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法米娜的天空,肖阳的夏天。
第一节#1
题记:这一章我的大纲丢了,丢失了有关《法米娜的天空》全部分的大纲,只剩下了《肖阳的夏天》大纲部分。再也找不到了,只能凭借着记忆去书写,而那又无关紧要,法米娜的天空与肖阳的夏天所发生的是同样而又不同的故事。
2618年初,混乱的战争结束后的时刻。
“这次战斗你表现的很不错,出色的完成了任务,并是完成了你自己的复仇,恭喜你瑞玛尔上士,哦不,现在应该是上尉了,越级连升,恭喜啊…………”
那时还保留着少年心性的瑞玛尔,面对直属上将主帅福达利的夸奖而沉默不语,结束的复仇之战虽是以自己的胜利而终结,但他的内心里更是在意在那所谓意义上的最后时刻,在那时候在Nemesis那名女机师消极的话语,告别中二年纪思想的瑞玛尔不会再随意抨击他人,已经开始学会了人生意义的思考。
“上将,那名Nemesis的机师…………”
“被上层带走了,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而你,现在有着这样身体的你,恐怕已经无法离开军队了,原本以为之前在非洲的那一战结束后你便就可以退伍,没想到,说来也是可惜,America的兵役法制度森严,即便具有财力和权利你的父亲也不能为你带来幸免,而战争对于你这样的少年人确实太残酷了些。”
“上将,我想去看看那名Nemesis的机师。”
“嗯?”福达利几次的改变话题引导终究还是无法把倔强的少年引导回归正轨的对话。
“我说了,她被上面的人带走了。”
“我想去看看那名Nemesis的机师。”瑞玛尔依旧进行着他所倔强的坚持,即便面对高位的上将他也全然无惧。
“现在恐怕不行。至少要几个月以后。”面对瑞玛尔的执着,福达利也开始了松口。
“我要现在。”强烈口吻的逼迫下,瑞玛尔反倒像是上将的高位姿态,福达利堕为上尉。
“这绝对不可能,虽然不清楚为何你如此的执着,但我也隐隐听闻那名女机师是具有和你一样的身体,缘由或许就在与此,你想知道有关她更多的情报这样的问我是没有用的,你可以去问问为你创造这样身体的那个人。”
“你是说,那个Japanese?”
“啊,通过你父亲的关系,你应该还是可以联络到那个Japanese的。”
…………
不同命运体在生命交集的分别后,又在平行的轨迹上有着惊人相似的轨迹,如果要说,那边就是在这样残酷世界里感应而存在的羁绊。
那不知又该如何开始,如同传统的舞台剧在主持人报幕后上演太过于死板;如同先声夺人吵闹在细细解说又是让人感到无聊与烦躁,啊,这样的夏天,燥热的夏天。寒冷冬季的时候,期盼着夏日的来临,而当这一刻真实夏日的时候,人又是如此反复无常的抱怨着。
在America燥热的夏天里,法米娜在安静的时间里,听闻着阿妮所遗留下的那份清嗓音的悲乐,似若幻觉的瞌睡时候,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足够冗长的梦。而清醒时候的人是无法讲述回忆梦是如何开始,只能模糊的记得在那梦境中自己或是什么存在的片段。
那是一个小女孩,法米娜觉得那就是她自己,依偎在一名年轻Chinese的背上在一条不知道通往何处的道路上前行。
为什么一定是Chinese,这是让法米娜无法解释的,单纯东方人的面孔可以是任何国家民族,但在梦主观的意识里面,法米娜便就认定那就一定是Chinese。
科学的时代里梦原本就是虚无缥缈的存在,然而当同样的梦被反复的印证加深,那无疑会使任何人都会感到怀疑和犹豫在这样的梦境里究极是人自我内心里进行着的什么样的暗示。
…………
嘀嘀————
房间内的检测医疗科研极其发出提示的嗡鸣声,肃穆安静的环境瞬时让人感到焦躁和踌躇,而那原本就是人内心的焦躁和踌躇。
在环状桶形的检测机器平台上,法米娜的身躯缓缓的被桶形机舱推送出来,此刻一丝不挂的法米娜除却了她脸庞容颜的姣好细腻外,遍布的的身躯完全是金属的寒色以及区域微型电流极光棒的霓虹。现实的残酷印证着过去所发生的残忍。
“呐,这一周的身体检查一切也是正常呢法米娜姐姐。”
在检测仪器终端的电脑屏幕前实施操控对比数据的黄色短发女子杰拉懵然的转过头来朝向检测机器平台上的法米娜莞尔一笑。
“哦。”法米娜淡淡的回应着,随后她快速的起身走到一旁的屏风帘布后开始穿着上她特制存在的皮衣。
“而虽说没有什么异常,不过法米娜姐姐最近你大脑波纹略微有些紊乱呢。”白色大褂工作衫的杰拉已经从检测仪器中断电脑处转过身来,俭约的素装下,她虽是称呼为法米娜为姐姐,然而对照之下她的容颜却相对法米娜还要衰老几分,虽然法米娜的容颜永远的停留在了她身体改造的那一刻,然而这样般模样下差异年龄下的称呼还是让不知情的人感到不解和在意。
“哦,可能是最近一直没有休息好的原因。”隔着单薄的屏风帘布法米娜给出回应。
“没有休息好?法米娜姐姐你还在愧疚于阿妮的事吗?”杰拉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房间另一侧的静列药品的货架柜前,在反复拿起放下的对照参考药品瓶上的标签后,最终选出了一瓶满意的放在了手上,接着她从备案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枚空置的瓶子,同时把那药瓶内的药片倒入那没空置的瓶子里,接着在空置瓶子的标签上签上“F1”的代号。
屏风帘布后面的法米娜陷入了稍许的沉默。
“呐,法米娜姐姐,其实你也不必太过于自责,毕竟阿妮她…………”
“你又知道什么!”杰拉的话语不知道刺痛了法米娜哪一根脆弱的神经,她突然的厉声是让杰拉霎时的缄口。
“对不起,法米娜姐姐,我知道…………”
“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最近的我总是如此的容易暴躁,抱歉。”叙述之间法米娜已经是更换完衣衫从屏风帘布后走出。
彼此对视的再次尴尬时刻,杰拉立刻的避让开自己的视线,同时转移话题至她手上所持拿着的药瓶上。
“呐,法米娜姐姐,你可以试试这些药,应该可以略微的改善下你的休息状况。”
“药?”法米娜怀着疑惑从杰拉的手上接过了那标签为“F1”的药瓶,“我的身体虽是存在着机械胃,但你也清楚我的身体并不存在消耗系统,任何所食用的东西不过…………”
“这是纳米技术特制的药片,形似药片,实际是电子颗粒聚合的分子体,能有效的刺激你内部身体的导电循环线路,从而达成反馈给你的大脑完成治疗的目的。”
“是这样啊,呵,在这个世界上恐怕能用到这样药的人恐怕只有我和瑞玛尔这样的两个怪物了吧。”法米娜自嘲式的说着。
“药瓶内一共是21片,每日三片,每次服用一片,每次服用间隔保持在2小时以上,下周法米娜姐姐你再来的时候我就可以测量疗效了。”
“我清楚了,谢谢你杰拉。”法米娜一边说着,一边把那药瓶收容在她的衣装口袋里,同时踱步走到房间的出口处,对着身后的杰拉摆手示意告别。
杰拉同时莞尔对着法米娜摆手,在她看到法米娜走出房间,房间的电子门随后严实的密合后,在杰拉脸庞上的那抹笑意也是随同的僵硬。
她随手的触动佩戴在她耳廓的耳机,设定的宏键拨通通讯电话后,她便是简洁的陈述道:“第一期的药已经交给她了,帝之峰博士…………”
………………
房间外的廊道内,出来的法米娜见到还在等候的瑞玛尔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不是告诉你先回去吗?”
“你怎么检查了这么久?我5分钟就完事了,你足足用了20分钟,是身体出了什么状况吗?”瑞玛尔没有回应法米娜的话语,而是关心的追问着法米娜的身体情况。
“有些小状况,不过无关大碍。”法米娜说着便是转身朝着廊道的出口处走去。
“那是什么状况?”瑞玛尔紧跟着法米娜的脚步继续的追问道。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黏人?”法米娜出言冰冷。
“黏人,那不还是…………”瑞玛尔的语气霎时一窒而无法继续的说下去,同时他的脚步也是缓缓的僵持在了原地。
待法米娜的脚步渐行渐远后,他看着法米娜的背影,而踌躇的讲出了刚刚一刻他没有勇气在法米娜面前所讲述的话语。
“…………那不还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存在我们两个这样的怪物…………”
在时间的蹉跎下,曾经的纨绔少年早已经成熟。过去在战场上的仇恨是少年时代的心性迷失,在命运线索戏耍般的串连下,任谁也不会想到会有这样而存在的一天;过去的仇恨与现实被一个人所继承,现在的瑞玛尔既是略微惊喜着这些,又是害怕有一天他所失去这一切,就像那个时候曾失去身体的自己一样。
…………
…………
“您好…………”当瑞玛尔以他那样特殊的身体而抵至秘密的科研大厦基地内部,面对所接待他的帝之峰龙人,从未感到未知和恐惧的瑞玛尔,面对瘦弱东方人面孔的帝之峰龙人而露出了怯意。
“很生疏的敬语和招呼,一看就是平日习惯高高在上的贵族大少爷吧。”帝之峰龙人一语中的。
“我…………”年轻的瑞玛尔想要出言进行什么样的反驳,然而那一刻更多的是未知和心态的低位让他不得不沉默。
“喂,我最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啊?”瑞玛尔原本以为帝之峰龙人会进入对自己批判,或是进入正题,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身前的身着白色科研大褂衫的东方人会如此的偏转话题。
“在任何与影视书籍有关作品中都不会去描写一个正真的普通人,而所有作品中那包含广告意蕴噱头名义的普通人实际都不是普通人。而如此恰恰又是在吸引着在这样世界里不计其数的普通人,哈哈,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很有意思吗?”
瑞玛尔看着一人独笑的帝之峰龙人而感到尴尬,他实在是无法从帝之峰龙人所讲述的话语里感受到任何的笑点。
“人类总喜欢说勤劳的蜜蜂,但蜜蜂每天只工作4个小时而已,哈哈哈,这是不是很讽刺?”
“博士,我这次来是想…………”耐不住心性的瑞玛尔想要打破帝之峰龙人继续叙述的话语,他想要开门见山的获得答案。
“那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帝之峰龙人早已看破一切,不待瑞玛尔的话语出口,他便就是给出了答案,那时让瑞玛尔无力反驳的答案。
“最近我在写一本科学小说…………”
继续之下,帝之峰龙人继续形如疯子话痨般的讲述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冷笑话,然而瑞玛尔却是再也听不进去了,沉积回荡在他心底的只有那唯一一句话,真切而又寒冷的话语,让她无法做出任何的答案。
…………
“那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有什么关系呢…………那到底是什么呢…………”
…………
第二节#2
题记:“还在抱怨现实与环境?真正打败你的只是你自己。”————兰
户外正在淅沥着阴凉的小雨。
病床上的兰望着隔帘窗外的景色而静静发呆。
“还是这样的没有起色吗?也不知道这样要多久,不负责任的家人也没有来认领,真是可怜呢,然而最可恶的还应该是那群暴乱的恐怖分子!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偷衣服的变态还没有被抓住真是可恶!”
偶时素洁的病房内年轻的女护士进来为兰检查体温,更换输液袋时,在看到兰一如既往的那发呆模样时,她便总会那样义愤填膺般的说道。
随后在那年轻的女护士退出房间后,那时的兰变会把注意力从窗外的风景线转回至室内。
“时机差不多成熟了,而我也没有更多的时间还可以停留在这里。”
兰自我心底的思虑着。
在几月前圣诞节时刻她与帝之峰龙人在China隔离城组织的秘密科研行动以及那样的恐怖行径,在最后她与帝之峰龙人的决裂,她被帝之峰龙人击昏遗弃在那待爆的大楼里,虽然最后她有惊无险的侥幸存活了下来,然而等待迎接她的全是源自China方面的救援团队,那很是讽刺的是,一切罪恶恐怖行动的原罪者最后却被被害方所拯救。
好在兰所具有的东方人面孔,以及她机智的冒充为失意者才避过了China方面的排查,毕竟她所被发现的位置是在隔离城罪恶起点最近的位置,而同样在那样的隔离城中充满了未知与恐怖。
兰缓缓的拔下了连接她手臂的输液管,随即缓缓的为自己摘下捆绑她手臂和脚裸的绷带,几个月的康复修养,破损骨折的关节早已是康复,只是缺乏相应的锻炼下,乍一用力还是略显疼痛。
“从那个小护士平日自言自语的言论里大概隔离城因为这样的恐怖事件爆发而给予政府巨压使隔离城被隔离的命运被打破,而我现在应该是在铣白市内。”
兰在心底再次的肯定着自己当下所处的环境,继而她移步下床走到病房门边把门反锁。
随后她回到病床前从床榻底端掏出了一套便装的女衣,这套衣衫显然就是不久前那名小护士所指被偷的衣服,而“变态”的帽子也是戴在了兰的脑袋上。
“嘿。”兰突然对自己的行径感到有趣而显得莫名其妙狡黠的一笑。
在更换好那不符合她身材,穿着后略显紧绷的服装后,她便是踱步到病房窗前。
长久以来兰总是把视线停留在这样的窗外并不是佯作失神发呆那般简单,她更多的时候还是在遐想自己的逃跑路线以及她所没有完成还要继续下事情。
窗子被推拉开后,户外阴凉的冷空气迎面袭来,与房间内空调制衡温暖的气流碰撞在一处产生强烈的对流差,如此的寒气是让兰不得不打了一个寒颤。
随即卸下纱窗后,兰把头探出窗外而再次的确定户外的环境。
“4楼。还不算是太过于糟糕的高度,但是对我来说也的确是足够糟糕的高度。”兰再次在心底思虑着,同时着手开始把窗帘、被单、床单打结成绳,顺延着楼梯偏侧排水管的方向延伸下去而有效的避让开底端楼层窗户所在的位置。不过当房间内全部可以打结成绳索的布料用光后,那简易绳索所延伸的高度不过才是抵至底端2楼层阶的边缘处,那是距离户外的地面还足有近5米余的高度。
“没有办法,偷被子或是窗帘移动目标过于庞大,很容易被医院的监控摄像头所抓拍到,只能这样了。”
兰在心底进行着自我安慰,随后她便是用着她那并不娴熟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把身体探送出窗外,继而沿着她所捆绑的简易绳索缓缓的向下滑落。
户外虽是零星的小雨,但那雨露也是快速的打湿了兰那单薄而又略显紧身的夏日衣装,潮湿与寒冷的气息是让多月来躲藏在房间内的兰饱受折磨,她原本已经是足够衰弱的身体早已不适应,此刻的她只能是强咬牙关,所联想着她所记忆的坚强信仰。
对于某人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事,在对于某人来说那却是足够艰难的事。不同的过去,不同的成长,注定着人与人相似轮廓下而又实质的不同;愚昧的人总是喜欢用自己的尺度去衡量别人,而殊不知他人尺度被上天所铸造的缺陷。
“多少年了,兰老师…………”
…………
“哎呀,怎么又失败了,可恶可恶!!”
“是小兰酱你太着急了。”
“我是有些着急,可是如果不着急的话,那要多久才能向老师你这样呢?”
“在南亚有种奇怪的竹子。”
“嗯?”
“人们总是惊喜各类竹子在雨后疯长,几天半个月的时间便就足以长到几米高,然而在南亚这种名为楠竹的种子在最初的3年里只能长出三厘米。”
“三厘米?”
“别地方的人看到这种情况只能是摇摇头而无法理解,但是从第4年开始楠竹每周都可以长高3米,继续短短几周就可以让播撒楠竹竹子的荒凉之地变为竹林。或许看起来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然而在其所沉寂的3年时间里楠竹却将自己的根系延伸了数百平方米。”
“…………”
“小兰酱你明白了吗?”
…………
意识坚强而恍惚的时刻,兰懵然的下定决心而从帘布绳索的末端跳跃而下,如此之下那对于她这样单薄的躯体实在是太过于勉强,好在地面并非是坚硬的水泥地而是松软的草坪更有如此淅沥小雨所湿润的泥土,堕地的撞击虽是让兰忍不住的失声呼痛,不过她知道她没有更多的时间还可以停留在这里。
继续倔强的起身后,她毫不在意她那样衣衫上所粘黏的湿润雨水的泥土污迹,强忍疼痛下她尽可能用她最快速的脚步离开这样的现场。
“现在我需要找到一台可以跨区的电脑…………”
阴灰的天空似乎还没有任何放晴的意思。
注:1,本节相关参考《亡城者们的噩梦》相关章节。
2,对于楠竹,后续帝之峰龙人会做出更全面的解释。
#3
题记:死机重启。
毫无节制的人终有一天会挥霍竭尽他所拥有的全部。
“B点压制完成,全部匪徒Clear。”
虚幻的FPS游戏之内,传响的报告语音却是清晰的使人身临其境。
“你为什么总是带着这样的防弹头盔?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一点都不漂亮,要做防弹处理的话,商城内应该有更为美观的防弹道具。”
简短的空闲时间内,在所压制的B范围区域里,肖阳看着一直尾随在自己身后那周身包裹着一层严严实实防护道具的玩家而感到有趣,他忍不住的发问打招呼。
“因为…………”
那声音回应的女性独有的声线,即便冷酷,但却又是让肖阳感到在意,他明明想要记住那内容,明明确实是听闻到了那内容,然而他的注意力却是不知为何的全部被那独特的声线所吸引住而遗忘掉了其他的全部。
“你是…………”
户外的光线刺眼般的明亮,即便有着帘布的阻抑遮掩,光线的强烈依旧可以穿透,夏日的天光在清晨时刻已是足够耀眼。
恍然从睡梦中清醒的肖阳才意识刚刚所发生的记忆不过就是一场幻梦。
这样的梦虽然很是虚幻让人不解,但对于肖阳来讲这样混沌的梦总是要好于以往时刻自己在睡梦中被过往所破碎经历重现的折磨。
“一切恢复正常了吧…………”
洗漱的时候,肖阳盯视着镜子中的另一个自己而在也不会出现什么奇怪的幻觉。
“Clear…………很耳熟而又让人怀念的独特声音呢。那应该是…………嘿…………”
懵然时候记忆怀旧的肖阳在脸庞上会出现让人许久不曾看到过的笑容。
…………
“如果就这样死去…………”
…………
堆砌大量的科研医疗仪器的房间内数名身着白色素衣面带密合口罩的人员围合在手术台前忙碌不停,房间内各类仪器的滴答嗡鸣,时而还伴随着电锯般惨烈的巨响,总是惹得让人内心情不自禁的心头猛颤。
…………
“我这是在哪里?白色?他们是谁?”
…………
“心率恢复正常,低血压,病人逐渐恢复意识!”监控仪器反馈的工作人员大声的报告着即时的信心情况,房间内的众人听闻道病人情况有所平稳的状态后均是忍不住的轻叹了一口气。
“再次注射盐酸利多卡因麻醉,实施第二期手术。”在白色大褂衫众人间为首者发出命令,场间的众人不由得一怔。
“博士现在病人的身体刚刚稳定,并且多处器官体摘除,肢体截肢,现在就进行那样强度的二期改造手术,恐怕病人现在这样的身体无法承受,在让病人康复一段时间吧…………”
“呵,第二期的改造手术就算是正常人的身体都是无法承受的。而现在却是她这样普通人所具有的、唯一的,一次机会,错过了这一次机会,她就彻底的没有丝毫的价值了!”
“但是博士…………”
“没有什么但是!马上进行盐酸利多卡因麻醉!”
“是!”
…………
“为什么感到空虚和寂寞呢…………在这之前我应该去哪?我应该在哪里?哪里都已经不重要了吗?这种无力感又是什么呢?我要睡去了吗?是死吗…………如果就这样的死去…………”
…………
“病人的心率逐渐衰弱!人工器官调节失衡!!”
“注射Ca通道阻塞剂!”
“Ca通道阻塞剂已注射!!病人心率继续衰弱,人工器官停止工作!!!博士!!”
“加大剂量,a通道阻塞剂混合O2游离基注射!!”
“可是博士这种强度剂量…………”
“她现在就是个死人!!你现在还在乎她的生死吗?”
“可是…………”
“真他妈的啰嗦!”首位那被称之为“博士”的男人一把抢过那药剂配制完成的注射针剂,随即毫无保留径直用力的插刺在手术台上那双目紧闭年轻女孩裸露血肉模糊的胸口处。
“病人失去心率,脑神经信号衰减开始…………”报告的工作人员已经放弃的沉低下了头,随同她话语的落定,以及电子仪器反馈的信号嗡鸣声,房间内的众人均是叹息的做出放弃模样,但唯独那名首位被称之为“博士”的人突然暴戾的一把扯起那在手术台上已经堕入死亡的女孩而放声痛斥。
“你就想这样的死在这里吗?就这样的死掉?哈!这就是你的意志和坚强?这就是你年轻的人生…………”
“博士请您冷静些…………她已经死了…………”
…………
“死…………那是什么…………光…………光又是什么?空白…………原本空白的地方又该是什么呢?呵,那或许已经不再重要了吧…………那是谁在说话?说的是什么…………”
…………
“…………可悲人并不电脑机械可以死机重启!!”
