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题记:“…………渴求改变。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总是如此。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的满足,满足的快感只是希望般永存与梦境,只有不停的渴求着改变,朝着那理想的方向追逐,可是那一切滑稽的就如同跑步机一样,无止尽的等待,无止尽重复后没有的结果已经是耗尽了我全部的耐心,我知道这是错的,这是愚蠢的,但是我必须承认,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愚蠢。”————红月
酷热的海风把海洋腥咸味道催化的更加浓郁,浪潮反复的浸湿海岸线而没有始终的结果。
“妈妈,爸爸去哪了呢?”
“海的另一边。”
“海的另一边?是China吗?”
年轻的妇人不语只是随手爱抚意义的压低小女孩的遮阳帽,而努力高抬起头看向自己母亲的小女孩在即将从仰视角瞭望到自己母亲面容的时候,视野的全部被那样的遮阳帽压低阻挡,至此而再也无法记忆起任何那时自己母亲脸庞上的模样,唯有那悬系在其母亲项上的链坠在海波日晖的漫射下闪耀不止。
………………
“诺卡!!”
“是!!”被点名的诺卡精神不由自主的激灵了一下,队列前的教官眉头紧皱似乎想要发火但最终并没有对溜神的诺卡施以暴力。
“明天就是你们第一次上战场了,那么我再次重复一下,你们明天即将使用的步枪并不是你们在几个月实训时间内接触的60式快速步枪,而是源自Russia产改良泛用的Ak49-RX2步枪,60式快速步枪虽然优越性诸多,但不过也仅仅用于教育为主,而Ak49-RX2步枪才是战场内的真实,而你们也不必过于担心,步枪的特点都是通用的,明天上战场后射击几发后就可以掌握Ak49-RX2步枪的特点了,而自然最后祝愿你们活着回来。”
………………
磅———磅———
突突突————
“妈的,根本就是谎话连篇,这么巨大的后坐力勉强射击两枪肩膀就足够被阵的没有力气了!说什么真实战场,我看狗屁,这种早应该被淘汰的步枪只有我们这种寒酸的国家才会继续使用!!并且连手枪都不给我们配置,副武器就一把匕首!”
“少啰嗦了,赶快射击压制啊,对面马上就要反扑过来了!诺卡?诺卡你在干什么?”
“呼…………呼…………”
第一枪射击的后坐力反噬就已经让诺卡女性的躯体吃不消了,短短几个月军旅实训根本还没有让她的身体迎来适应期,疲惫期的率先到来,更是在这样剧烈战场内的奔波下几乎抽光了她全部的力气,此刻她只能是依靠在掩体后似乎缺氧般的距离喘息。
轰————
榴弹的轰炸瞬时摧毁了第一道掩体防线,弥漫的烟尘还未扩散竭尽前是最后喘息的时刻。
“诺卡!!”
“别管她了,就当她已经死了,这样的巷战,又是我们这样的新兵完全就是炮灰作用!妈的!!”
“谁让我们…………”
“妈的,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不想死的话就把对面压制回去!!”
“可是…………”
“遇见你这样的卵蛋和这个女人一组我的运气也是倒霉透了。”
“…………”
“听着我没有时间在重复第二次,想要活下去就按照我说的做!对面的据点明显只有两个人,但无疑对面不同与我们这样的新兵,我们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摧毁目标据点,达成巷内与友军的连通道路,至此与友军汇合然后我们就可以回去洗澡了,而对方的作战基本与我们相当,我们都是在混乱巷战内落单的两个小单位。硬耗下去我们虽然弹药充足,但根本没有多余的体力可以发射这么多弹药,所以现在必须在我们体力还保存的时候发起反扑,而眼下这种情况就必须有人要做出牺牲,我们可以判断对方是两人源自对方的射击频率和方向,而对方同理却也是可以得出与我们相似的结论——我们是两人,但实际却是三个人,至此,一个人率先的中弹赴死,随即对方必然会认定我们只剩下一人,待其离开掩体突进向前的时刻,我们立即展开反扑射击。”
“那么牺牲…………”
“喂,女人,你还能站起来吗?”
“谢里克这…………”
“想要活下去这是唯一的办法,并且这个女人已经没用了,如果这么久没有我们在这,她早就死了!!如果不能站起来的话,我就把你举起来挨枪子,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谢里克不要这样,如果我们这样的话,那么我们跟那些欺压我们的阶级有何区别?”
