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最开始的时候,与生命相连的梦。
“喂。”
混沌而又熟悉的声音形如幻觉,而当那声音再度提高分贝所清晰时,是令肖阳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喂———阳哥,你在发什么愣!”
那样的一切宛如是一场魇梦,不知从何处开始,而又在何处结束,依稀的仿若知晓一切,可嘻嘻回想时却又一无所记忆,痛苦的仅有思考的脑袋而已。
“你…………”
在身处城市的双轨站台,少年肖阳目睹着在站台入口处对自己招呼并这一刻已经来到他近身的少年人大猴子林望峭。
“怎么了阳哥,昨晚没睡好吗?”
“我……”
午休刚结束时间,清闲线路的站台并不吵闹,透明玻璃窗上还残留着雨滴的泥斑,在此刻夏日耀眼的日光照射下而凝出奇葩的炫光姿色;彷如一切的梦幻,而一切又是无比真实。
“真不像你呢阳哥。每次一见面你就会对我讲你那射击游戏如何如何,你又遇到了什么垃圾队友,你的技术又是如何如何,但今天怎么了?被阿姨教训了?嘿,还是要今天放弃最后一次的志愿填写而复读吗?”
叙述之间大猴子林望峭已经是从就近的饮料售货机处购买了两罐冷饮可乐,并是把其中一罐交在了肖阳的手上。
冷饮罐身传来的凉意无比真切,在寂静的双轨站台内,不知何处而在喧嚣的夏日鸣蝉,一切空洞又似如梦幻。
“我…………”
“今天怎么吞吞吐吐的,真不像你的作风呢!”大猴子林望峭揶揄式的轻耸了肩,仰头畅快的痛饮着可乐,随后舒缓的叹声也是加入肖阳错觉如此夏日噪音的一部分。
双轨列车进站了。
孤零寂寞午后只有两人等待的站台。
“今天几号?”
大猴子林望峭当先一步既要走入车厢内的身子顿下,并是侧过头略显诧异。
“8月15号啊,我们最后一次去学校填写志愿的日子不是吗?”
…………
疾驰的双轨列车在人还没有从徘徊中肯定之时,三两分钟的时间已经是抵至其所之人路途的终点。
既下列车,处与校园就近的坡路上,人流虽还是稀零,但在这样原本应该是假日的时刻确实显得足够吵闹了,至少在这样的午后日光下,而肖阳手上那还拳握的可乐罐凉意早已是散去了大半。
“阳哥,你今天要填写哪里呢?综合来看只剩下幸野文艺学院了呢,虽是不入流的院校,但对于我们这样的学渣来讲在复读一年也是依旧学渣,而幸野文艺学院我之前也是在网络上联系过了,他们也认可了我这样成绩的学生,只要今天最后一次填写志愿,有着咱们学校的志愿填写认定,唉,就是因为这个还要我们麻烦的在来到学校一次…………哎哎,阳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步行之间一直喋喋不休的林望峭侧顾时菜发觉肖阳并不在自己的身旁,顿足而后望,肖阳的脚步是停在一处露天电视牌处。
“这是黄佳玲的新歌,每次新歌都这样在电视牌内反复的循环,啧。”
“黄佳玲?”
“阳哥你不是她的粉丝吗?”
“现在几点?”
“电视的右上角不是标注着吗?13:45,怎么了?”