那是那“博士”咒骂话语最后所沉淀的尾声词,随同那样尾声词的落定,他便也是放弃般的把那女孩的身体松放抛落在了手术台上。
然而所谓的奇迹就是在那样令人失落的刹那间涅槃重生的回升,搁置歇息的各类仪器噪鸣又起的恢复了运转。
“脑信号逐步加强,心率再现…………奇迹,是奇迹,博士是奇迹啊!!”报告的工作人员大声惊呼,房间内的众人也是不约而同的惊叹,唯独那被称为“博士”的男人却是冷笑的低语。
“千钧一发,是混合的复苏剂迟到发挥了作用,还是在你的内心中原本就不渴望如此的死亡?呵,真是讽刺。”
…………
“呼…………死机重启…………”
尘封所经历的事情,在当时所经历不知,肢体的记忆反馈又是重现在法米娜的梦境中,虽不知这是真是假,但绝非假造的即视感是让法米娜感同身受。
“这就是我那时候的记忆吗?潜在遗忘掉那些记忆的我却是被我的身体保存,直到现在…………”
法米娜从特制可以承受她自身金属身体重量的床上坐起,她的目光随即撇看向在床头案上静放着不久前杰拉所交给她的特制药瓶。
“空白…………”
“…………我出生在America的克里夫县城,父母原是中东西部的商人,16岁那年家中突发大火,我失去了全部的亲人,连同我自己的记忆,后来被特殊的实验选中才有了今天的我…………这…………”形如加载的驱动记忆是让法米娜瞬时痛苦的单手支撑住额头,真实的记忆回忆原本不该如此,而在缺失真实的记忆之下她又是惶然形如空瓶内的蜜蜂找不到出路。
“如果一切当真是这样,那么格雷米、肖阳,这又是谁呢?还有那个曾反复在梦中背着孩童时候我的人又是谁呢,可恶…………”
徘徊踌躇在不解的边缘,有关法米娜天空的故事终于是完成了它全部的楔子。而与此同时在China的铣白市的某间网络休闲会所内,从医院内逃跑出来的兰躲身至此正在和网络管理者争吵不停。
“什么?必须先交预定的押金和身份证件才可以上网?开什么玩笑?在我们那里…………我们那里大概都是直接就可以开机上网的!!”从没有赋闲生活的兰对于如此的现实社会还是极其陌生的,即便她想照搬故往她所生活地方的写照也只能是让人忍俊不禁的使用“大概”这样的模糊词。
“抱歉,小姐这是我们这里的规定。”年轻的男网管看着眼前模样还算清秀的兰而用着委婉的态度,如果此刻在他面前是什么颜值不高普通的家伙他早就坏脾气的骂人了。
“…………”兰面露窘色,继续干耗无果下,她只能说出半假半真的话语:“那个其实我是Japanese,来这里旅游的,可不小心走丢了,可是不小心电话和钱包都丢失了,在钱包内还有我的身份卡和相关签证证件,所以你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上网联系下我的家人?”
年轻的网管看着兰略不符身的衣装及泥污,又简单的回味了下兰显得生疏的汉语口语,觉得兰并非在说谎的他缓缓的从自己的口袋中摸出了手机递给了兰。
“需要我打电话报警吗?你可以用我的电话直接联系你的家人,使用电脑网络联络不是太过于麻烦了吗?”
“…………”兰全无说词还可以应对,而眼看那网管既要拨打手机报警时,她又是立刻的摆手制止,“啊,不用了,不用麻烦了。”
“当真不用了吗?”
“不用了,不用了…………”
“我看还是报警比较好吧…………”
“不必了,我这就离开…………”
“可是外面还下雨呢!”
“没关系,大丈夫!”
说着兰便是立刻的折回朝着户外走去,而在原本阴雨天空落的街道以及这样网络会所的门口却是有人伫立在那里把兰的去路拦住。
“原本就觉得近期你就该修养的差不多了,想不到你的动作倒是快,只不过我今天稍微瞌睡了些,你便就这样一个人跑了出来。”
“你是…………M…………”
堵在门口处的男人缓缓的抬起头朝着看去,络腮而不太修边幅胡子的邋遢模样在这样的阴雨天空下给人更深沉的压迫阴暗感。
肖阳夏天的故事也便在此开始了。
注:1,所使用药品名称全部虚构,当真你就输了。
2,M,参考第二卷,具体哪一章记不清了,小节名为《代号为M的男人》。
#4
题记:有些事不是一开始就让你明白,而是在你尝试很多事后才明白的;同样还有些事是在你坚持做一件事很长时间后才能明白。
混沌的梦境不断加剧加深反复烙印在法米娜的头脑中,那明明应该存在,然而却又是被梦搪塞为说辞,模棱两可的朦胧即便生活在现实中也是让人感受不安与焦躁。
“呐,瑞玛尔。”
每日必然相遇的两人在必然的时间里再次进行着对话。
“嗯?”瑞玛尔微微一怔,在他的记忆里法米娜很少对自己使用这样的直接的称呼。
“我有事问你。”
“啊?什么事。”瑞玛尔突然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
“呐,你还记得我们什么时候第一次见面吗?”
“什么?”瑞玛尔又是一怔,他再次的仔细打量法米娜那不曾改变过的冰冷神色而显得有些困惑。
“你不记得了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那大概…………”瑞玛尔怎么会忘记他与法米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是他纨绔暴躁人生所改变的起端,在最初两台MS在战场上对峙的那个时候开始。然而这样的一切却又不是瑞玛尔所可以讲述出的真实,这一刻他所遗忘掉的是过往时候高层对他编造他所重新认识法米娜的记忆借口。
“果然是这样。”法米娜执着肯定的声音是让瑞玛尔精神为之一颤,并不愚笨的他隐约的猜测出了法米娜的心中所思虑,而那份担忧与恐惧并不包含法米娜记忆对现在这一切的认知,而是恐惧法米娜意识到剥夺与改变她的那个人就是瑞玛尔他自己。
“法米娜你别…………”
“别担心,只是最近每天晚上总会做一些奇怪的梦。”看着瑞玛尔精神突然高涨的模样,法米娜回应给瑞玛尔一抹佯作的微笑,而对于瑞玛尔总是如此挂记担忧自己,而法米娜总是显露出冰冷也是让法米娜多少的心生愧疚。
复杂的命运锁链下谁又是谁的救赎呢?
“梦?”
“总感觉像是以前经历过,但却又没有记忆的梦,断断续续的让人感到头疼。而其中反复总是出现的一个梦境片段是总有一个人背着孩童时代的我,而我还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时我瘦嫩的肢体。”法米娜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朝着她自己已然是冰冷坚硬的肢体看去。
“大约这是你小时候所发生过的事吧,大脑的记忆追溯,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你曾经所失去的记忆就会全部找回来呢,哈哈…………”瑞玛尔说着违心的话语,进行着虚假的大笑,原本应该第一个离开现场的是法米娜,而他却是当先的成为了逃跑者,恐惧的暗示开始蔓延加深的烙印在瑞玛尔的内心中,他害怕法米娜恢复记忆,如果那样,那么他便就会丢掉现在所拥有的全部,而他却又不知他现在所拥有的全部到底又是什么。
法米娜把瑞玛尔的一切神色看在眼中,心思细腻之下,她所进行的尝试在她的内心中已经是获得了她所满意的答案。那就犹如反复挣扎在混沌迷宫的人终于走到了迷宫的出口处,而现在,在迷宫的出口大门上栓系着一把锁头,只要解开了这把锁迷宫的一切便就结束了,而这把锁的钥匙就是法米娜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混沌的梦境依旧不休止的荡漾重复在法米娜的脑海中,每一日法米娜都是尽可能的把自己梦境中所见到的一切记忆下来而寻找打开记忆的钥匙;而在另一边,因为限权的问题,拥有比法米娜高阶权利的瑞玛尔开始主动的屏蔽掉任何文档资料内与法米娜过去有关的信息,不过这只是他杞人忧天的幻想,当他着手处理调查时,他才发觉在早些年间Amercia军部就早已删除掉了全部有关与法米娜过去的文件资料,补充代替的只有虚假,虚惊一场后瑞玛尔也无暇休息,他开始发奋努力的去记忆这些虚假,生怕某一天法米娜还会这样的对他进行试探性对过去的询问。
然而纸能包住火吗?愚蠢的比喻,明知纸是可燃体,为何还是要用纸去包火呢?把纸浸没在水中又怎么会被点燃呢?
讽刺。
那并非是纸。
…………
“哗————如各位所见,钠浸没在水中,但是给予试管的氧气导入,还是会哗一下的就燃烧起来呢…………”
电视内播放着无聊的科教节目,身着便装的法米娜侧卧在个人公寓的沙发上而百无聊赖的使用遥控器翻动电视频道。
痛苦之源如果是思考的多,更多时候人自我调节的情愫更情愿把那当作幻化的臆想,就如同那金属纳存在于水中,永远的存在于水中而不会改变。
永远…………
“…………猫科动物大部分具有夜行的习惯,而经历过两代基因改良的菲力兔摩尔山豹并没有舍弃这样的习性…………”
“…………亲爱的,不要哭,我们永远不分开…………”
“…………你在干什么伙计…………”
“………………那么恭喜叶洛夫先生进入第二关!…………”
“…………妈妈说这样不可以的,但是…………”
“…………现在八号把求传给了十三号,十三号抓住机会准备射门…………”
“…………关于巴尔耶夫吉斯坦…………”
“…………这种感觉就像…………”
“!!!”
习惯的错过,而当意识为之颤嗦震撼灵魂时,即便是封尘的记忆也会为之动摇。
“…………重建后的巴尔耶夫吉斯坦人民过的并不幸福,即便他们同普通的弗瑞顿公民一样享受着免费医疗教育社会福利,但在弗瑞顿帝国的阶级下被划分为第四阶级,虽弗瑞顿帝国宣扬着和谐民主,但巴尔耶夫吉斯坦人民依旧改变不了他们亡国奴的身份,当年那样卫星打击的恐怖即便是在过几年,几十年,那曾经烙印在他们内心里的恐惧也不会褪色…………”
…………
“巴尔耶夫吉斯坦…………”沙发上的法米娜缓缓的皱起了眉头,随同电视屏幕内的画面切换,她仿若又是记忆起了什么,然而那也如同梦一样,明明记忆深刻在当时,而在清醒后却又什么都无法讲述。
“或许今晚的梦会和这个国家有关吧。”法米娜随手使用遥控器关掉了电视,他拖拉着脚步走回至卧室的时候,临睡前她保持习惯的拿起了在床头柜上几日前杰拉所交给她的那药瓶。
瓶塞旋动开启后,空荡的瓶子内仅剩下最后一片药。
“又是一周过去了,明天又是检查的周期了,巴尔耶夫吉斯坦,如果询问她这件事,她又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和解释呢?”
内心思虑之间,下一刻法米娜不再犹豫抬手把那药片送入口中。
…………
一侧暗夜的降临就注定着另一侧光明的袭来。
平静生活状态下的肖阳每一日习惯性的日常又是开始,那时抱有强烈冲击青春的幻想,然而已经不存在原本还该所具有的青春。
“呐呐,起床啦,肖阳!!!”
不知从何时开始少女舒每天会隔着阳台大叫肖阳起床成为肖阳的人工闹钟。
而如此让少女抱有期待的是每一天早上肖阳都会与她共进早餐,而那吐丝面包火腿与饮品不过是来自超市贩卖的普通货,即便如此对于少女舒这样的大小姐也是足够惊奇,与一个迷一样的男人,尤其是在经历过圣诞夜那样恐怖经历后,少女舒对肖阳的好感与依赖感存在着强烈的上升,而如果非要解释,那不过就是普通不能再普通小女孩的心思罢了。
“喂喂,肖阳你每天都为什么不喝牛奶?”餐桌上,少女舒不如同在学校生活那般的安静冷酷,叽叽喳喳形如小鸟般的吵闹。
“不喜欢。”因为准备早餐而后入桌前的肖阳拿起早已倒好的冰镇果汁饮料一饮而尽。
夏日即便清晨的时候便也是足够的酷热。
“早上喝这么凉的东西对胃不好呢,肖阳。”
“对你说过多少次了,别直呼我的名字,现在的学生都是这样的不懂礼貌吗?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老师…………”
“嗯嗯,肖阳老师,告诉我为什么你不喜欢喝牛奶吧,不会这也是什么与你过去有关秘密的事情吧?以前身为特工的你曾经被对方抓住过,拷打的办法就是把你浸泡在装满牛奶的大桶里?所以现在你对牛奶产生了恐惧心理?哈哈…………”舒开始脑洞大开的幻想。
而肖阳却是皱了皱眉头,他并不觉得这样的笑话很是好笑,相对而言每当舒提起早餐的牛奶时,肖阳总便会想起曾经那个少年时代的自己,在面对自己母亲喝牛奶的嘱咐时,总是会把牛奶倒入洗手池里。
“怎么,我猜中了吗?脸色这么尴尬难堪?”毕竟还是心思细腻,舒很快发觉到了肖阳的神情变化。
可是当她认真抬起头朝肖阳看去时才发觉肖阳的目光径直的撇看眺望向窗外。
“怎么了,肖阳?”
“没什么,可能是夏天的光线太过于刺眼了吧。”肖阳缓缓的回过头,并是在内心底沉浮下刚刚所历经的波澜,那不过是一道光线照射在桌案上的弧度原点,发觉的一瞬间肖阳错意以为那是狙击枪标记的红外瞄准光圈点。
“怎么可能,大概又是出现过去的幻觉了,现在已经和平。”肖阳内心低语着,看着面前微笑而又吵闹的少女,已经是有足够的理由是让他自己相信在这样都市内的安宁。
…………
“被发觉了?还只是巧合呢?只不过手滑下不小心触动了红外瞄准,开启关闭前后时差不过3秒钟的时间而已…………”
远处近500米外的高楼天台上,正使用狙击步枪枪镜观测的王遥暗暗自语。
“当真要杀了他吗?无论怎么看他都与普通人没区别,可是枫先生却那样的吩咐过,我…………距离完成任务约定的时间还尚早,我还是在观察观察吧…………不管怎么样,这个人的感知力当真是有些可怕。”
注:细节,推动,请全部参考之前章节。
#5
题记:人类最大的绝望莫过于在大海中渴死。————尼采·G
直接平淡无趣。
无趣直接平淡。
平淡无趣直接。
…………
“睡眠状况是否有了很大改善呢,法米娜姐姐?”
再次回归至一周前的检测房间内,仿若一切从未发生过变化,但一切已经发生变化,而又是让人说不出来那到底是什么变化的地方,从柱形检测仪器床案上推送出来的法米娜望着顶棚天花板的白色而略显失神。
一切显得那么无聊而又毫无意义。
“嗯,不过最近开始出现了多梦的情况。”
“啊,那是正常的情况呢,你想想人睡觉哪有不做梦的呢?更何况法米娜姐姐之前一直失眠也是缘由大脑无法进入休息状态,而现在的情况是法米娜姐姐你的身体可以进入睡眠的休息状态,而大脑的改善还需进一步,或许下一个疗程就会有更好的改善了呢!”白色大褂衫的杰拉一边说着,一边踱步回药品的配置柜案前开始反复拿放药剂瓶进行比对。
法米娜也不多言,从仪器的床案上走下后返回纸简洁的更衣屏风后开始着装。
“呐,法米娜姐姐,能说一说你梦的情况吗?”杰拉再次开口询问道。
“很杂乱的梦。”
“杂乱的梦?比如。”
“像是曾经所经历过的现实,然而却全然没有记忆,彷如身临其境,然而惊醒后才倍觉荒诞。”
“很是抽象呢,呵呵。”杰拉用着尴尬的假笑。
“对了,你知道巴尔耶夫吉斯坦吗?”
杰拉手头上对比药瓶的工作霎时一顿,她本能错愕的回头朝着正在身后方向屏风看去,即便有着屏风的阻碍视线,在她慌忙的确定什么时候,那才是她自以为是的认定为是虚惊一场。
“怎,怎么了,法米娜姐姐?巴尔耶夫吉斯坦,那是中东地区的小国吧,原本生产石油资源,不过后来被弗瑞顿帝国所侵略,连锁反应后,成为世界上首个遭遇卫星武器所打击的国家,至此而沦亡,法米娜姐姐你怎么突然的提起这个?”杰拉的语气显得有一丝微妙的慌乱。
“没什么,只是昨天的看电视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总感觉很熟悉的模样。”
“是吗,哈哈,法米娜姐姐说的那电视节目应该是我国故意抹黑弗瑞顿的电视节目,那个节目频道在电视内总是循环播放的,政客们总是喜欢这样,2年前我去过一次巴尔耶夫吉斯坦,我感觉重建后的巴尔耶夫吉斯坦很是平和,很少有人有着电视节目中播出那样的颓废和全天的游行示威,呵呵。”
“是么,那么那样遭遇卫星武器打击的不幸给予那里的人们带来了幸运吗?”
更换完毕衣装的法米娜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杰拉的语气一窒,而无法回应衔接继续的话语。
“呐,第二期的药片,与第一期的用法相同。”已经配备好药品的杰拉转回身把药瓶递向法米娜。
而在法米娜触手想要从杰拉手上拿过药瓶的时候,轻微施力下她发觉杰拉并没有松手要把药瓶交递给她的意思。
法米娜下意识的抬起头朝着杰拉看去。
“呐,法米娜姐姐。你讨厌谎言吗?”
“怎么?”法米娜缓缓的皱起了眉头。
“如果有一天法米娜姐姐你发觉你被欺骗了,那么法米娜姐姐你会怎么做呢?”
法米娜霎时一怔。对于谎言欺骗本能的厌恶原本应该是成长的生命里面最原本所该碰触接受的记忆,由此过去经验而决定未来的执行判断,而杰拉关于谎言的话语是让法米娜在她记忆的大脑内找不到过去经验的处理标准,那完全就是一片空白,毫无虚假,那的的确确就是不存在的记忆。
当仿惶内心的法米娜从杰拉的手上接过那药瓶并是离开房间后,在等候的廊道内,瑞玛尔一如既往的等候在那里。
看着略显疲惫模样的法米娜从房间走出时,瑞玛尔的精神立刻振奋紧张,近些日子一直以来所进行的记忆功课他可不想就那样的荒废。
并且那也不是他所最想要的最终结果。
“瑞玛尔。”
“在。”高度紧张下的瑞玛尔在听到法米娜又是这样般直接的称呼自己姓名时,他下意识的以列兵被检阅时的口吻回应出声,那样般宏亮的声音,在空荡的廊道内荡漾开去。
“你知道巴尔耶夫吉斯坦吗?”
“巴尔耶夫吉斯坦?”瑞玛尔在头脑内快速的回忆着几天之内他对于虚假资料阅读背诵的记忆,然而那些文件内全然没有对此的涉及,在他倍感窘态的吱吱唔唔半晌后,他单手搓摸着下巴,用着模棱两可的口吻说道,“是某种时下流行的巧克力吗?有些绕口的名字呢…………”
“…………学渣。”法米娜难得低语的吐槽。
而还陷入对“巴尔耶夫吉斯坦”词汇思考的瑞玛尔全然不由听清楚法米娜吐槽话语的内容,“啊?什么?法米娜你说什么?”
“如果有人欺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嗯?”
瑞玛尔又是一怔,法米娜的话语再次触动了他内心所敏感的弦,而当回声平静,波澜止水的时候,法米娜的身影早已在廊道内远去。
…………
铣白市。
与巴尔耶夫吉斯坦同样遭遇毁灭而重建的城市,而相对而言铣白市内还深藏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无论是弗瑞顿的复仇者们,还是China暗系的势力,以及所进行的科研机关单位,或者还包含着肖阳这样有着过去的一类人,和他暗杀的势力,而在这一切的更早之前,还有更多的更多深埋在其毁灭之前。
“…………这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沉降的电梯内不知已是运行了多久,身为引路者的M对着侧身边的少女兰进行着介绍。
“想不到在铣白市内,Apostle的势力还可以延伸至此…………”
“你错了,这并不是Apostle的势力,这只不过是单纯的个人组织势力而已。”
“个人组织势力?那么这样的大厦,这样深下的地下结构,还存在于如此重建后的铣白市之内…………这,就算是有钱的富家商贾也不至于为了某种目的做到如此触及这个国家,这个世界战争的地步。“
“这确实不是触及这个国家,这个世界的目的而存在,其存在的意义只是守护。”
“守护?什么?”
“从前我总是以为她想守护那个孩子,实际她所想守护的是她那份所坚持的理念。”
“她?孩子?”
“她的成就都是没有对外所公布的,简单的来讲就是极限科学理论的反转。”
“极限科学理论反转?”
“双轨列车理论最高速可达每小时700千米,然而在人类都市所需求只需50到60千米每小时即可,因为存在着航空交通。而MS粒子推进最大化的时速大概是300至1000千米每小时不等。”
“1000千米每小时是极限化的,不可能存在的,毕竟MS不同于飞机的设计结构,理论保守在600千米每小时。”少女兰用着专业的口吻回应道。
“存在的,保守估计3500千米每小时。”
“不可能,MS绝非不是飞机,就算是飞机,3500千米每小时…………”少女兰立刻的出言反驳。
“类似与双I粒子的相互作用推动。这就是她所伟大的成就之一,或者可以说这是她理论实验所衍生的附带品。”
“附带品?那么…………”
“粒子次元场。”
听闻到M的话语落定后,多年来从事MS科研的兰毛孔霎时炸开,她清楚的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所以正因为那是不可能而存在的可能才称之奇迹。”
“…………”
下一刻运行颇久的电梯终于是静止下来,开放的出口房间并没有一开始时候兰所臆想的那般庞大宏伟,但也足以可被称之为实验室之地。
“现在的你已经没有退路,Apostle早已把你除名,你被帝之峰龙人遗弃后,他不会后续的做些什么手脚?现在的你即便可以通过网络联系到Apostle,恐怕也是凶多吉少的命运。”
“…………”少女兰缓缓的攥紧拳头而沉低下头。
“Apostle已经抵至败亡的边缘了,让他们用我们最后所还信仰的力量推送它一把吧。”说着,M缓缓的伸出单手对少女兰示意。
已无退路的兰,稍许犹豫最终是把M那成熟男人宽大的手掌碰触在掌心。
“冒昧的问一下,完成这一切科学奠基人的名字,她,她应该已经不在了吧…………”
“啊,已经不在了,但她的名字很好听,叫做美丽。”
…………
注:所涉及内容,名词,之前卷全部有过提及。
少女舒,肖阳你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
#6
题记:还不是回忆的时候。
同样世界,平行时间里的不同。即便是形容涓流瘦弱小溪水流淌般的日子,在细细不止的流淌下,终有一天也会沧海桑田。而那绝非是平静,只不过是表象衍生的欺骗罢了。
不再改变的日子,在那被定义不再改变的时候,实际上那改变便就已经降临了。
铣白市陵北高中。
“肖阳,午餐要一起吗?”
