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池塘过早干涸的模样与此刻的季节明显的冲突,标志而宣示着诸多的事实。
阿洛斯止步瞭望于此的庭院,意识印象中的修克·得彼斯可家族从未有过如此的荒凉模样,记忆印象热闹时那完全是络绎不绝的车流停泊,虽是偏差的记忆此处仅是分支的修克·得彼斯可家族庭院,但意识内联想的零落模样也是让阿洛斯颇为感慨。
巴林达·修克·得彼斯可的突然消失和堕落是有关于其兄长原第六大臣索西斯·修克·得彼斯可的,那在雷西林家族庭院内一把大火之中残骸的两具尸体在帝国内已经是沸腾的秘密,纵使媒体在官方的操控下对外宣称借口,但很多事情,即使无法接触,但却还是可以清楚的感受和明白,尤其是同样身处如此涡流之内的人们。
…………
“呐,能跟我谈谈吗?”
“谈什么?我们之间…………”
“不是我们之间一直存在的纠葛,一直的斗争,而是,而是我想知道…………你,你为什么能够一直这样的进行着坚强,一直这样的进行拼搏…………”
“坚强?拼搏?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然而现在对于这样对我的形容词恕我无法接受,这并不是抵触,或是敷衍,因为现在的我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是坚强,什么是拼搏,连我自己的内心里面都是不解的疑惑着。”
“是么…………”
“抱歉。”
…………
那个时刻的巴林达已经是有所放弃和疲惫;在那样的大环境时刻,乏与自我的阿洛斯却是没有注意到更多,只是在回忆之时才有所注意到曾经一直倔强强势的玄子巴林达那似乎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低下了头。
“在特尔弗里·修克·得彼斯可为国牺牲后,这样有着特殊荣耀中间姓氏的家族才开始步入败亡的行列,而索西斯与巴林达就是英勇主帅特尔弗里的子女。”
这一刻的阿洛斯已是翻越那庭院的镂空围墙,在监控护院系统早已失效下,其间存在的摄像头或是房间电子锁已是失去效应,在步入那建筑内部后,在头脑清楚的判断下,曾经第六大臣的办公房间很快便是被找到,出去杂乱的模样,那显然是在索西斯死后清除过诸多的帝国隐匿文件资料,不过在纷杂纸张抛掷的地板上,那存在的相框却是清楚的吸引人眼球,在阿洛斯拾起后,其上正是特尔弗里与其妻子和孩童的索西斯还有襁褓中的女婴。
“这么多年没有人太多的在意他们的背景,而那样身处曾经那样时代而还活着的人对此只会保持缄默,比如古克卡姆,嘁,很幸运他也死了。”
自语之间阿洛斯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否敬语,显然对于诸多人他并不存在太多的好感。
“而还活着的米拉可,住入了原本的欧米亨的住宅,真是有趣和复杂。他肯定是知道那些曾经的事的,不过这都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了,现在所要思考的是玄子这个家伙到底在哪里呢?”
阿洛斯把那相框重新的摆好在桌案上,并是入座在原本属于索西斯的办公椅上而单手托腮的沉思。
“军部常规的定向都无法找到任何她的所在,最后的id卡识别记录也是在半年之前,如果她已经死了,或是早已远远离开皇都,那么现在的我就如同一个白痴一样。如果她依然还在皇都的话,那么到底会在哪里呢?因为自己与兄长的羁绊所失落不能无法原谅自己?显然并不是那样,如果是那样的话曾经的她就不会如此了,亦或者她也是被蒙在鼓里,可恶,真是该死。索西斯就没有留下什么遗书什么的解释一下,或是给自己可爱的妹妹什么安慰的话语吗?”
烦躁之时,阿洛斯随意的翻动那办公桌的抽屉尝试的寻找些什么线索,但全然都是白费力气。
“真是狠心的哥哥,不留下任何的线索,让自己的妹妹继续的痛恨自己,把一切的恶全部的拉入地狱,但愚蠢的身死就是把自己都给出卖,如果不选择死亡,继续的活到现在,那么不就是幸福的时光吗?呵。”
阿洛斯轻叹,随手又是拿起那相框而注视那孩童模样的索西斯。
“你的死而让你的妹妹无法原谅自己,而被迫让你的妹妹去做一些她所不愿继承的事情,把一切都算计如此是吗,第六大臣阁下?对于不清楚人心的感情果然是无法猜的透,这是太难的谜题了,给我点提示吧,让我去找到你的妹妹,好么,索西斯大人?!”
语气的突然加重,那相框也是随之的从阿洛斯的手中加速度被扔撞在墙壁上,随同玻璃碎裂的声音,阿洛斯缓缓的起身而来到那相框残骸处而细细打量。
他把那照片从破碎的相框内抽出,臆想中的书写并不存在,在照片的背后完全是一片空白。
“我真是如同一个白痴一样,这怎么可能跟侦探情感故事般一样,如果继续的扮演白痴侦探我是不是应该检验这照片背后是否被隐身笔涂写过?”阿洛斯沉叹了一口气随之又是重新的坐回了办公椅上。
“所有人都称呼我为Master,没有Master解决不了的问题,那么玄子呢?玄子…………”
阿洛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赶快想起来吧…………”
………………
面对被黑痣少女痛殴的耻辱,对于家族内一直安排不确定的未来他终于是选择而出,并不被看好的矮子成为了最好的顶罪羊,毕竟那只是一种形式模样,没有谁真正愿意把自己溺爱的孩子送入那种不确定的危险未来所磨砺,而那样形如累赘一般在亲族间轮番推脱照顾的阿洛斯成为了他们子女最好的盾牌。
…………
“这可是个好机会呢!”
“运气好的话可以成为帝国的骑士呢!”
