存之道的必要,你现在虽然很弱小,但只要坚定执着,得到好的方向,将来肯定能成就出一番辉煌。想些老掉牙的案例,哪一位历史上伟大的人没有历经过苦难?等你身上的伤好些后,我可以介绍给你些兴趣的培训班,无论是音乐还是美术随你喜欢,呐,你现在有什么感兴趣的项目吗?虽是在初中没有参加什么社团,但那时也一定有感兴趣的社团吧?不要在犹豫,不要在困惑,现在的你已经是抛下了一切的过去,你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你,现在的你已经是完全的自由,你就如同一直可以展翅飞翔的鸟雀,再也没有什么牢笼可以禁封你了…………”
…………
之后不幸的少女得到了媒体的关注,身为在V镇山林泥石流中唯一的幸存者。一切的枷锁全部被去除,一切的社会因果也是被无条件退去。那一年的暑假蓝只能孤单的一个人躺在寂寞的房间里,目睹者那窗外的风景变换而进行无法陶醉自我内心的坚强,而在脑海内总是不断的回想着灾难心理疏导者的话语。
“那是多么温柔的人啊…………”
蓝总会是那样般的惊叹,那时心理疏导者的话语仿若就是对她独存的善良,她就如同一只受伤迷途的羔羊而得到了牧羊人的爱抚和归寻。
而已知这个世界残忍和社会黑暗的蓝已经是豁达懂得理解了这个世上的许多,如果变故还未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她还是一如天真般的时候,她或许会为心理疏导者这样的话语为止倾倒;然而现在这一刻她已经是知道身为心理疏导者工作员的对方不知道会把如此的话语说给多少人去听,会给予多少人坚定勇敢的希望,不过那就算是虚假,即便知道那不是独一无二,而是被拷贝过无数次的话语,但在第一次听闻的时候也总是让人精神矍铄。
…………
“我要变的强大!弱小原本就是一种罪恶!我要变的强大!我要学习战斗!”
“战斗?现在的China社会是不需要履行服兵役制度的,进阶考核成为士兵…………总之是件很麻烦的事,而战斗,与战斗有关的,大概,大概就只有格斗类的体能锻炼了…………”
“无论怎么样我一定要改变,变的强大!强大!强大!!”
“那么就是格斗体能的培训兴趣班了,不过我觉得女孩子还是学一些烹饪或是编织什么的…………”
“那些又有什么用呢?当命运把拳头打在你脸上的时候,那些又有什么用呢?”
“那格斗不也…………好吧,我知道了,我会为你安排的。”
…………
那一天的心理疏导身位心理疏导者的工作人员很难想象那样年纪的少女蓝会突然有着那样的选择,会说出那样般连成年人也难以说出的话,他不知道为何一直安静的少女会突然之间有着那样般的决断和选择,而对于少女蓝的选择他虽是答应但更多的不过也是某种敷衍,为了克制和避免激化彼此间的教条矛盾而产生疏远感。
而心理疏导的谈话每天都是在进行,心理疏导者虽是每天都试图找到机会驳回打消少女蓝那样奇怪的想法,但事实证明他却是失败了,明明口中说着让人坚定希望有所信仰,然后再去消极的打消那份信仰与积极,这无论如何都是讽刺的自相矛盾。
直至蓝身体完全康复后,心理疏导者不得不草草的安排了一家格斗类的俱乐部让蓝参与,至此而终结他被政府雇佣的心理疏导工作。