刚刚结束上午最后的一堂课后,在学生陆续离开公共教室,丽人晴果主动的对肖阳进行午餐邀请,伴随着不久前所发生的种种情愫下,肖阳既是难以接受,又是不好意思拒绝。
“呃,那个中午我…………”几乎毫无犹豫,肖阳用每日必用的借口把晴果含糊搪塞过去。
“喂喂,不又是你忘记了自家公寓的锁门关窗水龙头忘闭了这样鸡毛蒜皮的小问题了吧?”晴果主动向前的探头对肖阳进行压迫式的逼问。
面对美女晴果的主动,肖阳本能的退后半步,可继续之下在他的后背却是桌案的阻拦让他只能后仰半身避让开晴果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同时他的目光为了避让开晴果的眼神在身位被逼迫至角落的尴尬境地下,他的视野范围也是同样受到了约束,目光躲闪情迫之下便是窥看到了晴果那成熟高挺的胸部,再次倍觉尴尬后,他便是只能把头高抬,目光望向顶棚的天花板。
“莫非学生之间那传言是真的,你跟E班的那个混血少女…………”晴果把自己的眼睛密封起来,透过鼻翼上镜片的折射后,颇有一番审查侦探嗅觉被认可的模样。
“怎么可能,我说过了那只不过我和那个学生的住处一样,所以菜会每天早上和晚上一起上学和回家的!”肖阳再次的出言进行反驳。
“嘁,我都这样主动了,你这家伙脑袋当真是秀逗了?”晴果缓缓的退让开对肖阳肢体逼迫的身躯。
“嗯?”肖阳听闻晴果那似若自言自语的话语后不由得一怔。
“自从上次你帮助我以后,我一直都想找机会向你好好道谢的,可是每次你都是这样…………”晴果做出了失望叹息的模样。
肖阳微微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回想自己几个月前层帮助晴果脱困的一幕,还有晴果改变最开始时候对自己冷漠模样,在感到愧疚之下,肖阳喃喃道:“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当真!那我们就说好喽!今天中午的午餐大概就这样稀里糊涂吧!明天是周六休息日,上午9点我们在卫明区公园转盘广场上碰面,哟,就这么定了!下午我要进行校外会议,所以我就先走了,拜拜!”
“…………这…………”
在晴果语如吐珠的交代完明天的约定后,不待肖阳再有如何的拒绝,她便是快速的闪身离开了公共教室,空留下木讷模样的肖阳在原地发呆。
“这怎么看不像是道谢或是请吃一顿饭,这应该已经算是约会了吧…………”
“啊…………”
已经是空荡的教室内突然的传响了一声哈气声,肖阳本能的一惊,随后便是把目光朝着那声源所在的方向寻觅去,在这公共教室末端的角落处,一直进入隐身模式打瞌睡的木正是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而他第一眼看到在讲台上肖阳伫立的身影后,他也是不由的一怔,随后缓缓的从座位处站起身来。
“睡过头了吗?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么…………”木小声的嘟囔着,随后他用着试探和犹豫的口气对肖阳说道:“原来您是教室内保健体育的老师啊,我一直以为你是户外运动的体育老师。”
“………………”肖阳看着木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回话。
“非常抱歉,打扰到老师您的正常上课准备了吧?我这就离开!”木恭敬的对肖阳微鞠一躬,随后快步的从公共教室的后门离开教室,空留下肖阳还是在原地发呆。
…………
“好像很有意思,不过我更为好奇,如果这个时候在尝试一下呢?”
…………
那道红外的光斑与正午太阳光线混杂一处,略扫过肖阳的瞳孔最终停留下肖阳的眉心间,随即消失不在。
一切不过是须臾的刹那间,然而肖阳却是突兀的全身汗孔炸开,在须臾的刹那时间里,在他目光瞳孔所感受到那抹红外光斑的灼眼微秒后,他的身躯便是立刻的翻滚卧倒,随后缓慢的蠕动身躯避让开窗口的光线明亮处。
肖阳移动身躯至一处阴暗死角后,本能精神恍觉不安的颤嗦许久后,他才缓缓的平静下他那紊乱不安的内心。
“那是什么?狙击枪?错觉?不可能是错觉,那绝对是…………可是,我现在在这里已经和平了…………呵,的确已经是和平了。”
在进行自我内心的宽慰和劝言许久后,肖阳才是内心平静下来,在他目光再次寻游教室房间全部光线的打照的自然模样后,他才是长长的缓了一口气,同时把头探出窗外,眺望窗外正午时候北陵高中校区内学生穿梭行走的日常模样。
“呵,应该是刚才的光线太过于刺眼了吧,我确实有些神经质了,呵呵,呵呵。”肖阳抬起手拭去他刚刚因为惊慌额头渗出的冷汗,随后自嘲式的进行着傻笑。
…………
“果然有些意思,现在我开始有些怀疑就这样的狙击枪是否可以杀掉他呢。”
在陵北高中学院区偏远对立的都市大厦天台上,王遥把狙击步枪缓缓的拆卸折叠收放至手提箱内,随后他便是移动脚步朝着天台出入口的通道出去,然而他刚开启天台出入口的铁门,在门后楼梯延伸的缓台处,一名身着夏装的中年男子正叼着烟卷背靠着墙面,显然已经是在此多时的模样。
王遥本能的一怔顿下脚步,虽心生唐突和犹豫,但在反复打量下,那人似乎并没有要与自己搭话的意思。随后王遥便是继续离开的脚步,即便是路经楼梯口与那中年男子擦身而过,他也没有再去用目光看向那中年男子,直至王遥他的脚步走到下一个楼梯转折,距离顶层的天台已经颇有距离时,一枚烟头从楼梯通道中间的缝隙处砸落下来。
王遥本能的顿止住脚步,随后抬头向上方的楼梯平台方向望去,那中年男子的身影早已不可完全窥见,被折转的楼梯通道遮掩了大半。
“你是当真沉得住气,还是觉得具有侥幸心理?你不会认为在这样大厦的高层天台上专门有人上来,只是为抽一颗烟吧?”
毕竟是少经事态,又是第一次单独行动任务,王遥的心脏快速跃动而紧张了起来。
“…………”
“或许你隐约的可以猜到了我的身份,但我想你更为好奇的是,为什么在这样偌大的城市里,我可以如此轻松的找到你…………”
“…………”
“而原因理由自然也是十分简单,因为你所观察的人也是我一直在观察的人,毕竟按照他日常的行动路线和时间,可进行观测的至高点无非就这样几个。”
“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在这座城市里还有我的存在,第一次见面,你可以称呼我为M,而你又该如何称呼呢少年?”
“…………”
…………
America与China相距大约15000公里的遥远,而曾经那么靠近的彼此,在此刻谁可以完成对谁的救赎吗?
又或者从一开始,从那个时候开始,从破碎降临前的开始,那一切不过都是一场梦,一场悲伤已经足够让人遗忘如何开始而又冗长的梦境。
“如果当真是保守计算3500千米每小时,那么从China的铣白市到America的Washington不过仅需3个小时,到Austria不过1个小时,甚至更短的时间,虽然目前没有完整形态的MS,但仅存的这样一个半裸机的骨架似乎也是有些足够了,而现在所缺少的是…………”少女兰信步在秘密的地下实验室内进行盘点与确认在这样一间实验室所存在的内容。
“缺少的就是机师驾驶者。”
在懵然的得到答案之后,少女兰又是突然自嘲式的否定,“哈,想太多系列,虽然这个很厉害,不过现在连一枚像样的灵魂芯片都没有,依靠现在我这样水平去开发主灵魂芯片能不能完成都不一定,之前实验机的资料都是被龙之峰帝人带走了,而我虽然参与其中的制作,不过没有资料一切重新开始的话,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如果那个M知道这样情况的话,会不会把我当作一个没有用的废品处理掉呢?呵,兰老师,兰似乎已经没有价值存在这个世界上了呢…………Null那个家伙现在又是在干什么呢,呵…………”
#7
题记:梦境成真。
…………
“你们没有孩子吗?”
…………
不知何年何月何时的话语,想要凭借记忆追溯过去的时候,才懵然发觉在成长的记忆里那一切是荡然无存,被喜好比喻为河流的记忆之泉早已干涸,不知何年何月何时,同样的无法追溯,同样的只是知道那时很久以前,而却没有办法精确那到底又是什么时候。
毫无意义。正是因为如此毫无意义的延展才会产生更多的毫无意义以及否定,直至最后的肯定。
…………
“…………L……ove…………”
“那一天的时候,我们都已经约定好了,不是吗?”
…………
这应该是最后的时候,被所认定最后的时候,然而却不是终结的时候,而如此的温暖,如此细腻的暧昧,甚至还揣着绝望悲戚的感情又是该属于谁呢?
当梦境再次变更与改变场景,原本真实记忆里那应该是在非洲大陆,但却被主观的意识强行串改修饰为巴尔耶夫吉斯坦的认证,那明明不过是两人羽翼交汇的刹那时刻,却是同样被修改。
对Coal势力的清剿作战。
在遭受打击而搁浅的America空舰装甲顶风上,瘦弱的法米娜望着在空舰下端地面上那相互握手的China军官与弗瑞顿军官。
时空在人还意料不及做出什么准备突兀的变幻后,与法米娜的身影不知何时沉降至空舰地面的底端,而她的手也是与那弗瑞顿军官相握在一处。惊诧错愕之时,当法米娜惊醒的环顾四野时,无论是那空舰还是那China的军官,还是那时的地貌风景全部的荡然无存,心悸荒凉之时,体温却是感到加速般上升的温暖,那弗瑞顿军官却已经是把她拥入怀中,并是在她的耳畔轻声低语着暧昧:
“那一天的时候,我们都已经约定好了,不是吗?”
“你,你是…………”
“呵…………”
刹那间形如闪电般回路的片段在脑海内闪现,多少次巧合错过的魂牵梦绕终于是被认证与解释。
“肖阳。”
迷茫的少女终于是在复杂的迷宫内找寻到了打开出口大门的钥匙,而在那迷一般梦境还要继续延续的时刻,再次的懵然便是彻底的打破了法米娜甜美的梦乡。
“嘟嘟嘟…………铃铃铃…………”
没有任何修饰美化的传统手机铃声突然想起。
床榻上的法米娜缓缓的睁开睡眼并是把床头案的手机拿过停放在自己的视线内。
来自与军部的视屏通讯,一般这样的通讯都是包含着严格的命令。
法米娜微微皱眉,随即触动了接听键,并是把手机屏幕平直的对向自己。
“法米娜少校?”视屏内年轻的America女通讯兵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具有威严模样。
“是。”手机屏幕外的法米娜点头确认。
“看样子似乎打扰您的美梦了呢,呵呵。”视屏内年轻的America女通讯兵通过简单的观察认出了法米娜当下的环境所在。
“还好吧。”法米娜并不否定,刚刚那样的梦境确实是令她有所触动,那样想要继续延伸下去而又温暖的梦。
“那么真是非常抱歉,因为我也是刚刚受到了一封来自上方的通知命令,于今日起,军部后期研发MS将要进行一期特殊的实验任务,而选调的配合机师便是法米娜少校您,备选机师是瑞玛尔少校,实验地点是在A37区营地…………”
“A37区?那里不是空舰储备营地吗?”
“应该是实验任务就是在空舰内部进行的,其他的相关消息我也不是十分清楚。稍后1小时我部派达的专车将会抵达法米娜少校您的住处,请少校您做好准备。”
“啊,我知道了。”
视屏内年轻的America女通讯兵在得到法米娜的肯定后,抬手轻施一记军礼,随后挂断了视屏通讯。
“MS实验任务的机师调配吗,呼。”法米娜轻叹了一口气,随后放松的身体又是平躺在了床榻上。
“肖阳…………好熟悉的名字…………”还在对梦境回味下,法米娜凭借着简短的记忆仔细的检索着细节,希望头脑某一个突然的闪光让她想起什么。不过那显然是徒劳之举,聊赖之下,时间分秒流逝时,法米娜意识到她没有更多的时间还能如此的悠闲,她必须要准备行囊做好出门的准备。而当她刚要从床上辗转起身的时候,目光视线习惯性的停留下,她便是注意到了停放在那床头柜案上的药瓶。
“既然是不确定时间的任务,那么杰拉她也会同行吧。”
………………
同样是在America的军部之内。
奢华柔软的地毯,精致皮革的沙发,还有台案上盛放高品质的装饰奢侈品,一切一切形如奢华别墅构建与此刻户外那一片威严军械士兵的行列显得格格不入。
“菲亚当斯先生我们又是见面了呢。”
沙发上,依旧穿着白色科研大褂衫的帝之峰龙人与此时室内的奢侈景列显得不合,而在沙发对立实木办公桌案后坐卧的坎华德·菲亚当斯看着眼前帝之峰龙人放浪形骸的一幕虽看似面无表情,实则他那微挑苍白的眉毛已经在诉说着他的愤怒。
“还要多久的时间?”
“那谁又知道呢?”帝之峰龙人显得戏谑般的回敬道。
“我可没有时间与你耍嘴皮子,同时你也别觉得有那位“先生”为你撑腰你便就可以在我这里肆无忌惮。”
“菲亚当斯言重了,我是当真不清楚那具体时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近期为她所提供的药物内有刺激助于她恢复记忆的成份,一旦她真实的恢复记忆,不亚于一名恐怖分子。”
“那只是助于活跃神经的药剂,有助于稍后对MS实验精神连接的准备工作,是菲亚当斯先生您顾虑多了,并且菲亚当斯先生您还会惧怕一名恐怖份子吗?”
“你可知道…………”
“哦,哦,政治,政治,舆论,舆论。”不待坎华德·菲亚当斯把话说完,帝之峰龙人便是抢先的说道,“不过如果把世界存在于我们这样连带关系势力曝光的话,那么政治和舆论又会如何呢?哈哈。”
坎华德·菲亚当斯静放在办公桌案上的双手缓缓的紧攥起了拳头。
“您不必如此,全权交付与我就可以了,哪一次我办事留下了麻烦呢?”
“那样最好不过了。”坎华德·菲亚当斯紧攥拳头的双手缓缓松放开。
…………
随同帝之峰龙人与坎华德·菲亚当斯的会面完毕,在离开此处America荒野驻军营部的时候,一名少尉军官陪送在帝之峰龙人的身侧。
在其既要离开此处军营驻地院落的时候,一只黑色的野猫突然的从角落中窜出,那名陪同的少尉立即掏出腰间配置的手枪随后瞄准那只野猫,随同微鸣消音枪响的落定,那只窜跳的野猫便是一声哀叫倒在血泊中。
“这?”帝之峰龙人立刻的皱起了眉头。
“啊,让博士您见笑了。这种野猫很烦的,经常跑到驻地里面来偷食破坏,跟老鼠无异,有时候还会有些基因改良过的变种无毛或是长毛野猫,营地的警报设施不可能对这种野猫进行防护,如果开启高等戒严极有可能产生无人射击系统的误伤,而机械电子狗对于这种野猫上窜下跳的灵活性又没有办法,每天我们都要这样处理掉几只这样的野猫,时间长了在这里哨兵们都把射击水平提高至了8级左右的水准,哈哈…………”
“真厉害啊。”
“哈哈,博士您过奖了。”
“我并不是在夸奖你的射击水准。”
“嗯?”那名少尉微微一怔。
帝之峰龙人目光停放在那死去黑猫的尸体上,随后抬眼朝着身后那高耸军营碉堡式的建筑望去,在他揣放在白色科研大褂衫口袋内的双手已经是攥起了拳头。
#8
题记:“…………无论是昆虫还是动物都会使用角斗方式,使用力量获得统领权,交配权,这无疑是最为科学让强大个体基因延续的智慧。而人类具有统领权的的确更为吸引异性更用以获得交配权,具有金钱权利也的确容易让后代更为优质的成长,但这样仅仅通过权利和金钱当真可以确保最为优秀的基因延续和进化吗?”————帝之峰龙人
America。
鸟瞰下去那是遍布黄褐色沙土的荒凉隔壁。薄云淡去,隐隐存留的一抹淡色绿衣也是被由人类建筑矩形的框架所约束。
椭圆拱形的巨大防空洞体内,静止的空舰周边并没有存在过多的守卫者,奚落的模样让人被觉寒意,而在如此壁垒碉堡式空舰武装的内部非处,残酷的实验正在进行时。
“ARB管连接畅通,Cb线路全部畅通,障碍排除,混合氧液更新注入,请机师放松…………”调试的信息女实验兵一边调阅确定着电脑上信息反馈屏幕上的参照数据,一边进行着大声汇报,偏后侧的指挥台面上,身着白色科研大褂衫的帝之峰龙人双目注视着房间内高挂大屏幕即时反馈进行着的数据以及连通摄像拍摄到此时此刻身处在昏黄幽暗机甲驾驶舱内法米娜的神态肢体反应。
透过屏幕,那机舱内部昏黄的黯淡一览无余,法米娜周身特制的MS防护服上贯插着密集的导管,连接其作战防护头盔的导管线路最为丰富,虽是单凭正视图观瞧那些线路末端是被遮掩了大半,但随着法米娜偶是的身体晃动,那些导线随同机舱内注射液体存在的滞留性浮力而荡漾摇曳若隐若现,而透过作战防护头盔的拟玻璃,法米娜的双目紧闭,仿若熟睡一般。
“她不会真的是睡着了吧。”帝之峰龙人单手抚摸着他自己的下巴而带有调侃性质的随意说道。
“B2级强度实验倒计时开启。”
女兵的播报落定,在房间高挂的反馈屏幕左上角处,倒计时的秒表开始飞快闪动跳跃。
随同时间的快速流逝,原本平静状态法米娜的眉头缓缓的皱起,实验进行对其身体压力的负担已经缓缓呈现。
“最后二十秒倒计时,19,18…………10…………5…………3,2,1!B2级强度实验结束!”
调试报告的女兵似若舒缓了一口气,在继续确认实验目标数据记录后,她侧微着头向身后的帝之峰龙人看去,等待着身为指挥者帝之峰龙人下达结束今日实验计划的命令。
“开启A3级强度测试。”
“嗯?”等待的女兵略微的一怔,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而在帝之峰龙人偏侧的瑞玛尔,还有杰拉均是显得不甚理解。
“博士,今日预定的目标已经是完成了,计划表单上印的明确呢…………”杰拉上前一步进言道,同时着手把她一直在手上持拿着的纸质文件向帝之峰龙人示意。
“既然时间还早,并且法米娜少校的状态也不错,那么就要继续的进行实验了。”
“可是博士,跳跃的使用A3级强度…………”
“没问题。”帝之峰龙人给予出绝对的肯定。
而对于此类实验完全门外汉的瑞玛尔自然也是无法理解帝之峰龙人与杰拉口中对于那实验强度的定义,连续多天过于平淡的实验任务使他放松了原本的警惕和紧张感。
“确定开启A3级强度测试,请机师放松,混合氧液更替输出,开启A3级设备连接。”
在反馈的屏幕内,原本昏黄的机舱画面随同那机舱被注入液体的缓慢输出而恢复了机舱内原本的冷色,随即更多的导管线路插穿进入法米娜特制防护服预留的凹槽口处,而一切进行的至始至终法米娜都是没有睁开她的眼眸。
“ARB管连接畅通,Cb线路全部畅通,请机师放松,混合氧液更新注入,电击准备…………”
“等等,电击?”懵然的时候瑞玛尔似乎发觉了什么危险。
“瑞玛尔少校至于如此的大惊小怪吗?只是压力测试而已,环境模拟的一种。”
“可是以往的MS实验计划都从没有这样只是让机师身处在注满水密闭的机舱内这般诡异…………”
啪————
帝之峰龙人触不及防的抬手拍打在瑞玛尔的胸口上,闷沉的金属回响声音在相对密封而安静的指挥室内显得有些刺耳。
“这不也很诡异吗,瑞玛尔少校?”