肖阳的目光从电视屏中所收回而又快速的眺望向远方的天空之上,在那里应该存在什么样可怕的东西,那可以扭曲命运的这一刻虚假,而不让这梦延续的和平,害怕恐惧那已知的未知降临,而又矛盾的有所期待着,可是那天光却没有丝毫要沉暗的模样。
“阳哥?阳哥?都快57了,我们得抓紧时间了!”眼见要到时间下,大猴子林望峭推拉着还发愣的肖阳朝着校内便是疾奔。
仅属的班级因为没有学霸和普通湘鄂生,在仅剩最后一次填写志愿的学渣下,即便是不足坐满整间教室,那喧嚣的声音也是把教室溢满,直至那班主任男老师的到来才安静下去,而始终无论是同学的议论热闹,还是老师讲读有关于最后一次志愿应注意事项,此时的肖阳均全不在意,他的目光只是死死的注视着窗外而略显焦虑。
“阳哥?阳哥?还在发什么愣,快填啊,填完我们就该回去了。”
“回去么…………”肖阳旋开笔盖,在志愿表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而院校代码的位置却是迟迟的没有下笔。
“还在犹豫什么呢?也填写幸野文艺学院吧,离铣白市也不是很远,我们也又能每日在一起嘻嘻哈哈,代码是WPD80,阳哥,快写啊,快写啊,填完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可是,呵,我也真的很想回去呢,可是就算如此的命运线改变,没有天光灰白,没有巴尔耶夫基斯坦的破灭,没有Apostle,那么在另一条命运线的那一切痛苦又该如何呢?没错,是,我是一个胆小鬼,是个懦夫,每一次都想要自私贪婪的活下去,每一次都在痛苦中挣扎渴求着不再痛苦,我渴望着安逸平静的生活,那是曾经一无所懂所无知的,而现在已知那一切的代价,如此的梦还有什么意义呢?!所以请终止这样滑稽无趣骗人的梦吧!!”
随同不再少年模样肖阳的怒喊,空间与时间仿佛凝固而静止,纷杂色的教室人声也是一同的消褪了颜色。
下一刻当肖阳在抬起头时,少女肖蓝与肖阳另一个自己已是出现在他的面前。
“了不起,了不起呢,大哥哥,嘻嘻!”少女肖蓝莞尔的微斜着头,并是祝贺的鼓掌。
而另一个肖阳确实更加的上前一步,对肖阳伸出手示意。
“这又算什么?”肖阳没有去接那手,而是别扭侧过头的一语多关。
相互的排斥,相互的竞争,又是无法分割的共存,叙述者极为荒诞,但却又真实无比。
在寂静中的更深沉默。
“算作道别吧。”
肖阳错愕的抬起头朝着另一个自己看去。
“原本就是共存,在觉醒的这一天所竞争,而继续战斗的日子也是结束了,你这样软弱的家伙比起我这样暴力的性格应该更加合适这样的和平。”
“你…………”
“不要露出这样诧异和沮丧的脸,你不应该更开心些吗?一切的烦恼都了结,无论是外界,还是你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约束了。”
“再见了,大哥哥,不再拥有虚假,不再具有欺骗,永生的灵魂早已经是属于如此善良的你,而那份善良只是只有你自己还傻傻的没有发觉,命运已经终止了悲惨的收束,继续下去的便是等同如此悲伤的愉快新生。”
…………
当肖阳再次睁开眼时,他下意识的太瘦拂去眼角的湿润,他清楚那是梦境,与自己生命相连的梦。
房间内的格局还算得上整洁清新。肖阳任何琐碎的动作都清晰的入耳。肢体健全无痛的活着是让肖阳清楚的还可以回想起来最后一刻格雷米驾驶着Slaughter 机体化为盾墙护在了Sunmelt Eye机体残骸之前,而唯一连接他身体的导管针头不过只是营养液,目及至此,他也是清楚自己应该是睡梦了许久许久。
“这是哪里?是谁救了我,帝之峰龙人?”
双脚着地而让肖阳感到了丝许凉意,着手拔掉那营养液导管针头后,他便是开始在如此的未知环境下探寻。
房门外的廊道并是所令人习惯想象的冗长和阴森,和煦的日光从偏侧的窗棂射入,暖色铺垫下的别墅住宅布局是让肖阳颇感意外。
杂数的房间内不是空落着就是堆放着未拆封的物品收容纸箱,显著这一处的住所也是临时的匆匆。
而在肖阳推开又一扇门后,他的脚步却是顿了下来,房间内充斥着科学实验器具,那些或许无关紧要,而令肖阳所逐渐燃起愤怒的是房间内醒目处的巨大透明玻璃仪器,在期内庞杂数导管连接的终端是一个已经发育具有婴儿雏形的生命体。
“你醒了。”兰·黛拉克的脚步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门外。
“这又是什么?难道你们还要继续这罪吗?!”愤怒的肖阳已经紧攥起了拳头,回身之后,目睹着陌生的美妇人而怒目而视。
“这并不是你所想的,历经如此多的悲伤,还继续的人没有谁还会继续那蠢事。”
“那这又是什么?”