那个夏天,在那时仅仅才被消融一半的时间而已。
“啊?想要学习格斗?而不是什么健身?你确定的吗?那太过于勉强了吧?想要抵御现在社会上的流氓只需要买点电枪和辣椒喷雾就可以了,而你非要这样认真的话,不是我打击你,你的身体素质却是差了些,并且起步还有些太晚了;呐,你知道吗?在弗瑞顿,传言帝国所选拔的护卫骑士都是从小五六岁的时候就开始训练格斗,只有这样直至他们青年的时候格斗等级才能勉强的达到六,七级左右,而传言早些年间弗瑞顿有一位十几岁的少年便被选为了护卫骑士,并且他当时的格斗等级达到了骇人听闻的八级,哎,八级啊,在这个世界上达到八级格斗水准的人恐怕不会超过五十位吧…………而你看我这么强壮的体魄,身为这家俱乐部教练的我格斗水准不过才三级而已,向你这样柔弱的女孩子练习格斗技无非就是浪费时间,你根本不会获得什么成就的,不是我在打击你,不论是先天的天赋,还是后天条件的努力,这两点要素你都不具备的…………”
那间格斗俱乐部的格斗教练在那时劝说着蓝。然而蓝已经是义无反顾,那样被心理疏导者拷贝复制过无数次的话语已经粘贴在她的心间,面对这样现实与残酷的社会她已经做出了她的觉悟和选择,无论是在精神上与肉体上,她已经完成了蜕变和自我的超越。
那一年的夏天不知何时开始变的短暂起来;那一年的夏天,蓝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那一年的夏天蓝剃光了自己的长发,那样简短的发长是连男孩子都惶恐惊讶。当蓝在独行在街道上时,她那样男性般的短发频频惹得路人的驻足和观望,然而蓝那时已经不在乎如此,她已经不会在嫉妒在虚伪,不会在意他人的眼光而堕落羞涩。正如那心理疏导者所言,蓝已经是自由了,没有任何枷锁和牢笼还可以约束和限制她的自由,过去已经被埋葬了无牵挂,未来的道路虽是迷惘,但行走之上的蓝已经是有了她所认定的人生方向。
当秋天再到来时,穿上崭新高中校服的蓝已经是可以睥睨这个都市了。
入学仪式典礼的当天,蓝独身一人走在崭新的校园内,同龄人在其路过身侧时不得不纷纷缄默而侧顾,那种成熟的气质,那种睥睨的姿态已是远超其同龄人的少男少女而令其纷纷不寒而栗。
而在那一天自然也少不了校园内的好事者。高年级内大哥级般的人物听闻校内的新生有刺头出现,其立刻带着与他同混迹与高中的小弟而赶至新生入学典礼的现场,在蓝刚刚从告示板处得知自己所被分配的班级后便欲前往典礼礼堂抵达自己新班级分配的座位处入座,而就是在那礼堂的入口处,刚刚升入高三年级的混混们拥堵在那里截住了蓝。
负责校园秩序的老师立即上前疏导,而那些高三年级的混混们自然早已不把校内的老师放在眼中。
负责秩序的老师只能是尽可能的前后劝导,并是把更多的希望和劝导放在了蓝的身上,他希望蓝示弱而知难而退,不要在今日这样新生入学典礼中造成麻烦。
蓝自然的不会去刻意的制造麻烦,也不会给予他人创造麻烦,然而就在她顺从维持现场秩序老师劝慰的话语而低下头避让而过的时候,那些高三年级的混混们却并不满足如此,并是继续的出言挑衅。
“你家里的人都是死光了吗?你剃成这样的头发是看破红尘而要出家当尼姑吗?哈!”