帝之峰龙人一语双关,瑞玛尔思维混乱的一窒而无法反驳,但他却还是倔强的站立在帝之峰龙人的面前不肯让步。
“瑞玛尔哥哥放松些,没有大碍的,你不必这样的紧张,毕竟这是神经连接系统的测试,需要些复杂模拟环境的。”一旁的杰拉上前拉着瑞玛尔的胳膊进行着劝说,毕竟有着相对于远要比帝之峰龙人冷酷陌生更为亲近些的关系,虽还是有些犹豫,但对于一直以来检查修养他这样般身体杰拉的劝说,他还是做出了妥协而向后退却了脚步。
“开启A3级强度测试继续。”帝之峰龙人再次给予操纵指挥调试台的女兵肯定命令。
“A3级强度测试继续。”女兵进行着复述,重新进入调试播报状态,“电击准备,执行。”
随同她的话语落定,指挥房间内的众人均是把视线目光转向悬吊的屏幕,在无法身临其境下,他只能通过此刻屏幕内法米娜的神态动作来判断实验进行的状态。
“复合环境模拟,电流强度请进行上升。”
屏幕内法米娜的眉头已经是紧皱了起来,并且不时的开始轻摇脑袋,仿若试图减弱压力。
“博士!”瑞玛尔看到法米娜逐渐痛苦的模样而察觉到了端倪,他立刻的出声试图让帝之峰龙人进行实验的停止。
“继续!”帝之峰龙人高声的继续对前台的女兵下达命令,丝毫不理会瑞玛尔的声音。
“电流强度再次上升,提升至A3级别标准状态。”
随同女兵的调阅播报声音落下,前一刻反馈屏幕内还相对平稳状态下的法米娜这一刻已经是彻底的爆发出痛苦的模样,依旧保持双目紧闭的她开始剧烈的摇晃身体而试图拜托那些贯穿插在她特制防护服上密密麻麻的管子,然而任何都是徒劳,从实验进行的一开始她的身体便就是强制性的被绑定那驾驶椅上,此刻她疯狂般的进行摇晃全然无法打成她任何诉求的目的。
“赶快停下来!!”从未见过坚强倔强的法米娜流露出如此痛苦模样的瑞玛尔再也无法保持矜持和理智,他猛然的上前一步而揪扯住了帝之峰龙人的胸口的衣襟,,随后又是突兀的一怔。
“这种沉重感和我身体的感觉一模一样,这个家伙…………”
然而就在房间所有人为此惊诧担忧的时候,在瑞玛尔也在愣神的瞬间,帝之峰龙人反击挥舞起的拳头却是直击在瑞玛尔的脸腮上,强烈的吃痛感与巨大的力量是让猝不及防的瑞玛尔倒跌的摔倒在了空舰钢铁甲板上。
“你…………”外观人根本想不通为何普通科研人员的帝之峰龙人可以如此轻易的一击拳头就打倒MS军部内赫赫有名的瑞玛尔少校,即便是帝之峰龙人看上去体格虽是有些健硕,但相对瑞玛尔还是显得极为瘦弱,从一开始所有人都是如此的认为,即便瑞玛尔也是如此,不过在历经刚刚他着手拉扯帝之峰龙人胸口胸襟所感受到的那份沉重感,以及吃痛一记拳头的痛苦。是让他彻彻底底的明白了此刻在他面前这个身着白色科研大褂衫的东方人并没有所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还在发什么呆?还不赶快继续?”帝之峰龙人少见的皱起眉头,丝毫不理会跌倒在地的瑞玛尔,继续对房间内前台处的众调试女兵发起催促命令。
“A3级强度实验倒计时开启!”
悬吊的反馈大屏幕上一如之前般的出现了快速闪跳的倒计时指示,而画面中的法米娜依旧是痛苦难耐般的剧烈摇晃身体,在其强烈反复的巨力下,连通她身体的数枚导管是松动而掉落荡漾在充满煤油般呆滞液体内缓慢沉浮。
“附连接C8、F41、MZ49管脱落,连通匹配协调率下降2%,主实验无影响,最后二十秒倒计时,19,18………”
不待这样的倒计时完成,指挥室内的瑞玛尔已经是当先一步的从房间内跑出奔向实验区。
短暂的倒计时命令转瞬即逝。
“…………A3级强度实验结束…………”通报的女兵犹豫的迟缓了一下,“混合氧液输离,全线路清理,开始确认机师生命状态检测…………系统判定得分89分,状态…………良好。”女兵显得有些犹豫,时刻盯视着反馈屏幕的她清楚观看到法米娜挣扎的痛苦,而这样电脑检测的健康报告结果除了让她感到有些意外外,她还是开始担心得到这样的数据后,在其身后指挥台上的帝之峰龙人是否还会继续下一层级的实验进行。
“就这样吧。”帝之峰龙人已是转过身去,让人无法看到他的神情。
“呼…………”前台的女兵们不约而同的舒叹了一口气。
“稍后你去检查一下她的详细状况,并且第三期的药交给她,同时告诉她明天休息可以自由活动。”说着帝之峰龙人已经是离开了指挥室。
“嗯?”
还是略显失神的杰拉再次被惊醒是源自帝之峰龙人离开后指挥室内全体女兵彻底放松的欢呼声。
“耶耶,太好了,明天休息耶,还可以自由活动!!”
“呼呼,好累!”
“原本以为帝之峰博很是严格冷酷的,没想到这么体贴下属呢…………”
“明天可以去附近的镇上逛逛了呢,在部队里好久没有自由活动这样的假日了呢…………”
“………………”
杰拉看到指挥室内众人的雀跃后又是陷入了她自己的不安之中,除了帝之峰龙人以外,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第三期药片那意味着什么。
“要结束了,法米娜姐姐…………”
………………
#9
题记:活在欺骗中的人们。
“法米娜,你没事吧!”
瑞玛尔第一时间的冲入空舰实验区的MS储备舱室,恰若此时,法米娜也是刚刚从密闭的实验机舱内出来,她疲惫的姿态还需要周围实验区工作者的搀扶,在瑞玛尔冲入场内,第一时间靠近法米娜,他一边关心的询问道,一边上前试图搀扶法米娜的臂膀从实验区工作者的力量支撑下,接过法米娜那钢铁沉重的身体。
然而让任何人都没有想象到的是,一直沉低着头的法米娜突兀的抬起她的手掌扇开了瑞玛尔的手臂。
“法米娜…………”瑞玛而感到委屈和不明所以的微微一怔,而随着法米娜缓缓抬起的额头,在她那散乱的额前黑色秀发间,瑞玛尔目睹到了法米娜那冰冷严酷的眼神,那种绝非平日法米娜所习惯的那种冰冷神色,而是足以震慑人心包容着仇恨与杀戮的执着般可怖。
虽是匆匆一瞬的目光交汇,彼此便又是避过目光,随着法米娜在实验区工作者的搀扶下前往休息室而最后消失在瑞玛尔的视野内,至始至终瑞玛尔都是伫立在原地。法米娜那样冰冷的眼神贯穿透彻了他的内心,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而懵然思绪畅通的时候,那唯一可能的原因又是让他无法接受本能所排斥的。
…………
“如果有人欺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
“呵,怎么可能,不会的,绝对不会的…………”瑞玛尔喃喃的自语,而心智或许还不算成熟的他,殊不知这一刻的否定正如他所成长中历经逃避的过去。
一人现在如此,完全由他曾经所经历决定。
过去失败的经验并不会导致未来的成功,人是依靠过去经验来思考现在存活的独特生物,在不同的环境生长下,即便此刻知道过去的是错,但现在已然要倔强的把这份错延续下去,如若改变否定的不是错误,而是从一开始便就如此存在的个体,无论喜剧还是悲剧实际在命运起始的时候便就已经注定。
…………
“相比之前感觉怎么样法米娜姐姐?”
休息检查的房间内,在检测仪器把法米娜的身躯推送出舱后,身为检测者的杰拉上前询问道。
“头痛缓和多了,之前脑海内就像爆炸一样涌现出数不清的画面场景。”法米娜独自的走下检测台案并是来到简易的屏风后更换衣装。
“那么法米娜姐姐想起来什么了吗?”杰拉依靠在一旁的空舰舱室壁板边缘,双手揣插在她那白色科研大褂衫宽大的口袋里。
“感觉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是现在又全部都忘记了,就像梦一样,刚醒来的时候记忆非常深刻,可是稍许后任凭自己如何的想要去记忆都是毫无思绪。不过在之前第一眼见到瑞玛尔的时候,只是感到格外的愤怒,非常的愤怒,就想要杀了他一样的那种恶意感。”
“是瑞玛尔哥哥又在什么时候惹恼法米娜姐姐,然后法米娜姐姐忘记了。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吧,哈哈。”在简易屏风的阻抑下,彼此看不到彼此神态表情下,杰拉虽是说着轻松的话语,但在她的脸上却是一脸平静,丝毫没有与这样话语映衬该有的莞尔微笑。
“或许吧。”
“不过法米娜姐姐你刚才似乎有些打击到瑞玛尔哥哥了呢,我来到这路过实验区的时候还见到瑞玛尔哥哥在那里发呆,他似乎还有些想不通。”
“是我做的太过火了,稍后我主动跟他说明一下就好了,他可以理解的。”
“瑞玛尔哥哥自然是可以理解,不过法米娜姐姐你当真的理解瑞玛尔哥哥吗?你知道瑞玛尔哥哥的心意吗?”
简易屏风后法米娜更换衣装的动作一僵。
“所有人都看的出来瑞玛尔哥哥他喜欢法米娜姐姐你,而你们两人是这世界上再最为合适不过的一对了,并且瑞玛尔哥哥他…………”
简易屏风后的法米娜许久没有回声,在她心里面自然也是清楚此刻杰拉所说的事情,人是依靠经验所存活的独特生物,这对于法米娜来讲或许是独特的,在空缺记忆时间里,所接触到的,感受到的温暖大部分来自于瑞玛尔,有着如此记忆的经验,即便法米娜时刻冷酷的外表下还是怀揣着她不成熟少女的心态,不过她却是想要拒绝,讲述不出任何原因的想要拒绝,而此刻在理性分析下的模式让她完全没有理由和条件允许她可以拒绝。
“这世界上最为合适的一对吗…………”
法米娜在心底缓缓的思虑着。
“呐,明天可以休息,并是可以自由活动,那么法米娜姐姐不和瑞玛尔哥哥一起到附近的小镇上转转吗?明天刚好也是周末,小镇上应该会很热闹的吧。”在看到法米娜从简易屏风后转身出来,杰拉的脸庞上快速凝聚起商业般的笑容。
“去小镇上…………”
“这一次也该轮到法米娜姐姐主动些了,要不让瑞玛尔哥哥不是太过于可怜了吗?”
“那个家伙…………”
“啊,对了,法米娜姐姐这个给你。”杰拉把一直插在口袋中的手掏出,并是把一枚药瓶递向法米娜。
“新一期的药。”
“可是之前的药还差2天的时间…………”法米娜有些犹豫,但还是从杰拉的手中接过药瓶。
“那个过期了,过期了,哈哈。”杰拉用着少女式独有特权夸张的假笑打起马虎眼,“而现在法米娜姐姐你应该赶快去实验区,去晚了,瑞玛尔哥哥说不定就离开那里,而又是去制造什么让法米娜姐姐恼火的事去了…………嘻嘻。”
“…………”
…………
空舰实验区已经是被实验人员们整理完毕,储备MS的巨大舱室虽不是完全的封闭,但当只剩下瑞玛尔一个人的时候,那种被显冷清的感觉还是让瑞玛尔沉叹了一口气。
“呼…………”
“我记得你只是一个纨绔的富家军长,何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突然的脚步与突然的声音是让熟悉这脚步声音语气的瑞玛尔为之一怔,继续回头看见那熟识的身姿丽影时,那已经是足够融化瑞玛尔内心全部的冰冻。
…………
“依照博士的吩咐第三期药品已经交给她了。”
“查看到她的异常了吗?”
“嗯。除了精神以外,身体也是开始出现了变化,不过用不了多久,她自己,或者所有人都可以注意的到了。”杰拉一边说着,她揣插在白色科研大褂口袋的双手也是不停的鼓动,显然是在把玩着什么有意思的小道具。
“是白色的吗。”
深暗的房间舱室内办公椅上坐卧的帝之峰龙人显得有些无聊,像似询问的口气却是平淡的肯定。
………………
睡梦阻断突然的时刻,肖阳清醒过来。手机闹钟的振动嗡鸣是让肖阳从睡眠内清醒的大脑渐近的思路畅通。
“与晴果的约会在九点钟,而隔壁的那个小女孩每周末应该在九点钟才起床,她应该在今天不会吵闹的跟着我吧…………大概…………”
注:China与America之间存在着时差。
#10
题记:““如果你认识过去的我,那么你就能原谅懂得现在的我”,而实际来讲这不过只是人自我的一厢情愿和文学加工出来的臆想罢了,在这世间多少人是一起生活,一起成长,朝夕相伴,结果到头来还是彼此猜忌怀疑,彼此不信任,彼此无法了解彼此。”————帝之峰龙人(5合1)
重建的铣白市已经是越发成熟和稳定,都市色彩的繁荣稳定已经是让肖阳有所模糊他过往曾存在成长在这里的记忆。周末之时人流的热闹和嬉戏完全是让人无法可以联想到任何曾经几年前在这里所发生过的灾难毁灭。
或许,毕竟他们原本就不属于这座城市;或者也可以说过去的铣白市早已不再存在,其所存在只不过是自私的停留在某些人的记忆里面而积落尘埃。
“哟,真是够绅士的呢,你来的倒是早呢!”
稍完来迟的晴果惊扰了肖阳正在伫立出神的模样,回顾之时,肖阳看到便装连衣裙装束的晴果感到些许的羞涩而再次避让开了些视线。
“我也是才到不久而已。”
“嘻,呐,我们出发吧!”晴果突然莞尔,完全不同于平日在校园内的模样,笑靥的惊鸿使得肖阳瞬时有些喘不过气来。
“去,去哪?我们这…………”
“虽说是对于你上次帮助谢礼的请客吃饭,但现在距离正午的餐食尚早,在此之前我们当然要先去街上转一转了!”成熟的晴果宛如少女一般任性的拉扯着肖阳走入了正街道。
“哎……”肖阳被迫式的跟随着晴果,记忆中对于如此的场景似曾相识,然而奈何他却是有些想不起来了。
“你早上吃饭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可以先吃些小甜点什么的。”
“吃过了,一个人吃的。”
肖阳随口的说道,那似若肖阳习惯连带出结语的“一个人”晴果却是无法理解,对于肖阳来说却还是他的挂念所在。素日一直在每日早上他都是与少女舒一同共进早餐的,而今日的周末有着与晴果约会的他原本以为在今天舒会对自己如何的苛刻,甚至会强求任性的跟随自己,但在他忐忑的在隔壁阳台等待着舒清晨问候的时候,平时从不迟到的少女却是始终没有现身,带有怀疑的情愫肖阳前去隔壁敲门时也没有得到任何的答复,不过很快的稍后时间肖阳便就接收到了一条手机短信消息:
“我出门了,今天不要烦我。”
虽然还是在意舒到底去了哪里,但尾句她那一如既往的傲娇个性还是暴漏无疑着,这也是让肖阳小小安心,对于肖阳来讲舒这样的孩子对他来说就如同是他的妹妹一样,而真实他却没有过任何的妹妹,只不过是对于他与舒这种复杂说不清楚明白关系的可解释定论罢了。
而聪慧的晴果也很快的扭曲理解了肖阳口中的“一个人”,她以为肖阳是对她多日来挖苦他与少女舒靠近的解释,原本并不在意这些琐碎的她却是得到了她所认定的认真对待,这是让晴果瞬时心情大好又是有些小小的惊奇。
“你这个家伙,还真是有意思。”
“嗯?”任何人被别人突然这样说都是会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肖阳自然也不是例外。
“呐,我说,你有女朋友吗?”
“啊?”肖阳的脑筋突然的短路无法运转。
“这么木讷,又有些傻乎乎的,看上去很冷漠,但却总是在关键时候爱充当英雄,就像上次那样,而现在的是现实,而又会有谁如同影视剧一样喜欢这样你呢…………但是…………”晴果自顾自的说着,同时她缓缓的低下了头,前行的脚步也是放慢了许多。
“…………呐,我想你也应该可以感受得到和明白吧,如果可以我想…………”心跳剧烈之时,晴果突然顿下了脚步想要进行她的告白,然而当她转身的时候却发现肖阳早已是停留在距她数米开外的一家商店橱窗前而愣神。
认识到自己在浪费表情对着空气告白许久的晴果感到非常的恼火,然而她在看到肖阳如此出神发呆的模样时又是非常的在意好奇,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而吸引了肖阳的脚步停留。
晴果三两步的靠近肖阳陪同肖阳一同的停留在那家商店的橱窗前,顺从着肖阳的视线朝着那店内橱窗的摆设所看去。
那是一家礼物饰品店,橱窗内的各类摆设小道具,小玩物琳琅满目夺人眼球,然而肖阳视线所停留的却不是任何精美稀奇模样的摆设道具,那恰恰相反,在众多稀奇古怪精美靓丽的物件中,那件却是显得格外普通和逊色的猪鼻造型的卡通小闹钟。
晴果显得不甚理解的朝着肖阳看去。
“这个猪鼻小闹钟看起来有什么特殊的吗?”
“曾经我也有过一个这样的猪鼻小闹钟。”肖阳缓缓的开口说道。
“曾经?”
“大概是在我高中的时候,每日被它安排着时间,独自一个人躲在房间玩电脑游戏的时候也总是习惯的盯着它观察确定什么时候恶魔会归来出现。”
“恶魔?是你的爸爸妈妈吗?真是叛逆的家伙呢,竟然会给父母起这样绰号,哈哈……呃。”晴果莞尔,她原本以为肖阳会与她一同欢笑,然而却是看到肖阳的神色越发越加的凝重和深沉,很快她便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
“对不起,那应该…………”
“没什么的,只不过偶然想了起来,而今天又是偶然的看到同款式的猪鼻小闹钟,有些触景生情了呢,该说对不起抱歉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哈哈。”肖阳对向晴果假笑着,试图缓和下紧张的气氛。
“没什么的,没什么的…………”晴果立刻的摆了摆手,尴尬之下她继续的转移话题说道:“啊,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吃饭吧,餐厅我在之前都已经订好了。”
“现在吗?会不会有些早?”
“啊,不会的,不会的。”晴果一边说着一边从女士款包内拿出了手机校对时间,在她看到手机屏幕上数字显示的9:29时,缓解气氛假意的笑容便瞬时的凝固住了。
…………
同一片天空下的铣白市某间奢华大厦内的定制咖啡厅内。
“小舒,你应该知道你的爸爸其实很关心你的。”美貌与气质并存职业装束的华劝慰的对咖啡桌前的舒说着。
少女舒显得不耐烦的双手抱着透明玻璃杯,嘴上叼着的吸管不停的咬紧松放的磨合着牙齿,她的视线完全不与面前的女人华对视,偏离向大厦采光玻璃外的空旷天空。
“小舒。”华显得疲惫的沉叹了一口气。
“你也累了吧?那么就这样结束吧,难得周末的一天,我可不想就这样和你这样的讨厌家伙度过。”少女舒瞥了瞥眼,对面前对坐的华展现了极大的不友好。
“看来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打算原谅你的爸爸了。”
“哼。”
“既然这样你父女的事情就先缓一缓,我们进行下一话题。”职业装束的华神色变得有些严肃,并是从一旁椅子上放置她的工作包中拿出了掌式的智能电脑,随同她的操作,那原本长方形可玩弄在掌间的电脑却是从上方处抽拉出了软式的投影屏幕,紧接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便是投射其上。
“对于你现在的生活,你的爸爸虽然表面上是漠不关心,但实际时时刻刻都是非常在意的,尤其是在铣白市去年圣诞节的骚动后,在几次对你劝说离开这座城市无效后,为了你的安全,你的爸爸对于你日常所接触到的人拜托侦探进行调查…………”
“哼。”
“而现在住在你公寓,并是充当为你邻居与教师,并是与你关系最为靠近的那个叫做肖阳的人相关任何资料都是无法得到,他的电子身份档案全部涉嫌造假,唯一可以确定他似乎与某个军队女官的关系特殊,所以说他是一个潜在极其危险的人,小舒你必须立刻的搬离那间公寓,甚至进行转学,与这个肖阳远离关系,而最为妥善的处理办法还是要求你离开铣白市,离开这座不详的城市…………”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这座城市的!这是我妈妈成长的城市,不是不详的城市!!”少女舒显得激动的突然从座位上站立起来。
“就知道你会这样,对于离开这座城市的问题可以延后,但是现在的你必须远离开那个叫做肖阳身份不明的男人,对于这一点,对于你安全考虑的这一点根本容不得有任何的妥协。”
“不,你们根本不懂,肖阳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一直在照顾我和保护我,在去年的圣诞节就是那样!!”
“这件事不容得有任何的妥协。”华缓缓的抬起头,目光中少见的露出厉色锋芒。
“你…………”少女略微的一怔,随即逐渐思考明惠之下,她的双手随同她的愤怒而拳攥了起来。
“休学或是转学问题还在办理,而对你公寓的搬离清理,在你离开那里到这与我见面的这个时间里我便安排人去做了,现在你已经回不去那里了,你只能跟随着我下榻酒店…………”
“混蛋,早就说过了你不要再来干扰我平静的生活!!”积压的愤怒在这一刻歇斯底里爆发出来的舒随手推开了桌案上的玻璃杯,随同那破碎的声响刺耳的同时,她的身影也是快速的转身离开了座位朝着出口通道方向逃奔而去。
“小舒…………”
而华在想起身对舒进行挽留已然是来不及,她只能略显无助的看着少女在她的视线内快速消失。
“我又搞砸了么…………”
…………
“这就是我之前预定得餐厅,内陆菜系的餐厅,虽然不知道是否能符合你的口味,但对于生活在沿海城市久的人适当的尝一尝内陆的菜系也是很不错的,我就是这样想的,你应该也会喜欢吧。”
还不是正餐的时间里,虽是装修时尚的餐厅内却完全没有任何的客人,肖阳与晴果两人的到来完全是让餐厅内的服务者诧异,而在正餐开始前还存留着一份惊喜给予他们二人。
就在晴果吩咐完服务生按照预定的菜单准备后,餐厅的各扇采光玻璃霎时均是被遥控所闭合拉下了金属卷帘,连同出入口的大门也是如此,全封闭短暂黑暗后,室内的电灯明亮起来成为主旋律的光照。
“这…………”
在晴果与肖阳还在诧异的时候,那些前一刻还是一脸和善客气的服务生此刻均是面带狰狞,而在后厨的通道口出,一名打扮时尚的年轻人缓缓的踱步走出来。
“晴果老师,我们又见面喽。”
“是你?!”晴果立刻的认出了那年轻人正是日前对她一直纠缠不休的家伙,而眼见对方如此的安排自是有备而来,心虚之下,晴果下意识的把手伸入她的挎包内便凭着记忆按键的直觉按动手机进行报警。
“晴果老师别做小动作了,今天我既然能这样的安排自然是在那边早就打好招呼了,就算你报警了也是没有用的。”那纨绔的年轻人把晴果的全部动作看在眼中而吐露着戏谑,随即他又是把视线目光转对向肖阳。
“喂,小子算你近期运气不错,去年在校园里的那笔账现在是该清了的时候了,那时候在校园里不方便动手,然后又是赶上郊区学园的大火和莫名其妙恐怖组织的圣诞节袭击,为了不在引起什么骚动给我爹添麻烦,小爷我近期在家里都是在忍气吞声,并是每天都非常害怕,害怕你这个家伙逃跑,逃离铣白市,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你这个家伙似乎还没有认清楚得罪小爷我的严重性,哈,今天我就让你明白清楚得罪小爷的后果!”