“约定。与格雷米的约定。”
“什么?”肖阳不解的诧异。
“那的却难以让人相信,他的愿望是复刻他的妹妹,让她新生而生活在没有战争饥饿,没有歧视,没有种族之分,自由而又和平的国度,即使他再也看不到,即使这样复刻的妹妹不过仅仅是虚假,但是他还愿意的相信,而这也是那位疯子先生最终没有赢得如此另一个疯子的原因。”
“…………”
“那不过只是空落的人内心的一厢情愿幻想,自我逃避的沉醉其中,处于他眼线之外的我们都清楚,这不过是他思念的痛苦逃避,而对于同样逃避自我思念的我们又如何呢?很幸运,很不幸,我们是继续还要活下去的人,继续着我们的思念。”
“…………”
“呵,别在意,随意的发些牢骚罢了,而你也该离开这里了。”
“我?去哪?”
“嗯?哈,当然是回到你的城市啊,Apostle已经结束了,你已经自由了,而在那城市里难道没有人还在等你吗?!”
…………
“……命运已经终止了悲惨的收束,继续下去的便是等同如此悲伤的愉快新生…………”
…………
少女舒早早的回到了铣白市,在China旧历新年还进行时的时刻。富贵家族式的聚会是她所厌恶的,也是她继承她母亲所厌恶的。再次抱有离家出走性质的离开,来到这座她母亲故去的城市,而所期盼那样一直奇遇而又温暖的陌生人,那也许是恋爱,大叔与少女的爱情,仅仅只是想象就是令舒本能的否定,但却又是在她心中所无法释怀的一部分,然而再回到这座城市的时候,同样的街景,同样的公寓,却不见同样的人,满怀期待而又是失望。
晴果本想在旧历信念彻底结束后再从内陆的老家回到铣白市,然而成熟的年纪自然成为了亲朋在意的对象,频繁的联谊,频繁的相亲介绍是让晴果吃不消的而早早结束老家的新年而返回铣白市。毕竟哪里还有着她所心动之人,她已经明确的传达了她的感情,她也渴望的等待着那份感情的回应,可是在期待之下,那人却是在都市内不见了踪影,形如蒸发一般。
那就像是个迷,迷一样的出现,谜一样的消失而抹去一切联系,但还存留着交集鹅记忆,却是令人所无法释怀的东西。
然而在焦虑的某一天,晴果习惯的来到那人曾经的公寓处希望奇迹所发生,而那公寓门前出现的却是与她同样等待着的少女。
无言两人眼神对接后的沉默已经是最好的解释。
而懵然时刻那电梯门再次开启,习惯的没落没有谁在意,直至那脚步靠近而引起察觉时,再次抬起头时,期待奇迹重逢的相遇正是进行时。
…………
“终于又是联络到你了。”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真不像你,或者说不像现在的你。”
“哼,你知道这以为着什么吗?”
手机通讯的进行时,鬼姬侧目着电脑屏幕上监视摄像内某处公寓里重逢的一幕,继而他再收回目光转向他处。
“没有退路,一片黑暗,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清楚了,如何可以,也该是我的付出和守护了。”
“愚蠢的女人。”
注:1,大猴子林望峭,参考第一卷第一章。
2,本卷完结,感谢一直以来的支持,故事还剩下最后一卷了,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插一些番外,而大家似乎对于番外都比较厌恶ORZ,而今后的更新中可以确定的番外一个是周殊明的,一个是拉里克的,至于其他的我尽可能减少,并在故事全部完结后呈现,而同样对于第一卷在故事全部完结后会重置。第九卷,《神的逆袭》,起始的故事是源自巴尔耶夫基斯坦,红色头发的法米娜。
3,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