那样拿着蓝双亲而讥讽的话语显然已经是触碰到了蓝心理的底线,毕竟还是年轻的年纪,暴躁的年纪。
下一刻,蓝毫无保留的便是挥拳直击在那口出不逊高中混混的正面门上,瞬时间那名高中混混便是瘫倒在地上,他痛的双手捂脸而涕流的血迹却还是顺从他的指缝间涌出滑落。那样般的冲击,那样般的暴力力道完全源自一名看上去虽是高挑但是略显瘦弱的少女。
接下来的那一天,或者从那一天开始,有关于女高中生蓝的传说故事便就是在那一间高中蔓延。
一切已然不同。
第14节湛蓝之蓝6(番外篇)
题记:…………
渴求改变,获得改变。
高中生的蓝已然不同,可是仅此而已那束缚与捆绑她的枷锁便就是可以斩断吗?一味的渴求强大,一味的追求改变,被其认定有所坚持的倔强下,别样般生命成长的蓝,在她所全新获得的高中生活中依旧是存在所被排挤,即便她不再被家庭所拖累,自我的经济完全依赖政府救助的支持,而恰若如此,特殊性质又是让她偏离了所谓的普通;看似全新之下的蓝已经彻底的偏离了在多少年前她所追求与渴望的那份普通。
那时蓝所入学的高中并不还是连任她小学与初中的学校,因为她自身被媒体所报道,以及有着在之前院校小偷案例的记录,为了保护那样青春孩童年纪的蓝,政府相关妥协让蓝入学至了同一都市的另一间学校高中部,而那间学校已是远离了之前校园区的郊野,林立在都市高耸钢筋混凝土建筑之内,显然不再平凡的普通而是格外的重点,而越是如此,在越是存在着显著的两级分化。
入学后不久的蓝发觉到了在这样的高中里存在着三种群体,第一种是积极乐观向上的学生;第二种是如同蓝在入学式上所遇到的那一类家境殷实但却倾向不仁者一类放浪的学生,第三种便就蓝自己。蓝既不属于第一种,也不属于第二种。而她既不想成为第一种,也不想成为第二种。过往学生时代的记忆是她内心中永远抹不去的痛。那时的蓝还曾天真着,在那样都市郊野的校园内大致都是周边小城镇上的孩子,家境平凡普通,既没有被迫的背负上什么,也没有何谓远大的抱负,简单而又快乐的存在体,那时的蓝总是如此那般天真的认为她自己也是与他们一样,然而幼年的天鹅就算在如何的像鸭子,但总会展露诸多的不同,相同存在的庞大体系对立独自唯一的个体,那种被排挤孤立的悲凉即便是此时此刻已是有所成长的蓝每当回想时仍是惶恐耸动。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高中时代的蓝懂得了过往岁月痛苦记忆的珍贵,新的校园环境下,她快速的分辨出群体类型,然后的她就是如此的保持着自我的独立,完全不去亲近另两个群体,过往痛苦被排挤孤立的记忆令她如刺在喉,那样的痛苦使她自以为是的聪明起来。
可是,然而,但是,如果。这样的转折总是会出现的,毕竟就算是一潭死水也是会被无辜路过的微风舞动涟漪。
那是一天的放课后,因为值日打扫的关系蓝离开班级的时间已经是有些晚了,因为要在放课后参加格斗培训项目的练习班,蓝的脚步不由的加快,并且蓝是打算绕道教学楼后的围墙处,从那里直接翻越过围墙至学校的外街。那是蓝几个月高中生活内独立的道路,从来不会有人来到和打扰的方向道路,毕竟那近两米余高没有踩踏点的围墙对于正常普通的高中生来讲还是过于偏高了。
在蓝临近那围墙岔路边缘处的时候,蓝听到了从那围墙侧后传来了咒骂声和打斗的声音。
蓝并不想招惹什么麻烦,毕竟她还是赶时间参加校外的格斗培训班,但出于好奇的心理,蓝还是提前的攀登上了就近在教学楼边缘的围墙而通过那样围墙之上的高度得以看到那在转折后围墙内景象。
在那里一群校内的学生混混围打着一名高中男生,而那男生早已是被学生混混的群体打趴在地,其满脸血迹分不清是从嘴还是从鼻渗染出来的,但就是如此一副邋遢模样的他,还是并不松口,在被痛殴下,他的身躯早已是无法站立起来,可他的嘴上却并不服软。
“服不服?!”
“不服!!”
一顿痛打。
“服不服?!”
“不服!”
又是一顿痛打。
“你错没错?认不认服?!”