随同他的话语落定,那些服务生装扮的打手们纷纷向前逼近。
肖阳左右环顾确定空间是完全密封下而不得不微微的绷紧身子,同时单手把晴果拦护在身后,并似若自语,又如同对对方出言的戏谑嘲讽。
“我的格斗等级比较低,还从没有这样的肉搏以一对多…………”
“肖阳…………”在肖阳身后的晴果轻拉着肖阳的衣角劝诫着肖阳不要冒险逞能。
而肖阳却是把手背后轻抚去晴果的手臂对其安抚。
“哈,你这家伙还真是自大,我早就调查过你的身份了,大部分身份资料全部涉嫌造假,可以确定的是你与一名特战部队的女少校关系不太一般,虽然无法得出你具体的底细,但就算你是一名部队的士兵顶多格斗等级是5级就算是顶天了,这都是高估你而已!而现在我的这些手下全部都是退伍的士兵,并且兵种为突击陆战兵,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哈,也就是说他们最差格斗等级也是5级!!就算格斗馆的教练也没有这样的强度,更不用讲他们还具有超强的实战经验!”
“实战经验?嘻…………”肖阳的嘴角突然的微微裂开,纨绔年轻人口中的实战经验对于肖阳来说是一个极其具有讽刺意义的笑话,在这样的世界里MS为主导战场的作战武器下,现阶段服役的陆战士兵哪里来的实战经验?所谓的实战经验不过就是外行人自吹自擂的夸夸其谈。
肖阳突然有恃无恐的笑意是让那纨绔的年轻人更为恼火,随即他不再进行什么废话,双手一挥示意左右两边的六名打手上前进攻。
“给我打死他!!”
双拳难敌四手,同时肖阳还要护住在身后的晴果,一时被进攻下他只能全然招架,并不时身体还要挨上几下重拳。
眼看自己方占了上风的纨绔年轻人瞬时得以的哈哈大笑,并是开始出语嘲讽,“怎么样,现在就算你哭着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哈哈!!不过倒是晴果老师你要是求情,并且答应做我女朋友的话,嘿嘿,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哟!”
“你!”晴果自然也是气愠非常,而身为一介女流的她此刻全然不能有任何作为,而她就算使用手机进行呼救报警也是全然无果,简短的思虑之后她眼看着肖阳被打,她似乎再也无法保持矜持和保守。
“我,求求…………”
“如果你现在求他,那么这一分多钟我不是白挨揍了么。”
被压打身位的肖阳突然出声,平淡而又坚实的声音是让晴果又是惊喜又是担忧。
“肖阳!”
“还在嘴硬,给我打,往死里打!!”
“啊————”突然时刻一名打手被肖阳抓住攻击的破绽是被肖阳直击中面门,巨大的吃痛是让他立刻的倒退,而得以着一人空位的空缺下,肖阳立刻的突进身体,随同双手一把抄过一旁的双人餐桌桌案,巨力连同惯性的挥舞下在了逼迫开对他自己围合的打手众人外,他便是把那桌案立竖在了晴果的身前做为简易防护的隔离。
“现在我们可以认真的打一打了,到底是你们的实战丰富还是我的实战丰富。”
再次的对立姿态下,肖阳出言嘲讽,并是随手把他鼻翼上的眼镜摘下向后抛掷给了晴果。
“你这家伙…………”纨绔的年轻人也是感到了肖阳的棘手,恼火之下他并不多言继续下令打手上前进行群殴。
排除开护住身后晴果的一份力量,虽然肖阳还是身处多人攻击下的被动,但他却是可以在对方进攻与自己防守的间隙下进行反击,而眼看虽然是肖阳处于被动的挨打境地,但肖阳凭借着从少年时代便累积的战斗经验巧妙的避重就轻,与眼前这些退伍士兵打手的战斗经验根本不可相提并论,每一次肖阳的反击都能打疼对方的要害迫使对方的体力和能力极大的损耗。
“可恶,你们倒是加把劲啊!”眼看着形势僵持不下,六个人围殴一个人成为均势这是让后位处的纨绔年轻人感到焦急。
而另一方面肖阳以一敌多下体力也是严重的透支着,更有相对过久的和平日子或多或少是让他的动作行动生疏缓慢了许多,同等的对耗下,他也已然是气喘吁吁。
“这样消耗下去早晚是要被拖垮的,必须…………”意识的思虑之间,肖阳的身体已经是展开了行动,均势之下,他突然的卖了一个破绽让自己的身腹遭受拳头的痛击,随即他的身体凭借着如此痛击的惯性反射而收紧弯曲,在外人看来那与受力吃痛的模样毫无疑义,然而实质却是肖阳借此改变身位预备做出冲击的转换。
“干得好,就是这样,这家伙撑不住了!!”
“肖阳!”
下一刻肖阳的身体形如拉满的硬弓突击向前,他右侧的单臂横在胸前,把最坚硬的膊肘竖立在外,左掌握住右拳做为支撑,身体随即鱼贯从六人的包围中闪身而出直逼向那名前一刻还在较好的纨绔年轻人,在所有人诧异与猝不及防下,那纨绔的年轻人便是被肖阳巨大的推击力量推到在地,随即肖阳快速起身便是一脚压踏在那年轻人的胸口处。
“呃…………你……别…………”那纨绔的年轻人想要大声呼痛,然后胸腔被踩踏的痛苦下是让他发不出声音,他只能是瞪大眼睛一脸猪肝色的痛苦模样。
“结束了。让他们把门打开。”肖阳略微的松缓了脚下的力道,是让那纨绔的年轻人可以顺畅的呼吸和讲话。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救我!啊!!呃…………”那纨绔的年轻人完全不理会肖阳的要求下,自然是得到了肖阳脚下发力的惩罚。而那群刚要动作的打手在看到自己的老板被肖阳掌控之下又是顿下身姿。
“真是不老实呢,看来有必要让你多涨些记性。”
瘫倒在地的那纨绔年轻人面露痛苦和求饶的神色,一直给予他人创造痛苦的他何尝品味过如此的痛苦滋味,原本就是娇生惯养从未受到任何欺凌委屈的他这时候却是在眼角湿润的流淌出了眼泪。
看到此处肖阳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即暗觉好笑,脚下的力量自然也是松缓了许多。
“好不按照他说的做!”
“真是麻烦的家伙,呐,以后别在来找我们的麻烦,否则下一次就不是这样简单了事了,你调查过我的资料,你应该清楚我一切都是假的,我一无所有,而你,富贵家大少爷的你却是不同了,玉器与瓷器的道理如果你不懂你可以回去问一问你当官的老爹,呸。”
肖阳轻唾了一口,随即把脚从那纨绔年轻人的胸口处移开,继而拉过后侧倒立桌案后侧的晴果朝着已经被打开的通道的餐厅出口大门走去。
既出了前一刻那惊险的餐厅,户外的天光明媚的让人恍如隔世般错觉,对于晴果来讲无论如何也是难以相信刚刚就在她眼前所上演的那样紧张危险刺激的一幕。
“好酷哦,肖阳!”晴果惊叹道。
而肖阳却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随意的咧了咧嘴。
“不过你的身体当真不要紧吗?需不需要去医院?”晴果看着肖阳那件T恤衫已经是在之前的格斗中被撕扯的不成样子,而在衣布之下的肌肤上还隐隐的存在着殷红和淤青。
“没大碍的,不过都是些小伤罢了,要害补位我都是保护的严严实实呢。”
“哎,真实抱歉,原本想要请你吃饭进行答谢的,结果却又是变成这个样子,又欠了你一个人情,不过我倒是很在意刚刚肖阳你说你的一切都是虚假,你一无所有,那是什么意思?那是真的吗?”
肖阳缄口而不谈,他的目光观望向远处的天空,在明媚的天空下,另一半的天空却是灰暗阴郁而积压下了雨云。
“抱歉,我不该这么好奇过问的。”
“有些口渴了呢。”
“嗯?”晴果略微的一怔,而肖阳的脚步却是加快走到了就近触目可见的一处双轨站台处,并是在等候处的自动售货机处购买了两罐可乐饮料。
“是可乐啊,平日很少喝这样的碳酸饮料呢。”在从肖阳手中接过那可乐时,晴果略微显得有些小意外。
而他们两人就此的停靠在双轨站台的休息椅上,看着那原本明媚的天光渐近被远处的积雨云压深灰暗。
“秘密如果被分享那又是什么呢?”肖阳猛喝了一口可乐后而幽幽的讲述道。
还在端拿着那罐装可乐把玩的晴果又是一怔。
“喂,你说我算得上是这样都市内的一个普通人吗?”
“普通人?当然不算,普通人哪里会有你这样的傻正义,哪里会有你这样的挺身而出,并且还可以以一打六,简直就像是电影中的角色!”
“哈,原来是这样。”肖阳显得好笑而又沮丧的沉低下了头。
“怎么突然问这个?不过非要定论普通人的话,这世间什么样的人又不是普通人呢?”晴果说完后她自己也是一愣,或许她也是在惊奇为何自己会突然也会说出这样蕴含哲理的话语。
“什么样的人又不是普通人呢?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在之前就不会那样的挺身而出;在你告诉我那家伙身份背景后应该怕的要死,而果断拿着那时你要给我的银行卡跑路;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必须被对方痛揍然后妥协的求饶,应该这样书写的剧本才应该是普通人吧…………”
“可是如果当真那样你便就不是我所喜欢的肖阳了…………”
在肖阳显得惊诧而侧顾朝着晴果看去时,晴果已经是主动的把脸颊靠近肖阳,朱红诱人的唇强制性的碰触在肖阳的唇上。
那不过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轻柔迅捷,然而在其接触的刹那之间,在肖阳心底尘封的记忆却是形如洪水般倾泻奔腾。
关于这样唇与唇碰触的惊鸿美丽记忆与温柔。
应该是为甜美然而含苞待放的却总是痛苦与悲伤。
“法米娜…………法希亚…………卡露亚…………鬼姬…………我…………”
吱————
双轨列车驶入站台内的减速停止声连带起一阵烈风而惊扰神游梦境人的思绪,而恍然当人在想追寻断点的记忆时却是再也找不到起始的方向,连同所有过的结局也是模糊。
“呐,今天就这样了,回见,肖阳…………”晴果的身影形如一阵少女般的微风摇曳而起,她那红润的脸颊已经是把她的羞涩暴露无疑。触动与犹豫间,晴果已经是登入上了那靠站的双轨列车,彼此已经是完成了彼此这一日的告别。
“…………”
肖阳还是显得失神般的愣在原地,直至那双轨列车再次的运作嗡鸣猎动阵风驶离远去后,他才是惊醒。
他缓缓的抬起手朝着自己刚刚感受那温柔的唇去触摸。
停留指尖而看去时那指尖却是依旧空落的一无所有。
“…………而普通人的话,现在又该做些什么呢…………”
…………
普通人又是怎么样的呢?
如果成为普通人,那么过去的那些记忆又算什么呢?
…………
肖阳缓慢着脚步离开了双轨列车的站台,再次停留在路口时而徘徊不知道又该往何处前行,犹豫之时一辆疾奔的小轿车激烈的车笛惊扰了他的思绪。
“找死吗!”
急跃之余,那小轿车的驾驶者不忘记划开车窗对肖阳的厉声咒骂,混沌思绪被扰乱而清醒下,在看向顶头的那抹天空已经是被积雨云覆盖,前一刻的明媚已然是荡然无存,风起阵阵,夏天褪去的凉意已经包容在秋时到来之中。
随同路人开始疾奔,车流穿梭疾行的更加迅速,豆大般的雨点拍落而下的时候,肖阳才真实的意识到了自然的无情与公平是让人无法停止和犹豫。
他不得不也急速着脚步起来,在路边看到一处可以避雨的小店处前棚处,他便是快速的闪身进去,而遥望向已经是一片雨幕混沌的天空不知何时会放晴下来。
…………
每次承受悲伤的考验,都能够变得坚强一点。
在平凡的每一天,追逐着延续的梦想;
奔波疲惫之后,抬头看向天空,到处都是深邃的蔚蓝。
抱紧渺小的自己,不顾一切地继续前进。
因为想要将肖阳传递给你,因为有你,我的世界才有光明。
伤痕累累的季节,即将化为永恒夏日。
请与我交换那一份温暖,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每次承受着悲伤的考验,都能够变得坚强一点。
不要难过,别为我担忧,我愿意继续的守护,
因为我已经找到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
…………
简单的节奏源自那家小店内的电子音响,轻柔的旋律完全符合如此阴雨天的节拍,一切宁静而又温柔,循环的乐章让人找寻不到到底从何处是衔接,既有着肥音曲目的烧耳,又不刺激强烈的惊扰心底的那秘密花园的宁静,而回忆的蔓延翅膀便是就是如此的翩翩飞舞。
不知过了多久,那雨幕似乎终于是薄稀了下来,眼看天空已经没有放晴的意思,简短的犹豫后肖阳便是大迈起脚步在微凉淅沥的雨丝中奔跑。
“如果是普通人会是如此的冒雨吗?”
内心还在徘徊犹豫的时候,在那不知名曲子已经烙印在心底成为循环时,在沉暗的世界里,都市独有的灯火霓虹已经是夺目的璀璨,即便天空深邃黑暗,但反差倒转下人间的星光已经是明亮。
“呼呼,终于回来了。”
既回归至公寓住所的一层接待处,肖阳才是沉舒了一口气,而他周身的衣衫早已是湿透。
在他乘坐电梯来到他住所楼层的时候,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在他的公寓房间门口少女舒正是蹲坐依靠在那里,在如此独特的公寓廊道内,两个人的遇见时间只为两个人所停留。
在肖阳还是在显得错愕的时候,少女舒已经是从地板上站起身并是疾奔向肖阳,用她少女的体态而紧拥住肖阳那满是雨露泥泞的身体。
“你个混蛋!肖阳大混蛋!今天你这个家伙跑哪里去了?怎么不在家看家!!我的房间都被搬走了,我都无家可归了!!我饿了!今天晚上吃什么?!…………”
看着少女话语如珠的任性模样,前一刻还是在失神的肖阳却是懵然的开朗微笑。
“…………”
…………
“你知道吗?《LetterBee》已经是大结局了呢!”
“那又怎么样无聊的动画,我看到了第二集就看不下去了,想不到你还耐着性子能看完。”
“我也是耐着性子才看下去了,结果看到第24集的时候我也是吓了一大跳,这部动漫真的很神耶,一开始我也和你们一样以为是老套的剧情,可是我看到24集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全错了,La从第一集就开始追求他所失去的东西,我们都以为是追求失去的东西就一定会最终追求的到的老套故事,La一直追求了24集他所失去的,终于他勇敢的面对他所失去的,他才终于获得了新的珍惜!”
…………
那已经是肖阳记不起什么时间与地点而听到的对话记忆,但是只要知道,那么这一切便就足够了,即便就算是在这样的夏天,最后的时候。
注:1,猪鼻小闹钟,参考第一卷。
2,片段歌词来自《ForeverBlue》,同样有修改删节。
3,结尾对话源自第59章,学生与学生之间的对话,是被肖阳偶然间听到的。
#11大绮(插入篇)
题记:为什么不开心?是因为不开心做了没有头脑的事,还是因为做了没有头脑的事而不开心?————大绮
有时候想一想,人类这种生物当真是渺小的一塌糊涂,在宇宙的光年计算下连同微不足道这样的形容词都感到无力和夸大,而即使在这样的一颗星球上,庞大无垠的地域下,一个单独的个体人类自我又算的了什么呢?可是就算如此,在每个人对每个人平行的世界里,都存在着每个人自我生存的奇迹,亦如这样的铣白市。
…………
“哪,我说你这家伙又迟到了,虽说这片范围管辖的警署亭只有我们两个人,但好歹我也是警监的警衔,姑且不算总警局长,就算是铣白市的市长见到了我也要点头互打招呼礼貌几分的,可你这个小小的一级警员是不是有些太嚣张了?!”
杜斌有些倍感恼火的用手背敲打着桌案,那样通过骨关节撞击敲打出来的声音虽是闷沉,但却有格外的刺耳,而此刻正在他面前的大绮却完全不以为意,完全一副吊儿郎当不在乎的模样。
大绮虽然上半身穿着着夏季的警式T恤,然而在她的下半身却是混搭着不相符的乞丐牛仔长裤,并且在她的双手手腕上戴着警员禁止违令的金属饰品手镯,口中反复的咀嚼着泡泡糖,双耳的耳洞加起来足足有六个孔,所佩戴的虽不是巨大的耳环,但细小密合的金属耳钉在光照的反射下还是吸引着他人目光的在意停留,从上至下,无论从哪一方面去看休闲朋克装的大绮都不像是一名警员,都不符合一名警员所该具有的标准,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就应该是大绮那样齐耳标配小短发,可惜那颜色却是棕色的。
“说完了吗?”大绮在杜斌语缓的时候瞥眼对向杜斌,她那沉深的黑眼袋显然并不是从不化妆打扮的底妆,而是她熬夜开小差的最好证据。
“你这家伙…………”虽然每天的开场都是如此惊人般的相似重复,但是每一次听到大绮这样颇不在乎的回应时,如同老师耐心说教得到恶劣学生嘲讽般回应的模样都是让杜斌怒火中烧的气愠。
“不是说过了吗?我有3个弟弟妹妹,父母都在国外,我每天都要照顾他们,所以每天都很疲劳的,每天都有些睡过头了,并且才不过晚来了两个小时而已…………”
“什么叫做不过才晚来两个小时?!!还有你那里有三个弟弟妹妹?你的父母确实都在国外,实际现在在铣白市生活的就你一人吧?!每天你熬夜都是在放荡的打游戏吧!!”
“我真的有三个弟弟妹妹,妈妈爸爸他们在国外制造出,然后打包邮回来的。”
“你的父母是人口贩子吗?什么叫做打包邮回来?!”
杜斌显然已经是无力吐槽,而正立他面前的大绮却是一副木讷不以为意的模样。
沉默就此而展开,再次的对峙下,坐卧在软椅上的杜斌直视着大绮,站立姿态的大绮有着眼角的余光扫视着杜斌,原本应该杜斌用着领导者姿态压制大绮的,可不知怎么,在这样对调的仰视和俯视角度,反而是让杜斌被压制成为了劣势者。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杜斌从大绮的目光中感受到了轻蔑的味道。
“诚恳、而又坚定等待警长你宽恕的眼神。”大绮面无表情的说道。
“…………真是日了狗了…………”
“警长你的口味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重。”
“………………”终于败下阵来的杜斌显得颇不情愿的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懒得再跟你这家伙拌嘴了。”
“哦。”大绮继续面无表情的回应着,并是移动脚步靠向这样相对狭小房间内另一侧的办公桌案靠去,入座后,并是启动电脑,似乎便是要一如往日般的进行她每日上班的例行游戏。
“喂,先别开游戏。”杜斌出言制止了大绮的既要动作。
大绮丝毫没有停止手指敲击键盘的动作,她只是侧顾着头朝着杜斌看去。
“会有上级领导来检查我们这样只有2人的小警亭吗?”
“不会。”
“我们需要去追捕通缉令上的大犯要犯吗?”
“轮不到我们出场。”
“抓小偷吗?”
“不抓。”
“社区有活动?”
“没有。”
“那还有什么事?”
“没事了。”
“那么可以玩电脑了吗?”
“…………”杜斌意识到自己在被大绮主导后,他立刻的打手猛挥,并是反复的摇头,“不对,不对…………今天不同于每天,今天是有些特殊事情的,如果是平常百无聊赖的日子,你邋遢,迟到瞌睡,打游戏,就算了,但是今天你必须跟我出警一趟。”
大绮依旧面无表情,而她那瞪大的眼睛显得有些不解,“不需要留人接电话吗?万一…………”,大绮把目光瞄向桌案旁的警用通讯座机。
“别找借口了!那可以转接到手机里的,你这家伙别想给我一个人赖在这里不出去!”
