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呐,明天,明天也是阴雨天呢…………”————卡露亚·索拉斯尔
一段故事的开始只是从主人公接触这个故事事件而开始,同理一段故事的结束也不过只是主人公完结掉了故事的事件,而那主人公,或是事件却是还存在着,无限的延伸,无论是时间轴的正负方向,没有可以窥见到的终点,兴许存在着什么样的波澜曲线,但绝不会太过于的突兀,存在沟壑便就注定有着巅峰的等待。
还有寂寞。
回归America的瑞玛尔陷入了沉思。
巴尔耶夫基斯坦他所目睹到那完全神祇的一幕是让他有所怀疑,他也想去询问帝之峰龙人,然而不再单纯形如小孩子般稚嫩的他,已经是有所怀疑。
谁到底是对的呢?谁是正确的一方呢?自己所在的阵营就绝对是对的吗?
回忆着与那红发少女所相处的一幕幕,那样舒畅的惬意与现实残酷的对比更加是让人所确定那绝非真实。
恍然一梦。
瑞玛尔没有主动的与帝之峰龙人联系,在孤僻的家园中安静的目睹着每日日出日落,完全的形如寂寞的老者。
“我这样很可笑吧。”
某一日的午后,惯例的茶点时间,年迈的侍者在把点心与茶送至时,既要退身的时候,瑞玛尔似如自语,又彷如对那侍者的倾诉。
“明明不需要这些东西,但却还要伪装形如正常的人类一样,或者说还是无法抛弃正常人类的欲望所饕餮。”
“这不是很好吗?”
“什么?”瑞玛尔略有些恼火,他觉得那侍者是在挖苦自己。
“拥有形如幻想小说般那样的身体,理论无限的寿命,那么在这样命运的选择不幸与幸运下,一定还存在着命运所串联的线索,这样才符合完整小说的故事。”
“我的命运线索…………”瑞玛尔似有所思,而那侍者微微躬身,随后退出了庭院。
“不是如此故事的主人公,却拥有者理论无限的寿命,串联命运的线索,那么命运是让我这样的路人角色去该做些什么呢?”
“成为见证者。”
懵然回顾时,帝之峰龙人不知何时已经是伫立在了那里,而周身还是他那习惯的白色科研大褂,只不过是更多了些泥土和枯草,显然正门的请求遭拒后从围栏外翻阅穿过富家林园的遮蔽植被并不是见轻松的事情。
“…………”
“都回来这么久了,还要我主动的来找你,啧啧,不应该第一时间的联络到我,让我给你的身体做个检查吗?”
“博士,我…………”
“我知道你所想什么,你所怀疑什么,但任谁不是迷茫呢?谁又能确定自己是绝对的正义一方呢?而拥有这样身体的你,命运所赋予你的使命已经显而易见,成为见证者,见证你所看到的一切。”
“我…………”
“巴尔耶夫基斯坦的事我都知道了,毕竟媒体的焦距就是最好的风向标,虽然不清楚细节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不说都已经无关紧要,那是你见证的所在,而我只需确定便就足够了,这就是你已经给我的答案,而接下来,那还会发生的。”
“还?”
“China的铣白市。”
………………
那样一场真实的梦是让现实梦境中的人心存余悸。
存在所加深的羁绊,亦有痛苦伤感的别离,比作绘圆,而在完美的圆在下笔的那一刻便也注定了不完美的缺口所在。
“重力?哈,那是妄想呢。异空间体系的同化,与克莱因瓶达成收束等位的逆差,所以才存在这巨大形如黑洞的拉扯力,而关闭掉MS的推进引擎,让MS完全受到重力的拉扯,的确是闪光的想法,原本那异空间体的质量几乎就是为零的,并且伴随着不确定性,早一开始的设计的时候的确是有着缺陷的计划安排,由此而让陛下和你们涉险了,真是抱歉,不过仅有一人死掉,姑且也算是完美的结局嘛,不要太在意那样的细节了,哈哈…………”
话痨的卡洛斯代替着此刻把自己关闭在实验室内的梅尔特在见面日时进行着解释。
那或许是不知者无罪,而奈何即使是如此,那也无法让灵完全的抛弃掉愤怒,如果此刻是阿洛斯在,那样轻描淡写抹去一个人,一个重要人的生命,粗暴的拳头早已是烙印在了卡洛斯的脸上。
“…………所以当Var射线存在时,我们的…………”话痨的卡洛斯早已经是把话题扯远。
灵轻咳而打断他的话语,“那么,如果那人的一切完全的保留在克莱因瓶空间内,应该是还可以复原的吧…………”
“…………呃……理论虽是如此,虽不是什么等价的交换真理之门玩意儿,但却没有谁知道该如何复原,而瓶空间内已经是超远了时间空间的概念,大概,就算,呃,所以那基本已经是没有什么希望的……除…………”
“是么,那样就好了。”
“嗯?”