“错你妈了个…………”
继续痛打…………
也不知如此的周而复始的轮回片段从何开始,循环了多少次,直到那几名学生混混终于是打累了,骂了累,最后才是稀里糊涂的放下几句狠话继而的转身离开,空留下那被痛殴的男生。
蓝觉得那男生颇有意思,一时间竟是忘记了她还要赶时间参加格斗训练班的事情。待那几名学生混混彻底的走远后,蓝这才围墙上跃下身来而走到转折后的围墙另一侧而来到那男生的近身前。
而那男生丝毫没有注意到蓝的到来,被痛殴过后的他勉力的从地面上坐起,一只手捂着还是在淌血的口鼻,另一只手却是在周边的地面上胡乱的摸索寻找什么。
蓝注意到了那男生正是眯缝而聚光的眼睛,她的视线四周打量下很快便是找寻到了那男生一直在摸索寻找所在的眼镜,蓝上前几步拾起那眼镜,继而转向的把那已经金属镜框镜架曲折眼镜递向给那男生。
那男生看到自己的眼镜被递向之后,近视眼的他这才注意到了有人的到来,而他并没有继续的表现出什么,更没有什么礼貌的谢意,只是随手的接过了蓝递过的眼镜后便是把那金属镜框镜架曲折的眼镜偏斜的带在了脸上。视野有所恢复后,那男生便是继续的开始尝试从地面上站起身来,可是身体被痛殴的伤痛和麻木感让他使不上力气,以跌坐的姿态努力挺身想要站起反复多次无果后,他不得不沉喘着气息而稍许的调整休息。
蓝感到有些无趣,同时内心里泛起了微小的善良。她略微的上前半步靠近那男生,并是躬下身递出了她的手掌示意要拉那男生起身。
然而那男生却不接受蓝的帮助和善意,他随手的一挥打开蓝的手臂,并是咒骂出声。
“滚!”
这已经不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写照了,而是僵死之蛇赤裸裸的对陌生的善良之人吐露毒芯。
即便蓝已经习惯了他人所给予她的排挤侮辱,但对于如此自己善意之举所反遭的恶毒她却还是第一次尝到,青春倔强的年纪,恼火的愤怒快速拥满了蓝的大脑,下一刻蓝便是更上前一步,抬起脚便欲狠踹那恶毒自己男生一脚,不过她的脚最终却是没有落下。
那并不是蓝继续的善良,而是蓝突然之间的意识到,如果她自己当真那样的把脚踹下去发泄自己厌恶的愤怒,那么她便就和一直以来所排挤厌恶她的那一群人一样了,懵然之间蓝似乎从身前那跌坐在地上邋遢模样的男生身上看到了与自己似曾相似的模样。
“你这家伙…………挺有意思的吗?”蓝并不善于搭讪,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她原本想要更直接些,可是奈何在她并不用功勤奋读书的大脑里她却是找不到什么更好的说辞。
那男生只是轻哼了一声,继而继续勉力尝试的从地面上站起身来,在继续的反复尝试几次后,他终于是有所成功,踉跄着脚步从地面上站起,随后便欲离开。
“呐,以后你打算继续这样的被欺负吗?”蓝有些着急了,她隐隐的害怕错过这样与自己的相似,她想要更接近一些,而就是如此的她却是遗忘掉了她并不善于交际话语的这件事情。
擦肩而过后的那男生顿住了脚步。
“你想说什么?让我跟你一起去什么格斗培训班参加练习培训吗?”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
蓝倍感惊讶,她不明白为何他们仅仅才是第一次见面,对方竟然清楚自己稍后要去的地方,和一直所进行的培训。
“真是愚蠢,就算以后你侥幸成为服兵役的士兵,但在MS混战的现代战争背景下,肉体的强韧不过就是愚蠢的表现。”
“你…………”
“精神与智慧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而你那坚强的肉体和可笑的怜悯最终会把你带入战场的坟墓。”
“…………”
如此,两个相似而又诚笃坚强不同信仰的人便是遇见了,再以那样年纪他们各自的倔强各自坚强的自以为是为前提下,实际上两个人都是愚蠢至极的家伙。