“就算不能成为骑士,以后入伍也很容易混个职位的。”
“我家你的弟弟要是在大一些这样的好机会可轮不到你哟!”
“虽然你瘦了点,矮了点,不过运动锻炼以后身体肯定会结实许多,也不算是坏事……”
…………
大人们诉说着鼓舞充满煽动性的未来,而对于阿洛斯来讲这些都不是他所坚定的理由。他也想如同一个普通孩子般,有着父母的疼爱可以依偎的怀抱,收集和玩乐一些自己感兴趣的玩具,想要以一个普通的孩子般普通的成长,即便不算太过于幸运,只要普通一些就是足够;然而在厄运改变下那些普通已经是一个普通小孩子无法挽回的普通梦想。
这世间存在着太多让人无能为力的事,或者这些让人无能为力的事在某些人的眼里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却没有谁愿意为谁而推力去做这些小事。无法改变的人,只能选择被动的人,结果只能把一切交付出去,但却还是要有所坚定而要成为强大不受欺负可以主宰自我的人。
暑假到来之时。
特殊地位的武馆在开课的时候,黑痣少女以格斗前辈的身份见到了被他痛殴过的矮子少年。
迫切期待改变,日复一日的不变日常开始无休止的延长,从最开始被俯视抵达平等的对视,不止是阿洛斯身高的成长。
试技到来的那一天,运命再次肯定,黑痣少女与矮子少年站在了对战的双方。
“巴林达别太认真,毕竟他还是后生辈,才几个月的学习而已。”教练的话语已经偏斜认定了结果的天平,而在外围观看的同龄人无论男女都统一叫好的为阿洛斯打气助威:
“喂,矮子干死这个嚣张冷女人!”
“帮我报仇!”
“拔她头发!”
“你可以的!你是我们的希望!”
“揍趴她!!”
“袭击她的咪咪!发挥男性的长处!!只要能赢就行!”
巴林达显然在平日试技与学习生活中并不讨好众人,而新辈的阿洛斯虽是一直缄默内向,但是一直刻苦的努力已是被大众所认可,而这样的认可也是让阿洛斯或多或少的感动,一直以来他从未享受过如此的热情,一直被排挤的身份终于是让他感受到了被认同的肯定。
然而现实就是现实,努力并不等于成功。
在试技结束,一天的训练也是结束,同学者三三两两的离开,或是谈些刚才的试技,或是谈些年轻人时下流行的话题,孤零的练习场内只剩下了还穿着训练服的阿洛斯一人还保留着他被巴林达所摔倒仰面朝天的姿势。
所谓教练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指引方向那只是影视剧才会有的桥段,一天的辛苦指导教练们也是早早的离开,打扫整理的工作习惯性的被推至第二天的早些时候。
就是那样仰面朝天的姿势下阿洛斯一个人静静的望着高棚处由钢铁管架横竖交替固定结实但并不美观的天花板。
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时候,那黑痣少女的脸庞填充进入了阿洛斯的全部视野。
“你就打算这样一直的躺着吗?”
“什么?”
“不必不甘心,下一次,下下一次,以后的每一次你都会继续输。”
“你这个混蛋!”
本以为是善意暖心的安慰,实际却是毒蛇的嘲讽,恼火之下,少年阿洛斯本能的翻起身迎上便是一拳。
愤怒之下的拳头全是破绽。
少女如同刚刚试技,同样的擒拿与过肩摔再一次的把阿洛斯摔倒。
“啊————”
并不死心,同样在没有了格斗试技的约束,阿洛斯再次起身挥拳再次向少女迎来。
“真是难缠。”
再次击倒,再次站起身,再次击倒,再次站起身,反复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连同那黑痣少女也是气喘吁吁,而那被摔倒的阿洛斯,再次的颤动着双手,用力呼吸鼓吹着自己的胸腔获得交换氧气的力量想要站起身来。
“哼,有意思的家伙,来啊,继续啊!如果你能打败我的话我就答应你一件事,一件任何事,包括你内心中任何龌蹉想要羞辱我的想法,来啊,站起来啊!!!”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阿洛斯怒吼着,一直以来的羞辱和恨意是支撑阿洛斯再次站起身来的力量,而那样已经极其勉强的站立和挥拳注定便是被少女一拳击中脸腮而再次狼狈跌倒的结果,而最后却是再也没有站了起来。
“呵,垃圾。”黑痣少女羞辱式的从阿洛斯的身上迈过而离开了练习场地,彻底的空落下,阿洛斯再一次的攥紧了拳头,再一次而留下委屈不甘的泪水。
他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那少女会对他如此的羞辱和仇恨,一切的起始原本不过是他的善意结果却是如此的恶果。而疼痛让他清楚的记忆住了这份仇恨但又同时还保留着那份一直以来,原本就存在的理性善良,他要知道她如此的理由,他要击败这样的少女。
失败,继续的失败。
不间断的试技,穿插着别样的故事和角色的相逢和成长;不间断的比试,在成为骑士生后继续的对抗,其间隐约存在着几次侥幸击倒由巴林达所驾驭的裸机格斗MS,但结果又是被对方所反转成为自己的失败;成为骑士后少了些正面的对抗,协同的任务下优秀的功劳者大抵是被对方所占据着。
“你们两个人很有意思呢,但你为什么不找机会与她敞开心扉的谈谈呢?”
在与少女玲雅相遇后,玲雅听着阿洛斯的烦恼而给予出最为简单的答案。
注:1,第一段对话回忆参考第53章。
2,特尔弗里··修克·得彼斯可,欧米亨·雷西林,等人的故事和仇恨参考第55章;索西斯与欧米亨的身死参考53章。
3,阿洛斯与玲雅的故事参考第43章。
4,阿洛斯与巴林达骑士生时期裸机MS对战参考第4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