“闭嘴,华斯德!”
诺卡完全无法回应只能是无休止境的剧烈喘息,而她侧移的目光也是看向健壮的谢里克似乎是在渴求。
“谢里克…………”
“我告诉你让你闭嘴了!!”
“让我来,来吧,谢里克,我去送死。”
“你,你疯了吗?!”
“我…………”华斯德前一刻流露的话语这一刻已带有些许悔意,而在侧顾诺卡那一脸渴求无助而又在刚刚自己突然话语闪烁期盼的眼睛,是让懦弱的他终于有了勇气。
“这个女人已经没用了,你这样的赴死救她有何意义?!华斯德!清醒些!!”
“虽然我不知道继续活下去会有什么样的意义,但是我知道如果这一刻我能拯救你们的话,那么我这十八年来的生命便就具有意义,不过这样听起来很是伟大,实际我不过就是个胆小鬼自卑的懦夫,累积而看不到希望,与书籍书写相反的世界我已经受够了,嘻,就这样吧。”华斯德语气一顿,随后转眼朝着一旁的诺卡看去,继而莞尔一笑。
“喂,别开火了,我投降!!!”他高声的大喊着,随即便是站起了身躯。
“蠢货————”
而还不待谢里克拉扯华斯德扑到,下一阵爆裂的枪声过后,华斯德的躯体便是喋血的倒在了掩体后谢里克与诺卡的面前。
谢里克紧抱着手中的AK49步枪怒目的注视着诺卡而一句话不说,依靠在掩体后的他此刻内心中填充满了愤怒,无论是对诺卡,还是华斯德的死,以及敌人和这个国家民族;不是学者的他可能无法明白这所有愤怒之源各自的选择,但是他已经是把泻怒的出口准备给了敌人。
“喂,女人,别像死狗一样!!拿起你的枪,哪怕能再开一枪也好!”
彼此还是可以成为少年少女的年纪下,过度成熟的口吻是命运所强加的接受。
诺卡看着近在咫尺死去华斯德没有闭合的眼眸,触目惊心的痛感,惶恐,仇恨和倔强杂糅在一处,她勉力的克制自己不要在急促的呼吸,同时着手再次紧攥起身边的枪械。
“很好,压低呼吸,对面很快就要压过来了,我站起的同时,你也随我一同,这不是儿戏,别让华斯德白白死在这里!!”
掩体之外,未知的脚步逐渐的靠近。
“出来吧,你没路可逃了,我们会优待俘虏的!!”
蛊惑的劝降声清澈的传来回响在巷道内,同民族的语言让人感到不丝毫的陌生,唯有残酷。而所谓优待俘虏的教学无论是在军营还是此刻现在华斯德的尸体都赤裸的进行着诠释。
掩体后的谢里克紧绷着神经而聆听对方的脚步计算着彼此间的距离。
突突突突突————
而对方也并非是草莽,在前进的同时而间歇的对掩体进行射击压制,对此一点是让谢里克始料未及的糟糕变故,而眼下全无退路的他只能全凭感觉和掐在对方刚刚一轮射击结束的空荡突然起身。
“就是现在!!”
突突突突突————
虽然有着不错的胆识,但毕竟还是过于稚嫩了一些,在临近掩体靠近位置,一轮压制射击后,另一人的压制射击便是随时的处于紧张状态。
在谢里克还没有来得及展开任何反击的身躯便是立刻的跌倒下去。
而还在掩体后孱弱的诺卡却是显得不知所措,而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她扼住了自己的喘息和抽咽。
城区巷内远近不一的枪炮声在这一刻此处的挺火而显得明亮。远处的掩体破碎以及时而出现的推进MS是更替的影像,而谁也不会在意在这样战场边缘处一个少女的绝望。
“成功了呢,嘻。”
“毕竟对方都是小孩子。”
“这样的军雏完全就是送死,卡斯特罗的家伙们已经丧心命狂了。”
“走吧,快些与主部队回合。”
“嗯。”
当NewCuba的两名士兵刚迈过掩体,在他们计算之外的诺卡已经是重新端持好Ak49在彼此几乎可以碰触的距离下,她扣动扳机而结过掉了一人的性命,而不适应她躯体枪械强大的后座用力是让她身躯向后倒跌而是让她再也无法开出第二枪。
眼见自己的队友毙命,另一名NewCuba军曹立刻端正枪口对向诺卡,而当其目光看向诺卡因为前一刻后坐力颠簸而从脖子内侧流露至外的项坠时而犹豫了起来。
“诺卡?”那军曹尝试叫着诺卡的名字,同时抬高枪口,并单手的上扬推高了盔帽,把他那张老城成熟的脸完全暴露。
而下一刻,诺卡已经是从军囊中抽出匕首直插入那还是不可置信伫立在原地的军曹腹内。
原本应该是感人的重逢,在命运设定的舞台上上演着滑稽的一幕幕。
卡斯特罗与NewCuba的仇恨在世纪的岁月下留下的真实只有历史书籍,而延续不可见的证明是同族的两国人已经忘却的原因所在。
…………
“听说你是格斗5级的军人?并且还这么年轻,还是女性,真是不可思议,是不是以前经历过什么?”