不过俗语却说三个臭皮匠顶过诸葛亮,而同样当两抹淡蓝的青色融为一体的时候,那么便会越发臻至纯蓝了。
第15节湛蓝之蓝7(番外篇)
题记:那一天,白龙第一次感受到命运所被支配存在的恐惧,他隐隐的也是回想起曾经被那未知所支配无知般的恐惧。
白龙的思绪是混沌的。
他感觉自己并不属于这个城市,但朦胧间那一切却全部又都不符合实际,那一切完全形如被荒诞被虚构。那隐约可以把他简短十几年岁月的每一天回忆重现,但他却如何也是无法记忆某些关键要素的东西,而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总是让白龙怅然,一切的一切宛如白龙就是一名精神疾病压力下的患者。
他所居住的公寓内显著是属于奢华一类的性质,而对于自己的父母那仅仅只是存在于床头电子相册上的荧屏,明明在记忆中仿佛在不久前还层相互依偎,相互熙攘,然而却还是存在着某种程度的空缺和不真切,独自一人安静下来的时候,白龙总会去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与印象中的父母亲人分开,自己又是何时开始如此都市单身高中生般的日子,偶时,白龙也会尝试性的去拨打一下那记忆所真切的电话号码去进行否定自我荒诞意识的证实,而那电话的的确确是可以拨打得通的,连同视频通讯也是被许可状态,可是白龙听着那亲切的蜜语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暖,相反却是还揣着陌生与自我冷落父母的羞愧。
那一切就如同是一场梦,而不知晓到底是白龙自己在做梦,或者还是白龙在谁的梦境之中。
浑浑噩噩不明朗的日子下,单薄的少年所进行的成长只能是畸形状态,由此畸形而蜕化为特殊的不正常。
他开始倔强,强烈的唯我主义,即便是他那单薄的躯体没有任何实质的力量,但也从不屈服。他如此怪胎的性格脾气自然而然要遭受校园同龄人的排挤,温和一类的群体不予理会,暴躁一类的群体便是采用原始人武力解决矛盾的办法。
倔强的少年依旧不认输,不屈服,依旧进行着自我的坚持,而终归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所坚持的到底是什么。
那很是悲戚。然而倔强的少年却从来不那么认为。
知道某一天,那倔强的少年阅读了某一本有关于宇宙时间类别的书籍,他便就是习惯的把那当作他继续倔强下去的理由和口头禅:
“毕竟世界线是在最后总是收束的。”
这很类似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或者某字母的精神胜利法,又是某种坚信因果论的信念;然而少年却是遗忘和糊涂的没有弄清楚明了时间线世界线方向的排序。
此时此刻的混沌与灾难未必一定是因果论的起因,那也有期望是因果论在曾经时间中已经所孕育出来的果实,而如此果实的种子也是在孕育着未来,是因,也是果,是果,也是因。
而一切一切的因头起源到底又是什么呢?
混沌的少年陷入了人生复杂哲理的思绪,直至那少女的出现打破了他现有世界内原本应该存留的平衡。
因为历经过磨难而从磨难困苦中坚强下来的少女蓝与对过去抱有未知,对未来认定无所改变的少年白龙在那样的年纪相遇了。绝非偶然而又包含意外,看似实则全然差别的个体却是因为与实际这世间大多数人的区别而特殊成为两个单独的特殊,而他们却还是没有办法理解如此的特殊,只因为在茫茫人海中彼此两人是形单影只特殊的,至此才为特殊。
从第一次遇见之后,接下来的故事便就自然起来。
少年人的日子无外乎是平和般的日常,即便有所波澜,但不过也就是成长中的调味剂罢了,省略了那么多无聊的温馨,直至突然骤变的日子,那就犹如夸张的漫画在开篇的时候主角就要肩负拯救世界的使命。
然而身为现实中的人活着的使命又是什么呢?