“…………”大绮的嘴角略微的抽动了一下,“那么等我1小时,女人出门总是要化妆一下的。”
“你这个彻夜打游戏的干物女算哪门子要出门化妆的女人,连昨天留下的黑眼圈都没有消除还谈什么化妆?别给我绕弯子了,赶快跟我出警!!”面对这样的一个手下杜斌已然是有些歇斯底里。
“啊。”大绮面无表情的回应着。
…………
仲夏的正午日光还是颇为浓郁厚重,明媚刺眼下,远处虽然渐积后沉的积雨云,但却丝毫没有影响任何这一处明媚暴晒下的天空。
“啊,好热,好晒,早上没吃饭,头好晕,是不是中暑了,要不我先休息下,警长你先去,我随后就到…………”才出两人的警务亭楼不足百米的距离,尾随在杜斌身后的大绮便是蹲坐在了行人路面上。
“拜托你装病也要拿出点诚意好不好?还有又叫我先走?记得上次出警你叫我先走随后就到,结果我们在见面的时候就是第二天中午了,你这个家伙赶快给我起来!”杜斌挥手给了大绮的脑袋一记爆栗。
大绮耸了耸肩,显得颇为无奈的继续起身跟随起杜斌的脚步。
“那不是上次遇到了一点意外吗,我不都是跟你讲的很清楚了么,因为遇到了迷路的老奶奶…………”
“…………”杜斌强压气愠,不去理睬大绮。
可是不走多远后,大绮又是显得百无聊赖疲惫的说道:
“喂,前辈,好累,我们打车吧。”
“没多远的,就是在这片辖区的街道,转过下个路口就是了。”
“啊…………为什么我们不骑警用电动摩托…………”
“你忘了?现在还扔在仓库里的电动摩托是怎么坏的?”
“忘记了。”
杜斌额头的青筋纷纷跳动。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坏了,为什么不修呢?难道前辈那下拨的公款都贪污掉了么?”
“混账,如果有那样值得贪污的公款就好了!想要申请公款的额度至少要等到下个季度。现在是没有指望了,而这次出警也是为了赚点外快,放心,我没有那么黑心的,完事后会分红给你2000元的。”
“2000元?好少哦…………虽然RMB这多年一直坚挺,但的的确确还是存在着通货膨胀,10年前的2000元和现在的2000元购买力相差不多,20年前的2000元和10年前的2000元差不多,但是20年前的2000元跟现在的2000元却是差了很多…………”
“你这家伙真实啰嗦唉!!要不要?不要拉到!!”
“私人出警还这样嚣张,对方一共支付多少钱?我要与警长前辈你五五分红,否则我拒绝出警。”
“………………”
“前辈?嗯?怎么突然停下来了?难道?”
“就是这里了,我们进去吧。”
“嗯?好像被岔过了什么…………”
杜斌与大绮两人顿足进入的地点是在一家餐馆,原本已是接近正午餐食的时间,同街其他的餐馆都是时不时有食客出入,而唯独这家店门冷清,并是在门前的推手处挂掉着“今日休息”的小提示牌。
而在杜斌与大绮两人刚进入进入店门不久后,在略显沉暗与幽凉的室内中,一名纨绔装扮的年轻人当先的涌了出来,一下抱住了杜斌随后便是嚎啕大哭。
“杜斌大哥,呜呜…………”
“咦…………”大绮的微微一歪表示不解。
“怎么了?剧本貌似不对…………你不是叫我接到报警后,晚出警2个小时,然后到这里替你收场的么,怎么,那个被你教训的那个人呢?”杜斌也是一脸的狐疑,不过他暗自打量在面前纨绔年轻人身后的几名打手各个狼狈的模样后,他内心中也是暗自的揣测明白了几分。
“那个混蛋小子,那个叫做肖阳的混蛋小子…………”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杜斌轻拍着那纨绔年亲人的肩膀以示安慰。
“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这点觉悟都没有还耍什么流氓酷。”大绮嘲讽的撇了撇嘴。
“你…………杜斌大哥,这个…………”
“小绮啊,闭嘴,不会说话别说话!”
“叫我大绮。”
“………………”
“这里没事了,你先回去吧。”杜斌为了避免大绮进一步的乱说话失态而挥手示意大绮离开。
然而大绮却是不为所动的伸出手对杜斌示意。
“你不是一直想要回去的嘛?怎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钱。”
“什么钱?”
“说好的2000元,其他的部分我就不与你追究了。”大绮做出极为大度和宽恕者的模样。
“…………”杜斌的脸色在外人面前越发越为难堪,而好在此刻餐厅室内的采光颇为阴暗而没有被人更进一步的差距。
“大哥这是什么情况?什么钱?”那纨绔的年轻人一副不解的模样。
“啊,没什么,没什么,不过既然你没什么事了,这次的事也就这样算了,以后你还是少去找那个叫做肖阳的麻烦好了,吃一堑长一智嘛,而你也该学的成熟点了,身为大哥的我也得适当的说说你,你也不能总是这样的纨绔下去是不是。”
“…………”面对杜斌的说教,那纨绔的年轻人也是逐渐的叛逆排斥,但碍于情面也不能太过于直接的顶嘴,只能是不断的口头称是。
“啊,那就这样吧,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忙的,就此别过了啊。”
“…………”
言罢,杜斌便是拖拉着大绮快速的离开了那家餐厅,回归至返程的道路。
“…………”大绮看似神经粗条,但还是极为心细的,简短路途的缄默下,她完全注意到了杜斌那若有所思的神态表情。
“喂,前辈,你还在在意那个叫做肖阳的人吗?”
“嗯?”杜斌略微的一怔,“你怎么会知道?”
“之前流鼻涕眼泪那个家伙不是早早来打过招呼了叫你查询那个叫做肖阳的资料提供给他,而当你通过局内备案网络查询到肖阳那个人的资料时也是露出了在意惊讶的模样,肖阳,这个人与前辈你有什么关系吗?”
“算是吧,不过我又不敢太过自信的确定,毕竟我没有见到本人。”
“所以这才是你今天这样特例私人出警的原因么。”
“呵,你这家伙…………”杜斌略微的放慢了脚步,并是用眼角的余光向身后的大绮看去。
“他是对前辈你很重要的人吗?”
“算不上,但却很是在意的一个人。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座城市。”
“那么前辈你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座城市呢?”
杜斌又是一怔,大绮看似无厘头的话语却是潜移默化的影响和引导着杜斌的思绪。,而那样明媚的天空早已不知在何时被满满厚厚的阴霾云层所覆盖,远处云与云之间碰撞打磨出耀白的厉电花火,闷沉厚重的雷响稍后迟来,却又是似若连绵不绝。
“因为不开心而做了没有头脑的事,因为做了没有头脑的事而不开心,这就是人思考烦恼的根本,不做没有头脑的事就不会不开心,只要开心就不会做了让自己不开心而没有头脑的事,所以…………”
“呵,貌似我一直小看你这家伙了。”杜斌顿下了脚步,莞尔回头的对向大绮一笑,而所应对他这样自以为是释怀笑容的却是大绮那一如既往木讷形如商业般毫无表情的脸。
“所以,前辈,为了不让大绮不开心而做出没有头脑的事,请把2000元立刻支付给我,而对于此次私人出警55分账的事情我们稍后在慢慢谈。”
“………………”
#12
题记:“…………就是那样,所有人都不憎恨这权利的本身,只是憎恨拥有这种权利的人,憎恨为什么自己没有这种权利;所表达的只是对拥有这种权利人的不满,以及自己想要分享拥有这种权利的意愿,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推翻打倒这种权利而换来真实的公平公正,对于公平公正的理解所有人早已被权利的欲望所妖魔扭曲,而再也看不到本质;而所谓的使徒或者…………”————帝之峰龙人
纵使现今看到的世界在如何宏伟亮丽,在微观下,博野下总还是会存在各种各样落后时代的渺小,不单纯是这个世界下的非洲,China与America也不例外,毕竟光鲜的总是对于一部分人而言,而另一部分人所需的只是平态的生活,庞大宏伟的钢筋混凝土都市对于安宁的人来说太过于喧嚣,太过于冷漠,带有古风,不排除时代背景下的小镇也是如此的能令人感到意外与惊喜。
这一刻,近离America空舰驻地仅仅几公里路途的小镇是被America放假休闲的军兵们涌入而扰乱了原本的安宁,从未确认,以高位者姿态去品瞧那样形似落后时代的小镇,会使人的内心产生一种无以言表的复杂优越感和兴奋,自然而言做出夸张表达的也是源自那些女兵,即使身着便装,那那种可以感染空气氛围的表达话语和情感,也是足够得使小镇上的土著者们在意好奇,并是在周末这样原本特定的物流市场内发觉全新的商机。
而一边法米娜与瑞玛尔行走在这样的小镇中却是显得安静了许多。
从未有过如此经历,在脑海内找寻不到任何如此约会经验的参考,虽是逾越过青春时代,可是两人的青春时代早已被残酷所定格为永远的青春。
持续的沉默下,两人只能是协同着脚步穿行在如此小镇周末外放市场观礼的道路,在纷杂与热闹间,却是很少有人关注他们这样一对最为特殊的组合。
“要,要吃些小吃零食吗?”持续的安静下,对于这样约会早已兴奋不已的瑞玛尔以身为男性前提下,试图打开如此沉默的氛围,“刚才看到有些女兵都在那个摊位买了些小吃,我想,那应该口味还是不错的吧…………”瑞玛尔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对不远处的一处游动零食摊位方向指去。
法米娜随意的瞥视了一眼,默默的摇了摇头,“这样的身体吃什么都不会有幸福感的,到时候处理要被消化的残渣垃圾也是极其麻烦。”
“呃…………”法米娜的话语毫无保留的浇了瑞玛尔一头的冷水。
“那么尝试下那边的休闲小游戏呢?”瑞玛尔脸庞上凝聚起尴尬的假笑,并是指向另一处游戏摊位,那样显得寒酸的人工小游戏却是吸引了大量今日外出女兵们的兴奋和跃跃欲试。
“我们这样的身体去进行那样的手工游戏不是等同于作弊吗?”
“…………”瑞玛尔的神色更囧,对于这样小镇的周末集市无异于就是吃与玩的纷杂摊位,完全排除吃与玩后,瑞玛尔全然不再有任何的头绪。
然而就在瑞玛尔显得束手无策,不知道该如何的缓解这样气氛思考的时候,法米娜的脚步却是突然的顿止了下来,并是停靠在一处小吃的摊位前显得出神的盯视着。
“嗯?”发觉法米娜脚步停歇后,瑞玛尔也是微微一怔,并是回过头朝着法米娜注意的摊位看去,在那里是即时的烹饪烧烤摊,部分所使用的烧烤原料全部是活体的现杀现卖,摊位偏侧的后厨地段堆罗着大量的金属铁笼,期内纷杂的填充着野鸽猪鼠的活体小动物,等在不远处还有着刚刚被杀死剥皮去毛的喋血血肉。
“这是从China舶来的烹调手艺吧?早些年间对于这样现杀现卖的烧烤烹饪国人都是拒之之外的,不过随着时代的开放,以及品尝过这种新鲜烧烤手艺风味的人越来越多,逐渐的大家也就接受了这样烧烤烹调,尤其是搭配上近几年改良基因变种的猪鼠,以猪鼠不单单是有着老鼠大小的身躯,猪一般模样的外貌,其肉质也是有着猪肉一般的油腻中和鼠肉的柴瘦,配以烧烤的调料,并是现杀现卖的保留了肉质的新鲜,完全没有冷冻过的微细杂味,当真是不错的美食呢,怎么,流口水了吧!要来一只现杀现烤的猪鼠尝一尝…………”
瑞玛尔滔滔不绝的解说和推荐着烧烤猪鼠的美味,然而他却是没有注意到法米娜目光所注意的并不是那烧烤香气袅袅的烤炉所在,而是在那偏侧后厨铁笼内所装载待杀处,理而毫无生气瘫爬在铁笼内的小猪鼠。就在瑞玛尔说道“要不要尝一只”的时候,法米娜却是突然的回首挥其她的铁拳砸在了瑞玛尔的后脑上,给了瑞玛尔一记毫无预兆吃痛的暴栗。
“喂,你干什么?”瑞玛尔大少爷的脾气在此刻爆发出来,而任谁是被这样突然的被打了一记暴栗都会感到不快。
然而法米娜完全不再去理会瑞玛尔,任由瑞玛尔在一旁发怒,她转过头继续注视看向那堆列铁笼内的小猪鼠,在她的头脑内似乎又是联想回忆起了许多许多的不可确认的过去。
………………
“想不到博士你也会在这样的休息日外出呢,这真是让我感到吃惊。”便装的杰拉与依旧白色科研大褂衫的帝之峰龙人同样的行走在如此的小镇里,在帝之峰龙人服饰对比的反差下,两人的并肩而行显得极其的格格不入。
“我原本以为博士会独自一人在实验室里工作呢,想不到博士你也会给自己放个小例假休息,呐,不过博士你右手边提携的那个小金属箱是什么?看上去像是仪器箱,难道今天博士并不是单纯的肖阳休息,而是外出的考察吗?可是这样的一个小镇根本什么也没有嘛…………”
“有了。”一直在四处观望寻找的帝之峰龙人完全不理会一旁杰拉话痨般的询问,在杰拉感到诧异的时候,帝之峰龙人已经是大迈开脚步朝着偏街的小巷疾奔而去。
简短的失神后,杰拉立刻的紧随其后的大步奔跑。
“喂,博士等等我啊…………”
然而帝之峰龙人那健硕体魄的大步哪里是少女模样杰拉可以快速追赶上的,在纷杂的小镇街巷内,转眼间,杰拉便就跟丢了帝之峰龙人。
“可恶,哪里去了,要是…………”
然而就在杰拉显得气愠恼火的时候,在已经偏离小镇主街道集市的僻静小巷,完全没有行人车流存在,安寂形如一副画作的世界里,一声舒缓明亮的猫叫声却是吸引了杰拉的视线。
“猫?”
简单的寻觅之下,杰拉很快的发现一只小猫的身影穿梭过巷末,如果仅仅如此那到并没有什么,另杰拉好奇在意的是,在稍后的简短时间内,又有七八只猫在她身前身后奔跑穿行而过,所朝向的均是同一方向。
杰拉有些好奇和犹豫也是缓慢随行着那些猫的步伐,在下一个小巷开阔视野的地方,在一处街边长椅上,有着数不清的猫团围在那里,在那长椅的正中间正是白色科研大褂衫装束的帝之峰龙人。
“博士?”
有着异响的脚步声闯入,敏锐的猫纷纷停止下低头的进食而抬起头注视向闯入者身份的杰拉,而分撒猫粮的帝之峰龙人在认清杰拉后也并不以为意,随手把身旁金属箱内放置的一袋猫粮抛掷给了杰拉。
“比我想象的还要多,你也来帮些忙吧。”
帝之峰龙人莞尔,那样亲切模样的笑容,是杰拉从未见过的,她完全不能想象从来都是一副冷漠又有些古怪脾气的帝之峰龙人,还会有如此的一面,杰拉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是走错了片场,并不是什么残酷的机战世界,而是某个温馨治愈的清新故事。
“博士,你喜欢猫?”
投饲猫粮的工作熟络后,猫们又是进入了它们懒洋洋的安静,耐不住心性,保留着好奇的杰拉终于是有机会对帝之峰龙人询问,然而那已经是可以确定的答案,或者说杰拉所问的并不是确认帝之峰龙人是否喜欢猫,而是帝之峰龙人为什么喜欢猫。
“这是洛赛巴米无毛猫的三代变种,其特征便就是无毛褶皮短尾,并且喜欢黏人,早期无毛猫是应对毛发过敏者所培育的宠物,但随着世界内变种无序的基因繁育,并且猫特有不输于老鼠的繁殖能力,很快让这种宠物猫沦落为野猫,而没有皮毛的保护,并且短尾并不善于捕食昆虫和跳跃,伴随着喜欢黏人的特性,这种赛巴米无毛猫在野生条件难以生存,但所有趣的是,无论人类对它们做出了怎么样的残酷,它们喜欢黏人的特性却是从未改变,呵…………”叙述之间帝之峰龙人正是在着手抚摸一只无毛的褶皮猫,在那只猫咪的脊背肌肤上留印着一道道结疤伤口,那显著的证实着帝之峰龙人所叙述的事实。
“…………”杰拉看着帝之峰龙人而不知道自己该继续的说些什么。
“如果是人,只要受到伤害就会记忆,永远的记忆这疼痛,而低智慧的它们却不是如此,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什么?”
“因为序列基因被修饰的篡写,在庞杂的基因图谱中找寻到这种驯服的基因当真不得不说是巧合,而如果有一天人类基因图谱组合表达式的类此基因被找寻出来,或是被偶然巧合的试验出来,呵呵,那么对人类来说那无疑当真是一场灾难。”
“呵呵,博士你在说笑吗?”
“你知道对于我来讲什么叫做笑话吗?”
“嗯?”
“早些年前我就是如现在的你这样以为,直到我有一天见识到了被你口中称为的笑话,哈哈…………”
帝之峰龙人突然爽朗的大笑起来,而还在进食的猫咪们被这笑声惊扰,而纷纷抬头望向帝之峰龙人不明所以。
#13
题记:“人们总是说绝望的背后孕育着希望,但你们是否真正的思考过,如果这一切成立,那么在希望的面前同样还存在着等量的绝望,呵,愚蠢的人类,接纳下这一刻希望面前绝望的审判吧。”————纳尔(啊,最近拖延症又犯了……)
“喂,法米娜我们是不是该继续…………”瑞玛尔看着一直无动于衷,一直盯视着那露天烧烤摊位处置待宰杀猪鼠牢笼的法米娜感到诧异不解的时候,他试图出言对法米娜进行引导劝慰,然而还没有待他的话语完全落定,法米娜突然直接的话语阻断了他既要话语的继续。
“这样的摊位具备刷卡服务吗?”
“啊?”瑞玛尔恍惚觉得自己是否听错了,可是转念间,他看着法米娜继续执着盯视着那待宰牢笼内猪鼠的视线,他似乎隐隐的明白了法米娜的意思。
“应该不具备吧?毕竟谁会出来吃小吃然后使用银行卡支付…………”
“那么,手机内核账户支付呢…………”
“这个应该是可…………”
“啊?竟然不能用手机支付?可是我现金带的不够啊,并且现在这个时代谁会出门带那么多的现金啊!!小幸借我点纸钞!!”
在瑞玛尔刚想要出言肯定的时候,在距离他们不远位置的地方,同样在如此休息假日外出的军列女兵夸张吃惊的声音已经是清晰无比的传入了瑞玛尔与法米娜两人的耳中。
“…………”
下一刻,瑞玛尔用着束手无策无奈的目光与法米娜依旧冷漠有神的眼眸对视在一处,两人同时陷入了无语的缄默。
“你带了多少纸钞?”法米娜再次的出口询问道。
“啊…………”瑞玛尔进入了思考模样,同时把手伸入他裤子口袋内开始摸索,“呃,大概,嗯…………应该…………”
法米娜的眉头缓缓的紧皱起来。
“哈,有了!”瑞玛尔惊喜的把手从口袋中掏出,并是把一枚略显粗糙的硬币停放在手上展示向法米娜。
“哈,竟然还有这玩意儿,我还以为自己没带零钞呢!嗯?50美分,应该足够买一只烤猪鼠的了吧…………”
“蠢货。”法米娜的唇翼微张微合的低语着,那是还在自我兴奋庆幸状态下瑞玛尔完全没有意识到源自法米娜的恼火。
“瑞玛尔。”法米娜再次高声呼唤着瑞玛尔。
瑞玛尔回神的一怔,而当他目光再次正对向法米娜的时候,不止看到了源自法米娜那冷漠的表情,还有源自法米娜挥舞直击来的拳头,以及法米娜再次唇起唇合的低语。
“对不起了,白痴!”
简短时间的意识里,在瑞玛尔还没有读懂思考清楚法米娜那唇语所要表达的意思,直击的拳头已经是碰撞在他的脸颊上,钢铁拳头巨大打击的力道是让猝不及防的瑞玛尔立刻的跌倒掀飞出去,而其所倒向的落身点正是他偏侧那烧烤摊位。
瑞玛尔同样钢铁的身躯对于力道的打击自然不存在着伤痛,即便他的身体连续的磕碰到那烧烤摊位的台面,连续打翻了许多烧烤摊位内置的工作设施和道具,在旁观人看来那已然是需要进行住院治疗的殴打骨折之类的损伤,但对于瑞玛尔来讲却是有些不痛不痒,唯一让他感到气愠的就是法米娜突然袭来的这样一记拳头。
如此烧烤摊位的半壁塌陷,瞬时让原本秩序的市场内混乱起来,除去了人流的避让以及逐步确认后的围观,而烧烤摊位那袒胸裸露强壮结实胸肌腹肌的烧烤老板一把便是把跌落在杂物内的瑞玛尔从被打倒的杂物内拽了出来,虽然瑞玛尔钢铁金属的体重颇为巨大,但是眼看着自己烧烤摊位被毁,在巨大的愤怒下那烤摊的老板全然也是没有在意这样多的琐碎细节。
“喂!你这个家伙怎么回事?”烤摊的老板的声音十分宏亮并还是带有颇重小镇的地方口音,这样还处于思绪混沌状态下的瑞玛尔没有听的太清楚。
“你说什么?”先是遭受到了法米娜那样一记不明所以拳头的瑞玛尔还是恼火气愠未消,此刻又是这样的被他人压制凌辱模样的提携拖拽着,蕴藏在瑞玛尔骨子里的那份纨绔子弟的暴戾也是在此刻不收敛的爆发出来,他毫不敬语的坏脾气也是瞬时点燃了那烤摊老板火药桶炸裂的导线。
“你这个混蛋是来找茬的吗?”