“…………”
“不想说就算了,也不必总是这样的板着一张脸呐,好歹以后我们就都是青年党的伙伴了呢。”
“我要改变这个国家。”
“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样呢,所以才走到了一起。”
“对了,我喜欢占卜,用塔罗牌,要不我,喂,别走啊…………”
…………
“TF已经覆灭了,制衡TF的我们青年党也是要走到了尽头,诺卡你怎么想?”
“埃莉塔呢?”
“她还是老样子,TF的剿灭计划结束后,便总是刻意的避开任何人。呵,任谁都是有伤心的过去吧。谁不是一样呢。”
“那真是遥远的回忆…………”
“…………诺卡…………”
“我要改变。这个国家已经腐朽,无法改变这个国家的我们,必须改变这个世界。”
“你的意思是接受Apostle的邀请?呵,我占卜的塔罗牌是月呢,不谋而合。”
“不要叫我的名字了,如你一样以后就叫我月这个假名。”
“月?听起来过于中性了,不够女人味呢,不如叫红月吧。”
“红月?”
“是啊,红月,象征着改变的月亮。”
………………
“Apostle内部的派系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拉姆斯尔一脉在世界表象的Apostle已是被献祭,而我们又是来到了这样选择的十字路口。”
“国家无法改变,世界无法改变,改变的唯有我们自己么?呵,这个笑话当真不好笑,喂,红月别又不说话,你怎么看?”
“我愿意在相信那个人的话,目睹真正Apostle的尽头,世界一定会改变的。”
…………
“什么?”
“埃莉塔死了!!”
“怎么…………”
那个时刻漫天豪雨的时刻掩藏着两人彼此内心的脆弱。
“呐,红月你不是说会改变的吗?难道真正最后的改变只有被命运消亡掉的我们吗?”
“改变…………”
一直存在的不安与焦躁终于是萌发出了罪恶之芽。
…………
“弗瑞顿一战后我们再次来到非洲这里,这一次一定会改变吧,毕竟有这世界上最强的武器。”
“这是没有还允许失败的理由了。”
“呐,葬。”
“怎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这一次依然没有改变的话…………你…………”
“你又会如何呢?以前我一直钟情与占卜,在意被支配和预知的快感,而那不过是自欺欺人。我们都是渴求改变的人,渴求追溯过去改变的人,而可惜现在的一类强大的我们却是没有时光机,而在现在的这一刻我们却是依旧不够强大的可以主宰什么。”
“葬…………”
“答案已经就在你我的心里了,呐,不要悲观嘛,现在我就占卜一下好了,随机抽出一张灵牌,哟,是太阳哦!满满的正buff哦!”
“…………”
…………
现在被过去所支配,而决定未来的又是此刻的现在,等同于过去一直在支配未来,所谓可以掌握可以改变的未来,呵,在一无所有的过去时代,谁又能真正的主宰什么呢?
无法选择而背负下,无尽失意的人生在一开始就偏离了正轨。
能量定责的守恒下,积压的沉重亟需发泄的出口,即便理性判断那是错误,但是在愤怒的暴君面前那已经是无法挽回的结果。
…………
“嘁。”
机舱内的红月痛恨的紧要牙关。
下一刻,缺失左侧单臂的TidalMonth机体右臂抽拽出了适配机体的粒子光束剑,卓亮的粒子荧光在瞬时间便是辉亮了整片依旧暗空下的庄稼荒野。
1,科学极限定则,上文遗漏内容说明,早期卷章有过详细介绍。
2,有关于红月的背景和国家设定参考第5卷第51章,《天使的心跳》系列小节。
3,本小节内的全部对话内容时刻都可在时间轴内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