每一天浑浑噩噩,每一天庸庸碌碌,直至突然改变的某一天而成为漫画中的主人翁前去拯救世界吗?
那个时候又到了每一年的梅雨时节,即便没有落雨的时候,天空的色彩也总是隐晦沉暗,一连近周旬的时间都市内的人也是少见自然的天光体。
而那一天,在那一世界改变的那一天,无数人命运被牵扯而改变的那一天,和平国度的人们日子依旧是给外安静。偶时被风吹袭的雨尘成为仲夏末遗留酷热退去的凉意,街头露天电视牌内严肃的内容是路人并不关注的遥远。熙攘,结伴,或是热闹。那一天少年的白龙与少女时代的蓝也不可避免的成为了都市内俗气人群中的一类而休闲在某间街头露天的饮品点进行着类似约会但不同于约会模样的商讨。
那虽说是商讨,但不如说是单方面白龙对蓝的劝阻,因为彼此在人类大群体中的特殊不同,因为彼此如此特殊不同而有着相似的类似。
那已经是临近高三毕业前的最后。
“呐,我说你当真是要去军队吗?”
“当然,只有去军队才能去进阶更为高级的格斗段位,怎么你这家伙还对我恋恋不舍了吗?”那时蓝已经多少从悲剧式的过去重新走入了人生的正常轨迹,在白龙面前她多少也会说一些不温不火的小玩笑,而她那已经无法在有所改变独特沙哑的声色成为她人生所烙印的献祭。
“哼,那样肉体强大的力量有什么用?现代的战争…………”
“停停停,这样的啰嗦我可不想在听了,与其你忧虑我的未来,到不如多多的忧虑忧虑你的未来要好,呐,决定了吗?你要去哪一所大学?据我所知成绩优秀的你已经被许多知名大学抛出橄榄枝了吧?”
“不知道随便哪一间学校都好。”
“哼,你还是这样有气无力的总像是个老头子一样。”
“我已经厌倦了,呼…………不过你非要是一意孤行的话,那我的劝阻直到今天也就是为止了,接下来,我所能说的,只能是形如战争轻小说里面那样列兵对长官所说恭维而又虚心的话…………”
“喂喂,什么叫做恭维而又虚心的话?你这家伙的思考模式真是成年人式般的肮脏。”
“现实就是如此般的赤裸裸,祝您武运昌隆!”
“噗,哈哈,你这家伙竟会说这些冷笑话。”
“这可并不是什么冷笑话。”
“没时间跟你这样的家伙啰嗦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差不多该告别了,明天我要好好的准备一下,后天就是军队服役的面试科目了。”说着,蓝已经略微起身并是开始做出了要离去的动作。
“呐,你的短发真丑”
“你…………”
“呐,蓝,如果我………………你不会………………”
“哎呀我草,那他妈的是什么啊?!!”
路人突然的戏剧夸张式的惊呼吸引了街边所有人注意的目光,而所有人顺从着那路人所惊诧所在的方向远眺去无一全部都是被深深的震慑。
那是一道骤白的光线,从天而降,在如此隐晦的天空衬布下,那光线却是越发的明亮和清晰。
“这是真的呀!刚才露天电视牌内的新闻内容我还以为又是弗瑞顿帝国的军事恐吓,想不到这卫星武器…………”
“从外太空发射…………整个东北半球都可以看得到…………巴尔耶夫吉斯坦…………”
那一刻世界瞬间都沸腾了,直接扭曲而又改变了这世界里无数人的命运,而间接之下,同样有无数人的命运被改变扭曲。
那一天,少年时代的白龙似乎终于被如此般的力量冲击回想起了什么,那是命运所被支配存在的恐惧,他隐隐的也是回想起曾经被那未知所支配无知般的恐惧。
曾经?
那又是何时的记忆,何时的曾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