烤摊老板的话音落定的同时,他另一侧的拳头就是挥舞朝着瑞玛尔的下颚猛击而去,如若常人被这样巨汉的拳头打击下自然是要痛的站不起身或是直接的晕阙,而瑞玛尔在正面直接下这样的拳头后,只是身躯再次的跌落到地面上,随即他晃了晃身又是站了起来。
“你这小子…………你的身体…………”烤摊的老板也是感到非常诧异,刚才那样一记拳头反馈的撞击疼痛也是让他有些发蒙,抛出开瞬时的愤怒后,他开始隐约的意识到乍一碰触到瑞玛尔那不符合瑞玛尔体形体态应该所有的重量。
“老大,不好了,那边还有个捣乱的家伙,她把猪鼠鸽子都放跑了!”烤摊内的其他杂工突然的呵喊道。
随同那声音的呵喊落定,场内的众人以及围观的众人纷纷扭头看向烤摊另一侧,在那边的方向,法米娜在瑞玛尔扰乱场内吸引所有人视线的时候,她一人闯入烤摊的后厨地域,徒手把待宰动物牢笼的锁扣扯裂,把大批成群的动物纷纷放出,而那些原本没有生气的动物似乎也通灵性,获得了出口大门后,它们纷纷跃动,或是奔跑或是飞跃,短时间内的四散逃逸给予场内造成了更大的视距混乱,而随着猪鼠的涌入人潮,原本还是密合围观的人群也不由自主的向四周散开,生怕那些猪鼠动物伤害到自己。
“可恶!”
烤摊的老大气急败坏的跺脚。
“你还要在那里躺到什么时候?”完成自己预定目标的法米娜对向另一侧瘫倒在地的瑞玛尔轻斥道,随即横侧过身推开一名正要对她围合过来的烤摊杂工,继而便是朝着被猪鼠开辟出来的道路逃窜而去。
这一刻的瑞玛尔才是浑然顿悟,在既是恼火法米娜这样突然的袭击行动之余,也是懊恼自己的愚蠢,没有揣测出法米娜一直盯视着那些小猪鼠目光的真实意蕴。在他内心的咒骂同时,下一刻他也是借着那烤摊老板还没有来得及再次转身对向他的空隙时间,果断的翻越起身,随后也是大步流星的窜入市场内拥挤的人流里,快速的把身影消匿其中,空留下还在原地怒气大发而又束手无策的烤摊老大。
“巡警呢?巡警在哪里?!!混蛋!!混蛋——————”
…………
而在当法米娜与瑞玛尔再次相遇的时候已经是足够远离那喧嚣小镇市场远处的背街地段。
已经有些粗糙的石铺路面,以及全无人流唯有零星几株秋近树木点缀的长椅处,先行的法米娜缓身的坐了下来,而后行的瑞玛尔稍许之后也尾行着法米娜的脚步抵至这里。
钢铁聚合的身体对于这样的运动完全没有任何的疲劳效应,而顿足至此的歇息模样是让瑞玛尔似曾相识的感到有些熟悉,尤其是在看到法米娜那样全神贯注安静的美丽模样。
“是你捉住的吗?”瑞玛尔目光示意向此刻法米娜手掌间停留的小猪鼠,“如果你早说你喜欢这种小动物何必我们用这么大的动作,直接…………”瑞玛尔脊背完全的靠在长椅上,他的双臂张开做出慵懒的模样,不过还不待他的动作舒缓完成,便在下一刻僵硬的顿在了那里。
“直接购买?用你的50美分硬币?”
“呃…………”
“我并不喜欢小动物,也不讨厌小动物,而在之前看到这样的小猪鼠时,在我的脑海里似乎突然间的想起了什么,似乎我在曾经的时候也是饲养过这样的一只小猪鼠。”
“是么。”瑞玛尔觉得有些无趣,或者对于法米娜任何思考过去的话题他总是想要绕开。
“而这个小家伙也不是我抓来的,只是我在这里偶然遇到的,应该是某种巧合吧。”在法米娜手掌间的那只棕黑色皮毛的小猪鼠完全的不惧生,灵活好动的寻走在法米娜的手上,并是用它的鼻子左嗅嗅,右嗅嗅。
“巧合?巧合还真是一种好用的说辞呢。”瑞玛尔把目光从法米娜的身上收回而看向如此秋近树荫下的小镇天空。
“虽然不知道之前为什么在舰艇的实验区域我会产生那样的情绪,不过当时的我的确是太过于鲁莽了,真是有些抱歉…………”法米娜侧低下头,低声的说着她所不善于表达的话语。
“别放在心上,这一切我早就已经习惯了,而你也应该早就这样的习惯了我吧?毕竟我们是在这世界上独一无二所存在的特………………啊…………”
还不待瑞玛尔把话讲完,源自法米娜手掌间的那只小猪鼠突然的跳动离开了法米娜的掌心,直接的跳跃落脚在仰望姿态瑞玛尔的面门上,突然间毛茸茸异物的触动感是让瑞玛尔的身体快速的失去了平衡,在他徒手胡乱的挥舞驱赶走那小猪鼠的同时,他的身躯已经是不能自主的侧斜跌倒并是毫无保留的把法米娜的躯体下压在了他的身下。
再次睁眼确认到彼此如此的咫尺时,彼此的呼吸在瞬间的时候仿佛都凝固了。
“呃,哈,这个应该是巧合,巧合…………”瑞玛尔尴尬的说道。
“哦。气和还真是一种好用的说辞呢。”法米娜用着她那习惯性冷漠的表情而模仿着刚刚瑞玛尔对此话语的口吻。
而两具原本早已冰冷的金属钢铁,在因为当年伤痛而失去跃动心脏的地方,在此时此刻却不知为何突然而又猛烈的并发出炽热。
因为彼此早已熟悉了彼此?
还是因为彼此是因为彼此内心空缺而存在的彼此?
下一刻瑞玛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并是把他的头缓缓下压。
下一刻法米娜也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就是在当两人的唇与唇碰触的那一个刹那,那种形如过电般刺激的节奏感觉,在内心里跃动的噪鸣鼓乐电子终于是撕碎了安逸平和下表面的虚伪。
…………
“原本就没有什么,原本就注定没有结果,原本那一天的誓言只是少年人的狂妄,原本的我就应该是一个孤独的瞭望者,呵…………阴天…………好沉重的声音,原来的我…………一直都是个傻瓜。”
…………
不再少女的少女终于是记忆起来了那一段的悲伤,那一刻她躲藏在管道之后,偷看到自己心爱的少年人与银发的女人相拥接吻。
她不知道那时的自己在哪里,不清楚那少年人与银发的女人是谁,但是她只是知道她很是悲伤,很是难过,那种心碎流泪的感觉绝对不是造假或是欺骗,这种感觉是王权不可能存在任何记忆幻想的改写,那一切虽无法真实的记忆,那绝对,绝对就是真实。
“…………原来的我,一直都是个傻瓜。”
…………
思绪惊诧的时候,法米娜突然的睁开了眼睛,并是一把推开瑞玛尔那刚刚碰触到自己唇翼的身体。
突然的推力是让瑞玛尔触不及防的从法米娜的身体上翻滚跌落至长椅之下的地面上。
“呼…………”瑞玛尔沉叹了一口气,显得委屈和聊赖的躺在地面上仰望向那一抹不知从何时还是阴霾下的天空。
秋天,仲夏末的秋天或许总是如此的多云吧。
顿觉回过神的法米娜才意识到这一刻自己的现实,她即不在那什么陌生的管道区域,眼前也没有那少年人和银发的女人,一切的一切恍然形如噩梦的初醒。
“对不起,瑞玛尔,我…………我…………”自知理亏的法米娜找不到任何的解释和说辞。
“没有什么值得抱歉的,如果刚才你当真的允许我吻下去,我想,我想那样的法米娜绝对不会是我认识的法米娜,只有现在这样的法米娜,才是我真正认识的法米娜,,而要说起感谢的话,应该是我感谢法米娜你才是,这样约会的一天你才是给予我了太多太多的惊喜…………哈哈…………”
瑞玛尔面对向天空而爽朗的大笑了起来,他那样般释怀和快乐的模样是法米娜从未见过的,也是瑞玛尔自己从未所历经的。
“吱吱————”
还停留在长椅上的那只小猪鼠配合的哼叫着,似乎它也是在分享着这份喜悦。
………………
美丽就此而明媚了眼下的整片天空,然而形如题记在终卷对决的时刻先行的箴言是真实人生永恒的哲理。
绝望的背后是希望,人类由此而鼓舞自己,坚定自己;而在希望背后等同的绝望却是没有任何人敢于直接面对的,人类总是如此被命运的朝三暮四嘲弄着。
翌日的时候,America驻地空舰内部的实验照常继续。
陆续到来的女兵和实验人员们免不了热闹的寒暄和对话,其话题都是从往日的抱怨日常改为昨日休假小镇之旅的快乐。
就在所有人都陆续到来之时,眼看着预定的准备时间接近的时刻,身为实验任务核心人物的法米娜却是迟迟没有现身。
“怎么回事?法米娜少校迟到了?”
“不太可能啊,法米娜少校的出勤记录从没有迟到记录的。”
“出了什么问题吗?还是说多日严格实验是让法米娜少校的身体出现了恶化?”
“嘘,别瞎说,如果连法米娜少校身体都无法承受的强度的话…………”
“真正该闭嘴的是你吧,别说话了,你看…………”
在前会准备的厅室内,在工作人员议论纷纷,以及台前站立的帝之峰龙人,杰拉,瑞玛尔焦急等待的时刻,舱室的自动门终于是认定划开,迟来的主角终于现身出现。
而今日的法米娜装束显然不同于平日,最为吸引所有人视线和扎眼的就是她所佩戴的防护头盔,结结实实的把她的脑袋包裹在期内。
感到异样和担忧的瑞玛尔当先的从前台上翻越下来,直奔向法米娜。
“怎么回事?你怎么带上了这个?”瑞玛尔一边说着,一边探手就要去摘法米娜头上所佩戴的防护头盔。
然而法米娜却是不与配合的,向后退了半步,避让开了瑞玛尔,让瑞玛尔的手臂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中。
“法米娜…………”
在瑞玛尔的直逼下,在场内所有人目光的焦距下,法米娜已经是全无退路,下一刻她颤动着肩膀,缓缓的抬起手把她的头上所佩戴的防护头盔缓缓的摘下。
而随同那防护头盔的摘落,蕴藏在期内,法米娜那披肩的长发也是被摔落出,在那被意识认定习惯为黑色的长发,此时此刻却是更变为乍亮空间内视野耀眼夺目的银白色。
台下的工作人员们立刻的耸动起来,并是议论纷纷。
完全被眼前事实懵住的瑞玛尔不可置信的看着法米娜。
“请不要看了。”法米娜出语冷漠,随即又是带回了那防护头盔,把她自己掩藏在掩耳盗铃般思维的蜗壳中。
“博士!这是怎么回事?!”瑞玛尔猛然的回头对向台上的帝之峰龙人。
“既然所有人都到齐了,又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我们就不说废话了,各单位准备计划内容的实验吧,请各就各位。”台上的帝之峰龙人丝毫不理会瑞玛尔的声音。
“帝之峰龙人!!!”极端愤怒之下的瑞玛尔大声直呼帝之峰龙人的名字,如此激烈的直语,立刻让场内前一刻还议论纷纷的声音安静下来,并是所有人把目光聚集向了台前处,瑞玛尔对帝之峰龙人的目光对峙。
“瑞玛尔哥哥…………”在帝之峰龙人身后的杰拉向前一步,想要试图对瑞玛尔进行劝说,然而帝之峰龙人却是伸出单手挡住了杰拉的身子。
“瑞玛尔少校你随我来,其他人继续进行实验,执行权代替交给了杰拉。”
“博士…………”
帝之峰龙人言罢,不再做任何的停留,随即转身走入台上空舰后舱延伸的舱室廊道之内。
还在此刻台下的瑞玛尔,看着场内所有人的陆续离开,包括法米娜那样持续低落模样的身影,昨日那刚刚虽记忆美丽的一幕在他心底被现实这一刻撕碎的一幕,是让他怒不可恕的紧攥起了拳头。
注:1,插入回忆片段,源自第二卷第20章第13节《心的旋律2》,肖阳与法希亚相拥接吻,被法米娜偷看到的一幕。
2,预计还需要2次更新才能完成本卷,是时候该考虑接下来Apostle真实覆灭的故事了,目前可以透露的情报是,该卷最终的boss既不是纳尔,也是不支配纳尔机器人的那位“先生”,但是这两个家伙肯定都是在《使徒的逆袭》卷,本卷死掉的。至余终卷boss,毫无疑问《神之逆袭》,周淑明;对于卡露亚将再次出现在《神之逆袭》,也许本卷终端会有小小的透气。
3,2仅供参考,一切以实际更新为主。
#14
题记:无尽轮回绝望的命运秩序。
瑞玛尔聊赖的躺在空舰休息舱内他私人专属的房间床榻上。
低矮的空舰装甲板高度显得格外的压抑沉闷,而瑞玛尔虽是瞪大着眼睛,可是他的注意力却是空洞的,显然他的思绪早已经不知道神游到何处。
…………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有了你们,或者我们这样的生命体拥有永恒这样的错觉?”
…………
那时帝之峰龙人简单的话语形如一记简单的拳头直接有效的把瑞玛尔击倒按死在地面上。他想要反驳,但却又找不到任何说辞,想要发泄却又是没有力量出口的源头。连续几天他一直是缺席实验的进行,对实验来说他原本就是一个陪衬可有可无的人物,而对瑞玛尔来讲他觉得他已经没有什么颜面再去面对法米娜。
“如果一切能停留在那个时候就好了…………”
内心的低沉下,躺在特制铁板床榻上的瑞玛尔侧翻了下身,把他的脸对向里侧的沉暗的钢铁壁板,随即缓缓的闭合了眼眸。
…………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有了你们,或者我们这样的生命体拥有永恒这样的错觉?”
…………
从什么时候开始人自我开始有了极限与生命长度的概念?空想害怕那简短数字标识的认定秩序尺度,然而在遗忘后那却又是显得恒古般的漫长。一天,两天…………逐渐成为麻木,一年,两年…………渐近不如后尘的前列,在不知不觉中人开始遗忘了最开始时候的那份对时间与极限刻度标识的恐惧。
所有人都会死。
人们遗忘掉了死亡倒计时正在进行的恐惧。
…………
“如果有人欺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
这是早些时候法米娜对瑞玛尔问询的话语,意识紊乱的臆想瞌睡的时刻,却是成为了瑞玛尔进入梦境之门所开启回忆尘封的钥匙。
…………
那是瑞玛尔还年弱的孩童时期。富贵殷实的家境让瑞玛尔少去了许多因为贫穷所延伸的烦恼,但也因此少去了许多因为贫穷所延伸的快乐。瑞玛尔的母亲早早离世,继母虽没有童话故事中的那般恐怖,但却是瑞玛尔内心中一直以来所存在的空缺,如此的空缺便是造就了年弱瑞玛尔内向而又存在些许叛逆的个性。在America宣扬平等教育的公立学校内不乏存在着瑞玛尔这样的富家子弟,同样也是存在着在社会反差下平凡而又卑微的普通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然而在特例与特例存在之下,在命运的串连线路下总会产生奇妙的火花。
年弱的瑞玛尔结实了孩童时期的第一个朋友,也是他人生目前未知最后的一个朋友。那对于内向孩童的瑞玛尔,对于拥有无需烦恼物质获得的孩童瑞玛尔,这样获得朋友玩伴的乐趣是足够让他感到无比的幸福和快乐,然而伏笔的惨烈便也就是如此的埋下。瑞玛尔的那位朋友是普通的家庭,并且是包含着对America社会贫富差距不公偏差所导致被迫害的一类,在与年弱瑞玛尔一同玩乐的时候,瑞玛尔总是能从他这位朋友的身上感受到被束缚的压抑,以及偶时窥见他那朋友家长时,在那不经意对话里流露出对富人的憎恶。由此便是导致了年弱瑞玛尔的惶恐,他害怕失去这份友谊,他开始拒绝家里的专车,开始尽可能的装扮的普通,使用普通与他朋友同样的一切一切,在那样诸多被普通包含的平凡里,让两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在时代灰暗的背景下产生了奇妙的情谊。
可惜在没有如果永恒的世界里,痛苦的哀伤总不会缺席。某一天放学的路上,瑞玛尔与他小朋友两人一如平常普通的两人穿行在回家的街道上,在街边的商店橱窗内,瑞玛尔的朋友对那摆设的高档电子玩具流连不已,并是叹息的说道如果我要是能有一件这样玩具就好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在对于年弱瑞玛尔不成熟金钱货币的世界观里,他觉得那样玩具的标价微不足道。在暗中记下那电子玩具的品牌标号后,在其朋友生日的那一天,瑞玛尔购买了那玩具做为礼物送给了他的朋友,而就在当天下午放学后两人分手时候还是有说有笑的快乐,直到第二天时候年弱的瑞玛尔一如既往的在每日等候他朋友的街口上学处却是看见了他批青脸肿低头不语的朋友和他朋友的父亲。
“把东西还回去!”那时那成熟的男人的声音格外宏亮和严厉。
在瑞玛尔的朋友把那份礼物归还给瑞玛尔后至始至终都是一言不发。
那一天上学同行的路上再也没有往日普通的欢笑,压抑的气氛足足持续的一天的时间,直到下午放学,在瑞玛尔还想与其同行的时候,他的朋友,或许也已经可以称呼为那个孩子,那样的说道:“为什么要骗我。”
然后一切的一切就结束了,青涩的友谊比青涩的恋爱更加的不堪一击,然而沉痛的带价却足有让人负担上一生的记忆与痛苦。
“如果有人欺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欺骗,一直以来都是处于欺骗者身份的瑞玛尔在他人生的记忆里找不到任何的经验解释,他只能模拟的揣测和判断,但对于欺骗者身份被拆穿的荒诞痛苦,他却是远要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尤其是在那些所谓的欺骗中并不包含着任何的恶意,现在的瑞玛尔对于法米娜就是如此。
…………
还是要如此的继续下去延续过去的曾经吗?
还是勇敢的去做出救赎吗?
“法米娜…………”瑞玛尔轻声喃喃着法米娜的名字,在原本已经是金属不知冷为何物的他,突然之下却又是肉体存在时候那样一阵阵的恶寒。
吱吱————
突然的异响阻断了瑞玛尔思绪,一开始他原本以为这部过是自己的幻听,可是在连续不止后,他才意识到这样的声音就是所属在他的休息舱室内。
吱吱————
瑞玛尔侧翻起身体,目光朝着房间内巡游的看去,在窄小的休息舱室内,他很快的便是寻觅到了声源的所在,在换气窗的管道出口百叶窗的偏侧原本是被螺丝固定的四岸路通口处却是被破坏,几日前那只尾随着瑞玛尔与法米娜的那只小猪鼠却是在那里“吱吱”的叫个不停。
瑞玛尔随意的抬手,在低矮的舱室房间内随意的便是把那通口高处的猪鼠抓在了手上。
“你这家伙怎么逃出来了,要是被警戒系统发现的话,你可是要被做成烧烤了。”
“吱吱————”
那小猪鼠在瑞玛尔的手掌里显得平静了许多,名叫的声音也是低沉安静了许多。
“现在…………”瑞玛尔撇头朝着房间内指示时间消息的舰内电子通讯表看了一眼,“应该是休息的时间了…………把你这家伙送回去吧,并且去看一看她…………”
肯定之后,瑞玛尔便是随意的把小猪鼠装进了他军装宽大的口袋里,随即离开了他的休息舱室。
而在特级的休息舱室区域内,两人的舱室原本就是较为接近的距离,三五步后瑞玛尔便是来到了法米娜的房们口出,而让瑞玛尔感到在意的是,法米娜的房门却是虚掩着的,这是在瑞玛尔记忆里从来没有存在过的事情。
怀揣着犹豫,瑞玛尔还是推开了舱门,踱步走入了舱室内,下一刻,在窄狭的休息舱室内,瑞玛尔看到了满是血污棉巾的狼藉,以及正在休息床榻坐卧咳血不止的法米娜,并且还有那最为扎眼法米娜那银白的发色。
视觉的冲击远是要比任何思想的沉浮更加具有说服力。多日避让与沉默的瑞玛尔当再一次见到法米娜时,内心中那份记忆的愤怒又是剧烈的并发和燃烧让他忘却了所有哀伤理论的基调。
“法米娜你…………”
“咳,咳,现在的我一定很可笑吧,然而更让我感到可笑的是,这样还存在的我们,咳咳…………”法米娜简单的话语一语双关,然而被愤怒灼烧的瑞玛尔完全没有理解法米娜这样话语中已经包含法米娜已经恢复记忆的真实。
“跟我走!!”瑞玛尔突然的执着坚定了起来,他不再犹豫,他猛然的上前一步抓过了法米娜的手臂便是拉扯着法米娜随同他的脚步。
如此的模样是让法米娜始料不及,孱弱身体的她已经全然不能在有力量可以摆脱瑞玛尔的力量。
“你干什么?你,你要带我去哪?”
“随便,哪里都好,只要你能平安快乐的地方!!”瑞玛尔的声音几乎是在怒吼的回应着。
在窄狭的空舰廊道内,法米娜就是那样的被瑞玛尔牵拉着手臂不断的前行,即便途中法米娜几番的挣扎但均是无果。
在已经是工作结束休息的时间里,待机状态下的空舰全然没有任何的监管看守,瑞玛尔与法米娜两人一路上完全是畅行无阻,直至离开空舰装甲内部,在安置空舰的巨大地域平台舱室内,有着America军部的信息识别标签,瑞玛尔与法米娜也是顺畅的通过,直至营地出口边缘的位置,由于没有外出许可命令,两人无法通过最后约束的大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瑞玛尔采取了暴力的手段执勤在岗士兵,并是抢夺了一辆军用吉普车随即在丘陵的地貌上扬尘而去。
而就在他们两人刚刚离开后,在America空舰的内部中,获得警报信息,调阅查看着瑞玛尔与法米娜通行录像与闯关录像的帝之峰龙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过多惊讶,在其他人员全部慌乱不安下,他全然不以为意,似乎一切都是在他所意料之内的事情。
“终于是无法在忍耐下去了吗?”