“啊,处于好奇,不知是否冒昧,卡洛斯博士你为何要参与这其中呢?”
“谁知道呢?哈哈,原本以为不过是简单的科学工作,谁知道会是这样呢,不过这一切还真的挺有趣儿…………”
灵已经攥紧了拳头,如果不是理智克制,他早是把那拳头砸在卡洛斯的脸上。
有趣?
这样有趣所背负的却是太过于沉重了。
…………
日光有所偏斜,在如此早春乍暖还寒的时候,不过才是短暂午后的时间而已,而太阳偏移的回归线却是让弗瑞顿过早的进入灰暗的浓郁色。
无所事事的聊赖,又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或是打扰,更换好便装,灵前往向每个月末他都会回去,仅有他和她母亲两人的小家。
拥有着骑士之名,就地的家族早已是向其母子抛投过橄榄枝,然而他们却是忽略了穷人的志气与报复。
曾经灵所厌烦妈妈早已不再会因为生活的琐碎而忙碌和对灵有所抱怨,自己儿子的成长,或者在阶级的圈内有着如何的流言但也是无关紧要,事实就是事实,有了出息的儿子早已是母亲的骄傲。每月月末,灵的妈妈都会预备穷人时代奢侈的美食来欢迎灵的回来,而灵对于他的事从来也不提起,他的妈妈成为继续的话痨者,而灵一边饕餮着妈妈的美食一边耳朵成为那话痨的过滤器,把所有的话语过滤掉,只留下这一刻他与自己母亲两人的时刻。
“你也是老大不小了,应该是结婚了。”
“…………”
“虽然皮肤因为以前的军事任务事故白了点,不过我的儿子还是很俊的嘛。”
“…………”
“我可不喜欢那些什么贵族家的小姐,要是娶了那样的媳妇,我又要成为老妈子了。”
“…………”
“你有心仪的对象没有?”
“…………”
“我记得,以前,嗯,应该是你刚成为骑士不久的时候,有个女孩子,也应该是骑士,貌似是叫,叫,安吉弗尔…………”
啪————
灵手上的餐具掉落在了地上。
“唉,手有没有滑到?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去给你拿新的来。”灵的母亲起身转向厨房。
而座位上的灵内心却已是掀起了波澜。
一直所遗忘的,一直过于安静,完全不自然般的存在是让他有所意识的惶恐后怕。
“呐,那个叫做安吉弗尔的女孩子挺不错呢,我很中意呢,要是那个孩子…………”
当灵的妈妈在转身回到餐桌的时候,灵已经转身至了门口玄关。
“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我先走了。”
“唉,可是…………”
闭合的房门是对灵母亲的唯一告别,而这一刻已经奔跑起来的灵才意识到他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那是比任何人都钟情于玛丽亚·西岚,而却又被保护排除在外的安吉弗尔,那是一个偏执的家伙,过去会做出危险,现在,在如此进行时的时刻独特的安静,那已经是预兆之前的暴风雨黑云下的安静。
…………
铣白市。
平静的日常。
辞去那样原本不符合身份的助教工作,真心的想要融入如此的都市生活,肖阳依靠自己的努力在游乐园内找到了一份扮演玩偶公仔的工作。
工作虽是无聊,但伴随着惬意的日常与都市内人们的互动一切得以丰富多彩。
在例常每日与少女舒共进早餐,习惯性的打开电视收看早间新闻的时刻,一直停留和存在,相对安稳的世界线又是再一次的偏动了。
“…………在巴尔耶夫基斯坦被当地恐怖份子绑架,但经过巴尔耶夫基斯坦当地地震以及弗瑞顿的救援,原弗瑞顿副统帅希加索·法尔拉米昨日已经完全的康复出院,并是接受了媒体的采访;而另一方面在弗瑞顿对于当前总统帅拉里克·索拉斯尔反对的声音还是在持续,内阁大臣与民间对于拉里克·索拉斯尔的执政还存不满,而同样原存去年早些时候就被曝光,老国王修修纳斯·索拉斯尔的私生女,帝国的第五公主卡露亚·索拉斯尔近日已是明确的在皇都公开露面,并且有所明确政治意图,与原娜尤娜·索拉斯尔同等的政治态度,很快在弗瑞顿获得了很高的人气支持,如果民间支持率达到百分之四十以上,依照弗瑞顿立法,皇室的总统帅重新选举有望在近期展开;我们来看下一条来自America的新闻…………”
那样的黑色长发,那样明确深邃美丽的尖锐眼瞳,即使在荧屏内不过是匆匆的停留几秒时间,那对于肖阳来讲也是足够的震撼。
“不可能,卡露亚明明已经…………”
“肖阳哥哥…………”少女舒看着肖阳的震惊模样而陷入了未知的恐惧。
那是源自深海,未知但确定存在的巨兽而逐渐上浮在海面露出了喋血的尾鳍。
克莱因瓶,从来没有过关闭与开启。