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回不到的过去,抵达不了的未来,仅存的现在迫使还在坚持挣扎的人进行着自以为是的丑陋,别无选择;放弃,永远不是放弃那般简单。
排除毁灭震撼之后,意识回复正轨与理智。刚从岛屿上升空撤退的弗瑞顿与America直升机群列,在目睹己方空舰不可挽救的毁灭,清晰的认清眼前的这一刻现实,他们开始主动联络此刻还制空的China空舰请求新联合国军义务的空舰收留。
混沌与焦灼纷杂,China空舰来不及在做如何更多的盘查与身份认证,这也正是潜身至此黑美一直搜等待的时刻,排除三分之一愿望的倾斜,排除她也可能在未执行她任务价值的开始,便被三分之一概率倾斜的卫星武器抹杀,而此刻的结果显然她是得到了命运之神三分之一期望的眷属。
直升机停靠进入空舰内舱后,有着China军装的伪装,她的身影快速的脱离开被带领行进的弗瑞顿与America士兵队伍。
冗长沉淀的回忆在曾经少女时代的时刻重现,本以为会淡忘,只是被强迫机械式的铭记,却不会想到在抵至理想终点之前的时刻会让自己逐渐的兴奋。
这世界或许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与善良,但绝对不会存有无缘无故的憎恨与复仇。回忆中曾经孩童的时刻,那满天金属箱迫降随即成为清洗者的一幕,在那一天少女一切所有的憧憬都没有得到任何命运之神的眷属,少女失去了她曾经全部的期望,而获得了对复仇的执着。
…………
“…………”
“…………”曾经的少年与少女相处一处而无言。
“咳。”
偶尔的哼声与沉音的呼吸是空间内仅存暴躁的气氛。
“我,我们是同列的对吗?”主动权最终还是掌握在男孩的手中,可惜他却没有得到那一头乌黑长发可爱女孩的回应。
…………
单纯的被外表的美丽所吸引吗?如果嗜血夺命的野兽是妖娆的女子,那么人是否会心甘情愿的去死呢?
疾行之间,黑美又是掠夺了在空舰内执勤两名舰员的性命,通过他们的身份认证识别,她的脚步已经是潜入更深级的空舰舱室。
进行自己的目的,和扼杀掉别人的人生,这是错吗?
…………
“喂,你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做什么?”男孩的胆子似乎更大了一些,尝试的更加靠近女孩。
“…………”而所得到的已然是无声的回应。
…………
曾经的一切在多年的沉浮终于是有了答案,而那再也无法重现的曾经,在包含多年的复杂后,那已经不是无法开口的答案,而是已经再也没有那样机会讲出的答案,而追溯的时间过后,谁又能有着怎么样的智慧,去拯救过去自以为是的自己?
哪怕是现在的这一刻。
“你…………”舰员军曹回顾的时刻,便是性命终结的时刻,没有谁会思考自己下一秒是否会死亡,但却会考虑多久之后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后,想象还活着的人为自己悲戚的模样。
依旧佩带着突击作战头盔的黑美已经是暴漏在空舰的监控系统下,然而在此刻China空舰纷杂之下,舰员对于如此历史惨剧一战整理汇报的时刻,却是疏忽了这样他们认定坚不可破武装壁垒最为脆弱的内壳,或许这也是命运的滑稽,神灵赐福的命运大道。
…………
“嘻,先生说我们应该团结有爱的在一起成长生活,而不是彼此这样的孤僻,呐,你叫什么名字?”男孩总是那样被上天设定在美丽可爱女孩面前的倔强,而很快,他终于是得到了与此倔强同等的答案。
…………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每当回想此刻或许会怀疑,或许会羞赧一笑,但那样的声音从未有过任何否定。
当所有人都在紧张的进行工作,当空舰中心指挥舱舱门如同流水线在忙碌时刻反复的开启闭合人流不息,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制裁的突然降临。
黑美高举的枪口径直的对准了在指挥椅上与周边所有舰员忙碌显得格格不入空闲的周殊明。
那如同冷水注入热锅般霎时的升华,而又顷刻的被冷水的温度平静,但注定那热锅内的冷水迟早是要沸腾。
迟来反应的舰员,包括刚去他处执行指挥的华莲纷纷从腰间摸出手枪对黑美进行胁迫警示,而此刻在圈内正中的黑美却是捏拿着他们担忧致死的命脉。
“嘻,有意思。”周殊明微微莞尔,面对自己直面性命的威胁下,他没有丝毫的惶恐不安。
黑美单手的摘下了她一直佩戴的伪装头盔,露出的气质美貌与黑色长发足以惊艳。
“说说你的条件吧。”
“我就是来杀死你的,而在你临死前我要让你记忆住我的这张脸,因为在过去我早已经厌烦透顶你的这张丑陋颜面了!!”
“呵。”
砰————砰砰…………
眼看着黑美指尖拨动扳机的弧度倾斜,胁迫的舰员们也是无法妥协和犹豫的立刻朝向黑美开枪,似乎是同一时刻的枪鸣后,沉重倒在空舰钢铁甲板上的黑美与仰面跌靠在指挥椅上的周殊明一同共赴黄泉。
热锅内的冷水此刻全部的沸腾。周围的舰员全部一脸不可置信,慌乱间有人还不死心的上前对周殊明进行人工急救,并大声的呼唤舰载军医。
而在混乱间,还停留在原地的华莲目睹着喋血而死的周殊明而无法释怀,那是一直禁锢她的锁链,内心任何时刻都是期盼着周殊明的暴毙,而当周殊明真正暴死在她面前的这一刻,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这样被命运突然所安排的事实。
“这或许是唯一的机会。”
内心沉定间,她缓缓的紧攥起了拳头。
…………
而这一切或许对某些人来说仅仅开始,已经高潮的故事,但同样对于某些人来讲这已经是结束的故事。
Austria。
面包房内的日常工作比每日更加提前的完成。奥岛解下与他壮汉身材不相符的花边围裙而准备店铺的打烊。
墙上挂立的电视屏幕内开始播放日常的肥皂剧。
一切怎么样或许都不重要了。
即便再次重逢的时刻,彼此仅仅是陌路的擦身而过。
…………
“我,我们是同列的对吗?”
“…………”
喂,你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做什么?”
“…………”
“嘻,先生说我们应该团结有爱的在一起成长生活,而不是彼此这样的孤僻,呐,你叫什么名字?”
“蠢货。”
“哈,那可真是个有趣的名字。”
…………
原本以为会永远相交的折线,在相交后的分离,最终只剩下了在回忆时,依旧不会遗忘的名字。
…………
“蠢货。”
注:回忆内容参考第4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