帝之峰龙人似若自语,又像是有意的说给在她身后侧的杰拉。
“博士,现在我们…………”
帝之峰龙人随意的按下了面前操控台上扩音广播开关,“全员清肃,各自返回舱室休息,追查执行明日再议。”
言罢,指挥台案上的帝之峰龙人便是关闭了扩音,任凭台下的其他人员在如何的质疑,帝之峰龙人均是不给与任何的答复或是回应。
“一夜的时间,他们应该可以逃的足够远吧。”转过身的帝之峰龙人似若自语的叹息,而一旁的杰拉却是清晰无比的把这话听在耳中,一瞬间的时候,并是有着不久前帝之峰龙人饲猫的记忆,恍惚间杰拉才意识到自己或者是所有人一直以来都是误会错误的理解了帝之峰龙人。
…………
头顶载着逐渐明亮起来的星月,瑞玛尔与法米娜两人驾驶着吉普车一路疾奔,他们都是清楚这样的逃跑极其具有风险,在没有目的的前行下,这样驾驶着军部的吉普车被追踪到也是早晚事,而眼下全然没有其他的代步工具下,他们便也是没有办法选择的更多了,现在他们只能是尽可能的远离这一片军部驻地区域,到稍远的小镇处歇脚并试图获得其他的交通工具。
“我们的目的地在哪?”法米娜安静的说着,与其她是在询问,不如说她是在提醒瑞玛尔如此鲁莽的逃跑根本毫无结果。
“去Alaska州的霍维德市,那里我家有一大片的西北庄园,小时候我曾去过一次的,那里寒冷又安静,我们就先在那里歇脚藏身,等一切事情热点过后,我们在离开这个国家,一起去国外,无论哪里,只要你喜欢,哪里都好。”
法米娜撇过头而陷入了缄默,车厢内窄狭的空间让彼此陷入了谁也不愿意在对话的空间。
一夜的时间须臾而逝,天刚为亮的时候,瑞玛尔与法米娜两人来到了一座陌生的小镇,他们抛弃掉了吉普车,粗暴的闯入某间还未开门的服饰商店更换掉了他们的军装,随即撬开了一台路边停放轿车的车锁,更换车辆后,两人继续的一路朝向America的西北Alaska州驶去。
两人机械的身体完全不知疲惫,也不许进食,唯有那只随行的小猪鼠所需的食量也是无不足道,也是一路车行时间里,法米娜安静打发时间的陪伴。
在连续的三天过后,路途的进展便是不再那么顺利了。军部的搜寻与追踪网络开始散布,虽是没有声明发布出电视新闻的通缉,但是在街道巡警数量显著的增多,城市出入口道路的要道也是设置了逐辆检查的路障关口。
迫不得已瑞玛尔与法米娜两人只能是舍弃轿车类的代步工具,在银行卡账户,手机支付完全被冻结下,在无法购买列车乘务票登入高速列车下,他们两人别无选择的只能徒步,并是避让开大道,选择旧路乡下的土路一个小镇一个小镇的串行。
在钢铁机械的躯体下,这样的强度原本对于瑞玛尔与法米娜两人来讲或许微不足道,但是随同法米娜身体状况的不断恶化,持续咳血症状的不断加剧,每日高强度的徒步不得不放缓,最终瑞玛尔与法米娜两人不得不在一处僻静的小镇里歇息下身来。
街道上遍布着监控探头与巡警,法米娜的白发又是过于的扎眼,在白日时两人只能是潜身在无人看管镇内修业的施工工地仓库内部,只有晚上才能外出的略微的透透气,但这也是毫无意义之举。
“瑞玛尔,我们放弃吧。”
简短时间内的某一天,法米娜突然的说道。
“都到这里了,还有不足80公里的路途就要到达霍维德市,怎么能放弃?”
“可是我们都在这座小镇停步快一周了,虽然还没有找到我们,但我们这样不需进食的身体并不代表就是永动机,你也应该清楚离最后一次杰拉检查我们身体与更换我们机械身体内的动力能源电池已经快有半个月时间了,这已经是我们身体理论承受的极限了…………”
“今天在待一天,明天傍晚我们就找机会出发!”瑞玛尔态度显得有些暴躁。
“…………”
翌日黄昏的时候,就在瑞玛尔外出检查好户外就近道路状况准备好要再出发回来的时候,却是发现法米娜在施工的仓库内反复的游走试图在寻找什么。
“怎么了?”
“那只小猪鼠不见了…………”
“不要管它了,我们走!”
“不行,我们一定要找到它,一定要找到它,必须带着它一起走,我,我不想在失去了…………”
多日来一路上饱受疲惫照顾法米娜的瑞玛尔看着法米娜突然孱弱与柔弱的一面,在内心焦躁与逐渐逼迫绝望的境地下,被如此蒙蔽双眼的他此时此刻却是没有发觉到法米娜这一刻内心脆弱的所在,瑞玛尔所感到的只有委屈和滑稽,他觉得一直以来他对法米娜的忍让和付出到头来却是比不过一只提供肉食的猪鼠。
“…………不行,必须,要带上它…………”法米娜还是在那样般的喃喃着。
而焦躁心态下的瑞玛尔此刻却是仅仅的攥起了拳头。
“啊,啊,我知道了,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我这就去把那只畜生找回来!!”
瑞玛尔恶狠狠的说道,随即便转身大步的走出了施工建筑的仓库。
那样激烈决绝的模样,一瞬间的时候,法米娜觉得这样的瑞玛尔离开后便是再也不会回来,她猛然的上前拉扯住瑞玛尔的胳膊,宛如一名瘦弱的孩子在挽留和渴求大人主宰的未来。
瑞玛尔懵然看见法米娜如此动摇不再执着冰冷的瞳色后,他的内心也是一怔,但在这一刻内心的焦躁与愤怒下,更是在被逼近绝望下的这一刻让他失去了一切正常人所该具有的理智。
下一刻他决绝的甩开法米娜的挽留的拉扯,毫不犹豫的甩头离去,并是留下有意或是无意最后的话语,“你这样拉扯我怎么去找?你就在这等着吧!!”
言罢,瑞玛尔便是离开施工建筑仓库。
而那一刻户外随同黄昏沉淀下的不止是夜色的黑暗,还有乌云积沉的深邃,茫茫深邃沉暗的世界里,那样一只肆意乱跑的猪鼠又该去哪里寻找?
一路上的忍让在被逐渐逼迫下绝境痛苦催化下,瑞玛尔骨子里曾经分纨绔暴躁也是爆发出来,在逐渐由零星至淅沥,由淅沥至磅礴的雨水下,瑞玛尔只能是发泄式的急速奔跑,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他又能做什么,所幸他什么都不去想,所做的只有逃跑,尽可能的远逃离法米娜所在的地方,让这命运的一切从没有发生。
“臭女人,臭**,要不是你最开始在战场上把大爷的身体变成这副摸样…………”
瑞玛尔呵斥着发泄愤怒以及自我开脱的话语,他试图开始逃避他一直以来的认真,以及自己内心里面的喜欢。
然而就是在如此之下,嘴上是那样的发泄说着,可是却更加的让他无法忘记,所要铭记的便也是越发越来剧烈。
“可恶,可恶!可恶!!!”
直至在那雨水从磅礴转为淅沥,由淅沥回归至零星的时候,瑞玛尔的脚步便也是回归至他所离开的起始处,并是在入口建筑的钢铁管的罗叠处他并不艰难的便是找到了那只让命运把他内心忍耐本性试练掏空的猪鼠。
“吱吱————”
那猪鼠在被瑞玛尔提携在手上显得有些无辜的鸣叫着。
而在施工仓库内部法米娜跌坐在瑞玛尔曾离开处的原地一动不动。
“我回来了,法米娜,这个小家伙也让我找回来了。”瑞玛尔用着尽可能让自己平静的口吻说着,并是在嘴角上扬起佯作的笑容。
“你是谁?”
法米娜幽幽的抬起头看向瑞玛尔,看着法米娜那认真与空洞的眼瞳,一瞬间瑞玛尔似乎是坠入了冰天雪地。
“呵,是我啊,瑞玛尔,法米娜你别开这样的玩笑好不好?”瑞玛尔紧张起来,他立刻的蹲跪下来,让自己的高度与法米娜持平,好让法米娜仔细认真的看向自己。
“瑞玛尔是谁?”
法米娜的话语彻底的把瑞玛尔内心仅存的最后点点希望蒙蔽。
“呵,这就是报应么,呵,还真是讽刺啊。”瑞玛尔自语的叹息道,随后他伸手拉起跌坐在地面上的法米娜,“算了,我们走吧。”
“我哪也不去。肖阳说他回来接我的,我就在这里等着肖阳回来。”
在瑞玛尔被法米娜话语震惊的时候,法米娜的手臂已经是从瑞玛尔的掌心里挣脱。
“肖阳…………”瑞玛尔更感命运的讽刺,“原来你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回想起来了,难怪你说的是“这样还存在的我们”,而不是“这样错在的我”,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哈哈…………”瑞玛尔显得无奈般的苦笑着,在真心放下一切的包袱后,他的意识与头脑思维逐渐的恢复正常,并是开始卓越的开始对接下来的行动进行起打算。
“来吧,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上路了。”瑞玛尔再次的试图牵住法米娜的手臂,可是法米娜却是向后的退去脚步避让开瑞玛尔,让瑞玛尔的动作僵在半空中。
“我就在这里等肖阳回来,除此之外我哪里也不去。”法米娜倔强羞赧的模样宛如一名小女孩,实难想象连续实验的负荷与药剂的作用还有现实的荒诞把他的思维智慧摧残如此。
“是肖阳叫我来的。他让我接你到他那里去。”瑞玛尔莞尔一笑。
“真的?”仅存小女孩般智慧混沌的法米娜已经失去了自我思考的模式。
“真的,瑞玛尔从来不骗人。”瑞玛尔继续的莞尔,而在他说完这句话后,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一直以来在法米娜的面前他一直都是扮演着虚伪骗子的角色。
“好吧。”
简单的信任了瑞玛尔后,法米娜便是把她的手掌交在了瑞玛尔的掌心里。
那样两具冰冷手掌交叠的沉淀感,是让瑞玛尔感由心生。
“ok,我们出发了!”
…………
夜色沉淀的已经是抵至尾声,乌云雨幕早已是散去,在远处的地平线早已是泛起了鱼肚白的弧光。
“其实这是我到达这个小镇后便就发现的,每日这个时间都会有一辆货载的火车经过这座小镇进行减速缓行穿过镇区,而这火车的终点站恰好就是霍维德市,做为霍维德市储粮的输送运输,而这样面对与终点站就在眼前而却迟迟没有行动,这其中自然而然的包含着复杂,这样我所能想到的唯一可容身避难之所,帝之峰龙人不可能想不到的,不出意外的话,那个混蛋已经是在霍维德市我家的庄园等着我们了,早一天到的话就代表着我们早一天的认输,现在的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这样的你必须还得回去,接受治疗,虽然知道我们的生命不是永恒,但是我说过瑞玛尔从不骗人的,真的不会骗人的,我一定会把你送回那个一直不知道在哪里,一直没有遵守与你诺言的那个混蛋肖阳身边,一定…………”
站在坡度的丘陵上,俯视着其下的火车轨道,瑞玛尔低语的诉说着,虽不清楚这一刻的法米娜是否会听的明白,但这一切已经是他内心深处的最为执着的决定。
黎明时刻,有风起舞震动衣袂的时候,源自货运火车滚轮倾轧铁轨的闷沉声也是徐徐袭来。
瑞玛尔稍稍用力的把法米娜揽在怀中,随即双手托抱住法米娜的身体,在法米娜形如小孩子般蜷缩的身体弯曲下,瑞玛尔闭眼幻想这一刻现实化作梦境也不过时片刻的须臾,他清楚或许以后再也不会存在有这样的把法米娜抱在怀中的机会。
在货运火车驶过之下,丘陵上的瑞玛尔加速的向下奔跑,凭借着冲刺的跳跃作用力一举跳至上了火车的平台车厢之上,继而与法米娜依靠在载货的边缘处坐卧了下来,在包含着昨夜雨水阴凉与远方地平线弧光蔓延出彩整片清瘦的星幕下,两人朝着最终的目的地驶向而去。
…………
清晨的时候货运火车便是抵至了霍维德市的货运站口,而在站内等待的并不是装卸运输的货物的工人,以帝之峰龙人为首的军列士兵早早的便是等候至此,正如瑞玛尔所言那般。
“看来是我低估你了,想不到你们可以坚持这么久,我到这里都已经3天了,呵。”
首位的帝之峰龙人一边莞尔,一边主动的上前。
瑞玛尔没有给帝之峰龙人任何好脸色,但毕竟还有有求与帝之峰龙人,他不免的尽可能的压低语气,“对我样处罚都好,但现在我只恳求博士你救一救法米娜,法米娜她…………”
“我知道,我知道,没有谁能比作品的制作者更加的清楚自己的作品了,你不必说我也都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帝之峰龙人的回应是让瑞玛尔感到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帝之峰龙人会更加刁钻的难为自己,挖苦自己。
“那么真是感谢了。”瑞玛尔少见的对他人表达出谢意,在场的所有军员纷纷感到惊讶侧目。
“那么我们也没有更多的时间耽搁了,这就回去吧。”随同帝之峰龙人的吩咐,一侧的人员早已是把昏迷的法米娜抬上了特制可承受法米娜金属体重的担架,并是在杰拉的看送下送入另一侧站口广场处早已待飞的直升机机舱内,瑞玛尔尾随着帝之峰龙人进入了另一架直升机后,随着队列及人员的收整,所有人便是陆续的进入直升机机舱,继而直升机便是起飞回航。
…………
一切已经是到了最后成熟的时候。
重新回到实验的空舰后,日子便是渐近的平稳了下来。瑞玛尔既没有受到任何的惩戒也没有接到训诫的对话,一如常日。他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或是有着何种缘由,但这一切对他来讲都是极其的幸运,他相信这是命运赐予他最后还可以完成使命与诺言的幸运。
而随同法米娜意识的逐渐恢复,虽然身体还是孱弱,但帝之峰龙人却是不讲人道的宣布实验恢复开始继续进行,这一次瑞玛尔没有在反对,在他内心的勾画中正是在等待着这样到来的一天。
在MS实验恢复进行的当日,在法米娜刚被送入Nemesis机体的机舱,随即瑞玛尔便是狂怒的暴走了起来,个体强大的他劫持了机舱发射平台,把原本处于实验舱的Nemesis机体转运至空舰的对外弹射通道内,并是通过劫持系统强行的打开了空舰处置仓库的外景天棚板,让巨大的空舰完全的暴漏在户外的视野下。
随即就是在帝之峰龙人与众军员赶到被瑞玛尔劫持的MS发射指挥舱室内时,外部的全系统已经是展开完毕,瑞玛尔对着通讯向Nemesis机体内的法米娜大声的呼喊着,并是启动了舰载弹射装置。
“去吧,法米娜,我说过,瑞玛尔从不说谎的!!!”
“…………线路AllClear,AllGreen,发射!!”
随同系统合成声音的提示汇报音落定,输送通道更改为外部加速弹射的Nemesis机体便是从空舰内部加速弹射出去,一飞冲天便是展亮在户外的视野之下。
在空舰内信息反馈屏幕上窥看到这一幕户外的实时画面后,瑞玛尔看向帝之峰龙人等人放声大笑,他丝毫不顾及接下来自己会获得什么样的惩罚,只是喜悦和庆幸这一刻他成功的放走了法米娜,足以是让法米娜真实获得自由与天空的成功。
帝之峰龙人平静的看着瑞玛尔的放声大笑,直至在瑞玛尔笑累了喘息的时候,他才是开口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在你带着法米娜逃跑后没有对你进行任何的惩罚,连禁足都没有吗?或者为什么从一开始这样的实验就要在空舰内部进行吗?”
帝之峰龙人的话语形如一记尖刀直插瑞玛尔的胸口,在瑞玛尔目瞪口呆,恍然理解明白清楚的时候,随同帝之峰龙人缓缓出言的唇语,与空舰内信息反馈屏一同呈现的光景是让舱室房间内的所有人咋舌,并是让瑞玛尔瞬时失去了全部的力量跌坐在地。
“绝对路线锁定。”
在瑞玛尔敲击下机体发射指令后,早已在暗门捆绑的绝对路线锁定命令也是一同执行,在Nemesis机体弹送出空舰内部的同时,源自空舰外装甲处大大小小的全部粒子光束火炮也是从装甲板下的机关槽内翻转出来,那是从一开始就计算完成空域的绝对路线锁定,没有任何的延迟或还需什么计算时间的要求,是在与Nemesis机体升空的同一时间内一同发射,一瞬之间便是耀白了整片天空,把区域天空内的全部蓝色杂色统一的涂抹为单纯的苍白无血的血色。
“法米娜————”
瑞玛尔几乎拼尽了他的全力而放声大吼,而那样的声音只是震耳欲聋的回荡在空舰的舱室之内,悲怨的情愫远远无法抵至那样苍白的天空。
“你让我杀了法米娜,你让我杀了法米娜,你……你,你…………”暴怒的瑞玛尔跳跃起来直扑向帝之峰龙人,他高挥舞的铁拳结实的狠砸在帝之峰龙人的脸腮上,强劲的拳头完全是把帝之峰龙人的脸部骨骼打的深凹下去,如若是普通人吃上这一击必然是要毙命。
连续的打击拳拳可怖,围合的众人纷纷不能插手上前阻止,直至还未失去意识的帝之峰龙人单手从他的白色科研大褂衫的口袋中摸索出手机并是按动按键,源自法米娜记录下来的声音是暴怒的瑞玛尔安静了下来。
“…………瑞玛尔,虽然难以启齿,但是这些话还是必须要说的,因为恐怕以后便就没有机会了。随着这样实验的进行,我的身体越来越糟糕,从博士那里听说,我恐怕会很快的失去自我意识,所以只能凭着现在这样头脑还清醒的时候录下这些。首先很感谢博士通过残酷的实验刺激与药物让我逐渐的恢复了记忆,让我想起了真实的自我。虽然很是痛苦,但却是真实。我出生在巴尔耶夫吉斯坦,并不是America的克里夫县城,真实的父亲是巴尔耶夫吉斯坦著名的商人,16岁的那年家中的确发生了大火,可是燃烧的却是整个巴尔耶夫吉斯坦,而我被Apostle军团所拯救也不是侥幸,是巴尔耶夫吉斯坦亡国源自我父亲在国际银行内的全部资产冻结,而最后还活着的我就是这笔财产的唯一继承人。全部的财产成为Apostle的军资,而我也成为了对抗弗瑞顿帝国势力的一员,为了复仇,亦如后来战场上你对我的那般复仇,说来真是可笑。就是这样的我们最后却是走到了一起,因为仇恨的开始,却又是因为相似而吸引。突然想想如果那个时候在非洲战场内没有那样倔强的你我,那么你我的命运便也不会有交集,我也不会毁了你的一生,那样参加完部队服役后,你也会和平的从战场上退出,彼此也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而你一直以来对我的隐瞒和欺骗你也不必感到任何自责,这一切原本就是公平的,原本就是我的咎由自取,如若非要否定的话,那么就是我们每个人都没有错,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世界里做了正确的事,而错的只有命运。呐,很高兴认识你瑞玛尔,曾经的自己完全无法想像在对战MS机体包裹之下的人是怎么样,而你让我知道了他们一样的有血有肉,一样的有理想,会悲伤会快乐。而至于我的未来,我的理想,还有肖阳,等等所有的所有,我想那些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在你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想我已经不存在了,你也不必难过,因为真正的法米娜在十六岁那年就已经死了,这些年一直倔强的不过只是法米娜的残念而已,如果有时间穿越,或是来世,那么请让我们在一切灾难前便就相遇吧,或者在平行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认识过就要好。呐,快乐一些,我那时应该说过我不想再失去了,任何都不想再失去了,所以请代替我照顾好那只小猪鼠,我不想再把他们丢失了,呵,拜…………”
“………………”
弥留的录制只剩杂音,而瑞玛尔却已是放声大哭,没有泪腺的他只能是大声嚎叫的用着哀伤的哭腔,在他的脸上却是看不到任何的泪水。
…………
“真正的法米娜在十六岁那年就已经死了。”
…………
而那天空呢?
飘渺的碎片,飘渺的灵魂会把某人的思念传递给某人吗?
…………
“…………下面来看一些外闻,昨日在America的东部天空被民间摄影者抓拍到了大量的粒子弹幕光影,America军部的发言人称在昨日东部的军方驻地处确实是发生了军械发射事故,但目前只有一名军人死亡,无任何其他人员受伤,情况已经得到了有效控制…………”
“这都是什么新闻啊,真是无趣,啊,啊,肖阳不要再看了,赶快给我做早饭,做早饭!!啊,啊真是的,为什么一百年前的学生暑假有2个月,现在就只有一个月了!!这要是一百年前应该今天才是暑假刚结束的日子啊,啊,啊我不想上学啊!!”
餐桌前的少女舒大声的抗议吐槽着。
而系着围裙的肖阳,在突然听到这样的新闻报道时,却是突然的一怔,懵然透过窗有风吹入室内,淡薄涟漪的气还没有让人在意的感受便是抚平,空留下窗棂处风铃晃动的轻鸣。
夏天,已经结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